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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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赫维托醒来时, 总能清楚地感受到身边存在的温热鼻息,仿佛一阵暖暖的风轻轻吹拂进他的心脏, 让他的心脏酥麻。周之莓似乎把他当成了床上的玩具熊,像一只无脊椎动物般将手脚缠在他的身上。她喜欢把脚放在他的腰上, 呼吸对准他的脖颈,半梦半醒之间,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赫维托在思考,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物体?以至于让他像陷在软绵的云朵里一般,舍不得起床。
在此之前,赫维托从未赖过床。从小到大, 他的睡眠质量始终一般,外界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醒。不仅如此,他似乎比绝大多数的人要少觉。
第一次与周之莓同床共枕时,赫维托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那次她生病发烧,看起来是如此的娇弱,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脆弱得不堪一击。
虽然赫维托那晚并没有睡着,却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十分满意地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紧紧抓住不放。
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就像她需要适应他的尺寸,一点点将他吞下,然后才能感受到被全部填满的满足感。
赫维托在中国出差的某个夜晚,竟然萌生出一种念头——如果她躺在他的身边或许是个不错的夜晚。
如今,躺在怀里的小猫显然不会起床。她肩胛上的伤还未痊愈,加上来月经的原因,需要多多睡觉来补充体能。
她不起床,反倒紧紧抱着他的腰,软声喃喃:“你那么早就要起床啦?”
沛新市的冬季已经到来,日出时间是早上六点。通常情况下,赫维托都会在日出之时准时起床。他的工作生活被安排得十分井井有条,晨起锻炼一个小时的同时了解各国新闻,再洗漱、吃早餐,处理邮件。八点左右,他会来到公司。周一到周五,他每天会去到QC集团下面不同的子公司,几乎每一天都会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最近一段时间,赫维托总是在七点才会将周之莓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挪开。
他允许自己和她再一起睡上一个小时。
周之莓无法共情赫维托的价值观。如果换成是她,既然已经财富自由,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自由?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很好嘛?
不过她虽然不能共情,却不会对赫维托的行为指指点点,顶多就是像小猫似的赖着床,也赖着他。
迟一点起床总不会有什么吧?
周之莓喜欢抱着赫维托睡觉,他身上不仅暖和,而且肌肉弹润。躺在他的身边睡觉让她非常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因他在旁,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法分子入室抢劫。并且他身上阳气很足,仿佛什么恶鬼邪神都不敢靠近。
赫维托有很多工作要忙,鉴于要“照顾”周之莓,他将办公地点换到了家中的书房,只要从书房起身往外走两步,便能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周之莓。
当然,书房内的显示屏上也能看到周之莓的一举一动。
她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站着。坐着时一只脚翘在沙发扶手上,半个身子斜靠在沙发上;躺着时上半身在地板上,双脚又翘在沙发上;站着时一边伸懒腰,一边又做开始做起了不知名的体操。
简直像一个有多动症的小孩。
那部78集的电视连续剧周之莓一集不落地全部看完,她开始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免得太过无聊。
Penn布置的设计任务还有很多没有完成,周之莓找到纸和笔,趴在地上翘着双腿,开始构思。
她很享受住在顶楼豪宅里的感觉,空间足够大,环境足够好,吃得饱,睡得好,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但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就没有什么创作灵感。
创作是一瞬间的灵光一闪,也需要一些与生俱来的天分。
周之莓不确定自己在服装设计上是否有天分,不过年轻气盛的她一直有一种迷之自信,觉得自己的设计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当初周之莓投送简历到ERE的时候,也就是附上了几十份自己的设计手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她能幸运地成为Penn的助手,难道不是一种天赋的体现吗?
可当周之莓真正进入工作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比她有天赋的人一大把,比她有能力的人一大把,比她勤奋上进的人也是一大把。
而她呢?隔三差五的就要被Penn一通教训,简直让她怀疑人生。
最近这两天周之莓的心情还是一般,这中间可能还夹杂一小部分来月经的原因。她虽然很少痛经,但据说经期会造成女人情绪的波动。
或许是这种情绪上的波动,给了周之莓一定的灵感,她有十分充足的表达欲,拿着铅笔“唰唰唰”一连画了十张图纸。
风格十分阴暗系的设计稿,融入了哥特风格的元素,采用大量的黑色元素,显得冰冷、黑暗、阴郁。周之莓画得十分投入,神情专注。她也不会注意到,家里的摄像头几乎遍布了每个角落。
哥特风格的来源要追溯到公元前的三到五世纪,和文艺复兴分不开。周之莓发现,很多风格的沿袭,是与当时的历史事件不可分割的。这样或许说明,在她格外平静的时候,并无法创作出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周之莓的内心始终不安,这种不安充分体现在她的设计稿上:阴森、诡异、恐怖。
在创作上,周之莓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但在生活上,周之莓不想再患得患失。
如果这段时间不是因为和赫维托“形影不离”,周之莓其实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那位私家侦探“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周之莓了,她其实挺想问问“陈”有关爸爸的事情。
三年前,爸爸周策突然入狱,国内媒体的报道只有只言片语:“周策非法挪用公司资金一亿,并被指控强奸、故意杀人,判处有期徒刑25年。”
很奇怪的是,这些本该被大肆扩散的消息很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
有关这位国内著名企业家的传奇一生,很少有人再去提及。
周策入狱的那年正好五十九周岁。
那段时间,在国外游学的周之莓一直想着回国庆祝爸爸的六十岁大寿。她那时候的确十分天真,仍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对家中的变故毫无察觉,每天过着奢靡的生活。
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料到,有一天她会等到爸爸要入狱的消息。
一直到爸爸真正被指控这些罪名并判处有期徒刑时,她还是觉得这一切太魔幻了。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的周之莓可以说万念俱灰,从一开始的焦急、慌乱、六神无主到哭到整个人身体浮肿之外,她根本做不了什么。短短的十天,她的体重掉了十五斤,变得瘦骨如柴。
大概一个月后,周之莓仿佛重新换了一层皮。她收拾好自己,出门晒太阳,找一份工作,认识一些朋友。
因为周之莓清楚有关爸爸的事情当中必定有隐情,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爸爸不可能非法挪用资金,也不可能强奸别人,甚至是故意杀人。所以她一定要有足够的财力和能力,才可以回国帮爸爸翻案。
这几年,“陈”总会时不时地向周之莓传递有关周策在狱中的情况,并且在收到她的转账之后进行相关打点,这样能让周策在狱中得到一些照拂。
周之莓每次在得知爸爸在狱中一切安好,那颗悬着的心也能稍稍放下来。
现如今,周之莓对于名利追逐的欲望变得很低,她只想为爸爸做点什么。
从小到大,周之莓在物质生活上从来没有缺过。现在的她也能坦然接受赫维托口中的那个鹌鹑窝,并且自洽。
未来,她和家人哪怕是在偏远的乡下生活,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远离商界的尔虞我诈,也不与谁攀亲道故。
只要是和家人在一起,周之莓那漂浮的颗心便能再次感到踏实。
赫维托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趴在地上的周之莓已经睡着了。她像一只无骨的小猫,长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四肢蜷缩,手上还握着一只铅笔,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羊毛毯上。
只在离得这样近时,赫维托才能看清楚周之莓长长的睫毛上的雾气。
她似乎哭过,眼角还有一些泪痕。
虽然周之莓的月经期已经接近末尾,但赫维托觉得她或许不应该受凉。可她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光着脚,穿着单薄。
只不过赫维托的动作再轻,在抱起周之莓的一瞬间,她还是醒了。
“赫维托,你忙完啦?”周之莓半眯着眼,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赫维托扬眉:“哦?是什么?”
周之莓闭着眼,但是眉眼弯弯:“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说。”
“好。”
赫维托将周之莓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后在床畔坐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似乎很喜欢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小小一只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看起来无害又惹人怜爱。
最近一段时间赫维托几乎全部在家办公,即便相邻一条街就能到达QC办公大楼,但他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
答案不言而喻,因为家里有周之莓。
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当赫维托和周之莓在一起时,时常能感觉到内心发胀酥软,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开始生根发芽。
对此,赫维托并不算十分理解。但他将这种感受深深记在心里,如同年幼时学习一门新功课、新知识、新乐器。
面对难以解决的疑难杂题,赫维托罕见地拿起笔记本,将这些问题一一记录。
赫维托笃定,他总会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不受其困扰。亦如现在,他并不理解“爱”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仿佛一个沉在泥沙地下的河蚌,内心突然闯入一颗细碎的石子,为了自我保护,他开始分泌珍珠质将石头包裹起来。
他会困惑,也会痛苦,但同样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等赫维托从卧室出来时,早已等候多时的John告诉他:“Wilcox先生还有五分钟到。”
赫维托点点头:“给他准备一壶好茶。”
“好的。”
在此之前,John准备告诉赫维托,有关于那串被悄无声息删除掉的手机号码的详细信息。
但赫维托抬手阻止了John,他说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个结果。
因为无论结果是什么,她也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周之莓这个午觉睡得十分满足,不多不少,一个小时。她知道是赫维托把她抱进了房间,让她睡在柔软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在被赫维托抱起的某个瞬间,有一些熟悉的记忆在周之莓脑海里重叠。记忆中,在她很小的时候,总是喜欢赖在爸爸妈妈的床上不愿意起来。每次等她睡着了,爸爸会将她抱到她的房间。这个过程当中周之莓总是会苏醒,但她喜欢被爸爸公主抱起的幸福感,于是闭着眼继续假寐。
上午周之莓一口气画了不少设计图,其中有一些是以赫维托为灵感,给他设计的服装。风格依旧是黑暗,阴郁的,但这种风格似乎很适合赫维托。
周之莓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兴奋。她小时候很喜欢给芭比娃娃打扮,或许这种喜好延续到了现在,她现在非常想把赫维托打扮成不同的样子。
为此,她十分乐意亲手给他制作衣服,搭配配饰。前提是,赫维托能像芭比一样在她手里一动不动就好了。
设计图纸被周之莓妥帖放在文件夹里。
她很快找过来,拿着设计稿纸,光着脚跑去赫维托的书房。
“赫维托……”
推开书房门的一瞬间,周之莓才知道赫维托的书房里有客人。
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亚洲男人,有一张英俊帅气的面容,气质不凡。他坐在书房的茶桌前,一身笔挺的西装,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只青花瓷杯具。
听到动静,叶开畅微微侧目,清楚看到周之莓的模样。
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叶开畅早就听闻赫维托身边有人了,并且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待了三年。
据说,也是这个女人帮赫维托挡下了那颗子弹。
赫维托微微蹙眉,看着周之莓单薄的穿着,问她:“怎么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周之莓敏感地察觉到赫维托的不开心,大概是被她打扰。于是她准备退出书房。
正当周之莓准备退出书房时,却听赫维托说:“Bunny,过来。”
坐在赫维托对面的叶开畅低头淡淡抿了一口白茶,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弧度。一尘不染的眼镜片下,那双眼睛里透着浓浓的精明感。
周之莓有点窘,当着外人的面感觉脚趾扣地。
她真没想到赫维托这里来了客人,自己这会儿不仅光着脚,还衣衫不整。
闯入赫维托书房这件事周之莓不止一次干过。通常情况下,她都是平整的衣服进去,衣衫不整地被抱出来。
鉴于这段时间周之莓受着伤,赫维托对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不代表他不会动她。他依旧会把她抱在自己身上,双手埋进她的衣服里面,用手掌揉捏着,用手指轻轻摩擦着那颗。
等到那颗粉红色变成了一颗树莓,他便毫不犹豫地进行采摘,一口咬上去。
眼下,几乎是周之莓刚走到赫维托身边,便被他一把拉到了怀中。不仅如此,赫维托竟然当着客人的面数落她的不是:“我早上似乎对你说过,小心着凉。”
周之莓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小时候被爸爸数落不好好穿衣服,低低应了一声:“哦。”
“找我什么事?”赫维托问。
周之莓想从赫维托身上下来,于是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男人。对方依旧低头品茶,仿佛看不到他们略显亲昵的举动。
“没什么重要的事,等你忙完了再说。”
赫维托却说:“现在不忙。”
这时,坐在对面的男人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低沉的声线里带着淡淡的戏谑:“赫维托,不介绍介绍?”
赫维托这才不紧不慢地对周之莓说:“这位是我的好朋友,Wilcox,他是个中国人。”
中国人!?
周之莓再次深深看向对面的男人。
近距离看,男人的面容精致得像是一个混血。从他的气质和举止看来,也非池中物。更别提能与赫维托成为朋友,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身份。
听到赫维托的介绍,男人这才缓缓抬头,用同样黑色的眼眸对上周之莓的眼。只不过他那双眼看着太过精明,仿佛能够一眼将人看穿。绝对没有轻浮的探索,他甚至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挪开了目光。
叶开畅朝周之莓淡淡勾唇,用英文说:“你好,我是Wilcox。”
周之莓礼貌回答:“你好,我是Bonnie。”
“Bunny?”叶开畅看着赫维托,散漫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嘲意。
赫维托拍拍周之莓的屁股,让她自己去玩:“去穿上外套。”
“哦。”
等周之莓的身影离去后,叶开畅面对赫维托时脸上戏谑的笑意更浓。
“现在看来,Zak的话是真的,我们的赫维托还真谈恋爱了。”
赫维托并不在意叶开畅脸上的笑意,转而关心起他的妻子:“怎么没带她一起来?根据中国人的传统习俗,我这个当哥哥的要给弟妹一些见面礼。”
叶开畅说:“免了,我怕你吓到她。”
赫维托:“是么?难道我是老虎。”
叶开畅:“不,老虎可比你正常。”
几年前,叶开畅与靳于砷在M国创业,得到了赫维托的投资。
对于生意上的事情,叶开畅和靳于砷大多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毕竟他们的老巢在中国,无论在这里做什么生意,还得回家继承家族产业。
却不想,他们的生意不仅能够做得风生水起,也和赫维托的交情渐深。
赫维托对叶开畅与靳于砷转战中国市场持否定的意见,不认为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在中国有各种各样的限制。
但靳于砷表示无所谓。
靳于砷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被捧在手掌心的小少爷并不在意一时的得失。他说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人去追。
见赫维托难得皱起眉,靳于砷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吊儿郎当的笑意问:“兄弟,你懂爱情吗?”
赫维托不懂,也不需要。
在他看来,这也是一个很可笑的词汇。
靳于砷歪了歪脑袋:“那可真遗憾,或许你该试试。”
赫维托问:“理由?”
靳于砷默了默,那张肆意的脸沉下来:“当你觉得一切万念俱灰的时候,想到她,心里会有前所未有的温暖。”
一直到那个混乱的雨夜,阴冷且黑暗。
赫维托对家族产业的围剿计划开始展开,势必会是一场生死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赫维托坐在车上,当第十二次在QC大厦附近看到那张熟悉的东方面孔后,他对John说:“看到那个被流浪汉纠缠的女人了吗?”
John缓缓踩下刹车,静待吩咐。
赫维托脱下了身上的西装,慢条斯理地解开黑色衬衫领口的纽扣,一并将袖子往上卷,仿佛是野兽在准备捕猎前舔舐自己的利爪。
继而,John听到赫维托低沉的声线:“现在,把她带到我车上。”
最精明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场。
休假一周之后, 周之莓到底还是去上班了。她肩胛上的伤口愈合得比预期要快很多,只要不野蛮粗鲁对待,基本上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要知道, 她上班的ERE工作室就与QC大厦相邻一条街,只要她愿意, 乘坐电梯从公寓顶楼下去, 再步行至工作室,全程大概要不了五分钟。
虽然周之莓一直很想过躺平摆烂的生活,可赫维托实在管得太多。
“Bunny,穿上外套。”
“Bunny,暂时不准吃海鲜。”
“Bunny, 吃饭的时候不可以一直对着手机。”
“Bunny, 你的手不要乱摸。”
“Bunny,过来坐在我旁边。”
“Bunny……”
与其被赫维托这样管束着, 倒还不如去上班来得自由呢。
起码在上班的时候, 周之莓可以趁机摸鱼不说, 还能在中午的时候给自己点上一份心心念念的奶茶。
最近一段时间, 因为顾及伤口愈合的原因,赫维托对她的食物严苛把控, 这个不许吃,那个也不许吃。
赫维托当然不允许周之莓喝奶茶, 高糖分的东西本身就对身体不健康。
周之莓不禁与赫维托展开一番理论:“请问偶尔吃一点不健康的食品又怎么了呢?难道你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垃圾食品吗?”
她坐在他的腿上,双眼盯着他的胸肌,双手跃跃欲试。
赫维托一脸平静:“从来没有。”
周之莓觉得很遗憾:“那你的人生未免也太无趣了吧!”
赫维托提醒周之莓不要乱啃。
周之莓的脸埋在赫维托的胸肌上不愿意起来:“你都不让我喝奶茶了, 我啃你一口还不行吗?难道你是垃圾食品吗?”
赫维托闻言用虎口卡住周之莓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笑着说:“小馋猫。”
周之莓顺势缠咬住赫维托的双唇,加深了这个吻。
赫维托却并不如她所愿,浅尝即止之后按着她的脑门将她推开一些,哑着声说:“你还在经期。”
“今天是第六天了。”周之莓坐在赫维托的身上扭来扭去。
“不行。”
周之莓的经期一般是六天,前几天量多,最后两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到底还是在经期。
因此赫维托无情地拒绝了她。
这段时间周之莓的确是忍得有够辛苦,受伤加经期的原因,让她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以往她也没有这种感觉,但现在天天与赫维托朝夕相处,就好比有块香喷喷的特级牛肉总是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着,换谁谁能忍得住。
既然吃不到肉,喝点奶茶总不过分吧。
适当的糖分能让人心情好,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不过M国人对糖分的摄入量实在过于夸张,仿佛不是在吃甜品,而是在吃糖精。
中国几大奶茶品牌在沛新市开设分店之后,周之莓隔三差五的就会买一杯犒劳自己,她只点三分糖。
还记得几年前第一家中国奶茶品牌店入驻沛新市时,造成了空前绝后的反响,前来买奶茶的队伍排到了两个街区以外。
现在奶茶品牌多了,大家也见怪不怪。
当周之莓打开外卖袋,准备将吸管插入奶茶杯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赫维托。
周之莓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上的奶茶,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爬上心头,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不偏不倚,他正好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仿佛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诡异的感觉仿佛是学生时代趁着自习课在班级里大声说话,没想到一转头,班主任正双手抱臂一脸严肃地盯着你。
赫维托的声线平静传来:“Bunny,你点奶茶了?”
周之莓惊悚得头皮发麻:“你怎么知道我点了奶茶!?”
“所以你真的点了?”
周之莓很快猜测这是赫维托的激将法,立即撒谎:“当然没有!”
赫维托的声线里开始透出凉意:“Bonnie,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对我说谎。”
沉默了三秒,周之莓不开心地承认:“我就喝!我就喝!我不仅要喝奶茶,我今天晚上还要去唐人街吃火锅!你有意见吗?”
“有意见。”赫维托声线里的凉意更浓,“不准去唐人街。”
周之莓正要挂掉赫维托的电话时,听到他说:“晚上回家吃火锅,我会让John备好食材。”
周之莓瞬间就开心了:“真的?”
“嗯。”
“可是我想自己去买食材。”
“你要是不觉得麻烦,我没有意见。”
“那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周之莓声线里透出狡黠。
“什么?”
“你能陪我一起去购买食材吗?”周之莓的心情就像沛新市的天气一般反复无常,下一秒软声软语地对赫维托说:“我知道宝宝最好了,我最爱你了!你一定会陪我去的对不对。”
赫维托妥协:“下班后John会来接你。”
“好呀!”周之莓对着手机亲了一口,“宝宝,工作不要太累哦。”
那头顿了顿,沉着声提醒周之莓:“小心伤口。”
“嗯嗯!”
几乎是周之莓刚挂断电话,转头就直面迎上了李美娜。
李美娜手里拿着一杯冰美式,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周之莓:“瞧瞧我听到了什么?你和那位吸血鬼先生现在可真是甜蜜啊!”
光听周之莓打电话时的语气,就会以为她正在热恋中。
真真假假,周之莓也懒得去区分,她没有刻意对李美娜否认这段关系。
“上次还没看清那位吸血鬼先生的样子,什么时候正式介绍介绍?”李美娜说。
“他很忙,有空再介绍。”周之莓不知道李美娜被告知那个吸血鬼先生是赫维托会是什么反应。
最近沛新市的气温骤降,出门得要穿上厚厚的外套御寒。
周之莓手捧温热的奶茶坐在工作室里摸鱼,正经事没做,倒是默默做了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
这条项圈是前几日周之莓为赫维托设计的服装配饰之一,制作起来十分简单,只需要皮料、金属皮带扣等材料,再进行手工钻孔。
周之莓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将这条项圈制作完成,最后在上面挂了一个铃铛。
倒数三天,就是赫维托的生日。
周之莓记得没错,赫维托的生日在11月11日。是个很好记的时间。在中国,这个时间以前被称为光棍节,后来变成了购物节。
商家总会借着各种由头来刺激消费者消费,从中牟利。
年纪小的时候,周之莓总是容易被各种广告词所蛊惑。比如:“一起来享受购物的乐趣吧!”、“女人这辈子总得对自己好一次”、“为你添光彩、让你自信美丽”……
真正投身奢侈品行业之后,周之莓才知道这不过是资本在背后驱动,一切都是营销的功劳,为了割韭菜而已。
但凡一段时间内,一些产品或者品牌能够快速地进入消费者的视野,其背后一定下了非常大的血本。无论是疫苗、药品、家居服饰……但凡是能够让你掏钱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链条。
赚钱总是不容易的,但消费却无处不在。
如果周之莓的动作稍微快一些,或许能够赶得上给赫维托送上一份生日礼物,毕竟没有太多的布料。
周之莓的摸鱼进行到下午的时候被打断,Penn让她送几套男士服装到附近的一个影楼。
那家影楼与ERE工作室相隔两条街,是M国著名时尚杂志“Michaelia”的拍摄场地。那里几乎每天都有拍摄团队在里面工作,出入大大小小的明星,所以街道旁边也蹲守着不少的狗仔。
周之莓拿着纸笔迅速记录Penn口中的服装要求,点着头表示已经清楚。
Penn把一张便签交给周之莓:“你直接把衣服交给Bunyan的助理,这是联系电话。”
“好。”
一旁的李美娜一听是要送服装给Bunyan,简直双眼发光。
要知道,Bunyan最近可以说是红得一塌糊涂。在音乐市场低迷的环境下,他于上个月发布的新专辑《Loong》一战成品,主打歌一夜之间登顶各大音乐排行榜。
有趣的是,Bunyan的新专辑名字Loong正是中国龙的最新英文,他似乎对中国文化十分感兴趣,新专辑里采取了大量的中国元素,连专辑名字都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