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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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人在产下赫维托之后忽然性情大变, 反咬Augus先生一口,称是他□□了她,并且,她的手上握有大量的证据。
一旦这个中国女人带着证据把Augus先生告上法庭,他将难免牢狱之灾。于是这个中国女人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经济补偿。
Augus先生花了一大笔钱来摆平这段荒唐。尽管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深恶痛绝的种子在他心里埋下,以至于每当看到赫维托这个孩子时,总会想到自己那段不堪的经历。
——这是Augus先生对外的一种说法。
Augus先生时常觉得赫维托与自己长得不像,除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外,丑得惨绝人寰。但DNA鉴定的结果表明,赫维托的确是他的儿子。
Augus先生将赫维托扔在郊区的别墅里,给他配了几位佣人进行照料。只在重要的日子时,赫维托才会被接到市区的家中。
但无一例外,每一次赫维托去到市区的家中时,都会被欺负。他们把赫维托当成一只可以戏耍的小狗,好奇地看着这个有着东方血脉的面孔,用棍棒戳戳他,见他毫无反应,便用力在他身上挥舞棒子。
赫维托被关在井里的那一天,正好是他的生日。但Augus先生把他接过来的原因并非庆祝,而是老Augus先生去世。
处理完了老Augus先生的后事,没有人在意赫维托的去向。一直到去Augus家族办事的John无意间路过那口枯井,听到了赫维托孱弱的呼救声。
John告诉了周之莓这段往事,从某种程度上,他对赫维托的遭遇感到不幸。
周之莓因为John的这些话,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也让她确定了一件事,赫维托是不会过生日的。
周之莓是一个很期待生日的女生,从小到大,但凡是她的生日,总会被家里重视,并隆重举办。
她的出生就是周家的一大喜事,爸爸周策为此宴请上百桌宾客,只为了庆祝麟儿的降生。
等到周之莓周岁宴时,周策更是花费了几千万签约乐园项目开工仪式,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宝贝可以拥有自己的游乐园(尽管那个乐园最后因为经营不善倒闭)。
往后每一年的生日,周策都会给女儿周之莓准备一些惊喜。
种种一切,无一不在说明,周之莓是被爱包围着的幸福女孩。
但周之莓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日竟没有人为她庆贺、没有礼物、没有惊喜。
周之莓曾经以为,所有人都会像她那样期待每一年的生日。
确定了赫维托不会过生日之后,周之莓倒也没想过为他操办什么。免得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
周之莓并不知道赫维托昨晚是几点回来,但她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赫维托的进入。
她侧躺着,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但赫维托似乎只是这样而已,没有剧烈的动作,只是抱着她,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于是整整一晚,周之莓被赫维托禁锢着,不得翻身,也不能逃离。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后背一层憋闷的汗,可无论如何动弹不得。
天终于亮了,清晨的阳光如金子一般从落地窗洒向房间,有一缕悄悄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啪”的一声,周之莓一巴掌重重拍在赫维托的胸膛。
“你,立刻,马上,出去!”
周之莓真的服了赫维托了,要么直接给她一个痛快,要么他给自己一个爽快,至于一晚上待在她身体里勾引着她,杵着不难受吗?
被一巴掌扇醒的某人非但不恼,反而勾起唇角,长臂一伸,再次将周之莓纳入怀中:“醒了?”
共同苏醒的,还有埋在周之莓体内的赫维托。
周之莓气得牙痒痒:“都怪你,现在才七点!我本来打算睡个懒觉的。”
大好的周末不用来睡觉简直是浪费。
既然醒了,赫维托便不再有任何顾忌。他实在是贴心考虑到不吵醒她,所以昨晚才没有动她。但很显然,他的存在感太强,以至于一整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乖,别咬。”赫维托将周之莓抱起来背仰躺在自己胸膛上,“放松一点。”
周之莓哼哼唧唧,仿佛躺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水床上,本来是恼的,可是身体太过愉悦,以至于嘴巴里全是享受的低吟。
想到今天是赫维托的生日,周之莓不再和他唱反调。
总归,寿星最大。
周之莓后来睡了个回笼觉,这一觉睡得不错,一直到中午才起来。她发现赫维托真的是个精力非常旺盛的人,因为早上那次结束之后,他洗漱完就离开了卧室,一直到现在,他仍沉浸在工作中。
不仅如此,下午时赫维托依旧还在办公。
周之莓一个人待着无聊,干脆就跑到赫维托的书房,拿出自己昨天从公寓带来的画板和颜料,开始作画。
本来是想随便画点什么的,可是见赫维托认真投入工作时候的样子还算养眼,不知不觉就画起了他。
这应当是一幅非常温馨的画面,他们两个人同处一个空间,虽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但是一抬头就能看见彼此。
从赫维托的角度看周之莓,她绑着一个丸子头,嘴里咬着一只画笔,手上拿着一只画笔。有一抹红色颜料被她不小心涂抹到了自己的脸上,但她专心投入作画,根本没有察觉。
赫维托看着周之莓时,不知不觉走神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通电话惊扰到他。
是John。
赫维托看着来电显示,微微蹙眉,他并不想接听这通电话。并非不愿意处理工作上的事宜,而是这通电话或许会带来一些让他反感的讯息。
“赫维托,你电话响了。”周之莓在提醒他。
赫维托缓缓拿起手机,接通后听到John说:“已经查到那位‘陈’的身份信息。”
书房的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香甜,是周之莓身上的气息。
赫维托看着不远处的人,大约停顿了三秒钟后,才对电话那头的John道:“说吧。”
John说:“是一位来自中国的私家侦探,全名陈嘉年,29周岁,毕业于中国X大学,B市人……”
赫维托打断John:“行了。”
John了然,跟着说:“有关另一个号码的信息……”
赫维托再次打断John:“我说行了。”
他知道周之莓有事情瞒着他,但他并没有那么想知道是什么事。
可以说,赫维托对于周之莓的动态了如指掌,包括她与别人接触、通话、信息联络。他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可以说易如反掌,但他忽然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她。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能感觉到。如果她“善意”地欺骗了他,那也只能由她来解释原因。
赫维托相信,周之莓弱小得如同一只蝼蚁,无论她会折腾出什么花样,站在高纬度视角的他都可以轻松地摧毁她所构筑的一切。
John:“抱歉。”
赫维托挂断电话的同时,周之莓也放下了手上的画笔。她起身伸了伸懒腰,拿起自己的手机,抬起脚准备离开书房。
“你要去哪儿?”赫维托看着周之莓,略带严肃地询问。
周之莓回答:“我少了一支笔,想着要不要去买一下。”
“让John替你买。”
“不用,他不懂的。”周之莓说着看了眼自己的这幅作品。她实在有点强迫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怎么画都达不到心里的预期。
“Bonnie。”
赫维托起身,朝周之莓走近,伸手擦拭她脸颊上的颜料,动作不算温柔。
周之莓后知后觉地吐吐舌头。
脸上的颜料已经变干,需要用一些力才能全部擦干净。
周之莓皱着眉说疼。
赫维托笑得意味不明:“既然如此,下次小心不要沾染。”
“笨蛋,那是你没有用对办法,得用湿巾啊。”
“是吗?”赫维托漫不经心将手上的纸巾换成湿纸巾,等缓缓擦拭干净后问:“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周之莓说街对面就有一家大型文具用品店,几乎所有的绘画材料都可以在那里被找到。住在市中心就是这点好,购物什么的十分便捷。
赫维托提醒周之莓:“不要迷路。”
周之莓有点莫名:“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临走前,周之莓特别叮嘱赫维托:“不准看我的画哦。”
她用布将未作完的画盖了起来。
等周之莓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里,渐渐远离后,只听“嘭”的一声,赫维托办工作上的东西全部被扫在了地上。
一只玻璃杯在瓷砖上四分五裂,满杯的白茶浸湿了散落在地面上的文件,将这一切变得乱七八糟。
除了周之莓那幅画完好无损以外,满室的狼藉与一分钟前的干净整洁形成鲜明对比。
赫维托从书房里出来时,神色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缓缓拿起一条白色的毛巾,低头擦拭指尖破损后流出的血液,冷声吩咐佣人:“十分钟,全部收拾干净。”
周之莓根本不可能迷路,她对沛新市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但周之莓碰到了一只迷路的小白兔,对方穿一件白色羊羔绒的外套,纤细的长腿被牛仔裤包裹,脚上是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
是个中国女孩,长相甜美,周之莓经过她的身边时,听到她嘴里正念念有词:“救命啊,这条路我刚才好像走过诶。”
说的是中文,带一些南方人的口音。
看到对方满脸的茫然,周之莓脑海里冒出一个词——迷路的小白兔。
犹豫了两秒,周之莓折返两步回来,站在女孩面前,用中文问道:“请问你是迷路了吗?”
女孩一脸惊喜,仿佛见到亲人般,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周之莓:“你是中国人吗?呜呜呜,我的确迷路了,我想去这个地方。”
她说着拿出一张地图,指了指上面的地方。
周之莓低头看向地图,了然:“哦,这是个艺术馆,就是在街对面。”
正巧,她也要去对面,顺势提出一起走。
女孩似乎对周之莓非常信任,主动跟着她并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沈偲。你叫什么呀?”
“Bonnie。”
“Bonnie,你是这里的留学生吗?
“不是。”周之莓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沈偲,“你能确定我是好人吗?就跟我走?”
沈偲笑着说:“Bonnie,我确定你是好人啊。”
“怎么判断的?”
“感觉。”沈偲笑起来眉眼弯弯,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看着白白嫩嫩,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
周之莓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天真:“这里的坏人很多,他们也很会伪装。如果我是坏人,现在你跟着我,我会带你去地下黑市,届时你会被卖掉。运气好你能留个全尸走上不正当的路,运气不好你身上的器官很快就会离开你的身体。”
“哇,好可怕啊!”沈偲实在难以想象,在这个全球排名第一的大城市,青天白日的真那么危险吗?反正她在中国时,凌晨两点在街头上游荡都没有任何问题。
沈偲很乐观:“真要发生了那些事情,也是我倒霉吧。不过我身上有定位,我老公联系不到我的话,可以根据定位追踪到我。”
“定位?”周之莓有些意外,“所以你为什么不和你老公待在一块?你们走散了?”
“不是,是他要工作。我一个人觉得太无聊,就想自己出来走走。”沈偲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也不远。这里是在闹市区,她觉得自己不是三岁的小孩了,自己出来走走总没事吧?
周之莓的确有些言之过重了。
沛新市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危险可怕,偶尔有一些负面的新闻也是相对的。她的神经过于紧绷,导致下意识的总是会把事情往最坏的那一面去联想。
不多时,到达街对面的艺术馆,周之莓准备和沈偲道别,让她自己一个人小心。
沈偲连忙拿出手机:“我可以添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朋友……”
周之莓心说没有必要,可在听到对方说自己没有朋友时,却又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机。
“哇,你的手机颜色好特别啊!好好看哦!”沈偲盯着周之莓那只粉粉嫩嫩的手机,满眼的喜欢藏不住。
“嗯,我也觉得很好看。”周之莓的手机的确很特别,外壳是芭比的颜色,介于玫红与粉红色之间。
目前的市面上并没有这种颜色的手机。
“是什么牌子的?”沈偲问。
周之莓并不吝啬分享,因为她也很喜欢这个手机。可惜,这个手机是半年前赫维托随手送给她的。她特地上网查询过,发现这个牌子底下的手机并没有对应的型号。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这只手机由知名手机制造商单独开模定制,内搭系统则为目前最主流也最流畅的那一种。
那天周之莓收到手机的时候显然很开心,她的旧手机用了三年,系统虽然还流畅,可是内存严重不足,也跟不上电子产品的潮流,显得有些老旧。尤其在一次不小心砸落之后,导致屏幕一角碎裂,就愈发显得破旧。
那段时间周之莓一直想要买一只新手机,但选择困难,觉得这个品牌不错,那个品牌也挺好。她对手机的功能其实不算有太多追求,不玩游戏也不剪辑视频,顶多就是刷刷一些社交软件和购物app。可是从小到大,她所使用的电子产品都是时下最新款、性能最优越。
她的旧手机如果不是屏幕被摔裂,其实还可以用好几年。
只不过,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想到赫维托居然送给她一个新手机。不仅解决了她的选择困难,也让她爱不释手。
她自然从未发觉过自己的手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周之莓与沈偲道别后返回了赫维托的公寓。从她离开到返回,用时20分钟。
在她到达公寓前,书房里的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回到原来位置,有些被损坏后无法使用的物品也被无声无息地搬离。
赫维托又坐回了书桌前,原本放在桌上的杯子重新换了一个。
这一天过得并没有什么波澜,那幅画周之莓根本画不完,单单是线稿就花了她不少时间。
她仍然对细节的地方不够满意,一时之间无法下笔,于是干脆放下笔,准备后面慢慢画。
到底还是让周之莓发现了赫维托手指尖的伤口,她正坐在他的身上骚扰他,抓着他的手指问:“什么时候弄伤的啊?”
赫维托淡淡说:“不知道。”
是一道一公分左右的伤口,看起来还挺深。
看来也出过不少的血。
周之莓皱皱眉:“该不会是做晚餐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吧?”
他们是一起做的晚餐。
虽然赫维托并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可周之莓还是想让他有个不一样的生日。于是她负责掌勺,让他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最后出锅是三菜一汤,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赫维托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周之莓对赫维托有些无语,转头去拿了医药箱,接着用碘伏给他的伤口进行处理。
跟随医药箱一起藏在周之莓身后的,还有她亲手制作的一个项圈。可惜项圈上面挂了铃铛,随着她的动作,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赫维托问:“是什么东西?”
周之莓轻咬下唇,将藏在身后的黑色皮质项圈拿出来。
赫维托看着她手上的物品,眸色暗了暗。
周之莓说:“这是我要送给你的。”
“给我的?”
周之莓大胆地将项圈打开,靠近赫维托,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在项圈的一端触碰到赫维托脖颈上的皮肤时,他抓住周之莓的手,阻止她略显放肆的动作。
周之莓表示遗憾:“不想要是吗?也行,那就扔掉吧。”
赫维托抓住周之莓的手没有松开,眯起眼,神色里透着危险:“你确定?”
第32章 Friend
其实周之莓不止做了这个项圈, 她还给赫维托做了一套衣服。可惜衣服的工期时间长,按照她磨磨蹭蹭的速度,起码得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完成。
最让周之莓期待的, 是一件由她精心设计的烟灰色衬衫,带有战术军带、绳子、铆钉、金属环等元素。
战术军带作为高街的时尚单品, 可以搭配各种衬衣或者制服。穿戴者如果有饱满的胸肌和公狗腰, 那么紧绷的衬衫将与战士军带和腰带相结合,能更深地勾勒出胸肌线条,衬得肩宽腰窄。
有人戏谑过,战术军带放在战场上是为了杀敌,但现如今, 是为了在情场上杀你。
毕竟, 如果单单穿上战术军带而不穿衣服,那就不止是性感, 而是色情。
周之莓很想让赫维托尝试一下这种时尚单品, 可她有贼心没有贼胆, 就只能把这种元素设计到衬衫上。
不仅如此, 她在衬衫的袖子上也做了十分大胆的突破,采用了十分有少女心的蕾丝绑带。
一边是黑色的皮质军带, 一边是白色的蕾丝绑带,一刚一柔的结合, 很难想象穿在赫维托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在尝试战术军带之前,周之莓先尝试用项圈套住赫维托的脖子。毕竟,做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
周之莓一脸狡黠地用手指勾住项圈, 轻轻晃了晃,项圈上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如果赫维托不愿意佩戴,那她也不会强人所难。这行为实在跟在老虎头上拔毛没什么区别, 见好就收。
周之莓一脸遗憾地说:“这个项圈不仅是我设计的,更是我亲手做的。为了手工钻这一个个的金属扣孔,我还把手指头给伤了呢。”
她说着向他晃了晃根本没有受伤的手指。
赫维托这才正视周之莓手上这个东西,眯了眯眼。
周之莓观察着赫维托的神色,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进行。作为一个资本家,他肯定不会愿意做亏本的买卖,总得有一些等价或者利益的交换。
“如果,我是说如果。”周之莓跃跃欲试。
“嗯?”
“如果我愿意穿那套镂空的玩意儿的话?”周之莓在危险的边缘继续试探,“那你可以戴上这个项圈吗?”
赫维托嗤了一声:“那套不是被你剪了扔进垃圾桶?”
“可以再买呀。”周之莓眨眨眼,她看似习惯性地用双手勾住赫维托的脖颈,实则将项圈拿在手上,装作不经意挂在他的脖颈上。
“叮铃铃”的声音在赫维托耳边轻响了一声,他乖戾地歪了歪脑袋。
周之莓顺势将项圈挂在赫维托的脖颈上,一气呵成。接下来,只需要最后一步扣上金属扣,她就完成了这个挑战!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赫维托看似阻止,却又在纵容周之莓。他将她一把抱起,而她则双手拿着项圈两端,竭力支撑自己。
当周之莓被抱起仰躺在书桌上时,脸上是得逞后的笑意。她咬着唇,缓缓为赫维托扣上项圈的金属扣,继而拉住金属链条。
整个过程,赫维托那双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周之莓,眸色渐渐晦暗,眸底流转的微光里染着几分轻佻。
周之莓同样在看着赫维托,像是一番无形的较量,其中必然有一个人妥协。
最终,周之莓成功为赫维托戴上那条项圈。
“好玩吗?”赫维托双手撑在周之莓上方,居高临下的姿态。虽然被戴着项圈,可他依旧是不被驯服的猛兽,带着骇人的气势。
但下一秒,周之莓用力一拉金属链条,赫维托如同一只拴着狗链的恶犬被拽到她的面前。
额与额相抵,呼吸间是彼此的气息。
周之莓兴奋地轻咬赫维托的下唇,用性感甜美的声线蛊惑他:“试试看就知道好玩不好玩啦。”
很快,书房里响起炽热的喘息声,以及浓郁的旖旎气息。仿佛直到这一刻这才真正抚平了下午那一室的狼藉,让赫维托的心情舒朗。
至于好玩不好玩,这个答案将由赫维托告诉周之莓。Bunny,记得下次在老虎头上拔毛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能否逃脱。
周之莓根本没想逃脱啊,她全程都在享受好不好。
到最后,究竟是谁在庆祝生日已经分不清了。就这样,他们紧紧结合,不分彼此。
在这一天末尾的几秒钟,周之莓到底还是想起了什么。她将双唇贴在赫维托的耳边,带着嘶哑的性感嗓音,低低地对他说:“宝宝,生日快乐。”
这一刻,周之莓是真心祝愿赫维托快乐。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日历从十一月翻到十二月,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周之莓正在平平无奇地摸鱼。她先是玩了一会儿手机上的游戏,又刷了一会儿社交软件,接着拿出纸和笔开始涂涂画画。
天气预报说沛新市最近会迎来降雪,这是周之莓很期待的一件事。她是南方人,从小生活的地方长年温度都在0℃以上,别提雪了,有时候大冬天的还能在马路上看到精神小伙穿短袖。
沛新市一年四季分明,几乎每个冬天都会下雪。温室效应导致今年冬天比往年更冷,工作室里开着暖气,周之莓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待在温室里。外面偶有游客路过工作室,站在LOGO墙旁打卡拍照。
周之莓已经忙完了自己的工作,偶尔开个小差摸个小鱼,这在情理之中,毕竟不是机器人嘛。但在高层眼中,可不一定这么认为了。
周之莓实在应该在出门前看看黄历,才不至于被身后的人盯着看了五分钟还没有发现。一直到最后,对方笑着说了声:“画得很有意思。”
周之莓被吓得差点掉凳。
身后冷不丁出声的人是Gosse。
“抱歉,我似乎吓到你了?”Gosse伸手拍了拍周之莓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周之莓连忙收了桌上的东西,对Gosse说:“没有。”
Gosse笑了笑:“我想我不应该打扰你的。你继续。”
说完,他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两天前,Gosse从法国总部空降沛新市工作室。有传言称,他将会代替现任老大。
关于工作室现任老大和另一个设计组的男主管有一腿。
其实自由恋爱什么的,在M国没人指指点点,但关键是那位设计组的男主管已经有男朋友了。男主管的男朋友发现自己被绿后跑到工作室里大闹,打算鱼死网破。紧接着,工作室老大和男主管勾搭在一起的事情便浮出了水面。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私事,周之莓一直很讨厌现任老大。如果真的换老大,她举双手赞成。
传言一般不会空穴来风,毕竟Gosse实在是个很有能力的设计总监。在去年的春夏时装周上,由Gosse亲力操刀的“Easy”系列大受好评,一举拿下季度奢侈品牌成衣销量冠军,将ERE口碑向上拽了好几个档次。
Gosse还很年轻,今年不过27周岁。他并非知名设计院校毕业的高材生,但从14岁起就和服装设计打交道。16岁时,他的天赋被一家小众设计品牌注意,成为该品牌的设计师助理。同年,他已经设计出了非常出挑的作品,该作品目前已经绝版,但至今仍在二手市场大受买家喜爱。
高管们总是喜欢当笑面虎,表面上对你笑嘻嘻,私底下或许已经给你记上一笔。
周之莓看向自己那幅荒唐的作品。是一个Q版的小男孩,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正龇牙咧嘴,满脸不被驯服的模样。
Gosse走后,一旁的李美娜滑着椅子来到周之莓身边:“啊哦,你被抓包了。”
周之莓想说可别提了,她都不知道Gosse在想些什么,居然还阴阳怪气地让她继续摸鱼?
李美娜开始八卦起这位空降部队:“话说,Gosse这个颜值,这个身材,不去当模特真的可惜了。”
周之莓撇撇嘴:“他不是当过嘛?上季度发布会的时候,他在最后一个出场,引起现场掌声雷动,简直风光无两。”
无疑,Gosse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庞,他不仅长得精致,更是个设计天才。
一个外形瞩目的天才设计师,难免会被关注到三次元的生活。可以确定的是,Gosse不是一个gay,而是一个直男。嗯,这在时尚圈是个稀罕的事情。
周之莓可对Gosse的性取向不感兴趣,只祈祷他不要给自己穿小鞋就好了。
“不至于,你就画了个卡通而已嘛。”李美娜很乐观地看向周之莓的画作,跟着“噗嗤一笑,“还挺可爱。”
哪里可爱?简直是可恶。
赫维托后来大概是真的体会到了戴上项圈后的苏爽滋味,链条虽然掌握在周之莓的手上,但另一方的主动权又在他的手上。
本该是臣服的人,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气势。仿佛束缚的项圈不是禁锢的器具,而是一项时尚单品。
赫维托甚至比平时更加兴奋,那双蓝颜色的眼眸里似乎嗜血了一半,像个欲求不满的疯子。
周之莓有点后悔,她似乎激发了赫维托在某件事上的兴趣。以至于在她提到单穿战术肩带时,他竟然没有拒绝。
前后不过五分钟,周之莓被叫到了Gosse的办公室。她猜想一定没什么好事,硬着头皮前去。
“Bonnie。”Gosse坐在椅子上轻唤她的名字,他有一口流利的英语,是个英国人,所以发音也是地道的英伦腔。他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正低着头翻阅。
周之莓看着身穿白色衬衫的Gosse,淡淡回应:“我在。”
“我看过你的设计稿,挺有趣的。”Gosse说着放下文件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看向周之莓,“Penn马上就要离职了,你考虑来当我的助理吗?”
这是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想到过的一个问题。
但,她不打算考虑。
对于自己的职场生涯,周之莓有着非常清晰的步调。她并没有想过达成什么厉害的成就,能在这里学到一些东西,让自己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无聊,这就足够了。
毕竟,她很清楚,自己不会一直在这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