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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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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之莓记得没错的话,她的确提过“银白色的头发才好更好看”之类的话。那是她和上司Gosse参加晚宴的夜晚,她为了安抚赫维托而胡诌的一句话。
没想到随口一提的话,赫维托不但记住了,还去染了发。
赫维托不疾不徐地进了房间,走到窗户旁,伸手拉开窗帘。
此时外头的阳光不似正午那般刺眼,细碎的光从窗户斜斜扫进房间,有一簇光落在他的头发上,似给他铺了一层柔光。
这画面倒还真有点失真。
“如果你现在起床的话,我会考虑带你出去。”赫维托当着周之莓的面状似无意地折着袖口,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穿的是她之前为他亲手制作的衬衫。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周之莓因为受伤的原因接受赫维托的照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心里是受到触动的,所以才会主动给他制作衣服。
这套衣服花费了周之莓半个月的时间,一共三件套。不能算是特别漫长的制作周期,却也花费了她很多的心血。
赫维托收到周之莓亲手制作的衣服时并没有着急穿,所以她也不能判断他是否喜欢。一套衣服而已,对他来说可能根本不值一提,他衣帽间里随随便便的一件衬衫都是五位数起。
今天是周之莓第一次见赫维托穿这套衣服,搭配他这头银白色的头发,意外的好看。
在周之莓看来,此时的赫维托像极了一只开屏的孔雀,迫不及待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新发型。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想出门吗?”赫维托缓缓朝她走过来。
周之莓对于出门一事的确心动,想了想,问:“去哪儿?”
南滨新陆州是个沿海地区,这个季节有络绎不绝的游客。相对的,这里的旅游产业也发展得十分成熟,配套设施完善,吃喝玩乐的项目在国内数一数二。
周之莓被赫维托带来古堡至今正好十天。也就是说,整整十天她都没有出过门。
换成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经被憋疯了。
赫维托并未告知周之莓要去哪里,他直接将她抱起走向卫生间。不管她是否愿意,他总是这样强势又不容拒绝。
离得近,周之莓能清楚闻到赫维托身上淡淡的香,更清楚看到他鬓角银白色的短发。
她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赫维托,可某个瞬间又觉得他很陌生。
赫维托看着周之莓洗漱完毕后,亲自为她挑了一条带有假日风情的吊带碎花长裙。考虑到傍晚降温,他又挑了一件针织开衫搭在自己臂弯。
论审美搭配,赫维托的确不落入俗套。
最后,赫维托俯身为周之莓穿上白色的袜子和一双平底小白鞋。
当周之莓的脚掌被赫维托握在手心上,仍觉得有些别扭。她之前完全不能接受他那样对待她的脚,可是她再次低头看向他臣服的姿态,内心却油然而生一种驯服欲。
热辣的海滨城市,沙滩、海浪、绿树、阳光,不仅有美丽的自然风光,还有独特的建筑风格。
这里的历史也丰富多彩,所以保留了很多旧时的建筑,不仅适合打卡拍照,很多好莱坞大片也在这里取过景。
周之莓出门一趟,心情的确舒展许多。每当她对当地的文化表现出一种求知的好奇时,赫维托便不经意一般为她解答疑惑。他懂的比她多多了,好像什么知识都会知晓一些。
从出门那一刻起,赫维托宽大的手掌就牢牢地牵着周之莓的手。他强迫她必须与他十指紧扣,否则他并不介意重新为彼此的手腕上戴上手铐。
周之莓倒是省略了做旅游攻略,反正跟着赫维托,他带她去的地方基本没有错处。环境好、风景好、服务好。她懒得走路,就有四轮电瓶车代步。
沿着美丽的海岸线,看着日落黄昏。到历史悠久的古建筑旁,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一路上,赫维托总是受到很多的瞩目。他过于优越的外型加上独特的发色,总会引起不少女生或者男生的侧目。或许的确有人想过上前同他搭讪,但看到旁边那位与他紧紧握着手的女生,便打消了念头。
周之莓出门前并未对着镜子精致打扮,可她年轻,面容姣好,一头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自带妩媚的氛围感。
俊男美女,总会让人想到美好的画面。
来到人潮拥挤的夜市口,赫维托皱着眉准备带周之莓离开,岂料她却拽着他:“不能进去逛逛吗?”
赫维托对此并不感兴趣,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五星级的餐厅,接受一对一的服务,无人打扰。
“里面全是垃圾食品。”赫维托客观评价。
“可是我想逛,还有人在卖一些手工制品呢。”周之莓微仰着脸看向赫维托,那双清凌凌的眼底隐隐闪过一些期盼。
赫维托望了眼拥挤的人群和杂乱无章的小摊小贩,又看了眼周之莓带着期盼的面庞。
“好不好嘛?”周之莓突然撒娇,与他十指紧扣的手轻轻晃了晃。
从前她一贯擅长撒娇,用甜腻的语气说着违心的话,对此简直是信手拈来。
可现在的她并不伪装,连一个笑脸都吝啬给他。
即便知晓这一刻或许是带有目的性的刻意讨好,可赫维托的内心仍然酥麻发胀。仿佛有人拿着一根细细的羽毛,在他心房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挠着。
他伸手摸了摸她被晚风吹起的发丝,为她穿上针织外套。
或许,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心软,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半个小时。”赫维托说。
周之莓点点头:“好呀!我要去吃炸香蕉!”
微凉的晚风乍起,携咸湿的水分子,消散热气。周之莓的碎花裙摆也随风舞动,飘逸的裙边带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轻拂赫维托的裤管。
赫维托周到地为周之莓理了理针织衫衣领,看着她清秀的面庞,下意识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周之莓微怔,没有反抗,亦没有回应。
某一个时刻,他们仿佛一对极其恩爱的情侣。和很多普通人一样,他们来到这个海滨城市度假,在街头浪漫地接吻。
可此时此刻,周之莓却在想:她能逃离吗?
即便赫维托将她死死盯着,可今晚他身边罕见的,似乎并没有跟随的保镖。
夜市里人多嘈杂,难免会有出岔子的时候,届时她是否有机会趁乱逃离?
周之莓买来的各色小吃越来越多,多到两只手都放不下,只能寻求赫维托的帮助:“不许扔,那样太浪费了。”
赫维托并未拒绝。他帮她拿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着她像个孩童一般对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充满好奇。
不久前,她买了一枚纯手工制作的玫瑰花发夹,将其别在自己的刘海处,看起来很美。她倒大方,也给他买了一枚,故意挑的粉红色,别在他银白色的发上。
赫维托由着她胡作非为,并未阻止。
一秒钟前,周之莓买了一根五彩的棉花糖,用舌尖舔了一口,味蕾瞬间被甜蜜的滋味裹挟。她望向赫维托,微微笑着发出邀请:“想要尝尝吗?”
她看起来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唇角和裙摆同时上扬,整个人活灵活现,又恢复了往日生机勃勃的样子。
赫维托看着周之莓那张活泼的面庞,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他想要品尝棉花糖,也想品尝她唇齿里的甜,一举两得。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各种肤色的人群夹杂着天南地北的语言。
周之莓并未预想过赫维托会吻她,她怔了怔,没有抗拒他舌尖的探索。闭上眼,任由他野蛮地索取。
有人吹了吹口哨,似乎在调侃这对恩爱的情侣当街拥吻,但没有人反感这浪漫的一幕。在这座热辣似火的海滨城市,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被接受。人生不该被束缚,也不需要在乎异样的目光,勇敢地做自己,做当下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
周之莓一脸害羞地推开赫维托,抿了抿自己发麻的唇瓣。
赫维托深邃的眼眸里同样未褪去柔情,他伸手用指腹擦拭她唇角的一抹晶莹。
如果时间可以被定格,他希望是现在。
“赫维托,你看,有魔术节目表演诶!”
赫维托顺着周之莓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这闹市之中,竟然还有魔术表演。
一个画着小丑妆容的高大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间,手上拿着几只五彩的小球,随着手指的灵活摆动,那几只球瞬间消失在他掌心,下一秒又突然从他掌心变出来。
“哇!”周之莓拍手叫好。
“不过是障眼法,耍人的把戏。”赫维托伸手搭着周之莓的肩膀,避免旁边的人挤到她。
周之莓白了他一眼:“可以不要那么扫兴吗?谁不知道魔术表演是假的?但是能让观众有体验感,那不就行了吗?”
所以,即便是假的也没有关系。
他感受到的都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赫维托不再扫兴,站在周之莓的身旁陪着她一起观看魔术表演。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掌声也愈发雷动。
只眨眼的功夫,赫维托眼前的周之莓消失了。他手里还拿着她不久前递过来的彩色棉花糖,不动声色望向人群。
周之莓趁乱跑了。
刚才,她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魔术表演上,而是全程在关注赫维托。
一开始,赫维托的确对魔术不感兴趣,但是在看到大变活人的表演时,他皱了皱眉。或许那个时候他也并非多专注,只是下意识地去思考这种瞬间消失的原理是什么?
周之莓就是趁着赫维托走神的一瞬,藏身在嘈杂的人群中。
这段时间,周之莓始终想要找到某种突破口——如何离开赫维托?
可这件事太难了,就像是试卷上怎么都解不开的最后一道大题。即便她绞尽脑汁,可是面对空白的试卷依旧无法下笔。
学生时代她就不算多么优秀的学生,上课爱走神,看不懂的题目干脆把书本扔到一旁。她的家庭实在条件过于优越,以至于从小就知道自己有退路,即便不学习,她也不愁以后。
可是现在,面对人生的难题时,她再也不能够像学生时代那样:不懂的题目直接跳过、不感兴趣的科目直接旷课。
当周之莓看到街头巷尾那些熟悉的高大面庞时,她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又要交白卷了。
赫维托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跟随?
他的保镖无处不在,甚至比平时更多。他们一路尾随,巡视着各个出口。
几乎是周之莓刚跑出喧闹的人群,迎面就撞见了那位黑人保镖。对方直勾勾地看着她,甚至朝她微微颔首。
周之莓往后倒退几步,携着一身的疲倦和无力感转过头,就见赫维托站在不远处。
手上原本帮她拿着的东西全部被扔进了垃圾桶内,赫维托带着阴沉的步伐,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银白色的发梢随风轻轻摆动,发梢上还别着那枚粉红色的发夹。
周之莓快要崩溃了,她绝望地看着赫维托。
赫维托走近,单手圈住周之莓的腰:“Bunny,你刚才去哪儿了?”
周之莓麻木地摇摇头。
赫维托抬手轻轻触碰周之莓的脸颊:“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位朋友一直在给你发消息。”
“上次也是她的帮忙,你才会离开的对吗?”赫维托无奈地叹一口气,“可惜她没有你那么聪明,漏洞百出。”
“你要做什么?不,你不能伤害她!”
赫维托笑笑:“放心,我不但不会伤害她,还会邀请她来做客。相信你看到她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惊喜。”

周之莓并不相信赫维托的话。
自从第一次离开失败以后, 周之莓便不再使用赫维托给她的手机。她不想自己的通话和信息无时无刻都在监听下进行,索性就不用了。
期间,周之莓倒是给沈偲发过一条简短的消息。她不想让沈偲担心, 言语中透露自己现在没有危险。
只不过,沈偲依旧在家着急得团团转。
这段时间, 沈偲几乎每天都会给周之莓发一些简单的消息。她知道不能说太多, 免得令人起疑。
——[在干什么?]
——[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你再不回消息我就要生气咯!]
——[你还好吗?]
——[不要吓我好不好?]
手机通讯录中,如此执着给周之莓发消息的,只有沈偲一个人。
这几年周之莓与朋友、同事之间的交情大多浮于表面,见面时大家笑意盈盈,似乎什么话题都能聊两句, 但只要不见面, 私底下几乎连个圣诞祝福都懒得发。所有人来自天南地北,一旦离开M国, 彼此之间的交集大概率为零, 所以大可不必过于真情实感。
周之莓一直很清楚, 她要离开, 她的家人都在国内。
沈偲不一样,她掏心掏肺地对待周之莓, 像个嘘寒问暖的小家长。
——我今天吃到了一份很好吃的甜点,也给你点了一份!
——最近降温啦, 记得增添衣服哦,别感冒了。
——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哦,到家给我发消息。
——无聊就找我玩呀, 可爱的我时刻在线。
一开始,周之莓并不习惯被这样对待,总觉得这个女生太单纯了。可相处的时间久了, 她才知道这不是单纯,而是真诚。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真诚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品质。周之莓不免陷进了这段纯粹的友情之中,像是孤立无援站在风中有了一个支点,常常让她觉得自己出门在外有了小小的依靠。
赫维托并未细究过沈偲与周之莓之间往来的密语,但要诈周之莓的话似乎并不是很难。
“让我猜猜?在你准备离开前,你们两个频繁联系,看似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实则是打算里应外合?”赫维托牵着周之莓的手坐上回程的车,动作温柔小心,语气中却不经意透着强势,“是这样吗?”
车辆启动,开始远离喧嚣,驶入夜色中。
周之莓眼神中明显有些慌乱,即便她面上维持着淡然:“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要瞎猜了。”
赫维托愈发恶劣地玩弄着周之莓的手指:“难道你没见过她的丈夫吗?”
周之莓确实没有见过沈偲的丈夫,她蹙眉看着赫维托:“你调查她了?”
赫维托不置可否地朝周之莓歪了歪脑袋,那头银白色的短发发梢有几分顽劣地舞动着。
一开始他的确让人了解过沈偲的身份,才会意外发现她是叶开畅的妻子。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放松警惕。
现在看来,当初或许不应该让她们两人走得那么近。
为此,赫维托甚至有些迁怒于自己的好友叶开畅。不过从叶开畅的反应来看,他对此事也并不知晓。
周之莓不免开始担心赫维托这个疯子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赫维托,你不要伤害她,这件事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怎么?这么急着护着她?”赫维托饶有兴致地用指腹摩挲着周之莓的下唇,“你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好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以相处的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三观契合,相处愉悦,有些人刚见面交谈两句仿佛觅得了一生的挚友。但有些人即便相处了十几年,还是看对方不顺眼。
周之莓不奢望赫维托能懂,她只希望他不要对沈偲做出过分的事情,那么她将一辈子都陷于自责之中。
“我求你了。”周之莓抓住赫维托的手,一脸乞求。
“求我?”赫维托扬了扬眉,似乎对这件事充满了兴趣。
银白色的发型搭他一脸邪气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像个妖孽。他勾了勾唇,缓缓开口:“那么,你打算怎么求呢?”
周之莓病急乱投医,倾身在赫维托唇角亲了一口。
在之前,这是他们之间一贯的相处方式,不谈感情,用最直接的肢体接触。虽然一开始周之莓很生涩,但只要慢慢打开自己的身体,双方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赫维托顺势按着周之莓的腰,将她一把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就这样求?”
周之莓知道这样肯定不能让赫维托满足,她吊着他,希望他能先保证一些事:“你答应我,不能伤害她。”
“哦,你是在和我谈条件?”
“赫维托……”周之莓软着声,“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
赫维托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在他这里似乎无解。他一向运筹帷幄,自幼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朝着自己设定的目标有条不紊地前进着,顺利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可是在面对她时,很多事情没有答案。
赫维托低下头,轻轻蹭着周之莓的额头:“知道吗?刚才的魔术表演,你只看了一半就不见了,所以你错过了十分精彩的表演。”
周之莓顺着赫维托的话:“是什么精彩的表演呢?”
“哦,我忘了。”他漫不经心,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只为了和她说话而说话。
周之莓不由无语一笑,双手勾着赫维托的脖颈:“那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嗯?”
“你先闭上眼睛。”
赫维托提醒:“精彩的魔术表演,是在观众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而不是让观众闭上眼。”
“那你到底要不要闭眼?”
赫维托微微扬了扬眉,似有点无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双眼。
车厢内橙黄的灯光下,周之莓近距离看着赫维托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庞。她还记得第一次亲吻赫维托的双唇时,她紧张且不知所措,因为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只能凭着感觉和网上所学的知识胡乱进行。
但很快,彼此之间仿佛一点即燃,她被他抱坐在身上,沉浸式地体验接吻带来的奇妙感觉。
周之莓最近常常在发呆的时候想,如果他们之间只停留在身体接触,反而简单。
周之莓抬起双手捧着赫维托的脸颊,她闭上双眼,仿佛第一次接吻那般试探他,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瓣,继而趁机滑入他的唇齿之间。
细细汲取时,仍能感觉到他的唇里残留着棉花糖的甜味。
不多时,周之莓便感觉到了赫维托的回应,以及,他身体明显的反应。
过于庞大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周之莓随即退开,像是只给他一个甜头般,带一脸狡黠的笑意。
如果这就是魔术表演的话,很遗憾的,赫维托只能给她打个差评。他的变化在意料之中,不需要她来糊弄玄虚。
只不过,周之莓突然当着赫维托的面,从掌心变出了一条纯银质地的男士手链,用食指勾着,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看!”
赫维托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他看了眼她晃动在指间的手链,又看向她:“送我的?”
“先说好,不准嫌弃。”周之莓抓住赫维托的左手手腕,低头为他佩戴这条不算太精致的手链,“这是我刚才在摊贩那儿看到的,对方说是纯手工制作,造型虽然看着简单,但十分大气,我觉得很适合你。”
真实的情况是,周之莓在魔术表演现场溜走时,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赫维托的保镖。她随即站在了一处制作纯手工制品的商贩前,佯装购买东西。
她身上的现金是之前赫维托付款时商贩找来的零头,不多不少,居然正好支付这条手链的价格。
手链很快戴好。
周之莓抓着赫维托的手晃了晃:“看吧,的确很适合呢。”
倒是真的出乎意料,连尺寸都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赫维托的手很好看,他几乎不会佩戴什么夸张的配饰,常年戴在右手的是一只限量版的手表。
像他这样矜贵的人,哪里看得上这种地摊货。可正因为是他,戴上这种不起眼的地摊货,竟也衬得十分华贵。
即便魔术是假的。
但对于观众来说,有体验感就够了。
赫维托似乎很满意周之莓的表演,低头吻住她的唇。
当周之莓的手上被塞入一只皮鞭时,仍然有些恍惚。回程的路上,她像以前那样尽力讨好赫维托,满足他的情绪价值。
一直到赫维托将她抱到房间,带她去沐浴,给她穿上一套暴露的衣服,再将这玩意儿交到她的手中。
周之莓天真地以为,今晚只是单纯的上床。
金属质地的皮鞭杆带着沉重的质感,前端则由无数长条的皮质流苏制成,看起来像是小玩具,不至于太过难以接受。
很显然,赫维托将驯兽的执行权交到了周之莓的手中。
但并这不是她的性癖,甚至完全无法接受。
“Bunny,你不是在为那位所谓的朋友求情吗?”赫维托用手指轻轻抚摸周之莓的脸颊,最后强势地将手指塞进她的嘴唇内,嘲讽笑着。
周之莓眉头紧皱,因为唇齿内被迫塞进一根手指头而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赫维托因此倒抽一口气,低下头看着她,将手指从她嘴里拔出。
“原来你们的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坚固。”他脸上的神色过于愉悦,仿佛刚才不是被咬,而是催动了内心深处的困兽。
“你是在威胁我吗?”周之莓用指尖紧紧扣着皮鞭杆,眼底流露出反感和愤怒的情绪。
如果赫维托真的是一头桀骜不逊的野兽,周之莓又该如何驯服他?
周之莓看着眼前的赫维托。
沐浴过后,赫维托那头银白色的头发打湿,用手指随意抓到脑后,因此更显不羁的凌乱感。
他身上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袍,宽广的肩,饱满的胸肌和明显的腹肌在她面前一展无余。放在之前她或许还有心思欣赏,现在完全无感。
此时此刻,周之莓坐在床畔,赫维托单腿屈膝在她的面前。
上次用手铐铐住他、将脚踩在他的脸上,足够打破她的认知范围。事后回想起来,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太过割裂。
那天彼此都太疯狂,她几乎要被他逼出神经质,很多行为都不能站在正常的角度来评判。换成此时此刻,她绝对不敢这样对待赫维托。
现在呢?
赫维托低头亲吻周之莓的大腿,用粗粝的指腹在她的皮肤上游走。那一吻似带着尖刺的藤条轻戳着她软嫩的皮肤,让她不禁一颤。
他的腕上仍戴着她送的那条银质手链,冰冷的质地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又让她一惊。
赫维托将选择权交给周之莓:“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可以喊停。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强迫。”
或许一开始的确如此。
在那个寒冷的雨夜,当周之莓坐上赫维托的车,进入他的公寓时,他给过她选择。
如果她不愿意,他便会让助理送她回住处。
但,周之莓选择留下。她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仅凭感觉走。
周之莓不由冷笑:“你强迫的还少吗?把我软禁在古堡里,哪里都不让我去。”
“是吗?既然你认为我是在强迫你,那么,你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赫维托勾了勾唇,一脸漫不经心。
他的游刃有余愈发显得她的狼狈弱小。
突然,赫维托朝她恶狠狠道:“用皮鞭抽我!”
周之莓被吓得一颤。
她的心里生出了更多复杂的情绪,愤怒、不堪、羞耻。
于是,她闭上双眼,扬起皮鞭,狠狠地甩在赫维托的身上。
“啪”的一声,皮鞭甩在皮肤上的声音,在针落有声的房间里显得极其刺耳。
像是尖锐诡异的嘶吼,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几道明显的红痕在赫维托白皙的皮肤上绽开。
这一鞭正好落在他饱满的胸肌上,以至于呈现出非常鬼魅的图腾,竟然出乎意料的性感。
“很好,继续。”他叹息着,声线沙哑。
他是在享受吗?
可既然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会没有痛感?
他微微仰起脸,脖颈线条流畅,因此那颗凸起的喉结像一块宝石镶嵌在其中。
这在无形之中激发出了周之莓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她再次扬起皮鞭,狠狠地甩在赫维托的身上。
至于他是否能够承受?
这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随着一鞭一鞭落下,赫维托脸上的表情也愈发诡异。他像是一只浸入夜色中的妖鬼,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渗出血色,浑身上下充斥着血腥味。
赫维托自幼被欺负,如今这些疼痛感在他身上根本不值一提。但起码会唤起他深嵌在身体里的记忆,那些让他痛苦的、无助的、梦魇的情绪,如今由他自己把控。于是他变成了一只嗜血的恶魔,一丁点血液的滋味都会让他兴奋。
招架不住的人只会是周之莓。
她皱着眉扔掉了手上的皮鞭,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可为时已晚。
赫维托抓住她的大腿,低头亲吻她的细腻敏感的皮肤,缓缓向上。
“胆小鬼,就这么点能耐?”
周之莓不打算奉陪:“放开我。”
“不是说我强迫你吗?这种强迫的方式你还算满意?”
“赫维托!”周之莓来不及反应便深深地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按住赫维托的左手手腕,指尖搭在他微凉的手链上。
赫维托微仰头看着她,眯了眯眼,指尖被湿暖裹挟着,缓缓勾勒着。
如果他是阴湿的恶鬼,那么她永远是温暖的,将他紧紧包裹着,让他无声叹息的美好。
一次不够,远远不够。先是在地毯上,再是沙发上,留下足够多的痕迹。
他有心强迫,她这副羸弱的身体恐怕根本就招架不住。
到底,赫维托还是会心软,他抱着她,埋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停止所有让她无法招架的动作。
他的大腿上、床单上,全是属于她的温热液体。
明明是这么契合,这么动情。
“乖,叫出来,我想听。”赫维托亲吻周之莓的耳朵,他实在很想将她生吞入腹,这样一来,不用担心她随时会像魔术戏法那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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