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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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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策再抬起手时,掌心是一只被打死的蚊子。
“这都八月份了,蚊子还是那么多!”周策一副无奈的样子。
崇庆乡依山傍海,一年到头气温都很舒适,即便已经过了中秋,也就早晚有些凉爽的秋意。
要说这山上什么都好,就是蚊虫太多了点,避无可避。
周策注意到赫维托的手上被蚊子叮咬了一口,乐呵呵地说:“傻孩子,蚊子叮你,你怎么都不说一声?”
周之莓闻言看了眼赫维托的手臂。
常年做力量锻炼的男人,手臂上有明显的肌肉和凸起的筋脉。他的皮肤比亚洲人白皙,手臂上但凡有被蚊虫叮咬的痕迹就会很明显。
今晚从坐下到现在,赫维托的手臂上已经有了好几个大包,还有不少挠后的抓痕。
可他愣是一言不发,也不说自己被叮了。
“你看看你,都被叮成什么样子了?”周策抓着赫维托的手仔细查看,那些红色的抓痕在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的特别明显。不仅如此,赫维托若的手臂上还有很多的陈年疤痕。
周策没再多说什么,连忙起身去屋子里拿东西。
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瓶瓶罐罐的,又是驱蚊产品,又是止痒消肿药膏。
周策二话不说,先是拿着驱蚊产品在赫维托周围喷了一圈,再抓起赫维托的手臂,给他擦药膏。做这种事情周策别提多有经验了,平时周之莓就很怕蚊虫叮咬,所以家里这些驱蚊产品备得足足的。小丫头皮肤比较敏感,每一次被咬就是一个大包,还有可能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周之莓一被叮咬就要骂骂咧咧:该死的蚊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蚊子!我要用杀虫剂把所有的蚊子都消灭精光!
清凉的药膏在皮肤上被均匀地涂抹开,赫维托原本拧紧的眉头微微松开。被别人的手指触碰会让赫维托觉得恶心,但他强忍着不适感,就像强迫自己去吃下那些恶心的食物一样。
赫维托再一次看着眼前低头帮他涂抹药膏的周策时,内心有一种诡异的酸胀感。
晚风阵阵徐来,带有薄荷质地的药膏在皮肤上扩散着更浓烈的凉意,仿佛他身体里那些暴戾的灼热也被抚慰,渐渐平息。
其实饭桌底下已经点了驱蚊的东西,旁边的陈嘉年就没有被叮,还笑着调侃:“周槃,你什么血型啊?这么招蚊子?”
赫维托明显的敷衍道:“不知道。”
陈嘉年是个聪明人,见赫维托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也就默默地吃自己的东西。
什么血型?
周之莓却不由想起什么。
她记得,赫维托和她同为AB型血。他们不仅血型相同,交叉配血也相容。当时她肩胛上中枪的疼痛感,仿佛停留在昨天。
让周之莓意外的是,这顿晚餐最后吃得比她想象中要顺畅。
陈嘉年因为下山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提前离席。
餐桌上的水煮鱼最后几乎全部被消灭光,其他的小菜也吃得七七八八。
后来也没有蚊虫再叮咬赫维托一口。
周策面对赫维托时仍是满脸歉意与和煦:“周槃,今天这顿晚餐着实是委屈你了,叔叔正式地邀请你下一次再来做客。下次来,叔叔一定亲手给你做你喜欢的菜。”
赫维托笑了笑,眼底似乎有淡淡柔色:“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的确对食物没有太大的兴趣,更好奇的是,下一次周策会如何招待他?
赫维托坐在车上,车窗下降,任由清凉的秋风拂面。
他嘴里还有辛辣的灼烧感,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反感。
目送赫维托离开,周之莓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去,她挽着爸爸周策的手进屋,听爸爸念叨:“小周这孩子也真实诚,你说说他,今晚一桌子的菜估计都吃不惯,但还是拿着筷子一直埋头吃。你看到他用左手拿筷子那个别扭样了吗?”
周之莓当然看到了。
以前赫维托拿筷子的样子才更别扭呢,现在倒是能正常夹取食物了。
今晚的赫维托的确让周之莓觉得很意外,尤其在爸爸周策面前,他像是小学生见到班主任那般规矩拘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有憋屈也不表现出来。
不过,赫维托越是憋屈,周之莓越是开心。
进了屋,周策一边关门,一边说:“上次我和小周聊了一会儿天,发现这孩子也挺可怜。”
周之莓不解:“怎么就可怜了?你们说了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我问了问他父母是做什么的。他就告诉我,说他妈妈是中国人,但刚生下他就跑了。他爸爸是个M国人,但从小就对他不闻不问,他从小就被人欺负、被人打骂。”
周之莓:“……”
这么一说,好像倒也没有什么毛病。
“不过这孩子也争气,拼了命的努力学习,现在自己开了公司,觉得中国好就过来定居了。”
“爸,他说什么你就信啊?”
“不然呢?他难道还想骗我一个钓鱼的老头不成?”
“人家万一想骗你买保健品呢?”
周策闻言用一种看傻闺女的表情看着周之莓:“你给我买的保健品我都不想吃呢,你说我还会去买吗?”
“那可说不准。”
周之莓都不想提了。
要不是曾经周策过于信任别人,也不至于落得那种下场。
如今,当年欺骗过周策的人依旧过得风生水起,不仅霸占了周策的公司,还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慈善家。
而他们父女却要隐姓埋名。
经过这一劫难,周之莓愈发明白现实中有很多不得已,也有很多无能为力。她是想过帮爸爸报仇,让坏人得到惩罚。可她无权无势,带着一腔孤勇等同于用鸡蛋撞石头。
周策出狱后也劝周之莓,只要一家人还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这就够了。
一家人吗?
周之莓现在偶尔还会想到妈妈叶晓岚。
他们的家里少了曾经爱着周之莓的妈妈,周策的身边也少了爱他的妻子。
不过两天的功夫,隔壁别墅的家具全部进场,拉着家具的卡车开来了一辆又一辆,工人们忙忙碌碌地往里面搬运家具。
周之莓又是半下午才起床,她站在阳台上伸了伸懒腰,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向隔壁那套房。不知何时,那边的泳池已经蓄满了水,草坪一片翠绿。
这两天周之莓心中还是会忐忑,担心赫维托会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可几日的时间过去,一切风平浪静。
周之莓心里感觉躁郁不安的时候,就会在工作室里埋头刺绣。埋头学习一样新的技能,常常会让她短暂地脱离现实世界,全神贯注。
她最近在绣一幅入门级别的大熊猫沈绣摆台,用到的丝线色彩并不多。
不过截止目前,周之莓已经失败了不下二十次。昨天晚上熬夜刚刚完成的这份成品倒是栩栩如生,外行人一看还算惊艳的程度。
周之莓穿着粉粉嫩嫩的睡衣准备下楼时,无意间听到客厅里有交谈声。于是她立即停下脚步,站在楼梯拐角偷偷听了听。这一听,发现是熟悉的低沉声线,随即猫着身子朝楼下瞄了一眼。
赫维托竟然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一身休闲白衣黑裤搭运动鞋,穿得人模狗样,手上端着一杯茶。
周之莓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转头回房间。她去换下身上的睡衣,才重新下楼。
这两天周之莓倒也默默静下来想通了,她并不怕赫维托,只是讨厌他的出现。如果他敢做出伤害她家人的事情,她会第一时间收集好证据交给警方。
这里到底是在中国,而不是能让赫维托一手遮天的M国。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反咬一口。
这个时候,周策正拿着周之莓昨天晚上刚刚完工的沈绣,一脸骄傲地在赫维托面前展示:“看,这是我家之之特地去了一趟苏州学的什么沈绣。大熊猫,中国的国宝,她特地绣了送给我的呢。”
赫维托放下茶盏,接过周策递来的这幅作品。
很精致的大熊猫刺绣,用一个圆形的胡桃木框装订着,放在桌上就是一个漂亮的摆件。上面用真丝绣着两只熊猫抱着一根竹子,似乎是在抢夺竹子的意思,看着十分淘气可爱。
赫维托一直知道周之莓有一双巧手,她给他做过一套衣服,他非常喜爱。但是那套衣服最后全部被某人剪成了碎布,扔进了垃圾桶。
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赫维托的手指轻轻触碰这幅刺绣作品。这令他想起,有一段时间他们一起在公寓的书房里度过的温馨时光。他坐在书桌前在办公,她则在落地窗前画画。作画时,她总是一脸认真,脸上沾染了颜料也毫无察觉。
突然,赫维托手上的东西作品被抽走。
周之莓微微蹙着眉,将东西背过身后。
她根本不想让赫维托看,也不想让他碰。
“没什么好看的。”周之莓说。
赫维托坐在沙发上,闻言抬头对上周之莓的双眸:“挺好看的,看样子应该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周策以为女儿是在谦虚,跟着憨憨地说:“可不是嘛,这一个月她每天钻在工作室,作品绣了一幅又一幅,可都说不满意。昨天半夜却跑到我的房间说自己成功了,那叫一个激动。”
周之莓完成的第一幅作品直接送给了老爸周策。
周策自然是十分喜欢,忍不住拿出来在赫维托的面前显摆显摆。
今天赫维托特地上门不是来吃饭的,而是邀请周家父女来他的新房做客。
在中国大部分地区,入住新家都会挑选一个好日子,再邀请朋友在家中吃饭。各地习俗不同,也会有不一样的入住仪式。
赫维托对周策的说法是,他在中国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和周家有缘分,以后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抵得上半个亲戚。
这话说得甜,周策也听得舒坦,当即答应了赫维托的邀请。
不仅如此,赫维托这次来又带了不少的东西,其中就有不少老年人的保健品。
周策看到赫维托带来的那些补品时,不免想到了那晚和女儿说的话,所以看到赫维托的时候一直乐个不停。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倒也没有那么傻,不至于看不出来一个年轻人的底色。
在周策看来,赫维托身上的确有一些不算友善的气息。他像是一只流浪中的小猫,对陌生人抱有防备的心理,以至于有人靠近时,他会竖起自己身上的毛发,发出低吼声来警告对方。
如果赫维托真的是个坏人,那日在河边完全可以对周策坐视不管,而不及时地上前拽了他一把。
大多数看似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却十分考验一个人的内心。
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好人吗?当然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内心有恶,却会极力压下那股邪恶,去做违背自己本性的善事。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看他做什么事情就可以了,而不是去计较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赫维托就没见过像周策这么爱笑的人。
每当看着周策这一脸笑容时,时常让赫维托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画了小丑妆,以至于有那么可笑?
不得已,赫维托也只能朝周策勾着唇角。
过度的假笑让他嘴角有点酸麻。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周策说着起身,拍了拍赫维托的肩膀,“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拿点东西。”
很快,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周之莓和赫维托两个人面面相觑。
相较于上次一次的见面,今天的赫维托给周之莓的感觉又有点不同。他穿一身清爽的休闲装,身上的尖锐感减弱。以前的他总像是带刺的荆棘丛,别人不小心靠近他都能弄伤自己。
茶几上摆放着茶具,烧水壶里的开水“咕咚咕咚”响着。
“你今天又来干什么?”周之莓不算客气地朝赫维托一问,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撸了撸自己的长袖,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撸起袖子要跟他干仗。
赫维托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周之莓,眼神中明显多了一抹亮色。
“之之。”
他突然唤她的小名,低沉的、暗哑的、像是几度压抑之后的释放,带慑人心魄的蛊。
周之莓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即狠狠剜了赫维托一眼:“不要这么叫我!”
恶心死了。
赫维托却仍旧故意似的,再唤了一声:“之之。”
“闭嘴!”
“之之。”
周之莓忍不住抬腿踢了一脚赫维托的脚踝,力道不算轻。
赫维托低头看了眼周之莓穿着拖鞋脚,有点无辜的样子:“不然呢?我叫你什么?Bonnie还是Bunny?”
周之莓不是听不出来赫维托的阴阳怪气,他又在暗示她欺骗过他。
果不其然,紧接着,他幽幽地说:“至少,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我今天来,是真诚地邀请你和叔叔来做客。”
周之莓:“……”
一口一个叔叔,他倒是叫得很亲切。
这时,那位叔叔周策从后门过来,手上提着一篮子自己家里种的小菜,又拿了一些驱蚊的产品。周策直奔赫维托走过来,脸上依然笑意盈盈的:“周槃,这些菜都是我和之之在后院种的,无污染无公害,赶上现在瓜熟蒂落,你正好拿回去尝尝。”
赫维托看了眼菜篮子,里面有很多他认不得菜名的蔬菜,还带有新鲜的泥土。
他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开口时,却是礼貌地对周策道了声谢谢。
“还有,你喷点驱蚊花露水,省得一会儿又被叮了。你这皮肤我看就跟之之一样,总爱招蚊虫。我给你拿了一些驱蚊产品和止痒药膏,你都拿着。”周策说着从中取出驱蚊花露水,开始给赫维托喷洒。他也不问人同不同意,二话不说就用手往人家皮肤上涂抹。
过于热情的招待,似乎会让赫维托难以招架,又或者说,他有些不知所措。
周之莓再一次看到赫维托脸上那种隐忍不发,最后又只能默默接受的憋闷感。他明明那么高大挺拔,但在爸爸周策的面前却显得有几分弱小无助。
然而,更让人无助的事情发生了。
一向行踪不定的小橘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直地赫维托怀里跳了过去。霎时间,赫维托似乎被电击般带着应激反应,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小橘猫“喵呜”叫了一声,从赫维托的身上跳到了茶几上。它长长尾巴一甩,将茶几上的茶盏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就算了,偏偏这茶水弄湿了和赫维托的裤腿,洇下一大片水渍。
一旁的周策见状连忙去驱赶小橘猫,小橘猫在逃窜之间打翻更多的茶具。
“乒乒乓乓。”
周策:“你这小坏蛋!”
小橘猫:“喵喵喵!”
周之莓扶额。
赫维托:“……”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星星!”
周之莓不得不呵斥小橘猫,弯腰将它一把拎了起来。
她对这只小橘猫一向宠爱,无论它惹出什么麻烦、弄坏家里什么东西,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橘猫似乎也意识到主人疼爱自己,近来愈发骄纵,三不五时就弄出点糟心事来让周策骂骂咧咧,十分头疼。
“周槃你没事吧?”周策说着抽了几张纸巾,俯身准备给赫维托擦拭洇湿的裤脚。
赫维托正要阻止周策,但周策更快一步撩起他的裤脚。
这一看不得了,周策赫然发现赫维托的脚踝一圈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一大片。
“哎呀,这都烫伤了吧!疼不疼?”
赫维托只淡淡地说没事。
周之莓抱着小橘猫抬眸看去,正对上赫维托那双幽怨的蓝色眼眸。
不知怎的,这场景竟然让她有点想笑。

小猫伤人,真要追究责任人,那无疑就是主人周之莓。
但让周之莓感到意外的是, 赫维托并未动怒。他甚至也不在意自己脚踝上的烫伤,只是眼底明显含怨。仿佛伤害他的不是小猫, 而是周之莓。
赫维托已经回了隔壁的别墅, 说是家中还有其他客人,不便在这里多留。
“你说说你,非要往他身上钻什么钻?”周之莓无奈训斥。
小橘猫窝在周之莓的怀里“喵”了一声,像是撒娇,周之莓便很快心软了。
倒是周策心里过意不去, 他在家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支还未拆封的烫伤膏药, 递给周之莓:“你去送给周槃吧,给他道个歉。再怎么说, 他都被烫伤了。”
周之莓内心一番挣扎, 最后接过烫伤膏药, 前往隔壁的别墅。
无论如何, 她的确有一定的责任。
一道篱笆之隔,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周之莓很快走到赫维托的别墅门口, 刚准备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小Bunny!真的是你!”
周之莓循着声音侧头看了眼,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Hansen医生!
将近两年时间没见,Hansen医生的变化不大, 褪去了身上的白大褂,让他看起来更加松弛,头顶的发量依旧少得可怜。
Hansen二话不说上前先紧紧地抱住周之莓, 嘴里激动地念叨着:“老天爷!你真的还活着!John刚才跟我说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
看来,周之莓之前死在爆炸案的事情Hansen医生是知道的。
从Hansen激动的语气当中,周之莓感知到,他是真的庆幸她还活着。
好一会儿后Hansen才放开周之莓,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眼底有一些潮润。
天知道,他是真的以为周之莓死在了那场爆炸案,为此难过得几个晚上没有睡好。嘴硬心软的Hansen也偷偷大哭过一场,但他绝对不会像赫维托那样用自残来排解内心的痛苦。
“你变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Hansen用英文对周之莓说道。
周之莓下意识地用母语调侃道:“可能是变得更加漂亮了吧!”
Hansen一脸无奈地用英文说:“抱歉,我可不像赫维托和John一样会讲中文。”
还不等周之莓给Hansen翻译,不知何时出现的John冷不丁开口:“Bonnie小姐说,她现在变得更加漂亮了。”
话说完,John又意识到自己过于顺口。眼前的人不应该叫Bonnie小姐,而是周小姐。
Hansen觉得John这句话说得的确没错:“对,是变漂亮了!不过小Bunny一直很漂亮!”
周之莓被Hansen这张嘴夸得不知道怎么接,反问:“Hansen,你怎么来中国了?”
“这话说来就漫长了,要不是赫维托这个专横霸道的人,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来中国。不过正好,我这次来也可以在中国的医院交流交流,就当是来学习了。”Hansen说着一脸哀怨地看着周之莓,“小Bunny,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你知道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吗?而且,不止是我,赫维托这个家伙还差点跟着你殉情了!”
或许是五分钟之前才得知周之莓并没有死的消息,Hansen真的有点太过激动了。不过Hansen一向没有什么分寸感,言语之中也有夸张的成分。
见周之莓一脸无所知的样子,Hansen忍不住说:“John当时带我去公寓的时候,赫维托正在自残。这个家伙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和胸膛,差一点就割到了自己的大动脉血管。”
Hansen至今没有忘记那个画面。
赫维托一脸惨白地靠在墙壁上坐下,黑色衬衫上被血水洇湿,白色瓷砖被他的鲜血染红。他双眼猩红,一脸骇然地说自己的心脏好疼好疼,想把它从胸腔里挖出来。
Hansen一直知道赫维托的心理不太健康,但那一刻,这种病态的自残方式被赫维托展现地淋漓尽致。
赫维托就像是一个被恶魔操控的傀儡,他整个人仿佛被掏空般空洞无神。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为了排解内心的苦痛,麻木地用匕首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划着。
赫维托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得到了周之莓死在爆炸中的消息。
据说,在爆炸案的现场提取到了周之莓的碎片组织。
她死无全尸。
Hansen将麻醉药注入赫维托的体内,让他沉沉睡去。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Hansen不仅要缝好赫维托身上割裂的皮肤,还要使他的血管端端吻合。
“好了,Hansen,你少说两句吧。”一旁的John实在看不下去。
周之莓不由看向John,“John,好久不见。”
原以为John会否认Hansen那些荒唐的说法,但并没有。
John用中文对周之莓说:“好久不见,周小姐。”
周之莓勾了勾唇:“你的中文挺不错的。”
John跟着笑了笑:“学了五年。”
其实在很早之前,John就知道了周之莓的真实身份。
依稀记得,那是赫维托查看过周之莓往来的短信之后,让他去调查的几个人身份名单。这么一查,很快就能查出千丝万缕的关系。关于Bonnie小姐的真实身份,一目了然。
John以为,按照赫维托的脾性,在得知自己被欺骗之后的第一时间会大发雷霆,甚至可能让周之莓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赫维托什么都没做。
他甚至拒绝知道真相,选择自欺欺人。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John在赫维托身边工作多年,这是难得一次琢磨不透他的时候。
周之莓让一个拥有自控力的人失去控制,让他卑躬屈膝,强制又疯狂,得不到就想毁掉彻底占有。
最终,Bonnie小姐死在了爆炸现场。
而活着的赫维托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不吃不喝地沉默着。
没人知道赫维托过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他有整整六十个小时没有合眼。双眼被红血丝充斥着,像是得了某种癔症。
在赫维托从麻醉中苏醒的第一时间,John告知了他一切真相。
John当然记得赫维托脸上那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他的痛不欲生全部被她活着的消息抚平,破损的皮肤仿佛一息之间开始自动愈合。
赫维托顾不得自己身上刚刚缝合的伤口,让John准备和他一起动身去中国。
John实在忍不住提醒:“先生,您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赫维托如疯了一般扯掉自己手上的输液针,嘶吼道:“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幸而Hansen及时赶过来,给赫维托注射了镇定剂。
但John还是听到赫维托喃喃的低沉声线:“……我只是想看她一眼。”
经历周之莓“死而复生”这件事,作为旁观者的John,似乎看得更为清晰。
事实上,在那段看似强制的关系里,一直是周之莓把控着赫维托的情绪。
赫维托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下位者。
或许,有时候失去才是为了真正的得到。
这一年多的时间,赫维托克制又隐忍。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周之莓的动态,却控制着自己想要再次将她囚禁起来,占为己有的占有欲。
赫维托害怕再一次失去。
等几个人进入别墅的时候,赫维托也换了一套衣服下楼。
午后带着些微燥热,赫维托穿一件白色的短袖外搭浅色系条纹衬衫短袖,下半身则换了一条浅色系的直筒牛仔裤。
乍一看,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青春气息。
青春这个词用在赫维托的身上似乎非常另类。
通常情况,青春代表了朝气蓬勃、向阳而生。而赫维托总是显得阴暗凌厉、生人勿近。他若不是有一张精致的面庞,大概第一眼就会让人恐惧。
周之莓再次见到赫维托时,心情显然比刚才更加复杂。她手上拿着烫伤药膏,没有直接递给赫维托,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放下东西,她对他道了声抱歉,转身就要走。
“等等。”赫维托喊住了周之莓,用英文说:“或许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你家的小猫第二次伤害我了。”
周之莓回头,不解道:“什么叫第二次?”
赫维托抿着唇不说话。
倒是一旁的Hansen闻言说:“原来前两天你过敏浑身起红疹,是因为一只猫?”
周之莓看了眼Hansen,又看了看赫维托。
但她记得,那天,小橘猫的确在赫维托的脚边蹭来蹭去。
Hansen对周之莓说:“赫维托前两天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没多久就浑身起了红疹。我之前就给他做过一些过敏源检查,怀疑是动物的毛发引起的过敏。”
周之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他洁癖龟毛不喜欢动物,但不知道他对动物毛发过敏。
赫维托依然没有说话,他一脸漫不经心,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拿起周之莓放在桌上的烫后修复药膏看了眼,问她:“这个要怎么使用?”
周之莓回答:“上面有说明书。”
“说明书上全是中文,我不太熟悉。”赫维托将药膏递给周之莓,“麻烦你帮我看看。”
不得已,周之莓只能从赫维托手中接过药膏。只不过,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在他的手臂上停留片刻,清晰可见上面的几道疤痕。
难道他真的以为她死在了爆炸现场?所以才去自残?
周之莓伸手握住药膏一段,指尖不经意碰触到赫维托的手指,随即不自在地往后挪了一寸。
可药膏的另一端却被赫维托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拽着,他似乎并不是那么想给她。
直到周之莓拧着眉看了赫维托一眼,他才松手。
周之莓大致看了看使用说明,头也不抬地说:“直接涂抹在烫伤的地方就可以。”
说完,她将药膏重新放在桌子上。
赫维托没拿药膏,而是朝周之莓歪了歪脑袋:“那就麻烦你帮我涂抹吧,毕竟,是你家小猫惹出来的麻烦。”
周之莓果断拒绝:“还是让Hansen医生帮你处理吧,毕竟他是专业的全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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