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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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即便周之莓对赫维托的感情里面有掺水的成分,但她的身体倒是很喜欢迎合他。他们尝试过很多姿势,也变着花样地换过很多地点。
从某种程度上, 这一切要归功于赫维托有一副好皮囊。他不仅长得好看,身材好,甚至, 他总是香香的。
是的,赫维托很香,无论是身体、口腔,还是其余更为私密的部位,他仿佛严格按照数据控制的机器人,永远一丝不苟。
回国之后,周之莓和不少异性打过交道,无关于情爱。但无一例外,她接触过的很多男性都会抽烟,绝大多数也爱喝酒。
尼古丁的味道被沉淀发酵之后,变得十分恶臭。不仅如此,它会从人体内至外散发腐坏的气息,若是再加上酒精的双重作用,仿佛整个人被浸泡在糜烂的地下排水沟里。
周之莓厌恶的,是与这种人有肢体接触。
蓦地,手机里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周之莓的走神。
“我懂了,你们之间依然有火花。”是沈偲在认真分析,“无论是生理性的火花,还是心理上的火花,总归,你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他。”
两个人开着视频聊了好一会儿。
沈偲在那头自顾自忙着,她今晚要出席一个电影节,一边给自己化妆,一边给周之莓当狗头军师。
周之莓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沈偲,可话到嘴边,却像是溺水之人垂死挣扎,越是辩驳,越是沉入谷底。
“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赫维托现在就是在追求你咯。”沈偲一脸肯定地说,“你呢,也别想太多有的没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行了。无论你对赫维托产生何种感情,是喜欢?是讨厌?还是其他想法,这都是人之常情啊。”
周之莓只觉得有些唏嘘。
当初她千方百计离开赫维托,最后又要和他纠缠在一起吗?那她绕这么大一圈是在干什么呢?
“情况不同了嘛。那时候你们都用了错误的方式对待彼此,现在开诚布公,重新认识彼此,用正常的方式沟通交流。那么,有一天你或许会喜欢上他并接纳他,这都有可能。”
周之莓:“不是,你该不会是赫维托派来在我身边的奸细吧?”
“是的,我不仅是奸细,我还是商业间谍呢!”沈偲笑嘻嘻地说,“你可要小心一点哦!”
周之莓无语地笑了笑,抱着小兔子一起躺在床上。
“哦对了,我给你寄了个小东西,看物流信息应该是到了,请注意查收哦。”
周之莓直觉不妙,眯了眯眼:“什么玩意儿?”
“收到了你就知道了。”视频那头的沈偲已经是一副精致的全妆,美丽又灵动,“友情提醒,不要当着你爸的面拆快递哦,免得社死。”
“沈!偲!”
“好啦,不说啦,我要准备出门咯。”这人直接一把掐断了视频。
不用说,一定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这两年沈偲有事没事的就给周之莓寄一些,美其名曰,让她排解一下生理上的需求。
周之莓已经过了性羞耻的年龄,这将近两年多的时间里,她不是没有自我抚慰过。但这些东西若是让家长知道,难免会无地自容。
周之莓本想在床上躺一会儿,但现在不得不重新爬起来。
因为在偏远的小乡村,有很多快递都不会送货上门,而是将小物件都集中在村口的一家便利店里。
周之莓特别喜欢网购,但每次去拿快递的都是她老爸。快递多的时候,周策就推个小推车,权当是散步,慢悠悠地往村口走去,拿了快递之后又慢悠悠地走回来。
这些快递被带回来之后,周策便一一拆开,将东西归置归置,快递盒再收集起来送给附近的一户老人家。
为了避免社死,现在周之莓需要自己拆快递。也巧,她下楼的时候,周策从外面回来不久,正好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在拆快递。
与此同时,小院里有人推门进来,是赫维托和Hansen。
“爸!等等!”
周之莓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不仅让周策吓了一跳,也让外面两个人加快脚步走了进来。
虽说周策被周之莓这一声吼吓得一颤,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顺利地从快递盒里拆出来一个小盒子拿在手上。
小盒子外面印着一个粉色硅胶小海豚的图形,明晃晃地写着“模拟吮吸,吸到腿软”几个暧昧不清的字样。
这时,赫维托和Hansen走了进来。
赫维托只见周之莓三步并作两步,像只兔子似的朝周策小跑过去,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的东西背到身后。
至于她抢走的东西,他看得清清楚楚。
包装盒上面那几个简单的中文词汇,他也看得明明白白。
周策一脸茫然地问周之莓:“乖乖,怎么了?”
周之莓摇头,面红耳赤:“没什么。”
Hansen见周之莓这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笑着说:“赫维托还说你的脚受伤了,让我来看看,现在看来,应该是他小题大做了。”
何止是小题大做。
刚才村里的赤脚医生就来给周之莓检查过,说没事。
可赫维托还是让Hansen来一趟。多此一举。
周之莓这会儿很尴尬,朝Hansen笑了笑:“嗯,我没事。”
赫维托却十分强势,让Hansen务必给周之莓好好检查检查。
周策得知人外国医生是专门来给周之莓检查脚踝的,便拉着她坐在自己坐过的小板凳上。
周之莓进退两难,她手上还拿着一块烫手山芋,这会儿扔也不是,藏着更是明显。
Hansen已经俯下身,准备替周之莓检查脚踝。眼下,她也只能掩耳盗铃地将东西放在自己的怀中。
Hansen手法专业,动作干脆利落,三两下给周之莓做好了检查,得出结论:“没伤到筋骨,没什么问题。”
赫维托把Hansen的话用中文转述给周策。
周策听后连连道谢。
周之莓现在只想尽快逃离现场,她不确定自己怀里的东西有没有被人看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周之莓撂下一句话就准备遁走,不料却在起身的时候撞上赫维托,险些将藏在怀里的东西掉出来。
“小心。”赫维托伸手轻轻扶了她一把。
周之莓抬头,再次撞进赫维托那双意味不明的蓝色眼眸里。他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关键是,他的手掌还圈着她的手臂,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
“需要帮忙吗?”赫维托朝她歪了歪脑袋。
“不用了。”
周之莓挣脱了赫维托的桎梏,准备绕过他往楼上走,不想,这人一抬腿往旁边挪了一步,像一座讨厌的大山堵住了她的去路。
周之莓向左走一步,赫维托便向左走一步,她向右走一步,他也向右走一步。
与此同时,赫维托嘴角的笑意愈发恶劣。
周之莓确定以及肯定,赫维托看到了她怀里的东西。
他就是故意的!
一瞬间,周之莓干燥的身子像是被燃了一点星火,顿时熊熊烈火,烧得她恼羞成怒。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之莓红着脸用力瞪了赫维托一眼,接着抬起脚,往他脚背上狠狠一踩,让他吃痛。
不等赫维托反应,周之莓一把推开了他,狼狈地朝楼上走去。
两个人这幼稚又暧昧的一举一动,全被一旁的周策和Hansen尽收眼底。
周策有些疑惑,有些茫然。Hansen却是一脸姨母笑。
周之莓回到房间之后,第一时间是想找某人算账。可她的心跳巨快,不得不先靠在门上稍作平缓。
一想到赫维托刚才的眼神和那暧昧不明的笑意,她就觉得羞耻难堪。但除此之外,她的心里又再次地滋生出一些异样的情愫。
周之莓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卸给沈偲。
“沈偲!!!你知道我有多社死吗!”
电话那头,沈偲笑嘻嘻的:“哎呀,别生气嘛,等你用过了,你就知道有多爽了!”
“我才不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锁着好几个小玩意儿,都是沈偲送的。
“哦,不喜欢的话,你直接扔掉就行了。下次再给你找更好玩的小玩具。”
“不用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啦。先不跟你说咯,我上车了。”
周之莓哭笑不得,看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东西。
盒子包装完整。
这会儿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她看得更加清楚。
事实上,周之莓对于女性小玩具并不抗拒,不然沈偲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送给她。
她第一次使用小玩具,也是因为沈偲。用沈偲的话说,外面的男人太脏了,还不如自己玩呢。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以后的无数次。
到目前为止,周之莓所使用过的小玩具也都是体外的,纳入的款式她会下意识地排斥尝试。
可难免的,周之莓会把小玩具和某人进行比较。她相信这绝对不是自己对某人念念不忘,只不过,她所有的有关男女之间亲密的接触,只和他一个人发生。
机械类的工具从某种程度上能够解决一部分需求,可是无法代替全部。
难免的,周之莓的脑海里再次闪过一些暧昧露骨的画面。她的心脏似乎跟着一片酥麻,愈发骚动不安。
周之莓再次见到赫维托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她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打开卧室阳台门,免得一站在阳台上就会看到隔壁的赫维托。
现在,周之莓决定把自家的篱笆全部拆掉,换成一堵高高的水泥墙。
“晚上好。”赫维托主动朝周之莓打了一声招呼。他还穿着白天的那套西服,白色衬衫的领口解开几颗扣子,看着随性慵懒。
周之莓不太想搭理他。
她来小院只是想伸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而不是为了见到赫维托。
“我要飞一趟上海,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大概三四天就会回来。”赫维托突然这样说。
周之莓瞥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你要去哪里是你的事。”
“这几天我不在,家里的草坪可能还需要麻烦你帮忙浇水。”
周之莓:“?”
凭什么啊。
赫维托一眼洞察周之莓眼底的不满,解释道:“周叔说了,邻里邻居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你倒是不客气。”
“另外,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
周之莓皱眉:“什么?”
“当初你走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说:手铐皮鞭蜡烛全部被老娘扔进了垃圾桶,你最爱的那套衣服已经成了碎布……这些话我都能理解。但,最后一句。”
赫维托稍作停顿,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周之莓,一字一句,缓慢地从他低沉沙哑的声线里淌出来:“哦对了,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技术很好吧?”
之前的短信文字现在全部被转述成语音,简直不堪入耳。
周之莓让赫维托住口:“行了,你别说了。”
她就没见过像他这么爱翻旧账的人!
“我只是想确认,真的很不好吗?”赫维托似乎有些茫然。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难得放低姿态。
周之莓咬了咬牙:“不然呢!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吗?”
赫维托默了默,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看起来足够憋闷。偏偏,他又是一副商务精英的装扮,从他的身上能看到一种鲜明的反差。
竟然,有点可爱。
周之莓看着赫维托那副样子,莫名的有些忍俊不禁。
她克制自己将唇角上扬,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良久,赫维托才再次开口,语气里透着些许忧悒:“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你也是演的?”
他们之间有无数个疯狂的日日夜夜,他记得清清楚楚。
周之莓略有些心虚:“不然呢?”
赫维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骨。
他想起她下午手上捧着的东西,以及上面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字眼。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嫉妒这件事不仅仅针对人,也可以是物体。
一想到那些东西曾经抚慰过她的身体,亦或者触碰过她的皮肤,他便不可抑制地心跳加快,浑身血液上涌,想要冲进去将其全部销毁。
再抬眸时,赫维托的眼神略显锋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所以,和你的玩具比起来呢?”
周之莓清了清嗓:“我们现在谈论这些有什么意义吗?给你一句忠告。”
“什么?”
“菜就多练!”
话说完,周之莓直接转身进屋,没再给赫维托一个眼神。
有生之年, 能让赫维托困扰的事情并不多。
他有一个聪明的脑子,对于很多事情都能无师自通。学生时代,他能够超前自学, 实在困惑的问题,只要教授一点便能快速通透。
诚然, 他这个人在性格上的确有些问题, 但这并不会影响他求学或者夺权,甚至在企业经营上,他也能做到游刃有余。
高大的男人沐浴过后套了一件黑色的睡袍在身上,腰带上随意地打了个结,露出饱满的胸肌和腹部明晃晃的肌理线条。
简单地擦了擦潮湿的短发, 用手随意拨了拨, 镜子前那张精致的面庞上神色有几分黯然。
赫维托难得郁闷。
他看向浴镜里的自己,不解地皱了皱眉。
他明明记得, 她是喜欢的。
她会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或是亲吻, 或是啃咬。
她会在他耳边撒着娇, 甜甜地说最喜欢他的胸肌和腹肌。
她会用两只手握着他,略带一些疑惑, 又或者一些惊讶,像是研究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 咬了咬唇问他:你是什么感觉呀?
他没有回答,倒是反问她的感受。她的脸颊肉眼可见地变得绯红,点了点头, 说:喜欢的。
周之莓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 赫维托都没有忘记。
事实上,赫维托必须得承认,一开始他的确没有任何经验。他以为并不需要那些复杂的过程,因为只要顺利地进入之后,她就已经快要不行了。
可他在有一次无意间亲吻她的皮肤后,看到她震颤失魂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发觉这会让她愉悦和喜欢。于是他开始寻求得到她更多的反馈,想让她从中获得无与伦比的快乐。
现在的他渐渐熟悉她的身体,知道每一个会让她失神的地方。他不仅能够熟练使用自己的手指,也会运用自己的舌头。
落地窗打开着,有晚风吹拂起白色的纱帘,赫维托靠坐在躺椅上,矮几上的六角玻璃杯里有小半杯的烈酒,杯壁上凝结了一层冰冷的水珠。
赫维托很少喝酒,在自己的意志最为薄弱也最为痛苦的时候,也并没有选择酗酒或者是嗑药。
他知道,她讨厌烟和酒。
除了本身有洁癖之外,赫维托也会有意无意地迎合周之莓的喜好。
她似乎非常喜欢看他穿西装的样子,见面时,那双狐狸眼会而过某种兴奋的光芒,他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她多看了眼某日他的穿着,那么他并不介意下一次再以同样的穿着打扮来见她。偶尔他换一种休闲的装束,似乎也会让她眼前一亮。
夜从黑变白,晨光微熹。
赫维托得出一个结论。
她又在骗他。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装的,那她不去角逐奥斯卡影后桂冠真的是有点可惜了。
两户人家挨得如此之近。
赫维托仿佛能够清楚感受到周之莓在另一间房子里的呼吸声,以及她的体温、她的心跳。
不对,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这些幻觉在这两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映入他的脑海之中。
赫维托闭上眼。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潜入她的房间,死死盯着正在睡梦中的她,继而轻轻撩开包裹着她的被子。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他会捂住她的双唇,用镣铐铐住她的双手双脚,让她无法动弹。
潮湿温热的吻会顺着她的脚指头,一点点往上。他不会放过她的每一寸的肌肤,也不会忽略每一处死角。
他会用舌尖来回舔舐她最敏感的地方,看着她浑身颤抖,呼吸不畅。
他会吞咽下她分泌出来的所有汁液,或许有些会顺着他的下颚滴落下来,但并没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她是水做的,只要稍稍一撩拨,很快又会再次分泌出更多甜蜜。
他知道,她的反抗都只是暂时的。身体的本能反应会带领着她走上愉悦的巅峰,胜利的号角会从她的唇齿里不经意溢出来。或许她会紧紧咬着下唇克制自己发出声音,无疑,她的嘴唇会被咬出一道血痕甚至被咬破。
他并不介意去舔舐她的血液,那如铁锈般的气息会让他浑身沸腾。
赫维托拿起旁边的那只六角杯,仰头,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的他需要去冲一个冷水澡,用来缓解体内的燥热。否则,他不确定过于压抑的身体会做出什么骇异的举动。
他并不想吓到她。
周之莓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粉嫩的房间里,床上的被子里隆起一小块,仔细听,有不规律的呼吸声,急促又隐忍。
到达顶点的时候,周之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她还是关掉了手上震动的东西。她咬唇抑制嘴里的低吟声,像是一只溺在水里的鱼,安安静静地沉到泥沙底下,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
周之莓并没有为此感到羞耻,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需求比以往要更加明显。连续三个晚上,她都忍不住打开床头柜,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在此之前,周之莓使用小玩具的频率大概是每周一到两次左右。是体外的吮吸款,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对准最为敏感的那个点,继而全身心放松地投入其中。
权当做助眠好了,周之莓将小腿轻轻蹭着柔软的被单,侧身微微蜷缩着,闭上眼睛。
然而,梦里更为激情的画面让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甚至,那些画面像是影片倒带般,无比熟悉。
面对面拥抱的姿势,能让两人紧密无间地契合在一起。周之莓在赫维托的怀里被衬得愈发娇小,彼此之间的体型差经常会让她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弄坏了。
事实上,周之莓也很喜欢赫维托的拥抱。他能用单臂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彼此额抵着额,他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制造着波澜。
在寒冷的夜晚,赫维托的怀抱像是温暖的港湾,让她下意识地往里面钻。她会为自己找一个舒适的位置,将脸颊贴在最弹软的地方,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的皮肤,细细闻着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气息。
到了最深处,即便是抱着不动,周之莓也止不住地浑身酥颤。仿佛每一寸的褶皱都被抚平,每一处空虚都被填满。这个时候,她会忍不住发出类似小猫一样低低的叫声,双手自然而然地勾着他的脖颈,紧紧地贴着他。
这全是她本能且自然的反应。
“受不了了吗?”赫维托低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顺势低头用舌尖舔舐她的耳垂。
周之莓颤得更厉害了。
太过愉悦的感官反应,常常让她想哭。
每到这个时候,赫维托也最爱看她的表情,不仅是她被填满,他也被紧紧地包裹着,舒服得头皮发麻。
他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
他看到她脸上似痛苦又似愉悦的神色,眉头微微蹙着,眼底泛着一些晶莹的水花。
他低头温柔地亲吻她的眼皮,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抱着她站了起来,用力一撞。
周之莓只觉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被撞出了体外,赫然惊醒。
房间里一片昏暗,有强烈的光线从密闭的窗帘缝隙中泄露进来。
身体里残留的余温和强烈的感触一时之间无法褪去,仿佛上一秒真实发生过,让她的思绪久久无法平静。
这几日赫维托不在家,周之莓觉得自在许多。至少,她不用在推开阳台门时思前虑后,总担心会与他碰面。
倒是讽刺,她在现实中没见到他,倒是在梦里见了好几次。不仅仅是见面,还做着一言难尽的事情。
这会儿,闲着没事做的周策正站在赫维托家门前的绿色草坪上,手上拿着水管,哼着歌在洒水。
周之莓靠在阳台看着自家老爸,语气揶揄:“你倒是很勤快呢!”
周策双脚踩着柔软的草坪,感慨道:“你还别说,周槃家的草坪还真是漂亮。”
当然了,赫维托请了专业的园艺师对自己的庭院设计并打理。这绿油油的草坪都是一块块拼接起来的,十分考究。
不仅如此,他的别墅也是经由世界顶尖的设计师设计并打造,所有的家具都由国外空运而来。
之前赫维托这套别墅还在建设的过程中,周策就三不五时地跑去观摩。周策惊讶于各种天马行空的设计的同时,也会和装修师傅套套近乎,聊聊天。
转个头,周策又会把自己的从装修师傅口中听到的讯息,再告诉周之莓,例如:“人家家里一块瓷砖都是几千块钱起步,不知道这全屋铺下来,得花费多少。”
在周之莓看来,赫维托显然就是个冤大头。
装修里面的水分有多大,她算是见识过了。当然,赫维托有钱,怎么造都是他的事情。
该说不说,周之莓现在能够过得那么潇洒,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要归功于赫维托。
那几年,她从赫维托身上搜刮下来的油水,全部存进了一家私密银行。回国之后,她托付沈偲将那些钱转了过来。后来无论是打官司、找关系,还是修建房屋,周之莓用的都是那笔钱。
现在周之莓将剩余的钱全部存放在银行里,每天都会钱生钱。父女两个人在山上生活,靠着那些利息,倒也过得十分富足。
眼下的生活一片平静,悠然自得,也会让周之莓感慨万分。
午后,周之莓抱着小橘猫靠在躺椅上,晒了一会儿太阳,玩了一会儿手机,打了一会儿游戏。一眨眼的功夫,时间悄悄从指缝里流淌,又到了傍晚。
这时候,村子里的余阿姨准时地来到周之莓家里,准备给父女两个人做晚餐。
“小之啊,起风了,盖一条毯子在身上吧。”余阿姨说着从屋子里的沙发上找到一条薄毯,盖在周之莓身上。
周之莓朝余阿姨笑了笑,嘴甜地说:“谢谢余阿姨。”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余阿姨跟着露出一脸朴实的笑意,转头钻进了屋子里的厨房。
最近一段时间,周策对做饭一事似乎也颇为上心。每次余阿姨上门做饭的时候,他都会跟在旁边学习学习。别说,还真的让他偷师了不少。
余阿姨做的都是家常菜,怕周家父女会吃腻了,她经常会变着花样做一些菜式。
但其实周之莓在饮食上并不挑剔,现在是有口吃的就行。托了余阿姨的福,周之莓发现自己的体重在这小半年里有明显的上升。
周之莓不怕自己变胖,相反,她无所谓自己是胖是瘦,只要身体健康,就是最棒的。
她不需要靠自己的身材去取悦任何一个人,也不认可国内以白幼瘦为美的畸形审美。
不多时,周策出来唤周之莓进屋用晚餐。
周之莓进屋后对余阿姨说:“余阿姨,又快到月底了,我把这个月的工资直接转账给你了。”
余阿姨连忙放下手头上的抹布,转头对周之莓道谢:“这月底还差好几天呢,你每次都提前转账给我。”
“反正迟早也是要给的嘛。”
“好,那我就收下了。”余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她收拾了完厨房,脱下围裙,“小之,明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看着弄就行。”
“好。”
这一晚,有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周家父女平静的生活。
余阿姨从小院子里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画着一脸精致妆容的女人。那个女人穿着打扮看起来明显不俗,却站在周家院门口探头探脑。
单单从外形看来,女人似乎连四十岁都没有,但实际上她已经有五十岁。她有着一头波浪形状的长发,穿一件修身的针织衫,双腿修长。
两个几乎是同龄的女人站在一起,仿佛是两代人的既视感。
余阿姨的脚步顿住,不免多看了这个女人两眼,跟着询问:“你找谁呀?”
“请问……周策,是住在这里吗?”女人开口,声音婉转动听。
余阿姨略有些警惕,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而是又转头进了屋,把门外有人找的事情告诉了周家父女。
正是吃饭的时间点,会是谁找上门来?
周之莓有些疑惑,周策也很茫然。
他们父女两个人住在这个村子里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现在他们也几乎不和以前的亲朋打交道了。
“我去看看。”周策说着放下手中的碗筷。
周之莓没多想,低着头继续品尝余阿姨特地为她做的拿手好菜。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老爸进屋。
她转身朝外探了探脑袋,喊:“爸,是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应答。
周之莓皱了皱眉,跟着放下碗筷,往门口走去。
很快,在看到站在自家小院里的人后,周之莓的脚步顿住。
周之莓已经记不清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妈妈了。
自从那年妈妈毅然决然与爸爸离婚之后,母女之间便没了联系。
一开始,周之莓很恨妈妈,恨妈妈撇下爸爸、撇下她,一走了之。
再后来,周之莓开始想念妈妈,想念妈妈总是追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给她无尽的骄纵和宠溺。
出国之后,周家发生变故,周之莓在外备受冷落,她第一时间想的是找到妈妈。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妈妈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不会扔下她们父女两人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