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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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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莓开始怀疑Noyes医生是个庸医,他的病又关她什么事呢?
周之莓尝试过用力推开赫维托,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推拒的动作却渐渐减弱,最终只是轻轻地搭在上面。他的肩膀依旧宽阔,似乎给人无穷的安全感。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曾倚靠他,从他身上获取自己所需。
“别推开我,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周之莓轻叹了一口气,指尖碰触到赫维托的发尾,有种细细密密的痒。
赫维托再抬起头时,双眼里有明显的潮润:“你呢?想过我吗?”
不等周之莓回答,他哂然苦笑:“不,你不会想我,你只会厌恶我。”
周之莓张了张嘴,到底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情的发展远超她的意料,竟然让她的心脏有一阵阵的钝痛。
事实上,她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赫维托这段时间的变化。他的言行里不再强势,会自然而然地妥协,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不再是曾经那个赫维托。
“之之,抱一抱我好吗?”
赫维托近乎是在向她乞求,卑微又委屈。他再次将脸埋入她的怀中,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体微微颤抖着,竟然也有如此脆弱不堪的时候。
无声的泪水到底还是浸湿了周之莓棉质的上衣。
她感受到了。
最终,周之莓伸出手,小心地圈住赫维托的脖颈。
她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下意识地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
“赫维托,其实,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厌恶你。”

惹不起, 她还躲不起吗?
得知叶晓岚夜宿在镇上的一家酒店后,周之莓就知道她肯定还要继续纠缠。
周之莓太了解叶晓岚的性格了,她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并不是说她的手段有多么强硬,相反, 她一向笑脸相迎, 从来不会和别人脸红脖子粗。
小时候,无论周之莓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叶晓岚都不会打骂她。
叶晓岚有自己教育孩子的方式,并且十分奏效。
有一次,周之莓因为闹脾气故意摔坏了家里的一件瓷器。叶晓岚得知后, 笑意盈盈地当着周之莓的面, 把她的玩具全部摔烂了。
最后是周之莓哭着求妈妈不要再砸她的玩具了,她说知道错了。
叶晓岚惯用以柔克刚的办法, 看似温柔, 其实温柔的笑里藏着刀。
在嫁给周策以前, 叶晓岚的人生履历也足够让人叹服。她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来到大城市读书, 经历重重磨难,自给自足, 学习成绩优异。
即便叶晓岚和周策有着十二岁的年龄差,可是在周策面前, 叶晓岚成熟炼达,有主见、有执行力。两个人最终会走在一起,是基于对彼此的欣赏, 在此之上生爱,而非外界的各种传言。
叶晓岚从未勾引过周策,周策也并非好色之徒。
如果说, 曾经的周之莓有多么羡慕父母之间的感情,后来发生的一切则让这份羡慕成了笑话。
周之莓至今不理解,为什么当初叶晓岚会毅然决然地和周策离婚?
那会儿家里风云未动,还是其乐融融。明明不久前一家人还在聊着留学的事情,可才过了两天,叶晓岚便决定离婚。
后来周之莓终于知道了。
哪有什么突然感情不和,不过是叶晓岚早早地为自己找到了下家。
如今叶晓岚的丈夫谢文滨,正是周策曾经的商业合伙人。
谢文滨将周策一脚踹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代替周策掌控了整个集团。
周策遭遇的一切不幸遭遇,全拜谢文滨所赐。
动车即将到站时,周之莓看到一条新闻——
《谢文滨因涉嫌多起刑事犯罪案件,于今日凌晨被警方逮捕入狱》
谢文滨。
谢文滨。
毫不夸张的说,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新闻头条,周之莓整个人都在颤抖。
终于,恶人自有天收。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从小到大,周之莓一直不喜欢谢文滨这个人。
周之莓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谢文滨隔三差五地会来到她家做客。
印象中,周之莓一直觉得谢文滨长得十分高大,他比她的爸爸要高出一个脑袋。不光是长得高,人也非常强壮。
谢文滨总是爱穿一身的黑色的衣服,经常手上夹着一根烟,整个家里被他的烟熏得乌烟瘴气的。
有一次,谢文滨正站在窗户边抽烟,碰巧被周之莓撞见。他依旧还是穿一身的黑,黑色衬衫领口敞开着,袖子卷起到手肘,一只手抄在兜里,一只手夹着烟。
吞云吐雾时,他眯起眼,脸上的神色看起来特别无赖,看起来像个街头流氓的模样,反正不是什么善茬。
周之莓见状气鼓鼓走到谢文滨面前,双手叉腰警告他:“你不准在我家里抽烟!”
谢文滨闻言勾了勾唇,单腿屈膝半蹲在周之莓的面前,用夹着烟的那只手轻轻掐了掐周之莓软嫩的脸颊,声线仿佛在浓烟里滚过:“小公主,你怎么跟你妈一个样儿?那么爱管人?”
周之莓“啪”的一巴掌拍掉了谢叔叔的手,捂着鼻子:“你抽烟,你臭死了!”
继而,谢文滨当着周之莓的面,徒手将正在燃烧的烟头给掐灭了。
周之莓当时就被吓了一跳,一脸懵懵地问:“你的手指不疼吗?”
谢文滨歪了歪脑袋:“你说呢?”
谢文滨还很年轻。
据周之莓所知,他是叶晓岚大学的学弟。
谢文滨的家境状况甚至比叶晓岚还要差劲,同样是来自偏远的山村,在他年幼时父母双亡,他跟着外婆相依为命,似一匹野狗肆意成长。
大学时,因为叶晓岚和谢文滨同在一个社团,所以相知相识。
了解过谢文滨的原生家庭之后,身为高他两届的学姐,叶晓岚才对他十分照顾。
后来因为叶晓岚的原因,谢文滨也来到了申城寻求机遇。那会儿通讯和网络媒体并不发达,谢文滨便利用信息差倒卖各种商品,从中赚了不少钱。他机灵狡猾,同时又吃得了苦,没日没夜地赚钱,靠自己的努力在申城买了房子买了车,站稳了脚跟。
可惜,谢文滨长了一张十分凶狠的脸庞,没有一个小孩子愿意靠近他。
每一次谢文滨笑容满面的时候,周之莓都会觉得很狰狞。他会让小小的周之莓想起自己不久前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面有一个会吃人的可怕怪兽。
周之莓如实对妈妈说:谢叔叔长得真像一个怪兽。
妈妈摸了摸她的头,笑得不行:你谢叔叔确实看起来凶凶的,但他人不坏哦。
周之莓才不信。
谢文滨无疑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每个企业在发展的过程中,总会面临诸多挑战。
那时候,周策的集团也面临着转型和大环境的威胁,经济环境萧条,账上几乎快没了现金,面临发不出工资的困境。
是谢文滨出谋划策,扭转了当时的局面。
周策一直觉得做生意就是要诚实本分,这样才能长久经营。
但谢文滨觉得,必要时,需要一些采取擦边的手段才能达成目的。
事实证明,谢文滨的确非常有经商的头脑。他不仅成功在周策的集团站稳脚跟,甚至取代了周策这个总裁的位置。
后来,谢文滨更是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周策的妻子,让他妻离子散。
毫无疑问,周之莓对谢文滨恨之入骨。
回国之后,周之莓经常上网搜寻谢文滨的相关新闻。谁又能知道,这个曾经的“地痞流氓”摇身一变成为了上市集团的总裁,西装笔挺,人模狗样。
如今,年近五十的谢文滨褪去冷厉的外表,有着企业领导人的不怒自威。他的外形上和年轻时变化并不大,很难得,这么多年过去身材几乎没有走形。只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变得更加成熟,举手投足间都是商业大佬的风范。
网络上对于谢文滨的风评倒是一边倒,多数是夸他长得帅气,又有商业头脑。更有人翻出谢文滨年轻时候的照片,称他的颜值完全不输时下当红的小生。
外界都说谢文滨是地狱开局,白手起家,对他更是无比崇拜。
可外人却不知,谢文滨这些年用了多少违法乱纪的手段。
周之莓见识过谢文滨强硬的手腕,正是因为他暗中作梗,才会让周策含冤入狱。
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周之莓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报复。可她的能力实在太过弱小,面对只手遮天的谢文滨,也只能是无可奈何,暂时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周之莓闭了闭眼,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则深埋的记忆。
在周之莓的印象中,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妈妈与谢叔叔的谈话。
她当时年幼,听不懂他们在谈论些什么,于是懵懵懂懂地看着两个人。
那是周之莓第一次看到,一向桀骜不逊的谢叔叔在妈妈叶晓岚的面前卑躬屈膝。谢叔叔的双眼通红,脸上表情痛苦。
周之莓以为是妈妈正在教训谢叔叔。
只见,谢文滨拉着叶晓岚的手腕,声线颤抖:“姐姐……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叶晓岚几乎瞬间挣脱了谢文滨的桎梏,冷声告诉他:“谢文滨,请你自重,我已经结婚了。”
那时候的周之莓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下意识地上前挡在妈妈的面前,大骂谢文滨:“你这个怪兽!你离我妈妈远一点!”
谢文滨闻言看向周之莓,眼底立刻布满阴森的光芒,他企图扼住周之莓的喉咙,却被叶晓岚一吼:“谢文滨!如果你敢伤害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手机铃声打断了周之莓的思绪。
与此同时,动车到站。
周之莓知道是陈嘉年来电,并不着急接听。她拿着行李下了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打了一辆车到达酒店。
周之莓来到了一个小县城的古镇,说是小县城,倒是飞机场和高铁站都有,交通十分方便。
她在古镇的一家网络上评分颇高的民宿顺利办理入住之后,拿出手机查看陈嘉年发来的短信。
——[叔叔非常担心你。方便的话回一个电话给我。]
周之莓叹了口气,到了房间后给陈嘉年回了个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你到X城了对吗?”陈嘉年问。
周之莓皱着眉:“你查我了?”
能这么准确无误说出她在哪里,很显然,陈嘉年又做回他老本行的事情了。
如今的陈嘉年已经不再从事私家侦探的工作,他自己经营了几家酒吧,还投资了一些娱乐场所,当起了小老板。
陈嘉年对周之莓说:“我们也是担心你。叔叔说你留了个字条,一声不吭的就拿着行李走了。他怕你一个女生独自在外地,会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以前我独自一个人在M国不是照样生活吗?”周之莓很反感陈嘉年这种窥探她隐私的行为。也不要说打着为了她好的名义,她不需要。
“小之,有些话,叔叔想让我代为告诉你……”
周之莓打断陈嘉年:“如果是有关叶晓岚的事情,你可以闭嘴了。”
“的确是有关她,但这件事不是你想的……”
不等陈嘉年说完话,周之莓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她还真的挺想把陈嘉年拉黑。
好在,陈嘉年还算识相,没有再死缠烂打。
入住后,周之莓在酒店的房间里睡了一觉,一直到傍晚,她才慢悠悠地化了个淡妆出门。然后她又换了一套衣服,打算去觅食,顺便在古镇里逛逛。
国庆节的假期过去有一段时间,现在古镇里的游客并不多,但该有的景色一样不少。并且因为人少,古镇似乎得以沉淀,显出几分清幽。
很多人都说现在的古镇太过商业化,可若是错峰出行,在人少的时候独自一人走在石板长廊上,看着古朴的建筑,窄巷、黛瓦、岁月斑驳,或许又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晚风拂动杨柳,摇橹船从旁边划过,一半是烟火,一半是诗意。
周之莓这次出门时并未做任何攻略,随便买了一张动车票就走了。庆幸的是,国内的很多景点因为商业化的原因,食住行都十分方便。
天色渐晚,古镇里亮起了各式各样的灯光,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和霓虹在木格花窗前闪烁着,静谧古朴。
周之莓出门时换了一套浅色系刺绣的新中式风格,香云纱上衣,搭天然丝质料长裤,长发披肩,看起来十分温婉优雅。
她沿着河边慢悠悠地逛了一圈,看到有趣的店便进去转一转。景区内有些东西的确贵得离谱,她看到过于离谱的价格后就自觉地将东西放下。
最后,周之莓找了一家当地十分有名气的面馆,点了一份招牌面。这家店每逢节假日的时候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伍,今天倒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客人。
热情的老板娘见周之莓孤零零的独自一人,主动坐在她的旁边跟她聊了好一会儿的天,不仅为她介绍当地特色,还免费给她赠送一个鸡腿。
周之莓简直哭笑不得,她根本吃不完那么多。可老板仍然执意要送她,她怎么都推拒不了。
最后,面条还剩下半碗实在吃不下,周之莓硬撑了两口,不得不放下筷子。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脸庞。
那天晚上,赫维托吃光了她剩下的所有小馄饨。这种事情以前倒也不是没有发生,但那都是在彼此之间氛围良好的情况下。
比如,她在用餐时故意勾引他,坐在他的身上喂他吃东西。最后,她餐盘里的牛排或者水果沙拉吃不完,索性就都喂给他吃。
周之莓一直知道赫维托有洁癖,所以他们的餐食都是分开的。然而,有一次她不小心将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喂给了赫维托,等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全部吞咽入腹。
周之莓并不想承认,她这次出门除了想要躲避叶晓岚之外,还想躲着赫维托。
昨晚……他差点吻了她。
在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时,他抬起了头。
彼此四目相对,暧昧氛围不断发酵,他的目光后来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但她躲开了。
周之莓的心里很混乱,内心深处似乎有个角落在叫嚣着、排斥着赫维托,可一方面又纵容着他的靠近。她甚至,还会因他猩红的双眼和无辜的神色,从而内心五味杂陈。
“可以拼个桌吗?”
周之莓听到熟悉的低沉声线时,以为是自己幻听。然而,抬起头,赫然看见这个脑海里刚刚浮现出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赫维托一身休闲的装束,黑色的冲锋衣搭运动裤,脚上是一双线条利落的运动鞋。
他身上甚至还挎了一个小小的运动斜挎包,一派悠闲地双手抄兜,仿佛也是出来旅游般,脸上的神色非常松弛。
“赫维托?”周之莓下意识看了周围,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
这个时候,面馆里也的确没有其他空位。
周之莓确定了一件事:“你又跟踪我?”
赫维托径直坐在周之莓同桌的位置,略带一些慵懒的眼神看着她:“听说这家面馆十分有名,我只是来吃碗面条。”
周之莓才不信他说的话:“如果你也是来劝我的话,免了。”
“劝你什么?”赫维托扬了扬眉,“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游客,你别想太多。”
周之莓:“你最好是。”
赫维托当着周之莓的面,从自己的斜挎运动包里拿出一小包消毒湿巾,继而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桌面。
周之莓有些好笑道:“你要是那么嫌弃的话,可以不用坐在这里的。”
“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不会嫌弃。”
周之莓沉默。
到底是谁昨天晚上还抱着她,埋在她的怀里,哭唧唧地要抱抱。
可这人现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之莓差点忘了,眼前这才是赫维托的真面目。委屈和怯懦只不过都是他的伪装,真正的他从来都是那个目中无人的、行事毒辣的赫维托。
赫维托看了眼周之莓还剩下的大半碗面条,问:“又吃不完?”
还不等周之莓说什么,他十分自然地伸来手,准备将她面前的那碗面条推到自己面前。
周之莓下意识按住按住赫维托的手腕:“你不准吃我的!”
赫维托便不再动作,那双蓝色的眼眸看着周之莓,微微扬眉,模样看起来极其乖戾。
她的手还按在他的手腕上,掌心微凉。
赫维托问她:“冷?”
“不冷。”大半碗面条下肚,周之莓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热气腾腾的。
赫维托似乎并不相信周之莓所说的话,他将被周之莓按住的手腕向下一转,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与周之莓全然不同的是,男人浑身火热,连同掌心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赫维托的手心顺着周之莓的手腕,缓缓移动,轻轻握住她的手。粗粝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柔软的掌心,似一股带着电流的热度,往她的毛孔里钻。
周之莓如触电般,瞬间将自己的手挪开,避免与赫维托有接触。赫维托便顺势将她还未吃完的那碗面条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周之莓对此无可奈何,她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热情的老板娘来到他们这一桌。
“呦,这是你的男朋友啊?长得可真帅!”老板娘说着在他们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周之莓就没有见过这么热情的老板娘,刚才给她送鸡腿,现在又主动坐下来攀谈。
还不等周之莓说话,赫维托笑着对老板娘说:“谢谢。”
他这声谢谢就很微妙,看似是感谢老板娘对自己容貌的夸奖,却又像是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周之莓无语地瞪了赫维托一眼,他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面条。
“他不是我男朋友。”周之莓撇清关系。
老板娘看看周之莓,又看看赫维托,一副我懂了表情。
明眼人一看这对俊男美女之间的氛围,就能猜到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这不是他们想要否认就能否认的。连周之莓自己也没有发现,潜意识里,她对待赫维托和对待其他异性时是全然不同的态度。
老板娘笑着对周之莓说:“我们这个古镇很神奇哦,据说情投意合的男女来过这里之后,很快就会成为男女朋友或者夫妻,感情和睦。”
周之莓说:“这都是迷信的说法吧,不过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年轻男女来这里旅游。”
老板娘并不认同:“来过我这里的很多情侣顾客最后都结婚了,我还收到了很多喜糖呢。”
“结婚了还可以离婚,感情这种事情可说不准。”
老板娘说:“结婚是为了幸福的生活,离婚同样也是为了以后会更加幸福。不要因为有可能离婚就排斥结婚,对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杞人忧天,这样活着多累呀。”
周之莓顿时觉得,老板娘的本职工作应该是媒婆吧。看似开着面馆,实则是在给人牵红线。
不多时,赫维托也吃完了周之莓剩下的那半碗面条。他付了钱,起身,对周之莓说:“走吧。”
周之莓的确不想和老板娘继续婚姻的话题,借机离开。
这会儿外面的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并排走在窄窄的巷子里,通往大路的也只有这条路,前后都没有游客。
窄巷的上方挂着很多闪着灯光的油纸伞,墙壁上也有很多灯光铺成的字画。
赫维托突然轻笑了一声,惹来周之莓没好气的一眼。
“你笑什么?”
“笑你傻。”赫维托侧目看着周之莓,蓝色的眼眸在灯光的折射下亮了一瞬,“你并没有必要执着地去纠正一个人的观点,既然谈不到一块儿去,就没有必要浪费口舌。”
周之莓小声咕哝:“就你聪明。”
“你说过什么?”
“没什么。”
“如果你欣赏我的话,可以大声说出来,这样我才能知道。”
“呵呵,你可真是自恋。”
“并没有。”赫维托说着,突然挡住了周之莓的去路。
他人高马大的,轻轻松松阻挡着她,让她无路可去。
周之莓也不和他推搡,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是知道的,知道我恋着谁。”
“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
“是吗?那这就是我的问题了。”赫维托懒懒说着,一步一步朝周之莓走近。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席卷周之莓全身,她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几步,最后背抵着一堵墙。
大概是怕周之莓会逃,赫维托一只手抵在墙上,将周之莓禁锢在自己面前的方寸之间。他垂眸看向她,炽热的视线仿佛一只滚烫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
“之之,或许是我表达不够清楚,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我想我现在应该告诉你……”
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周之莓一巴掌捂住了赫维托的双唇。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她不想听。
“你别说了。”
赫维托确实没有办法说话,他的双唇被她的手心捂着。温热的掌心带着香甜的气息,似乎在诱引着他。
他也的确没有忍住,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她的掌心。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舔舐她每一根手指头,吮吸她手上的每一寸皮肤。
“啊!”
周之莓惊得尖叫一声,一脸嫌弃地用赫维托的衣服当抹布擦拭自己的掌心。
冲锋衣的布料可以挡风遮雨,质感有些偏硬,触感上与西装和衬衫都不太一样。周之莓擦了两下,就把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时,旁边有一群年轻男女路过,似乎是学生模样,有说有笑。这群人见到墙角暧昧的一对男女,跟着起哄:“当我们是空气!你们继续!”“快走快走!不要打扰别人谈恋爱!”
周之莓简直无地自容,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企图把自己当成鸵鸟一样埋起脑袋。
唯一庆幸的是,赫维托高大的身影全部将她遮挡。
一群人的脚步声很快离去,周之莓才重新从赫维托的怀里探出脑袋。不料,对上赫维托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
他一直在看着她,看她可爱的举动,恨不得低头深吻她,用舌尖探入她的唇齿,舔吮每一个角落。
四目相对,熟悉的暧昧氛围在彼此之间再次扩散。
周之莓背靠在墙上,却仿佛脚下踩着棉花糖般,呼吸间全是赫维托的气息。她的脸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红起来,面颊上一片滚烫。
赫维托更靠近了一些,他太高,不得不躬身才能与她面对面。
“又没做什么,这就害羞了?”
周之莓忍不住反驳:“谁像你啊,没皮没脸的。”
赫维托一笑,忽然抬起手,用粗粝的指腹碰触周之莓绯红的脸颊。
周之莓下意识抓住赫维托的手腕,企图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却听他说:“还记得吗?我第一次接吻是你教的。”
“不记得。”
赫维托的指腹从周之莓的脸颊游走到了她的唇畔。
离得好近,他的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指腹的动作没停,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唇。
周之莓突然有点站不稳,她的手指还搭在赫维托的手腕上,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赫维托低下头,将脸埋在周之莓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声线里满是隐忍的暗哑:“之之,好想吻你。”

想吻她?
上一秒还在上演的暧昧氛围, 下一秒被周之莓打破,她一点也不客气地将赫维托推开,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继而, 她大步朝前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赫维托。
至于赫维托, 他自然不可能强迫她。虽然人被推开了, 可彼此之间的氛围到底不像是以前那样各不相让、势如水火。周之莓轻哼的语气里甚至还带有一些俏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点像是撒娇。这让赫维托的心脏澎湃,酥酥麻麻。
赫维托站在原地看着周之莓的身影笑了笑,继而用刚才触碰过周之莓嘴唇的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嘴唇。
他的指尖上还残留她纯上的温度和气息, 令他呼吸渐沉。
夜晚的古镇似乎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因为前段时间喜迎国庆和中秋的布置都还没有撤下,古镇的很多角落里都有工艺彩灯的展示。这些彩灯造型各不相同, 大小各异, 有栩栩如生的动物造型, 有美丽亮眼的花朵造型, 也有一些动漫人物。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赫维托并未打搅周之莓观赏彩灯的兴致。她就像是一只对各种事物充满好奇的小精灵, 一会儿停下来看看这个,一会儿又跑到另外一头拿出手机拍照。
事实上, 赫维托也是第一次在夜晚逛古镇,更是第一次观赏到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彩灯。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安安静静地欣赏着, 绝不像旁边的年轻游客那样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吁叹。
“哇!简直太美了!”
“据说这个彩灯是著名的彩灯大师花了整整一年才制作出来,每一个细节都十分考究。你们看,还会动呢!”
“怪不得那么与众不同。”
赫维托的视线先是停留在周之莓身上, 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些不同的彩灯作品。不远处,大概有三四米高的巨型中国龙彩灯,它会随着时间变换不同的灯光,龙头和龙身都会摇摆,十分生动。
周之莓独自一人举着手机自拍,对着手机做着各种表情。拍完后她低头看了眼成片,十分不满地一一删除。
这时,一旁有人轻轻拍了拍赫维托的肩膀,说:“帅哥,你是一个人吗?”
是一个年轻的女生,长相甜美,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有事?”赫维托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吝啬,他根本不想和现场任何陌生人有任何交流,也没看对方一眼。
女生怯怯:“就是……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拍个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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