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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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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解她的喜好,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做了什么。于是他像是一只躲在潮湿阴暗角落的怪物,肆无忌惮地搜寻她的动态。很多时候,他甚至能够反复看着她的动态视频,似着了魔。
只不过,那时候的赫维托用错了方式方法。他实在太忙,忙着在集团站稳脚跟,又忙着各种应酬,自己的私人时间甚少。
他固执且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站在上帝的视角并不会影响到她任何。无论是她的生活还是日常工作,他都没有过多插手。殊不知,未经允许的窥探对方的隐私,这才是最不可取的行为。
赫维托不去奢求周之莓的原谅,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惩罚。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可说着说着,两个人莫名其妙又滚到了一起,在各种尖叫声和恐怖的电影配乐中忘我地激吻。
周之莓再次论证了一件事,无疑,赫维托就是一个亲亲怪。
赫维托总能逮到任何机会来吻周之莓,比如她在喝奶茶的时候,他凑过来要尝尝味道,但尝着尝着,他就尝起了她的双唇。
美其名曰,奶茶还没有她的嘴巴甜。
看电影也是如此,毕竟对赫维托来说,电影的吸引力远远不及周之莓。
爱情电影拍得过于唯美,往往在某些程度能够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悸动。
赫维托从未有过一段正常的恋爱。在周之莓之前,赫维托是没有想过恋爱。和周之莓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单方面地以为这是一种恋爱关系,可在周之莓看来完全不是。
那么,经过这几天以后,他们之间是否已经是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了?
赫维托想到这里,内心抑制不住地一阵狂喜。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周之莓狠狠亲吻,用舌尖抵进她的唇齿,如愿以偿地找到那处可以平息他内心躁动的柔软,不断地吮吸着,追逐着。
这真真是最梦幻的三天,至少对赫维托来说如此。
而现在,周之莓却亲手戳破了这个彩色泡沫。
赫维托脸上的神色飞速转变,他下意识地抓住周之莓的手腕,似乎生怕她突然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周之莓脸上的神色倒是十分轻松,她看了眼被赫维托大掌包裹的手腕,随之反手抓住他的手,拽着他:“快走啦,还要赶高铁呢。”
眼下,周之莓一门心思的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情,至于和赫维托之间的事,暂时先放放吧。
从这个小县城的高铁站有直达的小镇的班次,只不过一天也就一趟,还是早晨八点。
要知道,周之莓可是凌晨三点才睡下去的。
这几天对周之莓来说无疑疯狂又激情,她不计任何后果地与赫维托在一起,只想享受当下的欢乐。
或许她在身体上有过短暂的疲惫,但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非常饱满。
更多的时候,都是周之莓来了兴致,故意撩拨得赫维托不上不下,最后她没力气了,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反正赫维托有用不完的体力,无论是面对面抱坐,还是她跪在床上,总归消耗体力的那个人都是他。
周之莓只负责享受。
但是,到底还是太过激烈了。
周之莓发现自己红肿了,甚至连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奇怪。
不能再继续了,于是她果断地从激情中抽身,不拖泥带水。
周之莓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关于叶晓岚的事情,她到底还是要弄清楚事情原委究竟是如何。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叶晓岚,那天周之莓不免表现得太过激动,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她在主观上已经肯定了叶晓岚背叛的事实,无法原谅。
可冷静下来之后,周之莓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仔细回想起来。
当年叶晓岚突然提出离婚,这件事本身就漏洞百出。周之莓为此在家里大闹了一段时间,她怀疑过父母之间是否感情不和,也怀疑过他们彼此是否有外遇,但统统没有。
叶晓岚只说自己想一个人生活,虽然这个理由实在不足以让人信服。
周策尊重妻子的决定,果断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那个时候的周之莓才不过刚满十八周岁,她太幼稚了,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她闹起了大小姐的脾气,开始把责任都推卸到父母的身上。
没过多久,周策便给周之莓办理了出国的各种手续,让她去外游学,也顺便当做是散散心。
殊不知,周之莓在那次出国之后,整整五年无法回国。
一开始,周之莓的生活仍然纸醉金迷,她依旧还是要风得风的大小姐,手头上不缺钱,身边还有个亚裔的小跟班。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一个寒冬,周之莓突然无法刷出自己的信用卡,任何一张银行卡都不行。她对此感到无比古怪,于是打电话给远在国内的爸爸周策。得到的回答是,公司的资金出了一些问题,让她等一等。
周之莓这一等,等到的就是爸爸入狱前的一个电话。
周策告知周之莓,他给她弄到了一个假的身份,让她务必在M国用假身份生活,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M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掺和企业权斗,千万不要回国,也不用替爸爸伸冤。
他一个身经百战的企业家都无法全身而退,更何况一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周之莓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就如周策所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应对危机。
于是周之莓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妈妈叶晓岚,她疯狂地寻找叶晓岚的联系方式,企图寻得妈妈的帮助。
可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她被挂断了电话。
后来发生的一切一切,让周之莓对叶晓岚彻底不抱有任何希望。
高铁回程的路上,周之莓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补了一觉。赫维托就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两个人离得很近。
从上车之后,赫维托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周之莓,他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无措,但到底还是没有打扰到她休息。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还那么甜蜜,期间她还用自己的嘴巴玩弄他的身体。
他们甚至在凌晨三点才相拥而眠。
可她说变脸就变脸。
到站前的一刻,周之莓悠悠转醒。她拉下眼罩,见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在感受到身旁浓浓的注视之后,侧头看赫维托一眼。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周之莓对他说:“我们这几天在一起的事情,你不要让我爸爸知道。”
赫维托抿着唇不说话。
他仍是自带一股压迫感的冷冽面庞,陌生人与他对视时总会下意识地挪开目光,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猛兽,鄙夷着所有弱小生物。可在面对周之莓时,他才是那个弱势的一方。
周之莓叹了一口气,起身靠近赫维托。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他现在特别像一只委屈的大金毛,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软如无骨的手指又顺着他的头发下滑,抚摸向他的眉眼,问:“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说行不行啊?”
赫维托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妥协般地微微点头。
周之莓便笑着又摸了摸赫维托浓密的黑发,饶有兴味地说:“其实你之前染的银白色头发还挺好看的。”
闻言,赫维托沉默的眼底似有一丝松动,几不可闻地扬了扬眉。
今天是阴天,没有温暖舒适的阳光,气温还骤降了好几度。
周之莓回到家时已经是半下午。她推着行李箱进门,正好撞见爸爸周策在咳嗽。
“咳咳咳……”
“爸,你怎么了?”
周策摆了摆手,说:“最近这气温反复无常,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有点感冒。”
“看过医生了吗?”
“在村里的赤脚医生那儿看过,开了一点感冒药。医生说感冒是一个过程,没有必要吃什么药,身体能够自行缓解。”
“可是你在咳嗽。”这事可大可小。
周之莓不放心,放下行李箱后就去找自己的车钥匙:“爸,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院检查检查。”
“真的不用。”周策一脸无奈,“我这好端端的,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
“你检查一下我才放心。”
没办法,在周之莓的再三要求下,周策只能坐上女儿的车,跟着她一起去镇上的医院。
从山上到镇上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周策时不时看看女儿,一脸的欲言又止。
“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之莓目视前方开车。
“哪有做贼心虚?”周策咳了咳,说:“说了就怕你生气。”
“不生气了,你说吧。”
“那我可真说了啊。”
“嗯。”
周策想说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件事说起。
当初,叶晓岚突然要离婚,这件事也打得周策一个措手不及。他尝试过挽留,可得到的依然是叶晓岚坚持的决定。
夫妻两个人恩爱多年,周策实在舍不得放叶晓岚离开,可又想尊重叶晓岚,让她幸福。
于是他一咬牙,同意了离婚。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周策也十分伤心。
一直到有一天,一向沉稳有礼的公司合伙人谢文滨向周策正面挑衅。
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午后,当周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时,看到的却是谢文滨坐在他的位置上。
谢文滨丝毫没有让开的样子,脸上是浓浓的挑衅:“周策,那么多年了,你也该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了。”
周策皱着眉:“大白天的,你是喝醉了吗?”
“我看你才醉得不轻呢。”谢文滨懒懒地抽了一口烟,“你应该不知道,叶晓岚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吧?”
“什么意思?”
周策这个人行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他为人善良,和煦,这是极大的优点,也是极大的缺点。
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太过心慈手软,即便是面对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好友,到最后他都能释怀不予追究。
可谢文滨不同,他锱铢必较。但凡对企业有过不利影响的人和事,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尽杀绝。
不得不说,集团因为谢文滨的到来,彻底走上巅峰。可正是因为如此,谢文滨的羽翼也更加丰满。更多的人认同谢文滨的处事风格,加上他有意无意地私下招揽,很快将集团内打下江山的功臣招至自己麾下。
谢文滨蛰伏多年,在周策面前一向以一种伪善的面貌对他毕恭毕敬,说一不二。
那几年,周策对谢文滨百般信任,即便底下有传闻谢文滨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彻底叛变的那一天,谢文滨不再有任何伪装。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不仅年轻,更有泰山压顶的气势。他穿一身穿手工定制的西服,手上夹着烟,一副怡然自得的悠闲模样,他坐在周策的位置上,脸上的表情狠毒。
“真不知道叶晓岚究竟看上了你哪里?可我确实受够了在你面前做小伏低。”谢文滨一双脚翘起放在周策的办公桌上,黑色皮鞋底部一尘不染,却任由手上的白色烟蒂掉落在干净的地面上,不管不顾。
这也正是谢文滨对待周策的态度,他根本没拿对方当一回事。
“好了,不陪你玩了。我要叶晓岚,也要你的集团,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乖乖地将一切交给我,我会尊重与叶晓岚的承诺,放你一马。”
于是周策恍然大悟。
他彻底明白了叶晓岚突然提出离婚的原因。
那一刻,屈辱和不甘让周策呼吸急促,满脸涨得通红。他拿起桌上的书本朝谢文滨砸过去,企图与谢文滨抗衡。
可两个人之间年龄悬殊,加之谢文滨人高马大,轻而易举便将周策按在地上。
“我的确承诺过叶晓岚,如果你乖乖就范,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我可没有承诺过,如果你反抗的话,我会不会手下留情。”谢文滨皮笑肉不笑的,将油光蹭亮的皮鞋踩在周策的脸上。
周策着急询问谢文滨:“你到底对叶晓岚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呢?”谢文滨缓缓俯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策,“如果不是你,姐姐或许早就和我在一起了。知道吗?每一次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就想用刀刺进你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可以拥有这一切?而我却没有?”
“你看看我,现在我什么都有了,有钱、有权、有势。哦对了,我还比你年轻。你算什么玩意儿?老不死的东西,你配得到姐姐的爱吗?”
谢文滨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也会有这一切了。虽然晚了点,可我不贪心。哪怕只是十年,哦不,一年,一个月……”
周策唾弃谢文滨:“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又如何?起码比你这个将来的阶下囚要好。”
“你究竟要做什么!”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别着急。”
谢文滨慢条斯理地松开踩着周策的脚,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
周策意识到谢文滨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之后,立即联系叶晓岚。
可他怎么都联系不上叶晓岚。
谢文滨让周策不要做无用功,就算他去报警,也得到不任何结果。
他说他把叶晓岚放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他们将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们会生一个孩子,一家三口享受齐家之乐。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还有,我和姐姐的孩子一定会比周之莓更加可爱,希望会是个小公主。如果是男孩的话,我可能会一把掐死他。”
从那天以后,周策马不停蹄安排周之莓出国,就是不想女儿受到任何伤害。他并没有告诉周之莓任何隐情,天真地以为自己会将这件事处理妥当。他坚持这是法治社会,没有什么事情是警察和法官处理不了的。
可这偏偏是周策最天真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善恶。
正义的曙光虽然永远不会迟到,但在此之前是一片黑暗。
“滴滴滴!”
后方传来汽车鸣笛,周之莓才意识到前面已经是绿灯。她重新踩上油门,缓缓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过了好一会儿,周之莓才开口,声线却是无比低沉:“她……现在在哪里?”
周策知道周之莓说的是谁,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这几天你妈妈就在镇上的一家酒店里,自从谢文滨被警方逮捕之后,她终于可以离开,所以才找到了我们。”
“嗯。”周之莓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对周策说,“我先带你去门诊吧,不然一会儿医生要下班了。”
“好。”
工作日的下午,内科门诊的病人并不算太多,很快就轮到了周策。
医生给周策检查过后,发现他的肺部有一点感染,但问题不大,开一点药回去吃就行。
前后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周之莓和周策便离开了医院。
再次见到叶晓岚的身影时,周之莓的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但她很快忍住,侧头看向一旁。
叶晓岚独自一人站在风中,比起上一次相见,她显然憔悴了许多。上一次的光鲜亮丽,只不过是叶晓岚想要在女儿面前有精神一些。
周策走在前面,很快寻找到了镇上一家颇为高档的餐厅,跟服务员要了个包间。
身后,是周之莓和叶晓岚母女两个人。
如今,周之莓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可她的心情却又十分复杂。
母女两个人相对无言,有经历过太多的误解和久别重逢之后的激动,到现在全都成了不知如何开口。
周策做主点了餐,然后转身离开了包间,说是去买点东西。实则是想把单独相处的时间留给母女两人。
没人知道叶晓岚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当初谢文滨答应她,只要她和周策离婚,就不会为难周策。可最后,谢文滨却失约了。他将叶晓岚囚禁起来,不允许她与外界联系,也不允许她出门。一直到彻底将周策扳倒,谢文滨才允许叶晓岚出门。
可一切都晚了。
他们两个人的结局必然不会幸福。
谢文滨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每每借着醉酒,三番两次地对叶晓岚进行家暴,经常把她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又跪下来求饶。至于他们之间的那个孩子,也是谢文滨强行让叶晓岚生下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叶晓岚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到来,甚至也想过掐死这个孩子。可到底,一个生命,她没有办法这样做。
谢文滨外表伪装成君子,私底下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都会做。他身边不是没有女人,甚至还有很多很多。他对于叶晓岚畸形的占有欲,不过就是为了得到而得到。
很显然,这几年,叶晓岚过得并不幸福,她时时刻刻在反抗谢文滨,忍辱负重。
当初,她以为谢文滨可怜,处处关照,将他看待成弟弟。她却并不知道谢文滨一直在伪装,他装成正直诚实的人,勤奋上进,早早地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
可谁成想,谢文滨却如蛇蝎一般,功成名就后一点点褪下自己身上的伪装。
他渐渐在叶晓岚面前不规矩,甚至做出一些非常出格的事情。
叶晓岚不愿意将事情闹大,与谢文滨划清界限,也特地告知周策要注意谢文滨。
可周策完全被谢文滨的表象迷惑了。
这些年,叶晓岚一直活在自责当中。
她一直是个有能力,有手段的女人,可即便如此,一个女性在这个社会当中始终占据弱势。就算她再有能力,可自从婚后她全心全意顾家,生活的重心都是围绕着丈夫和女儿。
叶晓岚的确有很多机会从谢文滨的身边离开,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即便她被谢文滨摆布着,控制着,但她还是拿出当初那份血性,要收集证据,亲手将谢文滨送进监狱,否则她做鬼也不能瞑目。
结果证明,叶晓岚成功了。虽然这个过程远比想象中要简单,她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今,谢文滨以多项罪名被起诉,死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也是叶晓岚,默默在私底下联系到了最有名的律师,帮周策打赢了这场官司。
巧合的是,在寻找律师这件事上,赫维托同样也帮过周策,只不过有个人比他先一步联系到了这位有名的律师。
很快,包间里只剩下叶晓岚和周之莓母女两人。
这几日气温反复无常,叶晓岚也有点感冒的趋势,她穿一身灰暗的颜色,虽然衬得整个人十分大气,可没有化妆的脸上到底气色不佳。
“之之……”叶晓岚张了张嘴,“这些年,妈妈其实一直在尝试联系你,可始终没有办法联系上。你那时候给我打来电话,我特别激动,可是当时谢文滨就站在我身边,所以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后,叶晓岚准备再打回去的时候,却是无人接听。她猜测,一定是周之莓误会了,可她一时无法解释清楚。一而再再而三的联系,最后都是石沉大海。
最后,周之莓的联系方式显示是空号。
叶晓岚说着说着,泪水已经决堤:“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与此同时,周之莓站起来。
她缓缓走到叶晓岚身边,似乎是鼓起了万分的勇气。
怎么原谅呢?
她也不知道。
很多情绪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消化。
老天简直给他们一家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中国人都喜欢大团圆式的结局,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并非没有任何芥蒂。
需要很多很多的事情。
她们母女还能回到从前吗?
周策再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包间几乎没有什么隔音效果,他就默默听着包间里的抽泣声,跟着红了眼眶。
造化弄人,谁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果。
周之莓红着眼眶推开了包间门,正巧撞上了周策。
她没有任何胃口吃下东西,又想一个人默默消化这一切事实。
“爸,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周策没有阻拦:“好。”
至于包间里的叶晓岚,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周之莓。
该说的一切都已经说了,她无力改变结局。
夜幕渐渐降临,即将迎来寒冷的冬日。
这个冬天会是一个暖冬吗?
无人知晓。
但周之莓知道,恶有一定会有恶终。
远远的,周之莓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还未亮灯的小镇,赫维托似披着一身灰蒙蒙的夜色,踩着无比坚定的步伐朝她走过来。

山上的冬天来得十分迅速, 仿佛前一天还是秋高气爽,但下一秒进入了寒冬。
周之莓庆幸自己在家里铺了全屋地暖,虽然在南方有些费电, 可再怎么说,人活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先享受了再说。
进入十二月份后, 冷空气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肆虐。更要命的是,今年的冬天隔三差五地下雨,少有几天艳阳高照。
亦如,周之莓这段时间的心情。
好在,阳光终究还是会在某一天不期而遇。不好的心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 慢慢淡去。
最近一段时间, 周之莓的生活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难得的好天气,她依旧还是会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晒晒太阳。至于周策, 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去钓钓鱼。
父女两人的日子依然过得悠闲自在。
除了——
[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
周之莓看到赫维托发来的这条消息时, 距离他发来的消息又超过了半个小时。
等于, 她失约了一个小时。
原来计划是, 周之莓会在晚上九点偷偷摸摸去赫维托的住处。可谁成想,她爸今天居然一直待在客厅里看电视。最近, 周策迷上了一部抗战剧,每天守着时间在追剧, 看完还不满足,要继续看回放。
周之莓这个时候突然离开家半天不回来,肯定会引起怀疑。
于是给赫维托发消息, 问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在院子里等你。]
一个篱笆院之隔,赫维托就站在自家的草坪,望眼欲穿地等着周之莓。
谁都不知道, 周之莓与赫维托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月。
一开始,周之莓甚至不愿意给赫维托自己的联系方式,还是有一次赫维托在周策面前装绿茶,说有时候不方便联系,这才让周之莓加他为好友。
周之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加了赫维托为好友,给他发的第一个消息是一个臭大便的表情包。
赫维托看着那个表情包勾着唇角乐了半天。
从那以后,赫维托有事没事就会故意给周之莓发消息。要知道,以前可是周之莓各种舔着脸给赫维托发消息,现在反倒是她对他不冷不热的,兴致来了才会回他一条消息。
赫维托这个大忙人,也不见得每时每刻都会待在山上,他经常要去外地出差,临走前会特地给周之莓发一条讯息告知。
而今天,赫维托刚出差回来没多久。他同样给周之莓发了消息,得到的回复是:晚上九点见。
距离晚上九点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赫维托耐心地等待着。他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但彼此之间还有很多时间,不急。
不多时,赫维托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周之莓:[我马上就出来了,你在家等我。]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周之莓果然很快从家里出来。这个时候,她爸也终于上楼去睡觉了。
几乎是周之莓刚走出自家屋,就隔着篱笆墙看到了赫维托。
赫维托双手抄兜抬头仰望雾蒙蒙的天空,他穿一件黑色大衣,衬得肩宽腿长,整个人气度不凡。
不过几天时间没见而已,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头发似乎理得更短了一些,看着十分利落有型。
冬日早已经到来,山上的气温要比山下低一些,晚上更是接近了零度。空气里有稀薄的水汽,凝结成了薄薄的一层雾。
这让周之莓想起两个月前,她一个人走在街头时无意间看到赫维托。很难说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尤其在得知家里的遭遇之后,她整个人都是悬浮的。可是在见到赫维托的那一瞬,周之莓忽然有些按耐不住。她根本没有多想,朝他走过去,将自己埋进了他的怀中。
那天赫维托穿了一件烟灰色的风衣,他将周之莓裹进自己的风衣之中,无声地安抚着她。
接受一个残忍的事情,无疑像是吞下一口苦涩难忍的中性药物。那些味道在味蕾上不断发酵,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真正适应。
只是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的她会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赫维托的怀里。
眼下,周之莓偷偷摸摸的样子,被赫维托尽收眼底。她穿着一身可爱的毛绒睡衣,脚上踩着拖鞋。如果不是篱笆墙阻隔,直接就能到赫维托那边去。现在,她绕一圈才能过去。
可赫维托比周之莓的动作更快,他大步从自家的草坪走出来,直接朝周之莓的方向走过去,一并张开自己的双手,将她拥入怀中。
赫维托将周之莓一把抱起来,用宽大的双臂箍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胛,用力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周之莓则伸手圈住赫维托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微凉的耳朵。他身上有风尘仆仆的气息,带着一阵凉意,是舒服又好闻的气息。
“想我吗?”赫维托的声线略带一些暗哑的质感。
周之莓摇头:“没想过。”
她这几天也忙,忙着做自己的手工活。
但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想过,至少在与沈偲的聊天当中,有意无意地会提起赫维托。
赫维托并不介意地笑了笑,紧紧地将周之莓抱在怀里,朝自己的家里走去。
这段看似偷偷摸摸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让赫维托十分满足。就算没有任何一人认可,但他始终和周之莓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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