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by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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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穿任何衣服时更好看。
算算时间,彼此之间有将近两周的时间没见。
这不是他们之间分开最长久的一次,赫维托很忙,或许他对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兴致,所以一个月临幸一次是常态。
周之莓对此并不会坐以待毙,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得主动一些。即便赫维托不联系她,她也要时常和他保持联系。像个电子宠物一般,她维持自己甜美动人的人设,说一些甜蜜的话语,供给他足够的消遣。
不多时,周之莓的手机震动,是施楷瑞发来消息问她是否安全。
周之莓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告诉施楷瑞自己现在很安全。虽然接触不多,但周之莓大致摸清楚了施楷瑞的脾性。一个中国沿海地区暴发户的儿子,性格单纯、热心肠。如果圈子里的留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会第一个站出来。
赫维托的车就是在这个时候停下的。
旁边就是城镇交界处,道路上车辆不像市区那般川流不息,略显荒凉。
周之莓熄灭手机屏幕,下一秒,她的手腕被赫维托圈住,她被强势拽入他的怀中。
在赫维托的吻落下来时,周之莓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赫维托因为周之莓抗拒的动作眯了眯眼,借着路灯看清楚她那张带了些许柔和滤镜的面庞。
周之莓今天化了很淡的妆,她懒得涂抹粉底液,就简单地描了眉眼,嘴唇上涂了一点点肉粉色的润唇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赫维托开口之前,周之莓率先是一脸委屈巴巴:“你好凶啊,一路上都不和我说话,我刚才好害怕。”
周之莓内心有所衡量。
如果赫维托不在意她,他早就扔下她走了,不可能把她带到车上又驱车那么远。
但很显然的是,赫维托在生气。
生气的原因无非就两点:她没接电话、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Bonnie,你在跟我耍小聪明是吗?”
赫维托又怎么看不出来她的心思,他放开她,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让她滚。
车内盘旋着低气压,赫维托身上森冷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周之莓还坐在赫维托的双腿上,她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里,细细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淡淡地说:“赫维托,我想你了。可是我不想见到的却是冷冰冰的你,明明你不是这样的。”
赫维托强势抬起周之莓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说说看,我是怎样的?”
“你是爱我的!”周之莓一脸笃定,就算她知道这不可能,也要让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你在乎我,会因为我没接到你的电话担心,也会因为我和其他男生走在一起生气,是不是?”
赫维托抿着唇没有回答。
周之莓继续:“今天我去唐人街参加了一个Party,吃到了好多中国的美食,我之所以会去,就是因为你在中国。我在想,你在中国是不是也尝试过很多类似的美食?那我也要尝尝!”
赫维托的指腹从周之莓的下巴辗转来到她的唇上,她无疑有一张很好看的嘴唇,双唇红润,抹了蜜糖一般,不论是说的话还是品尝起来,总是那么甜。
“电话不是我故意不接的,可能我当时正在卫生间所以没看到。至于和我走在一起的男生,我和他恰巧住在同一所公寓,就一起回来了,你也知道的,这里的治安环境不好。”
赫维托终于开口:“还有呢?”
“还有!”周之莓腼腆地笑了笑,“还有就是,我也爱你!”
她说完主动吻上赫维托的唇,不管他愿不愿意,她有办法让他产生兴趣。
在夜幕下,在黑暗中用力大胆地接吻吧。
周之莓也好久没有尝到欲念的滋味了,她闭上双眼,双手攀附上赫维托的肩膀,幻想他是自己久别重逢的挚爱。
一旦带入某个情境之中,一切就会变得更加动情,顺理成章。
周之莓的主动很快变为被动,赫维托单手掐着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他吻得又急又烈,要将她生生吞了似的。如果是在床上,他大概会掐住她的脖子。这个姿势通常会让他看起来很凶,仿佛要将她一把掐死。但时间久了周之莓发现,他并不会真正伤害她。
接吻的声音和周之莓无法抑制的喘息在车厢内回荡,盖过了原本低压的气息,变得活色生香。
但这显然不够,赫维托会夺走周之莓所有的呼吸,让她无法呼吸。她以前不敢躲闪,但现在不得不躲,否则她会窒息而亡。
赫维托放开她,与她额抵着额,声线沉沉:“Bonnie,接吻的时候不能躲,受不了就咬我。”
周之莓眨眨眼,闻言凑上去在赫维托下唇轻轻咬了一口,一脸俏皮:“是这样咬吗?”
赫维托勾了勾唇,再次吻住周之莓。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让周之莓有机会咬他的唇,他吻得十分温柔细致,舔着她的唇畔,吃着她的舌尖。
这无疑让周之莓更加动情,并毫无知觉地陷入其中。等她发现自己无法自拔的时候,仿佛陷入黏腻的沼泽,幽暗的地方湿湿嗒嗒。
比用力接吻更摄人心魄的,大概是周之莓一脸害羞地亲了亲赫维托的唇角。像学生时代纯粹又美好的恋爱关系,她小声地贴在他耳边说:“我好喜欢你今天的样子。”
赫维托扬眉:“什么样子?”
周之莓的手指轻轻抚摸赫维托的眉眼:“喜欢你在意我的样子,喜欢你接吻时温柔的样子,喜欢你脱下西装外套穿上休闲潮装的样子。”
说完,又反问他:“那你呢?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周之莓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她最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有多娇媚,仿佛一只幻化成精的狐狸,勾着尾巴缠着身下的人。
被吻得双唇红肿,面色绯红,声音甜得似乎能渗出糖水。
她也的确是个水很多的女人。
他们并没有尝试过在车上。
周之莓是有点跃跃欲试的,不过以赫维托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轻易尝试。他嫌弃脏。
一切慢慢回归平静,周之莓埋在赫维托的怀里不愿意起身。
“怎么?真想让我在车上干你?”赫维托那双蓝色的眼眸里染上欲念,声线比刚才更哑。
周之莓当然感觉到他不容忽视的存在,她坐在他身上故意扭了扭屁股。
“想!”
“那你就想着吧。”赫维托没有满足周之莓的异想天开,发动车,准备前往位于郊区的别墅。
周之莓默默腹诽。
死老外可以再strong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碰她!
这是周之莓第二次来到这处别墅,比起第一次,她显然更清楚这里的格局。
别墅的占地面积有多少周之莓不得而知,她知道这里四周筑起高墙,有一个很大的草坪,带私人泳池和地下室。
赫维托名下的房产很多,狡兔三窟,谁也不知道他明晚会选择居住在哪里。
时间不算晚,晚上八点。
赫维托还没有用餐。
今天的别墅里看似空荡荡,没有佣人也没有助理,只有腰上配枪的安保人员站在大门和四周。
进屋后,赫维托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对周之莓说:“给我做点吃的。”
周之莓指指自己:“我吗?”
“不是你,是鬼?”
周之莓:“……”
好嘛,这人敢情是拉她来当保姆的。
天杀的资本家,真的很会物尽其用!
“你想吃什么?”周之莓贴心询问。
赫维托双手抱臂靠在岛台上:“Bonnie,我不是来让你给我制造问题的。”
换言之,你自己想。
周之莓面带微笑:“好的。”
转过头背对赫维托时白眼飞起。
赫维托倒是真的心大,也不怕她做的东西会毒死他。
以前周之莓对做饭这件事一窍不通,可现在不同了,她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厨,但经由她手制作的菜肴,总能收获一致的好评。
其实制作白人饭很简单,任何食材能生吃就生吃,不能生吃就简单水煮一下,最后放点盐之类的调味品。
M国人吃得最多的是炸鸡汉堡,但赫维托不喜欢。他的食物营养搭配均衡,摄入最多的是各种蛋白质:鸡蛋、红肉、白肉,不过一般都是水煮。
这种东西吃一顿两顿还行,吃多了就会觉得人活着没什么意思。
周之莓口袋里还有钱那会儿一般都是去找中餐馆吃饭,哪家好吃就去哪家,多少钱不是问题。
后来她没钱了,努力学着自己做饭,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就能配一碗白米饭。有一次她开始尝试重油烟的爆炒,成功倒是成功了,但最后也成功地招来了火警,并为此罚了一笔不小的钱,令她本就已经不够富足的生活雪上加霜。
别墅里冰箱里的食材不仅丰富,而且新鲜,也不用担心油烟过重会招来火警。
刚好今天周之莓和几个东北人学习了如何包饺子、包包子,又在几个广东人旁边观摩了一下粤菜的制作过程。她这会儿跃跃欲试,撸起袖子,穿上围裙,开始挑选食材。
手撕包菜、油焖大虾、电饭锅版蒜香排骨、紫菜蛋花汤。对于一个吃货而言,根本不用愁脑子里没有食谱。
考虑到时间不早,周之莓两边开动,先把排骨焯水后加入相应食材放入电饭煲焖煮;再开始给大虾挑虾线,准备起锅烧油;紧接着一道手撕包菜是她的拿手绝活,不仅下饭而且营养丰富,有手就会;最后的紫菜蛋花汤甚至没有放一滴油,简简单单将锅里的水烧开,放入紫菜和搅散的蛋花。
周之莓动作麻利,也就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完美上桌。
就这个标准放在这里那可要馋死一帮中国留子。
周之莓洋洋得意地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突然发现餐桌上少了点什么。
菜做得很好是没错,可是下饭的大米饭呢!
周之莓站在岛台旁边捶胸顿足,她这死脑袋瓜怎么就这么健忘啊!
没有了大米饭,她所做的这些菜就失去了灵魂。
赫维托洗完澡穿着睡袍下楼时,就见周之莓一脸懊恼地耷拉着眉眼。她将碍事的长发全部扎起,穿着围裙,光着一双脚在瓷砖上来回踱步。
“怎么了?”
听到赫维托的声音,周之莓转过头来,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底放光,径直朝他走过来。
“怎么办?我忘了给你做米饭!”
周之莓仰着小脸站在赫维托面前,矮了他一截的她,多数时候都要以这个姿势和他说话。
不等周之莓说完,赫维托单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和自己面对面。
男人刚刚沐浴完,身上带着草木调的香气,看着似乎比餐桌上的食物更加美味。
离得近,赫维托谈吐间清爽的气息喷洒在周之莓面前:“Bonnie,还记得你要接受的惩罚吗?”
周之莓心里一个咯噔。
不是,这死老外怎么记性这么好?这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他还念念不忘?
周之莓说自己忘了,赫维托不介意帮她回忆回忆。
“等等!”周之莓开始颠倒黑白,“我那天可是穿了足足一整天呢!是你自己放了我的鸽子去中国出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穿呢?还有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呢!”
赫维托眯了眯眼,“Bonnie,长本事了。”
“本来就是事实呀。”周之莓挣扎着从赫维托身上下来,拉着他的手去餐厅:“我现在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好好吃饭。这都已经晚上九点了,你不怕饿坏肚子吗?”
赫维托听着周之莓的喋喋不休,闻到餐厅里食物的香气。
从小到大,他在冰冷的豪宅里长大,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不知为何物。曾经他阅读过一些“矫情”的世界名著小说,对家的描述大抵是充满了烟火气、港湾、让人忘却身上的疲惫。
这类描述他从未体验过,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体会。
周之莓把赫维托按在餐椅上坐下,给他拿来餐盘和叉子:“工作再忙也别忘了吃饭呀,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还有这个John也真是的,他怎么不给你弄点吃的?”
见赫维托不为所动,周之莓干脆自己动手,拿了叉子挑了块排骨喂到他唇边。
“你是在关心我吗?”赫维托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是在审问犯人。
周之莓看了眼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默默放下手中的叉子,正准备组织点什么说辞时,脖颈被一勾,她被带到他怀里的同时,双唇被吻住。
偌大的别墅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足够让一切变得炽热。
吻得太重,周之莓无法呼吸,她想起赫维托说过可以咬他,于是故意重重地咬住他的下唇。
锈铁般的血腥味在彼此唇齿间蔓延开,周之莓心下一紧,问他:“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赫维托略显粗粝的指腹按在周之莓的脖颈上摩挲,掌心轻轻握住她的脖颈,似乎能一把将她的脖子掐断。可周之莓并不知道的是,赫维托在感受着她大动脉上的颤动,这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鲜活的,真实存在的。
赫维托这一次有将近两周的时间没有开荤, 一份蒜香排骨远远不够满足他的胃。
他是一个食量和需求颇为旺盛的男人,从餐桌上的光盘可以看得出来,周之莓的手艺十分符合他的胃口。她甚至还十分贴心地考虑到了他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习惯, 尽可能地少加各种调味料,保留食物最本真的味道。
从餐桌上的食物上也可以看出周之莓这几年的成长, 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到自己丰衣足食, 以前她分不清五谷杂粮,现在倒还知道了哪家超市的水果蔬菜比较便宜一些。
吃完晚餐,赫维托名正言顺地开始享用自己的餐后甜点。先是在餐桌上享用,紧接着是外面的恒温泳池,最后他将周之莓抱到楼上的卧室。
天快亮时, 周之莓才闭上眼。
她甚至没忘记早已经过了零点的今天是周一, 强撑着眼皮给Penn发了一个请假信息。
半梦半醒之间,周之莓发现到自己的体内有非常明显的异物感, 在撑大。但她很快又沉睡过去, 似乎梦见了家人。
这两年周之莓经常会做类似的梦, 梦到自己还在国内的时候,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真真是天堂一般的生活,她无忧无虑, 想要什么有什么,抱着爸爸的脖子亲亲他的脸耍赖要限量版的包包, 牵着妈咪的手和她一起去购物逛街。那时候的她,每天最大的难题大概是今天应该穿什么漂亮的衣服。
可梦境的最后往往是周之莓背起行囊准备出国,她似乎能预感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哭着让爸爸和妈妈都不要离开自己。
梦境足够混乱,下一秒周之莓又在M国的街头漫无目地游走。她遇到拾荒者差点被□□,有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的面前, John下车帮她赶走了流浪汉,关切地问她:“小姐,你还好吗?”
周之莓的视线略过John,看到了坐在车后座的赫维托。车窗降下半截,他一身西装笔挺,如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睥睨又麻木地俯瞰着这场人间炼狱。
在此之前,周之莓早已了解到了赫维托的一切。
她以身入局。
没人知道的是,这位上位者在周之莓的体内蛰伏了整整一夜。
若是疲软的状态下,很容易就会滑出来。但他足够庞大,也不知疲惫,霸道又强硬地占据了整个温床。
周之莓睁开眼的一瞬,赫维托的气息压了过来。她眼前是一堵饱满结实的胸肌肉墙,上面密密麻麻地遍布着吻痕和咬痕,全是她的杰作。
乍眼一看,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这已经不是周之莓和赫维托第一次相拥而眠,但于她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
上一次也是在这个别墅,这个房间,赫维托结束后自行离开,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周之莓觉得这样挺好的,反正她习惯了一个人睡觉,身边有个人反倒束手束脚。
可这一次赫维托不仅抱着她入睡,还与她保持着负二十厘米的距离。
“梦到了什么?”赫维托单手勾着周之莓的腰,将她带入怀中,与此同时密不可分的部分彻底苏醒。
周之莓很快感受到了强势的存在,企图躲闪,又被他按到了怀中。如此一来倒像是她蓄意的欲拒还迎,一前一后地磨动。
总归是要先满足这匹饿犬的胃,否则她也别想舒坦。
周之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用一种享受的姿态沉醉其中,时不时抓着赫维托的手轻咬他的虎口,让他不要太过粗鲁。
适度的撒娇多少是有一些作用,尤其是在床上。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彼此之间挥洒的汗水代替了言语。
不过赫维托现在似乎更喜欢听到她制造出来的一些声音,无论是尖叫声、哭声、抱怨声。
周之莓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娇滴滴地抱着他的脖颈,一只腿勾着他的腰,轻咬他的耳廓。
“宝宝,你真的弄疼我了!”
没想到赫维托果然停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揉着能够让她舒适的地方,语调竟然也十分温情:“你刚才叫我什么?”
“宝宝呀。”
周之莓的嘴唇贴在赫维托的耳边,喷洒的气息里仿佛漂浮着一层甜香,她并没有注意到他耳廓微微发痒泛红,半眯着眼睛自顾自地喊他:“宝宝,宝宝,宝宝。”
被称呼为“宝宝”的高大男人不怒反笑,抱着她换了个姿势面对面,亲吻她的嘴唇。
“我会轻一些,不舒服就告诉我。”
周之莓还来不及疑惑赫维托态度的转变,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她彻底吞没,仿佛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浸润,是那样的舒适美好。
一旦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妙滋味,没人能够抗拒下一次的到来。前提是,周之莓有足够多的体力应付这一切。
结束时,赫维托仍没有忘记一开始的问题,扣着周之莓的下巴问她:“你梦到了什么?”
周之莓一把抱住赫维托的腰,软乎乎地卖乖:“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你让我不要自作多情,你说你永远不会爱我……”
她竟越说越委屈,仰着小脸看着他,那双狐狸眼里染上雾气:“赫维托,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赫维托面无表情地看着周之莓,但扣着她下巴的力道明显轻了许多,他的指腹转而摩挲着她的唇畔:“你叫我什么?”
“赫维托?”
“不对。”
“宝宝?”周之莓抿着唇笑了笑,“你喜欢我叫你宝宝吗?”
很显然,赫维托并不排斥。否则他可能当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把这句话吞回去。
绝大多数的人在婴儿时期的时候会被父母捧在手掌心视作珍爱的宝贝,但赫维托的生命中并没有这种机会。他从未感受过,自然也没有对此有过任何期待。
赫维托在中学时期结交过一些打橄榄球的朋友,尽管他对这项运动并不热衷,也讨厌与别人的汗水碰撞,但为了融入集体,他必须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异类。于是他认识了一个名叫Simon的男生。
Simon是个足够热情、开朗的男生。他有着一个十分温暖的家庭,在家中排行老三,前面有一个哥哥和姐姐。
虽然他们并没有赢得那场橄榄球比赛的胜利,但是Simon的家人仍然以他为傲。他们相拥在一起,Simon的哥哥为他加油打气,Simon的姐姐给他递上一瓶矿泉水。
赫维托看到Simon的妈妈亲吻他的额头,温柔地说:“宝宝,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那是赫维托第一次具象地观察到一个家庭的温暖,与书中描述的大差不差,像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神话故事。
十三岁的赫维托觉得,或许Simon才是那个异类。
这一觉竟然从清晨睡到了半下午,天将晚不晚。
周之莓不知道赫维托去了哪儿,她也无心探究。手机上有李美娜发来的消息,关心她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周之莓找了个借口回复完李美娜,起身去洗漱。身上的气息虽然能够被清水冲刷,但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却需要时间来冲淡。
周之莓觉得赫维托越来越像一只野兽了,否则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在她身上做上标记呢?
在大自然界中,赫维托的这种行为就像是动物用自己的气味来划分领地,告诉附近的其他动物,她是属于他的。
从昨晚到今天,一连几场过于激烈的运动过后,周之莓的双脚有些发软,她快速在浴室里洗漱完毕出来,见到的赫维托已经是一身的休闲装扮。
桌上摆放着一份扬州炒饭,金丝缠绕、粒粒分明。
很显然,别墅里来了一位中国厨师。
周之莓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头发也来不及吹干,开始大快朵颐。
赫维托则坐在周之莓的对面,一派闲适地看着她。他一身的黑白,身后的白色墙面上则挂着一副色彩夸张的抽象画,衬得他这个人也多了几分斑斓的色彩。
今天是工作日,换成以往这个时间点,赫维托大概正坐在办公室或者会议桌上。他似乎很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候,刚从中国出差回来,完成了一个项目并取得不错的成绩,可以适当放松。
周之莓并未在意赫维托的注视,她只在意自己快要低血糖晕倒了,再不多吃几口东西,恐怕经不起他再几次折腾。
好在赫维托也并没有打扰她进食的意思,他那双蓝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将这碗扬州炒饭吃得精光,最后才问:“合胃口吗?”
周之莓点点头:“还不错。”
赫维托微微扬眉:“只是还不错?”
这位中国厨师是John层层筛选而来,精通八大菜系。
周之莓咂咂嘴:“别人做得再好吃,也不如家里做得好吃。如果你想吃的话,我也可以做给你吃呀。”
赫维托起身朝周之莓走过来,本就离得近,他俯身,霸道的气息压下来。
就在周之莓以为赫维托又要欲求不满时,只见他伸手捻去她嘴角的一粒米饭,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里,有戏谑、嘲弄,似乎……也有不易察觉的宠溺。
再没有什么比这会儿更让周之莓感觉到窘迫的时候,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抓住赫维托的手指轻咬了一口。
“不准笑话我!”
赫维托偏就当着她的面笑,那副笑容里的戏谑和嘲弄淡去,更多了一些由内而外散发的开怀,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饭后的消食运动并非周之莓脑子里的那点黄色废料。
赫维托带周之莓去了地下室。
眼前的一切再次刷新了周之莓的三观。
整整一个地下室,墙上和桌上全部摆放着各种枪支器械。并非富丽堂皇,地下室甚至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冷白的墙,干净的地面,所有物品摆放井井有条。这让周之莓想到自己经常逛的Costco,枪支弹药仿佛就是琳琅满目的商品,被一一陈列在货柜上。
毫无阻隔的空间,周之莓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她认不清楚这些枪支的名字:长的、短的、手枪、步枪……
冷兵器在这一堆的热兵器面前显得不足为奇。
但这一切在这个国家都是合法的。赫维托得到这一切也是手续合法。
要知道,五常国之中,只有中国这一个国家是不允许使用枪支的。这就说明,在全世界范围内,枪支受到人群广泛的使用。
而在M国,所有州的居民都可以购□□支。
前一段时间社交媒体上曾有一个颇为争议的话题,那就是民众在超市和自动售货机购□□支枪弹是否合理?
但这个话题很快就被人们淡忘。
当子弹可以与鸡蛋牛奶一起被售卖时,这也足够说明,尽管需要一些手续,但在M国购□□支是多么的容易。
周之莓清楚知道这个国家的制度,但不理解。M国的历史本来就充满了各种暴力,虽然她并不想尊重,可在枪口面前,她显得那样渺小。
赫维托并不知道周之莓此时此刻脑海里的思绪万千,他随意拿起一把手枪递给周之莓,让她玩玩。
周之莓也不知道赫维托这番心血来潮是何用意,如果真要追溯的话,大概是因为昨晚街头的枪声。
打不过那就加入,这是中国人都懂的道理。
周之莓犹豫三秒,选择坦然接受。她伸手接过赫维托递过来的手枪,黑色的金属外壳采用钢制套筒和聚合物制套筒座,比想象中更有分量,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周之莓当然不知道如何使用枪支,她并没有学过。但即便没有学过,通过一些影视作品也多少有一些了解。她拿着枪先是掂量一番,再好奇地观察。这把手枪竟十分符合她手部的尺寸,虽说有些重,但拿起来并不费力。
也就是在周之莓仔细观察的时候,赫维托走到了她的身边。他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的手,一并包裹住那把枪。
周之莓的视线停留在赫维托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是个左撇子,做很多事情都习惯性使用左手。赫维托前段时间因为受伤的手指早已经恢复如初,所以她昨晚吞入的也是他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
这个时候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啊?
周之莓深呼吸了一口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贴在赫维托的胸膛上,他低沉的声线萦绕在她耳边。
“这把手枪两侧均设置了手动保险、弹匣卡笋,以及,弹膛内的压力非常低,后坐撞击的力很小。”赫维托难得有如此多的耐心,像个孜孜不倦的老师一般教着周之莓如何上膛。
至于周之莓这个学生,她从小到大上课就不怎么专心,现在依旧如此。
面对枪支,她始终还是带着一种敬畏之心。这不是她能轻易接触的物品,杀伤力十足,很容易擦枪走火。
“Bonnie,这把枪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里面现在装满了13发子弹,想试试吗?”赫维托微微躬着身,微凉的唇畔贴在周之莓耳边,声音里发出的震动震慑着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