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首富大小 姐的破烂收藏/星际空间系穷鬼的破烂收藏by西边那个瓜

小非一惊，“姐姐，游星哥哥成为他军团的一员了吗？”
沈沉浮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你怎么了？”
图伽正好也出门，看到这情况快步走来，“我知道我知道，他肯定是被鬼吓着了。”
“鬼？不会吧……”
“真的！”图伽凑近些，“我跟你说，就连陆世那天也见鬼了。”
沈游星低头，看到小非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忽然就悲从中来，一把抱住小非，而小非明白了原因，安抚般地拍拍他的背。
纪澈把门一关，刚转身就看见这场面，快步冲上前来直接将二人拉开。
“干嘛呢干嘛呢？！知不知道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抱的，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欺负小非啊！”
沈游星：……
小非解释，“额，那倒不是……”
“不是？！”纪澈瞪着两个透亮的大眼，“我机智的双眼看得一清二楚！跟我走，离这种奇怪的人远一点。”
说完纪澈就扯着小非和沈沉浮走了，走的时候还转头盯着沈游星，一副‘你给我小心一点’的表情。
纪澈走路都止不住地骄傲，还问呢，“小非，你就说你纪澈哥哥靠谱不靠谱。”
小非艰难地回复，“虽然……但是……他是我哥啊。”
“哥？你不是只有一个姐姐吗？”
“不是，沈游星是我哥啊。”
纪澈停住脚步，“那沈沉浮呢？”
“也是游星哥哥的妹妹啊，我们都是他的亲表妹。”
纪澈看向沈沉浮，“你在这儿玩套娃呢，身份这一层一层又一层的。”
而且，他多尴尬啊……
就他停下脚步的这会儿功夫，沈游星和图伽已经跟了上来，纪澈一看，支支吾吾了半天。
“你是她哥你倒是说啊，搞得让我误会了不是，嘿嘿——游星，你不会怪我吧，我们还是好朋友的对吧。”
纪澈用那万分无辜的可怜表情看着他求原谅。
沈游星沉默半晌，最终回了句没事。
实际上他很想说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纪澈这人情绪来去太快了，生气、道歉、原谅这种情绪都太快了。
显得他如果跟他计较，倒是他小心眼了……哼。
沈游星从迷宫球赛场开始，就一直觉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五大家的人怎么都这么难搞？（当然妹妹除外。）
而另一边。
沈家两位老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比家里这些小孩更加震惊。
他们真的没有人知道她还生了一个小孩，即便她的性格比起她姐姐要更加随性，并且某些方面也更加执拗。
虽然她只比沈漾小两岁，但是沈漾说，这个家里有她和哥哥努力就够了，阿沫不行，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从小她就是这样的态度，所以在哥哥和姐姐的坚持下，沈沫的自由度是三个孩子里最高的。
她甚至不去学校上课。
也因为她很聪明，军区家庭教师们教的她都很快学会，之后每几个月都会出去游学一段时间，还有很多人跟着保护她。
而等到她十二岁之后，她就彻底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游学了。
那时候她说不想要一直在家里，也还是不想去学校，她想自己出去游学，不要任何人跟着，沈漾非常支持她。
但是沈严不同意，父女二人拉扯了很久，最后沈沫同意以后还是会在军区需要她的时候进行任务，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因为十二岁的她觉醒的是2S召唤系，第一次就召唤出了古老的虚空兽——星辰麒麟。
所以原本半抓半放的沈严才又开始想着‘新下属’了。
不过沈漾其实是这么想的，等到时候她或者哥哥做家主了，那还不是他们两个说了算，这些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这件事还是哥哥沈泽后来说笑时告诉司筝的，司筝当初听着也只是笑笑。
她其实也是支持孩子们选择自己的生活的，可总是被各种事情裹挟，而难以做到。
就这样沈沫年纪还很小，就非常勇敢地自己带着储物手环背着包出发去游学了，没有让家里给她安排任何一个人保护。
她在外面经历过许多事。
被骗子骗过钱，被小偷偷过食物和现金，还被强盗打劫，不过打劫没有成功，因为她还手了。
这些不仅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还都写在她的四十多本厚厚的游记里，现在还放在家里。
也是因为她每次回来都会带回一两本厚游记，全部手写加配图，后来被沈严看到了，他抱着随便看看的心理翻看之后，却有些被游记里的那份自由和认真触动，便也没有总是叫她回家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出去的时间越长，人也越开朗坚韧，和什么人都能打交道。
她在外面交了许多朋友，也因为她一点儿不在意自己吃什么穿什么，所以别人也从没怀疑过她的身份，就以为她只是一个有游遍星际梦想的家里有点儿小资产的小孩。
不过每次家里的人生日她都一定会回家，她自己的生日就不一定了，需要看她的安排，还有每年的跨年她都会回来一起度过。
她还会从外面或买或捡一些奇怪的礼物送给家人，甚至可以说抽象的礼物，所以后来大家都期待她又会带什么回来。
他们还记得，曾经有一次，她大老远地送给沈漾一个屎壳郎推出来屎球给她。
她说姐姐，这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屎球，掰开里面竟然是一个爱心的形状诶。
沈漾宠她到没边，开心地说真好看，我喜欢，阿沫真厉害这都能发现。
姐妹俩就盯着一个屎球看了半天。
而做父亲的沈严那时都觉得自己的基因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有孩子捡回一坨屎来作为给姐姐的礼物呢，所以至今都没有忘记那段奇妙的记忆。
虽然在外面的时候她的生活费一般花不完，但偶尔还是会打零工体验不同的生活。
她哪里都可以去，去哪里都很快乐。
这份自由被哥哥和姐姐保护得很好，但是一切在沈漾死亡的时候结束。
沈沫平静得让人害怕。
她利落地收拾行囊回了家，再也不出去游学，直接进了军区，全面围杀反叛军，因为她知道，那天医院是有大量反叛军作乱的。
她和父母不同，无比相信姐姐选的人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就算费昂不说，也一定有他的苦衷。
所以她带着军区的人疯狂灭杀反叛军，她的游历经历让她非常熟悉星际有那些奇怪的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两年的时间，她就端掉了上百处反叛军窝点。
以至于让反叛军对她下死手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她那次竟然没死，还生下了小非。
无人知晓当初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沈严和司筝得知这个消息时好半晌都没办法反应过来。
明白过来之后的第一时间当然是高兴的，但是接着又开始难过，因为虽然平时他们不说，但内心深处还是认为，或许沈沫没有死，只是出了意外，还活在星际的某个地方呢？
而现在，只剩下一具带着伤痕的尸骨，兰格家那边发过来的照片他们都看了。
是的，认认真真看了。
虽然穿衣不是她的风格，但是做父母的，只是看着那副骨架，就知道，那就是沈沫，他们的孩子。
从沈沉浮回来开始，一切好像就被指引着走回正轨。
他们失去的，散落在星际的宝物全部被找回，只是还不知道沈沫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那样。
沈严将现在已知的一些事情经过告诉给了小非，还告诉她会派人将沈沫的游记送过来，大概需要两天时间。
他觉得这样的东西是小非最需要的，她可以从游记里看清楚她母亲是个怎样的人，走过多远的路。
沈严又让沈沉浮在下一次的休息日，和沈游星一起将沈沫和小非都带回沈家。
事情已成定局，他们再怎么也改变不了，而现在，各个方面的调查和研究都在关键时刻，还有孩子们的训练也不能耽误。
他们只有全力以赴，才能不辜负死去的那些人。
沈沉浮收到消息之后在傍晚时分告诉给了沈游星和小非，他们三人就在宿舍的屋顶坐着，每人拿着一支棒冰吃，是陆冰冰用汽水饮料做的。
他们最近也没有什么时间像现在这样安静待着吹吹风，每个人都蒙着头往前冲，就算是晚上，也会去对战室或者训练场训练。
这会儿的悠闲时光倒显得非常难得。
小非坐在哥哥姐姐中间，腿部一晃一晃的，沈游星笑笑：“小非心情很不错呀。”
“嗯！”小非重重点头，“我光脑里有好多妈妈的照片。”
她很开心，以后做梦，就能梦到她的脸了。
等到游记送过来，她就能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了，这多好啊。
不过小非有个疑问，她拿起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项链吗？”
沈游星心细如发，自然不会错过小非给他的称呼升级了，这一声差点把他眼泪给喊下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这项链？”
他凑近些看清楚，他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她们在房间看到项链里留下的影像，问道：“这项链有什么不同的特点吗？”
能看出链条非常珍贵，但是星石稍显普通了。
小非注入精神力，而后项链开始发光，空中出现之前的影像，沈游星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看到了父亲，还有两位姑姑，还有很年轻的爷爷奶奶。
他们就这样看着沈沫走到她的哥哥和姐姐中间站着，三个人都呲牙笑得十分灿烂，前面的爷爷奶奶就含蓄很多。
神奇的是，他们三人的站位，竟然和此刻吃着棒冰的三人位置正好相对。
沈游星好久没见过这样鲜活的父亲，忽然间被哽住没说出话来。
而沈沉浮和小非也就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影像，没有人催促打扰他的思绪，叫他快回答刚才的问题。
他们看了很久，直到天彻底暗下来。
小非停止注入精神力，三人这才收回视线，沈游星开口，“或许是留影星石吧，通过注入精神力，让其记录一段影像，可以保存上千年。”
但是沈沉浮觉得不太对，“留影星石不是彩色的吗？我记得最多的是蓝色，其次是青色，极其罕见的有红色，但是从没有说过会出现透明的。”
小非不懂这些，“难道是比‘极其罕见’还要罕见一些的？”
“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如果不是罕见，也不会用星月银这样难得的金属做链子吧。”
不过这么说完沈游星心中也还是认为，就算是最罕见的留影星石，配星月银还是差了一点儿。
沈沉浮嘴里叼着用来做棒冰的小木棍，呼出一口气，“可惜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要是能有神奇魔法将当年的事播放电影一般放给我们看就好了。”
小非噗呲一笑，被她这童言童语可爱到，沈游星也跟着心情变好了不少。
然而他笑着笑着想起来一件事，这什么‘神奇魔法’，也不是完全不存在啊！
他转头看向二人，“还真有。”
“有什么？”
“你说的神奇魔法，有这样的异能者，只不过非常少见。”
小非眸子一亮，“你是说，真的有这样的异能者，能还原当初发生的事？”
“对。”沈游星点点头，“有一种非常稀少的异能者，他们异能的唯一用处就是根据旧物回溯当初发生的事，这种技能叫做【忆影回溯】，他们不能自己改变或者调整当时事情的真相，所以这样的异能者用作调查事件是最好的。”
“但你都说非常稀少了，我们能找到吗？”
虽然嘴上这么问，实际上沈沉浮已经在想着让兰格家的人暗地里发布超高薪的招聘启事了。
“A级的虽然少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整个星际或许会有一两个，可是这个等级最多回溯五年内的旧物影像，资质平凡的话就只有三年，据说S级以上才能回溯十五年以内的影像，并且还需要看个人的天赋，应该从开天辟地都没出现过几个，就和奈一的幸运光环一样难得。”
更少的等级就不用说了，B级一年，C级只能回溯半个月，可就是这些，都少得几乎没人知道这个种类的异能者存在了。
而且就算有沈沫一直贴身带着的项链，时间也过去太久了，小非已经十三岁半了，要想知道当年的事，至少要知道十四年半之前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S级，也要那个人非常有天赋才能行，2S这个级别根本不用指望能出现。
“没事，”沈沉浮定定地看向二人，“没事的，只要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
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能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424章 游记
就这样，沈沉浮回房后，立刻发布新的命令，兰格家的人全力找寻S级有忆影回溯能力的异能者，同时沈家也派人搜寻。
只要找到，不论出价多少，必须请回来。
他们不能让沈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整个沈家都需要真相。
之后两天，因为有一部分人不仅通过了阿木尘的第一轮还通过了暮心的第二轮，所以这些人可以先去进行新的课程。
名为徐笑的老师让他们练习射击，然而并不是什么寻常的射击。
要站在一座山头顶部，射中另一座山头的100个小圆环，使用的是每个人自己的异能，也就是将自己的异能化作箭或是刺发射出去，而非攻击性异能者就用异武射击。
山上风很大，就连林斯安都觉得这种训练有点儿变态了，他顶多能看到对面有些彩色的杆子，圆环是看不清楚的。
然而徐笑开朗地笑嘻嘻地说：“射击，是一种感觉，懂不懂？”
大家：没懂。
徐笑倒是比阿木尘大方，直接给出提示，“你们用精神力感知大概的位置啊。”
大家：？？难道感知了就能打中吗？
答案是能。
沈沉浮之前练习的精神力网和滚豆子技能让她十分擅长对付这些小东西，所以三分钟的时间她就全部穿过圆环，达成这项训练通关最快的人，在大家震惊的眼神中下山了。
“比起老师们，她才是真的变态吧。”
“我也觉得。”
“她这么快下山干嘛去？”
“手搓异能炸弹去了吧，我看她每天至少都做几百个万花筒呢，苏少将也会叫她去存储其他人的异能技，而且深夜还偷溜去别的星球训练了吧。”
“卷不过啊……”
而小非好不容易从闯关空间出来之后，终于收到了她的包裹，沈家人用空间储物器手环将沈沫手写的游记全部打包给她送了过来。
而且这些游记全部都是按顺序摆放的，原本就放在书架上，一起给她拿过来了。
她从第一本开始看，原本是想着了解她是个怎样的人，以及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线索，但内容实在太有趣，以至于她破天荒晚上没有出去加练。
游记里不仅记录了她所经之处的特点风俗习惯和奇异生物，还有她自己对所见所闻的感受，以及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事。
常常能看得她笑出声来。
譬如刚出去没多久的她在其他星球看到了一棵神奇异植，描写完它所在的地点，以及品种和特质之后说：
【我去深山遇到这棵忧伤苹果树的时候，还以为它是普通的苹果树，虽然它的果子是浅蓝色的，看起来很没有食欲，我也并不想吃，但是因为我靠在它身上午睡，就被它用苹果砸了肩膀，之所以是肩膀还是因为我躲得快，差一点就被砸了脑袋。
砸了脑袋我要是变成了傻子怎么办？以后对着爸妈流口水吗？
然后我就有点儿生气了，说你真是一颗讨厌的苹果树啊！
没想到它听到这话竟然用果子扔我，扔到后面我都发笑，因为它扔了我一箩筐，直到我说行了你不是讨厌的苹果树，它才没有继续扔。
我用试毒试纸测了这些苹果没有毒，于是我带着这一筐苹果去街上免费发放。
原本大家都不乐意吃这蓝色的看起来会把人毒死的果子，但是我亲自吃给他们看，还很甜呢，大家就都愿意试一试。
不过吃完没几分钟我们就发现不对劲，吃了之后会痛哭流涕啊，真的好忧伤呀。
因为大家都哭得太惨了，以至于还有警察来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一边哭一边告诉他，没事的，就是突然有点想哭了。
然而我以为这果子的奇妙之处就到这里了，却发现哭过之后，我的心情格外好，就好像之前不爽快的事还有心里不高兴的情绪全部都被宣泄了出来，之后也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么神奇的东西，我多留了几个，到时候带给家人吃，全家一起哭，不是，一起吃。
对了，给姐姐留了两个。】
又或者是遇到别人抢劫，她也记录下来了。
【初影星有一部分人比想象中更凶一些，刚刚被抢劫了，前几天还被骗了钱，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些小孩的手脚是被人故意砍断的，就是为了骗我这种傻小孩，但我看他自己也就比我大一点点，不知道怎么这么懂。
不过没事，我邀请他一起，偷偷跟着那些小孩，到达他们的窝点，把那些坏家伙都抓起来了，然后等其他人发觉不对的时候，我又把新来的坏人给抓了，如此守株待兔，直到没有人再来，我就偷偷报警。
这种事就算爸爸知道了，也会故作正经地夸我两句吧，而姐姐一定会夸我正义小天使。
外面的世界真有趣。
不过抢劫的那些人，看起来也很奇怪，抢我一个十二岁的人，怎么好意思呢？
我照镜子看自己时只觉得这实在是个没有钱的人啊，现金不是都被骗走了吗？他们真没眼光呢。】
她还详细写了自己如何发现那个变异屎壳郎推出来的屎的中心是爱心的形状，并且因为大屎壳郎的屎她带不走，所以她偷偷拿走了小屎壳郎的屎球，换成了一个肉包子。
还说希望它能喜欢，因为它的屎球太罕见了，一定要带回去给姐姐看看。
对不起屎壳郎。
小非熬夜点着小灯看到凌晨才睡觉，睡梦中好像跟着她走遍了她走过的地方，并且这次她真的梦到了她的脸，还是12岁的沈沫稚嫩又淡定与天真并存的样子。
她很喜欢。
这世界，有人安睡，有人却因为无法入眠而早早坐在清晨氤氲的雾气中。
这个时间仆人们倒是都已经起来整理内务和花园了。
洛渊面前放着一杯咖啡，雾气让他的发尖微湿，这段时间洛家的人根本没有找到兰格家将洛衡藏到哪里去了，时间越久他越担心。
不仅是洛衡这个人，还有他清醒时知道的那些东西。
他叹了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少年端了一份早餐过来放在矮桌上，坐下后问，“父亲，怎么一晚上没睡？”
“在想事情。”
洛季垂眸，“是在想大伯的事吧，要我说，父亲还是太善良了，按理来说……”早就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洛渊讽刺地笑了，仿佛十分抵触他说他善良。

洛季拿起一片面包吃着，说：“如果兰格家将他治好，他岂不是会马上倒戈。”
“不，”说到这儿洛渊眼神倒是坚定起来，“只要他不知道那人的情况，就一定不会说，只是需要担心他们提取记忆，所以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
不过这种类型的精神混乱很难治好，所以当年他们也都没觉得他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有多大威胁。
而且洛衡就算是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也还是2S异能者，只要他自己全力反抗，就一定不会轻易被提取出记忆。
并且他们还要赶在他们研究出星兽图纹运行规则，想出抵抗的办法之前行动。
这次哪一边都没有退路了，只希望洛衡不要在这时候出问题。
洛季见他这样讲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吃完早餐便打了个哈欠回房了。
而洛渊看着雾蒙蒙好像永远不会散开的周遭，园丁们像是影子一般拿着剪刀将花园里多余的花枝剪掉，花朵‘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分外明显。
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红色掉下去散成更多的红色，就好像是杀死玫瑰之后绽开的鲜血。
这种不吉利的感觉从他心头蔓延开，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周围的东西了。
身边的人就像这些花一样，总是很轻易就死了。
所有美好，好像从哥哥洛衡当年对他说，“阿渊，以后你来做家主好吗。”这句话开始，就结束了。
而那些美好，对于当年的他，却是心中难以抵抗的压迫和自卑。
那是一份自由，虽然有条件，可是比起家主，却自由了太多太多。
可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谁都改变不了。
他也是一直这样劝自己的，所以不回头，不后悔。
接下来的日子小非一直在训练以及看沈沫的游记，不过游记实在是太多，每一本都又大又厚实，所以她看了快十天才看到她十四岁时写的那本。
她原本津津有味地看着，却在翻到其中一页时瞪大了眼。
上面写的是关于她身上这个项链的事，说这看起来很普通的星石，并不是留影石。
只不过它也有留影的能力罢了。
她偶尔回家是不会详细记录的，但是因为这项链，所以她仔仔细细写明了来历。
【今天是我的生日，姐姐和哥哥前段时间就一直叫我回家，尤其是姐姐，她说为我准备了一份超级棒的礼物，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毕竟姐姐是从来不会对我说谎的人，那么我一定会喜欢这份超级棒的礼物。
而且这次我也为姐姐带了新的礼物，那是我从地里追着挖了三天才挖出来的萝卜异植，它已经长出了腿，会跑了，听农妇奶奶说这样的炖汤最好，我专门用一个空间储物器装着带回来的。
果然姐姐很喜欢我的礼物，那萝卜炖汤她硬是喝了三碗，哥哥都怕她撑死。
当然我也超级无敌最最喜欢她的。
因为她竟然送了我祝福石项链。
这可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星石之一，而且还是用星月银串起来的，一看就是姐姐自己做的。
虽然姐姐画画实在难看，但是她真的非常擅长做饰品。
倒不是说做得有多么华丽精美，而是这些珍贵的材料她总是能找到，还有一些异兽身上的材料她去打就不会失手，一年又一年，她这个小爱好做得越来越有她自己的感觉了。
只不过姐姐也只会把这样的礼物送给珍贵的人，在我之前只有妈妈收到过，就连哥哥她都还没送过，据说明年会给他做，但那又怎样，我比他先诶。
而且这可是祝福石啊。
祝福石看起来普通，却非常稀有，一定有兽神级异兽守护，不识货的就算运气好到异兽当着他的面直接猝死了，看到了祝福石，也会认为这不是什么珍贵之物而导致错过。
祝福石之所以珍贵，还有一个原因。
是因为它拥有祝福的能力，好像传说中，祝福者抱着十二万分那样虔诚的心意祝福其他人，那么就会让被祝福者获得祝福石的一次守护，只是没有人知道这能力到底说的是什么，又有什么限制。
我也没有查到太多的资料，姐姐好像也就知道这些。
之后我会继续寻找资料的。
不过就算那祝福的传说到头来只是传说，曾经记录拥有过的人，也只说除了和留影石一样可以留影，没有发现其他能力，那也没关系。
她送的，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哥哥竟然还佯装要抢呢，他自己口袋里要送我的礼物都没有藏好，我都发现啦~
而且哥哥和姐姐竟然把爸爸都弄回了家，真是比老猪上树还要稀奇，我第一次看到他在工作日回家呢。
所以我们在家门口一起留影了，用的就是祝福石。
之后我会一直一直戴着这条项链，直到我入土，我也会戴着的！！
一定！】
关于祝福石的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过小非看到她说‘直到入土也要戴着’的时候，还是发出了感慨，她竟然连这种事也真的做到了。
真是一位奇女子啊，这种事也不食言。
这次她好像还收到了很多喜欢的礼物，毕竟她在路途中也认识了很多人，知道她要生日，便会有很多人送她礼物，即便是刚刚认识不久的人，也会为她祝福。
大家都很喜欢她呢。
不过看了游记她就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她也很喜欢那个像是春日雨后带着阳光的新鲜空气一般富有生机的奇妙少女。
她的灵魂是那样的自由自在，虽然还带着一点儿古怪。
但是她爱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所有东西到她眼里都闪闪发光，有时候遇到几只蚂蚁她都会蹲下来看它们去哪儿。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会在乎几只蚂蚁的来去呢？
沈沫会在乎。
比起她知道的姐姐的妈妈，也就是沈漾，她是那样强大地守护这个世界，沈沫守护的是一个个小角落。
虽然她或许会偷屎壳郎的屎球，但却也是个很善良正直的人。
她好喜欢她。

第426章 洛衡
当小非告诉沈沉浮她脖子上沈沫的项链是沈漾做的时，她觉得非常合理，并且从中感受到一种隐秘的连接，只有她们才能感觉得到。
接下来的时间她也一直很忙，几乎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
不仅仅每天要做大量的异能炸弹，还有阿木尘单独给他们提前开放的第二轮闯关空间，里面叠加了暮心的幻境，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虽然每天都伤痕累累，但是升级起来也非常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