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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虫潮by宋公子晏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6

是早上揍他们那女的。
“坐,我问你点事。”陶赛语气平和,眼神示意了一下椅子。
仿佛在这间办公室里,她是老板,他是来汇报工作进度的基层员工。
“你他妈……”
杨海龙顿时火冒三丈,捏紧拳头,但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目光往她身上一瞟,瞟到她虽然姿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但手里在转什么东西。直到转动的东西停住,他才看清:她手里拿的是一把手.枪,刚刚是食指扣在扳机护圈里转。
枪没有下保险,也没有拉套筒上膛,所以这么转也不会走火。
但枪在她手里停止后,她快速开了保险,再拉套筒上膛,对准了杨海龙的身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像CS里的玩家角色一样流畅。
他虽然怀疑枪的真伪,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还是下意识地把两条粗肥的胳膊高高举起,投降。
这女人的真功夫他是见过的,他那几个手下,都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说放倒就放倒,就这手段,没必要拿把假枪诓他。
“你养了多少猪?”陶赛问。
这话一入耳,杨海龙晃了一下神,一开始他以为她会拷问他,放火是不是他干的之类。
他都想好要打死不认,反正没证据。
“两千多头跑山猪,三百头大白猪。”杨海龙如实回答。
上一批猪刚出了货,这一批基本还都是一两个月的,养大估计很难指望上,所以他才打起了孙家的主意。
陶赛点点头,她一路通过“重力弹弓”跟着他们的摩托车飞跃而来,跃在空中时见到了这几座山包上满地跑的黑猪。
这么多猪,心动啊。
“猪你养得活吗?未来打算怎么着?”
“养不了了,仓库里饲料没多少了,等饲料和草料喂光,我打算都杀了,小是小了点。”他确实是这么考虑的,杀了放冷柜,放不了的就腌了风干,或者弄香肠。
陶赛点点头,问完了题外话,随即进入正题。
“这段时间,你从附近,不管是抢,还是骗,应该弄了不少粮食吧?”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只要她往外一打听,就全都知道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编不出瞎话,索性就承认了:“都是杨园儿,我请的会计,他给我出的主意:他一早让我把钱全用掉,所以我上银行把现金全取出来,挨家挨户去问,确实换了不少……”
这些年,他靠着养猪和别的营生捞了不少钱,全取出来,然后上周围几个村子换粮食。这地方太偏,消息闭塞,村子里老头老太太小毛孩子居多,所以他一开始拿现金去换,基本上没人拒绝,每家都能收走不少。
短短几天时间,他们收的粮食堆满了场区里所有的仓库和地窖,甚至他自己别墅的地下室和储物间都堆着东西。
后面当然有反应过来的村民要跟他换回来的,他早有准备,安排人守着大门口,来人一律打回去。
一圈的铁丝网加固过,养了好几条大型恶狗,这片场子周围固若金汤,里面不愁吃喝,顿顿能吃肉。
用杨园儿的话讲,这是他们的末世庄园。
杨海龙瞬间紧张起来,因为她没问火是不是他放的,按常理来说,她现在最关心的不就应该是这问题吗?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跳问审问,直接咬定他了?
不太妙啊。
沉默的这半分钟,杨海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他想找点什么话说,但对方先开口了。
“这样,你把抢的粮食还回去,挨家挨户全部还回去。”陶赛冷冷说。
杨海龙一听懵了,他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黑吃黑什么的,结果只是让他还东西而已。
他心态一下子放轻松了。
确实,很这女人年纪,也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顶多身手不错,能打。
但性子嘛,听她这口气,他算是听出来了,一看就是多管闲事的圣母婊。
他一开始以为她是那老头亲戚什么的,后头回想了一下,完全没印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没关系,对付圣母婊,他有招,这种女人心最软,思想包袱最重,到处发善心,到处管闲事。要不怎么说妇人之仁呢,老祖宗不会瞎说。
先稳住她,到时候她走了,再抢回来。
完事儿。
“好,好,我马上去办。”杨海龙连连点头,麻利地要出去,他迈出两步还没来得及拉门,被喊回来了。
“你留这儿,让你底下的人去办。”陶赛说。
他明白,这要他在这里当人质,以防他们耍什么花招。这完全没问题。
杨海龙走到窗边,堆开窗扇,看到门外坝子里路过的小伙,喊了声:“杨子丰,你去叫杨园儿过来。”
那个叫杨子丰的小伙非常听话,快步跑去对面小楼。
两分钟后,杨园下楼,往办公室这边走。
杨园是两年前入伙的,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但毕业后,怪倒霉的,经济衰退,一直没找着称心如意的工作。
回家过年,他这个同族的老大哥杨海龙在一次寿宴上拿着酒杯找上他了。
“园儿,明年你怎么着啊?我可听你妈说了,事业不太顺,要不跟你哥混呗,帮我算账,来我公司当个会计。”
“哥,我学的不是这专业。”杨园为难地说。他不论是本科还是研究生专业,都跟会计金融什么的八竿子打不着。
杨海龙喝了点酒,开口说话满嘴的酒味,他无所谓地拍拍他后背,“没事儿,自家小兄弟,你有学历就行,外人帮我管账我可信不过。”
然后他就正式入职了“点塘镇跑山猪养殖基地”。
说是当会计,其实算是管家吧。不光管账,场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杨海龙都喜欢咨询他,毕竟研究生,有文化。
他真的很有头脑,通过加班自学,从对这行一窍不通很短的时间变成了行家,出谋划策,不光改善了养殖模式,还给场子拓宽了销售渠道。
连着两年收益翻番,他深得杨海龙信任,俨然成了他的军师,场子里的二号人物。
“别走了,就在那儿说。”杨海龙叫住他。
杨园在坝子里停住脚步,神情严肃。
“哥,啥事啊?”
“仓库,咱弄的粮食,你安排人各家各户都送回去,我想了想,咱还是别贪了,贪多了遭报应。你那边应该有数吧,拿了多少还多少,不要落了。”
“啊?”
“让你去你就去,那么磨叽干啥?赶紧的!”杨海龙加重了语气。
杨园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视线越过他,往办公室的窗户里面瞧。
“你他妈聋了是不是!”
杨海龙凶道。
他从窗边转回来,一脸谄媚。
“姑奶奶,人去办了,一会儿的事。我先给你倒杯水吧,这么大天气,当心中暑了。”
说完,殷勤地上饮水机前用纸杯倒水,突然想起什么,“姑奶奶你喝不喝茶?我这边有纯正的普洱,好东西!”
陶赛无所谓,随便他去捣鼓。
几分钟后,陶赛听见办公室外面的坝子传来喧嚣声,场子里的年轻人聚了起来,在杨园的调度下,皮卡和小货车挨个出动。
那个叫杨园的年轻人手里拿了本笔记,应该是账本之类的东西,在核对数目。
招呼空车倒车进仓库,再让人把里面粮食搬上车。
陶赛临时有个想法,对还在泡茶的杨海龙说,“这么的,你再跟他们说一下,还回去的时候,每家再送两头猪,当补偿。”
“补偿,是得补偿,应该的。”杨海龙嘀咕了两句,再次走到窗边吩咐杨园。
果然,杨园另叫了一批人,在不远处架了口锅,开始杀猪。
杨海龙表现得似乎很有诚意,不是拿小猪仔敷衍了事,抓来的猪个头大肥溜溜的,猪叫声此起彼伏地在山谷里回响。猪血放干了之后,扔车上,两辆皮卡和小货车分头出发了。
满车去,空车回。
然后再装下一趟车。
应该是真的还回去了,因为陶赛留意了一下,每辆车回来的时间有先有后,运出去的货物有多有少,t各不相同。
两个多小时后,仓库基本上清空了。
陶赛从窗边转回来,重新审视杨海龙。
他依然姑奶奶姑奶奶的叫着,伺候茶水,还主动把自己的普洱茶饼装进一只大塑料袋里,让陶赛提回去慢慢喝。
陶赛接过大袋子,道了声谢,但不耽误她重新举枪。
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指着杨海龙,他双手举得老高,“姑奶奶,别啊!你要啥我都给!我直接送你家门口去!”
“刚才放火是你干的吧?”陶赛冷眼问。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哪儿敢啊!我拿我人格担保,抢点东西装土霸王我成,杀人放火这是要掉脑袋的!”杨海龙信誓旦旦地保证,因为急切争辩,脸都红温了。
似乎是看到了他的真诚,陶赛放下了枪,解除撞锤的触发状态,退出弹匣,放进了腰包里。
杨海龙瞟到了弹匣里一颗颗金色的子弹,一阵后怕,幸亏他刚刚没敢造次,也没敢耍花招。
这他妈是真枪啊!
但她既然下了枪,他悬着的心就算是彻底放下了。
果然不出所料,菩萨心肠的圣母,宁可放过一个,不可错杀一千,没证据就不会乱冤枉人,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演的。他觉得自己把她的心理拿捏的透透的。
“你应该也算是本地的乡镇企业家的吧,这里生你养你,你挣了钱,想的应该是报答养育之恩,怎么能想着鱼肉乡亲呢?”
杨海龙麻利地接话,顺着说:“对对,姑奶奶,您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一定好好反思,坑自己村里人,这不王八蛋吗。哎!我他妈做人太失败了,三岁小孩儿都懂的道理,我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着还诚恳地扇自己巴掌,眼神里充满了悔恨。
“我就暂时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你知道让我失望意味着什么的。”陶赛眼中凶光乍射。
杨海龙被这眼神震了个激灵,缓过来后坚决表示:“完全没问题!”
“行,那我走了,给你留了个好东西。”陶赛说着推上办公桌的抽屉,拎着那一袋的茶饼往外走去。
看到这女人出了门,还把门带上了,杨海龙彻彻底底松了口气,赶紧放下举太久早就酸得不行的双臂。
他有些好奇地走向办公桌,拉开抽屉,突然听见抽屉里传来滋滋的声音,像火药的引线。
他发现里面竟然是一颗雷!
“我……”
话没喊完,轰的一声,办公室剧烈爆.炸,气浪震碎了所有的玻璃,崩在外面地上的玻璃带着血迹和皮肉组织。
陶赛淡定地走到坝子里,那些小伙听见动静,全围了上来。有上午和她在孙家院子里交过手的提醒同伴,他们纷纷拿起铲子、钢棍,做好了攻击准备。
她像没看见一样,径直往外走。
从谷地里一路上坡,上面的土块间就算成片的跑山猪,远看过去,小猪仔居多,但也有大猪,大猪猪肉一定紧实鲜嫩,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要是她能弄个十几头回去,一定能让全船的人吃肉吃过瘾。
但可惜的是,这些跑山猪是有主的东西,不能抢。因为游戏的逻辑设定如此,她只能通过交易的方式换取物资,抢的东西在一定时间后会自动消失,然后回到原位。
这其实很限制她的发挥。
一直到陶赛走出场区的大门,都没有一个人敢追上来找她拼命,可见是一帮怂货。
她也不磨蹭了,快速返回了孙家。
那帮人果然把从孙家骗的稻子还了回来,用蛇皮袋装着,几十袋,扔在外面的小公路上,顺带还扔了两头作为赔偿的杀好的跑山猪。
陶赛往孙家走,大火已经差不多烧完了,院子里所有房屋都过了一片火,柴房、猪圈轰然坍塌,砖房里也烧得一片焦炭。
好在她带来的这20名突击队员动作足够利索,每一趟都能搬走大件物品,不知疲惫,有条不紊,个个心理素质过硬,不会因为火势蔓延而被吓到乱了节奏。
整片房屋全淹没在熊熊大火中的时候,家里能搬的都悉数搬到了院子外面的干田里。
家没了,但不幸中的万幸,一家人都没有受伤,物资也保住了,只是放出去这些蓄养的鸡鸭鹅抓回来还要抓一阵子。
他们感谢了陶赛请来帮忙的这些小伙后,一家人劫后余生地坐在田埂上,商量以后的出路。
再建房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买不到砖块水泥河沙。砍树砍竹子盖木头房子,那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爸,我上城里换几顶帐篷吧,咱先住帐篷里。”孙凯提议。
“行,你多拿几只鸡去换吧,哎!”孙海柱同意了,忍不住地长吁短叹。睡帐篷只是权宜之计,往后他们家的生存处境会更加艰难,要是再赶上台风什么的……
想到这里,孙海柱更气了,他撑着自己爬起来,抓起地里窝棚边上的一把锄头,“一定是杨海龙干的!我要找他拼命去!我弄死他!”
他还没迈出两步,就看到陶赛沿着小路走来。
陶赛说:“不用了,我刚刚去教训过他了。”
“啊?”孙海柱愣了两秒钟,然后关切地问,“小陶,你刚去找他了?他场子人多,你没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我带了帮手的,”说着陶赛看了一眼在旁边标标准准站好的突击队员,轻描淡写地说,“我给了他血的教训,他会很长记性的。”
孙海柱记得上午她和那几个人打架的场面,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
但一下没了怒火,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目光蔫蔫地放下锄头,回看了一眼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家。
孙凯在地里抓了五只鸡,用绳子把鸡脚串一起,准备趁天还没黑,拿城区市场换帐篷啥的。
陶赛听懂了他们的想法,出手拦他。
“等等,我有个想法,你们要不要跟我走?我那有住的地儿,够你们住。”

听见这话, 孙海柱的第一反应是,“这太麻烦了吧?”
他这辈子最怕麻烦人,给别人找不痛快比自己不痛快还难受。
“就是啊, 小陶, 我们家五口人呢, 每天开销都不少的……这年头,大家都艰难,到时候别害得你们吃不饱了。”孙凯为难地说。
她帮他们够多了,早上拔刀相助,然后还带人帮他们从大火里抢东西,欠的人情已经也还不完了,现在还能腆着脸皮上人家那儿去住?
陶赛则摇摇头,“确实,现在就是世界末日,顾己不顾人,但个人能力始终有限,不会长久的,要想稳定下去,还得团结。我有一个生存基地,现在有几十口人了,我们大家一起生活,互帮互助,相互扶持,各司其职。粮食储备够吃,我们还种了地,但目前基地最缺的就是养殖。我认真考虑过,觉得你们可以加入我们。我保证可以让大家饿不着肚子,住得舒舒服服的,安全问题也能保障。”
孙海柱有点被说动了。
他听懂了,这姑娘团结了一帮人,大家一起避难,有一定的规模了,他们储备粮食,也种地了,但没有养鸡鸭鹅,所以之前她才会在市集上想买走他的鸡。
他们想搞养殖,想更好的发展下去,但好像欠缺资源,所以想让他全家能带着鸡鸭鹅进入这个生存基地。
从陶赛的描述中,他就能预想到这个生存基地不赖,而且这二十个小伙子一点儿吊儿郎当的,个个精神,安全。
这是好事啊!
拿这些鸡鸭鹅当入伙费完全可以,除此之外,他还能干活,养殖他养了大半辈子了。
当然,孙海柱不会觉得这个叫小陶的姑娘是惦记他这些鸡鸭,小陶一看就是真诚孩子。他也丝毫不会觉得入驻生存基地会吃亏什么的,不是他宝贝这些鸡鸭,在稻子被骗光的前提下,他是想用下蛋的鸡鸭作为他们家的营生,只有这样才能持续,不到万不得已不做杀鸡取卵的事情。他的目的也不过是让一家人饿不着,在这个残酷的末世里多活几年。
而现在,小陶就能给他们提供这样的生存环境。
孙海柱瞅了一眼儿子孙凯,然后是老伴秋萍和儿媳骆琴琴,一家人算是眼神交流过了,他当即拍板:“好啊,小陶,我们就跟你走了。”
终于得到了同意的回复,陶赛心情愉悦地伸手:“太好了,欢迎你们加入!”
她非常有仪式感地和他们都握了一遍手,包括孙思瑶在内。
“那咱们就先把东西搬过去吧。”说着,陶赛招t呼突击队员们一起过来搬。
剩下全部家当都在干田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粮食居多,米面油,锅碗瓢盆,床上用品,冬天的被褥床罩,没什么电器,因为断电以后,家用电器都指望不上了。抢出来也是一堆破铜烂铁,还不如多把吃的用的弄出来。
他们家最值钱的要数鸡、鸭、鹅、兔子和猪。鸡和兔子都是装笼子里的,当时直接整体搬出来了,但鸭和鹅笼子和墙体连在一起的,所以是开笼撵出来的,现在还得驱赶回来。当时火势快速蔓延到了猪圈,两头猪也直接放出去了,猪有点受惊,现在已经跑没影了。
陶赛思考了一下,猪的体积太大,四级的“深海鱼”号上确实没办法再弄个猪圈,于是她安排了两个人去找猪,找到后直接杀掉,只留猪肉。
其他人帮忙搬东西。
陶赛抽个空跟孙家人分享,“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稻子我帮你们从杨老板那里要回来了,杨老板非常大方,还送了我们两头跑山猪。”
“是吗!太好了!小陶,你真有能耐哈!”
孙海柱笑得合不拢嘴,孙凯和骆琴琴听了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就连秋萍大娘脸上也露出少有的笑容。
看来之前那事对她打击确实挺大的。
笼子封好,零碎的小物件装进背篓、箩筐里,粮食袋封口,还有院子周围地里的农产品能拿的也要拿。
孙海柱拿着大蛇皮袋在围墙附近一通收捡,狂摘二荆条、小葱、大葱、蒜苗、茄子、番茄、南瓜和黄瓜;孙凯也跟着一起,他挥着锄头,挖地里的姜、大蒜、土豆、花生和红薯。
陶赛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孙思瑶似乎心事重重,她一下猜到了原因。
她上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把你大黄带上吧。”
“真的吗!”孙思瑶抬头看她,又惊又喜。
“真的。但要栓上狗绳,你要负责铲屎。”陶赛严肃地说。
“好!我会负责的!”孙思瑶认真点头,随后激动地往她的秘密基地跑去了。
干田里的东西很快收拾完毕,突击队员们先搬走大部分的、重的,包括外面小公路上堆的稻子和两头跑山猪,陶赛直接给他们开启空间虫洞,瞬间传送到了“深海鱼”号的大空仓。
孙家的其他人也好办,她先开启幻境,把大家拉入幻境,然后再将陷入幻境中的本体一一送入空间漩涡中。
货架和收纳箱已经被兰小伽摆到了甲板上,作物正在接受光照,整个大空仓已经空出来了。
行李物品、装稻子的蛇皮袋和两头跑山猪都堆在了大空仓地板上,孙家人稍后一些被陶赛从空间虫洞中推出来。
他们只当是精神恍惚了一下,在避难船特效[感知模糊]的作用下,并没有对空间虫洞和瞬间切换场景的超自然现象产生怀疑。
因为提前和周宁通过气,她叫来了全体船员,大家友善地欢迎新成员的加入,然后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周宁给他们安排了住宿,现在多少房间多,住得开,给他们在底舱安排了两个房间。孙海柱和秋萍大娘一间,孙凯和老婆女儿一间,每个房间都配有储物柜,可以放行李。至于他们带的米面油以及从地里收捡的农作物,由李银竹统一整理入库。
在大家的热情帮助下,孙家人很快铺好了床,整理好了自己的物品。
这一天的,打架、在厨房忙活、饭没吃两口从火里往外抢东西搬东西、挖地,孙凯累得够呛,呈大字型地躺在下铺上。
谢天谢地,他们有了睡的地方,有了落脚地。
太好了!
孙思瑶睡另一边的下铺,她把自己卡通图案的小被子整理好,发现床边就有一个开关,按下去,房间顶上的灯刷地亮了。
她再一按,灯又灭了。
她激动地喊:“爸爸,灯亮了,有电诶!”
“瑶瑶,你别按了,给人灯按坏了!”孙凯严肃道。
“老公,这是空调的出风口吗?”骆琴琴睡上铺,抬眼就留意到了天花板角落固定的风口格栅。
孙凯站起来一瞧,好像还真是,风口格栅现在处于闭合的状态,格栅外壳上有一个小屏幕,应该是显示温度的。
他四处翻了一下,果然在储物柜的抽屉里发现了遥控器。
对着风口摁下开关键,机器滴了一声,随即格栅缓缓打开,风开始通过风口输送进来了。
“能用!”孙凯忍不住也激动起来。
但他赶紧关掉了空调,因为这会儿还不算热,下意识地想节约用电。
“哇,太好了!”骆琴琴兴奋地拍拍手。
大断电以后,东海正值最热的天气,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房间里简直跟蒸笼一样,他们晚上睡觉能被热醒好几次。摇蒲扇也完全不顶用。
他们重回到了空调时代!
不过骆琴琴很快恢复了理智,她很清楚,现在到处都停电了,而这里有电,肯定是发电机发的。但发电能发多少啊,他们船上这么多人,又有这么多房间,还是尽量别开了,能省就省。
“还有除湿机!”孙凯蹲下来研究了一下窗边那台机器,“船上就是容易潮湿,小陶他们想的太周到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孙凯赶紧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的是周宁。
小陶跟他们介绍过,她是小周,全权负责船上的事情。
周宁说:“你们要洗澡的话,直走,走廊尽头有淋浴间,如果有人的话,可以去别的楼层,每层楼都有, 24小时热水,也有电吹风。另外需要什么物资就跟我妈说,基本上都有,不用客气哈。我妈你们应该见过,就是那个管物资,穿碎花裙子的小老太。”
孙凯点点头,记住了她的话,连声说:“小周,谢谢你哈。”
“不客气。”
周宁礼貌地笑笑,冲房间里的小姑娘挑了挑眉,然后走了。
关上门,孙凯有种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房间是小了一些,只有几平米,但里面设施都是全新的,从舷窗看出去,能看到水面,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就不会觉得压抑。
这里的生活条件挑不出任何毛病,比他们在家的环境都要好。
新奇之后,孙凯冷静下来,拉着媳妇儿商量。他们要生活在这里,一定不能摆烂,不能吃白食,得多干活,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骆琴琴是社区医院的护士,有人受伤的话,她能帮着擦药消毒打绷带。厨艺也不错,能进厨房帮忙。
孙凯是社区基层单位的,专业在这里肯定是用不上的,但他在家农活干得也不少,帮他爸搞养殖也是可以的。
“那我能干什么啊?”孙思瑶听到他们的对话,忧心忡忡地问。
孙凯只觉得好笑,“你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哼!”孙思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开门出去了。
她沿着走廊走到楼梯口,一直上楼,上到甲板平层。
大黄像是闻到了她的气味,摇着尾巴就从老远的地方跑来蹭她。孙思瑶用力rua了rua它,忽然想起答应过小陶姐姐的话,到处瞧了瞧,看到了那个穿碎花裙子的大婶儿。
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人,比她奶奶看起来要年轻一点,但她记得妈妈跟她说过,往年轻的叫,准没错。
于是她走上去,小心翼翼地问:“婶婶,你能给我一根绳子吗?我用来当狗绳的。”
李银竹一转头就看到了这个像小天使一样的小姑娘,仿佛看到了一朵花一样,心情舒畅。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
说着李银竹去了库房,专门的狗绳当然是没有的,他们最初没打算养,所以没有储备这类物资。她在储物柜里找到了布条绳,彩色的,材质比尼龙绳软和,如果打结,不会太勒,也能系得稳。
李银竹耐心地拿着绳子在大黄脖子上打结,然后把绳子另一头给到了孙思瑶手里。
“谢谢婶婶。”她礼貌地说,脸上绽开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李银竹觉得心都要化开了。
从孙家搬过来的鸡笼兔笼可以直接放在船尾,和他们原来的鸡笼搁在一起,用铁丝就能固定好,这样这片养殖区域的规模就增大了好几倍。
陶赛把船上的养殖事务全权交了孙海柱,他拍拍胸脯:“放心吧,小陶,我最在行了。”
孙t海柱将鸡笼之间的一些隔断打通了,装上荷叶,可以自由开关,确保公鸡和母鸡可以有碰头的机会。完成生殖过程后,母鸡才会生种蛋,孵小鸡。
鹅和鸭子按照预定计划,养在底舱尾部的作业平台,方便放养。
老孙的鸭子品种正好都是咸水鸭,放养到海边问题不大。老孙做了个规划,明天开始把鸭子放出去,但要时刻注意动向,到点之后再赶回来。前几天很关键,教它们回笼,养成习惯,后面它们才会自己回来。
老孙对待养殖是认真的,虽然没有专业的知识,但经验丰富,这是书本上学不到的无价之宝。
关于食物问题,陶赛基本上可以放心了。
种植靠兰小伽,养殖有孙海柱一家,周卫星还能打渔,虽然他技术还不太好,但一直在学习摸索中,偶尔还能制造点惊喜。
每个人都能各司其职,遇到问题就有对应的人去解决,陶赛乐意做这个甩手掌柜。
她从底舱的作业平台爬上甲板平层,伸了个懒腰,拆开一张帆布椅,缩进去。
目光一瞥,她突然留意到了甲板上的塑料收纳箱,这几只收纳箱刚好是她自己最开始种的生菜,此时,生菜已经长得足够大颗,褪去了稚嫩的颜色,最外层的叶子呈现深绿色,共有四箱,每箱有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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