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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弱,她装的by李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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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鱼站了进去,张开双手,接受系统对身体数据的扫描。
同时双眼快速的浏览面前光屏上的信息提示——是一个简短的小视频,里面隐含着要完成的刺杀任务,难度越高,操作者所获得的有效信息就越少。
四等级的难度,已经是扑朔迷离的地步,而要求则是在限定的半个小时之内,从获得的线索之中,推测并确认幕后主使,并将他杀死。
小短片只有三分钟,会播放两遍,阮鱼看完了,沉思一会儿,确认了白色按钮。
一个小时之后,简臻率先从模拟舱里出来,浑身的衣服湿透,胸腔起伏剧烈。
虽然是模拟训练,但对体能的消耗却是实打实的。
她的成绩相当漂亮,而且从系统提示来看,是自己赢了。
然后阮鱼也出来了。
系统公布了两人的分数,简臻以十三秒的优势胜出。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阮鱼。
如果真的是第一次在训练舱室做四级的任务,根本就没有完成的可能,更不用说,才只比她差了十三秒而已。
面对这目光,阮鱼坦然道:“我没有推测出幕后主使,随便蒙了一个,运气好,蒙对了。”
简臻:“......”
蒙对了?
这样复杂的故事线,多达四十多个的出场角色——蒙对了?
为了谨慎起见,简臻又主动邀约一次,问下周的模拟舱再要开的时候,要不要再一起。
阮鱼:“好。”
白嫖的,不要白不要。
以她的权限,要获得随意近处模拟舱的权限,可还早的很。
于是在这之后,两人的关系稍微有点缓和,但也只是稍微而已,就算去吃饭,也是各自吃各自的——这也是B组的通病,彼此之间都有着很强的防备心。
但每当模拟舱向学员开放的时候,两人就会结伴前去,每次都会选取不同的模式,有时是双人竞赛,也有时候会选择作为队友。
而越是相处多了,简臻心中的震撼感就越是强烈。
正如阮鱼之前所说的,她的推理能力极差,别说是四等星难度的,就连一等星的推理题目,她都做的很困难,逻辑思维根本过不了关。
但同时,她的直觉却非常的强,简单来说,就是蒙的准。
简臻暗自的计算了两人经历的所有场次,发现阮鱼“蒙对”的准确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二——是一个说出去别人都不可能相信的数字。
而且她的体能和身手,以一种接近于变态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在提升。
如果说,一个月前的时候,简臻还能自信的说,可以在十招之内将阮鱼制服。
那么现在,就连旗鼓相当这个词,都要斟酌的运用,才敢说出口了。
阮鱼:对,开挂了
阮鱼:没错,不是普通人
阮鱼:我好弱,我装的

简臻这样的人,性子是很淡的,争强但不好胜,从来懒得去跟别人攀比。
对于阮鱼的进步,她虽然心里有惊叹,却也没有什么嫉妒的心思,只以对方为参考,更加刻苦提升自己。
但阮鱼的强,非常偏科。
B组培养最优秀的暗杀和特务人才,这要求学生要学习的非常全面,不仅要有优秀的身手,还要有充沛的知识储备。
字面上的意思,就得是全才,而且要有超乎寻常的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这样才能在日后的各种任务中,扮演不同的角色,融入不同的场景而不显突兀。
事实上,组里的人也都具备这个能力,别看平日里一个个的都板着脸没什么存在感,但真融入实训场景之中,那是扮什么像什么。
扮演舞姬的,举手投足全是风情;扮演歌者的,歌喉柔美好似天籁;扮演商贩的,张口吆喝熟稔自在;扮演主妇的,讨价还价真实难辨......
只有阮鱼,演什么都像做自己。
若是换个组别,可能还会被夸两句“有自己的个性”,但在黄教官这里,就是不可雕的朽木。
B组里出来的学员,却连最基本的伪装都不会,且逻辑性又差,就算身手再好,那也只能是最次等的暗杀者。
最次等的暗杀者,是没资格出去接任务的。
简臻作为组里最优秀的学生,时常要外出,宿舍里就只剩下阮鱼一个人。
她过的也倒是悠闲自在,上课吃饭,闲着就在被允许的范围里瞎转悠,后来越转越远,流连在培训基地外围的林子处。
神山腹地的林子,与以往见过的那些又不一样。
遮蔽天日暗无前路,树枝长得茂盛且庞大,根部虬结,深山冷寒四季不枯,盘踞在浓雾里,像大张着嘴巴要吃人的怪兽。
所有的学员早就被再三的告诫过,密林是禁地,无论如何都不可踏足。
但在学生中,其实是悄悄流传着,里面有武器基地和实验室,藏着最顶端的科技和研究成果。
但也只是些传言而已,来无踪迹,终不可信。
阮鱼在林子口晃,实在是闲的,并没什么打算要进去,权当是散步而已。
然而就在一天例行经过的时候,有个高挑的男人拦住了她,一双眼睛里淡漠的没什么光彩:“你是B组的?”
阮鱼没见过这个男人,单从淡漠的气息来判断,这人是beta。
又从差不多的制服样式,猜测是位长官。
“是的,长官。”
“蠢货。”男人冷冷道:“没人教过你不许靠近这里吗?”
“对不起,长官。”
“滚吧,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阮鱼微微欠身,转身走了。
异能组的教官薛任,果然像传言中的一样,不好相处。
其实这话委婉了。
传言中的这位薛教官,岂止是不好相处,简直是脑子有病。
简臻提前回来了。
任务虽然算是完成,但却留有小尾巴,人也负了伤,艰难脱身后,不得不提前返回基地。
且简臻又很出名,算是组里的王牌,这于B组的人来说,面上不大好看。
阮鱼是去吃饭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旁人有偷偷议论的,说是看到简臻回来了,在医务组休养,伤的比较严重。
她默默的听了,下午上完课,就溜达着去医务组看。
意料之中的进不去,于是原路返回,抄近路走的老林边上,又一次遇到了薛任。
流年不利。
阮鱼先鞠了个躬:“薛教官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礼貌做的充足,后续怎么都好说话。
薛任:“我说过,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阮鱼一愣:“什么时候说过?长官你怕不是认错了人?”
薛任:“......”
睁眼说瞎话。
B组的果然没什么好东西,阴险狡猾,满嘴没句实话!
他懒得废话,眼神沉下来,随手一挥,一道风刃直扑阮鱼门面。
这风刃充斥着凛冽肃杀之气,连同周边的枝叶都被裹挟的簌簌作响。
阮鱼狼狈的连连后退,好容易才躲了过去。
然而躲了这一击,又是接连几道,且力道越发的毫无保留,连成人腰般粗细的树干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要是打在人身上,怕是要当场断成两截。
阮鱼左右闪避,她的身手虽然有所进步,但跟薛任还是没法比,狼狈的滚了浑身的落叶。
心里也有点恼怒——好歹也是个教官,怎么还跟学员一般见识?
就在闪躲的越发吃力的时候,突然凭空传来声响,另一道风刃霸道的插.入局势,只一击之下,就将那气势汹汹袭来的风刃全部破解了。
“小鱼儿!”
Alpha急急的上前几步将人拉起来,确认还是全胳膊全腿的,没受什么伤。
这才去跟薛任怒目:“你好歹是个男人!”
“......”阮鱼拉拉他的袖子,低声提示:“这是异能组的教官,薛任。”
裴锐仍旧生气:“教官也不能无端打人!”
薛任却没有计较他的失礼,反而眉头紧皱的走上前几步:“你是...战A组的?”
“战A组裴锐。”alpha道:“还请——”
话音未落,却哽在喉咙里。
原因无他,薛任极其没有自觉的过来了,对他上下其手,摸来摸去。
裴锐:“!!!”
放尊重点!
“你是风系异能。”对方的语气十分肯定,不满的道:“为什么会分在战A组?”
“暴殄天物!”
他一甩袖子,十分愤怒的径自离开了,且决心要去找杨威那厮好好说道一番。
多么好的异能苗子,在战A组里白瞎了!
杨威能教出什么!
眼见的人走远了,裴锐:“他......”
“脑子有病。”
阮鱼从善如流的接了,低头拍打身上的泥土和落叶污渍。
“你刚回来吗?外面的情形怎么样?”
“啊,挺好的。”alpha挠挠头,道:“就,都挺好的。”
其实一点不好。
在天网基地这种深山腹地待着,尚可欺瞒自己说岁月静好,但真要出去了,才发现外面已经成了炼狱。
青花病毒出现了小规模的爆发,接连三个小型基地陆续沦陷,无数人流离失所,四处奔赴,又在路上死于变异种的口中。
偏这种情形之下,统领者仍要坚持隐瞒下压,只让战A组小规模镇压,而不肯出动军队,实在是泯灭良知。
如果说末日是天灾,那现在,则是实打实的人祸。
阮鱼:“那就好——先前总听军备组的说,外面乱套了。”
裴锐:“别听他们的,那些人,总是听不得风便是雨的。都是假话。”
阮鱼应了一声,又打量他:“你是不是瘦了些?”
裴锐笑道:“啊?外面的伙食总没天网基地的好,风餐露宿的,可不就瘦了么。”
阮鱼:“是这样。”
两人结伴,从台阶上走过,期间路过食堂,里面正乱哄哄的。
归队的战A组的alpha们饥肠辘辘,简直像是个头过大的活鱼骤然进了池子,扑腾的到处都是水花。
阮鱼找了个位置坐下,裴锐去人堆里挤着,没多会儿就端着餐盘回来了,餐盘上堆着高高的都是饭食。
“今天有鸡腿。”他一边说着,从善如流的扯张纸巾,将鸡腿裹住骨头的地方:“给你吃。”
阮鱼摇头:“我吃过了。”
裴锐便没再推拒,低头干饭。
不多会儿,又嘻嘻哈哈的过了几个人,在裴锐边上坐下了,有个寸头的很热情:“你好,我叫修虎,你是小鱼....”
话音未落,裴锐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小什么小,阮鱼!”
“好好好,阮鱼。”修虎不以为意,还是笑:“你好啊,我们都是裴锐的舍友!”
“...你们好。”
裴锐不大乐意的用胳膊肘拐他:“吃饱了就走,在这占地方!”
他这话说的不客气,其实语含笑意,看的出来关系不错。
那些人当然也没生气,又挤眉弄眼一番,嘻嘻哈哈的走了。
阮鱼:“你有这么多室友?”
裴锐眼中带笑:“嗯,六人间。”
又迟疑的道:“...对了,你的那位室友,我见她在医疗组。好像是腿受伤了。”
阮鱼:“嗯,这次的任务可能比较难。”
裴锐:“真危险。”
还好小鱼儿生的笨,否则肯定也要被选了去。
他其实最该庆幸的是阮鱼没有听到他的话,否则这顿揍怕是挨定了。
简臻是三天之后回到了宿舍,没有拄拐杖,但是行动间仍然不大方便。
阮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你回来了。”
简臻应声,回到了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当然不用去上课,所以阮鱼没等她,中午在食堂吃过东西之后,想了想,输入简臻的编号,打包了一份带走。
因为两人总用一个号进模拟室,所以号码早就记熟了。
排队的时候听到有人窃窃私语——“B组那个王牌,听说任务失败了?还折了一条腿?”
“可惜啊,那她以后肯定没法继续出任务了吧?”
“谁知道呢,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诸如此类。
阮鱼静静地听着,沉默的将饭带了回去,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有说。
她将饭放在桌子上,轻描淡写:“今天有清炖排骨。”
简臻:“谢谢。”
她从床上起身,腿脚不太利落的走到桌子面前,开始吃东西,情绪并没有十分明显的起伏,或者要死要活的做派。
果然是王牌啊,不光是体能方面,心理素质也相当过关。
正想着,简臻突然扔了自己的牌子过来,阮鱼下意识的接住了。
“今天是模拟室开放的日子,我腿还没好,就不跟你去了。”
“别误会。”简臻抬起头来,目光很坚定:“我不可能因为这点原因,就自暴自弃。”
阮鱼将牌子装在口袋里:“好,这样给你带饭也方便些。”
端午节快乐,大家
要记得吃粽子啊

走的慢,就提前半小时出发,食堂人多不方便,就中午多拿一份。
除此之外,跟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
B组的人都这个尿性,宁愿死也不麻烦别人。
有天晚上熄灯之后,阮鱼正躺在床上,默默的背诵着白天新学的逻辑学知识点,就听简臻道:“ ...你睡了吗?”
“没有。”
“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说来听听。”
拜托这个词,如果是用在普通的人际交往上,没什么特别的,但从B组的人口里说出来,尤其是从简臻这里,简直是奇了大怪。
阮鱼从床上坐起来,盘腿坐好,歪着脑袋等下文。
简臻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才道:“我的任务——还剩一点尾巴。”
“当然,完成的奖励分制,也都给你。”
“别急着拒绝。”简臻道:“名单上只剩下两个人,以你的能力,没有问题。”
其实阮鱼担心的根本不是所谓的能力问题。
“我推理课不及格,你不怕?”
“ ...用不着那个。”
黑暗里,简臻的声音很轻:“我来天网三年,一共接了两百四十六次任务。”
无一失败。
她拍拍自己的腿,声音平静:“没法恢复到以前了,可能以后就在基地里,当个代课的教官。”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留下遗憾。”
哪怕是一丁点儿。
“能不能...请你帮我?”
她惯来要强,能说出这番话,实属不易。
阮鱼:“好。”
简臻微愣:“好...我明天会去找黄教官。”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这位B组的王牌整晚上都翻来覆去的,一直没有睡好。
第二天,阮鱼同裴锐说了这件事。
Alpha大惊失色:“这不行!”
阮鱼慢条斯理的:“只是去处理个尾巴,没有推理环节。”
裴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虽然不知道推理环节是什么意思,但暗B组的任务,全要涉及勾心斗角杀人越货,危险指数直逼顶尖。
而且外面现在乱着呐!
一个omega怎么能到处走!
他着急的辩解:“你们组里那么多人,让别人去不行吗?肯定有更好的人选!”
阮鱼:“你不懂B组。”
让这些人开口说个求字,几乎是要了他们的命。
如果应下再推了,简臻可能要偷偷上吊。
阮鱼耐着性子:“只是去收个尾巴。”
没什么好担心的。
且简臻今天大早就将一份整理的非常详细的文件给她了,里面有所有的内容和资料,包括对象的照片,人际关系,喜好弱点,十分详尽。
王牌不是白叫的。
简臻这次的任务,是处理松石基地一支初成规模的自立军头目。
名单上一共八个人,现在只有两个还没画上叉号。
这两人的身份是最不起眼的,甚至可有可无——只是完美主义的强迫症罢了。
但答应了,就要去做。
阮鱼摇摇头:“我决定了,你别劝了。”
裴锐嘴唇动了动,眉毛耷拉下来,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外出申请很快批下来了。
以黄教官的资历,当然没觉得这个任务多难。
剩下两个人,顶多算是边角料而已,即使是阮鱼这样的差生,也该游刃有余。
又有简臻举荐——也罢,就让她出去锻炼锻炼。
黄教官如是想着。
第二天早上临出门前,简臻将一个小巧的东西放在了阮鱼的桌子上。
“防身用的,送给你。”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有千万句话憋在心里似的,最终也只说一句:“——万事小心。”
“我会的。”
阮鱼收拾了一个双肩包,孤身一个出了基地大门,临走时候驻足良久,也没等到裴锐来送送。
这人,气性真是大。
算了,等回来了再说吧。
在天网基地呆了这些天,深山腹地中度过了最热的日头,现在正是极寒到来前的过渡时间,风已经非常的凉了。
出了基地大门,有摆渡车会送人出山,到最近的安山营地。
安山营地虽然只是个营地,但军部武力强悍驻扎,变异种轻易不敢侵扰,慢慢就形成了一个开放型的聚居地。
类似樟木林营地,但比樟木林营地级别高些。
摆渡车上聊聊无几的人,各自零散坐着,只有后排的几个alpha叽叽喳喳看起来很兴奋,似乎是军备组的,统一回去探亲。
她闭着眼睛眯了小会儿,在到达终点站安山营地之后下了车。
一山之差,四季不同,寒气似乎还没有侵扰到这里的人们,街上十分热闹,喊着叫卖商品的,领着小孩逛街的,人群熙攘,十分热闹。
阮鱼站在人堆里,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哦,是该租辆车,去往目的地了。
许久没感受到这样的烟火气,她放慢了步子,在街道上走走停停,看到感兴趣的,也凑上去看,但也只是看,并不说话。
最终找到租车行,说要租个代步的车,对方头也不抬的道:“押金一万积分,一个周两千,两个周四千,封顶五千。”
这价位着实不算低,且这样价位的车,充其量就是能走而已,油漆斑驳,没个很像样的。
但阮鱼现在不缺积分,除了训练的补贴之外,每个任务都有额外的基金,简臻全转给她了。
她选了一辆骨架扎实马力大的车,简单试驾后,就开出了营地。
车上没有导航系统,但是简臻给了一份地图,上面有非常详细的路线,具体到每座山峰和每个湖泊。
出了基地,旷野开阔,一望无际的草原因为极冬初至,已经有点荒凉了。
这次要去的是松石基地。
松石基地本是个A级别的大基地,但最近出了内乱,有人妄图从统治者的管辖中脱离出来,甚至悄没生息的作妖出了气候。
风声飘到上面去,可不得杀鸡儆猴。
简臻已经将关键性的头目杀死,剩下的人溃败不堪,但因为一些意外,仍有两条漏网之鱼逃脱了出去。
而阮鱼的任务,就是将这两条鱼杀死。
赶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松石基地终于到了。
松石基地作为A型基地,当然有实力和底蕴,远远看上去,砖石垒就的城墙雄壮高大,门口守卫的士兵威严肃穆。
但走的近些看了,却能明显察觉的到一股凋败之感。
士兵们很明显的疲劳之色,又疑神疑鬼的,每个经过的人都要经过很严格的搜身检查。
她排在队伍里,用提前准备好的证件通过了核验,被放行到城内。
天色放暗,城中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街上明灯初起时,一个年轻的beta女性,撑伞踩着青石板阶的小路,走进了一间旅馆。
她身量高挑,乌黑的长发松垮的挽成发髻,面容姣好,说话软声软语的,走到柜台前面,出示了身份证明。
“请帮我开一间房间。”
“不要面向大街的,路灯太亮,我会睡不着。”
店家没由来的对这样漂亮又温柔的女性产生好感,殷切的道:“好的,女士,房卡您拿好,有什么需要的话,打内线电话就好。”
“谢谢你。”
女人提着背包走到二楼,按照卡牌的标号打开了房间门。
房间内昏暗潮湿,她将台灯扭开,坐在了窗户前。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户面朝着的是一条巷子,左右两侧都是居民区,入夜之后,灯光深浅,各家各户都透出温馨的亮来。
她的目光逡巡良久,最终锁定在某个简陋小楼的三层的东北角。
王天是个非常谨慎的人,组织被清缴之后,侥幸留着一条命逃之夭夭了。
他对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就离开松石基地的时候,其实藏身于城中的情妇家中。
情妇住在小巷子里,每日生活作息规律,平时也不大出门,
凭借着还不错的姿色,她不用做什么活儿,生活的却一直挺好。
但最近,情妇有些怨言。
与其说怨言,更不如说是害怕——先前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也就罢了,只要他有钱就好。
但如今,谁敢留一个自立军的头目在家里呢?
这要被人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啊!
更何况,这人自打来投靠她,脾气一天比一天差,要吃好的喝好的,发起酒疯还要打人,更榨不出积分来。
谁稀得伺候他!
情妇将下酒菜装在盘子里,颇有些阴暗的想着,就该下点药,毒死你!
阮鱼坐在窗前观察了许久,始终没有开灯。
时针的刻度慢慢走着,指向刻度三的时候,她终于动了。
借着街灯反射的微弱的光芒,她将头发束起,将衣服换了一套。
她掀开窗户,顺着房檐慢慢的攀下了楼,脚步声隐匿在雨夜里。
黑夜暴雨,正适杀人。
第二天大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楼下就传来嘈杂的声音,人声脚步声,参差跑动。
“杀人了!杀人了!”
“赶紧叫护卫队来!快报警啊!”
“谁啊?发生啥了?怎么这么多人?”
“金花那个相好的,不知怎么在她家藏着呢——说是天亮才发现,叫人割了脖子啦!哎哟真是惨,那血流的嘞!”
“造孽哟,这还没完呐!不是说反..动军已经清缴干净了么....”
“快闭嘴吧,这也是能乱说的!”
阮鱼施施然的下楼,穿着最好的一身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也露出疑惑且惊恐的神情,向人打听。
“谁死了?有强盗杀人吗?还是变异种?”
旅店老板小声的:“客人,你不是本地的,自然不知道,咱们这前段时间上面派人来绞杀非法组织了,这把火还没烧过去呢!”
“那、那也不能随便杀人呀。”她惊讶的睁着眼睛:“怎么也得先审过了啊,万一是冤枉的呢,不就错伤了好人了么!”
旅店老板嘴里打着哈哈:“ ...这咱们可不知道,单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上面的天,说变就变,哪里是小老百姓能左右的。
这姑娘还敢自己出来,真胆子大。
也怪可怜的。
今天做鸡蛋饼
第一步:将四个鸡蛋打在碗里
第四个是臭鸡蛋(努力微笑)

天空是青灰的颜色,凉呼呼的雨一下就下了一整天。
在贫民区巷口,有个支出来的修鞋的带着简陋顶棚的小摊儿。
摊主是个女人,大约三四十年纪,发黄的面皮,瘦削的身形,眼神比年龄更加苍老。
她拢了拢头发,将一只男式的大码鞋子,钉上密实的针线。
松石基地是A型号基地,但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管理秩序混乱,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女人没什么别的本事,不过凭着修鞋的手艺,还是可以勉强维持着自己和女儿的生活——赚不来许多,吃饭还是够的。
修鞋摊子的客户群体主要是猎人,他们的鞋子通常坏的很快,又不可能花许多钱再频繁买新的,加上女人的手艺修补其实很不错,所以老主顾还是挺多。
这场雨之后,天气冷了许多,极寒快要来了,到时候得有两个多月断了收入,她要抓紧时间多接些活儿。
如果赚的多些,除了买粮食,还能给女儿添一件新棉袄,她个子也长了不少,旧的实在是太短了。
女人这样想着,不由得露出笑容。
风从敞开的帘子底下灌进来,裹挟着雨丝,带着刺骨的寒意。
女人搓了搓手,缓和了下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继续手里的工作。
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打着一把灰扑扑的伞,另一只手里提着个饭盒,一路上小心避让水坑,走到了这个修鞋的棚子。
“妈妈,吃饭了!”小女孩轻快的叫着:“累不累呀!”
女人停下手里的活儿,微笑着将她揽过来,母女两个就着修补的小台子,将饭盒里的干粮和菜拿出来。
不是什么好的吃食,只有掺了糙面的杂粮饼子,和一个清汤寡水的素菜。
女人将菜往女儿那边推了推,怜爱的道:“多吃点。”
雨越下越大。
棚子是用布幔顶上覆盖着塑料防水布制成的,雨滴打下来,叮叮咚咚的像是古谱。
一只素白的手搭在了布幔上,紧接着,一个打扮精致的贵族小姐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充当拐棍的蕾丝边雨伞,一只脚赤着,脚尖虚虚的点在地上,站立不稳。
“请问,这里可以修鞋子吗?”
女摊主赶紧放下手里的饭菜,迎上前去:“可以的,请问您要修的是......”
贵族小姐将鞋子拎起来,皱皱鼻子,嫌弃道:“带子断了。”
那是一双绒布面和皮质相间的高跟鞋,做工精致,连带子上都绣着金线的花朵,是在贵族中间非常流行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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