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方秘书成富婆了by大仙仙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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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Miss刘发的邮件是以往几年杜总所有的工作安排,也是方乔的学习资料,Miss刘还颇具职业素养地在发完邮件之后又追了个电话。
只可惜,方乔正和杜聿本人交流他工作之外的模式和节奏,并没有接到这个电话。
怕杜聿又打扰她努力上进,她躲到卧室给Miss刘回了电话。
杜聿却不怎么满意方乔的举动。
有恃无恐地走进卧室,杜聿坐到方乔身边,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听着两个人絮絮叨叨说关于他的事儿,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本人就在这儿,方乔却为了给他排工作而给别人打电话,难道还有什么比问问他这个当事人日程排得好不好更简单、更能让他满意的事儿吗。
但看着方乔好好说话,认真记录,又像是发自内心很想为他安排好工作日程的样子,杜聿又有些笑不出来。
他忽然意识到他很喜欢这样的方乔。
他喜欢她的专注、她的聪明、她的活力,喜欢她像个狡猾的狐狸,喜欢她像朵融在怀里的云,喜欢她像个闯荡江湖的侠女,更喜欢她待在自己身边。
只要不是和那些男人在一块儿,方乔就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发现方乔好像真的慢慢走进了他的心里。
可他的心里哪里还有位置呢,他的心不应该都是成晚的吗。
“杜总?杜总!”方乔的声音传来,将他的念头撕得粉碎。
杜聿茫然地看向方乔,发现她已经挂了电话。
“怎么?”
“你最近有没有非常要紧的事儿,必须优先安排的?”方乔问他。
杜聿想了想,说有关河北一块地的事儿,无论是评估报告还是法律意见书,都是最高的优先级,优先给我。
他又想了一下,说杜舟要是来找我,比这块地更优先。
方乔点了点头,记下了。
“那些应酬呢?有什么不想去的?”
“金融机构办的大型会议或者young money的局,尽量别安排,除非是和政府联办的。”
“为什么?”方乔不理解。
“人太多,累。”杜聿解释道,“而且谈的东西太大众,意义不大。young money的局太急功近利,不喜欢。”
“明白了。”方乔在电脑上又打了一大段文字,“以后都给你安排精品小活儿。”
“好。”杜聿笑了起来。
“那我能参加吗?”方乔问他。
杜聿眼睛里闪过些不易察觉的防备。
他倒不知道方乔对这些活动也有兴趣,还是说,她是想去找些新的机会?
跟着他去,却看着其他的男人,那个在酒会上趁着和他握手的机会挠了他手心的方乔又恍惚出现在眼前。
这个想法让他堵得慌,脸色也渐渐沉了。
方乔见他笑容隐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对杜聿来说,她这个形象是改变不了了。
“为什么想去。”杜聿问。
“去吊男人。”方乔看向他,笑容里带着些妩媚,“杜总喜欢这个答案吗?”
“方乔。”杜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方乔转过头,专心看着电脑,不再和他说话。
她继续看着邮件,看着他的日程,忽然看到几个重复的安排。
她点开日程内容,发现那都是杜聿往返日本的安排。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他都是要去见她一面的。
北京和东京,一个在北,一个在东,地理距离总是让一个男人对心里的白月光愈发珍惜的。
方乔叹了口气,觉得没意思了起来。
刚才还在亲昵缠绵的两个人,几句话就变得互生隔膜,他们还真是有本事。
也是,恶之花怎么能结出善之果呢,他们一个下贱一个虚伪,本身就不配有美好的时光。
她轻轻合上电脑,在杜聿的注视下走回客厅穿好了衣服。
“干嘛去。”杜聿听见客厅里收拾东西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去。
方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往门廊走去。
“乔乔。”杜聿喊住她。
“今天天儿可真好。”方乔穿好鞋,又朝杜聿笑了笑,“我得亲自去晒晒太阳。”
方乔从杜聿家里离开之后,并没有把用来买她一个周末的那五十万退回来。
她说那是她的劳动所得,谁也别想让她退钱。
之后几天,方乔照常上班,除了平常要做的端茶倒水、接待访客、送文件取快递,她也学着给杜聿安排工作日程,交给Miss 刘过目确认后再同步到杜聿的手机上。
一切井然有序,和以往丝毫不差。
只不过,她懒得给杜聿好脸了。
她也觉得奇怪,她和杜聿闹得不愉快的理由,都是她早就接受的。
任谁说她是为了钓凯子才想去参加那些活动,或者谁告诉他杜聿每隔一阵子都要去趟日本,她都不会介意。
不光不介意,她甚至还会兴高采烈地和他们讨论,哪个局凯子最多,吊上凯子之后能不能也飞趟日本,飞机上就坐在杜聿旁边的位置,也不图个啥,主要就是个乐于陪伴。
可眼下的情况,却是他们两个人各自对彼此心存芥蒂,谁都不接受过去的对方。
这让她别扭极了,也难受极了。
“杜总,您的咖啡。”方乔将咖啡放到杜聿的办公桌上,眼皮都没抬,转身就走。
已经到下班的点儿了,杜聿还在办公室待着,又叫住了准备下班的她,让她送杯咖啡来,这谁能不气。
杜聿的眼睛从电脑上移开,看了看桌上的咖啡,又抬头看了看方乔的背影,淡淡开口道:“跟我生气,连饼干也舍不得给了?”
方乔的脚步顿了顿,公事公办地说了句马上给您送来,就出了办公室。
杜聿叹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
方乔端着一小碟曲奇又回来了,恭恭敬敬地放在杜聿桌上,朝他欠了欠身,又要走。
“一会儿陪我去个局。”杜聿叫住了她。
方乔停住脚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今天的行程是没有晚上这个局的。
杜聿站了起来,让她过来帮自己把领带解了:“之前推了,人家又来叫,不好不去了。”
方乔因为参加活动这事儿跟他闹脾气,他想了几天,打算翻过这篇,干脆找了个全是老头儿的局带她去。
到时候她不再闹腾,他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方乔走到他面前,只盯着领带看。
杜聿倒是含笑看着她,微微倾了身。
方乔晲了他一眼,将领带的结狠狠往上一送,勒得杜聿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调整了下领带,杜聿的手揽上方乔的腰,唇也跟着凑过来:“乔乔,带着这表情过去可不好。”
“我可不跟您一块儿去。”方乔躲开他的唇,将领带拆了丢在桌上,“我怕我控制不住去找男人,您多妨碍我。”
杜聿运了运气,虽然知道她在赌气,可他却也听不得这些话。
“这话以后不许说了。”
方乔抬眸看他,笑道:“杜总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得下班儿了,今儿约了王铎练拳。您看,我不去您那些个高贵的活动,我也能找到别的男人。”
杜聿眯起了眼睛,心说方乔可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女人,偏偏嘴还没个把门儿的,什么难听说什么,专挑他不爱听的说。
“真不跟我去?”
“一记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方乔挣脱开他的手,一边胡乱哼着歌一边扭着腰往门外走。
杜聿摇了摇头,无所谓地走回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方乔的脚步慢慢停了。
她听到抽屉被拉开的动静,也听到了一个有些分量的盒子被放下的声音。
她熟悉这个声音,以前听过很多次了。
看来扭头就走这一招还真是好用,每次都是这个结果,连杜聿也不例外。
她自嘲地笑笑,还是转了头,施施然坐到了沙发上。
杜聿看了她一眼,拿起盒子朝她走过去,坐到了她旁边。
盒子落入了方乔的手中。
方乔早就瞄到盒子上代表着两个创始人深情厚谊的双J商标,抬头看了杜聿一眼,打开了盒盖。
里面的确是一块翻转系列女表。
有人送过她同一系列的表,她转头就给卖了,二手价格不怎么好。
杜聿拿起手表戴到了方乔手腕上。
“杜总大手笔啊。”方乔抬起手腕看了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喜欢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方乔放下手腕,睨了他一眼。
杜聿轻笑起来:“不喜欢?”
“特地买的?”
“路过,顺手买的。”
方乔笑了,将唇贴向杜聿:“那我就太喜欢了。”
杜聿轻叹一声,接纳了她的唇,又将她拘在怀里重重亲吻。
这些天她在他眼前晃,好脸也不给一个,成心磨他。如今得了好处,总算又一脑门子虚情假意地活泛起来了。
她果然像这块表,双面,翻转。
也好,至少她有个能被他拿住的弱点。
他们在半路接上了杜舟。
杜舟拉开车门,愣了一下,白了杜聿一眼,往后排一挤,死活不肯往副驾坐。
方乔看到杜舟,也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明白过来,也白了杜聿一眼,不顾他的拉扯,款款去了副驾。
杜聿到底还是个有包袱的人,和她搅合在一起总还是要避人耳目的,把杜舟这个僚机带上,暗度陈仓也方便。
杜聿临时要去的局是个不到十人的品酒会,安排在昌平一个酒庄的地下酒窖里。
方乔觉得杜聿这种平时也爱自己喝点儿的人,应该是乐于参加这样的活动的。
况且他们几个人一边品鉴美酒,一边说些内幕消息,是难得的躺着挣钱的机会。至少她听到了不少消息,足够她研究研究,然后多买几支股票的了。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乐于去参加这些酒会、聚会的目的。
可杜聿却说这是他最不耐烦参加的活动。
几瓶年份极佳的好酒饮罢,杜聿觉得闷,便给杜舟使了个眼色。
杜舟扁扁嘴,说要带方乔上楼透透气,他对这地儿也不熟,让杜聿给带个路。
人带出来了,杜舟就被赶开了。
两个偷偷摸摸的人靠在墙根儿上,方乔环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亲他。
她说今天天上有几颗星星,她就亲他几下,算是手腕上这块表的回礼了。
杜聿低笑着看她,耐不住脸上酥麻,心里更有些悸动。
他索性扣住她的脑袋,更深地吻她,好让她省了这一番一番的细细挑逗。
方乔却故意和他作对,他的舌头伸过来,她就躲开,被他逼得紧了,她索性轻轻含住,深深吸吮,不让他好过。
“别闹。”杜聿与她的唇分开,拇指却流连在红唇上,“一会儿还得回去。”
甫一分开,唇上又觉得有些凉意,心说大概是这九月的北京也渐渐凉了吧。
“你为什么不爱参加这个活动?”不亲了,方乔干脆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说话,“老钱办的活动,人又少,不正符合杜总的要求?”
杜聿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伸手去抚她的唇,轻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
重新回到酒窖,杜聿没有直接拉着方乔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没多久杜舟也回来了,饶有兴趣地和他们一起听墙根儿。
“那女的真是杜聿的秘书?”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
“挂个名儿呗。说是杜舟那小子的朋友,可你看那女的眼神老在杜聿身上转来转去的,也不是个安分的人。”另一个人笑道,“估计和杜聿……”
杜聿侧目看了方乔一眼:“爱凑在一起说其他人的事儿的,也会把你当作谈资。”
方乔明白过来,敢情杜聿是不喜欢被他们编排。
“我倒觉得他们没说错啊,看得挺准。”杜舟看着他们拉着的手冷笑道。
杜聿睨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
“你不怕他们把我的事儿传出去?”方乔原本笑嘻嘻地听着,丝毫不为他们的话所动容,却在听到他们猜测杜聿和她的关系时问道。
杜聿耸耸肩,无所谓道:“这里的规矩就是这儿说这儿了,而且这几个叔叔和我父亲关系不错,不会把有关我的事儿往外说的。”
方乔哦了一声,心说难怪杜总特地挑了这个局。
“我猜也是,不过我儿子说杜聿在他们这辈里是出了名的眼光高,看上个女秘书绝不可能。”
又一个声音戏谑响起:“你们几个是不知道,他不光是眼光高的问题,他是不近女色。”
“谁说我不知道。我了解过,杜聿和那个股票爆仓的……成什么的他闺女……”
听到这个,方乔眼光一转,余光悄悄瞟向杜聿。
杜聿没有让她失望,果断地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方乔笑了笑,随着杜舟也跟着进去。
屋里的几个人见他们进来,纷纷转移了话题,打趣杜聿说小杜外头空气不错吧。
杜聿笑笑,在沙发上坐下,说今天晚上星星多,各位叔叔不妨也去看看。
方乔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并不和那几个老头儿坐一圈儿,而是坐在杜聿身后的椅子上。
一来是杜聿不想让他们离方乔太近,二来他偶尔朝身后伸出手,就能碰到方乔的腿,他的手若即若离划过之处,滑腻非常。
他们回来了,关于他们的事儿也就不聊了,几个人又说起了风花雪月,聊起了历史和诗词。
有人说最近找了些难得的古书,看了些秘史野史,把全唐诗里鱼玄机的诗又增补了几首。
方乔不知道他们提鱼玄机是真有研究还是故意跟她这儿找存在感,无所谓地扁扁嘴,看杜聿似乎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便悄悄拿脚去够他放在身侧的手。
脚踝被抓住,手指轻轻地、若有似无地摩挲。
“方小姐,有什么喜欢的诗人吗?”一个人忽然朝方乔看了一眼,和她搭起了话,“李白、杜甫、白居易什么的?”
方乔听出这是刚才挑起话头的人。
方乔知道他们是拿她来调调味,顺便给他们自己装逼找个由头。
抽出被杜聿勾住的手指,她配合地笑道:“不怎么喜欢古诗词,硬要说一个的话,还是辛弃疾吧。”
“哦?辛弃疾好啊,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那人笑了起来,先是把辛弃疾他爷爷的事儿说了一遍,又分析了当时金国和南朝的实力对比,才又想起方乔来,问道,“方小姐为什么独独钟爱辛弃疾呢?”
方乔还是笑:“因为他情诗写得好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眼神随着最后一个字自下而上落在提问的人身上,和着她似是能掐出水来的声音,不像是讨论词人,倒像是……勾引。
提问的人顿了顿,忙瞟了杜聿一眼,见他只垂着眸哪儿也没看,又清了清嗓子,说确实是情诗之首。
方乔又朝他笑笑,眼睛又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慢慢挪开了视线。
方乔太知道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面儿上表现的又是什么了。
他们身居高位久了,又总在欲望和交易的世界沉浮,只要一个女人多看他们几眼,他们就理所应当地认为这个女人已与他们达成了默契。
方乔这么看他,他眼睛也直,也很快在心里摆脱了刚才编排杜聿的架势,恨不得此时就和她摸上小手了。
男人嘛,不管多大年纪,总是不怎么要脸的。
酒品完,话说完,杜聿的车把杜舟送到秦老胡同,已经快两点了。
杜舟问他们要不要进去坐坐,反正方乔是“邻居妹妹”,总要故地重游一下吧。
“太晚了,明天还有事儿。”杜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让老陈马上送他们回家。
方乔倒没多大在意是不是要在秦老胡同停一停,她一路上都在得意地看手里的几张名片。
第一个让助理给她名片的就是那个被她盯着看的男人。
“收获不少。”杜聿看了她一眼,凉凉说道。
方乔随手将名片丢到车门上的置物槽里,朝杜聿笑笑:“杜总知道的,我去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那怎么又丢了。”
“这几个太老了,还都跟你比较熟,不好下手。”方乔继续气他。
杜聿确实不大高兴,运了运气,拉了她的手狠狠捏着。
都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仍觉得憋闷,尤其想到她收下名片时的刻意朝他投来的目光,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杜总……轻点儿……弄疼我了……”方乔皱了眉头,故意趴到他肩上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着引人遐想的话。
老陈忍不住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对上杜聿投来的目光,他赶紧收回了视线,专心开车。
“你不像是喜欢辛弃疾的。”杜聿的手松了力道,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她的手指。
他基本已经习惯方乔的胡言乱语和随时发疯了,也看出来她就是个花架子,动起真格来她到并不是那么中用。
“那我该喜欢什么?兰陵笑笑生吗?”
“你喜欢辛弃疾什么?”杜聿并不理会她的插科打诨,继续问道。
方乔笑道:“我说过了呀,情诗一流。”
杜聿冷哼了一声:“乔乔,你说谎我看得出来。只是我没想到你在这事儿上都要说个谎。”
方乔乐了,往杜聿身上一靠,好奇地问道:“你真看得出来?我怎么不信。”
杜聿冷眼瞧她,抬了抬眉头。
“怎么,杜总想了解我?是不是和我呆一块儿久了,发现我除了身体吸引你,还有别的也吸引你了?”方乔掰过杜聿的脸,让他好好看着自己。
杜聿直直看进她的眼里,觉得她像个顽童,总是在用胡闹逃避理智和责任。
“算了。”杜聿转过头,不想再和她胡搅蛮缠浪费时间。
方乔见又把杜聿惹不高兴了,轻笑了起来,挽住他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喜欢他的潇洒侠义,也喜欢他的放下。”
方乔将车窗放了下去,让夜里微凉的风吹进车里,吹乱了她的头发:“他年轻时,只带了五十人就跑到屯兵五万的金兵大营,把害了耿京的叛徒张安国活捉了,又绑着他一路南下到了建安。即使那一次他只得了个签判的官职,即使之后几十年他几次被启用又几次被辜负,他也无所谓。他只是做了他觉得应该做的事,报答了他心里认为应该报答的故土。你说,他是不是南宋最酷的人。”
杜聿头一次听方乔说这些正经话,忍不住垂眸看她。
她的头有些低垂,杜聿看不到她的眼睛,但从她勾起的嘴角可以判断,她此时应该笑得很开心。
“所以你想当个女侠。”杜聿将她搂到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
“我已经是了。”方乔道,“女侠方乔。”
“街边儿打架可不能算。”
方乔笑了:“你说不算就不算吗?就算所有人都说不算,我自己觉得是就是。”
杜聿也低笑了起来,抬起她的下巴,慢慢地吻她:“乔乔,你一直这样吧。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方乔闭上了眼睛,渐渐沉入他的吻里。
“你喜欢我腰部以上了,杜聿,也不知道是你完了还是我完了。”
老陈瞥了一眼忘我亲吻的两个人,长长叹了口气,心说是特么我完了,我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杜总总有一天是要干掉我的。
第二十六章 轻易猜出的密码和永远猜不透的心
方乔在杜聿的公司已经半年了,经常来秘书办办事儿的人已成了她的信息来源,有什么动静,她都门儿清。
因此,她在第一时间听资产部的人说,部里找评估机构给公司一直属意的河北地块做了个评估,今天评估报告出来,部里联系人让公司派人去取。
这不仅表示这块地意义重大,价值不菲,更表示公司在这块地上势在必得。
方乔立刻来了精神,想将送报告的人拦在杜聿的办公室门外,自己趁机了解一下地价。
可资产部这回来的是大头儿,拿着评估报告直接就得和杜聿汇报。
“王总,您这报告需要复印几份吗?届时您汇报的时候也方便些。”方乔好心地问道。
王总笑了笑,说早复印过了,方秘书忙去吧,杜总等着我们进去汇报呢。
方乔心里暗骂了一声,又朝他笑笑,问他要喝些什么。
王总这回到没犯拧,要了杯普洱,就进了杜聿的办公室。
在门外徘徊了许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乔端着给资产部王总准备的普洱和给杜聿准备的咖啡进了屋。
施施然将茶摆到茶几上,方乔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往王总面前放着的评估报告看。
可惜,看不到地价。
她又转了身,把咖啡端到杜聿面前,故意朝他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又在他错开眼光的时候偷偷瞄了眼他手里的报告。
还是没有地价。
方乔扁扁嘴,转了身,翩然走了。
快下班的时候,杜聿找了个由头把方乔叫到办公室。
人刚到,就被抱到了腿上,抱够了亲够了,杜聿才扽了人后脖领子问道:“下午憋什么坏呢。”
方乔轻巧又自然地去解他的领带,脸上是清澈的不明所以。
“一进来就盯着文件看,看王总的还不够,还得看我的?”杜聿看她的手在自己前襟这儿摸来摸去,索性自己扯开领带,丢到一边。
方乔笑了起来:“杜总都看到了?那你再好好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你看漏的?”
杜聿看着她欠儿欠儿地将自己的手按在她身后的拉链上,作势要往下拉,叹了口气。
“别闹,乔乔。”杜聿收回手,也顺便将她的手纳入手中轻轻捏着,“一会儿有应酬。”
“杜总把我叫进来是想应酬前先充个电?”方乔看着他笑,又忍不住地去吻他。
他的薄唇看着确实有些无情,可在她眼里又是那么想要触碰。
“今天事儿多,还没好好抱抱你。”杜聿也被她撩拨得有些情难自已,可很快要出发,实在没办法让两个人尽兴,只能先尝些甜头。
“杜总,你发现你的嘴越来越甜了吗?”方乔喜欢他这严肃的人说些好听的话,只觉得心里情绪翻涌,不自觉地勾了他的脖子,让他与自己离得更近些,再近些,终于不再有间隙,“你这样,我可舍不得放你走……”
“乔乔……”杜聿只觉得自己呼吸愈发粗重起来,身上也起了层薄汗,想叫她停下这实在让人控制不住的勾引,可只喊了她的名字,意志就已溃不成军。
索性不与人的原始欲望对抗,杜聿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
“你这张桌子上不是钱就是女人,真是物欲横流。”方乔笑看着这个别人眼里不好亲近、克制冷淡的男人,感受着他烙在身上如火般灼热的吻,觉得此时的他是因为自己才有所不同,此时的他应该是全心全意想着她的。
“只有你,乔乔。”杜聿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带着欲望之中的喑哑和悱恻。
方乔有一时地怔愣,迷离的眼睛睁开,因着他们此时的心意相通而感到狂喜。
“在这张桌上的女人是你,在这张桌上拿过钱的也是你,都只有你。”轻轻含住方乔的耳垂,杜聿紧紧贴着她的身子,稍稍用力,让她毫无保留地接纳了自己。
方乔忍不住地低吟,手指从桌子的边缘轻轻滑向中心,随着杜聿的动作渐渐用了力,指节紧紧地抠在了桌面上。
她多想杜聿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只有彼此。
那样的话,再多的钱对她来说也都失去了意义。
可惜,事实并不因她的虚妄而改变。
她还是需要钱,而杜聿,还是有个白月光。
老陈的电话打了过来,第三次提醒杜聿该出发了,今晚是和大领导的饭局,绝对不能迟到。
杜聿捏了捏她的下巴,让她下班直接回家,别去朝阳公园等他了,他今天肯定会很晚。
方乔点了点头,把重新收拾妥帖的杜聿推了出去,她则留在办公室里整理自己,顺便替他收拾些桌面上的残局。
人走了,方乔坐着发了会儿呆,终于打起了精神,在杜聿的办公桌上翻翻找找了起来。
桌上没有今天的评估报告。
想想也是,重要的文件不可能摊在面儿上。
伸手拉了拉办公桌下的抽屉,方乔发现了其中一个上了密码锁。
试了下杜聿的生日,密码锁没有打开,又试了杜聿的身份证号后四位,还是不对。
方乔在杜聿的椅子上坐下,死死盯着这个密码锁,像是跟自己较劲一般地不想试那个她大概猜到的数字。
一人一锁,又静静对峙了一会儿,方乔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手指轻点了四个数字,0、3、0、7,密码还是不对。
方乔皱起了眉头,成晚的生日也不对吗?
如果一个人的生日不足以表达杜聿对成晚的爱,那么他们是不是得结合起来,才算对得起这份爱?
方乔想了想,又按了四个数字。
1、1、0、7。
抽屉应声打开了。
方乔笑了起来,却第一次觉得猜中了答案是这么难受。
11是杜聿出生的月份,07是成晚出生的日子,他们在一起,才是解开万物的密码。
挥开心里的烦闷,方乔在抽屉里翻翻找找了起来,可仔细找了,也还是没找到那份想要的文件。
她想到了杜聿走时带走的公文包,那份评估报告估计放在了包里。
回到秘书办,还没下班的Miss 刘就问她给杜总送文件怎么去了这么久。
方乔说杜总办公室那个黑胶唱片机的跳针出了点问题,杜总让我等着维修人员上门再走,结果人说今儿来不了了,我就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