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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桃桃老师恋爱by许茉意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7
[久别重逢|SC|HE|狗男人还想纠缠系列|纯甜小甜饼]
琴棋书画样样不太精通的陶溪,毕业后成功入职私立幼儿园带孩子,被亲切的称呼为桃桃老师。
临安大学历史系最年轻的副教授宋言秋,被强制要求为姐带娃,接手孩子的第一天就被请家长了。
干净整洁的办公室,不知悔改的调皮外甥,被揍小朋友凶神恶煞的老爸。
他转身出门打电话,“姐,把你儿子接走,带不了。”
话音落,再抬眼,熟悉的她。
周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她就那样出现在面前,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叠。
宋言秋微微侧身,他转变心意了,“不用了,我可以带。”
小剧场1:
宋暮云很疑惑,最近宋言秋总是主动请缨去接孩子放学。
某天,她翘班,提早把孩子从幼儿园接出来,买了炸鸡和可乐,温柔和善的诱哄道:“阿鸣,为什么总让舅舅去接你放学呀?”
秦予鸣吃得满嘴是油,猛喝一大口可乐,一脸认真道:“因为舅舅要去看桃桃老师呀,你不知道吗妈妈。”
小剧场2:
家访月,陶溪带着副班主任跟保育老师挨家挨户家访。
车停到宋言秋家门口,秦予鸣翘首以盼,见到陶溪,张着双臂就跑了过去,“舅……”
话出口一半,路跑了一段,好像不对,“桃桃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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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都市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暗恋
主角视角陶溪宋言秋配角秦予鸣
其它:久别重逢
一句话简介:狗男人还想纠缠
立意:元气幼师x大学教授

星星幼儿园来了个棘手的小朋友。
草莓中一班,刚结束下午的音乐活动,陶溪把钢琴合上,拿起水杯喝下午休后的第一口水,水流在口腔漾开,顺着喉咙漫延而下,嗓子的干涩感终于得以减轻。
“陶老师,不好了!秦予鸣咬了冯景豪。”
陶溪水还没喝完,“腾”地一下站起身,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小霸王,刚入学一周不知惹了几起祸了。
她一边想一边冲向厕所。
刚才副班主任王婉婷在照顾小朋友们上厕所,原本一切井然有序,岁月静好,秦予鸣正在她的注视下认认真真提裤子。
然而外屋洗手间有两个小朋友起了争执,王婉婷闻声便出去处理“官司”。
刚解决完外面的事情,就听见厕所里响起嘹亮地哭声,“哇——”
王婉婷进去为时已晚,冯景豪已经受伤。
陶溪冲进厕所时,秦予鸣正双手叉腰,肉肉的包子脸皱成一团,小嘴噘得老高,都能挂上一个香油瓶了。
被打的冯景豪在王婉婷怀里嚎啕大哭,裸露的小臂上一个清晰的牙印,印记极深,已经隐隐冒着血色。
陶溪太阳穴发痛,对上王婉婷焦急的目光,她尽力平复心情,“你先带豪豪去保健室处理一下伤口,我联系他们的家长。”
闻言王婉婷立即带着冯景豪离开。
陶溪将视线转向秦予鸣,耐心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平视向他,“予鸣,为什么要咬冯景豪?”
“他摸我身体!”
陶溪蹙起眉,“他摸你哪里了?”
话刚问完,秦予鸣圆润地脸颊忽地浮起两团红晕,害羞地把头偏向一边,沉默不语。
陶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回事?”
秦予鸣咕哝了一声,肉乎乎的手捂住眼睛,不好意思道:“他摸我小鸡。”
陶溪震惊不已,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结结巴巴问道:“他为什么摸你?你有没有受伤?”
“我不知道,我在提裤子,他就跑过来戳了我两下。爸爸跟我说过,衣服盖着的地方都是隐私部位,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碰。”
陶溪哑口无言,他说得句句在理。
“你爸爸说得很对,所以他摸你,你就咬了他对吗?”
秦予鸣不认为自己有错,重重地应了声,“对!”
陶溪叹口气,耐心解释道:“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不对,你咬他也不对,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呢?”
秦予鸣不服气地“哼”一声,不接话。
陶溪无奈,“这次事情比较严重,我需要给你妈妈和冯景豪的妈妈打电话,待会她们会来幼儿园。”
秦予鸣一跺脚,丢下一句“我才不怕”,便气冲冲地离开。
宋言秋正在看论文,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很难理解他的学生是怎么做到取其精华,合成糟粕的。
手机铃声响起,挽救他濒临崩溃的理智,他偏头接起,宋暮云清脆干净的嗓音传出,“去一下幼儿园,阿鸣咬人了。”
宋言秋唇角抽了抽,一双深邃似潭的桃花眼微眯,透出不解,“咬人?属狗的?”
“别啰嗦,抓紧过去。”
挂断电话,宋言秋开车直奔星星幼儿园。
在保安的指路下到了二楼办公室,敲响虚掩的门。
门里传出清脆的女声,“请进。”
宋言秋推门而入,干净整洁的办公室照进和煦的暖阳,不知悔改的秦予鸣坐在沙发一隅,短小的双腿晃晃悠悠地荡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被咬的冯景豪坐在离他很远的单人沙发上,身旁坐了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个子不高,穿了件黑色紧身短袖,一身腱子肉,浓密的络腮胡布满脸庞,看上去凶神恶煞。
园长蒋凝笑着起身,“予鸣爸爸吗?你好,我是蒋园长。”
宋言秋主动与之握手,“你好,我是秦予鸣的舅舅,他父母都在外地出差,实在没办法过来。”
蒋凝了然地点头,“好的。今天这件事是个意外,受伤的小朋友伤口比较深,只好把你们请来当面解释一下。”
说罢,她回身介绍道:“这位是冯景豪的爸爸。”
冯景豪爸爸板着脸,连起身都没起身,冷冷地应了声。
宋言秋看他一眼,没搭话。
“两位在这稍坐一会儿,陶老师马上过来,具体情况让她给两位解释清楚。”
宋言秋点头,目光转向秦予鸣坐的方向,后者坦然的与他对视,悠然自得地晃了晃头,他刚想开口询问,手机响起微弱的铃声,垂眸查看,屏幕上显示着“姐”。
他按下静音,“不好意思,蒋园长,我出去接个电话。”
出了门走远些,他接起电话。
宋暮云:“怎么样?谁的错?”
“我刚到,还没问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暮云:“大概下周,怎么了?”
宋言秋指尖按按眉心,焦虑道:“把你儿子接走,我带不了。”
刚接手第一天就被请来幼儿园,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一周要处理多少起这样的事件。还未经历,已经头大了。
宋暮云没有回话,似乎很忙,那边传来嘈杂地交谈声。他也不急,调低音量,将手机拿远些等待着。
眼皮微抬,目光上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
背光的走廊宽敞整洁,两侧的墙壁粉刷着清新的颜色。
她穿了件鹅黄色的T恤,白色蕾丝蛋糕裙,裙摆很短,衬得她双腿笔直修长。
纤细的身影穿梭在走廊里,成为其中的一抹亮色。
许是剧烈活动的缘故,她双颊微微泛着潮红,皮肤更加白皙透亮。
宋言秋有些意外,脑海中不禁浮现许多年前的往事。
实验二中元旦庆典,他正在高三的书海中沉浮。
原是不想去看的,奈何舍友非拖着他一起。
到礼堂时开场已经结束,他们选了偏僻的角落落座。
礼堂灯光转暗,舞台上的红色幕布缓缓拉开,聚光灯下,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及膝连衣裙,微卷的黑色长发梳成精致的公主头。
白皙圆润的面容化着淡妆,明眸清澈有神,笑起来会弯成浅浅的月牙状。
音乐响起,她纤细柔软的手臂微抬,高高扬起下巴,旋转舞动,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后来,他知道——她叫陶溪,在高一10班。
神思归位,手机里传出宋暮云一连串的呼喊,“言秋?言秋?”
他微微侧身,将手机放到耳边,淡淡道:“不用了,我可以带。”
陶溪看到远处有人便停了下来,手捂着胸口调整呼吸,尽显稳重的向前走去。
经过宋言秋时,他侧着身子打电话,她有些好奇,忍不住瞧一眼,又瞧一眼。
方才隔着远与他对视,总觉得莫名熟悉,奈何她近视,戴得隐形眼镜度数低,没能看清。
与他擦肩而过,她推门进了办公室。
刚坐到秦予鸣身旁,门又被推开。
她闻声去看,刚才的男人已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姿挺拔如松,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眼镜,镜片后望过来的眸子漆黑如点墨,水波不兴,微凉如梦。
她愣了一瞬。
这人……她认识的。
是宋言秋。
他是秦予鸣的爸爸?
可是他明明姓宋啊,难道秦予鸣跟着妈妈姓?
原来他都已经有孩子了。
想来也差不多,他那么优秀,追求者从临城排到法国,成家是会早些。
她忍不住再次打量他,竟意外的撞上他的视线。
被抓包了!
他认出她了吗?
应该认不出了吧?毕竟隔了11年,容貌总会有变化。
不过他倒还是老样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总能让人陷进去,五官轮廓褪去青春期的青涩,变得利落分明,认真凝视时目光冷静理智到可怕。
似乎还高了些。
她垂头思忖,得有个185了吧?好高啊……
蒋凝:“陶老师?”
陶溪意识到自己走神了,立即重整思绪,起身让出位置,却不敢再去看他,“您请坐。”
怕他认不出,又怕他认出。
好矛盾的想法。
她晃晃脑袋,把无关紧要的事暂时抛之脑后,坐到蒋凝身旁的空位处,开始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因后果说完后,冯景豪爸爸避重就轻地开口,“陶老师,您看看,我家孩子伤得可太厉害了。”
陶溪暗暗叹气,冯景豪的父母是班里出了名的难缠家长之一,偏偏冯景豪也不老实,总爱戳戳这个,戳戳那个。
在这之前她都谨慎又谨慎,做什么活动都把两个孩子隔开老远,没承想还是翻车了。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冯景豪先摸别人,但无论起因是何,似乎在外界看来秦予鸣都不占理,毕竟受伤的那方自然会被当作是弱者。
此时冯景豪手臂上的牙印已经消了大半,但一圈都紫了,很是骇人。
陶溪道:“豪豪爸爸,您先别着急,两个孩子确实是闹了矛盾,我们叫两位家长来也是想处理好这件事情。”
说罢,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宋言秋。
宋言秋似乎接收到信号,清冽的嗓音响起,“咬人确实是我们家孩子做得不对,我会让他给您孩子道歉,但是您孩子也需要向我家孩子道歉。”
刚才他看了眼那小男孩的手臂,伤得确实不轻,秦予鸣是下了狠口的。
“我不道歉,我没做错!是他先摸我的!”秦予鸣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这小祖宗总是添乱!
陶溪稳定情绪,温柔劝慰,“予鸣,豪豪摸你身体也是不对的,他也要向你道歉。可是你咬他也不对,你该先告诉老师,而不是动手或者动嘴。”
她说完抬头发现宋言秋在看她,目光讳莫如深,看不太懂。
她立即慌乱地转移视线,生怕被他认出。
宋言秋转头对冯景豪爸爸说道:“您还是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我们来出。”
冯景豪爸爸冷哼一声,明显没出气,还想说什么。
陶溪出言打断,语气和善地对着两个孩子道:“你们两个最乖了,以后都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情,互相道歉,再抱一抱,还做好朋友,好不好?”
冯景豪性子软,能屈能伸,主动凑过去给秦予鸣道歉。
秦予鸣则属于吃软不吃硬的主,接下道歉后又礼貌地给他道歉。
孩子和好,家长也不能再说什么。
冯景豪爸爸脸色缓和,先一步带着孩子离开去医院检查。
宋言秋也领着秦予鸣出了办公室,陶溪跟在他们身后。
送两人到幼儿园门口,目送秦予鸣坐上车后座,她在心里酝酿半天的话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出。
“予……予鸣爸爸。”
宋言秋握着车把手的指尖顿住,回眸对上她真挚的眼神。
他松开车门,走上前,“怎么了?”
“予鸣很懂事,有个非常好的品质——诚实,但性格过于执拗、冲动,在家还是需要引导他如何平复自己的情绪。”
宋言秋神色微妙,修长的指尖托了下镜框,长睫下深邃的黑眸让人捉摸不透,薄唇轻抿着勾起,含着温润的笑意,“好的。”
陶溪对他奇怪的眼神不明所以,礼貌地点点头,“那注意安全。”
目送他转身,陶溪进了幼儿园门。
刚走没几步,身后忽然响起干净的男声,“陶溪。”
咬字清晰利落,如清泉水流触石时的泠泠之声。
她诧异回望,宋言秋抵在车门处,夏末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落在他的白色衬衫上。
她一时恍惚,他喊她的名字还是那么好听。
“嗯?”
不对,她怔了一瞬,他认出她了?
宋言秋笑意渐深,“我是秦予鸣的舅舅。”
舅……舅?

第02章 第二杯桃桃乌龙
周末,陶溪约好友柳书忆逛街,正值换季,两人大包小提的买了不少东西。
在奶茶店的角落,一人一杯奶茶,边喝边闲聊。
柳书忆:“跟你说个大瓜,保你瞠目结舌。”
陶溪含着吸管,连连点头。
柳书忆环视四周,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还记得宋言秋吗?”
陶溪微愣,怎么又是宋言秋?
昨天刚见过他,今天又听到他的八卦,莫不是太巧了吧。
柳书忆见她愣神,以为她不记得了,便替她回忆道:“高中同校,比我们大两岁,学霸,保送临安大学那位,想起来了吗?”
陶溪不动声色地点头,“嗯嗯,然后呢?”
“我听陈班长说,他老师是临安大学的校长,他和他老师的女儿在一起了。”
陶溪一脸不解,“然后呢?”
柳书忆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她脑壳,拍得她直喊痛,“干嘛!”
“笨死了。”柳书忆无语,“他多大?”
陶溪想了想,“29了吧?”
柳书忆:“什么学位,什么职称,知道吗?”
陶溪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
柳书忆翻个白眼,“博士,临安大学副教授,29岁的副教授!”
“哇,挺有实力的,蛮厉害的。”
“你以为单纯的有能力就可以?没人青睐提拔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讲师而已,所以懂了吗?”
陶溪半信半疑,“不能吧?”
柳书忆:“怎么不能,他生得那么一副好皮囊,上学时女孩子都趋之若鹜的,优秀又有才华,得临安校长的垂青,把女儿嫁给他,也属于正常。”
“又或者他本就存了心思想要少奋斗两年,蓄意接近,也未可知啊,这都是见怪不怪的事了。”柳书忆说得有声有色。
陶溪托腮认真听着。
柳书忆又道:“陈班长的妹妹就在临安大学,她们学校的人几乎都知道。”
陶溪点了点头,校园里的八卦是传播最迅速的了。
从高中以后她鲜少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怎么回事,从那天遇到,接二连三有关他的传闻换着样的进她耳朵。
先是说他订婚了,没几天又传着说要结婚了,还是奉子成婚。
后来又说他不肯结婚,没瞧上校长的女儿。
越传越离谱,越传越没边际。
陶溪也懒得听了,左不过都是些小道消息,况且他如何怎样都与她没关系。
这天,轮到陶溪放学岗,下午五点,她准时站在幼儿园门口。
电动伸缩门外,家长们分区域排着队等待接孩子,她只需要维护秩序,看好别有调皮的孩子跑走。
钢琴曲响起,樱桃小一班的孩子们陆陆续续跟着老师的步伐踏出大厅。
十几分钟后,轮到她们班,孩子们一出大厅,远远看到她在值班,都欢喜雀跃地跳着挥手,“桃桃老师!桃桃老师!”
奶呼呼的嗓音此起彼伏,似乎势必要唤得她的注意。
秦予鸣排在队伍的最前面,由王婉婷专门牵着手,老实得很,只是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陶溪。
队伍走到门口,王婉婷点名字,“秦予鸣。”
人群里宋言秋走出来,陶溪一眼就看到了他,优越的身高在人群里过于瞩目耀眼。
今天他穿了件款式简单的短袖,没有戴眼镜,眉眼更显深邃精致,夺目的侧颜吸引周围的人都望向他。
陶溪想起近期听到的传闻,感觉不着边际,却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了。
陶溪盯着他出神之际,他也透过人群看到了她。
桃花眼上挑,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对着她笑了笑。
陶溪蓦然停下繁杂的思绪,咧了咧嘴角,回了个微笑。
放完学已是二十分钟后,看着孩子陆续被接走,门口剩的车子寥寥无几。
她环视一眼,一切无恙,脱下值班马甲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
从传达室放下衣服出来,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隔着伸缩门密集的管材,陶溪一下并没看清,疑惑地走过去,却发现是秦予鸣。
他手里抱着一束花,肉嘟嘟的脸从精美的包装纸里探出来,正焦急地张望着,忽地圆溜溜的黑眼睛瞧见她,兴奋不已,“桃桃老师!”
“予鸣,你怎么在这,不是放学啦?”
秦予鸣把手里的鲜花递上前,“教师节快乐,桃桃老师。”
她喜出望外,一时不知该不该接受。
秦予鸣见她不动,硬把花往她怀里塞,“你收下呀桃桃老师。这是我让舅舅专门买得粉色的康乃馨,女孩子都喜欢粉色。你看包装纸上还有水蜜桃,可好看了。”
陶溪失笑,顺从地接过,“谢谢予鸣,我很喜欢。”
秦予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先回家了。”
他转身飞快地逃跑到宋言秋身边,宋言秋拉起他的手,再次对着陶溪笑了笑。
此时,路边停地黑色商务车的车窗落下,一张精致的脸探了出来,清脆的嗓音唤道:“言秋。”
女人栗色及肩短发,生了一双勾魂的狐狸眼,浓妆红唇,深邃妩媚,耳垂上悬挂了一对极其夸张的黑白蝴蝶耳饰,一边有三个,合起来一共六个展翅欲飞的蝴蝶,难以驾驭,却又被她戴得适配度极高。
还未待宋言秋走进,女人便拉开车门下车,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真丝轻薄衬衫,下身配了一条黑色及膝裙,一侧的褶皱成为整套穿搭的点睛之笔。
她踩着黑色细高跟缓缓走向宋言秋,红唇轻启,“今天不陪女朋友了?陪我?你女朋友不吃醋?”
陶溪愣愣地看着,什么情况?她不是女朋友?小三和渣男?
只见宋言秋神色微变,眉头紧蹙,开口回话。
陶溪正好奇地伸着耳朵听呢,谁知秦予鸣大吼一声“舅舅”,直接盖过宋言秋的声音,她一个字也没听见。
陶溪扶额,没再继续看下去,转身抱着花往办公室走,边走边掏手机跟柳书忆吐槽。
[宋言秋好像是个渣男。]
柳书忆回得飞快,[???你怎么知道?]
陶溪意识到还没给她讲过自己早就遇见宋言秋的事。
[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
她简明扼要,提取重点,把几天前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柳书忆:[卧槽!伪君子!]
柳书忆:[怪不得说他不肯娶校长女儿,看来外面有人啊。]
陶溪淡定回复:[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书忆:[再探!再报!]
陶溪回了个表情,收起手机,走进办公室。
韩秀背着包往外走,两人走了个面对面,她轻飘飘地扫了眼陶溪怀里的花,“呀!鲜花呢。”
韩秀是樱桃小一班的班主任,星星幼儿园出了名的阴阳人之一,陶溪烦得透透的,轻描淡写地应了声。
韩秀芝麻大的眼睛迅速扫视着花的包装纸,内部写了教师节快乐,还有一张立着的贺卡,陶溪察觉到她的视线,翻转贺卡,不让她看到里面写得字。
韩秀轻笑了声,“这是给陶老师过节呢。”
陶溪没理,自顾自拿包收拾东西。
“园长可是说了不允许收礼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学高为师,德高为范。要人敬必先自敬,重师重在自重,要廉洁从教,抵制社会不良风气。”
陶溪停下手里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韩老师这是把师德师风演讲的稿子背了一通呢。”
被一语道破,韩秀丝毫不觉羞愧,轻睨一眼她的花,伸了伸脖子,不屑道:“这不今天好几个孩子给我送贺卡,我都没收,还有家长私下联系我送包送花请吃饭的,我都一一拒绝了。”
陶溪翻了个白眼,顺着她的话回道:“你牛你牛你真牛,踩着凳子上月球。”
“陶溪!”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韩秀,她怒目圆睁,芝麻眼变成了绿豆眼,“你说话未必太难听了些。”
“哦,是吗?”陶溪佯装委屈地眨眨眼,“不好意思哦,韩老师,我本就不会说话,您以后还是少跟我搭话的好。”
韩秀抬手指着她,指尖颤着,看上去气愤极了。
陶溪把包一背,摊摊手道:“注意帕金森哦韩老师,我先走了。”
她转身出了办公室门,走出去老远,才听到屋内传出震天的怒吼。
对付韩秀这种阴阳人,偶尔失聪,持续装愣,顺势反击,一套连招,她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
接下来的一周都没再见到宋言秋,不过也正常,一直没轮到她值班晨检,也没轮到她放学岗,他来送秦予鸣,她也是碰不上的。
但这可急了柳书忆了,几乎天天询问进展。
那哪有什么进展……
陶溪也不知道人家私事啊!
如常,陶溪背着包踏出办公室的下一秒,手机再度收到柳书忆的消息。
[今天怎么样?]
[陶溪:没见到,不知道。]
[柳书忆:你行不行呀家人。]
[柳书忆:不过我有个一线吃瓜的机会,你去不去?]
明天周末,只要不早起,也不是不行,她随即回道:[什么?]
[柳书忆:高中同学聚会,周日晚上。]
陶溪直接不用思考,立即拒绝,[不去。]
她最讨厌同学聚会了,如果只是上学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也就算了,有时还掺着惹人厌的人,她可不去沾染晦气。
尤其她现在的工作,去了一定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柳书忆:宋言秋也去。]
他也去???
陶溪迷惑,他怎么会跟她们这一届扯上关系的?
[柳书忆:陈班长要请他,好像有求于他?然后借着同学聚会的由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
[柳书忆:你真不去?我不让陈班长喊郑旭,你去呗。]
[柳书忆:去嘛去嘛去嘛,我们还能一起吃瓜,多好,说不定宋言秋还会领着那个小姐姐去呢。]
陶溪停住步子,思忖了一下。
[去。]

第03章 第三杯桃桃乌龙
周日晚,陶溪骑着她的小电驴往临城最豪华的枫兰酒店驶去。十分钟后和柳书忆在门口碰面。
两人手挽手走进大堂,跟着服务生往包间去。
陶溪环视一眼富丽堂皇的大厅,上一次来还是家宴,“陈灏泽这么有钱?”
柳书忆点点头,悄声回道:“家里拆迁了,赔付了好多钱好多套房子。”
“原来如此,运气真好。”陶溪叹一声,“什么时候给我家拆了,不想努力了,不想当牛马。”
柳书忆一个脑瓜嘣弹她脑壳上,“拜托,给我家拆了还不错,你家那可是学区房,几代人拼了命想买都买不到的。”
陶溪揉着额角,“那能让我不当牛马吗?”
柳书忆白她一眼,“不能,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生来是牛马,比如我俩。”
说话间已经到了包间门口。
服务生礼貌地敲门,侧身为两人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包间内豪华明亮,灰色中式风格,宽敞的红木圆桌足以容纳十几人用餐,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于正上方,照得陶瓷玻璃制的餐具闪闪发亮。正对门的墙上则是一幅泼墨山水画,笔墨灵动,气韵磅礴。
侧面的布艺沙发上,陈灏泽大咧咧坐着,“来了啊。”
他定睛一看,看到陶溪,愣了片刻,喜出望外,“陶溪!”
陶溪微微一笑,“hello,意外吗?”
陈灏泽激动地一拍手,“可太意外了,我说怎么柳书忆死活不让郑旭来,原来是因为你啊!”
陶溪尴尬地挠挠头:“没有不让他来,就觉得……”
“哎呀,我懂我懂我都懂。他上学没少惹你,你烦他就对了。”
陈灏泽摆摆手,招呼道:“来来来,坐坐坐,他们都还在路上呢,先喝点茶吃点水果。”
柳书忆跟他也不客气,接过递来的葡萄,问道:“宋言秋来?”
“来。”四下无人,陈灏泽说得也多了些,“别问八卦,之前那些都是我道听途说,咱们私下当个笑话听听就行了。”
“嗯嗯嗯,放心。”柳书忆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绝对嘴严。”
话音落,包间门再次被推开,几个同学前后脚进门,见到陶溪都大吃一惊,礼貌寒暄问候着。
闲聊着,也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陈灏泽明显坐不住了,时不时看向腕间的手表,又忐忑不安地望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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