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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桃桃老师恋爱by许茉意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7

到了放学,陶溪专门留下金黎妈妈,跟她反馈了一日活动。
金黎妈妈既感动又欣喜,一连串地道谢不停歇。
之后的几天日子平淡无波澜,金黎的到来并没有让草莓中一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反而在细枝末节中,孩子们似乎察觉到金黎的独特,潜移默化的照顾着他。
当陶溪发现时,很感动,也很欣慰。
十一月中旬,临城下雪了,傍晚的天灰蒙蒙的似乌云压境,积压了许久的水气凝结,化为雪粒,在萧瑟冷风下细密席卷,无声无息地飘落。
陶溪搓着手进了家门,厨房亮着暖光灯,陶妈正在出发忙碌着,锅铲碰撞声伴随着饭菜的香气。
“妈妈。”陶溪脱掉羽绒服,钻进厨房,“我来帮忙。”
陶妈忙里抽闲得瞥她一眼,“马上好了,拿碗筷吧。”
她乖巧地洗了手去橱柜里拿碗筷,一板一眼地摆到餐桌上,陶妈端着炒熟的菜出来。
“我还得问问你,你上次相得什么亲?”陶妈开口便是兴师问罪。
陶溪茫然地抬头,“啊?就那么相得啊……”
难不成宋言秋从中作梗了?
陶妈冷哼一声,“你跟谁相得啊?今天你曲姨跟我说,人小锋看你没加微信,以为你不乐意,那天就没去,你还骗我。”
“什么?”陶溪彻底懵了,“小小小锋是谁?”
“就是你曲姨给你介绍的男朋友啊。”陶妈没好气,“我让你加微信你不加,骗我去见面,回来跟我说不合适,算盘真是打得噼啪响啊。”
“我……”陶溪呆在原地。
所以她认错人了,相亲对象压根没去。
那宋言秋是什么啊!!是意外吗?
那他干嘛不说清楚啊,故意要看她表演吗?
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别在这给我演戏,我已经把你微信推给你曲姨了,小锋会加你,周末必须去见面。”
陶溪人傻了,丢了半天人还得去相亲,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吃过饭,陶溪微信果然收到一条好友申请,她面无表情地添加,而后收到对方发来的一个可爱表情包。
陶溪木讷地回了句:[你好。]
[空白:我是张锋/可爱]
[空白:上次你没加我,我认为你不愿意相亲,就想着算了吧,结果我妈一直催,我又问曲阿姨要来了你的微信,想了解一下。]
[空白:羞涩.jpg]
[陶溪:我确实不想相亲,加你也是被我妈逼迫,不好意思,可能耽误你了。]
[空白:/可爱没关系,那我们也见一面吧。]
陶溪哀叹一声,她不想见,但又能怎么办呢?被陶妈拿刀架在脖子上,不见也得见。
约好周末的见面时间,陶溪主动结束了闲聊。
入夜,临城的雪下地更起劲了,雪粒随着温度的降低转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肆意落了一晚,清晨望出去时,琼花碎玉,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陶溪隔着窗喟叹一声,今天的开端已然显现,她已经能想象幼儿园满院的积雪了,又要陷入无止境的除雪工作了。
洗漱完,陶爸开车送她去上班。
外面的积雪深厚,接近地面的那层已然冻得结结实实,只有面上刚落上的雪还是软绵绵的,轮胎行驶压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到了幼儿园门口,传达室已经聚集了几位老师,研究着除雪大业。
目光所及的整个院子都是一片白雪,明晃晃的像面镜子,甚是漂亮。柿子树光秃秃的枝桠被积雪压得弯了腰,每个枝头都裹成雪条样。
陶溪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进传达室,幸而穿了皮面的靴子,不然这会儿就要湿透了。
蒋凝看着人差不多来全了,招呼道:“今年买了新设备,我们分分组,尽快清理,方便孩子入园。各班也在家长群下通知,推迟到九点入园,让孩子在家吃了早饭再来。”
安排好,蒋凝道:“我们开始吧,先去仓库拿工具。”
老师们一哄而散,陆陆续续地踏着雪往大厅走。
与此同时,宋言秋一大早收到夏乔木妈妈的信息。
[夏乔木妈妈:秦予鸣家长,您好,我们班级自发组织家长帮忙去幼儿园除雪,不知您有没有时间参与?]
宋言秋咽下口中的牛奶,方才他刚看完陶溪发在家长群的通知,说老师要除雪,延迟入园时间,没想到家长们居然已经积极的要去帮忙了。
他只消一瞬间的犹豫,便自然地应了下来,[好的,参与。]
[夏乔木妈妈:好的,那我拉您进一下家委会的群,待会会在群里通知。]
一会儿工夫,宋言秋就被拉进群,接着群里就有通知发出:[请各位参与的家长现在出发前往幼儿园,如果家里有除雪工具,如:长柄除雪铲、除雪机、铁锹、扫帚等,就自己携带。路面结冰,出行注意安全。]
他通读完通知,打电话给宋暮云,他记得宋暮云家里有除雪工具。
宋暮云听他说完,瞠目结舌道:“你要去幼儿园除雪???”
“嗯,家长组织的。”宋言秋淡淡道。
宋暮云愣了愣,她怎么没收到消息,“我怎么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啊?”
“夏乔木妈妈联系的我,可能每个孩子去一位家长就可以。”
“噢噢噢噢。”宋暮云呆呆地应下,“是有除雪铲,你过来拿吧,慢点开车。”
宋言秋换上衣服,从转角柜拿了一副棉手套,临出门,又折返回去,又拿了一副未开封的手套。
不知道她有没有手套,男士的,应该也能戴吧?
星星幼儿园那边,老师们人手一套除雪铲,投入忙碌的作业中。
这场雪太大了,积雪已掩埋整个脚面,走路一脚深一脚浅的,颤颤巍巍,晃晃悠悠。而除雪铲根本推不了几米远就积攒成一个小雪山,然后再也推不动,只能撤开,再一层一层的铲。
陶溪戴着口罩,戴着帽子,呼啸的北风仍刺骨到穿透她的羽绒服,透过脖领处往里灌。
王婉婷和她一组,颤着声说:“也太冷了。”
“嗯。”陶溪手脚已经冻得没知觉,全凭着机械动作往前推着雪走。
此时,门口忽然出现几个身影,隔着很远,天又灰蒙蒙的,看不清。
“陶老师!”只听一个洪亮的女声传来,接着见一个黑色身影一边招手一边往里走。
陶溪放下工具,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迎。走了几米,看清是夏乔木的妈妈,她拿着除雪铲,身后还跟着同样拿工具来的几位家长。
“陶老师,我们来帮你们除雪了。”夏乔木妈妈热心道。
陶溪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我们老师来就行。”
“这院子那么大,你们怎么忙得过来,我们也是为了孩子,您别客气了。”夏乔木妈妈说道。
陶溪不好驳了家长的好心,只好连连道谢,“麻烦你们了,真的太感谢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都自己拿了工具。”身后冯景豪爸爸憨笑道。
说着话的时间,宋言秋已经出现在幼儿园门口,他远远就在一群人中分辨出陶溪的身影。
朝着人群走去,夏乔木妈妈很快看到他,“秦予鸣舅舅来了啊,正好我们先分分组。”
陶溪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来了?
视线顺着望了过去,宋言秋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脖子上围了一条黑色毛线围巾,没戴眼镜,白皙的鼻尖已冻得通红。
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陶溪怒视回去,说谎话的人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宋言秋被盯得莫名其妙,只好蹙着眉撇开头。
根据分组,宋言秋被安排和夏乔木妈妈一起,两人除东边花坛那边。
而陶溪则折返回去跟王婉婷处理北边大厅入口处。
宋言秋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瘦弱身影,一时晃神。
夏乔木妈妈走了几米远了,回身一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秦予鸣舅舅?”
他回过神,“嗯,来了。”
积雪厚,面积大,除雪工程推进缓慢,半天工夫只把大厅口清了个差不多。
王婉婷见陶溪累得喘粗气,便道:“咱俩换换。”
她拿的铁锹,清的慢,每次铲得雪少,没那么累。陶溪手里的是长柄的除雪铲,需要推着往前走,铲雪又多,操作起来非常费力。
陶溪杵着手柄,气喘吁吁道:“一样,哪个也不轻松。”
王婉婷夺过她手里的工具,把自己的铁锹递给她,“你歇歇,我来。”
陶溪拗不过她,只好交换。
王婉婷刚拿到十分卖力,推着呜呜往前跑,没跑几米远,雪积的推不动了,而铲子也拔不出来了。
“陶溪陶溪,救命,拿不出来了。”王婉婷高声喊着。
陶溪无奈,扔下铁锹往她的方向走。
刚清理过的悬浮地板上还有一层冰,走上去十分滑,陶溪小心加小心,结果迈得步子稍大了些,脚底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周遭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可以拉拽的东西,任由她再怎么尽力稳住身形,也无济于事,一瞬间屁股着地,坐在了冰面上,痛感四散开来,她一动不敢动。
“陶溪!”王婉婷大惊失色。

陶溪茫然抬头,宋言秋神色慌张地蹲在她身侧,“哪里疼?”
陶溪动了动屁股,一阵痛感蔓延全身,她细细抽了口气,压下痛意,轻睨他一眼,语气不善,“不用你管。”
宋言秋愣愣地,无所适从,“我送你去医院。”
王婉婷此刻也跑了过来,焦急问道:“你摔哪儿了?没事吧?”
陶溪忙摆摆手,对王婉婷道:“把我拉起来,我试试看能不能动。”
闻言,宋言秋比谁的动作都快,伸手迅速握住她的左胳膊。
陶溪不想他帮忙,微微挣扎,试图躲开,然而后者根本不给她机会,手握得紧紧的。
挣扎无果,只好任由他去。
此时王婉婷却愣在了原地,伸出的手僵在空中,眼神呆呆地望着陶溪和宋言秋。
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陶溪顾不了那么多,主动拉住王婉婷,王婉婷才立刻反应过来。借着两个人的力,堪堪站起。
蒋凝看到情景也忙过来询问,“没事吧?摔倒了吗?”
陶溪稍稍活动一下腰,没什么感觉,又尝试迈了两步,只感觉到屁股的肉隐隐作痛,也不是很严重。
“没事,应该没摔到骨头。”
幸好现在穿得厚。
宋言秋面色沉重,仍是不放心,“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蒋凝也附和道:“是啊,去拍个片看看,别伤到骨头。”
陶溪忙摆手,她最不喜欢医院了,“不用,没事,我自己能感觉出来,如果伤着骨头就不是这个感觉了。”
“那你先去歇一会儿,看能不能好点,如果不行还是要去医院看看。”蒋凝道。
陶溪点点头。
宋言秋和王婉婷一左一右搀着她往大厅走,没走两步,王婉婷眼睛一转,道:“予鸣舅舅,麻烦您扶陶老师去歇会儿吧,我还得忙着除雪。”
宋言秋注意力全在陶溪身上,根本无暇看她,低着头“嗯”了一声。
王婉婷懂事地撒开陶溪,转身就跑。
陶溪想叫住她,为时已晚,回身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进了大厅,陶溪挣扎手臂,想脱离开宋言秋的搀扶,“我没事,不用你扶。”
宋言秋脸色难看,紧了紧手,“我是病毒吗?”
“不是。”陶溪冷声道,“但是跟病毒一样讨厌。”
宋言秋垂着头,缄默不言,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胳膊,后者也算识相,松开握在她手肘处的大掌。
“什么意思?”宋言秋语调极淡。
没了借力,陶溪咬着牙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字面意思。”
“我不懂,你之前对我不这样。”宋言秋沉声道。
陶溪气笑了,之前哪儿样,现在哪儿样?
既然话说到这儿,她自然要跟他掰扯掰扯的。
“你那天根本不是去相亲的吧?”
宋言秋垂眸,漆黑的瞳仁闪了闪,“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陶溪反问道。
宋言秋:“……你没问。”
“你——怪上我了是吧?”陶溪一动怒,不经意间动了下,屁股的扯痛感席卷全身,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宋言秋眉头立刻蹙起,伸手想去扶她,想到她方才的话,又撤了回来,张张嘴,没说话。
陶溪:“你明明就不是去相亲的,还要故意看我演戏,说那些话戏弄我。”
宋言秋瞥她一眼,又垂下眸,“对不起。”
陶溪不语。
“相亲的事情我不是故意戏弄你。”宋言秋低声道。
陶溪默了默,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知道了。”
算是接下了他的道歉。
宋言秋见她没了刚才的气焰,心下松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陶溪立刻拒绝,“不用,我已经好了。”
说罢,她试图迈步向前走去,可一抬腿还是能感觉到屁股隐隐作痛。
宋言秋站在她身侧,不言不语,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她。
陶溪暗暗在心里指责一通王婉婷,居然把她扔下不管了,再也不帮她支持偶像,买她偶像的杂志了。
发泄完,泄了气,还是有求于宋言秋,她默默瞥他一眼,“你扶我一下。”
宋言秋不言语,也不动。
陶溪垂首等了片刻,并未等到胳膊上熟悉的触感,侧目望去,正对上他幽怨阴沉的双眸。
她撇撇嘴,试探道:“扶我一下呗?好像还没好。”
毕竟有求于人,还是要诚恳些的。
宋言秋抿紧唇,沉默是金的同时缓缓伸出手,如刚才般握着她的手肘。
借上力,陶溪缓慢前行,没走两步,她意识到什么,忽然喃喃自语道:“我是真没好,不是赖上你哦。”
宋言秋淡淡睨她一眼,又转回视线,倒盼着她赖上他。
好不容易挪回办公室,宋言秋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坐下。
陶溪深吁一口气,怎么一整天的开篇就如此不顺利呢?
她摘下手上已经洇湿的手套,原本浅紫色的布料在方才摔倒时沾染上雪水,手掌指端处黑乎乎的,又难看又难受。
宋言秋视线落在她随意扔在桌上的手套上,错开。不动声色地掏进羽绒服的外兜里,摸到早上出门时带着的那副未开封的手套。
犹豫片刻后,掏出来递到她面前,“你戴这副手套吧。”
陶溪愣怔了一下,他修长的指尖捏着包装袋,黑色手套静静躺在里面。
“不用了。”她习惯性拒绝。
“外面很冷,你的手套湿了。”宋言秋安静解释。
“那你呢?”陶溪认为他把自己的手套贡献出来了。
下一秒,宋言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副一模一样的手套,只不过是已经开封戴过的,“这是我的,给你的是新的。”
“哦。”陶溪明白了,默默地接下,木讷地回了声,“谢谢。”
相对无言间,一阵铃声打破寂静的房间。
陶溪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妈妈。
她疑惑了一瞬,若不是急事,陶妈是不会在工作时间给她打电话的。
狐疑地接起,“喂,妈妈。”
陶妈温和的声音透过听筒,“溪溪,你有没有跟小锋约好时间?你曲姨刚才又问我了。”
陶溪立刻按小音量,偏头到一侧,压低声音道:“约好了。”
“约的什么时候?”在陶妈那里她毫无信用了。
陶溪无奈解释,“周六下午,我绝对去,您别操心了。”
宋言秋站在不远处,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思绪总是不受控制地往那边飘,耳朵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她好像还要去相亲?周六下午吗?
听着她挂断电话,宋言秋回过身,问道:“你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陶溪放下手机,“缓一会儿就好了。”
“嗯。”宋言秋应了声,“那我先走了,去帮他们铲雪。”
“好。”陶溪抿唇,客气话总要说的,“辛苦了。”
宋言秋没接话,视线落在她桌面的白色马克杯上,“这是你的杯子吗?”
陶溪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宋言秋默默上前端起来,走至不远处的茶吧机旁,按下红色按键,热水缓缓流出。
陶溪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挺拔修长,裹着羽绒服也不显健硕。
半晌,宋言秋把热水放到她面前,“喝点热水吧,别感冒了,我先走了。”
“好……”
门轻轻阖上,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陶溪思绪纷杂,视线无目的地落在地面上。
他好像还挺细心的。
半小时后,陶溪透过窗户,看着院子清理的差不多,积雪被分成数堆,堆在花坛两侧。从院门口到大厅的路线铺上一块长长的红毯,为防止孩子们走在冰面上滑倒。
忙碌的身影聚集后又四散分开,家长们拿着工具离开幼儿园,老师们则各回办公室。
陈秀推门进来,摘下头顶的毛线帽子,甩了甩,晾在挂衣架上。
陶溪自然不会跟她搭话,可她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跟陶溪说,“陶老师跟家长关系还不错啊。”
陶溪轻睨她一眼,“有事吗?”
“没什么,闲聊嘛,我看你跟那位来讲课的男家长很熟啊,是朋友吗?”
陶溪知道她喜欢八卦套话,冷声道:“我跟谁是朋友还需要跟陈老师说吗?”
陈秀吃瘪,“你不愿说便不说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年轻未婚,跟男家长走得关系近了对名声不好。当然,你可以不在乎你的名声,但我可不想你给幼儿园抹黑。”
陶溪轻笑一声,“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内心肮脏,把整个世界都看得肮脏。”
“陶溪,我是为了你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陶溪翻个白眼,“我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吧。”
陈秀张嘴还想回怼一句,陶溪没有给她机会,忍痛起身拿着羽绒服开门走了。
时间临近九点,蒋凝在教师群下通知,各班只留了一位老师,其他老师均被安排到幼儿园门口接孩子,一人领一个,护送着进大厅。
陶溪受伤,被安排在班里,王婉婷陪着她。
闲来无事,王婉婷八卦起来,“你跟予鸣舅舅怎么回事?”
陶溪装傻充愣,“什么怎么回事?”
“你少装,他对你好上心,你不知道你那会儿摔了,他一脸着急样就冲了过来。”王婉婷感叹道。
“我不知道。”
陶溪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跟转了性似的。就从相亲那天他胡言乱语后,一切就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该不会喜欢你吧?”王婉婷嘿嘿地笑着,“感觉他不错诶,你没考虑过吗?”
陶溪瞥她一眼,宋言秋喜欢她?这是什么世纪玩笑吗?
陆陆续续的孩子进班,打断王婉婷的八卦之魂。
十点,班里孩子全部到齐,全勤,没有一个请假的,而且都神采奕奕,兴奋异常。
陶溪觉得屁股好多了,便跟王婉婷商量着带他们出去玩雪。
从仓库找出去年买的小黄鸭雪球夹子,一人一个,排着队伍,浩浩荡荡的下楼去院子。
秦予鸣主动站在队伍末尾,贪心地拉着陶溪的手,“桃桃老师,你腿受伤了吗?我看你走路不舒服。”
陶溪佩服他的观察力,“我在冰面上滑倒了,摔到屁股了。”
“啊——”秦予鸣大吃一惊,立刻关心道,“那你疼吗?”
“没事,明天就好了,还有一点点疼。”
秦予鸣点点头,紧紧握着她的手,“你要坚强哦,桃桃老师。”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诶,是我舅舅的手套。”
陶溪迅速捂住他的嘴,四下环视一眼,孩子也好老师也好,注意力都不在她们身上。
“嘘,别瞎说。”陶溪小声嘱咐一句。
“唔嗯唔……”秦予鸣点头加哼唧。
陶溪松开他的嘴巴,他立即又说道:“可是就是我舅舅的呀,我见了,我舅舅跟你这个一模一样。”
陶溪瞪他一眼,板着脸道:“不是,这是我的。”
秦予鸣歪着头,挠挠脸,“哦,好吧…可是真的一样。”
“只是很像,那也是我的!”陶溪凶巴巴。
秦予鸣不理解,乖乖地点头,“哦。”

宋言秋从星星幼儿园离开后,一通电话打到了李星旭那。
李星旭接通电话爽朗道:“言哥,不忙吗?”
宋言秋语气深沉,“嗯,还好。”
李星旭挠挠头,好像怪怪的,“你咋了?有事?”
“嗯。”宋言秋在心里字斟句酌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的问题实在有些棘手。
李星旭急性子,“你有事说呗,咱俩谁跟谁。”
“没什么重要的事。“宋言秋顿了顿,“晚上一起吃饭吧。”
李星旭开怀一笑,“好啊!晚上去你家吃铜锅涮肉吧,和这个天气正好适配。”
宋言秋望向车窗外,暴雪过后晴好的天气,暖阳笼罩雪景,“嗯,好。”
李星旭喜滋滋的,“行,等你下班我就过去了,我买好东西,你甭管了。”
挂断电话,宋言秋揉揉眉间,似乎还需要时间理清思绪。
傍晚,宋言秋下班到家,李星旭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两人把后备箱一堆又一堆的购物袋提进厨房,李星旭轻车熟路的拿锅、烧水、洗菜。
宋言秋挽起衣袖,打算加入“战场”,李星旭立即驱逐,“得了,你甭沾手了。”
宋言秋也不客气,退到厨房门口。他实在无心,明天便是周六了,陶溪又要去相亲。
“星旭。”宋言秋沉闷的嗓音响起。
“啊?咋了?”他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李星旭呼吸一滞。
宋言秋沉吟片刻,措辞道:“我有一个朋友……”
“哦?”李星旭洗菜的手停在原处,指尖滴答落水,偏头看他,对上他沉静的眸子,了然应声,“哦。”
宋言秋轻咳一声,“他喜欢一个女生,女生第一次相亲被他搅黄了,然后女生又要去相亲,他应该怎么办?”
李星旭手上不停,言语犀利,“你真喜欢陶溪啊?”
他默了默,认真应声,“嗯。”
李星旭一副看我多了解你的神情,“跟我还装。”
说罢,李星旭无奈摇头,“你这暗恋好多年了吧?”
“没。”宋言秋淡淡道,“高中只是欣赏。”
欣赏她的乐观开朗,欣赏她的优秀独立。
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似乎随着高中记忆一起沉淀在青春时光里。
偶尔会想起她,但也从未动过联系她的心思,就好像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名为习惯想她的习惯。
隔了这么多年,偶然再遇见她,就像冥冥注定一样,他是开心的,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跟她成为朋友。
若不是无意撞到她相亲,他还没有正视自己的内心。
想到他会和其他人恋爱结婚,压在理智下的慌乱一览无余。
他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设定。
“那现在呢?”李星旭的话打断他的思绪,“现在想跟她恋爱?”
宋言秋抿唇,“嗯。”
李星旭笑了,“哎呦,铁树开花,百年难遇啊!”
宋言秋目光沉下来,“你能不能出主意?不能就算了。”
“能能能。”眼看他炸毛,李星旭抓紧顺毛,“那你之前怎么搅黄的?这次就继续搅黄呗。”
宋言秋叹口气,他倒也想,可上次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他简单把上次的来龙去脉讲给李星旭,李星旭忍不住拍手赞叹,“牛啊,这明摆着是老天给你机会啊,好好把握。”
调侃他一句,李星旭也真诚地给他出主意,“我猜她再相亲肯定还是去那家咖啡厅,你去蹲守蹲守看看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宋言秋垂眸思索,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那不如明天就去蹲点吧。
翌日,邂逅咖啡厅。
陶溪这次连妆也没化,素面朝天。长款针织裙外裹了件白色羊羔毛外套,戴着黑框眼镜,长发松垮垮的用发夹扎在脑后,慵懒随意的穿搭也难掩精致绝美的容颜。
几分钟前,张锋发消息说在二楼,穿了件灰色羽绒服。
她轻车熟路推门而入,直奔二楼,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她目光习惯性落在靠窗位置上,今天那个位置也坐了个独身的男人,身穿黑色大衣,双腿交叠落座,拿着一本书,展开的页面挡住面容。
服装颜色不匹配,陶溪自然的转开目光,视线落到旁边桌,穿灰色羽绒服的男人也在抬头看她,对视的一瞬,男人挥手笑了笑,“陶溪。”
对上号了。
陶溪面色平静地走上前坐到他对面,“张锋?”
“嗯嗯,你好你好。”张锋笑眯眯的,头顶的黄色卷毛说话时一上一下像弹簧似的。富态圆润的面容大的像蒸包,五官则像互相喜欢般,紧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异的一张脸。
陶溪礼貌地点头。
张锋抬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给你点了一杯热的卡布奇诺,女孩子还是多喝热饮比较好。”
陶溪垂眸看一眼,摇头道:“我不太喜欢,就不喝了。我来只是为了应付我妈妈,打扰你的时间了。”
张锋笑了,“你27了吧?不着急结婚吗?”
“不。”陶溪平静道。
张锋撩了撩眼前的卷毛,“女生过了30岁就不值钱了,还是要趁早恋爱结婚。”
陶溪眯了眯眼,唇角上扬轻笑一声,“男人过了25就不值钱了,你应该已经不值钱了吧?”
“你这话错了。”张锋悠闲自得,“年龄不仅仅是数字,更是经历和阅历,男人年纪越大越有魅力。”
陶溪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怎么那天在微信上没发现他是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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