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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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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怎么可能?哪有人姓阿叫大的?”
甲,“那你……”
阿大,“你知不知道我的真名?”
甲,“不知道啊。”
阿大,“我老婆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真名吗?”
甲,“你说小关?她和你都不是一起来广州的啊,你先来了两个多月她才来的。”
阿大,“所以,是我先来广州,然后她才来广州找我的吗?朋友,你知不知道我老婆为什么生我的气啊?”
甲,“她……”
阿大,“是我不好,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我以前做错过什么,但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都希望她能原谅我,我希望她不要那我那么冷淡,我真的好难受……朋友,你可不可以帮我去跟她说说情?”
又或是这样的:
乙,“阿大你……”
阿大,“我知道,我老婆不理我肯定是我的错。但我真的不记得我以前做过什么了?我是不是偷偷藏私房钱了?是不是偷偷买烟抽了?朋友,你能告诉我吗?”
乙,“我不知道啊……原来阿玲是你老婆啊?”
阿大,“当然了,不过你以为她是谁的老婆?”
乙,“不是,我的意思是……”
阿大,“那你知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不肯理我?”
乙,“其实她不是……”
阿大,“你是想说其实她不是在生我的气吗?那她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赶我走?我长得很丑吗?丑到让她一看就心烦吗?”
但,阿大虽对老婆心怀微词,
却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老婆布置给他的任务——好好休养。
老婆说,每天都要睡够十二小时以上。
虽说医生都讲了,睡够十小时就行。
既然老婆这么说了,他一定乖乖听话。
老婆说,一日三餐要准时,
每天要吃肉蛋奶,还要吃水果和蔬菜,
脑袋上的伤口天天要换药,
医生开的内服药也不能停,
这些他都乖乖接受了。
但为什么老婆不准他去看她摆摊?
为什么啊?
他现在又不是废物,他只是想去帮她的忙、让她不要那么累。
好,就算是她心疼他,不想让他干活,
那他就站在一边儿看看她也不行吗?
可她就是说不行。
气死他了!
他恼羞成怒地追着她问,为啥不行……
结果!!!
结果她说他丑!还说他头上的疤会把客人吓走!
气得阿大回到出租屋大哭了一场。
然后他转身就找老李借了点钱,去小卖部买了一包最便宜的郁美净儿童霜。
诶,也不知道这种儿童霜能不能让他的皮肤变好一点,再让他变美一点。
是不是他更帅一点,老婆看到他的时候心情也会好一点呢?
其实,老李也曾和颜悦色地告诉过他,说关春玲不是他老婆。
还说他来广州是因为他孩子丢了,他为了找孩子,在广州逗留了很久,然后和别人打架,后脑勺受了伤才会变得浑浑噩噩、成了一个疯疯癲癲的流浪汉的。
老李还说了他和关春玲之间的纠葛——
其实也就是邻居之间的相互帮助罢了。
他帮关春玲赶走混混,
关春玲给他一日三餐。
至于他为什么误会关春玲是他的老婆……可能是因为关春玲花钱让他住院,另外就是,他俩的孩子都叫月月。
阿大不信。
因为他觉得,感觉最重要。
从他慢慢清醒过来后,这个世界、这个环境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只有老婆是熟悉的。
或者他会因为脑震荡而失忆,
但他相信直觉。
就像他不会因为失忆,就莫名其妙地讨厌一个人、或一件事;
他也不可能因为失忆,就毫无根据地喜欢上一个人。
比如说,关春玲。
是的,他对关春玲……
是有感觉的。
她不准他去看她,
他一个人呆在出租屋,睁眼是她、闭眼也是她。
他偷偷摸摸去看她,
不敢走太近,怕被她发现了又生气。
只能远远看着她。
上下九那么人,据说人流量就没有低于十万人过……
可他眼里也只有她。
她怎么长得那么好呢?
笑也好看,不笑也好看,忙碌的时候很好看,和她女儿斗嘴的时候也好看……
尤其是,她的情绪能牵制他一整天!
只要她开心,他的心情就特别好,
如果不是还要执行她的睡觉休养计划,他能傻笑看她看上一整天!
后来,阿大忍不住了。
他去找了老李,希望老李能帮他介绍一份工作。
条件是:
一,不能太劳累。
二,最好天天都能看到老婆。
当然了,酬劳无所谓,够他吃住就行。
于是老李动用了他强大的人脉,最后在红姐糖水铺,给阿大找了一份工作。
工作内容是——传菜员。
为此,红姐还得意洋洋地来关春玲面前献宝,“玲儿啊,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请他的!”
“谁请他那个病秧子啊!”
“之前老李来跟我说的话,一说他脑袋受过伤嘛,不能干重活。”
“二来呢……他说工资无所谓,能够他吃喝就行。”
“所以我就雇了一个学生,和他对班。两个小时工的工资,加在一起也等于一个长时工了嘛!”
然后红姐又揶揄关春玲,“虽说他剃了个光头……他不戴帽子的时候,脑袋后面的那个疱也蛮吓人的,但我觉得他还长得蛮周正的。和你也算般配,要不……”
关春玲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瞎说什么呢!”
红姐愣住。
关春玲说道:“你也不想想,他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他是来找他女儿的……”
“也就是说,他有老婆孩子!”
“你在这儿瞎撮合啥呢!”
红姐如遭雷劈!
关晌,她才喃喃说道:“对啊!你说得对……”
“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我!”
“也不知怎么一回事,老觉得你和阿大挺般配。”
“那种感觉啊,就好像……该你俩是两口子似的。”
“诶,哎玲儿,你别生姐的气啊,这回是姐不好,没想到这一点,以后我不可你俩的玩笑了。”
关春玲倒是挺高兴,“你知道我的苦衷就好。”
“我一个单身妈妈,要养孩子要讨生活的……”
“我对这方面早就已经没了心思!”
“现在啊我就想好好供我家月月念书。”
红姐连连点头。
可想了又想,红姐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说道:“玲儿你说,要是阿大已经有老婆了……那他老婆怎没跟他一块儿来啊?”
关春玲理所当然地说道:“他那么疼他的女儿,他老婆只有更爱孩子的……指不定正在其他地方找孩子呢!”
红姐恍然大悟,“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关春玲的这番话,不仅说服了红姐,也让阿大目眦欲裂。
因为他太关注关春玲了,一见关春玲在和红姐聊天,还隐约听到她俩在议论他?
他马上找了块抹布,假装在擦桌子,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她俩的谈话。
然后,他像是被人关进了冰库里似的。
整个人凉透了。
是啊,他不记得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儿的人,家里是干什么的。
但他很确定,他有个女儿叫月月。
月月应该……三四岁大?或者五六岁大?
那么,就像关春玲说的那样,
如果他有女儿……
那就肯定有妻子啊!
已经有老婆了?
他老婆不是关春玲?!
这个残酷的认知,犹如一柄利剑,不停地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疼得他眼冒金星,泪水直飙……
“叔叔,你怎么了?”
有人扶住了他,又让他坐在圆凳上。
然后拿来一板药丸,一杯温开水,放在桌上。
阿大哆嗦着手,吃下药丸喝了水。
抬头一看——
照顾他的人是关月旖。
关春玲的女儿。
“谢谢。”阿大哑着嗓子说道。
关月旖嘻嘻一笑,“不客气呀叔叔,你吃龟苓膏吗?”
广州的夏天是真的热!
幸好红姐答应她,只要她每天都吆喝着帮糖水铺招揽生意,那么红姐就每天请她吃一份免费的甜品。
关月旖今天想吃龟苓膏。
还要在上面淋上一勺炼奶!
炼奶的浓香与甜蜜很好地中和地龟苓膏的微苦,既解暑又美味!
关月旖和红姐打过招呼,吃上了龟苓膏,正开心得眯起了眼睛时——
黄爱萍突然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月月!”
关月旖往外头看了一眼,见黄妈妈也来了,不由得有些奇怪,“你们那么早过来干嘛?”
这还没到交班儿的时候呢!
黄爱萍说道:“我让我妈替你一会儿……月月,我俩逛街去!”
关月旖兴趣缺缺,“你在这条街上摆摊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逛够?”
黄爱萍撅着嘴儿说:“马上开学了,我要去省城的师范报到,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再说了,我也想买点儿东西捎回去给亲戚。”
说着,黄爱萍又摇晃了一下关月旖的手,“去啦去啦,你就当是陪我嘛!我知道,以后你会一直待在广州读药科院,你想来这儿逛,随时都能来,我就不一样了……以后我只能在梦里来!”
关月旖啼笑皆非,“以后寒暑假你也能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陪好友逛逛街也没什么。
“走吧走吧!正好我也想买几个发圈……”说着,关月旖收拾好了碗和勺子。
女孩子手牵着手正准备往外走——
阿大突然问道:“大月月,你高考考上了药科大学?”
关月旖愣了一下,说道:“不是啊,是逸仙大学的药科学院。”
阿大又问,“什么专业?化学制药还是临床药学?”
“化学制药,”说着,关月旖眨了眨眼,陡然睁大眼睛,惊诧地问道,“叔叔,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阿大摇摇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后来,关月旖和黄爱萍没能去逛街。
因为阿大晕倒了。
关春玲让女孩子们看着摊子,她和黄妈妈合力架着阿大,去了医院。
阿大又住了几天院。
然后——
他终于恢复了记忆。
两天后,关春玲过来付账、接他出院。
他提出了要求,想和她去公园走一走。
公园不远,和医院就隔了一条街。
关春玲同意了。
她买了两张荔湾湖公园票,和阿大一块儿逛了一下公园。
他组织了一下言语,一五一十地将他的个人情况全盘托出:
他叫许培桢,京城人士。
父母、兄嫂均已去世。
准确说来,是他在这世上已经没了亲人。
他一直单身,没谈过对象也没有结过婚。
小月月不是他的女儿,而是过世兄嫂的女儿。
但他和小月月感情很深。
因为兄嫂当时出了车祸,他大哥拼命护住怀孕的妻子,而大嫂挣扎着生下早产的小月月以后也撒手人寰了。
从那时起,小月月就成为了和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收养了月月,叔侄俩相依为命了四年。
许培桢是做药培研究的,平时工作很忙。
但他努力克服困难,一手带大了月月。后来小月月上了幼儿园,他实在没办法每天下午四点就去接孩子,就请了一个保姆,让保姆每天接了孩子领回她家去,等他下班时他再去保姆家里接回来。
两年前,也就是小月月四岁时,由于保姆的疏忽,在幼儿园门口等了很久也无人去接的小月月失踪了……
许培桢生气归生气,也追究了保姆和幼儿园的责任。
可小月月已经不见了。
他没办法放弃女儿。
于是他向单位请了长假,一心追踪女儿的下落。
这两年来,他帮着公安局破获了不少贩卖儿童的案件,也找回不少被拐卖的儿童。
但一直没有小月月的下落。
几个月前,他辗转打听到疑似拐卖了小月月的人贩子的下落,立刻追到广州。
没想到,人贩子没找着,
他因为见义勇为,为一个被混混调戏的年轻女孩出头,和混混们发生了冲突。
然后他被打伤了后脑勺……
再然后,他就变成了浑浑噩噩被人嫌弃的流浪汉。
听了许培桢的故事,关春玲无限唏嘘。
她眼圈儿都红了,双手合什,心疼地念叨,“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小月月平安无事啊!”
她真的很心疼那个走丢的小月月。
如今这个世道,倘若是个男孩儿被拐卖,说不定还能得到养父母的垂怜。
一个女孩儿被拐卖……
十有八|九在成年前,会像她一样,成为养父母家的供血包;
成年以后……
等等……
关春玲突然愣住。
她心想,她只是一时感伤而已,
但、但为什么她在娘家的处境,也很像是被拐卖的孩子?
这时,许培桢看着关春玲,猛然好几次深呼吸以后——
他缓缓地开了口,“春玲,在过去,我、我的一些言论和行为可能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必须向你道歉。”
“现在,我、我知道我……可能、可能很唐突,可是我、我……我还是想、我想……”他结结巴巴的,俊脸通红,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关春玲这才回过神。
不过,她意识到许培桢想说什么了。
她涨红了脸。
但,她选择在许培桢开口表白之前,把他对她的好感掐死在摇篮里:
“许……许培桢,我接受你的道歉。”
“但我也不是无偿帮助你的,我帮你,是因为你是一个好人。你在意识浑沌不清的时候依旧帮了我,所以我才会在经济宽裕的时候,帮助你。”
“现在,我们两清了。”
她努力加重“我们两清了”这句话的语气。
许培桢呆了一呆。
他看向关春玲……
他不是听不懂她的拒绝。
但他想知道为什么。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许培桢意难平地问道。
关春玲沉默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只能说,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已经经历过一场不那么美好的婚姻,所以不再期待。”
“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一定要结婚,但既然长辈这么说了,我就服从了安排。然后才知道,婚姻就是一个火坑,我过得非常不开心。”
“但现在我很开心,也觉得婚姻根本不是必要的……”
“怎么说呢,就像月月看过的爱情小说里讲的那样,一对伴侣的缘份,可能就应该在合适的时间里遇上对的人。”
“可许培桢,我们两样都不占。”关春玲直白地说道。
许培桢愣住。
他喃喃地念叨着“在合适的时间里遇上对的人”,陷入迷茫。

首先呢,是黄爱萍母女俩要回老家去。
之前黄妈妈来帮关春玲的忙时,就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两个月的时间大约能挣一千二的样子。
到如今,关春玲一算账,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竟是一千四百八十多!
关春玲给她凑了个整数,一千五。
喜得黄妈妈笑了哭、哭了笑。
“这钱是真好赚!就是太累了!”黄妈妈因为太激动,眼泪都淌了下来。
“月月妈,不瞒你说,要不是奔着这一千二……不,一千五,我可能最多做上三五天我就坚持不下来了!”
“一天到晚都站着,我的两条腿哟,收摊的时候根本连路都走不动,僵直得要命……”
“我这一双手啊,天天重复着搅面饼、捞面条、拌酱的动作,不瞒你们说,我一天也不知道要卖多少串串香,总之,手也是僵硬的,有时候连做梦都在搅面饼、捞面条,醒过来的时候手臂酸得不得了!”
大家都笑了。
黄妈妈拿着关春玲塞在她手里那捆厚厚的钞票,又得意地笑道:“可是呢,所有的辛苦在报酬面前,都是值得的!”
“月月妈,我先得回去陪我爱萍去省城师范报到,那啥……我就想问问你,十月份你还要我吗?”
“如果你还缺人手,那我还来帮你!”黄妈妈笑道。
关春玲爽快地说道:“你来!”
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帮手的,比陈晓霞可勤快太多了,人还老实,又真诚。
关春玲又问她,“你家里……你爱人肯让你来吗?”
黄妈妈翻了个白眼,“他要敢不让,我就跟他离!”
关春玲一怔。
黄妈妈说道:“我和我家爱萍最艰难的这段时间,就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可你看看,我们母女俩还不是熬过来了!所以啊,但凡只要我们女人自己能挣钱的,还要男人干什么!”
“现在我能挣钱了,我挣得比他还多,他有啥资格对我、对我爱萍指手划脚?”
“他要真敢,我就跟他离!”黄妈妈说道。
黄爱萍崇拜地看妈妈,抿着嘴儿笑。
关春玲也笑了,对黄妈妈说道:“如果你在这儿找不着我,就去月月的学校找她!”
关月旖连连点头,在信纸上写下自己学校的地址,递给黄爱萍,“我的地址,你可要拿好了,以后我们常通信!”
黄爱萍点点头。
就这样,第二天,黄家母女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离开了广州城。
几天后,红姐也打算离开了。
红姐的事情比较曲折。
她今年三十二,还没有结婚。
她老家在贵州很偏远山区里,家里很穷。
用她的话来说,是穷到全村人都凑不出一身齐整衣裳来。
改革开放的第二年,她就来到广东深圳打工,在一家快餐店当服务员
然后,她被一个香港货柜车司机包养。
她喊他老公。
当时她二十一,她的老公五十一岁。
她对老公很好,因为老公每周回来一次,会送给她漂亮的衣服,从香港带好吃的来给她,逢年过节还会给她一个大红包,再买条金项链金戒指什么的给她。
她一直以为,她和老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直到几年后她怀了孕。
没想到老公要她去打胎,还说他不可能养她生的孩子,因为他已经有老婆了,他的大女儿甚至比她还大三岁,他最小的儿子才两岁多!
红姐人都傻了。
从欺骗中回过神来的笨女人,一下子就变聪明了。
幸好她知道男人的工作单位,便挺着孕肚去闹。最终逼着男人给了她三万块钱,两人一刀两断,男人回归家庭,她则去了医院,把五个月胎儿流掉了。
然后,她进厂打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习惯打螺丝的生活。
于是她拿着三万块钱来了广州,在上下九这儿看中了这个铺面,签了个长租。
那会儿上下九的发展势头还没这么猛,房租押金啥的也没现在这么高得离谱,红姐租的价格还比较公道。
不过,红姐也就成了一个……用后世的话来说,很佛系的一个女人。
她的糖水铺生意不会太好,但因为人流量大,每个月挣得也不少。
红姐一直无心经营,
直到几个月前,当关春玲怯生生地去问她,能不能把门口的一小块位置租给她的时候,
红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开了一个特别低的价格。
她纯粹就是无聊。
她每天还要去买十块钱的彩票……
也是因为她太无聊了。
然后——
红姐中了头奖。
十万块钱!!!
佛系如红姐,也淡定不下来了。
再加上身边还有关春玲这个卷王给比对着……
红姐也在考虑,她以后要怎么办。
毕竟她也才三十多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
最终,红姐决定回老家去。
十万块钱,足够她在老家省城买套房子,再买个铺面。
贵阳的发展肯定不如广州。
但好歹是个省城。
国家都号召先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带动其他人共同富裕了。
那怎么就不能是,让一些城市先富裕起来,带动其他城市共同富裕呢?
红姐要走也很容易。
她就一个人,潇洒得很。
但,她的糖水铺还剩下三个月的期约。
思来想去,红姐决定把商铺无偿转让给关春玲。
关春玲诚惶诚恐,“红姐,那可不行!你这铺子的押金我凑不齐。”
红姐笑道:“我直接把押金单子给你呗,不就是三千块钱!”
“等租房合同到期以后啊,你自个儿跟房东谈,他愿意用原价租给你,那就是你的能耐。他要是要原地暴涨的,那你就凭着这单子,把押金要回来。”
关春玲直摇头,“那我要怎么把钱还给你呢?”
红姐想了想,“那你也把你家月月的地址抄给我,回头我写信问她,又或者以后我来广州旅游的时候,我来找你拿。”
关春玲叹道:“你可真是心宽。”
红姐笑道:“那是,毕竟和十万相比,三千还真算不上什么。”
关春玲想了又想,最终决定接受红姐的好意。
红姐笑眯了眼,“这就对啦!”
“哎呀这是我们的缘分。”
“我一直觉得,懂事以后……所有的人际关系就都不再纯粹了,因为总会涉及以利益。”
“所以认识了你,我还是很开心的。”
“玲儿,咱们要是早点儿认识就好了。”
“对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再给我煮一碗粥?”
“就是有一回你家月月咳嗽了,你给她煮的那种药味很浓、但颜色看起来又清清淡淡,还带着点苦味儿的粥?”
关春玲心想,什么粥药味很浓、颜色看起来又清清淡淡,还带着点苦味儿的?
她后来问了关月旖,才知道红姐想喝的是沙参玉竹银杏粥。
这有什么难的!
材料也不贵。
关春玲抽了个空,在糖水铺的后厨里熬煮了一大锅粥。
这药材粥的做法特别简单。
沙参玉竹麦冬银杏枸杞全都用热水泡上十来分钟,洗干净,除去不放枸杞之外,其他的药材加上纯瘦肉、浸泡过的大米加水煮沸后小火煲上一小时,快出锅时用姜丝增香去腥,洒点儿盐末调味,再洒一把枸杞调色。
奶白色的大米已经被熬煮得开了花;
银杏果是黄色的,微苦淡香;
枸杞红艳艳的……
米粥带着浓郁的米香,又带着药材的微苦,味道鲜甜中带着银杏果的微苦,银杏果煲煮得太久,口感已经变得软糯了起来……
红姐捧着大碗,拿着勺子不住地搅拌着大碗里热气腾腾的粥,眼泪不停地淌。
关春玲和关月旖地视了一眼,没敢吭声。
红姐慢吞吞地将一大碗粥吃得一干二净,然后久久不语。
呆了很久,她才抹了把眼泪,轻声说道:“上次月月咳嗽,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生病以后,并不是只能等死……也可以不用吃药。”
“月月,”红姐哽咽了起来,“虽然你没有爸爸,你没有完整的家庭,可你真的很幸福……”
“你有一个很爱你的妈妈。”说着,红姐捧着脸大哭了起来。
关月旖和妈妈对视了一眼。
红姐哭了很久很久,
哭到嗓子哑了,她才哽咽着说道:“当初那个孩子如果没流掉,到现在也已经六岁大了,她会喊我妈妈,我也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
关春玲叹气,去拧了块热毛巾,递给红姐,让她擦一擦。
关月旖则坐在一旁托颌思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看似有钱的红姐也是社会底层人物。
还挺有时代人表性的。
当天夜里,红姐把店铺押金条给了关春玲,又陪着关春玲去见了一次房东,将她把店铺转租给关春玲一事说了,又跟房东说好了以后押金退给关春玲就好。
在红姐的介绍下,关春玲还问了房东,期满以后能不能继续原价一千元的价格,跟她签合同。
房东很直白地说道:“阿玲,不瞒你说,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所以阿红在我这里签了长租以后,这些年来我从没涨价。”
“你出去问一问,就会知道在上下九这么黄金的地段,想只花一千块钱,租下我这么大的一间商铺,基本是没可能的了。”
“所以啊,阿红现在不做了,她要把店转租给你,这我不管。我们合同期满以后,我会凭押金条退还押金给你,这我也不赖账……”
“但我真的不可以再以一千块钱一个月的租金,把铺子租给你了。”
“你可以去问问你隔壁的铺子,现在最低三千,而且我的铺子比隔壁的更大哦。”
关春玲有些失望。
但房东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说到底,关春玲已经赚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第二天红姐离开时,又交代关春玲,“你可得精明一点,要知道,三个月退租的时候,要找房东要转让费。”
“虽然我做的糖水味道很一般,可我的招牌也已经经营了五年了,说起上下九红姐糖水,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哇!”
“你把我的招牌和桌椅、还有我的冰箱冰柜这些转让出去,至少也要拿回三千块啊!”
关春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红姐笑眯眯地拍了拍关春玲的肩膀,“我走啦!等我在我们省城落了脚,买好了新房子和新门面,到时候我请你和月月去我们那儿旅游啊!”
说着,红姐挎着个小巧的包包,潇洒地走了。
红姐刚走了没几天——
关春玲本来想把这店铺好好做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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