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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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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去吧!”
“你赶紧把小张的地址抄给我,如今我手头宽裕,一会儿我直接去机场买机票,早点儿把这事儿办完了我也好早点儿回来。”
“要是万一小张家里真出了事儿,也不耽误他。”
关月旖由衷地说道:“阿大,谢谢你!”
许培桢不希望气氛太沉重,又正好关春玲从楼上下来了,他便开玩笑对关月旖说道:“要真想谢我呢,就多替我说说好话吧!”
关月旖马上就把头转到了一旁去。
那可不行!
其他的都好说,
唯有她妈妈的恋爱与婚姻,必须只能由妈妈说了算!
许培桢失笑。
他过去向小月月请假,“小月月,爸爸有事儿还得再出一趟门。小月月在家里,好好跟着妈妈和姐姐……可以吗?”
小月月看看妈妈、又看看姐姐,然后歪着脑袋问爸爸,“爸爸,你出差的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呀?”
许培桢认真想了想,“爸爸还没去呢!不知道啊……这样吧,爸爸回来的时候,一定给小月月带好吃的回来,好不好?”
小月月点头,然后双手环住爸爸的脖子,用自己的脸、贴了贴爸爸的脸,“你早点回来啊!提前告诉我吧,我和妈妈一起做那个卤蹄卷,等你回来吃呀!”
许培桢笑了,用力点头。

关月旖思前想后,越想就越觉得这事儿不能瞒着张建新。
但这一次,她学乖了,没有贸然去做,而是先和妈妈商量,“妈你说,我要不要……先跟张建新说说这事儿?”
然后她也实话实说了,“可我又怕我说了以后……他还非要割一个腰子给汪见雪,那可怎么办!”
诶,好纠结!
关春玲盯着女儿看了半天,笑问,“月月,你是不是喜欢小张?”
关月旖一蹦三尺高,“我才不呢!”
关春玲笑笑,“你可骗不了我,我是你亲妈!”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关月旖气呼呼地说道。
关春玲笑眯眯地说道:“可是月月,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已经把小张当成自己人了。”
“我是你亲妈,小月月是你妹妹,当你遇上我和你妹妹的事情时,你都不需问我们的意见就会直接做出决定。因为你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我们有利的,你也知道,无论你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们都会无条件包容。”
“月月,现在你对小张……也是这样的啊!”
关月旖瞠目结舌,“我、我……”
好像妈妈说的是对的。
关春玲笑道:“月月,妈不反对你谈恋爱……不过呢,你还小,可不能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哈!怎么也要等到大学毕业以后。”
“到那时候啊,你的身体已经长好了,眼界更宽广些,也懂得更多,才能知道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适合你的。”
说着,关春玲又有些担忧,“其实呢,我还是觉得小张的性子太闷了。”
“年轻人还得有个年轻人的样儿。”
“还这么年轻就成熟稳重得像个老年人似的……”
“月月,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无聊吗?”
关月旖忍不住笑了,“就他,还成熟稳重啊?”
她突然愣住。
其实,张建新也曾经很跳脱。
那是大一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
当时班上同学都笑话她和张建新,说关月旖是小学毕业的,张建新是幼儿园毕业的,还说他俩是班上最幼稚的两个人。
现在想来,那是因为张建新刚刚才挣脱了原生家庭,所以他开心,他快乐,他对一切都感到兴致勃勃……
但后来,寒假的时候他回了一趟老家,再返校后就成了沉默寡言的样子。
是因为他发现根本没办法摆脱那个泥潭吧!
思来想去,关月旖决定去找张建新。
关春玲想了想,“可别——”
“你过去找他呀,其实还挺不方便的。毕竟在那边,也没个特别清静的地方让你们好好说说话……不如我带着小月月过那边去帮忙,然后我让他过来,你俩在这边谈。”
然后关春玲又有些担心,“就是咱们这儿距离你们学校太近了,害怕他会正好撞上他姑妈。”
关月旖倒是觉得无妨,“他不会去学校,因为学校现在连门都不开。”
于是第二天一早,关春玲抱着小月月去了上下九。
中午时分,张建新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这几天黄爱萍不在。
——她妈成功地和她爸离了婚,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她妈当着她爸、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将借来的那一万块钱还给了所有的亲戚。
然后她妈派了姨妈过来接黄爱萍,要黄爱萍回老家去改名字。
这是黄爱萍一早就和妈妈商量好的。
以后她要跟着妈妈姓唐,新名字叫做唐悦!
为此,关月旖还笑话过她,“我们家已经有两个月月了,我是大月月,我妹是小月月,以后你也叫悦悦……”
“那你以后叫我二悦悦呗!”未来的唐悦笑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欢这个名字!我算是发现了,凡是名字发这个音的人,运气都特别好!”
所以,今天妈妈带着小月月去了那边铺子,这边铺子就只剩下关月旖一个人了。
张建新赶到的时候,正好是饭点,不少厂子里的打工人过来吃饭,关月旖要一个人打饭、一个人收钱,忙得不可开交。
他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就忙碌了起来。
关月旖才能喘口气儿。
一直忙到中午两点,连着司机盒饭都卖完了……
关月旖才累瘫在椅子上。
由于盒饭卖得一个不剩,张建新动手煮起了汤面。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人捧着一碗面,嘶溜嘶溜地吃。
趁着店里没人,关月旖盯着他看了半天,心想如果姜书远能看到张建新本人的话,大约多少也会生出几分疑心来。
可惜啊……
她叹了口气,
张建新:???
他从面碗里抬起头,瞪着一双璀璨星眸愣愣地看着她。
关月旖也回瞪着他,“你瞅啥?”
张建新又唆了一口面,才问道:“你是不是很不想看见我?”
关月旖:???
她感觉到了,现在的张建新处于比较放松的状态,
所以他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关月旖刚挑起来的一筷子面条,犹豫片刻——
面条又滑回了汤碗里。
她索性把筷子横放在碗上,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建新,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儿?”
看得出来,张建新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我家里……没什么事啊。”他慢吞吞地说着,整个人的情绪一下子down了下来。
关月旖认真说道:“张建新,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以分享很多情绪的朋友。”
张建新怔怔地看着她,张了张嘴——
终是沉默了下来。
关月旖有些失望。
不知为何——
她觉得有些委屈。
她深呼吸,然后正色说道:“如果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话……”
张建新的面色瞬间惨白。
他心想,和她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然后,他听到她继续说道:“……那就由我来说吧!”
张建新愣住。
关月旖一字一句地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也有可能是你完全不相信的。”
“但是张建新,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两件事。”
“一是认真考虑我说的话,”
“二是认真考虑你自己的未来。”
“成吗?”
张建新一脸茫然。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月月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带着这么严肃的表情和他说话。
出什么事了吗?
关月旖慢慢地把昨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看到了汪见雪的父亲姜书远,姜书远和张建新长得一模一样儿;
——姜书远说,汪见雪很突然地得了尿毒症中晚期;
——张建新的姑妈也赶来了,并且和姜书远搭上了话,姜书远甚至还在感谢张护士殷勤照顾汪见雪;
——张护士找张建新的原因,是张建新大哥生病了,妈妈身体也不好,所以家里人要他回去……
——她回家以后把事情告诉了妈妈和阿大,现在阿大已经去了赣省的F市,着手调查张家人是不是张护士说的那样,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儿,所以必须要让张建新回去处理的……
她说完以后,
张建新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看得出来,他很茫然,甚至已经开始魂游天外。
关月旖喊他,“张建新?”
良久,张建新的眼神才开始慢慢聚焦。
他虚弱地说道:“月月,我头晕。”
关月旖静默片刻,眼圈儿红了。
她走过去,把张建新扶了起来,又扶着他走到了小卖部的柜台后头——她妈妈在这里放了一张行军床,是给阿大睡的。
铺盖也齐全。
张建新很乖很乖。
他顺从关月旖的指挥,坐在行军床上,
又慢慢躺了下去,睡直了。
他将双手交叠放在心口处,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想睡觉。
半晌,他又睁开眼,弱弱地喊道:“月月……月月救我!救命啊,我、我喘不过气了……”
关月旖哽咽着把他的手、从他的心口处拿开,放在身体两侧。
张建新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睁着一双泪眼,对她说道:“月月,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好可怕啊!我梦到你告诉我说,我、我不是我家里的孩子,我……我是她们抱养来的孩子。”
关月旖道:“可能是我胡说的。”
张建新乖乖“嗯”了一声,“对,是你胡说的。”
关月旖没能忍住,卟哧一声,含泪笑了。
“张建新,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她又问他。
张建新愣愣地看着她。
他突然哭出了声音,“谢谢你!谢谢你月月……”
关月旖愣住。
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太崩溃了是吗?
怎么突然谢起来她来了?
张建新哭了好一会儿,才努力透过眼泪想要看清她的模样儿,说道:“月月,谢谢你刚才说的‘我们’这两个字,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
“谢谢阿大为了我来回奔波,”
“也要谢谢关妈妈,我懂——如果不是她发了话,阿大不会多管闲事。”
“谢谢……”
关月旖又觉得眼睛有些热热的。
她别过脸去,却不经意看到货架放着一袋被妹妹拆开了的利是糖。
利是糖也是广东特产。
它的口感介乎于奶糖与酥糖之间,很好吃。
不过,妈妈不准妹妹吃太多,怕她蛀牙。
所以这包糖已经拆开很久了。
关月旖从袋子里抓出一把利是糖,她自己留了一颗,剩下的全都塞在张建新手里。
看得出来,张建新根本不想吃。
关月旖希望他吃。
甜食总是很容易给人带来愉悦感,
“张建新,你吃吧!这是利是糖,吃了它,以后你就顺顺利利,实事求是了!”关月旖说道。
张建新看着手心里堆成小山的糖果,又仔细看着糖纸印着的“利是”二字,笑了。
他剥掉糖纸,将糖块含在嘴里。
扑鼻而来的浓郁糖果香气……
令他忍不住深呼吸,
然后满口满鼻、满心满肺都染上了甜香。
这颗利是糖,似乎给了他无尽的勇气,
张建新觉得舒服多了。
他对关月旖说道:“我还是回去看看吧!”
“不行!”关月旖不同意,“万一他们绑了你,非要你给汪见雪捐胜呢?!”
张建新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眼神也柔柔的,“只要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动我!”
关月旖气极,心想前世你的身体上是真的有疤啊!
“要不,我们还是先等一等阿大的消息吧!”关月旖说道。
这时——
有人在外头喊,“月月?月月!”
关月旖认出了这人的声音——她是电子厂的文员刘小姐啊!
刘小姐怎么来了?她不是在上班吗?
还是说,刘小姐是来小卖问买东西的?
关月旖连忙应了一声,“哎,是刘小姐吗!来了来了……”
她跑出去,果然看到刘小姐站在餐厅门口,还递给关月旖一张纸条,“月月,你家阿大打电话过来,让我转告你这两个字,说十万火急,又让你半小时以后,按照这个电话号码再打过去给他!”
关月旖说了声谢谢,一看纸条,立时倒抽一口凉气。
纸条上写着两个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那两个字是:【换了】

第80章 香辣炝口又无比鲜美的江……
话说许培桢当天搭乘前往赣省省城的飞机,于傍晚时分抵达了省城。
离开机场后,他搭乘出租车直奔长途班车站。
在这个时候,长途班车全都是晚上发车,一早到。
就这样,许培桢在天刚拂晓时,终于抵达了F市的长途班车站。
刚出车站,许培桢就又钻进了长途班车站的售票大厅,买了最快一班赶往镇上的班车。
幸好路途不算太远。
上午九点多,许培桢终于赶到了张建新的老家,一个山青水秀的小镇。
江西人爱吃米粉。
今天大约又遇上赶集,街头巷尾都是小摊小贩。
许培桢一路奔波,顾不上吃饭。这会儿闻到了食物香气,他饿得受不住,随便找了个人多的粉摊坐下来了,说来三碗米粉。
摊主打量了一下许培桢,见他个子高大,也不诧异他为什么直接开口要三碗米粉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是外地人吧?吃不吃得辣椒?”
许培桢忙说不要辣。
摊主说道:“那我给你上三份不一样的米粉吧,一个炒粉、一个汤粉、一个拌粉,怎么样?”
许培桢说好的谢谢。
很快,三份米粉就送了过来。
许培桢大口大口唆粉,果然觉得味道极好。
尤其是这个炒米粉,香辣炝口、烟火气十足!
是的,虽说小摊主答应他不放辣椒,
许培桢吃起来,还是觉得挺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摊主的锅铲没洗、上面还留有残余的辣椒的缘故。
但不管怎么说,这炒粉是真太好吃了!
许培桢在心想盘算着,回广州时能不能带上几份炒粉,春玲和孩子们肯定也爱吃……
在同一个摊位吃粉的大婶,见许培桢衣着体面样貌不凡的样子,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小镇,也好奇他的饭量这样大,居然要吃三份粉才能吃饱。
许培桢正准备找人打听一下张家的情况呢!
于是他自称是来自广州的大学老师,听张建新家长去学校反应情况,说张建新暑假两个月没回家,所以来问问情况。
大婶一听到张建新的名字,立刻呱啦呱啦说了起来……
周围知道张家的人,也凑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场面特别热闹。
原来——
张家是镇上有名的恶疾之家!
张建新的爸叫张惠民,十七岁就娶妻生子,一共生了五个孩子。
张惠民七三年死的,死的时候才三十五岁;
他一共生三儿二女,
除了老大老五,
老二是女儿,去年死了,三十三岁,
老三也是女儿,老四是个儿子,都是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就去了……
对了,他的大儿子张建康倒是学足了张惠民,也是十七岁和妻子宋小红结了婚,然后生下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文,今年十八,小儿子张武今年十六。
不过,张建康今年也是三十五岁,去年发的病,如今正在住院。
至于张建新么,他是他爸的遗腹子。
当初他妈罗梅怀孕四个月时,丈夫张惠民去世。
啊对了,罗梅怀上小儿子的时候,她的儿媳宋小红刚生下孙子。
这婆媳前后脚怀孕,叔叔比侄儿还要小一岁……
当时成为了镇上了不得的八卦谈资。
不过,那会儿大家都说罗梅怀小儿子的时候张惠民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歹竹岂能出好笋?
想必张建新也活不久!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张家的小儿子从出生起,就健壮活泼。
张建新从会走路起就会追鸡撵狗、上房揭瓦、爬树下河样样都来。他聪明、又长得漂亮,从小就不像他的哥哥姐姐们那样病歪歪的,后来这孩子也出息,考了上大学……
听到这儿,许培桢又赶紧打听,张家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大家说,张家是出了名的短命鬼。
所以张家为了延续香火,男人很早就要结婚生子……
张惠民十七岁结婚,
他儿子张建康也是十七岁结的婚。
现在张建康的大儿子张文已经十八岁了,本来他奶奶罗梅也张罗着想给张文娶个老婆,是因为国家现在有了晚婚晚育政策,要求男大于二十五、女大于二十三才能登记结婚;
当然也因为张家在婚恋市场上,因为男人普便短命,特别被人看不起,
张文的婚事才被搁了浅。
至少张家男人得的是什么遗传病……
没人知道。
以前呢,大家只是隐约知道张家人成年以后会尿血,
等到他们尿血的时候,基本已经活不长了。
直到宋小红嫁给张建康以后,亲眼目睹丈夫的弟弟妹妹们发病……
本来她婆婆、姑姑都主张让弟弟妹妹们直接呆在家里,断气以后就拉上山埋了的,
宋小红很固执地把弟弟妹妹送去了医院,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张家人得的是尿毒症!
听到这儿,许培桢很好奇地问大家,张家人平时靠什么过活。
大家说,张家男人打小儿起就体弱,从来干不动农活。
张家全靠女人撑起一片天。
以前就靠张惠民的老娘、他老婆罗梅和他姐张惠兰,
她们下地干活,大冬天的帮人浆洗衣裳,赶集的时候做点儿小生意……
大家觉得她们可怜,总会帮衬一二。
如今张惠民的老娘早死了,他也作了古,
张家就靠罗梅、张惠兰、张建好和宋小红这四个女人撑着。
没想到,去年张建好也尿了血。
去医院一查,又是尿毒症……
张建好死在去年的大年二十九。
她强撑着一口气,等到她最小的弟弟张建新从广州回来后,姐弟俩说了一回话,三十二岁的张建好才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许培桢听了,不胜唏嘘。
然后他又重点打听张建新的事儿,“张建新同学看起来不像是个体弱多病的啊。”
“他在学校举办的运动会上,参与了不少项目呢,有跑步、有跳远,还参加了篮球队……他体能很不错的,拿了奖呢!”
“而且高考前都要做体检,张建新同学的体检报告都没问题的。”
大家又说,这确实是个稀罕事儿。
张建新从小就是个特别健康的男孩子。
他健康到什么程度呢?
一是他的个子比同龄男孩都大、都高,
一是他的力气比同龄人都大,小小年纪就能帮着家里干很多活计。他十岁大的时候,力气就已经和成年男子不相上下了,为赚钱贴补家用,他去拉过煤,去打石场当过苦力扛石头……真是什么苦都吃过了!
一是他几乎从不生病,就算大冬天的穿很少、甚至整一个冬天他没鞋穿一直打光脚也没事。即使偶尔在换季时感冒或者发烧了,连药都不用吃,接连喝几天热水就能扛过去。
大家都觉得是张家祖上显了灵,
可能是觉得张家太苦了吧,才给了他们一个身体特别健康的孩子。
跟着——
大家又悄悄告诉许培桢:
“老师你告诉张五,让他别回来了!都已经好了不容易考出去了,还回来干啥?你们也别理张惠兰,她就是个泼妇!”
“张家血脉有毒,以前张惠民张惠兰那一辈儿,只有张惠民和他兄弟早早死了噻,但张惠兰不还活得好好的?所以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张家男的死得早,女的没事。结果到了张建康这一辈,是无论男女都死得早啊!这不是血脉有毒是什么!”
“你别看小五年轻、身体好……他也才十八九岁啊!你等着看嘛,他的三姐四哥也是二十多岁死的……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出事了!”
“老师,小五太可怜了!你转告他吧,好不容易考了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了。自己在外头吃好一点、过好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我说这话不好听、说出来也显得我特别没有良心。可我还是想说——既然张家人无论是男是女都是要早死的,何必非要结婚生小孩子祸害人?”
“对!你要是皇上,你家里有江山、有龙椅、还有花不完的钱,那你可以娶老婆还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可你只是一个干地里活的农民,你一生下来就是个废物,没有力气干活你只会生病拖累别人你还会早死,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娶老婆祸害你的老婆让她为你奉献一辈子,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生小孩子让你小孩体会你体会过的痛苦嘞?”
听到这儿,许培桢赶紧趁热打铁,又问起张惠兰的事,“那张家的这个姑姑好像很强势啊,她在我们学校也闹得挺厉害的。”
众人一听,刚才说起张家时那怜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绪不见了,
简直群情激愤!
“哎呦,这个女的啊真的是烦死了!她本来是市一人民医院的护士,为了搞钱贴补家用吧,去敲诈勒索病人家属,被告了……她被开除了啊!”
“然后就一直打零工,她干护士的嘛,还是有点本事的,在我们这个镇上,谁头疼脑热的都找她开点药。谁家生了小孩子在家里呕奶什么的,也喊她去拍一拍这样……挣得不多,但勉强能过吧!”
“她多数都是在骗人,她卖给别人的感冒药,全都是最便宜的维生素B片,有时候还说她的药连癌症都能治呢!一角五一瓶的药生素B,有一百粒,她敢卖给你一块钱一粒!还说包治百病!”
“她最讨嫌的就是,到处卖惨骗钱……但是她骗来的钱,以前全都拿来医治张惠民,张惠民死了以后,她又拼命地搞钱去医张建康……要是你骂她骗钱,她就跟你哭,说她也是没办法!这种人啊根本惹不起!”
许培桢又问,“那张惠兰没有自己的家庭要顾吗?”
大家说,张惠兰五十六了,一直没结婚。
许培桢继续问张建新的母亲、大嫂和两个侄儿的情况。
大家告诉许培桢,
说别看张家人丁凋谢,
但婆媳关系、姑嫂关系同样很紧张。
主要就是因为姑妈张惠兰太强势,张建新他妈罗梅虽然性格软弱,但是个惯会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还喜欢搬弄是非……
不过,以前张建好还没死的时候,她特别勤快;
张建新他大嫂宋小红的为人也很好。
虽然家里贫穷,但宋小红为人勤快、笑口常开,常往来人情一样不落,
镇上好多人都怜惜她,但凡有帮佣、做工挣钱的机会,总是第一个想起她。
大家也更愿意看在宋小红的份上,善待张建新、张文和张武。
许培桢大致明白了,然后他问了大家最后一个问题:“张家现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所以张惠兰非要让张建新回来处理的吗?”
大家连连摆手,
“还能有什么事儿?就张建康住院了呗!张建康也不是今天才住院,他反正就是……老婆能赚到一点钱,就去医院住几天,没有钱就出来回家休养。反正他这个病也是医不好的,等死吧!诶。”
“老师你别让小五回来,没必要!何况来回车票不是钱吗?”
“就是就是,何况现在马上就要开学了,还回来干什么!”
突然间,乡亲们自己聊了起来:
“你们说说,张惠兰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把小五喊回来……她该不会是想让小五辍学打工去吧?”
“嗯?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老师老师,那不行的啊小五也很可怜,能考上大学、还是个本科,这一点就不得了!老师啊你要劝一下小五,让他好好学习,千万不要回来。”
“就是啊读完了书,毕业了分配了就留在单位里,万一以后发病,起码还有单位管啊……”
“你闭嘴吧!小五跟张家其他人不一样,他很健康的不会有事!”
“我就说说么……”
至此,许培桢大致弄清楚了张家的情况。
并且从乡亲们的嘴里,打听到张家最近其实没有很特别的事情发生。
所以——
张惠兰在撒谎!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许培桢还赶时间要去了解汪见雪的情况,
于是他摸出五十块钱,交给第一个和他聊天的大婶。
她刚才一直在说宋小红人很好。
“婶子,既然张家没有特别的事儿,那我就不去了,这五十块钱辛苦你拿给小张的大嫂,就说……是我个人的一点儿心意。”许培桢说道。
那大婶惊喜万分,“哎呀老师谢谢你!你、你……还是去家里坐坐吧!”
“不方便,下次吧!”许培桢又客气了几句,离开了。
许培桢匆匆赶回市区,打听了一番后,去了当地医疗水平最好的市一人民医院。
依他的推断——既然汪见雪患上了尿毒症,那么她不是在肾内科住院,就一定在血液科病房。
最终,许培桢在血液科的住院部病房那儿,顺利地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汪见雪。
太好找了。
虽然许培桢没见过汪见雪,但在这儿住院的病人大多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或是常年疾病缠身的人,样子都不会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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