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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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脚步一滞。
宋小红当即就想冲进病房里去,阻止张建康乱讲话。
然而却被张建新阻止了。
于是,众人听到张建康洋洋得意地对姜书远说:“姜副市长,你还不知道吧,你和你老婆不是都想捐肾给你女儿吗?可检测报告显示,你俩根本不可能给汪见雪配型!”
“而且汪见雪的血型跟你们夫妻对不上……”
“这证明了什么?你懂吗?”
“这证明着汪见雪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女儿!”
顿了一顿,张建床又问,“姜副市长,该不会……张建新才是你和你老婆的亲生儿子吧?”
就这样,在姜书远还没得来及和韩婷通气的前提下,
张建康就把这事儿给捅破了!
其实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汪见雪不是韩婷和姜书远的女儿,
今天张建新和姜书远同框出现,这俩还长得一模一样……
虽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家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猜测,
张建康这么一说,
汪见雪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声声泣血地质问韩婷,“妈妈,我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吗?妈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因为我生了病,你不要我了……”
急得韩婷将汪见雪抱在怀里,大骂张建康,“呸!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跑来说是我孩子的!”
“我只有一个孩子!”
“我孩子叫汪见雪……其他人我谁也不认!”
站在门外的众人齐齐看向了张建新,目光中揉杂了怜悯、同情,以及对张建康、韩婷和汪见雪的愤怒。
张建新倒是神色如常。
他确实很想知道,姜书远和韩婷对这事儿的态度。
于是,他凝神细听。
张建康不可思议地开口问韩婷,“什么?你放着亲生儿子不要,要这个病秧子?”
“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张建新身体好,又强壮,人还聪明……他可不像你养大的这个西贝货!”
“汪见雪连大学都考不上,还要冒别人的名字去考大学……张建新不一样,他是自己考上的啊!”
“身体强壮、健康、人聪明,还靠着自己考上名牌大学的亲生儿子你不要,”
“你要这个一事无成、只会拖你和你男人后腿的冒牌货来做你的亲生女儿?”
“要不是验出来血型不一样,你还打算给她一个肾?”
“我的天,你真的是市长老婆吗?”
“有你这么蠢的市长老婆?你就没想过,你现在不认儿子,等汪见雪死了……谁来给你养老?”
病房里瞬间一片沉寂。
汪见雪面如死灰,浑身像抖糠似的。
她白着一张脸,呜呜地哭道:“妈妈,妈妈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没有孩子的,对不起!”
“可是妈妈,我不想死呀,我想好好活着……我以后再也不会干那些糊涂混账事儿!我、我会听你和爸爸的话呜呜……”
“妈妈,以后我还要给你养老,我还想陪着你一辈子……”汪见雪哭得梨花带泪,如果一枝在暴风雨中坚强自立的纯白茉莉。
韩婷心疼得直哆嗦,正准备哄哄汪见雪,
张建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我懂了!”
“所以你们是想等汪见雪死了以后……再认回张建新的是吧?”
“聪明啊!”
“这么一来呢,你们以后也可以跟张建新说,不要怪爸妈偏心啊,雪儿也很可怜的……对不对?”
“啧啧,还得是你们读书人会玩心眼子!”
“我们乡下人就不一样了……”
张建新斜睨了姜书远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姜副市长,我是真小人,所以我把丑话放在前头——”
“我虽然是张建新的大哥,可他来到我家时,我爹已经死了……那会儿家里穷,我辛辛苦苦才把他拉扯大!”
“要是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呢?那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当然不能装聋作哑。”
“我也体谅你们心疼汪见雪的心情,所以呢我也不开太离谱的条件……”
“这样吧,我养了张建新十九年,就当是一年一万块钱好了,你给我十九万就行!”
此言一出,韩婷和姜书远齐齐怒视着张建康。
张建康又嬉皮笑脸地说道:“这还不止呢!”
“张建新身强力壮的,你们再安排他给我做个肾移植手术!”
“只要你们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就……”
韩婷忍不住大骂了起来,“放屁!你再敢说一句,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韩婷这辈子只有一个女儿汪见雪!谁特么知道你弟弟是打哪儿得来的野种,仗着跟我爱人长得有几分相似就来讹钱了是吧?还一年给一万?我……呸!”
当韩婷说到最后一个呸字时,
却不经意发现张建新就站在门口,而且面沉如水。
他皱眉盯着她,那眼神实在像极了多年前,她仗着婆母的宠爱向姜书远逼婚时,姜书远那嫌恶、仇视的眼神……
韩婷茫然地张大了嘴。
从头到尾,张建新也只是冷冷地扫视了韩婷一眼。
至此,他面上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分给韩婷了。
韩婷看着张建新,眼神复杂。
她似乎有些愧疚、又似乎要想解释些什么……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张建新再也没给过她机会。
他转头对宋小红说道:“大嫂,你去办手续吧!”
早在张建康说那些混帐话时,宋小红就已经被气得不行了。
此刻被小五催促着,她赤着两眼盯着张建康看了很久,点点头,转身决然离开。
张建康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慌乱地说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张文上前去,开始收拾东西。
张建康又问儿子,“文文,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文不答。
张建康愣愣地看着儿子动作麻利地把他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
他终于明白过来,勃然变色,“你们这是要给我办出院手续?”
“不行!不行啊!”
“我不出院!我死也不出院!”
“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出院,你们这是谋杀!”
“来人救命啊!宋小红这个毒妇要杀她的男人啦!张文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亏我平时还这么疼你!你居然想杀了你爹!”
“救命!救命啊……”
所有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张建康愈发绝望。
这时,护士听到了动静,过来查看情况,“206房1号床张建康,你干什么呢?声音小点儿!在这儿住院的都是病人,大家都需要休息,你发什么疯呢?”
张建康冲着护士哭得声嘶力竭,“救命啊!救命啊——”
“护士,求你救救我!我老婆要杀我啊!”
“我病成这样,我马上就要死了……她在这个时候要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她这不是想害死我吗?”
“救命啊!护士,求你帮我报警!把宋小红抓起来!判她死刑!”
护士本来就很烦张建康,
毕竟自从张建康住院以来,每天要在不停地作妖,不是同病房的病人或病人家属来投诉,就是其他的病房的病人或病人家属来投诉!
她们是护士,每天都要照看这些重症患者,已经很辛苦了,还得天天断他们的官司!
“张建康!你老婆确实在给你办出院手续……”
“可你知道吗?你老婆手里钱不够,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那儿给你的主治医生下跪求情呢!”
“张建康,你要清楚你家的家底哈!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你没有钱呢,就得不到治疗。”
“再说了,你这么一天到晚的……一会儿要吃红烧肉,一会儿要打老婆,还差点儿把你老婆活活咬死了!”
“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有钱也活不长久的。”
“好了,不许闹哈,再闹就让保卫科把你们赶出去。”说完,护士匆匆离开了。
张建康陷入了绝望。
张建新听说大嫂钱不够、办不了出院手续,便想要过去看看到底还差多少钱。
他打了一整个月的暑期工,还听从关妈妈的指点、和刘蔚伟一块儿在上下九摆摊——他们学着当初、月月带着关妈妈去厂子里收餐具存货的法子,挨着个儿的找厂家问库存,然后把库存搬到上下九来摆地摊儿。
遇上城管,他们立刻就把摊子收了,搬进关妈妈的铺子里躲避;
等城管走了,他们又重新把摊子摆出来……
就这样,虽说只打了暑假一个月的工、同时还摆了这一个月的地摊,但他和刘蔚伟一共挣了差不多五百多块钱!
想来,支付张建康的出院费用是够了的。
张建新转身离开。
张建康见小五要走——
他明白,小五这是准备去主任办公室看看宋小红,搞不好就是为了帮他出住院费,好让他早点儿出院。
张建康不想出院。
他很清楚,出院以后,就距离他的死期不远了!
“不行!”张建康怒吼,“张建新你给我回来!回来!”
“我不出院!不出院,我不想死在外头……我、我就是死也是死在医院里!”
然后他环顾一周,发现病房里只剩下了他的儿子张文,便卟嗵一声跪在儿子面前,“文文!文文!爸求你了,别让爸出院……爸不想死!不想死啊!”
张文恨他爸恨得要死,
尤其现在他爸还来跪他!
他冷冷地说道:“你不想出院也行——”
张建康面色一喜,
然后就听到张文说,“那你就在这儿一直跪着吧!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好心人救你。”
张建康的脸色瞬间惨白,“张文!我是你爹!”
张文嗤笑,“怎么?快死了,终于想起来你是我爹了?”
“那你倒是拿出来当爹的样子啊!来来来,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含辛茹苦把小叔养大的?你是怎么对我妈好的?你是怎么尽心尽责当好我和张武的爹的?”
“但凡只要你能说出一件……哪怕是衣裳掉地下了你帮着捡了起来,又或是天下雨了你帮着关了一下窗这样的小事……我都觉得你有点儿当我妈的男人的样子!”
“又或者,我就不问你我和张武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怎么样了,只要你能说出我们兄弟任何一个班主任的姓氏……那也能证明你至少关心过我们的学习……”
“你说啊!说啊!”张文骂道。
张建康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刚跟姜市长谈的那些“条件”,已经被儿子听到了。
他扁着嘴,无所谓,还倔犟地说道:“那又怎样?我是你爹!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你是吸血虫!你是垃圾!你是个只会拖累别人,一点用也没有的废物!”张文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张建康被气得直喘粗气!
这时——
张建新和宋小红从外头走了进来。
宋小红招呼儿子,“文文,东西收拾好了吗?出院手续已经办妥,咱们这就能走了。”
张文应道:“妈,我已经收拾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宋小红看了张建康一眼,说道:“那走吧!”
“我不走!”张建康凄厉害叫嚷道,“凭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好好的……就我一个人得了这种病?”
“这不公平!不公平!”
“我生了病,你们不得好好服侍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盼着我去死对不对?”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们就能清静了?”
“你们做梦!”
最终,他那疯狂仇视的目光看向了张建新。
——他张建康才是这个家里的长子、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就应该是所有的人全都向他臣服!
可他的儿子这样忤逆他?!
这全是小五教唆的!
他才是张文张武的亲爹,可张文张武却向着小五?
张文张武宁愿自己不上学,也要骗来学费、供小五上学!
在张文张武眼里,小五可比他们的这个爹重要多了!
以及,小五是靠着张文张武的牺牲,才上了高中考上大学的……
到头来,小五居然还不是他们张家的种!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一个占据了贫困张家最多资源的人,居然是别人家的种!
所以小五根本不会死!
小五还是市长的儿子……
凭什么!
凭什么啊!
说时迟、那时快——
变故就这么很突然的发生了!
只见张建康突然从床褥子底下摸出一样东西,
——那是他偷偷藏起来的杜老爷子的水果刀!
当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偷这样的东西。
但现在,
张建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持利刃朝着小五猛扑了过去!
病房不大,一共摆着三张病床。
杜老爷子的病床居左,靠窗;
张建康的床在正中;
汪见雪的病床靠最里边儿……
杜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许培桢坐在病床的床尾处;
张建康的床在正中;
汪见雪也躺在病床上,韩婷正抱着她,她家的保姆陶婶也坐在床尾处……
关月旖站在病房门外,亦与许培桢只保持着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宋小红也站在病房门口,与关月旖站在一块儿,
张建新面对着张建康,左边是张文,右边站着姜书远……
不大的病房,挤得满满当当全是人。
张建康手里拿着一柄水果刀,丧心病狂地朝着张建新扑了过去——
张建新的左右都有人,根本无处可躲。
虽然突发变故,
但他还是迅速做好了赤手夺刃的准备。
然后——
许培桢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毕竟这几年为了找孩子……每每听说哪个村里凭空多出来一个疑似被拐卖的孩子,他就要去看,然后会被村民围殴;以及为了省钱他常常住桥洞,总会在睡觉时遇上为了偷抢钱财的流浪汉……
架打多了,身体自动开启防御模式。
几乎是张建康刚把刀拿出来——
许培桢就反应过来有危险,然后想也不想地飞起一脚!
但这时,张建康已经持刀扑向了小五!
且他已经刺中了张建新的右腹处!
而被许培桢一脚踹过来,
虽然张建康手里的刀刃仍然稳稳地抓在手里,
他想要深捅张建新一刀的动作,就变成了轻飘飘划过——
“嘶啦”一声,
张建新的白衬衣被刀尖划破!
张建康那持刀的手,被许培桢的那一脚狠踹过去后,余势与惯性带着他继续朝着张建新右边扑去!
这方向站着姜书远。
姜书远的反应也很快,
他先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张建康拿着刀的那只手腕儿,另一只手想要夺走张建康手里的刀……
然而这时,大家却听到了一声尖叫!
尖叫声是关月旖发出来的!
意外发生后,
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张建新身上——
于是,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当张建康拿着刀朝张建新扑过去以后,虽然被阿大阻止了,
但还是略迟了一步。
张建康的刀,划破了张建新的白衬衣!
张建康并不只是划破了张建新的白衬衣而已……
很快,张建新残破的白衬衣上就渗出了斑斑血迹!
这一幕落在关月旖眼里,
与前世她第一看到汪见星左腹处的刀疤……
慢慢重合!
关月旖发出了尖叫声,“啊啊啊啊啊!”
已经被吓傻了的大家这才回过神。
霎时间,大家慌着将张建新推出病房,慌着合力制服张建康……
关月旖冲到张建新身边,仔细查看他左腹处的伤势,“张建新,你要不要紧?”
张建新摇头,“没事……”
关月旖已经被吓得满面惨白,拼命地叫嚷,“来人啊!救命啊!医生!护士!!!”
“月月,我没事,真的没事……”张建新有些无奈。
他确实受了伤,
但他也心里清楚,只是刀尖微微划破了皮肤而已,
是有点痛,但不碍事。
而且出血量也不是很多……
但是——
月月看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满面惨面,浑身颤抖……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护士以后,护士跑过来一看情况,立刻拉着张建新往护士站跑!
月月被吓得腿软,哭道:“不行!不行!他受了重伤……不能跑动!快!快推个车过来……护士姐姐,求求你了快给他做手术!”
护士气笑了,“小妹妹,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不是的不是的!他受了很重的伤!护士姐姐求求你,你快救救她!”月月大哭了起来。
张建新心里一动。
他伸出手,握住了月月的手。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还湿漉漉的……
显见得刚才的事情吓破了她的胆!
“月月,我没事,”张建新低声说道,“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关月旖赤着眼、白着脸拼命点头。
就这行,护士拖着张建新,张建新牵着差点儿就快走不动路的关月旖,三人迅速赶到了护士站。
很快,护士就给张建新处理好了伤口。
处理方式也简单:
先用棉球蘸了酒精将伤口外围清理干净,
伤口处涂碘酊消毒,
等到伤口处略干了一丁点后,
又给涂了一层云南白药药膏,最后贴上了纱布。
关月旖睁大了眼睛全程围观,
这才发现,正如张建新所说的那样,他的伤口并不严重。
张建康的刀尖只划破他的皮肤,直直地留下了一道不算很严重的刀疤。
所以很快就止住了血。
整个过程,关月旖都在不停地抹眼泪。
一直到她亲看着护士将张建新的伤口护理完了,这才松了口气,颤着声音问张建新,“真的没事吗?张建新,你是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张建新柔声答道。
关月旖松了口气。
她终于安了心,然后泪水狂涌了出来。
前世的汪见星,并没有主动捐给别人一个肾,也不是被动捐出一个肾,对吗?
他是被变态的张建康捅了一刀?
这时,护士又交代道:“张建新,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毕竟你大哥可是连当众拉大便的事儿都干得出为的人……”
“他那么脏、那么恶心,你都不知道他会在这刀尖上抹了什么!”
“所以一会儿你得去急诊挂个号,必须打个破伤风,再拿点儿消炎药和外用药,这几天注意一下饮食,药也要按时吃、按时换!”
破伤风是疫苗,通常以注射的方式植入,主要功能就是防范急性病毒、细菌性感染。
不过,健康的成年人体内有完整的免疫系统;
所以破伤风针,一般都是家长给那些在很脏的地方受了皮外伤的小孩子们打的。
关月旖一听,更加睁大了眼睛。
她又想,
难道说,前世的张建康也是拿着这把刀捅了汪见星的?
但前世没有阿大的出手相救,
可能汪见星的伤比较严重,
然后左肾受了感染,被摘除了?
张建新听了护士的话,觉得护士有些小题大做。
毕竟他伤口不深,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他说道:“谢谢,应该没事的……”
“不行!”关月旖反对,“我们现在就去急诊科挂号打破伤风!”
然后她含泪冲着护士鞠躬,“谢谢护士姐姐!”
护士:……
关月旖已经拉着张建新跑下了楼。
她根本不听张建新的,直接跑去挂了急诊科,然后请医生开了单,跑上跑下的缴费、插单,最后终于给**康打上了针,也拿了药。
打针的时候,护士交代道:“打了破伤风以后二十四小时内不能吃辣椒、和有刺激性的佐料类,连河里的海里的都不能吃,更加不能喝酒哈!”
张建新点点头。
打完针、拿了药,二人回到病房时,
张建康已经被带到医院的保卫科去了,张文跟着去的。
宋小红坐在病房里,一边抹眼泪一边等张建新和关月旖回来。
见二人回来了,宋小红连忙含泪问道:“小五,咱们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汪见雪冲着张建新愤怒地吼叫,“你个扫把星!你害我爸爸受伤了你知道吗?”
张建新和关月旖扭头一看,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姜书远的双手已经被缠上了纱布,还能看到隐约从纱布里透出黄色的药膏痕迹。
张建新本不想理会姜书远,
想了想,他还是说了声,“姜市长,刚才谢谢您!”
其实,当张建新一进病房的时候,姜书远就一脸关切地盯住了张建新,尤其盯住张建新左腹处的伤痕。
但见张建新行动自如,面色也算正常,姜书远刚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到张建新冲着他说谢谢,还用极生疏的“姜市长”来称呼他?
姜书远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沮丧起来。
他点点头。
关月旖关切地对姜书远说道:“姜叔叔,你的伤势严重吗?”
“不碍事,就是一点点皮外伤。”
关月旖又问,“刚才护士姐姐帮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有没有交代你去打破伤风针?”
姜书远点头。
有是有,
但他觉得有点儿小题大作了。
他只是在夺刀的时候,一双手不小心被划破了皮。
刀口又不深,护士给包扎了一下,也就差不多了,甚至连换药都不用,几天就能自己好。
关月旖便道:“姜叔叔,那您一定要去打针啊!千万别忘了。”
姜书远疲倦地笑了笑。
看,小关只是一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连她都会在他受了伤以后问候几句。
汪见雪呢?
刚才的突发事件发生后,汪见雪只会窝在韩婷怀里嘤嘤地哭,她说妈妈这些人好可怕啊,幸好我没有那样可怕的家庭,
妈妈如果今天你不在,我会不会死在他们手里?
妈妈,你看看我爸爸吧,他愿意为了救别人而受伤,可我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他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看,妈妈我是不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
妈妈我只有你了……
妈妈,张建康得了和我一样病,他家人放弃了他,妈妈你也会放弃我吗?
惹得韩婷眼泪汪汪。
姜书远无比头疼。
但,张建新根本不愿意在病房里多呆,
他拎起张建康的行李,对宋小红说道:“大嫂,我们去保卫科看看。”
宋小红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行李,自己挎着,“你受了伤你别再干活了!走吧我们一块儿去!”
关月旖早在一进入病房的时候,就上上下下打量着许培桢。
她怕阿大也被张建康的刀给伤着了。
许培桢摆手,意思是我没事儿。
这会儿张建新和宋小红要走,
许培桢又不动声色地朝她眨了眨眼,又朝着汪见雪的床位方向呶了呶嘴儿。
他的意思是:别暴露我哈,我再多听几天墙角。
关月旖会意。
她跟着张建新走出了病房。
想想她又觉得不放心,回头喊了一声姜叔叔,“呆会儿你可一定要去打破伤风针啊!”
关月旖和张建新、宋小红一块儿赶到了医院保卫科。
张建康正在羁押室里大闹,“我才是一家之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要老五死,他就必须得给我陪葬!”
“你们抓我没用!我这是家务事儿……公安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然——”
“有本事你把我抓起来,把我的病治好再判我的刑啊!”
张文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见张建新来了,他赶紧过来问,“小叔,你、你要不要紧?”
张建新把包扎好的伤口亮给他和宋小红看,“没事儿,就一点儿皮外伤!”
张文见给他包扎的纱布也不是很宽,这才松了口气,指着羁押室,苦着脸问张建新,“小叔,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建新自然听到了羁押室里张建康的狂骂,
他冷笑,对张文说道:“他说的没错儿,他想捅死我但没能真正得手,我是他弟弟,这就属于家庭纠纷,就算我们报了警,公安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啊,我们当然是接了他回去。”
张文急道:“不能回啊!万一回去了他又要发癫杀人呢?”
张建新一笑,“他毕竟是我的大哥,我毕竟是他的弟弟,”
“我和他之间,无论是在医院发生了矛盾,还是在家里发生了矛盾,都属于家庭纠纷,明白了吗?”
张文哀声叹气。
宋小红说道:“文文咱们还是回吧!”
“他也不是时刻都有那么大的劲儿的,回去以后我好好盯着他,熬上几天他就不行了……”
张建新安慰张文,“放心吧,回去以后他捱不过一天。”
闻言,张文目瞪口呆。
张建新去找了保卫科科长,希望他们能安排一辆车,护送张家人回晓湾镇,并说可以按市价付车钱。
保卫科长大手一挥,同意了。
于是,张文和宋小红一边一个架住了张建康,张建新拎着行李,关月旖扶着张建新,大家坐上了一辆破烂的面包车,回到了晓湾镇。
张家的房子其实不在在镇上,
而是在距离镇中心比较偏远的地方,建在一个矮坡上。
四面八方也没个邻居。
住最近的邻居,目测也在一两公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