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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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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愿意跪的。”张建新说道。
汪玉桂被气得浑身发抖。
半晌,她冷笑了一声,还真的跪下了!
只是她已年老,
又或者认为张建新这么说,只是在过嘴瘾、并不是真的敢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向他下跪。
她的动作十分缓慢。
可是,直到她结结实实跪在水泥地上,
张建新居然也没有阻止她?
汪玉桂心里有气。
她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汪见星,我已经给你跪下来了,现在,你总能跟我回去了吧?”
张建新奇怪地说道:“首先,不是我让你跪的,是你自己想跪,这是你的自由。”
“其次,我一早就说过我不是汪见星,可能你想跪的是汪见星吧!但我叫张建新,老太太……可能你的智商真的有问题,但你真的跪错了人!”
“最后,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跪了我就会跟你回去!”
“老太太,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带我回哪儿去,我也绝不会跟着你这个陌生人离开。万一你想割我腰子呢?”
“念你是个老太婆,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否则我肯定要报警的。”张建新淡淡地说道。
关月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汪玉桂却瞋目裂眦!
“汪见星!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
“汪见星,你跟我回去……趁着见雪还有救,你去给她做个配型。你给她一个肾,然后你们结婚……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这不是很好吗?”
“你也在F市长大,你应该知道,奶奶有钱!奶奶还有地位!F市有头有脸的人都不敢得罪奶奶!见星,只要你肯乖乖听奶奶的话,奶奶以后的钱全是你的!”
张建新一句一句地针对汪玉桂的话,一一回应,
“我确实是男性,一个身体健康、三观正常、思想先进,想要一心报国的普通正常男性。”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明明知道一切’是什么意思,没有任何一个公安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跟我说的任何一句子虚乌有的话,全都是编造!”
“我跟汪见雪不熟,也看不上她这种人,所以我不会去给她配型、更加不可能捐一个肾给她!我死也不会跟那样恶心丑陋的女人结婚……你听清楚了吗?”
顿了一顿,张建新冷冷地看着汪玉桂,一字一句地说道:“最后,你说你有钱?”
“是,我就是F市的人,我从小就知道你有钱,我也知道你有地位……”
“可你的钱和你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呵,不过在解放前干净欺压百姓的事,才攒下的万贯家产。又在解放前没办法转移家产,更加害怕出国去以后,沦落得和你父母弟妹一样的下场,不得不将所有家产上缴给国家,才博来了‘民族企业家’这五个镀金大字,才能让你安稳度过后半生!”
“当时F市要树立典型,你又是个离了婚的女的,组织不好对你下手,才给了你一些待遇,其他的资本家才有样学样的上交了家产……”
“怎么,都已经解放四十年了,你还没学会怎么重新做人?你还沉浸在过去,以为自己是个地主家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得捧着你?”
“呸,别人爱惯着你,那是别人贱!”
“我可是生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青年!”
“你这种妖魔鬼怪快退散吧!”张建新说道。
张建新的这番话,真是让关月旖听得舒畅极了!
可汪玉桂却崩溃了,“你在胡说什么?谁告诉你这些的?”
张建新懒得理会汪玉桂。
正好这时,一辆大巴车缓缓驶了过来,在校门口停下、开了车门。
大教授站在车门处,冲着同学们大喊,“同学们!抓紧时间快上车!”
其他的同学们张望着、拎着自己的行车上了车。
张建新也朝着大巴车走去。
汪玉桂被气得浑身直发抖,“今天你别想走!”
张建新也放了狠话,“你要非想让我跟着你走,也不是不行,我一回去就活活掐死汪见雪,然后再去坐牢,最后我还会在牢里自|杀!信不信由你!”
汪玉桂惊呆了,“你、你都没跟我相处过,你就这么恨我?见星,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光是看到你,就已经很让我觉得恶心和倒胃口了,不需要有任何误会。”张建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大巴车。
“可是汪见星!你爸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汪玉桂再次尖叫道。
张建新淡淡地说道“我爸叫张惠民,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刘蔚伟这才拎着行李,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大教授见汪老太太满头白发还跪在地上,不由得奇怪地问了句,“那人是谁?天都还没亮呢,她干嘛跪着?”
张建新道:“别管她,她是个神经病!”
大教授也觉得这人有病,但就觉得挺可惜的,“这疯子穿得还挺干净体面的,是不是刚疯不久啊?”
车子启动了。
关月旖有心灵感应。
虽然说她前一天晚上已经和妈妈、妹妹告别过了,
但她觉得,今天妈妈应该在路边等她。
果然,当大巴车开到下周村村口处的公交车站时,被一群拼命挥手的人们拦住了。
关月旖一看,喊道:“是我妈妈和我妹妹!”
司机缓缓停下了车。
关春玲冲着司机说道:“司机同志你辛苦了,我女儿在你这车上!我送点儿早饭给大家!”
小月月扒在妈妈背上,一边蹬腿儿一边尖叫,“姐姐!姐姐!大月月——”
关月旖跑到了车门边,看到了妈妈、妹妹,还看到了张大嫂和张文张武。
他们七手八脚地往车上塞东西。
几大兜!
关春玲快要控制不住小女儿了,只好把小女儿递过去,
关月旖抱住妹妹,
小月月这才消停了。
张大嫂已经把张建新喊了过来,“这一网兜是早饭,预了你们十四个人的,司机大哥也有,是每人一个糯米鸡、一个煮鸡蛋。”
“这一网兜是你们十三个人的午饭,一人一盒,是你关妈妈教我们做的饭糕。”
“这一网兜是你们的晚饭,一人一个裹蒸粽。”
“还有这一网兜,是我们昨天去镇上买的水果,从家里小卖部拿的饼干瓜子糖果,你们在火车上吃!”
“小五啊,你手上钱够不够?嫂子再拿点儿给你……拿着拿着,钱不多,也只够给你吃饭的!”“你放心去北京,抛下一切杂念、什么也别想,好好考出个好成绩来啊!不过呢,你也别压力太大,你能考上大学,家里人已经很开心了……”
张文张武也说道:
“小叔你加油啊!拿个大奖回来,我请你吃香港特产菠萝油!对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平安袋,里头有清凉油、西瓜霜润喉片、眼药水,还有肠康片和泻立停……”
“小叔!北京可比广州冷,我拿了两件外套给你,要是冷你就得加衣啊!对了小叔,你可一定要把奖牌拿回来让我看看长啥样儿啊!”
张建新心里百味杂陈。
张家是养家,汪玉桂才是他的亲祖母,
可汪玉桂一来,不光想要他一个肾、还想要他和汪见雪结婚?!
这根本就是满满的负面情绪……
而养家的大嫂呢,
虽然辈份是大嫂,但她从小就把他当成儿子养,
知道他要出远门,他们尽心尽力准备那么多……
而且还准备的是整个团队的伙食!
她这么做,无非是希望整个团队吃了她的、拿了她的以后,就必须要对她的弟弟好啊!
他的两个侄儿也把他当成兄弟来看,
他要出远门,他们考虑的是他会不会生病,会不会冷……
张建新深呼吸——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情绪,点头“嗯”了一声。
另一边,小月月也抱着姐姐在说悄悄话,“大月月去了北京以后,会去找爸爸吗?”
“应该会。”这可是关月旖和阿大一早就已经约好了的。
小月月,“那大月月能给我拍一张小百花艺术幼儿园的大门照片吗?我老记得那儿有块大石头……”
“没问题!可是,到了寒假让你爸爸带着你回北京亲眼看看不好吗?”
“我不想去,因为我还没长大……我怕遇到以前认识的人,她们会问月月你以前都四岁了,怎么现在还四岁啊……”小月月在姐姐耳边轻声说道。
关月旖紧紧地抱住妹妹,“其实我们也不需要在乎那些不重要的人说了什么,但如果你在意……那就好好吃饭,好好锻炼吧!”
小月月点头,眼里泪花浮现。
关月旖逗弄妹妹,“这回你可别指望我给你北京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哈!我记得就带、不记得就不带了。”
她还记得上一回阿大答应了小月月,出远门给她带好吃的回来……结果给忘了,回来以后,小月月哭得连点儿把想家快餐厅的屋顶都掀了!
小月月抱着姐姐、在姐姐面颊上响亮地“啾”了一声,又小小声说道:“不用大月月给我带吃的!大月月早点回,我给大月月留了好吃的!”
关月旖陡然睁大了眼睛!
天哪,她在小月月这儿居然有这样的待遇!
超越了阿大!
真是出息了啊。
关月旖连连点头。
司机又催了几遍,
关月旖只好把妹妹还给了妈妈,宋小红也带着俩儿子下了车。
关月旖和张建新拼命地朝着家人们挥手。
车门合上——
大巴车继续朝着火车站疾驰而去。
关月旖和张建新考虑到这几个大网兜也太沉了,便直接打开网兜,将里头打包好的食物一份一份拿出来,直接分给大家。
每个人都分到了沉甸甸的一份。
关月旖在给大家发食物的时候,摸到了裹蒸粽。
她高兴得笑眯了眼!
裹蒸粽是广东肇庆的特色美食。
它的第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大!所以很扛饿,像关月旖这样胃口小的,这样一只裹蒸粽就够她吃两天的!
它的第二个特点就是馅料丰富,一般说来,去皮绿豆泥、猪肉、咸蛋黄和腊肠这四样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也有人会再加进香菇、笋干这样的配料……
前几天关月旖还在家里念叨了一句,说想去镇上买裹蒸粽吃,
没想到今天妈妈和宋小红给安排上了!
关月旖已经开始想像这个裹蒸粽到底有多好吃了!
大家收到了关张二人发放的食物,都很高兴,不住地冲着关张二人道谢。
关月旖和张建新又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她这才问他,“你一早就知道汪见雪她奶奶家的情况?”
张建新郁闷地说道:“你不已经去过F市了吗?那地儿怎么样,你是亲眼见过的。”
“弹丸之地啊!”
“在那儿,99%的老百姓往上数十八代,代代都是贫下中农。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一个名人也没出过。”
“所以,那地儿真要出个名人的话……可就真是家喻户晓的人了。”
“汪玉桂就是其中之一。”
“你可能没听过她的名字,但你应该有听过绿棠春这个名字吧?”
关月旖乍一听,觉得绿棠春这三个字好耳熟。
张建新说道:“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了,但关妈妈肯定知道的。绿棠春是护肤品……”
关月旖终于想起来了,“源于一九一一?”
“对,源于一九一一,就是绿棠春的广告语。”张建新说道。
关月旖点点头。
绿棠春据说是满清时代的老字号护肤品,民国时期曾大放异彩,但解放后这个品牌就慢慢不太出名了。
不过,在关月旖小的时候,她妈妈确实也买过绿棠春的滋润膏。
但,大约是南方湿润的天气不太适合抹涂这种质地比较油腻的面霜,
后来她妈妈就不用绿棠春,改用袋装的郁美净儿童霜了。
张建新告诉关月旖:
在他很小的时候,F市关于汪玉桂的宣传就是铺天盖地的。
什么为国家做出巨大牺牲的民族企业家、一心爱国的慈善家、新时代女性觉悟思想引领者……
正像当初姜书远告诉关月旖的那样,F市太小,小到……一竿子打倒十个人,至少四个都是沾亲带故的。
所以,知道汪玉桂底细的乡亲们还挺多。
——大家都知道,汪玉桂的丈夫叫姜宽,汪家和姜家都是本地百年世家。
但这对夫妻的感情很不好,据说当年姜宽是被人用枪口顶着脑门,被逼娶的汪玉桂;
洞房花烛夜,姜宽一获自由就弃汪玉桂而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解放前夕,汪玉桂害怕土改时被清算,于是将刀架在儿子姜书远的脖子上,以此威胁当时已是新政府高官的姜宽想办法保她。
姜宽不同意,
走投无路的汪玉桂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家产献了出去。
所以,有关于汪玉桂的宣传活动再怎么做轰轰烈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作祟,反正从张建新很小的时候起,他就非常讨厌汪玉桂。
真没想到,多年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居然拥有这个令人讨厌的人的血脉!
关月旖问道:“那现在绿棠春还归她管么?”
张建新摇头,“绿棠春在解放初期就已经成为国企了,不过,汪玉桂应该挂了个荣誉董事的名头,可能每年都有给她分红吧!”
“但绿棠春已经快倒闭了。”
“你看刚才你就没能想起来这个牌子的护肤品。”
关月旖又道:“那你刚才也不能跟她说那么偏激的话呀,什么活活掐死汪见雪,什么坐了牢还要自|杀什么的。”
张建新皱眉,“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说。”
“总之,我特别特别烦她、烦汪家。”
“之前我还不知道汪见雪就是她孙女儿呢,我也一样,看到她就烦!”
“现在知道我和她扯上了关切,就更烦了!”
关月旖呆了半晌,也觉得有些无语。
难怪从一开始,张建新就那么讨厌汪见雪呢。
现在想来,
可能还真有可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父系基因。
关月旖突然想起一事,“那照你这么说,姜书远可能也挺不喜欢汪见雪的。”
张建新说道:“对!虽然我和他也不怎么熟,但你想……我俩和他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该问的都问的、该说的都说了。你什么时候听他主动说过汪见雪一个字?何况在病房里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汪见雪一眼!”
关月旖叹气,“何必哟!那他当年何必要娶韩婷,又何必要生下汪……孩子呢?”
张建新冷笑,“汪玉桂自己就是逼着男人和她结婚、和她生孩子的。”
“到了她儿子那儿,搞不好也是一样。”
“我要是跟她相认了,以后我的下场也一样!”
“你没听到她的意图吗?她刚才可是红口白牙了说,要我捐一个腰子给汪见雪,还要我和汪见雪结……”
一想起那两个字,张建新就生气。
关月旖赶紧安慰他,“好啦好啦,你就别管她了!咱们去了北京以后,就是封闭式训练营了,谁也找不着咱们。躲完一个月的清静再回来,指不定一切都太平了!”
张建新知道她的意思,“但愿吧!”
这时,大巴车开到了火车站。
大家拎着行李下了车。
刘蔚伟白着脸过来问张建新,“你和汪见雪……被换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是真的吗?”
张建新盯着刘蔚伟看了很久,一字一句地说道:“是真的。”
“谁换的?”
“她的亲姑姑。”
“她亲姑姑为什么换掉你俩?”
“因为她家有家族遗传病,有十七八岁就死了的,也有苟延残喘到三十来岁就死了的……所以她的亲姑姑要把携带着遗传病基因的她,换到富裕人家去过好日子。再把富裕家庭里身体健康的男孩抱回家,打算以后让这个男孩当好器官饲养皿,家里人不发病的时候,这个男孩就要累死累活供养他们一家。当家里人发病的时候,这男孩的肾就是最鲜活的供体。”
刘蔚伟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不可能……世上哪有这么恶毒的人?”
张建新淡淡地说道:“蔚伟,我只劝你一次——不要给人性设限。”
“也不要去试图理解一个你无法理解的人。”
“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多想想我们的原生家庭吧!我们都穷、都苦,都是好不容易才熬出头来的。那些掏空了口袋帮助过你的人,还有盼着你把拉他们也拉出深渊的弟弟妹妹们……你背负的责任很大。”
“蔚伟,你马上就要去参加国级竞赛了。你应该知道这场竞赛对你、对我们整个团队的重要性!在你做出冲动的决定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张建新说道。
刘蔚伟垂下眼眸。
大教授和两个带队老师领着大家排队进入火车站,因为搭乘的是早班车,又是始发车,此时候车大厅也没什么人,大家很快就排队进入了站台。
学生们大多没去过北京,很向往、也很兴奋,叽叽喳喳的。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绿皮车慢吞吞开了过来。
大家在老师的带领下,上了车。
老师们说,从哪个号到哪个号的座位都可以坐,
于是关月旖一上车就跑过去抢座位。
她想抢个三人座,这样她们刘关张三人组合就能坐在一起。
可是,三人座被其他先到一步的同学给占了!
急得关月旖直跺脚。
张建新拉住她,带她坐到一旁的两人座上。
“张建新我们少了一个座位!”关月旖焦急地说道。
张建新,“就我俩坐!”
“那刘蔚伟坐哪?”关月旖急道,“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玩斗地主的啊!”
张建新沉默半晌,“玩不了了。”
“什么?”
这时,刘蔚伟拎着行李慢吞吞过来了。
“这儿这儿!刘蔚伟,我们可能没办法坐在一起了!”关月旖焦急地说道。
刘蔚伟的表情很平静,“是吗?”
关月旖说道:“要不这样吧,一会儿等开了车,我们再找人换座位。”
刘蔚伟点头,“嗯,好!就这么处理。”
关月旖:……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觉得哪儿不太妥当。
当距离开车时间还剩下一分半钟的时候,刘蔚伟从座位上站起身——
张建新一直紧紧盯着他,“你想好了?”
刘蔚伟赤着眼眸,半天没说话。
最终,他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车厢节走去。
关月旖莫名其妙,“张建新,你们在说什么?”
张建新明显很生气,气得浑身发抖。
突然间,关月旖意识到什么,站起身喊了一声刘蔚伟!
刘蔚伟已经下了车。
列车鸣笛。
“砰”一声,列车员关上了门。
列车开始了缓缓启动。
关月旖目瞪口呆。
她尖叫了一声,“不能关门!我们同学还没上来!”
刚关上门的列车员抬起头看向关月旖,“啥?你说刚下去那小伙子?我问过他的,他说他不走了……”
关月旖:???
她赶紧跑到窗边,冲着刘蔚伟大喊,“刘蔚伟!你在干什么?你、你快上来!”
这变动,令大教授也大吃一惊,他也跑过来,焦急地问道:“刘蔚伟?你怎么下车了?快!趁现在车速不快,赶紧快扒窗户上来……”
说话之间,火车开始提速,大教授急得不行,又道:“别别别你还是别扒车了!太危险!蔚伟你身上有钱吗?不够我给你!你买今天其他时段的火车票去北京!到时候我在北京出站口等你啊!”
刘蔚伟红着眼睛,一边追车,一边对大教授说道:“对不起大教授!我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要相信我,我、我一定会去北京的!”
大教授惊呆了,“什么?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刘蔚伟!现在就是最重要的时刻!你不能缺席封闭式训练啊!你们五个人是一组的!本来你们的底子就差,现在还少你一个,你们这一组搞不好是会被淘汰的啊!”
刘蔚伟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火车的速度越来越快,
虽然刘蔚伟一直在跑着追车,
但渐渐的,他追不上了。
他站定,朝着大教授的方向不住地挥手。
大教授无力地跌坐在椅凳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气得他赶紧过去和另外两个带队老师去商量了。
关月旖瞪视着张建新,“你一早知道他要走?”
张建新将脑袋靠在椅背上,突出的喉节杵在关月旖面前。
他嗯了一声。
关月旖又急又气,狠狠打了他一下,“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五个人是一组的!现在少了他一个,谁来替补?”
“预备队现在还没这实力!”
她气得想哭,“我们努力了那么久……连做梦都在解题!”
“现在距离上战场只剩临门一脚,结果他跑了?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的辛苦全白费了?!”
“张建新!既然你知道了,你至少先吱一声啊!让我们把他绑到北京再说……”
“月月,我们是拦不住他的……刚才我已经去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了,但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张建新说道,“至少现在距离初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缺的那个席位,还能从预备队里再挑一个人出来……”
“可这事儿要是等到去了北京才发生,那才是悲剧。”
关月旖呆了一呆,又问,“他要去哪儿?他到底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没听说他弟弟妹妹出了什么事啊……”
张建新保持沉默。
关月旖突然明白了!
大家今天一早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时候,刘蔚伟还挺正常的。
后来汪玉桂冲出来,和张建新吵了一架以后,
刘蔚伟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得怪怪的。
“他……是为了汪见雪?”关月旖不可思议地问道。
张建新点头,“他想去见汪见雪最后一面。”
关月旖:???
她实在无法理解刘蔚伟的脑回路,“可是,汪见雪对他……并不好。”
刘蔚伟与汪见雪的交集,始于汪见雪想花钱买通刘蔚伟替王静顶罪那次,
后来关月旖找刘蔚伟谈了话,刘蔚伟知道关月旖不愿意被糊弄,最终放弃了。
汪见雪不得已,自己出面替王静顶了罪。
但后来,汪见雪应该也和刘蔚伟结下了梁子。
因为有一次,关月旖亲眼看到汪见雪在为难刘蔚伟。
——那天刘蔚伟不小心撞上了汪见雪,汪见雪拿在手里、正准备别到头发上的一只塑料的蝴蝶结发夹被他一撞,掉在了地上。
刘蔚伟赶紧向汪见雪道歉,并且弯下腰想把那只亮晶晶的蝴蝶结发夹捡起来。
但,汪见雪已经先他一步当他弯下腰、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只发夹时——
她抬起高跟鞋踩了过去。
塑料蝴蝶结发夹被汪见雪踩碎了。
汪见雪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刘蔚伟一眼,便扬长而去。
那一天,刘蔚伟愣了很久,才一点一点地将那只塑料蝴蝶结发夹的碎片捡了起来,紧紧攥在手心。
在关月旖看来,这其实是汪见雪这个富家千金,对穷小子刘蔚伟的一场以不对等社会地位的冷暴力羞辱。
当时关月旖还挺生气,觉得汪见雪仗势欺人。
但现在想来,大约当时的刘蔚伟并不是这么想的。
关月旖十分茫然。
刘蔚伟到底怎么了!
他……是喜欢汪见雪吗?
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欺负过他的人?他这算不算是患上哥德斯尔摩斯综合症了?!
张建新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看不上汪见雪,我也看不上……但汪见雪却是他能接触到的最高不可攀的美好了。”
关月旖依旧无法理解,她问张建新,“刘蔚伟要去F市?他要去见汪见雪?”
“然后呢?”
“他是马上就赶回来和我们一起参加集训营?”
“还是……”
关月旖突然想起了早上汪玉桂向张建新提出的意见:
第一,捐给汪见雪一个肾。
第二,和汪见雪结婚。
关月旖与张建新同时皱起了眉头。
关月旖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汪玉桂会这样要求张建新,是因为张建新是她的亲孙子,她想用汪见雪和婚姻来捆住张建新。
刘蔚伟和汪玉桂又没有血缘关系,汪玉桂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

最后气氛紧张到,大教授干脆给大家讲题!
一九九年,从广州到北京的绿皮火车,正点也需要两天两夜才到。
半路上再这里耽误一会儿、那里耽误一会儿……
列车走了三天两夜才到。
关月旖昏昏沉沉的,要么趴桌睡、要么靠在张建新的肩头睡。
总之,半睡半醒间她好像一直在解题。
到了北大以后,大教授担心又出事,告诉大家,“……原计划本来是让大家到了北京以后,好好休息一两天,再进入封闭训练营的。”
“现在计划有变,所以大家就直接进入封闭式训练营吧!”
“等到比赛结束后,再安排大家一起去故宫玩,去王府井逛一逛!”
关月旖只好去借了电话,给许培桢说了这事儿。
许培桢安慰她道:“那是他自己选的路,无论是好是坏、将来都由他自己受着!”
“对了月月,既然你们提前搞封闭训练,那我就把原本这两天的安排给挪到后面去。你那边儿还缺什么,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准备好。我不一定能见得着你的面,但可以托人送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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