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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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啊,王静说的呗!哼,反正我完全不理解王静,人家关月旖跟她可不是一个赛道,她一天到晚嫉妒关月旖干什么!她要是真嫉妒,那就在学习上打败关月旖啊!就像万年老二,我跟你说我每次看关月旖和老二的考试分数,都紧张得要快发心脏病了!他俩的分数胶着得可紧了……可王静不是啊,王静嫉妒关月旖的方式就是造谣、说闲话……”
“嘘!!!”
不知谁说了句,“你们别说话了!快听大教授的!”
这时,正在台上的大教授表扬完实战队、预备队以后,话风一转:
“今天呢,我还要严厉地批评一些立场不坚定、没有大局观、没有团队精神、也没有集体荣誉感的同学。”
“大家都知道,强训班的同学为了这次比赛,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出发参赛前,大家也都签过意愿书,承诺过会全力以赴,不会因为不必要的原因而退赛。”
“但,这个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
“今天,我在这里要严厉的批评原实战队的刘蔚伟同学!”
“他擅自因私人原因离队,给我们的团队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因为他的离开,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幸好关月旖、张建新同学带头稳住了团队,也幸好卢云峰同学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才让我们有惊无险地拿到了决赛入场券……”
“经我与学院领导商议,一致同意——刘蔚伟同学记大过一次!”
刘蔚伟浑身发冷。
记大过,并不影响毕业。
但,本校保研、考研大概率是不用想了。
而且毕业时分配工作,也会因为记过,不可能会有很好的单位接收他。
刘蔚伟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大礼堂。
他一直跑,跑到了再也听不到广播播报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他发现他跑到了图书馆附近的小树林。
他跌坐在草地上,两眼茫然望天。
为什么呢?
他只是想去见汪见雪最后一面……
不想让自己留个遗憾而已。
可是,病重的汪见雪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不再美丽骄傲,不再自信迷人,
她变得尖酸刻薄,丑陋不堪而且情绪无常,还歇斯底里!
那不是汪见雪。
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刘蔚伟倾慕已久的女神。
为那样一个人……
他放弃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值得吗?
不值得!不值得啊!!!
刘蔚伟低泣了起来。
如果当时他没有执着得非要去见汪见雪最后一面……
那么,这个全场最佳抢答者的名号,也有可能落在他的头上!
他保研有望,还能获得不菲的奖金!
他还将拥有一个锦绣前程。
又怎么会、怎么会……
被记大过呢?!
刘蔚伟想起了他离开时,关月旖的阻止,以及张建新对他的漠视。
如果当时,张建新也像月月那样强硬的阻止了他呢?
对!就是这样,
月月是女生,虽然和他的关系也算好,但远不像张建新和他的那种好……
那会儿张建新要是坚决地阻止了他,他肯定会听张建新的,留下来参赛。
那么,这些严重的后果根本不会发生。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
刘蔚伟转头,看到了王静。
她依旧穿着那条漂亮的黄色纱裙,甚至还绑着和当初汪见雪一样的双麻花辫子。
她小心翼翼地抚着裙摆,在他身边坐下——
刘蔚伟愣了很久。
他仿佛又看到了一年前还不曾发病,那美丽、优雅,又带着张扬与自信的女神。
“你还好吗?”女神轻声说道,“刚才听到了你的哭声,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刘蔚伟愣住。
关月旖很开心!
因为,她拿到了一百块钱的奖金!
当然了,可不是她一个人拿到的,而是实战队的五个人,每人都拿到了一百块钱的奖金!
预备队也拿到了人均五十的参与奖。
大教授还说了,如果明年四月的决赛,逸仙大学药科学院实战队能打进前三的话,每人奖励五百元!
拿到个人奖的话,每人奖励一千元!
这一次,张建新就拿到了一千元!
大教授还说,无论是拿到了团队奖还是个人奖的,都将获得保研资格!
也就是说,如果既能拿到个人奖,又能挤进团队前三的话……
这是什么概念呢?
简单说来,
——对个人而言,那就是一千五百块钱的收入啊!现在是九零年,一千五,等于一个内地小城市一个工人一整年的收入了!
而且,还能拿到一个保研资格!
保研代表了什么?
现在的研究生可是带薪的!
这可是铁饭碗啊!
——对药科学院这个单位而言,能在开设之初,培养出来的学生就能拿到这样顶尖级的国赛大奖,这可是提升学院评分排名的最佳利器啊!
总之,学生、老师、领导都开心得不行。
马上就有很多学生去找自己的班主任了,询问要怎样才能进入强训班。
于是,大教授这个学科负责人又开始在大一新生里发起了竞赛入门测,希望能找到关月旖、张建新的接班人。
关月旖拿到奖金后很开心,回家和妈妈商量这钱要怎么花。
是大家一起出去吃顿好的呢?
还是一起出去旅游一下。
关春玲斩钉截铁的说道:“把钱放在相框里,裱起来,挂我床头。”
小月月在一旁兴奋的尖叫,“妈妈妈妈!分我几张,我也要放进相框里裱起来,挂我床头!”
关月旖:……
关月旖想了想,“这样吧我先存着。妈你也快去参加面授课了吧?加油呀!要是这一期你四科都能过,我就奖励你一科十元钱!”
小月月又跳又叫,“小月月考双百,也有十元钱的奖励吗?”
关月旖在妹妹肥嫩的面颊上啾了一下,“必须有!”
小月月开心得又跳又笑,“那小月月一定要努力啦!”
关春玲有些紧张,“月月,那我要是考不过呢?”
关月旖沉吟,“你要是考不过……”
“那今年过年的时候,就罚你不许给我买新衣服了。”
然后她开始卖惨,“啊,一个过年都没有新衣服穿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怜!”
“妈妈,我可想可想要一件漂亮的新衣服了!我今年都十八岁了!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在十八岁的新年这天,收到妈妈给我的新年礼物呢?要是没有新衣服过年,那就太惨啦!”
关春玲啼笑皆非,“行!行了行了!我这就去看书!这就去看书!必须要为我可怜的女儿……过年能穿上漂亮衣服而努力啊!”
小月月在一旁叫嚷,“妈妈妈妈,小月月考双百!挣二十块钱给妈妈买新衣!”
关春玲大为感动,在小女儿肥嫩的另一外面颊上啾了一下,“小月月好乖呀!”
就这样,九零年下半年一晃而过。
到了年底,一样又一样的喜讯传了来:
——先说关春玲吧!
关春玲的学习情况非常喜人!
经关月旖与许培桢的共同研究,他俩一致决定让关春玲来一场“先苦后甜”的学习。所在在关春玲报考的工商管理这个专业,他们选了最难的两科、中等难度的两科。
当然了,关春玲根本看不懂书。
关月旖教会妈妈去图书馆找工具书之外,
关春玲还是看不懂。
她知道,学习是她自己的事儿,不可能一直麻烦女儿和阿大。
于是关春玲自己想起了解决的办法。
那啥,既然她可以免费天天蹭逸仙大学的图书馆,那为什么不能去蹭逸仙大学的专业课呢?
于是关春玲打听到工商管理专业的课程表,偷偷摸摸地去旁听了。
幸好她看起来也和大学生没啥两样,授课老师、学生都没有怀疑过她。
就这样,关春玲厚着脸皮蹭了大半个学期的免费课,最后又在上面授课时,将平时积攒下来不会的问题全都向老师问了个清楚明白!
这么一来,期末的四科考试,关春玲全部通过!
当然了,她还是有点儿运气的,两门难度最大的学科,她考了一个63一个61,险险擦边而过,另外两门考了一个68一个85!
这可让她又惊又喜。
家里人也高兴坏了。
关月旖,“妈你这不是挺厉害的么!”
许培桢也兴奋得不行,“春玲!我一早就说了你肯定可以的!天哪你太厉害了……这还是第一个学期呢你就一口气过了四科,以后的学科考试对你来说只会越来越容易!最多两年,你就能拿到文凭了!春玲,你太厉害了!”
关春玲除了在学习方向很出息,
另外她的铺子也挺挣钱的。
上下九那边,比她想象中更赚钱,她原计划两年才能还完红姐的债,没想到一年就还清了!
也就是说,从明年九一年开始,关春玲就要进入躺赢状态啦!
而下周村这边的铺子,关春玲也基本放了手,全都交由宋小红母子去做。
现在宋小红母子一个月能挣到六七百,关春玲大约挣一千五,而且这个活计关春玲也基本不操心,每天都有大把时间好好学习……
——许培桢的变化是最大的。
首先,许培桢在北京那边的项目已经彻底结束,一百万彻底到手。
钱到手以后,许培桢和一班同事们按原计划分了钱……
许培桢顺利拿到了大头。
然后,许培桢听从关月旖的建议,买下了三环两套老破小的四合院。
就这样,许培桢在北京化研所挣来的三十万……没了。
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笑话许培桢,“上好的商品房才一千五一平方,就是买个小的二居室,八十平米也只要十二三万,那房子多气派啊!小许可真有意思,还一口气花三十万买了两套老破小!你说他是不是书读多了人傻了?”
关月旖也很惊讶,问他,“阿大,你干嘛买两套啊?你不是一直想买上周村的地吗?北京那边买了两套,那上周村的地你还拿得下吗……”
许培桢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才好,支支吾吾混了过去。
他之所以一口气买了两个院子,上因为他做好了两个女儿一碗水端平的想法。
大月月提醒他,要给小月月在北京留条后路;
可在他心里,大月月也是他的女儿,小月月有的,大月月也得有。
就是……
唉,就是不知道春玲肯不肯给他一个当她女儿爸爸的机会。
许培桢在北京那边买了房以后,
原本说好了要在广州上周村卖地的,现在确实没钱了。
他只好如实告诉上周村村长。
村长当然很生气,因为之前许培桢已经和他谈了很久,很多细节都已经说好了……
但生过气以后,村长又想:人家许老板也不是没有钱啊,人家在北京买了房子!所以,在他们上周村分期付款买地也是可以的啊!
就这样,经过双方的极限拉扯,村长为挽留许培桢,真的给出了很多让许培桢无法拒绝的优惠与好处。
最后许培桢一咬牙,找南沙那家合资公司预支了两年的年薪,又找原同事借了十来万,凑齐一百万,把上周村的地买了下来!
这么一来,许培桢虽然瞬间负债十几万……
但他也跻身百万富翁的行列了。
然后,他领着从北京挖来的团队,集体加入了合资公司,开始了他新征程的第一步!
——再说说宋小红一家吧!
宋小红呢带着小儿子张武帮关春玲打理铺子,张文进厂打工,
张建新突然态度非常强硬地要求张文张武去医院体验。
这一体检可不得了!
张文查出了肾功能异常。
医生听说张文有家庭性遗传肾病,不敢怠慢,立刻开始了全方位的检查与治疗。
幸好发现得早,张文的病情并不严重,很快被控制住,医疗费用也不算太贵,目前正在进行第一阶段的治疗,大约每个月要花一百多块钱左右。
医生告诉宋小红,只要张文遵医嘱,按时吃药打针做治疗,有望在一年之内痊愈。
但今后也不能疏忽,必须严格关注身体情况,定期体检。
这件事一出,
宋小红立刻让张文辞去电子厂的工作,
关春玲则给宋小红增加了提成金额,好让宋小红能多挣点儿钱,让张文得到全面的治疗;
许培桢帮着宋小红查阅了很多资料,最后向她推荐了几份合适的商业医疗保险……虽说张文已经发病,但张武还没有,可以给张武买,也给宋小红自己买。
关春玲一听,立刻给她自己和两个月月也买了商业医保。
宋小红和两个儿子对所有的人全都感恩戴德!
但她目前也没有偿还的能力,只能努力替关春玲打理好快餐店的生意,又告诫儿子们一定要记着大家的恩情。
年底,关春玲决定就在下周村铺子里吃年夜。
除夕这天,她把红姐、唐悦母女俩也喊了来,大家在下周村的铺子里,准备热热闹闹地办一桌。
但,张建新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他坐立不安,时不时就要去治安亭那儿眺望一下公交车站。
关月旖知道,他这是在盼着姜书远呢!
毕竟十一月初的时候,姜书远就和张建新约好了——姜书远会赶来和他一起吃年夜饭。
现在都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姜书远怎么还不见踪影呢?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关春玲都已经准备要开饭了……
姜书远依旧不见踪影。
急得张建新又跑去治安亭那儿翘首企盼。
终于,一道身影匆匆地出现在村口!
张建新心里一喜,急忙迎了去。
果然——
来人正是姜书远。
他还是很瘦,但精神不错。
他只背了个不大的挎包,手里拎着个袋子。
还隔得老远,姜书远就看到了站在矮坡上的儿子。
儿子正看着他笑,眼眶微微泛红。
在这一瞬间,姜书远的眼睛也红了。
他从来也没有感受过这样被人期待、受到迎接的待遇,不由得脚步略滞。
正好这时,关月旖也跑了过来,笑着和姜书远打招呼,“姜叔叔,你终于来了!张建新等你好久了!”
姜书远收拾好心情,嘴角含着笑意,快步朝着儿子走去,还一边走、一边解释,
“抱歉啊建新!小关,对不起啊我来晚了些,主要是调令,我昨天才拿到的调令,所以今天一早坐飞机赶来的……”
“小关,我来的仓促,也没带什么好东西,顺手在机场买了两瓶红酒……”
关月旖愣住,问道:“真的?姜叔叔,你的调令下来了?是要调到哪儿去?”
姜书远含蓄地说道:“列德村拆迁办主任,虽然职位不高,但……我会好好干的,争取努力升迁到周镇来吧!”
关月旖目瞪口呆!
列德村拆迁办主任???
卧槽……
这泼天的富贵啊!
姜书远的到来,让大家又惊又喜!
许培桢笑道:“老姜你总算来了,不枉小张去村口张望了你一百零八遍了!”
宋小红也忙进忙出的,“姜市长你辛苦了!快、热毛巾给你,快擦擦,文文你倒杯水给你姜伯伯,武武你赶紧搬个凳子过来让你姜伯伯坐下休息啊!”
关春玲还是第一次见姜书远,“姜同志,你就是小张的爸爸啊?你好你好,我是关月旖的妈妈……”
小月月,“伯伯好!我是大月月的妹妹小月月!”
红姐奇道:“今天大年三十儿,还有航班啊?”
总之,鸡同鸭讲了好久……
大家总算是寒暄完,
关月旖宣布,“人齐了!我们开饭!”
于是,大人一桌,小孩儿一桌,一共开了两桌。
大人小孩席面的不同,在于大人那桌喝的是姜书远带来的红酒,
小孩儿这边呢,关春玲不让喝酒,开了一箱娃哈哈让他们管够。
唐悦哼哼唧唧的,“我都二十了怎么还让我坐小孩儿这桌呢,我也想试试红酒啥味儿啊……对了这红酒……应该是洋酒吧?咱国内应该不产红酒。”
关月旖白了她一眼,“来人哪!快把唐悦给我打回初中,重背古诗必考一百首,尤其是那首葡萄美酒夜光杯……”
张武怂恿小月月,“你快去把酒瓶子偷过来,让我们看看是哪儿产的红酒,要真是国外的,我高低要舔一口试试。”
小月月蹭蹭蹭跑到大人那一桌,将一瓶还剩下小半瓶红酒的瓶子拿了过来。
张武从小月月手里接过酒瓶子,一看,瞪大了眼睛,“卧槽还真是英文的!肯定很贵吧?”
关春玲皱眉想阻止孩子们喝酒。
被许培桢拦下,“孩子们好奇么,让他们试试也没事儿,就那么一点儿,不会喝醉的。”
唐秀芳也道:“对,孩子们大了,不好管了!宜疏不宜堵。”
关春玲笑了,“哟唐姐,几天不见,出口成章了啊!”
“比不得你,已经是半个大学生了!”唐秀英笑道。
小孩儿那一桌的少年少女们研究了半晌,终于确认这是进口的干红葡萄酒!
于是,人人都一脸兴奋,嚷着非要试一试。
最后一人分到了一小杯,大约也就一小瓶盖那么一会儿……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嘻嘻哈哈吃了。
啊这……
咳咳咳!
妈耶,这红酒的颜色看起来确实特别诱人,红红的。
一喝进嘴里……就不太对了,好呛!
咽下去以后,后劲儿好大!
这也太辣了吧!
少年们被辣得不行,
可一旁的大人们虎视眈眈看着,
他们只好端着,不敢喊难喝,只好拼命啃肘子、扒鸡腿、喝排骨汤来掩饰。
只有小月月没喝着,不住地问她姐姐,“大月月,好喝吗?快让小月月尝尝。”
关月旖拿过还剩一口残酒的杯子,怼住妹妹的鼻子,说道:“就闻闻,不能喝啊。”
小月月赶紧深呼吸——
“咳咳咳——”小月月被酒味儿熏得哭了起来,“大月月坏!”
大家全都笑了。
关月旖抱着妹妹哄,“你别哭了,一会儿守岁的时候大人要发红包给我们,我的红包分你一半儿,好不好?”
小月月不哭了,“真的?”
关月旖点头。
小月月谈起了条件,“那你给我一块二吧!”
“为什么是一块二?”
“镇上商店里的七星瓢虫发夹子六角钱一个,一块二两个,我和你一人戴一个,好不好?”
关月旖一口应下,“好!”
“那你和我拉个钩吧,一会儿你可别忘了。”小月月抽抽噎噎地说道。
姐妹俩亲亲热热地拉了个钩。
这就算和好啦!
唐悦在一旁逗小月月,“小月月,要不你再多买一个呗,我也是女的,我们仨一人一个嘛!”
小月月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不要!你又不是小月月的姐姐!”
大家又笑了起来。
大人这一桌呢女性多,于是聊育儿经的比较多。
关春玲一脸艳羡地看着唐悦,问唐秀芳,“你家唐悦有点儿女孩子样儿了!就我家月月,还那么瘦,像个门板儿似的,而且她个子也不长……”
唐秀芳问道:“你牛奶鸡蛋还天天让她吃吗?”
“吃着呢,一点儿用没有!”
“我家唐悦也天天吃,估计她不想事儿,不长脑子光长身体了,你家月月是不是因为参加竞赛的原因啊,吃的全补脑子去了,所以身上不长肉。”
一旁的宋小红说道:“春玲你买点儿核桃给月月吃吧,听说核桃补脑。她吃了核桃,补脑的营养就有了,兴许鸡蛋牛奶就能用来长身体了。”
关春玲深以为然。
红姐道:“那什么……我有个熟人常常来回香港和广州,下回我让他带点儿进口的深海鱼油回来,听说那样补脑特别好……”
姜书远在一旁看着,头一回感受到这样热闹、和谐、亲切、随意的气氛。
年长的男性,只也有姜书远和许培桢两人。
他俩不可避免的就聊上了。
聊的是姜书远的调令。
姜书远可没有经历过后世,并不知道他即将经手全广州、甚至是全国最炙手可热的商业CBD中心。
所以他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
“调动也不是那么好办的,F市那边倒是肯放人,主要是广州这边没有愿意接收的单位。”
“最后给我腾了这个拆迁办主任的空位出来……你说说,这如果是个美差,还能轮得到我?”
“怕是个苦差事啊。”
“我要是本地农民啊,政府要把我们农民的地收走,以后规划成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说是说,会给点儿补偿,可万一给的那点儿补偿,还不如自己有块地,不拘种点儿什么的收成呢?”
“就更别提,拆迁办里至少一半儿都是他们本地村干部,怕是有功劳他们领了,锅就留给我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人来背……”
许培桢也这么觉得。
然后给他出主意,“依我看呢,你那调令上,不是三月才上任吗?不如……你趁着这个春节,微服私访去!”
“私底下去听听本地老百姓是对于拆迁是什么样儿的态度,你明白了以后,才能应对么!”
关春玲听了他俩的对话,插了句话,“小张爸爸去不成!”
许、姜二人愣住。
姜书远问道:“我为什么去不成啊?”
关春玲道:“他们讲白话,你听不懂!”
姜书远迟疑片刻,“我们客家话和白话也有点儿相似的吧?”
关春玲给姜书远出了个主意,“你这样吧!趁着月月和小张正在放寒假,你呢带着他俩去列德村摆个摊儿卖早点!”
“我跟你说,广州人啊就是特别贪吃!你摆个摊儿,只要你做饭比他自家做得好吃,价格也不是特别贵,他恨不得一天三顿来吃!”
“然后呢,你赶紧跟着月月小张他们学习听白话、讲白话,学会了……等他俩上学了,你去了单位,就不怕那些本地员工说什么了。”
姜书远点头,“小关妈妈,你说得太好了!可这其中有个根本性的大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啊!”
“什么问题?”关春玲好奇问道。
姜书远,“我不会做饭啊!”
大家全都笑了。
关月旖笑道:“姜叔叔,你也不看看我妈妈是干什么的!”
姜书远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开饭店的!”
大家就笑得更欢畅了。
姜书远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那就……麻烦大家了!小关妈妈,尤其是你……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关春玲爽朗地笑了,“没事啊!我也一早就想去列德、珠村那边看看地头,要是那边儿好开店的话不妨再开一家。挣钱么,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趁着现在是春节,没有城管赶人,大多数食肆档口都关门……我们去摆摊儿,卖点儿皮蛋瘦肉粥、烧骨菜干粥,再现场做个肠粉,生意一准儿好!”
“明天大年初一,大家好好休息,我来研究一下肠粉的米浆配方和豉汁配方。后天大年初二,我们一块儿去摆摊啊!”
“首先说好哈,咱们只做到初八,因为城管初八上班!然后咱们挣到的钱呢刨开成本,人人均分!”关春玲笑眯眯地说道。
众人顿时热烈响应!
——从初二做到初八,一共七天时间,不算累!
而且摆摊就等于玩儿嘛!
还有钱收!
就这样,从当天晚上开始,关春玲就开始泡米、泡糯米啥的,做好了研制配方的准备工作。
然后大家就开开心心地聊天守岁啦。
姜书远终于找到了和张建新聊天的机会。
当然了,主要是张建新想看看他手心的伤。
姜书远大大方方的摊开双手,让儿子看——他右手手心里的肉重新长了出来,能看出新肉的皮肤很薄,有点儿红肿。左手看起来恢复得好些,新肉的长势也差不多,但并不红肿。
姜书远解释道:“你别看右手看起来糟糕,其实右手的功能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反而是左手的抓握能力大不如前。但这也没关系,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张建新沉默片刻,说道:“这几天你别再干活了,好好抹药。”
顿了顿,又道:“有什么要干的事,喊我一声就好。”
自从继母离世后,姜书远鲜少再得到这样的关心,瞬间红了眼眶,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儿,姜书远终于能控制住情绪了,才含笑对儿子说道:“原来小关家里这样好。”
他指的是家里的氛围很好,
明明亲生的只有母女俩,但围绕在这对母女身边的,至少有四五个家庭……可大家凑在一块儿,亲热和气得就像一家人似的!
姜书远从来也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家庭氛围。
甚至他在和宋小红交谈时,宋小红也一点儿不带情绪,不为汪见雪感到遗憾,也不为张惠兰感到愤怒,更加只字不提张建康……
宋小红是因为很关心张建新,把姜书远当成张建新的长辈,所以对姜书远也比较好。
甚至大家其实都知道姜书远和张建新的关系,却一直泰然处之。
这让姜书远觉得很自在。
因为在他父亲眼里,他被贴上了“毒妇汪玉桂的儿子”的标签,
在他继母眼里,他被贴上“你要好好亲近亲妈”这样的标签,
在他生母眼里,他被贴上“吃里扒外、和你父亲一样忘恩负义”的标签,
在韩婷和汪见雪眼里,他被贴上“我丈夫(父亲)是市长你们都来跪我”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