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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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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远推进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几乎有二十七八天都泡在关记餐厅。
其实也给关记餐厅带来了不少的生意。
下了班,姜书远还要去关记餐厅打零工。
还没有一分钱的工资。
但,店长因为张武答应他,只要他每天帮餐厅包一百个叉烧包,他就免除姜主任在餐厅请人喝茶吃点心的费用。
所以,姜书远做叉烧、包叉烧包的功夫超好。
九一年大众用的面粉多半是富强粉,富强粉是中高筋面粉。特点是有韧性有嚼劲儿,胀发比较大,北方多爱使用这种面粉。
经过关春玲的观察,对大多数食客来说,包子是的功能就是饱腹。
再深入思考分析的话,就知道包子皮才是裹腹的,包子馅儿是用来犒劳食欲的。
广州人喝茶吃点心,那么包子就不仅仅是充饥的食物。
它就应该……连包子皮也是一道令人愉悦的美味点心才对。
所以关春玲试了很多次,最终决定用低筋面粉来做包子皮。
低筋面粉一般常用于蛋糕、米粒的制作,特别就是很细腻,但醒发程度不如高筋面粉,而且一无弹性二没嚼劲儿,基本入口即化。
可是,用低筋面粉来和面做包子皮呢,就有几个很严重的问题:
一是醒发时间有技巧,一是擀成面皮后很容易在包包子的过程中裂开,三是包好包子以后上锅蒸时容易炸皮或者露馅儿……
但,姜书远在春节期间,天天练习包包子,这活计已经干得很溜。
他做出来的叉烧包,只只白胖松软,包子的开口处露出四瓣,能看到里头肥嫩美味的叉烧馅儿!
广州人爱吃的叉烧又分两种,一种叫老娘叉烧,这种叉烧必采用五花肉,腌制的酱料里会多一种甜面酱,所以它是浓油酱赤的,看起来黑乎乎,吃在嘴里软烂多汁,咸味儿会盖过甜味儿,有很明显的酱香味。
一种叫蜜汁叉烧,这种一般采用瘦肉,腌制的酱料里会有蜂蜜,所以它的颜色一般是肉红色,口感紧实,甜味儿一般会带过咸味儿。
关春玲选来当包子馅儿的,是老娘叉烧。
叉烧包的包子皮细腻松软,撕下一小片塞进嘴里,它会留下淡淡的甜和浓浓的麦香,然后很快就化掉了。
吃完外圈儿的包子皮,嘴和胃已经得到了的抚慰,最后再慢慢的吃着已经被撕得薄薄的包子皮连着软嫩多汁的美味叉烧馅儿……
晚饭,大家吃的就是姜书远包的叉烧包,以及关春玲炒的茨菇炒肉片,一盆子盐水菜心。
姜书远看着张建新,很高兴。
一个月不见,儿子好像又高了些,精神也挺好的,听说还在比赛中拿了一等奖。
姜书远看着儿子,很开心,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便问道:“建新,你在北京的时候见着老爷子了吗?”
张建新愣了一下,摇头,“没见着。”
闻言,姜书远也愣住,瞪大眼睛看着张建新。
张建新不明所以,“怎么了?”
犹豫片刻,姜书远摇摇头,“没事。”
姜书远忍不住想起了前几天的事儿。
那天他接到了父亲姜宽的电话。
说来好笑,他已经五十岁了,还是头一回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父亲第一句就是:“都已经是副市长了,干完这一届能就升市长,到时候风风光光退休不是很好吗?你可真有意思,还自降几级去当什么主任了!”
姜书远没吭声。
姜宽发了火,怒道:“你想调动,怎么不事先跟我通通气儿?老子干了一辈子革命,临到老了,儿子还从正处级降到了正科级,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姜书远道:“我从来也没有求过您,爬到副市长那个位置,全靠我自己。”
“现在也是我自己愿意降级调到广州来的,没跟您说,是因为您不愿意见我。”
“当然了,我也不想跟您说这个,要真说了,那才是拖了您的后腿,让您没脸。”
电话那头的姜宽沉默了很久。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卑微讨好了他一辈子的儿子,居然也会说话夹枪带炮的时候。
姜宽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名叫张建新的孩子的缘故。
于是姜宽的火气又起来了,“张建新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姜书远啊姜书远,可真有你的!你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居然还让人钻了空子干出狸猫换太子的事儿!你丢人不丢人!”
姜书远也没惯着他的老父亲,
“这话我不好当着建新的面说,但对着您,我倒是很想发几句牢骚——得亏当年建新被人给换了,才没在那个恶臭茅坑里长大。是,建新小时候吃了很多苦,但至少他还有几个疼他的亲人,比如说他的嫂子和他的姐姐,所以他才能拥有正确的三观,不至于像汪见雪那样……”
“但话又说回来,当年如果不是您中招,何必有我?”
“当然我也蠢,您当年吃过的亏,我也重蹈覆辙了……所以才有张建新的命中一劫!”
“那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您没中招,后来也不必有我和张建新的痛苦了?”
姜宽语塞。
姜书远又道:“您在指责我的时候,是一根手指指向我,但至少还有三根手指指向了您自己……今天您可以质问我,当年为什么让人把我儿子给换了。”
“如果孩子没被换,就不必吃那样的苦头,对吗?”
“那您有没有想过,当初您的儿子在您身边的时候,差点儿被活活饿死、被活活冻死呢?”
姜宽大怒,“姜书远!”
“您还有别的事儿吗?”姜书远,“没事儿我就收线了,现在我很忙,毕竟刚调到新单位,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
姜宽惊呆了,“姜书远,我是你爹!”
姜书远答道:“姜首长,上班时间请您谈公事。”
姜宽深呼吸,“算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个了。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今天见着那小子了。”
姜书远:???
本来想挂电话的他,突然又舍不得挂了。
一说起孙子,姜宽的声音里都透出了喜气洋洋,“那小子真不错,瘦高个儿,一看就是你当年的翻版,简直一模一样儿……”
“人也聪明,他们搞的那什么抢答赛,小子吐辞清晰,大大方方的,表现得很不错。”
“他个人成绩相当不错,好像是第二。”
姜书远正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冷不丁听到父亲说道:“就是这孩子怎么还用养家的姓氏呢?他是我们家的人,你得给他改回姓姜,以后我的东西全都给他。”
回忆到这儿,姜书远看了张建新一眼。
张建新敏锐地觉察到姜书远的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姜书远小心翼翼地问道:“建新,你……要不要把姓氏改回来?”
张建新皱眉,“不改。”
其实姜书远还想说一句“你爷爷说只要你改姓,以后他的遗产全归你”……
但见儿子拒绝得这么彻底,也只好作罢,心想当时幸好他也一口回绝了老爷子。
气得老爷子暴跳如雷,“……他本来就是我孙子,就得姓姜!”
姜书远道:“您连儿子都没有,哪来的孙子。”说完他撂了电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姜书远死活不肯再接电话。
后来姜宽也就不打了。
场面冷了下来。
关月旖盯着张建新,说道:“张建新,你说你今天忙一天,也不知道在外头理个发再回来。”
姜书远看向了儿子的发顶。
是的,张建新在北京被关了一个月,去的时候新剃了寸板,现在已经长发覆额。
少年生得好,
现在长发覆额还自带四六分,愈发显得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张建新显然已经忘了要理发的事儿,迟疑片刻,说道:“我明天午休的时候坐公交车去校本部那边理发吧。”
可是,从药科学院坐公交车去校本部,单程就要半小时,来回一小时再加上理发……
那么中午的午休就泡汤了。
这时许培桢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哎,昨天还想着今天出门的时候去理个发的,结果我也忘记了。”
关春玲想了想,“我试试?”
闻言,许培桢看着关春玲,眼睛闪闪发光,“你会理发?”
“不会啊!”关春玲说道。
许培桢依然很高兴,“好!那我来给你当实验品。”
宋小红说道:“我会理发,文文武武的头发都是我理的,以前小五的头发也是我理。”
“哎,我们文文的头发也长了。不如一会儿我给文文理发,你们在一边儿学着点呗!”
“我们老家那儿呢理一个发五角钱,足够称上一斤米六块豆腐回去,自家菜园子里扯一把椒椒,加上青菜萝卜,足够让全家人好好吃上一顿饭的了!”
“也就是来这花花世界以后,才知道挣钱啊太容易了,不懒就行!”
大家都笑了。
就这样,晚饭后宋小红拿出了剪子,给儿子理起了发。
许培桢和张建新坐在张文左右,
关春玲和姜书远紧紧地盯着宋小红的动作,还学着她一手拿剪子一手拿梳子;
宋小红动一下,他俩动一下……
当然了,宋小红为了教学,特意把动作放得慢慢的,还不住得开口解说。
最终,平时宋小红十五分钟就能理好的发,花了大半小时,
但好在关春玲和姜书远也在宋小红的帮助下,分别给许培桢和张建新理好了发。
男人们争相拿着镜子看自己的新发型,很兴奋。
关月旖坐在一旁问道:“姜叔叔,后来呢?”
姜书远一愣,笑了。
他继续说起刚才他还没讲完的故事。
姜书远当了一个多月的拆迁办主任,而且在入职前已经摸透了列德村民对于拆迁这个问题的看法。
接下来,就是深入细致的了解村民们的具体诉求了。
老实讲,年轻人的工作好做些,大多都能讲得通道理;年纪越大就越难做工作,因为他们往往更讲究情怀。
姜书远是为了能跟儿子多说说话,才没话找说地说起了他在工作上遇到的事儿。
就,一个六十多岁的村民生养了七儿四女,女儿早年都嫁去了邻村,户口不在本村,倒是不用想拆迁的事儿。
但他有七个儿子啊!
前头五个儿子结了婚生了子,可后头还有两个没结婚的。
倘若没有拆迁一事,他家的事情就很好解决——给即将结婚的儿子起个房子就行!
以后儿子有了孩子且孩子多住不起,那就再想办法加建……
可现在,遇上了拆迁的事儿。
拆迁,就得按户籍人数和人均居住面积来算。
老头的长子四十多了,自己都已经当上了爷爷,儿子孙子足有十来口人……
可老头的两个小儿子才二十出头,还是单身汉!
政府倒是可以一刀切,按规定给以户籍人数和人均居住面积来算补偿和回迁的房子。
那老头要怎么分给儿孙们呢?
平分的话,大儿子一家能分不少,俩小儿子加起来都分不到一套!
再说了,小儿子大孙子,都是老头儿的命根子啊!
那,一个儿子分一套房行吗?
那长子怎么办?他们十几口人去挤一套三居室?然后两个小儿子一人住一套三居室?
老头儿真是左右为难。
何况他本人的养老多半倚仗大儿子,但两个小儿子又是他的心头肉……
所以他既是列德村里最大的刺头,也是反对拆迁的最中坚力量。
听了姜书远的话——
大家议论纷纷。
宋小红说道:“我们老家那儿呢,家里人多了要分家了,确实是一房人一房人分的。”
“但也有这么个说法——就是说大家都不富裕,无论给哪一个儿子起房子,都是紧巴巴的,所以得把房子折成钱来算。”
姜书远眼睛一亮,“这也是个办法啊!”
关春玲道:“再一个,老大结婚的时候,俩小的可能还没出生,但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可能已经出生了,老二老三说不定还帮扶过老大起房子……这个也得算进去。”
许培桢也说道:“可以是老大家多分房子,然后由老大出点儿钱,分给两个弟弟一点儿,让他的弟弟们再拿着这个钱,再买点儿新房子的面积,和着他手里分到的回迁房面积,怎么也能凑出一套房子吧?要知道,如果没有拆迁,弟弟要结婚起房子,当哥哥的肯定也是要出点力的。”
姜书远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啊!”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村里还有个老太太,一人养大了俩儿子,如今俩儿子都已经结婚成家了,她能分到三套大房子,之前她和儿子们商量好了,俩儿子各一套,她一套。后来她又跟我说,想把她一个人住的大房子换成二居室的小房子,然后利用差价来给俩儿子装修房子……”
“或者我能当个中间人,让这老太太,和前头那老爷子互换一下!”
姜书远越想就觉得有戏,笑道:“原来向场外求助也是个好办法。”
大家见能帮到姜书远,也都挺开心的。
关月旖又说道:“姜叔叔,如果你和村民谈拆迁的时候,谁家不想要房票,想折成钱的话,只要不违反你们的规定,就介绍给我们呗!我们都想买房子。”
此言一出——
大家全都惊呆了。
除了姜书远,大家都知道关春玲最近穷得叮当响!
——她马上就掏要出二十万,和许培桢合伙开公司,怎么现在又冒出了买房的心思呢?
虽然大家都挺惊讶的,但也没说啥。
毕竟,能在广州拥有一套房子,是在场所有外乡人的一个梦想。
姜书远也不疑有它,说道:“没问题,要是有机会啊,我会告诉大家的。”
这也是个帮村民解决办法的路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姜书远和许培桢天还没亮就起来,赶早班车回单位去了。
关月旖和张建新去了学校。
之前张建新办了住宿手续,是要在学校住校的,只是开学第一天他就跟着强训班去了北京,所以连铺盖都没带去。
但今天,他想去学校办退住手续。
因为竞赛的压力一旦解除,他就无事可做了——学校里的专业课,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又恰逢现在关妈妈要建关记私房菜馆,张建新想为关妈妈多出点力。
如果不是因为竞赛,其实在药科学院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每天下午五点就放学了。
他还有时间过来……
至少先把私房菜馆外头的墙体给建起来。
但,关月旖和张建新赶到药科学院的时候,发现校门口又挂上了大红横幅:
【热烈庆祝我校学生关月旖荣获全国大学生生物奥林匹克竞赛个人一等奖】
【热烈庆祝我校学生张建新荣获全国大学生生物奥林匹克竞赛个人二等奖】
【热烈庆祝我校团体荣获全国大学生生物奥林匹克竞赛团体三等奖】
张建新眯着眼睛盯着大红横幅看了半天,嘴里念念有辞。
关月旖好笑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那句标志性的——
“关月旖!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过你,拿第一!”
然而,关月旖却听到他说的是:“我们的名字并排放在一起,还挺般配的嘛!”
关月旖面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里般配了?”
“你自己看!”张建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的名字都是三个字!所以那两个横幅很对称啊!哪里不般配了?!”
关月旖:……
这是强训队最辉煌的一天。
因为学院不但开大会表彰大家,大教授还在大会上说,关月旖和张建新获得直博资格,另外三个队友获得保研资格。
最让人感到激动的是,学院领导还给这次实战队的五人发放了奖金!
这瞬间掀起了学生们的热情。
现场不少人都在叽叽呱呱:
“天哪这也太爽了吧?学姐学长好厉害啊!大一开始准备,大二就拿奖直博了!那我……应该也可以!”
“谢谢,你就别痴心妄想了!难道你不知道关月旖和张建新可是上一届高考录分最高的,你呢,你是调剂进来的!”
“去去去!我做做美梦也不行吗?”
“我还是觉得他们很厉害,因为我们学院才开了两年,北大清华多厉害啊……我们也就只输给了他们!我觉得这才是最厉害的!”
“哎,你们不知道吧?这一次我们团体拿了第三啊,是因为卢云峰拖后腿的缘故,当然我说这话并不是在指责卢云峰,毕竟他本来就不是实战队的,是因为刘蔚伟临阵脱逃,卢云峰不得已才上去顶包的。你们没听说吗?一百人的笔试和个操赛里,卢云峰排名第八十二。刘蔚伟的实力可能比不上关月旖,但不会差给张建新太多,张建新能拿第二,估计刘蔚伟是前十。你们想啊,如果刘蔚伟参赛了,搞不好咱们就是团体第一了!”
“那谁让他临阵脱逃?真是害人害己!”
“我听说,他是为了要去见汪见雪最后一面,才放弃了比赛的。”
“汪见雪是谁?”
“也是上一届的学姐,听说得了绝症去世了。”
“哟,爱美人不爱江山啊!”
“啧啧,这就不好说了,人各有志吧!尊重祝福!”
抱臂坐在角落里的刘蔚伟面无表情。
坐在他身畔的王静,眯着眼睛盯着高台上、坐在大教授身边的关月旖,问他,“蔚哥,你有什么打算?”
刘蔚伟也盯着高台之上、坐在大教授另一边的张建新,冷冷地说道:“我还能什么打算,我都已经被记了大过……本校考研肯定是通不过的,大教授已经对我有意见了。”
“要么就是等毕业分配,但我的档案里被记了一笔,估计也分配不到什么好的工作……”
“要么就是考研考到北大去,才有可能压张建新一头。”
“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被他看不起!”
说着,刘蔚伟又看向了王静,“你有什么打算?”
王静盯着关月旖,眼里闪烁着嫉妒的光,然而却重重叹气,“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被记了两次大过,如果再犯事儿,到时候我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有时候我也会不开心不快活,但我还是告诫自己必须要忍,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毕业证。”
然后王静又看向刘蔚伟,问道:“蔚哥,你想要考研,这是好事儿,但——谁供你呢?”
刘蔚伟呆愣住。
是啊,要是考上了研究生,倒还是有点儿工资能度日。
但在考上之前,这段日子怎么熬?
现在他碍于面子,已经没脸去关妈妈的铺子里打工了……
以后他的生活费要怎么办?
王静轻声说道:“听说关月旖家挺有钱的。”
刘蔚伟转头看向王静。
王静笑道:“我就是这么说说,毕竟当初你和关月旖的关系还不错,你不知道吧?当初张建新还吃过你俩的飞醋呢。”
刘蔚伟陷入沉思。
关月旖和张建新都很高兴,开完大会就兴冲冲拿着奖金回家了。
关月旖想找妈妈,让她看看自己挣的奖金;
张建新也想找关妈妈,跟她谈谈开加盟店的事儿。
但奇怪的是,宋小红却用手指指指楼上,意思是:你(关)妈妈在楼上;
宋小红又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意思是:你俩别闹腾啊!
再然后,宋小红又朝着他俩摆摆手,意思是:关春玲她不开心。
关月旖与张建新面面相觑。
想了想,关月旖蹭蹭蹭上了楼,又轻轻推开门,看到妈妈睡在床上。
她走过去,看了看妈妈。
妈妈是醒着的。
“月月你到楼下去,我就躺躺,马上下来了。”关春玲说道。
关月旖听到了妈妈声音里的哽咽,心肝儿一下子就提得高高了,“妈,你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是因为我昨天跟姜叔说要买房吗?”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关春玲不耐烦地说道。
关月旖默了默,更加温柔小意地说道:“妈,你到底怎么了吗?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妈妈脾气一向很好,更加爱惜她,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不耐烦过。
关月旖一屁股坐在妈妈的床边。
关春玲心烦意乱地坐起身,“月月,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你先下去吧!”
关月旖盯住了妈妈的脸,“妈你怎么了?”
——妈妈脸上,右边鼻根下、嘴唇上的位置,长了个极大的疱!
关春玲看到了女儿惊讶的表情,下意识伸手想摸摸自己脸上的大疱,却被女儿阻止。
“妈你别用手去摸,当心感染。妈……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关月旖说道。
关春玲本想说不用,
转念一想,她好像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于是她说道:“明天你上你的学,我自己去!”
“妈妈我陪你。”
“不用。”
关月旖叹气。
关春玲心情不好,铺子里的气压也比较低,就连小月月也乖得出奇,一点儿也不敢惹妈妈不开心。
夜里睡觉时,关月旖还挺担心妈妈的,问多了几句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然后就被妈妈甩脸子了。
关月旖只好放弃,但做出了决定——明天她一定要陪妈妈去医院看病,究竟哪儿不舒服。毕竟前世的妈妈,后来可是患上了妇科癌症呢!

关月旖的心,顿时高高提了起来,开口问道:“妈?”
关春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呼吸比较急促。
关月旖顾不得许多,飞快地从上铺爬了下来,
当她冲到妈妈床边想查看一下妈妈的情况时——
关春玲醒了。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女儿关切的眼神,“妈妈,你怎么了?到底哪儿不舒服?”
关春玲呆了半晌,想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旖旎美梦,忍不住双颊泛红。
落这一幕落在关月旖眼里,却认为满面潮红、还出了一头薄汗的妈妈是不是发烧了?
“妈,你……”
关春玲连忙说道:“我没事。”
关月旖才不相信呢!
起来洗漱过,关月旖让张建新去学校帮自己请假,她和妈妈把妹妹送到村口,等到了校巴送了妹妹上车……
然后关月旖就带着妈妈去了广州最好的逸仙医院。
关春玲不乐意,“不就是看个月经不调,犯得着去那么远的地方?还得倒好几趟车。”
“犯得着!”关月旖斩钉截铁地说道。
因为——
她重生的最大意义,就是为了改变她和妈妈的命运。
连张文的遗传病都可控……
妈妈现在还这么年轻,身体也算好,肯定不会有事。
就这样,母女俩去了逸仙医院,挂了妇科的号,又排了很久的队,听说关月旖是来治月经不调的,医生先开了单子让关春玲去验尿,关月旖却要求妈妈做个妇科检查。
医生不置可否。
两项检查的化验单出来了以后,医生盯着化验单看了半晌,对关春玲说道:
“你的个人卫生习惯比较好哈,没有妇科方面的毛病。”
“你也没有怀孕……”
“你两个月没来月经了,我能从你的这个尿检化验单上看出来,你激素紊乱……这可能是造成你月经不调的主要原因。”
“我建议你重新去挂一个内分泌科的号。”
关月旖关切地问道:“医生,那我妈妈没有妇科方面的毛病吗?”
医生点头,“没有,你妈妈的身体很健康。一般说来,已婚已育的妇女多半都有点妇科病,但是你妈妈真的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说着,她又指着关春玲鼻下的那个大疱,“这个疱长在三角区里,而且很大,你们要注意护理哈,不要用手抠,一会儿去内分泌科,让那边的医生给你们开个药膏涂一下。”
关月旖放下了心,谢过医生,又带着妈妈去挂了内分泌科的号。
内分泌科属于冷门门诊。
所以一挂号,根本不用排队就直接去看了。
医生又给开了验血单子。
等到化验单子出来后,医生盯着单子看了半天,问关春玲,“你多大了?”
关春玲答道:“三十六。”其实她三十。
医生又问,“你爱人呢?”
关春玲愣住,心想她月经不调,和一个死鬼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关月旖适时说道:“我爸已经死了四年了。”
医生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明的笑容,“已经死了四年了啊……你还这么年轻,完全可以再找一个男朋友嘛!”
“这一次我是可以给你开药,但是我不提倡激素用药啊,有可能会造成免疫系统紊乱的。”
关春玲听得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
但关月旖听懂了,面红红地请医生开了药。
母女俩去药房那儿排队拿药,
突然——
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关春玲,“春玲,你怎么了?”
母女俩一回头,看到了红姨。
关月旖只得来及喊了一声干妈,就被叫到窗口去了。
于是,关春玲和红姨聊了起来。
关春玲先问红姨哪儿不舒服,来医院干啥。
红姨,“我没事啊!我陪我男朋友来体检。”
于是关春玲礼节地表示了一下慰问,“你男朋友生病了啊?现在换季,确实要注意一下。”
红姨,“我让他去做个男科检查……可别有什么脏病,连累了我啊!”
关春玲呆若木鸡。
红姨又问,“春玲啊那你呢?”
关春玲回过神来,答道:“我、我两个月没来月经了,今天来看妇科。结果看了妇科,又说没事,让我去看内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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