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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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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原来我们家在北京是有亲戚的吗?你怎么不早说?”
许培光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就……一般普通的远房亲戚吧!”
“倩子,你要是去呢,尽可能避开老太太,只找许老爷子。”
“许老爷子要是问起你是谁,你就说你奶奶的名字。”
许倩子已经在外头飘泊了好几年,见惯人情冷暖,不再是以前那个傻白傲了。
闻言,她奇道:“所以许老爷子不认识我们,是吧?”
许培光嗯了一声,说道:“到时候你说你奶奶的名字就行。”
“爸,那你什么时候来?”许倩子又问。
许培光道:“这几天店里生意挺好,我得照看着……再过个三两天吧!”
许倩子想了想,“你别带陈晓霞来,我讨厌她!”
许培光犹豫片刻,嗯了一声。
许倩子开心地收了线,心想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关春玲和六奶奶仔细比对过各大饭店酒楼的地理位置、服务态度、食材出品、价位与菜式以后,
终于决定在一家名叫祥鹤居的饭店里摆酒。
接下来,六奶奶又忙前忙后的,帮着关春玲采买酒水、喜糖瓜果花生、回手礼,
甚至还带着关春玲跑遍了各大商场,买到了婚礼当天要穿的衣裳。
是的,北京的冬天太冷。
所以关春玲在广州摆酒时穿的裙褂就不那么合适了。
当然也能穿,但里头要加毛衣毛裤、外头一定要再加件合适的棉衣外套。
六奶奶帮着找了件大红色呢子双排扣夹棉衣,
再配上另外买的白色兔皮大领子围巾,
配上裙褂倒也十分般配。
与此同时,六奶奶还能抽出空来,帮着关春玲置办好一系列的年货。
关月旖私下对妈妈说道:“妈,六奶奶也太能干了吧?”
“她就像个超人似的……咱们跟她相处了几天,我还没见过她干不了的事儿!”
“这么好的一个人,她的晚年怎么这么凄惨啊?”
“她简直比我们还惨,至少我还能和妈妈相依为命,可她身边全是混账和人渣!”关月旖感慨地说道。
关春玲叹道:“可不是呢嘛!”
“你想啊,许致庭暗搓搓地白住了大房那么多年的院子……一直到现在都贼心不死的想要不动声色地霸占。”
“他是这种人,他老婆孩子能好到哪儿去?”
“你六奶奶没什么钱,可落在许致庭和他老婆孩子的眼里,那也是个香饽饽!”
“尤其是许致庭的儿孙们,享受了你六奶奶的付出,却一点儿也不肯反哺老人,就想着等她百年以后拿她通州的那套小房子呢!”
关月旖小小声问道:“妈,那既然六奶奶也没亲人了……她想不想跟着我们去广州?”
关春玲叹气,“我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了,她不太愿意……意思是她从没去过南方,一怕水土不服,二怕人生地不熟的……算了,她不想去咱们也别勉强了。”
关月旖点头。
关春玲又道:“对了月月,明天我和阿大、和你六奶奶一块儿去许致庭那儿。现在我们最大的几件事儿全都办妥当了,再不怕和他们正面交锋了。”
“阿大也说,咱们一直不跟他们见面也是不行……好像我们怕了他们似的!”
“再说好,与其让他们来我们这儿闹,还不如我们去他们那儿闹!”
关月旖听出了门道,“妈,你们这意思是,让我和妹妹别去?”
关春玲点头,“对,你俩别去了!因为我们是做好了吵架的准备的,你们两个小孩子去了不合适。”
“现在我和阿大摆酒的地点和日子都已经定下,连着喜帖也发了出去……所以房子的事儿,一定要在摆酒之前讲清楚。”
“否则,万一许致庭他们想在我们的喜宴上拿着这事儿来说可怎么办?”
“我们的房本儿都已经到手了,我们不怕笔他们闹,但不能让他们在喜宴上坏了我们的兴致!”关春玲说道。
关月旖点头。
于是第二天,关月旖带着妹妹在家,大人们去了向阳街。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张建新找了过来。
他也没啥事儿,就是不愿意在家对着姜宽,宁愿花一小时倒上几趟车,过来找关月旖。
关月旖倒是愿意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看看收什么的,
奈何妹妹太闹腾了,非嚷着要出去玩儿。
张建新便提议,“不如我们上什刹海公园去玩儿。”
“太冷了我们不去!”关月旖不同意,“下着雪在呢!万一让你冻感冒了,妈又得啰嗦我。”
小月月扁着嘴儿叫嚷道:“小月月有棉衣!不怕冷的!”
张建新提了个建议,“什刹海公园附近有个茶楼,我们逛完公园可以去茶楼坐坐,烤着火、喝着热乎乎的大碗茶,还可以听相声。”
可以听相声?
关月旖前世今生都没听过现场版的相声表演,很想去见识一下。
于是,关月旖学着妈妈的样子,收拾了一个包,带上妹妹的几块汗巾、叠好了又压实了的小毯子,一包各种各样儿的零纸儿,又带了个装满开水的保温杯;
她留了张纸条在家,又锁好了门,和张建新一起带着妹妹出去玩去了。
冬天的什刹海公园很美。
湛蓝的天空衬着白皑皑的雪,宁静的湖面被细微的风吹起微微的波纹,被冷白的日光映出熠熠细碎的波光……
美丽的景色总是很容易让人心情愉悦。
关月旖和张建新聊着天,兴致勃勃。
然而小月月的快乐却与哥哥姐姐不同。
小月月和一只鸭子交上了朋友。
那只鸭子孤独地在湖面上游着……
小月月朝它喊了几声,小鸭子一直盯着她,然后试探着慢慢地靠了过来。
小月月找姐姐要了块桃酥,掰碎了扔给小鸭子吃。小鸭子扑楞着翅膀过来,吃了小月月投喂的桃酥……
然后,一人一鸭就你追我赶的玩了起来。
就这样,小月月疯玩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精疲力竭,这才放下一整块桃酥饼,被关月旖牵着,姐妹俩跟着张建新去了附近的茶楼。
这茶楼还挺大,坐在大厅里消费呢,价格很亲民。
每一桌都像火锅店那样,中间被挖空一块,放了个小炭炉;
炭炉上放一块铁网,铁网上放一个铁壶。
一壶茶一块钱,可以无限续水。
点心呢,最便宜的是炒香瓜子儿、盐水花生、五香茴香豆,一角五一份;
豌豆黄、驴打滚这样的甜点是三角钱一份;
另外还有五香驴肉、酱卤牛肉,是一块钱一份。
关月旖三人没吃午饭,点了两碗炸酱面和两碗清汤面;然后茶水、现炒香瓜子、盐水花生和驴打滚、五香驴肉都要了些。
小月月吃了一碗清汤面,就困得不行。
关月旖让妹妹脱了棉衣和鞋、从包包里拿出小毯子,让她睡在板凳上,包包当枕头,小毯子当被子,脱下来的棉衣盖在身上。
妹妹呼呼地睡着了。
就连相声节目开始,妹妹也没醒。
关月旖和张建新倒是津津有味儿的一边磕瓜子一边听相声……
不过,两人都是南方人,虽然来了北京一段时间了,但还是需要很认真地听,才能听懂相声演员们的表演。
直到相声表演结束——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时,
小月月才揉着眼睛起来了。
说实话,关月旖还挺担心妹妹会闹腾的——因为妹妹没看成相声表演。
还好,小月月没生气,但见隔壁桌有个小孩儿拿着个……卤蹄膀在啃,她便也嚷着要回家、要吃妈妈卤的大蹄膀。
好嘛,那回家吧!
关月旖准备买完单,就和张建新道别,然后各回各家的。
没想到,
跑堂小二过来告诉关月旖,“已经有人给你们结过账了!”
关月旖愣住。
张建新左右看看,发现了熟人。
——姜宽正在二楼的雅座那儿,伸了个头朝下张望。
见大孙子发现他了。
他咧着嘴儿笑眯了眼,还朝张建新挥了挥手。
张建新用胳膊肘儿戳了戳关月旖,低声说道:“我家老头儿付的账。”
关月旖抬眼看去,“那势必是要去打个招呼的。”
张建新有点烦。
但他也不能阻止月月,这是月月家的教养。
关月旖收拾好东西,牵着妹妹的手,走到茶馆出口处,正准备上二楼雅座……
却见姜老爷子被人左呼右拥着下来了。
关月旖上前去,大大方方地向姜宽打招呼,“姜爷爷好!”
小月月也被姐姐领着,冲着姜宽喊,“姜爷爷好!”
姜宽是应老友之邀,来茶楼吃茶听相声的。
今天不是休息日,茶楼也一向鲜少有年轻人来这儿,
所以张建新和关月旖一进来,就吸引了姜宽的注意力。
他不但认出了大孙子,还认出了大孙子的“月亮”——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自信又从容,大方又端庄。
姜宽找人打听过“月亮”的情况,
知道那是个读书特别厉害的女孩子,
母亲在广州做餐饮生意,颇有身家;
继父不但是北京人,同时也是书香世家,更是生物制药界的扛把子!
这样的家庭,配他的大孙子也不是不可以。
何况他早已没了名利心,只求大孙子以后能平安顺遂就好。
这么一想,姜宽就对“月亮”十分满意。
这会儿见月亮落落大方的样子,姜宽很高兴,“是月月吧?”
关月旖点头。
姜宽和气地问道:“现在要走了吗?怎么不多玩一会儿啊?”
关月旖答道:“姜爷爷,我们出来很久了,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姜宽点头,“成,我有车,我送你们回去吧?”
关月旖婉拒,“那倒不用,我们搭乘公共汽车也是很方便的。”
张建新想了想,劝关月旖,“天这么冷,小月月又累了,你就蹭个车呗!要不然啊你回去要倒三趟车呢!不如送你去田家坳,这样你和小月月只需要坐一趟车就行。”
关月旖还没来得及回答,
姜宽很高兴,“成!那就这么着!”这还是他的大孙子第一次愿意承他的人情!还能不答应么?
关月旖由衷地谢过姜宽,“那就谢谢姜爷爷了。”
于是,一众人上了姜宽的车。
张建新坐副驾座,
关月旖抱着妹妹和姜宽坐后座。
姜宽很珍视大孙子,也知道大孙子正在追求月亮,而月亮还没答应……
所以姜宽和关月旖聊天也聊得小心翼翼,
问了一下习不习惯北京的气候和饮食,今后在学业上有什么打算等等,
这时——
小月月突然指着车窗外,大喊了一声“爸爸”,
关月旖一怔。
小月月已经焦急地喊了起来,“妈妈!姐姐你看!你看啊!他们在打我们的爸爸!”

许培桢带着妻子关春玲、六奶奶一块儿去了向阳街的大伯父家。
大伯父许致庭正在家里着急上火、拍桌子骂娘:
“马拉个巴子的!都特么一群废物!让他们去找个人……就这么难?我就不信了,那胡同会长了腿、自己跑了?”
“找人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就一家一家的拍门去问啊!你就说我们是许培桢的亲戚,马上过年了我们想一块儿热闹热闹……这都不会?”
“但凡脑子能有核桃大,都能找得着!”
“说找不着的都是特么是脑子有坑的!”
骂完那几个找不到人的,
许致庭又骂起了许培桢:“……还是个读书人呢!”
“我呸!哪个读书人像他似的,滑溜得像个泥鳅!”
“哼,老子愿意好好和他谈,那是给他脸了!他尾巴还翘上天了是吧?老子把话撂这儿了——这房子老子已经住了一辈子!就是死,老子也要死在这院子里!”
“他要是识相的,老老实实去给办过户!”
“要不然啊……可别怪我拿捏他的婚事儿!”
许培桢与妻子、婶子面面相觑。
看来,许致庭好像还真打算在许培桢与关春玲的婚宴上搅事儿?
幸好许培桢抢先办好了房子过户。
“大伯!大伯在家吗?我是许培桢!”许培桢大声叫嚷道。
院子里的骂声顿时收住。
片刻,许致庭迎了出来,一张老脸笑得像冬日里盛开的菊花,“哟!今天什么风把我的好侄儿给吹了来!难怪一大早的,喜鹊就在枝头叫!”
六奶奶在一旁小小声嘀咕道:“马上就是年关了,哪家的喜鹊这么不长眼,天寒地冻地还要跑出来给白眼狼报喜啊?”
许致庭一愣,狐疑看向了六奶奶,“你说什么?”
六奶奶笑道:“没什么。”
许致庭看看六奶奶,又看看许培桢,突然问道:“你俩怎么一块儿来了?”
许培桢道:“大伯,这几天六婶都住在我那儿。您也知道,我是一个人去的广州,回来的时候拖儿带女。我一个男同志,以前也没管过过年买年货、结婚办喜酒的事儿,所以我请六婶帮着春玲的忙呢!”
听了这话,许致庭不高兴了,“培桢啊,你家春玲儿不懂事儿,可以找你大伯母嘛!”
关春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许培桢正准备开口——
六奶奶抢先说道:“大哥啊!你老了,可不懂他们年轻人心里的情情爱爱!”
“人家培桢的意思呢,是舍不得让他媳妇儿忙东忙西,所以要找个人帮她干活。”
“不是我说,这活计除了我啊,还真没人能干。”
“尤其是大嫂,她绝对干不了这事儿!她嫁给您四十年,饭没煮过一顿、衣没洗过一件。前头是培桢奶奶侍候的你们,后来是媳妇们侍候的你们……”
“让我大嫂子煮饭,她头疼闻不得油烟气;让我大嫂子洗衣,她手疼啥也干不了!”
“家里的钱财全握在您手里,她连买条裤衩子都得求您给钱……这四十年来,供销社都已经改了名儿叫做百货公司,她都没进过一次!”
“大哥,你让大嫂带着培桢媳妇去置办年货?订婚宴?您是在开玩笑吧?”六奶奶说道。
许致庭被气得老脸直哆嗦,“你!!!”
许培桢适时来了一句,“没事儿没事儿,大伯您别担心,现在我们全都解决好了。”
“年货已经办好了,办喜宴的饭店、日子也看好了,酒水喜糖准备好了,请柬也全都送了出去……这还得多谢六婶。”
“大伯,我们今儿来,就是来给您和几位兄弟送请柬的。”
“你们可一定要去啊!”许培桢说着,将婚礼请柬递了过去。
许致庭看了一看,失声惊呼,“祥鹤居?”
祥鹤居的名气不如全聚德、便宜坊大,但也是个老字号,而且席面价格不菲。
“培桢,这就是你六婶带着你媳妇儿千挑万选出来的?”
“你知道祥鹤居有多贵吗?”
“你知道上祥鹤居办喜酒……一桌得花多少钱吗?”
“嫡亲的大伯你不信任,你去信任一个没有血亲关系的娘们儿?”许致庭大声质问。
六奶奶从来也没想过,她为许氏家族奉献了一切,最终换来的却是许致庭一句“没有血亲关系的娘们儿”……
她被气得眼圈通红。
关春玲安抚地拍了拍六奶奶的手,转头对许致庭说道:“大伯,在我眼里,您和培桢也是出了三服的远房亲戚,算不上什么血亲。”
“再说了,祥鹤居是我看上的地方,席面也是我花钱订的,您到底有什么意见?您凭什么有意见?是您出钱吗?”
关春玲的质问,令许致庭表情大变!
他被气得发抖,指着关春玲,质问许培桢,“你瞧瞧!瞧瞧啊!这就是你娶的二婚老婆?”
“许培桢!我一早就跟你说了,你一个未婚未育的男的,你还是个博士!你还有北京户口!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依我说呢,趁着还没跟她结婚,你赶紧和她断了!大伯再给找几个条件好的女的,哪一个不是乖乖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饭。”
“哪像关春玲这样儿一天到晚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你根本不知道她干的是什么活计。”
许培桢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大伯,春玲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我花了快三年的时间,才求到她点头愿意嫁给我。你最好对她客气点!”
许致庭惊呆了。
他不敢置信地打量着许培桢,又看了看关春玲……最后看向六奶奶。
他心想,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怎么胆敢这样冲着他不客气?
这时,大伯母出来唱红脸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嗐!大过年的,又都是一家人,这是在闹什么?”
“老头子,可不是我说你,你啊年纪一大把了,这脾气是该收一收了……别说人家培桢打小儿起就不在你跟前,就是当初他爹还活着的时候,也和我们不大亲。所以他不了解咱家的情况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好好和他说说呗,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你不知道你高血压啊?”
然后大伯母又来劝许培桢,“培桢啊你别生你大伯的气,他呢也是好心,希望你能有个更好的选择……”
见许培桢又要炸毛,大伯母连忙说道:“当然了,你喜欢春玲,那肯定是因为春玲有些过人之处!总之,你自个儿挑的媳妇儿你自个儿受着。”
“只是培桢啊,你大伯毕竟是长辈,你可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事就忤逆他!”
“哎,天这么冷你们别在外头站着啊,快回屋里坐着去。”
说着,大伯母一手牵着六奶奶、一手牵着关春玲,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领着人进了屋。
许致庭看看天、看看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哼着小曲儿也跟上了。
落在最后的许培桢心下冷笑,心道大伯父两口子也挺有意思的,来劝架还要端着架子。
不过,还得赶紧想法子赶紧把话题引到房子上去。
但很快,许培桢就找到了机会。
因为大伯母问道:“培桢啊,你这几天没来,是干什么去了?”
许培桢答道:“上房管所去办事儿了。”
大伯母愣住,许致庭也愣住。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
许致庭给妻子使了个眼色。
于是大伯母继续问:“培桢啊你上房管所干啥去?难道说,你在劳动胡同那儿买的房子要过户?要是有困难啊你就说,你大伯父在房管所有熟人!”
“真的?”许培桢惊喜地问道。
大伯母道:“当然!”
她凝视关春玲片刻,问许培桢道:“怎么?你真要把劳动胡同的房子过户?过给谁?你媳妇儿?”
说着,大伯母看向关春玲的目光也变得愈发不善。
许培桢道:“不是。”
大伯母一怔。
她表情微妙,有种“即使这次你没被她骗那也是迟早会被骗”的意思。
许培桢含笑解释道:“大伯母,我的意思是,过户的事儿我已经办好了,倒不用再麻烦大伯母和大伯父。”
“但并不是把劳动胡同的房子过给春玲,她自己有钱,看不上我那小破房子。”
听许培桢这么一说,大伯母和许致庭又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大伯母又问道:“培桢啊,那你办的是什么过户手续?”
许培桢含笑说道:“那自然是把应属于我的房子要回来了。”
大伯母一惊!
许致庭也被吓了一跳。
“你知道这房子……”
“你说什么?”
他两口子齐声说道。
许培桢含笑回答大伯母的话,“是的大伯母,我已经知道咱们向阳街的这套四合院是我家的了。”
大伯两口子眼神放空,表情呆滞。
半晌,他俩终于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许培桢。
“秀凤,你别乱说话!”大伯父冲着大伯母怒吼了起来。
大伯母委屈地说道:“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大伯父怒道。
许培桢正式开始胡说八道,“是姜宽首长说的。”
闻言,大伯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了眼眶,“啥?”
大伯母也失声惊呼,“谁?姜宽?哪个姜宽……那个、那个……以前老是在新闻联播里到处视察工作的首长姜宽吗?”
许培桢点头,“对。”
大伯两口子的表情……
怎么说呢,就有种天打五雷轰的惊诧感。
他俩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姜宽首长怎么就知道这套房子是大房的?!
等等,许培桢他爸许致修两口子也是赫赫有名的科学家,
而且许致修两口子也是去美国留的学,
难道说,许致修和姜宽是旧相识?
(许培桢: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大伯呆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许培桢!你刚说你、你把房子过户了?”
许培桢点头,“对!”
大伯不敢相信,“你过户的是哪一套房子?”
“就是大伯您欠我们家四十年房租的这一套。”许培桢很有礼貌地说道。
大伯惊呆了,“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房管所有我的熟人!你要是真办了过户,他们会给我通风报信儿的……不,他们会告诉我的!我这还没收到风声呢,所以你绝对不可能办好了过户!”
许培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过去给大伯。
大伯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仔细一看,瞋目裂眦,“许培桢你!”
大伯母赶紧从丈夫手里接过来东西,一看,惊呼道:“房本儿复印件???向阳街十八号四合院……户主许培桢?天哪!”
大伯激动地说道:“许培桢你疯了?你伪造文件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许培桢笑得云淡风轻,“您要是觉得有问题,大可以报警,让公安来查一查,我这房本是真还是。”
“原件在哪儿?”大伯激动地问道。
许培桢如实相告,“房本儿的原件被我藏起来了,我怕您一生气,给我撕了……其实我也不怕您撕,就算您给撕了,我在房管所那边儿也有备份,分分钟可能重新申请一个新房本。但我这不是怕麻烦么!”
大伯被气得浑身发抖,“我不信!房子过户是最难搞的事儿!你才回来几天,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过户!”
许培桢道:“这不是有姜宽首长的特批吗?”
大伯哑口无言。
他捂住心口,面色惨白,开始猛烈的呼吸。
六奶奶说道:“大嫂,你赶紧拿了速效救心丹出来给大哥吃下,再把他衣裳领子口敞开些。”
大伯母早就已经被吓傻了,得了六奶奶的提示,才赶紧照办。
老爷子这才缓了过来。
气得他把桌子拍得砰砰响,“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许培桢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你、你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个的,就瞒着我去过户了房子呢?”
“我可是你的大伯!我在这房子里一共住了六十年!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告诉你许培桢,只要我没同意,这房子就不能归你!”
许培桢也不吭声,笑眯眯地看着大伯。
他其实就是在等大伯冷静下来,才能好好谈。
可大伯无能狂怒了很久,依旧冷静不下来……
六奶奶忍不住了,问道:“大哥,您能展开详细说说吗?”
“您就说说您霸占了人家几十年的房子一分钱房租没给,到底是怎么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法?”
“我们都是乡下人,不大懂您的大道理。”
大伯被气得口不择言,“就凭我在这儿住了六十年!”
六奶奶,“大哥你跟我说说,那大太监李莲英侍候了西太后一辈子,他不也在宫里住了几十年么?后来他到底当没当上皇上啊?”
大伯:……
关春玲一听,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
许培桢也忍俊不禁。
大伯母盯着六奶奶看了半日,问道:“六弟妹,是你在培桢面前乱嚼舌根子吧?”
六奶奶,“这怎么可能呢?我就是个活着给你们当下人,死了还能贡献一套房子给你们的蠢笨寡妇……我哪有那样的能耐?”
大伯母在六奶奶面前一向很有优越感,根本受不了现在六奶奶这样的夹枪带炮,
当下便皱眉说道:“行了行了,我们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养条狗,也知道见了主人家摇摇尾巴,你倒好,专在外人面前拆我们的台!”
六奶奶冷笑,“我是你们家养的一条狗?”
她气得快要哭出来了,“既然这样,那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家是怎么养我的?哪年哪月哪天给过我哪怕一碗剩饭?你说!你说啊……但凡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字,今儿我触柱死在你家院子里!我通州的房子归你们所有!”
关春玲急忙挽住了六奶奶的胳膊,生怕她做傻事,“婶子咱就说说气话哈。”
大伯母有些不自在,“我就是打个比方!”
大伯不耐烦地说道:“老六家的,你的事儿都不重要!现在扯那些做什么,行了行了我们说正事儿……”
“秀凤儿,你好好管教一下老六家的!让她闭嘴,我们先解决重要的事儿。”后一句话是对他妻子说的。
许培桢点头表示同意,“对对对!我也觉得应该先最重要的事儿解决掉——”
“所以大伯,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房子我肯定是要收回来的,您一家子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啊对了,俗话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您和我爸还是隔了两层的堂兄弟,这些年的租金……该算还得算,大伯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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