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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9

——许致庭被抓进派出的这几天,她冷静下来了,也过了几天寡妇当过的日子。
她的大儿子大儿媳都已经是单位里的干部了,
虽说大儿媳并不真心盼着她长久地住下,但也算尽心尽力地在附近给她相看合适的小房子;
其他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们也担心她住不惯,短短几天往老大这边儿跑了好几遍,给她送这个送那个的……
王秀凤突然就觉得,没有许致庭的生活,哪怕是她一个人住,只要儿女们隔三岔五的来看看她,好像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甚至过得很轻松!
所以在没有丈夫的这几天里,王秀凤已经决定——非离婚不可了!
没想到现在,许致庭居然冲着她说出这样的话?
“我呸!许致庭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你还有脸问我你对我好不好?那你说说!你说啊!你对我怎么个好法了?”王秀凤怒骂。
许培致愣住。
在他的印象里,王秀凤是个温柔贤惠的人,从来也没有忤逆过他。
这让他十分享受,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王秀凤这是怎么了?
王秀凤不依不饶地问道:“许致庭你说啊!你说啊!你是怎么对我好了?”
许致庭恼羞成怒,“我怎么对你不好了?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
王秀凤气得浑身都在抖,“对,你没短我吃的也没短我穿的……”
“我一共生了六个孩子,就连夭折的那一个,也是我一个人养大的!当然了,六弟妹过门过以后,也帮了我不少。”
“可所有的家务都是我干的!后来有了孙子重孙子,也都是我带的!”
“你有什么功劳?你到底有什么功劳?”
“以前我敬重你,我约束着我的孩子们,让他们也敬重你……那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面兽心!”
“孩子们没长大、没分配工作之前我们这一大家子全靠奶奶(曾氏祖母)养着!太太去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又靠大伯和大伯母(许培桢的亲爷爷奶奶)给养着!”
“大伯大伯母去了,正好培耀参加工作了,六弟妹也帮衬着我们……还靠着我平时卖点儿家具、卖点儿当初太太送我的陪嫁首饰,我们这一大家的吃喝拉撒才有了着落!”
“许致庭,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这一辈子没有任何一丁点的价值!”
“你以后还想和我好好过?我可去你的吧!我告诉你许致庭,我要和你离婚!”王秀凤把许致庭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许致庭惊呆了。
“离什么婚?”许致庭急了,“我们都已经是黄土埋腰的人了!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知道……你不就是因为邱荷给我生了个儿子你就……”
“哎呀秀凤儿啊,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儿了!你要是用乐观的心态去想呢,我和邱荷……那就是大少爷和小丫鬟之间的一些风花雪月!真要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那会儿邱荷太小了,她要是年长几岁,恐怕我还正儿八经纳了她做妾,那你不就更加生气了?”
“可说一千道一万,这事儿过去了四十多年,你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吗?”
气得王秀凤轮起了扫帚就打人,“滚!你给我滚!我告诉你许致庭!我已经跟妇联说过了!这婚,我离定了!”
“你啊,就抱着你的私生子好好过去吧!”
许致庭臊得老脸通红,“王秀凤!你要是非闹着离婚……那家产你不要了?”
闻言,王秀凤愣住,“家产?”
她鄙夷地看着许致庭,“你这一辈子就没出去做过一天工!我们二房的家产……我还没嫁给你的时候,就已经被公婆给败光了!我就问你了,你哪儿得来的家产?”
许致庭叫道:“真的啊!遗嘱就在培光手里呢!”
王秀凤又愣住,“培光?”
她很快反应过来,培光,就是许致庭和邱荷生的那个私生子许培光!
王秀凤半信半疑,“啥意思?”
许致庭低语。
王秀凤这才不再闹了。
后来,许家人张罗着要找许培桢出来……
可这会儿四合院已经是沈老板的,
许培桢根本无影无踪了!
王秀凤并不是很在乎。
虽说她也不知道许培桢一家去了哪儿,但笃定过年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来拜年。再不济,年初五他们还要办喜酒呢!到时候见了面再说,这不就得了?
许致庭不甘心。
他觉得他就离开了三天,凭什么家就没了?
他本想怂恿王秀凤去闹去坐地撒泼,说这种事儿你们娘儿干比较合适。
王秀凤直接给了他一记后脑勺,理都不理他。
没办法,许致庭只好自己跑去闹事儿,去坐地撒泼、又捶地痛哭……
可对方抬出两个比他年纪还大、还老的老太太。
他哭一声,她们就被吓得急促地喘粗气儿;
他骂一声,她们就被得哭得直打嗝儿……
最后居委会、街道办事处、妇联、干休所的工作人员全都闻讯赶来,劝阻他不要这么做。
许致庭自己没脸,只好灰溜溜走了。
思前想后,许致庭决定带着许培光一家先回大儿子家去休息,等找到了许培桢以后再说;
没想到王秀凤不愿意和许致庭同住,还说他要是想住在培耀家,那她就去培煜家!
许培耀也不愿意他留下来。
许致庭没办法,又去找了他其他的儿子们……
可大家都说,您还是带着您的私生子去您小老婆家过吧!
就这样,实在无处可去的许致庭,只好厚着脸皮让刚认的新儿子许培光想办法解决吃住问题。
许培光很震惊。
他无法想像,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他看来,许家可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凡只有许家从手指缝里漏一会儿出来,就足够他花用一辈子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许家居然会是这样的——马屎外面光,里面一包糠?!
许培光陷入两难。
他毕竟已经做了七八年的生意了,对于“亏损”有着天然的敏锐嗅觉。
可是——
想了想他手里握着“遗嘱”……
许培光又决定博一把!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受了刺激——倘若许家家产的最大受益人,不是霸占了关春玲的那个许培桢的话……
那么许培光应该不会蹚这趟浑水。
事关关春玲……
许培光就冷静不下来了。
当下,许培光只好去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他和许老爷子睡一间,许倩子和陈晓霞睡一间……
以及——
祁俊也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是的,那天许培光带着陈晓霞从老家赶来,许倩子质问父亲,为什么要带陈晓霞来北京,父亲说,因为陈晓霞想儿子了。
许倩子不禁冷笑。
想儿子了?
整整三年半的时间陈晓霞没问过儿子一句,全当祁俊已经死了!如今许培光要来北京分家产,陈晓霞就想儿子了?!她想的是分钱、是免费来一趟北京吧?呵,却偏偏要挂上思念儿子的动人借口。
于是许倩子把人带到了地下室。
环境恶劣的地下室,让许培光和陈晓霞大吃一惊!
而见到了祁俊的落魄样子以后,
本来就讨厌祁俊的许培光,就更加嫌弃了。
而陈晓霞却与祁俊泪眼相看。
母子都没有看到想像中光鲜体面的对方。
陈晓霞看到了瘦削潦倒、憔悴病态的儿子;
祁俊看到了年纪一把还装扮成鲜嫩少女、如同小丑一般的母亲……
二人震惊、难堪又相顾无言。
不管怎么说,
祁俊还是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许培光再怎么不待见祁俊,但祁俊的妈陈晓霞是他的女友,祁俊的女友许倩子是他的女儿……
许培光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次许培光赶来北京认亲,就是因为手紧。他甚至打着吃住都在许院大院的如意算盘,所以他也没带太多钱来。
现在要五个人的吃喝拉撒全都指望着他,
他也很烦。
他找了一家最最最便宜的家庭招待所,讲价讲到口水都干了,才以一块七一间房的房钱,租了两间简陋的房子。
许倩子和陈晓霞睡一间,
许培光和许致庭睡一间,祁俊打地铺。
住的问题解决了,
吃就成了大问题!
许培光不乐意出太多钱,就给陈晓霞一天一块钱的伙食费,让她想办法包圆五个人的一日三餐。
还很大方的一次性给了三天的钱——三块!
陈晓霞:……
现在是一九九二年了!
一块钱,要管五个人的一日三餐???
可她也没好意思嫌弃,
因为五个人城,她和她儿子就占了俩。
于是陈晓霞买了五斤挂面三斤大米半斤油和酱油盐,又每天去菜市场捡点儿人家扔掉的烂菜叶子刮掉的萝卜皮之类的,
再一天花一角钱的煤球钱,
早上煮一锅稀饭配酱油,
中午晚上就是清水挂面配烂菜叶子……
没人吃得饱。
当然了,许培光还是心疼女儿的,会找个借口把女儿叫出去,父女俩悄悄去外头吃份快餐啥的,吃得饱饱的再回来。
陈晓霞也不遑多让,她带了些私房钱来北京,又心疼儿子混成了这样,也是天天在外头偷偷买点儿好的,再悄悄塞给儿子吃。
就这样,
只有许致庭一个人真真切切地捱着饿。
因为他所有的儿女都不待见他,
他去找他们要吃的、要钱,他们就说你不是新认了个儿子吗?我们已经赡养你很多年了,现在怎么也轮到那个私生子来赡养你了吗?
气得许致庭大骂,
可儿女们不为所动。
许致庭实在没有办法。
到了年二十九这天一早——
他大儿子家的小孙子过来报信儿,“爷爷爷爷!五叔(许培桢)这会儿在我们家,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饿到两眼泛绿光的许致庭一听,飞快地冲了出去!
他心想,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明天就是除夕,大儿子家肯定准备了年货。他赶过去正好能吃些点心啥的,中午十二点就能好好吃上一顿带油水的饭菜了!
许培光、陈晓霞、许倩子和祁俊也飞快地跟上了。
当许致庭一众气喘吁吁赶到大儿子许培耀家里的时候,
所有的许家人全都聚集在这儿了。
这会儿六奶奶和王秀凤聊得很开心。
起因是,许培耀老婆出于客气,端了圆型的六格点心盒出来,请客人们吃点心。
关月旖谢过大伯母,拈了一块茯苓饼慢慢吃了,
后来许培耀老婆再劝,关月旖含笑婉拒,坚决不吃。
六奶奶笑了,“培耀媳妇儿,你别让她吃了,她外地人吃不惯这个。”
王秀凤立刻说道:“茯苓饼干吃粘喉咙得很!我们老北京本地人吃茯苓饼啊,一定要配上热梨汤,那才叫讲究!”
许培耀老婆笑道:“正好家里熬了热梨汤——”
王秀凤道:“那快倒几盅给大伙儿喝喝!”
于是,关月旖又喝上了热乎乎的梨汤。
北京人炖梨汤爱放干山楂、银耳和红枣。
酸酸甜甜还怪好喝的。
关月旖对梨汤更感兴趣,认认真真喝完了一杯,谢过大伯母。
女眷们就笑了起来。
这时,许致庭一众冲了进来。
许致庭的两只眼睛都泛着绿光,直接从儿媳手里夺过点心盒,不拘是什么,总之抓了一把就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王秀凤白了他一眼,没有好脸色。
陈晓霞厚着脸皮也去点击盘里抓了一把零嘴儿,大半儿给了她儿子,小半儿给了许倩子,留了一颗腌话梅正准备塞进自己嘴里,突然发现许培光正怒视着她?
陈晓霞只好将那枚仅剩的话梅递给了许培光。
许培光面色稍霁。
陈晓霞还想去点心盒里再拿些点心……
然而茯苓饼、云片糕之类的已经被许致庭给吃光了!
许致庭被噎了个半死。
许培耀老婆喊小儿子倒了杯凉白开过来给他喝。
他一口气喝完了,然后眼睛一瞪,骂那半大的孩子,“没眼力介的小畜牲!倒什么凉白开!她们都有梨汤喝,你给我凉白开?”
气得那孩子红着眼圈儿一扭身跑了。
许培耀老婆皱眉道:“爸,您这是仗着您有了个新儿子,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吗?”
许致庭也很生气,“怎么?老子还说不得你们一句了!”
王秀凤现在是看到许致庭就心烦。
“行了行了,你不是说你手里拿着遗嘱在,非要等培桢到了才给我们看的吗?现在培桢在这儿了,你赶紧把那遗嘱拿出来吧!咱们趁早分一分,别耽误大家过年,也别耽误人家培桢年初五摆喜酒!更加别耽误我和你提离婚!”王秀凤一脸嫌弃地说道。
许致庭皱眉,“你在说啥呢!”
王秀凤现在可一点儿也不想忍着他,“我说,让你有屁快放!分完了钱大家散伙!”
许致庭惊诧万分,“散伙?”
王秀凤快被气疯,“你是被派出所抓去关了几天,人都傻了是吧!许致庭我一直都在跟你说,我一定会和你离婚!你别装傻!这事儿过不去你听到了吗?!”
许致庭也气疯了,“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拿来说呢?”
“多少年前的事儿,到了现在依旧是过不去!”王秀凤气得想哭。
许培桢懒得听他们扯皮,站起身说:“大伯、大伯母,要不你们先商量清楚?”
“今儿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我还有事儿我们先走……”
“六婶,大月儿,咱们走。”
许培光适时堵了过来,赤着眼睛质问许培桢,“你把春玲藏到哪儿去了?”
许培桢满面怒容,“你他妈有病是吧?你都已经有老婆了,还一天到晚惦记别人的老婆?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从你嘴听到我老婆的名字,我听一次揍你一次!”
许培光也很生气,“你要我说多少遍?我还没有结婚!我哪来的老婆?”
听了这话,关月旖格外注意陈晓霞。
然后发现陈晓霞就是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儿……
关月旖的心情格外舒畅。
“哎——”
一旁的许致庭见许培桢要走,急了!
他赶紧扑过来,张开双臂拦住许培桢的去路,焦急地说道:“许培桢你别走!我有正事儿找你呢!”
许培桢抱臂皱眉说道:“那你说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许致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许培桢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
“你为老不尊!你自己的妻子儿子孙子都不理你,你还想要我怎么尊重你呢?”许培桢皱眉。
许致庭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似乎从他被抓进派出所开始,家里人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仔细一想,似乎就是从许培光的女儿许倩子来认亲的时候开始的……
许培桢见许致庭又傻愣住,烦了。
他懒得理会这老头,大声说道:“大伯母我先走了!年初一我再领着媳妇儿孩子来给您拜年!”
王秀凤正在努力平复心情,听了这话,应声道:“哎好嘞!路上慢点儿哈,当心地滑!”
这下子,许致庭终于相信,自己成了万人嫌!
而且他也不敢再作妖了。
毕竟——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还人叛亲离。
想翻身,他就只要靠着许培光攥在手里的遗嘱。
只要分到了钱,一切都好说。
许致庭急忙说道:“别走别走!我们说正事儿!”
然后朝着许培光使眼色。
许培光深呼吸,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泛黄的信封,大声说道:“我有证据证明!许培桢必须要偿还我们……一大笔钱!”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集中在许培桢身上。
当然人人都想要钱——
而且人人都知道,许培桢刚卖了房子,身上多的是钱!
房子加上家具,差不多快五十万了!
谁不眼红这个钱!
许培桢直接说道:“我不认。”
所有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许培光红着眼睛瞪视许培桢,“你凭什么不承认?老祖宗白纸黑字写在上面的东西……你想不认就不认?”
“许培桢你就是个垃圾!你专门抢人家的东西!房子被你抢走了,你还想抢走我的……”
许培桢恶狠狠指着许培光的鼻尖,目光狠戾,“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要是想捱打,我就成全你!”
许培光被气得表情扭曲。
但好歹也不敢说出关春玲的名字了。
王秀凤说道:“行了,那是啥玩意儿,拿来给我们看看!”
“培光,给我!”许致庭伸出了手。
许培光将那个信封递给了许致庭。
许致庭接过信封,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打开了信封,从里头抽出泛黄的信纸,正准备摇头晃耳的读一遍,结果仔细一看,愣住。
许致庭眯起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然后又睁大了眼睛,仿佛觉得自己看错了。
就这样,他一会儿眯眼、一会儿瞪眼……
王秀凤快烦死了!
她直接一把抓了过来,正准备看——
突然想起自己不识字,便将之扔给了长子许培耀,“儿子,来,读给娘听。”
许致庭急道:“别——”
许培耀已经读了起来,“……许曾氏托我等五人做见证,列明以下物件儿传给大房留作念想……”
“赤金珍珠红宝石璎珞一副……”
“金耳环……”
“古籍十二本……”
现场安安静静的,
所有人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许培耀一字一句地念着遗嘱。
许培桢和关月旖也听得特别认真。
因为,这些东西全是许培桢从厢床密箱里取出来的,
也是关月旖一件一件登记造册的,
更是许培桢亲手放进银行保险柜里的!
关月旖和许培桢对视了一眼,没吭声,但都在想,东西还挺齐全的嘛!
所以这么多年来,许致庭两口子压根儿不知道,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就藏在他们的身边!
当许培耀一一念完了单子上的东西以后,又念完了五个见证人的名字,以及立遗嘱的时间。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
许培光一脸的得意,大声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老祖宗确实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的好东西……”
“所以,就请许培桢……把这些东西全都交出来吧!”
说着,许培光还鼓起勇气看向许培耀兄弟,大声说道:“哥哥们,我们得团结起来,才能拿到应属于我们的东西……等东西拿到了手,我们再平分!”
他倒是聪明了。
还知道必须统一战线,才有拿回财产的可能;
同时,他和这几位兄弟的关系,也能因为一块儿拿回了财产,有了共同利益,才能和平相处嘛!
许培光倒是想得很美,
许培耀兄弟却瞪视着许培光,人人满面怒容。
许培光愣住。
当他兴冲冲赶到北京来分家产的时候,
结果听说老宅真正的房主是许培桢?!
当时许培光差点儿被活活气死!
后来又想开了,觉得房子没他许培光的份,这份遗产单子上的金银财产,总归有他一份儿了吧?
可是,兄弟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他们不应该开心吗?
六奶奶开口问道:“那个……我想问问你哈,这份遗嘱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许培光道:“从我妈的遗物里找到的。”
六奶奶又问,“那你妈跟你说过咱本家的事儿吗?”
许培光想了想,反问,“怎么了?是哪儿出了问题吗?”
许培耀的小儿子刚才被许致庭无故骂了,心里正不快活呢,
这会儿觉察到许培光卖蠢,
而且许培光和许致庭还是一伙儿的……
于是许培耀的小儿子躲在人群外大骂了起来,“傻逼玩意儿!你特么是不是不识字?这遗嘱单子的第一句话,你就看不懂?”
许培光一头雾水。
那封遗嘱他日夜诵读千千万万遍,早已倒背如流。
哪里出了问题?
不就是一封很简单的遗嘱吗?
王秀凤脸臭臭的,挥手冲着儿孙们说道:“散了吧散了吧!我还真相信了他们的鬼话!”
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许致庭,“我就信了他的邪!明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还要相信他的鬼话!丢人现眼的老东西!”
许致庭无地自容。
许培桢也打算走了,对许培耀说道:“大哥,太太的遗嘱就给了我吧!”
这份遗嘱虽是旁人代笔,却是用曾氏太太的口吻写的,
而且刚才许培桢已经看到了,遗嘱上还画着押,猛的一看大约有六七个。
也就是说,曾氏太太应该在这上头亲笔画押过。
许培桢想留作纪念。
许培耀点头,递了过去——
许培光冲了过来,一把夺过遗嘱,恨声质问许培耀,“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这是我们的东西啊!大哥,这是我们的啊!你给他干什么?”
“你们不要钱了?你们都是二百五吗?”许培光愤怒地质问许氏兄弟。
现场一片寂静。
这时,王秀凤开了口,她问许致庭,“老头子,你没把我们家的基本情况,告诉你这个亲爱的儿子?就算你不说,你心爱的小老婆邱荷怎么也没把辈分儿说全给你的新儿子知道?”
许致庭已经被气够呛,又觉得难堪得不得了……
都怪许培光这个傻逼!要是早点儿让他看到遗嘱上写了什么就好了!就不至于出这么大的丑!
亏他还一直以为,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呢!
可许培光就是藏着掖着的,死活不肯提前拿出来,非说要等人齐了再说。
许致庭心里清楚,许培光这是在防着他呢!害怕提前拿出来,又被他这个当爹的给昧下了……
许培光不明所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真的一头雾水。
许培耀的小儿子在人群外嗤笑道:“傻逼!我们是二房,大房是五叔(许培桢)那一支!”
许培光瞠目结舌。
“这怎么可能?!”许培光惊恐地看着许致庭,急切地说道,“爸!爸……爸你才是老大啊!你是长子!难道你不该是大房?”
许培耀的小儿子继续说道:“遗嘱的第一句不就说了吗?立遗嘱的人是许曾氏啊!她是我爷爷的奶奶!是我爸是五叔也是你的曾祖母,是我们这一辈儿的高祖母啊!”
“她当时生养了俩儿子,长子是五叔的亲爷爷,小儿子才是你的便宜爷爷啊!”
“现在你懂了吗傻缺?这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单子上列着的金银财宝全是五叔那一支的!”
“我们二房的家产早在解放前就已经被我那抽大烟的太爷爷太奶奶给败光啦!”
许培光呆若木鸡。

许致庭愤怒地瞪视着许培桢,“许培桢!你做人可不能这样儿!”
“大伯,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许培桢情绪稳定。
许致庭怒道:“我冷静不下来!”
“许培桢我告诉你!那是我的房子!你凭什么卖掉我的房子?”
“你把我房子卖了以后我要住哪?”
“还有你卖房子的钱呢?那是我的钱!是我养老的钱!”许致庭失控地大叫了起来。
许培桢笑了,“大伯,如果您认为您才是向阳街十八号四合院的房主,那您拿出证据来啊!”
“可不能说您在那儿住了多少年,房子就是您的。房子是谁的,咱们得讲证据、依法办事儿,对吧?”
“至于您以后住在哪儿,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您活了七十多岁,难道您从来也没有工作过吗?您没挣过一分钱吗?您没有存款吗?倘若您有存款,哪怕存款不多,也可以像我六婶那样儿,上通州买一套房……”
“向阳街十八号四合院是曾氏太太留给我爷爷的,我爷爷传给了我父亲,我父亲留下来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财产,我想卖就卖。卖到手的钱,也与您无关。”
“至于您的养老么?怎么,您年轻的时候没有筹划过吗?”
许致庭委屈地大哭,“我以为我有一套那么大的四合院,我不用愁了……”
“可您六十年前就已经知道,那四合院不是您的了。”许培桢彬彬有礼地拆穿了许致庭的真面目。
许致庭张了张嘴,看向王秀凤,拼命朝着王秀凤使眼神。
意思是让王秀凤出面当恶人。
王秀凤不理他。
许致庭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开了口,“许培桢我告诉你!这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你必须给我一点儿补偿!我年纪这么大了,你总不能让我身无分文,连过冬的衣裳也没有一件吧?”
许培桢依旧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年纪大了身无分文、您没有一件过冬的衣裳,可这不是我造成的,而且您也不是我的直系亲属,我没有赡养您的义务。”
许培耀兄弟的面子上根本抹不开,生气地对许致庭说道:
“爸,您何必跟培桢说这个?他又不是您儿子!您的养老问题自有我们兄弟来承担……”
“就是啊!您吃喝玩乐了一辈子,虽然一分钱没挣过,但这也没办法呀谁让我们摊上您这样的父亲呢?”
“爸,说实话我不是很理解您的想法,从您十几岁起就知道您一无所有,可您还不工作不挣钱,就一门心思地想霸占大房的财产?”
“老三,你得从另一个角度去想……要不是爸好吃懒做还不工作不挣钱天天在家里摆大少爷的谱,我们几兄弟不至于被逼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啊!你看看,我们仨都进了机关单位,级别还不低……倘若当爹的太能干,也造就不了如今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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