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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by慕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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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的对!”
另一头,许家女眷们也在窃窃私语:
“大嫂你可得给我们透个底,先前说好了公婆一离婚,咱凑钱给婆婆买个小房子,这是没问题的,毕竟家里的孩子们也多由着她帮忙照看着长大,我们反哺报恩也是应当。可公公却是事儿精!我可忍不得他见天指手划脚的充大爷!”
“大嫂大嫂,公公手里真没钱吗?大哥他们几个可是每个月都交一半儿工资给公公的,这都二三十年了,公公手里没个四五万至少也有二三万!咱不是商量好了,他俩一离婚,这钱对半分,然后咱们再贴补一点儿给婆婆买房子吗?那公公到底把存折藏哪儿了?咱们收拾屋子的时候可没见着存折啊!”
“老三家的,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儿?”
“三弟妹你别着急,存折现在在婆婆那儿……但存单上写着公公的名字,还得看他俩怎么谈……就算谈,也得避开那个私生子!”
“哦哦哦!呃,对了二嫂,存单上……是多少钱啊?”
“一共六张存单,加一块儿二万七!”
“哟,这么少?”
“嗯我们猜啊,大约被公公花天酒地用完了!不管怎么说,他俩赶紧分开吧!少来恶心人……”
“对对!”
关月旖就坐在女眷们中间,
堂伯母们、堂嫂们叽叽呱呱地讨论着,压根儿不避着她!
想想也对,一来这是二房的事儿跟大房无关;二来大房一家很快就要去广东,从今后两房人八竿子都打不一块儿去。
大约要等到小月儿长大考大学、或者许培桢两口子退休,才有返回北京的可能性。
但,现在大家都知道许培桢有钱,
所以二房的人对许培桢和他的妻女们挺客气。
大堂嫂甚至还贴心地抓了一把炒瓜子儿递给关月旖,四堂姐给她倒了一杯热梨汤……
关月旖就舒舒服服地吃瓜。
另一旁,许致庭压根儿没有注意儿媳、女儿、孙媳们的讨论。
他被几个儿子气得不轻。
对他来说,他就觉得自己幸福美满了一辈子,
但自从许培光出现后,他声名扫地!他一无所有了!
可他又能拿这些儿子怎么办呢?
他老了,他没钱。
他的儿子们却正当壮年,而且个个都有出息都有钱,
他确实需要依傍儿子才能渡过晚年。
所以,许致庭就是再生气,但还是在儿子们的劝阻下,不敢拿许培桢怎么样。
刚才许培桢说要走的时候,
除了老爷子,想拦他的还有许培光和祁俊。
这会儿许培桢眯着眼睛看着许培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堂弟,我再说一遍,我和你嫂子已经领了证,而且年初五那天会摆喜酒……到时候,也请你来喝杯喜酒啊!”
许培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男的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帅、气质还比他好!
那天在四合院的时候,这男的和春玲站在一起的样子……既般配又美好。
这男的不光高大帅气,听说读书特别厉害,是个博士!
而且这男的还特别特别有钱!
那么大那么漂亮的四合院,说卖就卖!据说价值好几十万呢!
许培桢个人条件好、文化程度高、还有钱。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许培桢都甩开他许培光一大截!
许培光难受得不行。
可是……
他好像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比不过许培桢,关春玲又无视他,
他没办法了啊!
实在没办法。
许培光无比颓然,还发出了一声类似于抽泣的叹息。
陈晓霞轻轻地扯了扯许培光的衣角,试图提醒他保持体面。
然而许培光看了陈晓霞一眼,露出了鄙夷厌烦的目光。
许培桢转头喊人,“六婶儿,走了!”
然后他和王秀凤打了招呼,看了关月旖一眼,他又朝张建新使了个眼色,
张建新会意,走到女眷堆里把正在津津有味儿嗑瓜子儿听八卦的关月旖拉了起来。
“我们得走了。”张建新说道。
关月旖这才依依不舍的和伯奶奶、伯娘们、嫂子们挥手告别,“……那我就回了!”
王秀凤和许培桢打完招呼,又很客气地对关月旖说道:“大月儿!初一带着你妈和小月儿一块儿来啊!”
“哎好嘞!伯奶奶回见!”
“外头下着雪呢,大月儿你扶好你六奶奶!”
关月旖跟着阿大、六奶奶和张建新离开许培耀家,下了筒子楼。
这会儿正是午饭的饭点儿,又下着鹅毛大雪,
家属大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哟,下雪了!咱就没一个带了伞的!幸好咱们的棉袄全是连帽儿的!”六奶奶吩咐张建新,“小张你帮月月把帽子戴好。”
关月旖身上穿着的棉袄也是连帽的,但平时帽子展开来、用拉链连在后背上,就是个块很漂亮的装饰。
想戴帽子,就得有人帮着把后背的拉链拉开。
张建新应了一声,帮关月旖整理衣裳。
许培桢说道:“六婶你们别着急,慢慢来啊!我走快几步去外头大马路上拦出租车!都下雪了咱别搭公交车了。”说完,他急急走了。
众人应了一声。
但六奶奶觉得自己走得慢,怕耽误事儿,就率先走了出去。
张建新帮着关月旖整理好了帽子,又帮她戴好了。
然后他发现她虽然戴好了帽子,可领子却又张得大大的?
“你挑的这是什么棉袄啊,真是中看不中用!你看你这领子张得这么大,北风一吹就呼呼往里灌,一会儿冷死你!”张建新一边埋怨,一边解下他的围巾,替关月旖系上。
关月旖问他,“你把围巾给了我,你不冷啊?”
张建新,“我这棉袄的领子可比你的争气多了!”
关月旖卟哧一声笑了。
他的围巾是很朴实的灰色,质地极柔软,是她妈妈买的。
他很宝贝,来到北京以后一直戴着。
这会儿柔软厚实的围巾带戴着他的体温,但被他亲手围在她纤细修长的颈脖处。
好暖和呀!
连关月旖的面颊都透出了暖意。
她耸耸肩、摇摇头,其实是舒服地蹭了蹭这温暖柔软的围巾,模样儿俏皮又可爱。
张建新忍不住笑了。
她催促他,“你走快几步去搀着六奶奶,她年纪大了可别滑倒了。”
“你呢?”
“我没事儿,我这鞋底是防滑的。”
于是张建新疾步去追前头的六奶奶。
关月旖才小心翼翼走了几步——
一双大手便由后向前捞住了她,
一只手拦腰抱住她,阻拦她继续往前走;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不允许她惊呼出声。
关月旖愣住,陡然睁大了眼睛。
“月月,是我!”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关月旖听出来了。
这人是祁俊。
其实,刚才她就已经看到祁俊了。
祁俊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模样。
以前的祁俊高挑清瘦,带着蓬勃的朝气,又极具少年感,还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是桐叶一中的男神。
现在的祁俊,瘦得像副会移动的骷髅,双颊和眼窝深陷下去,头发又长,覆在额前,遮住了一半眼,就显得他的表情特别阴森。
以及,他身上的衣物传来经久未洗的酸腐气味儿,熏得关月旖几欲作呕!
祁俊近距离地看着关月旖。
还没见着她,却从许倩子那儿得知她的下落时,祁俊就开始心神不宁了。
方才在人群里见着她,
真让他惊为天人!
他的月亮还是那样的纯结、完美!
不,她是越来越美,也越来越美好了!
所以——
为什么她就能这样耀眼光鲜,而他,却要一直呆在泥泞里呢?
她应该一辈子……
她应该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只有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他才会像她一样,也成为一个成功、高洁、明亮、耀眼的人!
“为什么?”
祁俊痴痴地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着的漂亮少女,哑着嗓子忧伤地质问,“月月……为什么?”
“为什么高三那年突然与我决裂?”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告而别?”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你看向我的眼神,就、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为什么啊!”
“月月!我们才应该是……天生一对!!!”他带着哭腔低吼了起来。
“啊——”
祁俊突然惨叫了一声,松开了禁锢住关月旖的双手。
原来,他整个人被一脚踹飞!
他那瘦削、佝偻的身躯在空中飞出了一道弧形抛物线,
然后“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而关月旖一获得自由,立刻惊魂未定地转身就想跑,却落进一个干净、温暖的怀抱。
“月月别怕,我在这儿呢!”张建新的声音响了起来。
关月旖瞬间放下了心,
她委屈得不得了,拼命跺脚,“张建新!他好臭啊!熏死我了!”
张建新松松地揽着她,给足她安全感,又不至于让她觉得难为情。
他冷冷地盯着摔倒在雪地里的祁俊,嘴里却温柔无比地回应着关月旖,“没事儿,一会儿我们回去了,我用檀香帮你熏熏衣裳。”
六奶奶也冲了过来,拎着手里的布袋子,朝着祁俊就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还大骂道:“哪儿来的臭流氓!竟敢欺负我们家大闺女!看我不打死你这臭流氓!”
祁俊压根儿不闪不躲,只是怔怔地看着关月旖,眼里盛满了难以置信的忧伤。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居然嫌他脏、臭?!
第二个反应是,她居然向那个男的撒娇?!
关月旖害怕六奶奶滑倒了、或会闪到腰,赶紧上前拉开六奶奶,“奶奶,您悠着点!”
这时,面如白纸的祁俊突然抚住心口,呕出了一滩血。
关月旖被吓住。
她连忙正色说道:“祁俊,刚才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她扶着六奶奶飞快地往外走。
又回头喊了张建新一声,“……快走啊!”
六奶奶还没消气儿,“大月儿你别拦着我,让我揍死那个王八蛋!”
关月旖压低了声音说道:“您就别管他了……刚才张建新一腿踹飞了他,您没见他吐血了吗?回头要是找我们麻烦……我倒是不怕给他出医药费,但如果因为治疗而拖住了我,那不是更恶心吗?”
六奶奶一凛,立刻歇止了骂声,说道:“你说得对极了!要是他敢拿着治疗来说事儿,那我们就报警,告他耍流氓!”
关月旖连连点头。
六奶奶招呼着张建新,三人急急地跑出了家属大院。
正好这时,许培桢站在路边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大家上了车,直奔酒店。
在车上的时候,六奶奶和张建新都不好说这事儿,
进了酒店房间以后,他俩才说了。
气得许培桢面色铁青,“我们家是欠了他们家的吗?许培光惦着记我老婆,他儿子惦记着我女儿?”
关春玲:……
关月旖:……
刚在在外头的时候,许培桢就说买饭回来吃,六奶奶不同意,说还剩下百来个酸菜猪肉饺子,今天必须吃完、否则怕坏。
于是六奶奶蹲在房间的角落里生炭炉,架锅烧水准备煮饺子。
关月旖在一旁帮六奶奶打下手。
此时张建新听了许培桢的话,纠正道:“阿大,祁俊不是许培光的儿子,他是许培光的女婿。”
许培桢的脸色就更臭了,“那不就更不脸了吗?”
关月旖白了张建新一眼,心道告状、你是在行的。
关春玲也发愁,“这祁俊以前就不像话的很!”
“高三的时候他和许倩子谈恋爱耽误了学习,自知考不上大学了,就设了局来陷害月月,想让月月身败名裂……也考不上!”
“这人坏得很!”
“将来他可别跟着我们去了广州啊……”
“真麻烦,他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
只有六奶奶还没听过祁俊的事儿,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一问之下,饶是六奶奶因为年岁已长,见惯了风浪,却还是被祁俊的恶毒程度给吓坏!
但,更让六奶奶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那许培光的闺女儿到底图他啥?”
“图他是个穷光蛋?图他妈妈是她爸爸的情妇?还是图他复读好几年都考不上大学?”
说着,六奶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还是说……图他是个残废?”
关月旖摇头,很肯定地说道:“他不是残废。”
——方才祁俊在冒犯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右手是灵活的、有力的!
再想想四年前的那个冬夜,虽然是她亲手拿着砖头把他的右手给砸坏……但当时她也害怕被人发现,只是狠狠地砸了一下就跑了。
那样的危害程度,跟用铁锤反复砸手,砸到手骨全碎、手筋全断的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何况当时祁俊还做了修复手术。
不过——
关月旖又想起来,不久前许倩子曾经说过,祁俊接连几次高考都没考好,是因为他右手受了伤?!
关月旖笑了。
她把这事儿告诉了家人,又道:“估计他是骗许倩子的!只有这样,才能既掩盖他越考越差的事实,又能为他逃避做家务、干活挣钱维持生计而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六奶奶啧啧称奇,“我老婆子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关春玲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哎你们说,许倩子这么努力的打工,她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我看又是上自选商场打工、又是去便宜坊打工的……还挺勤快哈!”
“这事儿你问我,我知道!”六奶奶细细地算起了账,“许倩子打的这些工啊,我都打过!”
“去自选商场打零工,五角钱一小时,每天要连班九小时但只算七小时的工钱,一天三块五!”
“便宜坊的工钱高但劳动强度也大,我去过几次……可我年纪大了做不来,他们是八角钱一小时,每天下午四点到夜里八点,一共五六小时,一天就是四块钱!”
“对了,我看许倩子身上还穿了件环卫工人的马甲,那个啊是每天早上四点到八点,一个月只能休两天,一个月工资五十,如果做满一个月一天也不休,那就加二十全勤奖,一个月工资七十!”
“这三份工加起来啊,那就是……”说着,六奶奶数起了手指。
张建新说道:“如果一天也不休息的话,那差不多三百块钱一个月。”
正在写作业的小月月也已经用草稿纸验算出精准数字,挺起了胸膛骄傲地大声说道:“大哥哥,准确数字是295元!”
张建新笑着表扬妹妹,“小月月真厉害!”
关春玲也含着笑意,奖励性地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又叹道:“看不出来哈,原来许倩子还可以这么拼命的哈!她以前可是桐花镇的首富千金,娇生惯养的……真想不到她这么能吃苦。”
关月旖皱眉,“所以——”
“许倩子一个月能挣三百块钱,一年就是三千六。”
“咱们湘省省城的复读班是一百块钱一个月,我上过。”
“广州那边儿最好的复读班是一百七一个月,爱萍上过……”
“那北京这边儿的复读班……我猜有贵也有便宜吧,咱们就算得贵一点儿,当作二百块钱一个月好了,那一年就是两千四。但复读书也有寒暑假,一年只开十个月,那就是两千块钱。”
“许倩子应该供得起。”
六奶奶点头,“对!这么一算啊,他俩每个月应该还能余下百块钱过日子!”
关月旖又道:“一百块钱也应该足够让他俩租个好点儿的房子,也能让他俩吃得好一点儿了吧?”
“又或者说,许倩子可以不需要打这么多份工,这么累了。”
“那为什么许倩子这么憔悴这么累,祁俊也瘦得像个鬼一样呢?”
“听说他俩住的是租金五块钱一个月的地下室……”
“他俩为什么这么穷?”关月旖提出了困扰她已久的问题。
众人皆尽沉默,都想不通。
张建新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是……”
“祁俊根本就没去复读班呢?”
“你们也说了,许倩子是小镇首富家的千金,性格必定娇纵,因一时赌气而做出什么承诺这是有可能的,但肯定吃不了太多的苦头。”
“祁俊知道许倩子不可能永远这样,也不可能为了他熬到灯枯油尽……”
“所以他得趁着现在许倩子对他还有热乎劲儿,拼命地榨干许倩子……的钱?”张建新分析道。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瞪大了眼睛,然后缓缓点头。
尤其是关春玲和关月旖,
母女俩毕竟和陈晓霞、祁俊做了十来年的邻居,很了解他们了。
所以张建新的猜测是很靠谱的。
说话之间,六奶奶已经煮好了酸菜猪肉饺。
大家早就已经饿坏了,这会儿一人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美味饺子,大吃特吃。
张建新闷头吃着酸菜猪肉饺子,心下盘算:
——祁俊这么阴险,可不能再让他纠缠上月月。
他得想个法子,要么让许倩子和祁俊锁死,要么就想办法把祁俊送进去关起来……
否则,永远都有个定时炸|弹在那儿,不知什么时候爆,也是烦。
他想入了神,
没留意——
有人扒拉了四五个饺子到他的碗里。
抬眼一看,张建新看到了关月旖关切的眼神,“我吃够了,这多的给你……”
他笑了。
她又问,“你刚在想啥呢?我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张建新沉吟片刻,说道:“我在想——”
“明天是年三十,后天是大年初一,姜书远和姜宽都已经跟我打了招呼,让我别出门,他们要带我去认亲。”
“所以明后天我就不过来了,年初二我再过来。”
所以,在这两天里,他必须要想办法惩治一下祁俊!
关月旖点头。
然后——
关月旖和张建新齐齐听到六奶奶在一旁和关春玲说悄悄话,
“这老话都说初一崽、初二郎……”
“说的就是大年初一儿子儿媳要回公婆家去拜年,大年初二是女儿女婿回丈母娘家去拜年……”
“我看啊既然年初二小张要来,春玲儿你说,咱是在家办一桌还是在外头办一桌?”
关月旖和张建新对视了一眼,
二人瞬间涨红了脸。

大年三十这天,关月旖一家窝在酒店里,舒舒服服、无所事事的过年。
她们入住的这家酒店比较高档,有自己的餐厅,许培桢一早就订好了年夜饭;
再加上住在酒店里,又不需要洗洗晒晒啥的……
所以一家子懒懒地睡到中午才起。
六奶奶像变魔术似的,分给大家一人一大碗白粥,一张煎饼,一个水煮蛋,再配上一份炒腌菜……
这样的早餐,许培桢和小月月吃不够,因为主食管够但没啥油水。
不过,父女俩也没啥意见,因为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再过几小时就要吃大餐啦!
这么清淡的早……午餐呢,关月旖和妈妈倒是吃得很开心。
咸辣鲜香的炒腌菜配上绵白软烂的米粥,可太好吃啦!
关月旖每一口都吃得很满足,然后对六奶奶说道:“您可真是田螺奶奶呀!”
“奶奶,等过完年,您就跟着我们一块儿去广州吧!”
“我妈妈怀着孩子需要有人照顾,小月月每天坐校巴也需要人接送……阿大上班一周才回来一天,虽然我上学隔得近,可从下学期开始,我和张建新就要开始做立项的准备了。”
“家里没个人坐阵,我妈会很辛苦。”
“再说了,我看您也喜欢捣鼓吃的……”
“我们在广州啊有两个设备齐全的厨房,一个是做中餐的,您想要的所有锅具炊具应有尽有!”
“另一个厨房是西式的,里头有烤箱,还有我妈张罗来的黄油奶油草莓酱沙拉酱蛋黄酱……”
“奶奶,您不想去试试我们家的厨房?”关月旖谆谆诱导。
关春玲大笑,“拐个奶奶回家去!”
小月月也大声说道:“奶奶奶奶!你就跟着我们一块儿去吧!”
许培桢对六奶奶说道:“六婶,您就跟着我们去吧!我单位离家远,一周只能回来一趟,要是有您陪着春玲,我也安心些。”
“再说了,跟着我们啊,您也有个伴儿……别担心那些看病难的问题,就大月儿读的逸仙大学,虽说她学的是药科,但她们大学最强的学科是医科。咱不是说,凭着大月儿在逸仙大学读书,看病就有啥优惠什么的,但要是真遇上啥疑难杂症了,这点儿人脉还是有的。”
“生活费您也别担心,等到了广州啊,让春玲领着您去银行开个存折,我们按月存点钱儿给您,您手头有了钱,想干什么都可以。”
“以后您要是想北京了,每逢寒暑假都可以带着小月儿回来看看……”
关月旖补充了一句,“奶奶,广州的冬天暖和得多。”
关春玲也道:“一个月给您存一百块钱,再给五十现金让您零花。但这可不是保姆费哈,是敬着您是培桢的长辈。”
许培桢道:“六婶儿,您是我六叔那边儿仅剩的唯一一人儿了,我也是我们这一支我这一辈儿唯一一人儿了,以后咱们就相依为命吧!”
六奶奶心动了。
倒不是气候好、还能解决看病难的问题,
是因为培桢一家让她感受到“被需要”;
也是因为在和培桢一家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得到了尊重。
她为了晚年有所依,几十年如一日的为了许致庭一家殚精竭虑,付出了一切……
到头来却被他们嫌弃、嘲讽。
她都已经心灰意冷了。
没想到——
培桢多尊重她啊!前几天他上商店去给春玲买三金,春玲得了四副金灿灿又沉甸甸的首饰。
然后他还给俩女儿、未出世的孩子也各买了一个小金锁;
连着她这个老太婆,也得了一副并不是很重很大的金耳环!
她当时就哭了。
因为,她从十三岁起,就打了耳洞,可耳洞里却塞了一辈子的茶叶梗,别说金耳环了,就是银耳环,她也没见过啊!
关春玲拿着耳环给她带上,又喊两个月月捧了镜子前一个、后一个的对照着让她看……
这金耳环可真闪亮。
简直好看死了!
许培桢还笑着对她说:“今年给您买一对耳环,明年过年的时候给您买个戒指。争取在您六十大寿前,给您配齐一整套!”
这能不让她感动吗?
当然了,让她感动的,还不止培桢一个。
春玲一天到晚都笑眯眯的,温温柔柔的,和她说话永远都是细致耐心的,还会每天和她讨论给孩子们吃啥,家长里短聊得起来,国家大事儿也能吹一吹……
大月儿安静,却很敬重她,无论手里拿着什么好吃的,第一反应就是奶奶有吗?
小月儿活泼,一天到晚奶奶长奶奶短的,有了这个小家伙啊,家里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
六奶奶认真点了头,“好。”
众人愣住。
因为,以前大家也这么劝,
六奶奶只是笑,不说话。
可这一次六奶奶直接点头说好?
片刻,小月月率先欢呼了起来,“噢噢噢!六奶奶也要跟着我们一块儿去广州了!以后我许月月也是有奶奶接送的小学生啦!”
大家一怔,心想现在小学生的胜负欲,已经到了拼奶奶的地步了吗?
小月月解释道:“小月儿每天都是妈妈接送上校巴,但是嘉兰和盛钰有时候是奶奶接送、有时候是外婆接送!她们家里有很多很多亲戚的,可是小月儿只有爸爸妈妈和姐姐!小月儿想要好多好多的亲戚!”
顿了顿,小月月又解释道:“可小月不想要爱萍姐姐的爸爸那样的坏亲戚!”
众人大笑。
接下来,大人们开始商议婚礼细节,又说了下六奶奶什么时候回通州去,把那个小房子租出去,多少收点儿租金;又说了下许培桢和沈老板的房屋过户手续还差几个证明没能办下来,必须要在年后房管所一上班就赶紧办;又商量着要准备哪些北京特产带到广州去……
关月旖坐在一旁看书,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张建新。
这家伙在干啥呢?
张建新:谢cue,正在近距离观察祁俊。
是的,张建新昨天下午离开月月她们住的酒店以后,就慢悠悠地返回了许培耀家附近蹲守。
他笃定,许致庭许培光必须会厚着脸皮留下来蹭饭,
不仅仅是午饭,也有可能是晚饭也会蹭。
果然——
正如他所料,天黑时分,许致庭、许培光一众从家属大院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许致庭正在大发脾气,“妈的!快过年了还炖一锅素萝卜豆腐给老子吃!本来还指望着能吃顿好的呢……这都已经吃了三天没油没盐的挂面了,怎么来了老大家,还让老子吃素?”
然后他对许培光说道:“培光,明儿可是除夕,不管怎么样,咱都再不能吃清水挂面了!肘子得有、鸡得有,烤鸭整一只……”
许培光的心情差到极点。
经此一战,他是面子也没了里子也没了,白月光还被人抢走了!
而他本来就是因为在老家开饭店亏了钱、经营不下去,实在走投无路才拿着这张遗嘱来北京认祖归宗的。
没想到……
不但一分钱都拿不到,他还得亏来回路费钱、住旅馆的钱和这么多人的伙食费!
于是许培光不客气地说道:“不瞒您说,您说的这些……我也想吃。可我已经没钱了,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倩子回老家去了!您要是还惦记着我妈,还想认我这个儿子,那您明天请我吃顿年夜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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