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综英美同人)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by云冰雨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04

融恒说:“不辛苦,这是我们的工作。”
他走了。
当天晚上,杀手到访了纽约长老会医院。
先是女人的尖叫,然后是一声枪响。
好消息是这个凶手并不是一个熟练工,在被人发现之后他惊慌地逃走了,只胡乱打了一枪,那一枪并没有立刻要了斯图尔特的命。
坏消息是,那一枪并没有立刻要了斯图尔特的命。
血泉从斯图尔特头上的弹孔里激射出来,剃掉他的头发成了难事没因为根本没办法按压他的头部。平时暴露脑部可能需要三十分钟,这一次不到三分钟融恒就打开了斯图尔特的大脑。
他们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有人联络了斯特兰奇医生,他承诺立刻赶到,但融恒知道这是没用的——他赶不过来的。
这件事情压在她的头上——也只能压在她的头上了。
七岁的孩子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那些血大量的从受损的动脉伤口处
不停的涌出,甚至溅到融恒的脸上和手术镜上。
到处是血,甚至已经淹没了器械。按压出血点不管用,用棉球封堵也不管用,孤注一掷的融恒试图随便找个地方缝一针,当然也失败了。
血漫过了颅骨边缘。
但突然,术野清晰了。
眼前浓稠的一片红突然变成了水样,接着澄清,然后完全成了清水。
那是静脉补液。
在她拼命想要为斯图尔特止血的时候,他身体里的血已经流干了,此时在他体内循环的不是为人熟知的红色液体,而是清澈的静脉补液。
七岁的孩子,身体里的血,这么少啊。
到这时,融恒抬起头来,发现手术室里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茫然的环顾,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停手了,过于寂静的耳畔此时缓慢的开始有其他声音涌入耳道,她听见监护仪不间断的长长响声开始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它一直这么响。
显示屏上全是没有波纹的直线。
她的大脑好像停机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和监护仪的“哔——”交织在一起,不知道谁更吵。
她动弹不得,直到麻醉医师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的拉走,她才踉跄的跟着她一起离开。
她可能跟自己说了什么,但融恒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脱掉手术衣后,刷手服早已被渗透手术衣的血浸透了,湿湿黏黏的沾在人的身上,把那死亡的颜色也一起贴在人的身上。
融恒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尖锐的耳鸣在她耳边响起,违和感如同针刺不断折磨人的神经。
融恒抬起头,一个棋盘正悬空放置在高处。
白子已经生路尽毁,回天乏术了。
但这场棋局并未结束。
白子还有一枚活棋——岌岌可危,已经被三面包围住了。
想,快想!
这颗棋是谁——这颗棋是谁!
蔡医生从长凳站起来,僵硬的脚步由缓到急,最后狂奔起来。
她看见了这场凶杀的全过程,那个杀手是个新手,他会害怕,会慌乱,他会担心海伦的指认,从而折返灭口。
她冲进病房,海伦女士果然还在那里。
她吓坏了,惊魂未定,看到开门的是融恒稍微松了口气。
“蔡医生,是你。”她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得暂时离开。”说着,她扶着海伦站起来,但不回答
她的任何问题,只是说:“别害怕,把这当成一场捉迷藏,我会带你获得胜利的。”
走出病房之前,她问海伦:“你给你的丈夫打电话了吗?”
海伦:“很晚了,我想他可能休息了。”
融恒:“请打一个。现在,马上打。请。”
海伦拨通了电话。
“约翰,是我。对,发生了一些事情。”
威克先生说他会尽快赶来。
融恒:“确切时间。二十六分钟够吗?”
电话里传来了金属装置的声音,威克先生说:“十分钟。”
后来她知道了,那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杰森:“你当时害怕吗?”
融恒:“很难说,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心跳的很快,但是脑子很清醒,最清晰的记忆是最后血干了刷手服粘在了我身上。”
她以为杰森会问关于威克先生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询问此事,她就只能保持沉默。但好在杰森并没有问,不仅没有问威客先生的事情,也没有问关于她对于威克先生的猜测。
他简直像是漏听了这段一样。
说起令人不快的事情会让人产生一种来自身体内部的冷感,融恒蜷缩起来,生物的趋利避害性让她靠近热源,杰森的手臂像是某种特制的抱枕,此时她双手抱住那条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
手指很冰,杰森用手掌盖住它们,他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那时候你想过也许自己会,遭遇不测吗?”尖锐的字眼在嘴里转了一圈,换成了别的,虽然喜欢说一些自己的地狱笑话,但是把那个字和医生连在一起,这话说出来总是让人不太舒服。杰森说:“你当时在想什么?”
融恒:“我没有想任何事。”
这是实话。
仿佛是什么本能驱动,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或者谋划,就像人类的呼吸一样,是条件反射,是下意识就知道应该怎么办的。
这种事情还不到需要她思考的地步。
她甚至没有想要赢。
但是她很兴奋。
来自血脉深处的兴奋,像变种人第一次觉醒了能力一样的兴奋,对未知,对力量,对陌生又强大的自己,生活出现了另一种解法的兴奋,以及对于恐惧的兴奋。
融恒发现自己并不抗拒死亡,或者说,生死一线的时候令人心跳加速的、几乎要战栗起来的激烈感让人上瘾着迷。
她手指忍不住开始收紧,声音变得干涩,连身体都蜷缩起来,闭
上眼睛视死如归——融恒要讲到她开始决定把威尔逊·菲斯克拉入棋盘的部分了。
“停。”
是杰森的声音。
他说:“这不是审问,doc,你不想要继续的时候可以停下。”
“你不用一次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完。”杰森摸她的后背,那些肌肉像是浇灌了铁水一样硬邦邦的,如同抚摸阿尔弗雷德猫,轻柔的安抚让紧张的肌肉重新变得柔软放松。
但是融恒并没有松开手。
第一次谈话虽然不算大获成功,但总算是顺利的开始,圆满的结束。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续就会变得不那么艰难了。
谈话并不是每天定时定点发生,他们两个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大受影响,好消息是融恒正在对“谈话”这件事情脱敏,甚至已经会发生“我今天要写论文/看文献/改学生作业/打游戏,能明天再聊吗?”这样的事情了。
聊天的形式不再是拘泥沙发,两人不需要正襟危坐,不需要摆放食物来缓和气氛,有时是看电影的时候因某些情节突发感想,有时候是融恒指点杰森棋艺时平淡提起,两人聊两句。
更多的时候,聊天时间变成了夜晚,他们躺下之后,杰森出门之前的那段时间。
关上灯后只有淡淡的路灯微光从窗帘缝隙里渗透进来。安静的黑暗中,靠得极近的两个人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话,说起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兴奋的,担忧的,有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杰森很高兴。
但他很快就发现他们两个接受的信息并不对等。
两人同样坦诚,都做好了把自己的一些秘密交代给对方的准备,不仅融恒是这样,杰森更是如此。这位冰山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已经几次斟酌词句,试图让他的夜间爱好显得不那么吓人,至少不要吓到不止一次表达过“如果有一天你要打我,不要打手,可以打腿,我还要做手术,不要打我的手”的女朋友。
每到这种时候杰森都会举手投降:“我不会的。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永远不会这样的。”
“真的吗。”融恒总是不太相信,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非常小声的:“另一个也不会吗。”
杰森:“你想听听他的想法吗?我保证他会非常”友好的。
但是这句话永远没机会说完,因为女朋友会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边“啊啊啊啊啊”一边捂上耳朵转身就跑。
谈话陷入了瓶颈。
融恒只想让杰森知道自己的事情,但是关于杰森
的小秘密,她一听就跑。
“你都不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吗。”杰森说:“我真伤心。”
现在说这种话实在是不太合适,毕竟他实在看不出来伤心的样子。融恒趴在他富有弹性的胸机上,偏过头就能听见还没有平缓下来的心跳,他一时手枕在脑后,另一只像摸一只猫一样抚摸女朋友光滑的后背。
融恒懒懒的,眼睛也不想睁开,蹭一蹭,然后说:“下次吧,下次一定。”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那下次我尽量多听一点吧。”
这种时候除了妥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在想出解决方案之前,他难道只能一直妥协吗?
杰森觉得自己得想点其他办法。
讨厌的鸭子侦探对他的状态发出无情嘲笑,两人遂决斗。
但是决斗完了还是没想出其他办法,这让人很苦恼。
红罗宾:“别这样,大红,事情总会变好的,至少她现在还在哥谭没有跑路,这总归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红头罩:“如果你愿意把嘴闭上我会很感谢你的。”
然而时来运转。
今日凌晨3:13分,伯克利区发生大型帮派械斗,经查明原来是双面人和企鹅人互相摩擦发生了一些冲突。企鹅人交给蝙蝠侠,双面人被夜翼和红头罩制服。
现在,他们的新工作是送54名伤员和一名蝙蝠患者前往哥谭总医院救治。
清点人数后,夜翼一棒打晕双面人,叹了口气:“好吧,那接下来,我送双面人”
“用不着你。”红头罩说:“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弗雷德猫是达米安的宠物,一只猫咪……
融恒的能力不算是超能力,就像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记忆宫殿一样,融恒把一切事情都整合在棋盘上
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天才啦

半夜被从被窝里叫醒加班,这是在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尤其是对于一个正在撰写罕见病论文,还要给一群菜菜学生批改学术垃圾的可怜人来说,体验就更加糟糕了。
披头散发的蔡医生大约是在三个小时前才睡下的。
本来她是在活动室看文献,看的时间稍微有点长,脑子反应好像有点变慢了,蔡医生站起来稍微走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当然,这一切都悄悄的进行,尽量不要吵到睡觉的杰森。
融恒虽然对于杰森的部分秘密处于一听就跑的状态,但是她非常平常的接受了杰森关于他自己其实就是冰山俱乐部的老板这一身份,并自然而然的把他总是半夜需要出门这件事归结为“冰山俱乐部夜间业务”。
“毕竟老板总是不在也不好。”她这么说。
冰山俱乐部的老板抱着手臂,他舌头顶了一下自己的右腮,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融恒的脸颊上咬了一口,这件事情算是暂时揭过去了。
而现在,这位老板又要为俱乐部去跑业务了,他虽然知道女朋友并没有按照他们两个约定的时间躺到他的身边,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属实有点意外了。
“你怎么了?”杰森好笑的看着她:“这么生气啊。”
让融恒面无表情,正在家里绕圈走,调整呼吸。
融恒:“我预感到我将来可能会在教育界名誉扫地。”
她的声音冷酷无情:“要不是现在时间太晚了,我必然要对一些人进行电话访问,查询一下对方在答题时候的精神状态。”
有些问题的答案已经离谱到了“统计农田田鼠数量的方法是分发调查问卷”这个级别的。
蔡教授非常生气。
本来是打算换换脑子,结果现在虽然思维变得活跃了,困意消失了,但因为太生气了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的看文献,只想打电话把学生挨个约到靶场去谈谈。
她吨吨吨喝掉了杰森递来的冰水,感觉全身不再像个蒸汽火车头一样冒气,并在对方的示意下看了一眼墙上的机械钟,然后一愣:“唔,已经这会儿了。”
杰森:“是啊,有的人两个小时前就应该睡觉了。”
啊,啊这。
不过好在“有的人”知错就改,融恒把杯子还给杰森:“那我现在去睡也来得及啦。工作小心哦,自己机灵一点,不要受伤了。”
杰森说好。
保存进度,标记文献,把几份做得特别差劲的作业着重记了一下学生名字,蔡医生快速睡着了。——然后在三个小时后,被卡卢医生的电话叫醒。
“蔡医生,你睡了吗?”卡卢医生声音听起来非常匆忙:“急诊室被紧急送了五十多个患者,人手不够用了,我们现在正在给所有的医生打电话。”
“我立刻到。”这么说着,手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的融恒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重新砸回枕头,睡眠不足的头痛和恶心在一小会儿之后渐渐消失,这一次融恒比较缓慢的起来,体位改变不那么剧烈的话,脑袋就不会晕。
头发随意地拢在一起,换衣服什么的也很浪费时间,融恒穿着菠萝居家服,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就出门了。
出门之前,她问了最后一句:“是什么意外吗?”
卡卢医生:“也不算是。”
他说:“这可能是一种哥谭的本地特色,就是,额.伯克利区帮派械斗,蝙蝠侠要往医院送了五十多个帮派分子。”
蝙蝠侠!
又是蝙蝠侠!
我就知道!
挂掉电话,融恒心中无声尖叫了一小会儿。在尖叫的这一小会儿,她平静的启动引擎,把车平缓得开到了路上,然后一路冲刺。
到医院后,她接过护士递来的隔离衣穿上,快速找到梅森医生:“今天有蝙蝠患者吗?”
梅森医生:“看情况应该是有,只是现在还没抓到而已。”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恐怕又是我们两个分了。”
融恒,深呼吸:“没事,我习惯了。”
但是医生不可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干等着蝙蝠患者过来,两人快速约定了一下蝙蝠患者的分配后,立刻投入了救治伤患的工作当中。
忙碌中,蔡医生暗暗宣判:此时恐怕和冰山俱乐部老板先生脱不了干系。
那他最好先不要贸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且不说两个人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见面,单说他在半夜突然往医院送五十号人叫别人不得不起床加班这一举动,蔡医生觉得她也很想和男朋友去靶场谈谈。
希望他足够机灵,没有受伤,不然到时候如果要用轮椅推着他去靶场的话,蔡医生觉得可能她也会不好意思欺负残疾人。
“蔡医生,你的患者片子出来了,你找个没人用的电脑去看吧。”
蔡医生:“好的,我去看。”
——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到处都是人,她必须赶快去找一台空着的电脑,在这个患者断气之前想出救他一命的办法,好让他能按照计划顺利的前往黑门监狱。
最终融恒在仓库找到了一台无人使用的电脑,查看过片子后,她脑中已经有了相关的治疗流程。
此人今天必不可能死在我的手下。
↑这是蔡医生脑袋里最后的想法。
接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咕咚一下关机了。
低血糖晕倒是一种独特的体验,是那种你自己感觉并没有发软,但是地面就是正在向你快速靠近,低血糖时大脑反应会变慢,所以人并不能快速反应过来地面想你快速靠近意味着什么。
碰撞,视野熄灭。
这种时候对于时间的概念是没有的,好像这一段时间被人用剪刀从连续的时间当中剪断偷走了一样,总之意识恢复的时候,她正靠在杰.一位不知名的好心先生肩膀上,他穿一件材质非常硬挺的夹克,扶着融恒的脑袋,动作熟练的把葡萄糖倒进去。
红色头盔的好心先生:“没吃东西?”
蔡医生声音虚弱:“没有,不过我带了,等等我会自己……”
红色头盔的好心先生:“没带,我摸你衣兜了。”
“下次不要随便摸陌生异性的衣服,很不礼貌。”
“说点我爱听的,不然我就摘头盔和你认识一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蔡医生立刻屈服了:“谢谢你好心的先生,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救助倒地的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尽量快点恢复然后离开,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晕倒后醒来,人往往会伴有出汗、心悸、四肢麻木等症状,但融恒已经是一个低血糖的行家了,这种症状除了生理的不适,并不能够带来额外恐慌,在她的坚持下,好心的红头罩先生没有让她继续靠在自己身上,而是遵从她的意愿,把她扶到椅子上。
他给了融恒几个巧克力和能量棒,然后往远走了几步靠在墙上,听见她说“你也喜欢这个牌子吗?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挺好吃的。”心里多少是有点无语。
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这么大一个人都怼到面前,巧克力就是从家里的零食盒子随手抓的,就这都不愿意面对现实。
他其实心里有点想现在突然摘掉头盔看看女朋友的反应,不知道融恒会当场愣住还是小声尖叫,也有可能平静的把头盔重新给他戴好,说“这次我就当没看到,下次不能随便摘掉头盔了哦”之类的话。
融恒在这种时候是很会气人的,而且越是紧张表情管理越是不会失控,蔡医生在外科手术是面对种种突发状况都从没有让自己的紧张情绪外露过,有她在的手术室,就算天塌下来她也总会表现出一副“我单手就能把天撑起来”的样子,然后带领她的团队有条不紊处理掉种种麻烦。
和死神博弈的蔡医生已经是一个情绪管理大师了,学术垃圾也只能让她在家里气得乱走,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意外会面。
他看了一眼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没有血色的嘴唇,因为工作和学习缺少睡眠,眼瞎重重的淤青,突然不忍心在这种时候逼她面对这种她不喜欢事情了。
好像在欺负人一样,怪没意思的。
而且红头罩自己的情绪现在也不太平静。
要知道,他给融恒设置的警报器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大部分时候蔡医生很会照顾自己,因为她不喜欢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原因让自己在手术室出现失误,但有些过于匆忙的时刻,她就会忘记这一点。但好在蔡医生是团队的核心,大部分时候她很少一个人在某地,因为团队的其他成员总有许多问题需要她来拿主意,这种时候就算晕倒,也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但是现在正式忙碌的时候,如果不是融恒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腕表,如果不是他早就给自己同步设置了警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低血糖是会死人的。
算了,再等等吧。
红头罩想,总会有好时机的。至少现在她人还在哥谭,这至少是个好事。
蔡医生补充能量的时候,两人又聊了两句现在的情况。
率先到来的蝙蝠患者是双面人,他已经被梅森医生带去救治了,红头罩也是在送交了蝙蝠患者之后才有时间来找她,没有耽误其他的事情。至于融恒原本负责的病人,有其他腾出手来的医生负责了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很快就能去黑门监狱报到了。
“别担心你的同事,双面人来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
蔡医生突然看过来的眼神让人一哽,红头罩随后又很快补充:“额,夜翼干的。”
蔡医生点点头。
嚼着巧克力里榛果的动作和神态像是在嚼什么人的骨头。
然后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好了。我要继续去工作了。”她说。
然后向红头罩伸出手:“手伸出来,我看一下。”
红头罩一边摘手套,一边:“不要随便给陌生异性提出要看一下别人的手的要求,你在骚扰我吗doc。”
蔡医生,义正言辞:“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医生,有义务对面前的伤者进行一些帮助和急救。而且你刚才帮助了我,我只是在用同样的方式回报你,请不要多想,这位先生。”
一道划伤。
在红头罩的眼里,这是一道不需要去管,无关紧要的小伤。
这道小伤深入真皮层,伴有活动性出血,摘掉手套,袖子微微挽起时,已经能看到将袖口染成了深色。
消毒,包扎,本来最好缝两针,但是红头罩说他之后还有别的事情,不太方便,只能上点药。
蔡医生沉默的给他裹伤口。
有时候长得太高也不太好,比如现在,他只能看到医生的头顶,看不见那双黑黑的眼睛。
“别不说话,doc。”红头罩说:“小伤而已,别这样。”
蔡医生依然没有说话。她吞咽了一下,好像把原本想说的话、情绪、还有其他不合时宜的东西咽了下去,给纱布打结,然后声音有点干涩的问:“疼吗?”
“不疼。”红头罩说。但是他的手正被医生轻轻的托在手上,另一只手整理那个平整的结,触感隔着纱布微微传来,红头罩清了清嗓子,修改了一下自己的答案:“一点点疼,没关系。”
“有关系的。”医生说:“一点点疼,有关系的。”
包扎结束了。
挽起的袖子放下,摘下的手套再重新戴上之前,红头罩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医药箱的医生。她很沉默,看起来应该已经默认他会在自己收拾东西的这段时间走掉了。
所以当蔡医生收拾完东西转过身来发现红头罩依然停留在此,明显愣了一下。
她眼睛有点红红的,红头罩心里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真的没事,doc。”裹着纱布的手用有些发凉的手指贴了一下医生温热的脸颊,红头罩说:“回家说吧,好吗?”
融恒脸上出现了非常挣扎的神色。
她必然在继续假装陌生人、委婉拒绝、岔开话题之间天人交战,心理斗争一度已经激烈到让红头罩觉得“要不算了”的地步。
但最终,她只是为难的看向了一边。
“你机灵一点。”她小声说:“你太笨了,不要走太冒进的棋路。”
没有同意。
但没有回绝。
这是很大的进展。
她听见红头罩的头盔里发出了一声笑声,她立刻对对方怒目而视,但红头罩对这没什么杀伤力的愤怒熟视无睹,并且像对待potato和tomato那样,用那只还没有戴上手套在她头顶按了一下。
“你太马虎了,下次我可不会再帮你带巧克力。”
小小插曲之后,所有人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医生救治病人,斗士抓捕歹徒,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无事发生。
除了一件事。
夜翼:“那是谁啊,小翅膀?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这种事情都对我隐瞒我真是好伤心啊,我从来都没有隐瞒过我交了女朋友的事情。那是谁啊?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红头罩:“你能闭嘴一会儿吗。”
夜翼:“真冷淡。不过我想我也许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对吗?”
红头罩发出一声嘲笑。
然后使用抓钩枪离开。
有些事情,一旦夜翼知道了,那也许意味着大部分人都会知道。毕竟他总会表现出一些不必要的热情,以及非常不必要的热情。
韦恩集团少总提摩西·德雷克先生今日莅临哥谭总医院视察工作,理查德·格雷森先生自告奋勇担任韦恩邵总的司机兼保镖。
只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哥谭神外第一刀正在手术室。神经外科的手术一半时间较长,所以前来参观的少总就只在二楼稍微围观了一会儿就走了。
自己走了。
因为他的司机说他有点不舒服,需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提姆:“你不是和医生见过面吗。”
迪克:“是倒是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总之我想看她一眼再走。”
然而虽然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蔡医生,但他最终没有实现和对方搭一句话的愿望——手术失败了,蔡医生的情绪非常糟糕,但是主刀医生的糟糕情绪会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影响,于是她只能平静的宣布这一结果,向病人家属说“很抱歉”。
医学上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即便是蔡医生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这句话已经将医生能做的事情全部概括起来。
但理智和感性是不同的。
病人家属在一些时候会因为过度悲痛失去理智。
迪克在蔡医生被提起领子的第一时间就有了动作,但目光从没有离开过病人家属的融恒,却对他做出了制止的手势。
不必管。
她示意。
黑头发的医生并不十分高挑,被扯住领子拎起来的时候,只有脚尖能点在地面上。她面容平静,依然是那一副对世界一切都毫不在乎,无所谓的睥睨眼神,然后再一次告诉家属:“我很抱歉。”
“抱歉?!你有表现出一丁点抱歉的意思嘛!你这女巫,你这、你是不是你杀害了我的女儿!”
27、28、29
崩溃的家属被从一开始就站在蔡医生身后的里奥和杰瑞德拉开,他们一边说着“请保持冷静”一边强硬的扯开他依然向蔡医生伸过去的手,让他坐下。
之前已经被推到墙角的蔡医生现在双脚重新回到地面上,她站稳,平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乱的衣领。
然后说了最后一次:“我很抱歉。”
这是蔡医生个人的习惯。
在手术失败之后,无论病人家属想要对主治医生做出什么行为,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必制止他。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我靠种田游戏  香江豪门幼崽  你还是杀了我  一枝春by橙与  豪门对照组在  有钱算特长吗  灾后第六年,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