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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by云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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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牌子蓝莓那么酸你还要买啊,吃不完不要用不能浪费粮食这种借口推给我。
有时候人是需要一些刺激的,比如想睡觉但需要写论文的时候,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熬夜搭子。
一些没有必要的默契出现了。
走到蔬菜区,孢子甘蓝经历了一些进入购物车→被放回去→进入购物车→被放回去的步骤之后,杰森:“吃点蔬菜,doc,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融恒,寸步不让:“我已经是一个完全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我有权利选择不吃难吃的蔬菜——为什么你会对它这么执着,孢子甘蓝和洋蓟真的很难吃啊,我出钱你吃点好的吧杰森。”
今天孢子甘蓝也没有进入购物车,可喜可贺。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给推着购物车走向其他区域,融恒敏锐的发现杰森突然僵硬了一下,她看了杰森一眼,然后顺着杰森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正站着一个老人。
他也正在挑选商品,购物车里已经有小半车,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挑选之后将一罐番茄酱放进了车里。
然后看起来要离开了。
融恒,手肘捅杰森:“你认识啊?要上去打个招呼吗?不然怪没礼貌的。”
她说:“他看起来没有看到我,我可以躲在货架后面等你和他说完话再出来。”
杰森:“没必要。”
他有点忐忑的看过来:“那是我的一个家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打个招呼吗?”
融恒愣了一下:“方便吗?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杰森:“如果你愿意的话,没什么不方便的。”
啊这啊这
不知道是不是被杰森感染了,融恒觉得自己也一下紧张起来。那名老绅士的推车已经要转过弯,如果现在不过去的话,也许之后的碰面就会略显刻意。
犹豫就会败北,在融恒给出答案之前,那名老人已经离开了。
融恒:“我觉得我好没有礼貌。”
杰森:“别这么说,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拒绝等待!不要徘徊!
机会都是人为创造的!
种下一颗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和现在!
不要以后!现在就是机会!
为了弥补自己没有礼貌的行为,他们两人在快速商量补救措施之后一拍即合——在超级加速结束购物之后大包小包冲向超市地下车库,放好大部分东西,然后只带着一点点东西,假装和正在把东西装进后备箱的老人偶遇了。
百米冲刺,融恒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都还没干呢。
杰森:“好了吗?”
融恒,深呼吸调整两下,点头:“我觉得我可以。”
然后他们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杰森有点不自然的:“嗨,阿福。”
“你好杰森少爷。”正在整理货物的老人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杰森,又看了一眼站在杰森身边的融恒,温和的说:“你好,亲爱的小姐。”
杰森清了清嗓子:“这位是蔡融恒,我的女朋友。doc,这位是阿尔弗雷德,是我的家人。”
融恒:“你好你好,我是蔡融恒,如果觉得很绕口可以直接我蔡。”
“没关系,我会自己练习发音的,融恒小姐。”阿福说:“见到你们真高兴,如果你愿意叫我阿福我会更高兴的。”
他温和从容又慈祥,春风化雨的态度不知何时扫平了融恒和杰森的紧张。稍微聊了一会儿,杰森帮阿福放好东西,阿福送给融恒一块擦汗的手帕,他就要离开了。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阿福说:“当然,如果下一次我们碰巧见到,真希望你们不是从柱子后面突然出现的。”
他俏皮的眨眨眼:“老人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阿福离开了。
融恒,欲言又止:“他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们了?”
杰森,止言又欲:“我想是的。”
神清气爽的阿福回到庄园,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就算布鲁斯说他要忙案子,没有时间吃饭,随便来个黄瓜三明治都没有办法败坏阿福的好心情。
看着面容愉快,甚至都没有对他不注意身体健康的行为出言讽刺劝谏两句,放下盘子就打算离开的老管家,布鲁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但很快他就投入了工作中。
他在发现黑门监狱当中有人试图向外传递消息,并且还是通过邮件这种过于明显的形式,更让人意外的是,收到黑门监狱邮件的人竟然还给对方回信了。
匪夷所思。
他直接把急冻人邮箱掐了——然后没几天红头罩就去找他了。
这不合理。
逻辑对不上,推断不出来杰森此行的目的,蝙蝠侠决定向他人询问。
第一个被询问的是夜翼,夜翼阳光灿烂的说:“不知道,可能是发现了一些自己和急冻人的相似之处吧。”
这是什么话?
第二个被询问的是红罗宾,红罗宾但笑不语,他说:“我是一个注重个人安全的人,会尽量避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布鲁斯:?
接着是史蒂芬妮(不告诉你)、芭芭拉(我不是故意要加入这场孤立的)、卡珊德拉(你还没有发现吗),所有人的态度都十分暧昧,有一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幸灾乐祸。
最终达米安忍无可忍。
“你真让人失望,父亲。”达米安说:“如此明显的事实,你从来没有思考过其他的可能吗!”
说完他就愤愤离开。
开始思考其他可能的蝙蝠侠,在几秒后理清了逻辑,瞳孔超级地震!
“连黄瓜三明治都比您有更加敏锐的洞察力,这真是让人太遗憾了,布鲁斯老爷。”阿福略带遗憾的愉快声音响起,他将那个盛放着黄瓜三明治的盘子向布鲁斯的方向推了推:“或许吃掉它能弥补您的一部分不足。”
布鲁斯,面色复杂,他用仿佛被背叛了的眼神,看着阿福:“你也知道吗?”
“虽然对您的遭遇我感到很遗憾,但是是的。”阿福叹了口气:“而且我真的没想到,您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第25章 能做好事的韦恩就……
刚上班的时候,换好衣服的蔡医生得知马上有一个要转院的特殊病人过来。
“转院?”蔡医生皱了皱眉:“为什么?”
卡卢医生:“西慈善医院的电脑断层扫描仪(CT机)坏了,他们说想把病人送到我们医院来医治。”
“那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这里面肯定有事,他们之前就把濒死的患者送到这边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为了不让病人死在自己医院里,但是他们把人送过来之前连情况都说不明白,平白耽误一堆时间,这点最让人无法原谅的。
这种事情没法在明面上说,卡卢医生刚来不久不了解情况,融恒决定之后再和他好好讲讲,现在她只是冷着脸,向他招手:“电话给我,我来说。”
“我是神经外科蔡医生,请详细报告一下患者的情况。”对方支支吾吾不太想说话,蔡医生等了几秒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报告患者情况,否则我们没办法提前准备。没有详细情况,我不会接收这个患者。”
等了几秒,对面不情不愿的发来了转院患者详细情况。
卡卢医生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已经开始变大了,他悄悄觑了一眼蔡医生,蔡医生的脸色看不出来情绪,大概扫过一遍之后通知了急诊室,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卡卢医生立刻跟上。
“蔡医生。”卡卢医生说:“你已经决定接收这个病人了吗?”
蔡医生:“他们CT机坏了,这个人留在那边必死无疑。送到这边活的机会多一点。”
她叮嘱卡卢医生:“今天里奥不在,我先去看诊,之后等这个患者来了,他的检查要辛苦你亲自盯一下。好好看西慈善医院发过来的情况,但是别全相信,他们有时候会担心我们医院不接收转院病人乱写情况,你要自己甄别核实。”
患者已经在蔡医生的办公室里等候,卡卢医生突然感到自己被委以重任,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兴奋:“好的。”
蔡医生去看诊了。
他再次打开那份令人头痛的病历。
患者四十七岁,是个21三体综合征患者,高血压,糖尿病,血压是220/140,心跳每分钟52次。该患者早上因突发昏迷被送往西慈善医院,在出事之前被家人发现剧烈呕吐,现在已经恢复意识和部分视力,患者同时患有耳聋,不能说话,但能看懂一些手语,会用手语和家人沟通。
西慈善医院对他目前的诊断判断是“因高血压导致的血管破裂”。
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看太叫人害怕了。卡卢医生深呼吸,让自己不要晕倒。
西慈善医院的救护车开到哥谭总医院,在西慈善医院的医护人员撤走之前,卡卢立刻迎上去,动作礼貌但不容拒绝的挡在救护车前面。
那时候,他突然有点理解里奥说过的话了。
“你要知道,任何时候蔡医生都不会分配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有的时候这些任务需要用一些特殊方式去完成。比如你需要舍掉一点脸面,或者和一些人撕破一些脸面。”
里奥说:“那时救人必须要支付的一些代价——我为了从西慈善医院的人嘴里撬点真东西出来还扎过人家救护车车轮呢。”
但无论如何,只要你能完成蔡医生交代的任务,这个人就有极大的概率能起死回生。蔡医生总有办法把一些还不到时候的人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下次来的时候还得带把美工刀。卡卢医生想。
“稍等!”他拦在已经发动的救护车面前,一副公事公办,视死如归,“撞死我也得回答问题”的样子一动不动。
卡卢医生:“我有几个问题要当面核实一下!”
看诊结束,蔡医生从办公室一出来就看到了卡卢医生,他身上不知为何看起来占了点土,但人很高兴,有一种完成任务后的雄赳赳气昂昂,一看见蔡医生就立刻迎上来。
转院患者已经入院,蔡医生和卡卢医生一前一后,快步走去看他的同时,卡卢医生向蔡医生汇报了目前的情况。
“他对青霉素过敏,在服用普罗帕酮、呋塞米,患有糖尿病,但并没有经过系统的治疗,他有一只眼睛瞎了,我开始猜测是视网膜疾病,但他的母亲说是因为糖尿病——他来这里之前右眼就没有视力了,不是这次的症状。”
卡卢医生:“我们给他用了一点甲基多巴和地塞米松,但是现在的血压还是没有降下来。”
蔡医生点头:“插动脉导管监测血压,给他滴硝普钠,必须让他坚持到能做手术。”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患者的病房。
患者的眼部盖着一条毛巾,因为病房里的灯光让他不安,眼睛见光也在疼痛,母亲就站在患者的身边,惊慌失措,轻轻的握着他插着留置针的胖胖手指。
蔡医生刚想说话,但是一哽,然后飞快的问了一下卡卢医生:“患者叫什么名字?”
医生对于患者的血压、过敏药物、曾用药和既往病史往往如数家珍,但是他们永远记不住名字、性别、长相这样无关紧要的琐碎。
果然,卡卢医生也愣了一下,快速在病历上寻找,然后:“斯图尔特,蔡医生。他叫斯图尔特。”
蔡医生沉默了半秒。
然后快速走向惶惶等待的病人家属。
“我看过病历了,别担心,我会负责治好斯图尔特。”
她将毛巾从斯图尔特的脸上掀开一点,在那只几乎已经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看过来时,蔡医生用手语安抚对方,虽然收效甚微,但他害怕的同意了医生的检查。
斯图尔特的体重明显严重超重了,现在他因为恐惧不安不停地眨眼,在发现医生可以明白手语后不停做出“我病了、疼、救命、帮我”等简短的语句,他的母亲流着泪,一遍一遍的用手指回答他“别怕,医生会救你”。
斯图尔特的后颈冷汗淋漓,蔡医生动作轻柔,试图转动他的头部,立刻遭到了抵抗。他的嗓子里发出一些喑哑的声音,不让医生继续动作,他的动作让医生立刻注意到,斯图尔特的脖颈似乎过于僵硬了。
西慈善医院的判断恐怕错了。
融恒想。
她开始怀疑斯图尔特并不是血管破裂,这个症状更像是蛛网膜下腔出血(SAH)。
等斯图尔特片子出来,融恒的猜想被印证了,正是SAH。斯图尔特后脑的一条大动脉上长了动脉瘤,这种后脑部动脉瘤位置不好,处理起来无论是危险性还是难度都十分巨大。
我会死吗。疼。快救命。救我。
转入重症监护后,斯图尔特就不停的做出这几个手势。在场唯一能看懂手语的人是蔡医生,她面无表情,看起来对此事漠不关心,但当斯图尔特发出声音,做出动作,她会立刻回应:我在这里,你不会死的。
斯图尔特情况太差不能立刻手术,今天要先用药稳定住他的身体状况,做血管造影,确定动脉瘤位置,然后制定手术计划。
“谢谢你医生。”母亲强忍泪水,双手无助地抓着衣服下摆:“手术的费用我想知道,大约有多少?”
她身上没有一件新衣服,现在已经冬天了,除了裹在斯图尔特身上的毛毯还能看出颜色,剩下的早就因为一遍又一遍的水洗和过量使用变得灰扑扑的。
那目光瑟缩又哀求,对上没有感情的黑瞳时,她明显退缩,隐隐有些绝望了。
蔡医生:“哥谭总医院设有针对困难病患的韦恩基金,我会帮你们申请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蔡医生还有太多事情要忙,她快速写好韦恩基金的书面申请,签上自己的名字,让卡卢医生赶快交给审核,明天就要结果。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不是惊慌失措或者突发意外的那种吵闹,是有点像庆典的那种吵闹。
在医院大吵大闹成什么样子?
融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外:“怎么回事。”
刚从外面回来的卡卢医生,脸上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痕迹,回答道:“韦恩董事长突然自己到医院来了。”
蔡医生:?
而且不仅如此,他进来的时候还和一位急匆匆赶来的病人家属撞到了一起,这位家属全身是灰,身上背着装有工具的挎包,头上还戴着建筑工人的安全帽。
但是慷慨和善的韦恩先生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呢?
他不仅没有追究对方的工具把他昂贵的衬衣勾丝了,还以德报怨,问清楚情况之后大手一挥,声明斯图尔特所有治疗费用他来承担。
融恒:……行吧。
原本站起来想去骂在医院引起骚乱的人两句,现在她又平静的坐下了。
“既然有人承担医疗费用,那就不用占用韦恩基金会的困难患者名额了。”她一边说,一边开始构思明天的手术计划:“没关系,能做好事就是好神经病。”
哥谭地方邪,不能随便念叨别人。
话没说完,好神经病推门走进来了。
“你就是蔡医生吗?幸会幸会,我是布鲁斯·韦恩。”他笑容轻浮,眼神甜蜜,全身都在向外辐射一种肉眼可见的愚蠢,让人忍不住后退半步。
他自来熟的坐在了融恒面前的椅子上,转了一圈,说:“也许您已经听说了,亲爱的医生,我将承担斯图尔特先生所有的治疗费……”
“是的,我已听说此事,感谢您的慷慨。”融恒抬起头,保持着礼貌,在对话时注视此人:“想必您不知道缴费的地点,卡卢医生,带韦恩先生去缴费。”
甜蜜的笑容顿了一下,然后渐渐变得失落和委屈。
布鲁斯沮丧的在座椅上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铁石心肠的医生改变主意,只能小声嘟囔:“好吧……那我不打扰您工作了,要注意劳逸结合哦~”
然后去缴费了。
融恒,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秒,然后拿出手机,发给杰森一条消息。
阿努比斯[狗头]:/一张芒果狗的图片/
阿努比斯[狗头]:你知道这是谁吗
托特[鸟头]:这不是一只芒狗吗(中文)
托特[鸟头]:可怜芒狗(中文)
阿努比斯[狗头]:还有更可怜的。刚才韦恩阔佬来我办公室坐了坐,不知道想干什么,我让他去缴费了。我平等的讨厌所有打扰别人工作的人
还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杰森的回复终于来了。
托特[鸟头]:收到
托特[鸟头]:立刻去干掉他
作者有话要说
药物是上网搜的,所有医药知识来自小说、电视剧、纪录片、问朋友和搜索,我不是专业人员,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象,不具有任何参考意义

第26章 SURPRISE……
在进行手术之前,医生们除了要熟悉病人的情况,还要再次复习自己曾经所学的知识。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但蔡医生和卡卢医生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还是穿着刷手服和白大褂,坐在办公室认真复习。
命运有时会对一些个体十分严苛,这位斯图尔特就是被命运苛待的人之一。
21三体综合征往往伴随着智力不足、种类繁多的先心病,连患白血病的概率都要远大于其他孩子。斯图尔特先天耳道发育异常,声带畸形,听不见声音也无法正常的发出声音。而命运并未就此放过他,几十年后,祂以糖尿病为由,收走了斯图尔特的一只眼睛。
仅剩的左眼因激光手术得以保存,但因为仅有一只眼睛,可以预见它之后也会每况愈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即便如此,他的父母依然爱他。
他们只有这一个孩子,照顾特殊儿童让两位老人看起来比年龄更加苍老,岁月和磨难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深刻印记,手掌上如同刀刻一般的裂纹,苍老的眼睛淌出浑浊的泪。
然后哀求医生,救救可怜的斯图尔特。
“想说什么就说吧。”蔡医生平静开口,她眼睛并没有离开书本,而是在阅览结束之后又翻了一页:“如果把想说的话说出口能让你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复习上,我很乐意为你解答疑惑。”
卡卢医生像是被老师抓住上课开小差的学生,但很快,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蔡医生,我认为您不应该那样对病人家属说话。”
随着斯图尔特的各项检查结果出来,结果比预想中的还要糟糕一些——他的血管造影结果出了,斯图尔特只有一条椎动脉。
人的身体构造非常精妙,四条大动脉向脑补输入营养,两条颈内动脉可以供给全脑血流量的五分之四,椎动脉负责供给剩下的五分之一。而斯图尔特,他只有一条椎动脉负责脑部供血,而且现在那条椎动脉上还挂着三个葡萄一样的动脉瘤。
看到这一结果人甚至很难理解为什么他能活到现在,这到底是上帝的仁慈还是残忍。
这样的人,谁敢保证他一定能活着走下手术台?没人能保证。
他有些紧张,但坚持说:“我们没有办法保证治疗的方法一定会生效,或者在治疗的途中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样不负责任,无论是对于患者家属还是对于我们自己,这很容易让人陷入被动——我不同意这样的做法。”
对上司提出意见对于杰瑞德·卡卢来说是一件比较艰难的事情,上一次他就因为得罪
上司不被赏识而出局,但现在,他几经思量,依然决定要表达自己的观点。
蔡医生有几秒没有说话。
看不出来她是在放空还是在学习,但几秒钟后,她合上书,在沉闷的一声轻响中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她说:“我不应该这样说,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保证一定能救活患者,治疗的过程会有许多意外发生,而我们对于大多数意外总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说出一句‘我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我的做法非常不专业,不负责任,有失水准。”
卡卢医生急忙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卡卢医生,我不是怪你,我同意你的说法——医生要为自己对于患者说的每一句话负责,而我开出了一张可能永远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蔡医生说:“此事出于我的个人原因我不方便同你详谈,但你说得对,确实是我行事冲动。感谢你对我的批评指正,你能这样对我说话,我很高兴。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说完这些,她再次翻开书。
蔡医生过于坦诚,手足无措的人变成了卡卢医生。他有点别扭的坐在座位上,翻开书,开始认真投入学习之前,他忍不住小声说:“我相信您不是会开出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的人,我们一定会救活他的。”
“是的。”蔡医生说:“这并不是DIPG(弥散性内生型脑桥神经胶质瘤)也不是被子弹正面命中,我们一定能救活他——我会救活他的。”
结束学习已经到深夜了。
哥谭的深夜,那不是说说而已的。
杰瑞德当即表示不回家了,就在医院将就一晚上——甚至他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早有准备给自己放了铺盖和折叠床在医院。
“以防万一。”把床拉出来铺好的杰瑞德看起来很高兴:“终于派上用场了——别担心蔡医生,我不认床,今天晚上会好好休息,不会影响明天的状态的。”
那就好。
融恒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好好休息。明天见杰瑞德。”
走出医院大门,背着双肩包的融恒往旁边走了走,在马路旁站下,开始等待。
之前老奇瑞发动之后会有奇怪的“呜噜噜噜”这样的震动声,融恒本来想去维修厂看看能不能处理,但是陶德医生说这种小病他会治,没必要去维修常了。
没办法,车子年纪大了有的时候就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好在之前杰森发来了老奇瑞的病历本,经过初步诊断和一系列的治疗,老奇瑞已经
顺利出院,明天就能再次投入工作,让蔡医生开着它上班了。
一分钟,或者两分钟后,她不动声色又走了两步,让路灯柱子挡住自己,把包抱在怀里,将“音响”从包里放进上衣口袋,左右看了看。
“哇哦。”在楼顶上暗中观察的夜翼摸摸鼻子:“她好警惕。希望我没有吓到她。”
公共频道里有人发出一声笑声,是蝙蝠少女,在搏斗声的陪衬下,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轻松愉快。蝙蝠少女说:“我也如此希望,因为我想很快就有人会想你讨还这份惊吓的代价,你说是不是大红?”
无人应答。
大红早在夜翼说话之前就已经短暂的退出了公共频道。
改装后的重机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杰森甚至没换件衣服,只是摘掉了他标志性的头盔,一个漂亮的炫技甩尾,他停在融恒的面前。
杰森吹了声口哨:“这里似乎有人需要帮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融恒的口袋,脸上神色变了一下,手按上飞快的查看了一眼周围。
融恒:“附近好像有人,我之前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但是没现身。”
然后她看到杰森冲某个方向竖了个中指,但当她看向那个方向,那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融恒:?
杰森:“没事,别担心,只是一个异装癖。”
融恒:“哦。”
接着她用“那种”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杰森,仿佛在观察他有没有被异装癖感染,觉醒一些奇怪的穿衣风格——好在没有,真是谢天谢地。
“好了吗?”杰森敲敲融恒的头盔,在她跨上后座,保住自己的腰后,拧油门,引擎轰鸣:“那我们准备出发了。”
摩托车驾驶员用一个非常符合安全驾驶规定的速度开始前进。
公共频道发出一些惊天爆笑声。
但这和暂时退出公共频道的红头罩有什么关系呢?安全驾驶的是杰森·陶德,和我红头罩有什么关系。
此时夜巡已经接近了尾声,今天在哥谭的标准中算是个平安夜,杰森决定提前下班回家,并且丝毫不担心女朋友的身体检查。
和小豚鼠打招呼,洗漱,快速躺下。
“怎么了?”入睡前,他们两个碰碰额头,“你今天不太高兴。”
“有一点。”融恒说:“医生不应该被情绪左右,不应该让这种事情影响工作,我今天表现得很不专业。”
斯图尔特,又一个斯图尔特。
7岁的斯图尔特的死与蔡医生
实在没有半点关系,那样的伤势,别说斯特兰奇,就是上帝来了也得摇头。但融恒总是忘不掉他。
被血浸透贴在身上的刷手服,漫过颅骨的血,突然澄清的术野,还有那场虎头蛇尾的报复,这些东西在“斯图尔特”这个名字被提及的时候突然一股脑的出现,像某种激活程序的指令,在理智之前操纵着人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
“患者家属总是希望医院能在治疗结束之后归还一个完美无缺的患者。”融恒说:“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手术的后遗症无法避免,医生在这一过程当中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最坏的结果出现。用药也好手术也好,都是在避免更加严重的结果出现。”
如果最坏的结果是半身不遂,那任何比半身不遂好的结果都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最坏的结果是死亡,那只要能避免这一结果,任何措施都是可行的。
就像肾上腺素的使用会导致肝门静脉曲张,让血液集中在上腔部,导致血液不流通带来的血管栓塞、局部组织缺血,进而导致肢体组织缺血坏死,但如果使用肾上腺素能避免“死亡”这一结果的发生,那“截肢”就变成了可以接受的代价。
医生的工作只是在这些代价当中做出取舍。
“我做了一件错事。”她有点痛苦的闭上眼:“我感觉看错了自己。”
这种时候安慰的话都是空的,善良的人永远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杰森只是抱住她,让她把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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