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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by云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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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摩拳擦掌,准备调查一番。
然后在调查初期就遭遇了一些滑铁卢,史蒂夫察觉此事后没有选择在技术方面阻挠,而是本人来找他严肃谈了一下,请他不要再调查此事了。
那场谈话过于正式,再加上这本来也是个无关紧要一时兴起的事情,为了小事伤了战友感情得不偿失。
于是他接受了史蒂夫的忧郁,并且将这段时间命名为“队长的放空”。
但今天的“队长的放空”明显异乎寻常,他似乎不再是陷入回忆之中,这份忧郁之中多了一些实质的内容。他感受到史蒂夫正在被一些矛盾的念头撕扯,这让他的心难下决断,犹豫徘徊。
克林特假装没注意到,顺口说:“抓捕行动非常顺利,抓到这条鱼之后或许我们可以稍微缓口气了,这十八个月真是太辛苦了,你接下来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吗队长?”
史蒂夫笑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没人想到这一年半会这样忙。忙碌甚至是从复仇者建立之前开始的,谁也没想到只是拔出一棵小草,竟然会在薄薄的草皮下发现如此盘根错节的组织,以及如恶鬼复生怨灵归来一般可怕的真相。
审讯花了黑寡妇一些功夫,但在撬河蚌一途上娜塔莎是有些绝活在身上的,目前为止还没有她撬不开的河蚌,连诡计之神洛基都能被套出些真话来,一个普通的河蚌,手到擒来。
“交代了一个人。”娜塔莎说:“我认为这是一条非常关键的线索,接下来我要开始对信息进行检索,在这段时间你们可以自行安排,事情有进展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房间里寂静无声,娜塔莎操作电脑,史蒂夫和巴顿抱着手在后面看。
键盘的敲打声中,娜塔莎随意的发问:“说实话我不太明白,当初我们甚至没有任何证据,你究竟是怎么确定这就是……”
她停顿了一下,史蒂夫顺势接上:“我确定。我见过他们的行动模式和战斗逻辑。蛊惑对此一无所知之人,拉无辜的人的下水作掩护,这是惯用的伎俩了。我粉碎过他们一次,就能粉碎他们第二次。”
那声音冷得淬冰。
每当谈到这个问题,史蒂夫就变成了出鞘的剑,随时准备斩下什么东西的首级。
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所有人都以为九头蛇已经在二战的时候被粉碎了,没想到它只是潜入了地下暗中运作,至今仍然存在。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把持着纽约地下的菲斯克受到重创,金并本人险些殒命长老会医院,风云动荡之际,纽约的九头蛇想要从中牟利,却因为行动冒进失了沉稳露出马脚被史蒂夫抓住,恐怕他们还会继续潜伏下去。
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巧合。
最初没人往这方面想,毕竟九头蛇已死,史蒂夫也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投机主义者,甚至没打算立刻管他,毕竟当时对于史蒂夫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准备先把这个人记住,等他处理完和女朋友的分歧之后,再来慢慢处理他。
但那个人做了一件事。
在整个过程当中唯一的一件错事。
他正在试图调查策划了菲斯克之死的幕后之人,并积极想要和对方搭上关系。
为了调查这个神秘人,他甚至冒险联络了神盾局内部的上线。
他的小小行为惊动了美国队长,暗中调查由此展开。
九头蛇的存在就此暴露,然而更让人后怕的是,神盾局俨然已经成了九头蛇的大本营。
现任局长尼克·弗瑞震怒,但愤怒之后,总要解决问题。
“不能打草惊蛇。”他看向队长:“现在起,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队长。”
这时选择战友成了一件难事,谁能保证此人必然没有被九头蛇策反,必然不是九头蛇的人?与九头蛇的战斗绝不可能以人数的多寡决定胜负,他们需要一支绝对忠诚的小队,确保其中的人员与九头蛇绝无干系,绝对可信。
最终以美国队长为首的斩首小队仅有三人,史蒂夫、娜塔莎和克林特,另外两名知情人,尼克·福瑞和寇森特工则留在神盾局继续斡旋,作为后勤辅助,以套出更多的消息。
天知道在发现亚历山大·皮尔斯都是九头蛇的人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心情——那是神盾局的前任局长,神盾局能有如今发展,他功不可没。
他甚至还是诺贝尔和丨平丨奖的候选人之一。
好,好得很。
战局前所未有的紧迫,十八个月的腥风血雨,精神高压,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就暴露,没人知道这场战斗能否夺得胜利。
暴露就得死。没有胜利也得死。可死有什么可怕的呢?一个战士只怕自己死得没有价值,只怕自己的死成为了成就敌人阴谋的一环,更怕因为自己的死,让阻拦邪恶的堤坝出现裂口,将无辜的人卷入这场洪流之中。
但人是会疲惫的。即便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老兵,有时候也会露出疲态。
这种时候他会觉得其实融恒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不是一个好的伴侣,也做不了一个好伴侣,不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他希望融恒永远在安全、温暖、平和的环境当中,虽然他本人与此无缘,但他总是希望她能享受生活。
她自己享受也行。
在悬崖边上走钢丝,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死亡的阴翳笼罩,这样的人是不适合陪伴在他人身边的。
只是偶尔,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其她,忍不住想起他们两个人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他知道当时两人话赶话的时候,他一定说了让她很伤心的言论,并且还在之后一走了之杳无音讯,这简直是最人渣和不负责任的做法,被甩很正常,甚至他已经接受了这一结果,并在心中觉得融恒做出了非常理智的选择。
他只是觉得应该向融恒道个歉。
他无法解释他在消失的时间都在做什么,也无法解释在两人分歧为何突然变大,他为何在当时突然强势的限制她的一举一动,更无法解释两人争吵最激烈的时候他突然离开的原因,但无论如何,自己欠融恒很多道歉。
为他曾经不解风情惹女朋友生气,为他之前急躁的处事方式,为他的隐瞒,为他的不辞而别,为他不合适的话语,为他.为他在如今两人已经陌路之后,还想着去偷偷的见她一面。
美国队长不是一个符号,他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任务短暂的告一段落之际,他也会被情感拉扯和折磨。
克林特去看守犯人,娜塔莎的检索还没有结果,史蒂夫站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
键盘敲击声中,女特工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响起:“心情不好?”
史蒂夫也笑了一声,像是一声叹息:“只是有点累了。”
“当然,任谁十八个月每天工作超过二十小时都会觉得疲惫,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猝死我已经觉得非常难得了。”娜塔莎赞同的点头。
然后话锋一转:“不去见见熟人?”
史蒂夫一愣:“你怎么你跟踪我?”
“拜托队长,不要在这种问题上你的专业水平就突然消失了好吗?”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或许你还记得我们今天的安排?”
今天的抓捕,史蒂夫的主手,娜塔莎是副手,克林特在制高点上策应。
娜塔莎:“你能看见的,我也可以看到——所以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不去见见熟人吗史蒂夫?”
这个问题长久没有答案。
娜塔莎以为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史蒂夫依然会选择对这个问题进行回避,她听见了一声叹息。
史蒂夫:“我觉得不应该去打扰她。”
别人喜欢往钱夹里放一张爱人的照片,史蒂夫则是随身携带一张手掌大小白纸卡,偶尔会在休息的时候拿在手里看看。这张纸卡上曾经浅浅勾勒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依稀能看出是个女性,但只是草草的几笔勾勒,从中几乎无法提炼出任何有效信息。但在某次史蒂夫身陷囹圄险些被俘之后,他就把卡纸上的铅笔痕迹全部重重的擦除了。
纸张喷水后重新压平,直到上面不见一丝痕迹,重新恢复成一张崭新的白色卡纸。除了纸卡边角上沾染了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它看起来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那张卡纸依然放在史蒂夫胸前的口袋里。
娜塔莎轻轻的叹气。
“那你就应该放过你自己,史蒂夫,总是用过去的事情苛责自己,这是不应该的。”她说:“事已至此,既然你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结果,为什么不敞开心胸向前看呢?或者说,为什么知道自己无法就这样讲一些事情随手揭过,难得有机会,何不去把遗憾释怀,也算是了结了一件旧事。”
史蒂夫不说话,看着手里的那张白卡纸,拇指轻轻的摩挲上面的那点血迹。
娜塔莎知道这个人是劝不动的,他在有些时候格外固执,让人特别头疼。但是同为战友,娜塔莎不愿意看他继续这样苛责自己。这世上的煎熬难道还少吗?要是连自己都活得别别扭扭的,那真是别扭死了。
于是她思索着,说:“当时你在关注任务对象,我稍微观察了一下蔡医生——好好,我知道任务期间应该全神贯注,之后再听你唠叨现在先听我说。”
她说:“我认为她的状态并不像一个普通的背包客。”
稍微一懵,美国队长也开始在脑中快速回忆他与融恒短暂相遇的片段。
神情、步态、前进路线、对于视线过于敏锐的警惕、察觉异常后果断的快速脱离。
刚才还在犹豫不决耳朵史蒂夫,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随后没有任何犹豫,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快步就要出门。
“别紧张队长。”娜塔莎说:“不一定是我们所想的最坏的情况。”
“我想不到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况能让她在大阪逃命。”美国队长说:“在纽约他们就对她足够有兴趣,只是没得手,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是我大意了。”
最后一个字和门关上的声音重合,娜塔莎吹了声口哨。
有些人说着“我已经接受了我们之间的结果”,然后推断出女朋友可能陷入危险,跑得比谁都快。
哦,说错了,前女友。
有时候话是不必说明白的,只需要抛出一个话头,然后将剩下的部分全部留白,让其他人用自己的想象去弥补。
娜塔莎只说了融恒状态不像个背包客,确实不像啊,背包客不需要左顾右盼警惕四周,但同样,逃命的人脸上不可能有“哇好多人啊”的笑容。
大阪对于她来说确实还是一座新鲜的城市,但这种新鲜和“观光旅游”是不一样的心态,更像是一种“不完全了解”的紧张和兴奋。
更像是在陌生城市赶考的考生心态。
这些东西史蒂夫或许不会这么快察觉到,但他也不是傻瓜,他的大脑分析整合这些信息,最终得出结论只会慢娜塔莎一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偏离正轨。
哈哈,有的时候人需要一点不够坚定的小小反对来坚定自己的看法。
在正确结论得出之前,大脑的危机意识会把所有的最坏的结果全部过一遍,并焦虑的认为那就是真相。娜塔莎没有说任何谎话啊,她甚至体贴的宽慰了史蒂夫“不一定是我们所想的最坏的情况”。
这在娜塔莎看来实在是拙劣又过于明显的诱导,但就是骗到了美国队长。
或许他自己心中也希望有一个理由,能让他不因“个人原因”去做一些在他认为“不够明智”的事情。
娜塔莎:“Boy……”
键盘敲击声再次响了起来。
夜幕降临,霓虹灯亮起,城市与白天相比大为不同,灯光与夜幕交相辉映,远离人群处便显得鬼魅起来。
寻找融恒的踪迹花了史蒂夫一些时间,他惊讶的发现融恒已经具备了相当强的反侦察意识,遮掩行踪方面的技术已经比一些特工都要强了。聪明才智在这种时候依然发挥效用,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长短板,也清楚自己在遮掩行踪时总会露出破绽,于是便利用这些破绽来布置新的诱导。
有时她会突然变更路线,这种突然转折总会让史蒂夫提高警惕,他在周围几次寻觅,最终确定了一个目标。
一个盲人。
他身上背着之前在融恒身上见过的背包,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点可惜。
他正在自言自语。更大的可能是他带着耳麦,正在和别人说话。
史蒂夫只零星的捕捉到几个词。
差一点。跑得真快。可惜。
他们还说了什么,那个瞎子露出了有点意外的神色,短暂的寻觅了一下方向,接着把那个橘粉的双肩背包背好,盲杖点地,端直的向他走来。
“幸会这位先生。”那个瞎子说:“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史蒂夫:“你是否认识这个背包的主人。”
“唉,我也正为此事发愁。”他真情实感的皱皱眉头,然后盲杖点地:“不如你来说说,你找背包的主人,有何贵干?”
杀手的体力是个谜。
这是这场考试持续到现在,融恒心中最真切的感受。
她猜测这群杀手可能已经进化到了下一个level,他们不用吃饭不用喝水不用睡觉,也不用上厕所。
之前看见凯恩盲杖点地叮叮当当从咖啡馆正门进来的时候,抓紧时间想吃个饭的融恒哼都没敢哼一声,缩桌子底下从后门跑了。
当时她随手把背包放到了隔壁椅子上,走得匆忙甚至没有来得及把背包拿上。
呜呜,痛失一件重要装备。
在后门遭遇早有准备的米娅。
哈哈,融恒就知道“老子闯前门,孩子堵小巷”这种症状已经出现人传人现象了,不是哥谭独有的。
不过好在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逃脱大师融恒经历了一些难以描述的经历,然后顺利逃走,并在仅失败一次后就动作利落翻身上墙抄近路消失了。
米娅:“哇哦~”
米娅按耳麦:“爸,你怎么样?”
凯恩:“我缴获了一件重要装备。”
闲聊中,岛律明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她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情况。
她发现有人正在追踪融恒。并且已经快要追上了。
“看起来来者不善。”她说:“你们小心应对。”
“嗐,我都没有眼睛了,恐怕也看不出来来者善不善。”凯恩说。
他把背包背起来,丝毫不在意这个颜色与他的衣着不太相符。
盲杖点地,凯恩说:“我去听听看他怎么说。”
好消息,现在距离自己的考试结束只剩下六小时了。
坏消息,摄入能量不够,融恒很担心自己随时关机。
而且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三位考官憋了个大的,正准备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天而降,对她进行一场说来就来的暴打。
为了逃脱,她已经get了一个新发型,头发直接□□脆利落的一刀全斩断了,不过一秒也没有为被斩断的头发哀悼,火速离开战场的融恒心中其实也非常庆幸——一方面是庆幸威客老师好像没想到这种情况(不管是没想到把她头发砍断了还是没想到她把这刀躲开了),出现了短暂的愣神,让人能够抓住机会逃脱,另一方面,她更庆幸岛律老师没骗人。
他的刀果然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不然的话一下把人头发绞住,那还跑什么跑啊。
不过就是形容看起来有点狼狈了,不过没关系,考试结束之后可以让新晋Tony老师帮她修复一下,说实话她觉得岛律明的审美在美发方面真的很有一手,比如给她脑袋上做得这个挑染她就非常满意。
虽然一次性染发剂已经开始褪色了。
但是她很满意!
这样想着,她寻常的经过一处转弯。
突然从死角处伸出一双手臂,瞬间桎梏住她的手臂,捂着嘴将她拉入了黑暗中。
融恒:?!?!?!
还有这手?!
她立刻开始挣脱!没想到这位老师没有反应,硬吃了她的肘击也没松手,反而把人箍得更紧了,融恒觉得她后背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是我。”
这位老师说。
稍等一下这似乎不是老师的声音。
可能见她没反应,身后的人又说了一遍:“是我,融。”
勒着人的手臂放松了一点,他说:“他们在附近,不要喊,我放开你好吗?”
力量一点一点的松开了。
等到那双手从她身上撤走,融恒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史蒂夫立刻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真的是史蒂夫。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尴尬的沉默中,融恒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
史蒂夫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好像有很多正当理由,也有早就打好的腹稿,但是这个时候这些预先准备好像通通失效了。
他只能说出真正的原因,他要告诉她,他很抱歉——他是来此向她道歉的。
但有时往往事与愿违。可能是霓虹灯太亮,可能是今天是残月,可能两个人太久没说话了,一说话就容易嘴瓢,很多可能。
许久沉默后,史蒂夫终于发出了声音。
他听见自己说:“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蔡医生凭一己之力,差点在纽约把九头蛇钓出来
队长突然一下强势介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正在试图和九头蛇接触(你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你不清楚你正在和什么人接触)
就算女主不跑,队长也有一年半都不见踪影,没跑说不定尼克·弗瑞还护不住她,跑哥谭了其实反倒安全了
阴错阳差,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融恒曾经想过她和史蒂夫再次会面,史蒂夫可能会冷漠、无视、或者像个普通的友好朋友,也许他们会进行一些成年人面上过得去的社交,也有可能史蒂夫依然保留了他对自己的看法,问人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
她没想到两人见面后,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显然史蒂夫也没想到,他甚至因为这脱口而出的话飞快地惊慌了一下,融恒等着他补救的措施,但他在极短暂的犹豫之后,选择了闭上嘴,默认自己想说的就是这一句话。
这真是一下把融恒弄不会了。
突如其来的尴尬一下弥漫了整个小巷。
融恒心里有点生气他突然说出这不知所谓的话——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她和史蒂夫不是和平分手,有些横亘在心里的东西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就有会开始隐隐作痛。但这点疼痛早就已经不能撼动医生的意志,她已经度过了那个不能看到任何有关美国队长的东西的时候,现在即便是美国队长本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只是变得闷闷的心情不好而已。
“……”考试还在继续,融恒不想跟他多说了:“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就转身向刚才的方向继续前进——被拉住了。
史蒂夫压着声音急切道:“有人在追你,怎么回事?”
她的头发明显是被利器斩断的,身上的背包在陌生男人的身上,他们是团伙作案.身上的杀伐气息很重。
史蒂夫观察过这几个人的步态,不像是雇佣兵,更像是杀手。
之前他与一个人打了照面,虽然有心从那个人口中获取更多的消息,但现在任务还没结束,他们应当尽可能的保持低调,而不是在异国他乡和陌生杀手发生冲突。那个人虽然眼睛看不见却很难缠,史蒂夫花了点时间才甩掉了他。
他隐约感觉到事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但是融恒乱七八糟的发岔子看得人后怕,那一刀要是再往前一点点,要不就是把她开瓢,要不就是斩断了半拉脖子。
史蒂夫:“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能帮你——让我帮你。”
他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新兵的训练任务,着急的时候教官的口气就会被带出来,融恒本来就闷闷的生气,被这样严厉的态度一激,直接不干了。
留学学会的挣脱技在这时派上了用场,翻手,拧腕,格挡,一气呵成,融恒一把就把自己的手腕从史蒂夫的手里夺了回来。她知道史蒂夫没用力拉,刚才自己推挡发力的时候突然就把他推开了。
但是他显然没料到她学会了这一手,看起来还有点震惊。
震惊去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们别了一年半了,这程度怎么说都应该刮目相看的立方了。
融恒不想和他多说了,继续安静的向前移动。
只是有一道影子如影随形。
他一点跟踪的技术也没用,就这么走在人的背后,一点都不克制。小巷里只有巷口和巷尾两处有灯,光把影子拉长,好像他们正并排靠在一起走着一样。
看她突然停下了,史蒂夫甚至好心的问:“怎么了?”
融恒:“你为什么走这边?”
史蒂夫:“我也要走这边。”
融恒:“那我走那边。”
史蒂夫:“之前抓你的人在那个方向。”
融恒叉腰怒视了他一会儿,然后放弃了挣扎,继续向前走。
史蒂夫不远不近的缀着。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这样前后走着,要不是这条路太黑,这个城市太陌生,简直像是曾经无数次,史蒂夫从退伍军人医院接融恒下班的时候,两人一起散步回家的场景。融恒对于任何让史蒂夫出门的行为都很鼓励,她说用眼睛看世界的变化是接触新世界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亲自去走一走那条路,看看它和几十年前有什么不一样。
融恒:“一个人对于新事物的理解总是有限的,总是认为三十岁之前出现的新鲜事物会改变世界,三十岁之后出现的新鲜事物毁灭世界,在四十岁之后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就会直线下降,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保持原状,你已经快一百岁了,这样想想,其实你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已经很棒了,真不愧是你史蒂夫。”
总是抗议斯特兰奇的妙语连珠,其实她自己也不遑多让。
最初史蒂夫还要辨别两下女朋友到底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在开玩笑,后来也不用辨别了,无论融恒是一本正经的说完的还是笑嘻嘻的说完的,只要她说完的第一个动作是快速逃跑,那就一定是又在拿他开玩笑了。
史蒂夫也不用多做什么,他只需要追上去,两个人猫抓老鼠一会儿,女朋友很快就会气喘吁吁的扶着路灯求饶。
“跑不动啦。”她举起一只手:“跑不动啦,暂停,一二三。”
后来融恒告诉他,数一二三是她们那边小朋友玩游戏的时候表示暂停的意思。
“不知道现在小孩还有没有这种说法。”说起祖国,她总是留恋:“时间过得太快了,我和小朋友一起打沙包跳皮筋的时候好像还是昨天,现在不光是不知道小孩子在一起玩什么游戏,连暂停用什么口号都不知道了。”
她惆怅的叹气:“唉,史蒂夫,某种情况来说,你、我、还有其他人,其实每个人都是被时间抛下的人,大家其实都一样啦,你也不要太难过。”
哎呀,不是在拿他开玩笑吗,怎么突然还惹得她惆怅起来了。
他想把话岔过去,于是凑趣的去问:“你小时候也在喜欢在被人追的时候喊‘一二三’吗?”
融恒,非常诚恳:“不,玩警察抓小偷(一种追人游戏)的话,因为我跑太慢了,而且大部分时候根本来不及喊‘一二三’就会被抓,但是如果是我抓人,我跑得慢,一个也抓不到,所以要是我加入大家要不就不玩警察抓小偷了,要不就说明白第一个不许抓蔡融恒。”
但蔡医生也有擅长的游戏!
融恒,得意:“我打沙包扔得可准了!大家都爱和我一队!而且我跳房子跳皮筋也很厉害的,我柔韧性很好嘛,把皮筋举起来我也能跳上去——厉害吧。”
史蒂夫也开她的玩笑:“看来跳皮筋的时候,你就不用喊‘一二三’了?”
他说完就跑掉了,融恒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才追上去:“你这个坏家伙!不许嘲笑我!”
喊一二三暂停,喊三二一就继续游戏。
他第二次拉住了融恒。
在对方再次使用挣脱技之前,史蒂夫说:“一二三。”
这是用中文说的一二三,突然听到这个,一时间融恒都愣了。
挣脱技停在半路,屈着的手臂要走不走。
这一次史蒂夫没有放手,他依然没有发力控制,但那双蓝眼睛此时也看向了别处,他只是重复了一遍:“一二三。”
暂停。不管是吵架,还是别的什么,先暂停吧。
融恒有点生气不起来了。
这个人真是,今天总做些让人不知道怎么招架的事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嘛。”她抖了抖手腕:“先放开我。”
他没松手:“我要先确认你有没有危险。”
你凭什么确认,你是谁啊,你以什么身份确认。
这些话说出来就要吵架,吵架就会产生动静,动静会引来考官对自己进行一些暴打。考试尚未结束,融恒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她只是眉头皱起来:“没有危险。”
史蒂夫不为所动,那只手像一只手铐,焊死在了她的手腕上。
于是融恒补充了一句:“没有危险——我在考试。”
融恒:“我来大阪留学,现在是毕业考试。你不要打扰”
考试并没有对“突然出现的额外帮助”做出任何约定,那是不是说?
这个问题还没有思考出答案。
头脑风暴当中的蔡医生,突然听见了一声疲惫的叹息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威客老师和米娅老师已经一人一边,站到了小巷两边的建筑物顶,一个站着抱着手,一个蹲着给她拍照。
盲杖点地的哒哒声传来,背着与本人衣着非常不和谐,但是又诡异的与其气质格外贴合的橘粉色包包,凯恩非常不满的说:“原来你是背着老师在考场谈恋爱?这种行为可是要不得的啊,你这个孩子一点考场纪律都不遵守怎么能行呢,害得我们几个老师还这么为你担心,差点一起商量要不先终止考试,没想到你是在这偷偷谈恋爱啊——总之老师现在是有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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