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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by云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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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上车吧,小姐。我们的时间没那么多。”
在他的示意下,一个蒙面的男人拔出枪,一边上膛一边向棋手走来。棋手不为所动,站在原地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越来越近。
她毫无防备,仿佛已经认清了事实,不打算进行无违反抗——她的肩膀都是放松的。
这也很正常,棋手没有反抗的余地,除了让自己流血和疼痛,没有任何额外的意义,她一直是个聪明姑娘,知道应该怎么做。
等蒙面保镖走到足够近的地方,格林听见那个男人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
“之前看了第几集?”
这是一个信号。
棋手突然扑到地上,一个翻滚滚进车底,与此同时那个男人突然转身,一边奔跑一边速射,用子弹打散了包围圈的阵型,也击倒了里棋手藏身车辆最近的几人。他身形如同鬼魅,在漆黑树林神出鬼没,每次出现,每次枪响必然带走一两条人命,射空的弹夹也成了武器,投掷出去如同一柄剑扎进勒西弗的面门,把这张脸一分两半。
枪战持续了半分钟,场上只剩下格林一人还站着。
男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满是血污和淤青的脸。
他向格林露齿一笑:“没直接杀了我,是你们最大的失误。”
他走到车附近,枪柄敲了敲车门:“doc,安全了,出来吧。”
车底的融恒没动静。
杰森:“doc?”
又过了一会儿,车底勉强伸出一只手,融恒有点尴尬的说:“我好像卡住了,你拉我一把。”
从车底被拉出来,地上的石子草叶给融恒的前胸后背留下了一些横七竖八的划伤血痕,这不是一个热爱运动或者追求小麦色皮肤的人,长久待在室内让她的皮肤缺乏日照,现在一道又一道的鲜红交错其上,除了带来一些轻微刺痛和发痒,也带来一些视觉上的冲击。
明明只是划伤,看起来却远超人预期的严重。
车底板的什么东西可能挂住了裙子,融恒被从车底灰头土脸拉出来的时候还得按着胸口不让礼服裙掉下去,虽然这里是一地死人,但杰森还是下意识的站在她面前的,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
杰森一边脱衣服一边嫌弃:“谁给你挑的裙子?真难看。”
融恒垂着眼睛:“西维尔的审美是这样的,他本来想带的女伴也不是我。”所以这件礼服很不合身,她过来之后米娅给帮忙改了尺寸才能穿上不掉。
她不太敢看杰森现在的样子。
他脸上乱七八糟的,血、青紫、伤痕,这些东西交杂在一起看得人眼睛发涩,可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眼泪的出现很不应景,也会让局面变得尴尬。时间紧急,哪怕是一两句关切的话,最好也等到正事办完之后再说。于是她快速清了清嗓子,看向别的方向,把喉咙里的滞涩压下去。
换上这件温暖的西装外套的时候,融恒不由感到庆幸,幸好杰森还挺高的,这件衣服穿上虽然腿上凉飕飕的,至少不用担心走光。
“先清场吧。”她说:“别留下什么隐患。”
大陆酒店的教学,一枪头两枪胸,完美避开所有意外,三枪打出去人非死不可。
“我去就行了。”杰森说:“你去问话,追兵过来之前,我们得把这里收拾干净。”
没有过多的问候,他们两个互相拉了拉手。
一只沾满尘土,还有些擦伤破皮,上面还残留着无酒精鸡尾酒干涸后的淡淡气味。
一只满是伤痕,五个指甲并不完整,有些伤口渗出的血让手套也变得滑腻腻。
那两只手握了握彼此,然后毫不犹豫的松开。
杰森把别在后腰上的备用枪递给融恒,两人各司其职,枪声规律的响起,融恒握着枪走到了格林的面前。
弹夹插进勒西弗面门的时候有些血飞溅出来落在格林德西装上,他扶了扶袖子,状似遗憾:“看来我们确实做了错误的决定。我们应该杀了他的。”
融恒笑了笑:“错了,你们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因为他活着,我们可以这样体面的说说话。”
格林:“如果他死了呢?”
融恒:“那恐怕你们会比较不体面。”
没有持枪威胁,没有威逼利诱,融恒像是甚至没有提出问题,她只是出神一般在枪声中发呆,并在思考的过程当中砰砰砰向勒西弗的面门前胸开了三枪。
杰森正在确定场内无遗漏,杜绝了一切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后,那双看起来变得雾蒙蒙的黑眼睛重新回到了格林的身上。
“我最近在研究一项新的课题。”她说:“样本很少。”
这话没头没尾十分突兀,一时间格林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融恒看起来很高兴:“但是新的样本不就正在眼前吗。”
说着,她向格林的大腿开了一枪。比鲜血更早涌出的是惨叫,剧烈痛苦甚至后一步才到来。融恒的枪口还冒着烟,火药味弥漫,她举枪靠近倒地后不再从容的格林。
不远处的杰森没回头:“别玩猎物。”
融恒也没回头:“知道了。”
“问再多的事情恐怕没有意义。”融恒蹲下来。
催眠和刻印都需要长时间的先期准备,已让大脑渐渐适应正在遭受的刺激,准备时间越短对大脑的伤害越大,这种伤害往往是不可逆的,稍有不慎甚至会让人大脑混乱,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白痴。
融恒有一种新的构想苦于没有实验对象。
杰森的工作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这段时间她可以快速实践一下,看看有没有用处。
她一手按住格林的头顶,一手用滚烫的枪口顶着他的脑门,缓慢说:“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
“谁要买我啊?”
开完最后一枪,杰森回头去找融恒。
格林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得到了非常专业应急处理,血基本已经止住了,只是他脸色很难看,已经陷入了失血过多的昏迷之中,嘴唇都是白的。
杰森:“问了什么?”
融恒:“我问他是谁买了我。他说是一个叫‘男爵’的人。真奇怪,这年头还有这样自称的,他不觉得尴尬吗?这样的话我以后也自称郡主好了,爵位比他高,男爵见了我还得跪拜行礼。”
杰森有点惊讶:“这么快就说了?我还以为你会需要我的帮助。”
融恒:“别小看人。说说你吧,你怎么回事?”
这可有点说来话长。但如果用电影简介的方式来叙事那就很简单了。
调查、潜入、暴露、身陷囹圄。
说来惭愧,抓住他的是一个情报组织,反情报、洗脑、谋杀、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敲诈勒索是他们的惯用手段,红头罩已经摸清楚他们的名字:幽灵党。
一切原本都有序进行,他在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在策划安全撤退。
变故突生。
“他们有一个帮手。”杰森说:“是他抓住了我。”
那是一个高大的蒙面男人,熟练使用各项武器和格斗技艺,是个白刃战大师。他有远超常人的体魄,他的一拳甚至比贝恩还要重。
这不是幽灵党会有的东西,他们必然在与其他人合作。
那是融恒的买主,那个自称“男爵”的人。
他略过了拷问的部分,只是淡淡地说他们向自己询问了一些东西,但并不信任他说的话。在融恒沉默着想要解开他手套上的扣子时,杰森按住她的手。
“没事的。”他说:“一点小伤。不要哭,doc。”
那个男人的看守太过严密,简直像是一台机器,杰森几乎看不到逃出生天的希望。
直到这台机器突然出现了故障。
机器像是突然觉醒,左冲右突,拼命想要从这里脱离出去,男爵带来的人变得紧张万分,杰森瞅准机会趁乱逃走了。
真是惊险。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有些后怕。
但他的声音突然得意起来。
“这趟没白来。”他说。
他拿到了一份名单。
横跨五十年,记载着全世界各个领域知名科学家、企业家、政客、记者以及其他有极大影响力的人的名单,用颜色深浅、不同字体、特殊符号进行区分。
一路看下来,这名单这记录了一连串闪亮名字(她还看到了斯塔克的姓氏),融恒看见了一些科学领域熟悉的名字,在她的印象当中,这些名字的死因包括但不限于心脏病突发、蜂毒过敏、遭遇意外等。
唯一一个年纪特别大的,看起来像是寿终正寝的人,他的名字前面有一个与其他人不同的符号。
翻页,翻页,翻页。
五十年的人名并不很多,她阅读速度很快,略过那些废话,一目十行。
倏地,她的动作顿住了。
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没有过多的介绍,只列举了两人在所擅长领域取得的成就、正在研究的课题、基本身份信息。
他们名字前面有一个与已故斯塔克夫妇姓名前面一模一样的符号。
继续往下看,上面还有知名记者克拉克·肯特、露易丝·莱恩。
她的目光锁定了几个字母,深深地把空气吸进肺里,然后缓慢地吐出。
蔡融恒。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和她的父母隔了几页,在同一份名单当中。他们一家人以这样的方式重聚,又在一起了。
你们先招我的。
是你们,先招惹我的。
她看向杰森:“我可以做一些坏事吗。”
杰森低头看她:“有多坏?”
很坏的那种。
不过在做之前他们得先把这里处理干净。
等邦德一行人处理了因“重病缠身”留在酒店的西维尔,从他口中得知一些.让人觉得过于丰富的信息赶到此地后,看到的只有几辆空车。
不远处有一片湖,湖面上漂浮着一件黑西装。
蝙蝠侠:
007:……
威客:……
威客发出一声哂笑:“看起来他们是临时起意在湖里游泳,然后溺死了。”

第65章 还不是得回家上班
邦德是一位刚成为“00”级的特工,这不仅意味着他从一种候选特工当中脱颖而出,凭借个人的专业素质、高精尖技术、处变不惊的老辣手段获得了上司M女士的青睐,更意味着他本人是一位非常、特别、极其优秀的特工。
非常、特别、极其,优秀。
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workalone,对于队友是否能正常工作不是特别在意,除非到了穷途末路,他甚至不太喜欢求助别人。
但邦德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新手关卡中被NPC指引的玩家一样。
正在调查的案子永远很快就会有新的证据被送到他的面前,跌宕起伏的冒险更多的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心理博弈。没有瓶颈,没有中断,这一切都过于顺利,甚至让人有点怀疑这会不会是敌人的圈套。
约翰·威客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另一位更过分,另一位直接没听见他的话。
邦德无所谓,邦德习惯了,特工注重结果,过程中的小小瑕疵不能影响他的心态。
所以当自己身边的队友一个接一个的消失的时候,邦德也根本不在意。
反正他们也是半路搭伙的伙伴,心不在一处也很正常,况且这两个人一路上并没有给他添堵,遇到事情帮忙居多,并且两人都实力强悍素质过硬,邦德还挺享受一起搭伙的日子。
那两个伙伴彼此之间互相掐架居多,但他们的交锋非常环保,从来不会影响别人或者外部环境,所以偶尔会让人鼻青脸肿的小小摩擦,邦德都假装看不见,甚至还会给他们找好理由,贴心的在两人互相无视或者互相怒视或者一方无视一方怒视的时候保持沉默,不去拱火。
一切的改变源自约翰·威客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很简短的电话,他甚至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在电话挂断之后给其他人说“我要走了”。
然后离队。
这是有礼貌的。
还有没有礼貌的直接不见了,一句招呼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但这一切都不能影响专业的007特工!他一个人也能继续(像个被NPC指引的玩家一样)继续追查案件,抓获罪犯。
他一直都很淡定。
直到在幽灵党魁首的老巢发现了正在激战的红头罩和蝙蝠侠。
本来还因为党魁和自己牵扯颇深,思及往事开始感伤的邦德,现在什么感伤,什么难过,什么遗憾,通通消失了。
他只觉得迷惑。
邦德:……?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蝙蝠侠在这里?
原来他可以离开哥谭吗?
问号接连出现,但007的脸上还是冷肃严峻。
他在拔枪直指两人加入战斗和假装没看见从边上路过之间选择了后者,这两位战斗激烈的角色扮演爱好者对闯入者本来没什么反应,专注于彼此互动,但当邦德试图越过他们进入更深层的区域时,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盲人。
这同样是个表演欲非常旺盛的朋友,他夸张得用盲杖敲击地面,另一只手向前摸索,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嘴里还要说“抱歉抱歉,我看不见,我是到了哪里”。
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跟怪谈角色一样。
因为演了半天没人回应他,凯恩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你真是个无趣且毫无同理心的人,先生。”他说:“我可不喜欢没有同理心的人,所以我想你应该无法向前了。”
邦德:……
总之他和盲人也开始进入战斗。
场面开始变得非常混乱,就像好莱坞大片里总是喜欢出现的内讧式大战,除了贡献很多动作大戏之外对剧情推动没有任何作用,邦德对此深恶痛绝,但却又总是陷入内讧是战斗的怪圈当中。
打断大乱斗的是一声枪声。
一声之后,紧接着又是紧凑三声。
砰、砰、砰
所有人不约而同停手。
外部战斗激烈进行,内部,棋手与幽灵党党魁弗兰兹·奥博豪斯坐在一张桌子的对面,两人中间摆着一张国际象棋的棋盘。
棋盘旁边是一把填充了三发子弹的9毫米口径PPK手枪。
棋盘上,黑白棋子正在缠斗。
弗兰兹·奥博豪斯为人狡诈阴狠锱铢必较,这一点在棋盘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最初他执黑子势如破竹,杀得白棋接连倒地摇摇欲坠,颓势尽显,顾前不顾后的白棋甚至为了苟延残喘,连女王都丢了。
而弗兰兹,他本有一个可以一举歼灭白棋的机会,但他却玩性大起,毫不犹豫的开始玩弄自己的猎物,放过一些小老鼠,游戏一般围剿白王。
弗兰兹说:“你独自来找我,这不是个好主意,小女孩。我欣赏你复仇的决心,但这除了让你显得愚蠢和可怜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棋手沉默不语。
她被杀得丢盔弃甲,国王孤立无援,几路围兵整合为一处,正要大举进发。
胜局已定。
弗兰兹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击,带着胜者的惬意。
直到棋手说:“升变。”
第一个不起眼的小兵触底升变,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后,象,车。
在白王被杀死之前,黑王更先一步陷入死亡阴影的笼罩。
棋手:“将军。”
女王再向前进军,黑王倒下了。
这究竟是被逼入绝境向死而生的绝地反击还是早有预谋舍弃一切的必胜计谋已经不可考,弗兰兹落败了,他审视着这场棋局,看着那三个触底升变的小卒——最初无人在意,甚至在这些小卒过界之后他也总是也得没有必要马上吃掉它们。
这些小虫子无关紧要,他下一秒就能轻易杀死它们。
但他总有更加紧要的事情去做,总有更加明显、更加重要的胜利需要去夺取,总有比小卒更加重要的棋子要去吞并。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小卒呢?
在它升变之前,没有人会在意它的。
棋手依然平静的坐在他的对面,黑黝黝的眼睛安静的望着他。
她沉默着,将那把PPK用两根手指向前推了两厘米。
“愿赌服输,先生。”棋手说:“这样你会比较体面。”
弗兰兹不语。
但棋手说的没错。
九头蛇最近像疯了一样到处攫取资金和势力,吸纳和吞并组织,像是被赫拉克勒斯追赶的海德拉。当一个老牌组织突然开始在意资金,并吃相难看地试图向其他不那么老牌的组织收取保护费的时候,这说明他也快完蛋了。
而幽灵党,他们也惨。
最开始红头罩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现在组织内部胡闹了一通,断送了他们大部分的资金链,破坏做得很有技巧也很专业,导致抓了他之后组织也很难快速恢复正常,破坏容易修复难,弗兰兹需要给组织预留出一段时间来重新回血。
结果还没回过血来,九头蛇就上门来收保护费了。
他们曾经是合作关系,幽灵党是里世界的情报贩子,乐于用九头蛇做自己的后盾和靠山,九头蛇也喜欢从他们这里获得便捷的服务,本来是双赢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泽莫突然带着“资产”来哭穷,然后这就成为了常态。
前不久机器一样的“资产”刚刚像真正的机器一样,用无可匹敌的力量抓了红头罩,然后又像陷入bug展现了一番他的不稳定。
泽莫对幽灵党的遭遇非常遗憾,并安慰道:“我也想尽快修好他,但是你知道,维护‘资产’总是需要一些费用,唉。”
随后又表示愿意把资产先放在这里帮助弗兰兹看守红头罩,然后他就走了。
弗兰兹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武力对抗不是幽灵党的长项,他准备给点钱了事。
前提是有钱。
等啊等。
好不容易勒西弗那里有点现金,他安排了人过去接洽,没想到人全死了,甚至“资产”还在这段时间突然发疯,放跑了红头罩。
泽莫来接走“资产”的时候看起来很高兴,他说:“看起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以后如果我有事情脱不开身的时候,就能放心的让你照顾他了。”
勒西弗的钱不翼而飞,拿不出钱来交给九头蛇维护“资产”,泽莫就总是忙得腾不出手来把这个活爹接回去。他们既承受不了“资产”频繁的在基地发疯,又承受不了“资产”丢失、受伤、死亡后九头蛇的诘问——反正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要么花钱续命,要么被我吞并。
直到泽莫给出了第三条路。
他说:“我愿意和你做一笔生意。我给你十亿,你得带一个完整鲜活的人给我。”
幽灵党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这是一个弗兰兹拒绝不了的提议。
现在,原本应该为自己带来十亿的价值的商品就坐在他的对面,冷漠的等着他赴死。
可他为什么要死呢?仅仅因为这一场可笑的棋局?
为什么死的要是他呢?
PPK上膛,枪口直指棋手的眉心。
她依然不闪不避,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弗兰兹注意到她甚至没有出汗,瞳孔只是因为光线变化轻微的放缩。
她不怕。
弗兰兹:“你不怕我开枪?”
棋手好整以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秒后,棋手说:“但就像我说的,这样你会比较体面。我想像你们这样的人,都是比较爱面子,我是在帮你。”
她知道弗兰兹不敢开枪。
她是九头蛇点名要的人,某种情况上和“资产”处在同样的地位,杀了她,必然遭来九头蛇的报复——又或者这只是个由头,现在它就像一个被死亡追赶的饥饿野兽,想要把目之所及的所有的东西都吃下去以求更长久的生存。
到时候他不会像现在这样体面。
枪口渐渐垂了下去。
弗兰兹自嘲地笑了笑,用手抚摸枪身:“你踏入了你不应踏入的世界,姑娘。”他说:“你本可以当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过你的日子,就像这些年来的一样,你本可以这样平安懵懂的在愚蠢的包裹当中度过此生。”
“你远未到达终点。”弗兰兹看向她:“而活人永远无法到达彼岸。”
说完,他含住枪管,扣动扳机,饮弹自尽。
炸响让那双睫毛颤了颤,但也仅此而已。
子弹的空腔效应把皮肉钻出一个巨大的空洞,鲜血飞溅,甚至溅到了棋手的脸上衣服上。弗兰兹颓然倒地,棋手等了几秒,推开椅子走到倒下的弗兰兹旁边蹲下,轻轻移动头部,查看他的具体情况。
情况看起来很可怕,他的面部和头顶几乎被轰烂了,大量组织和骨岔暴露在外,血流如注。
但棋手一眼就看出他取巧了。
这是个狡猾又怕死的人,饮弹自尽时并没有选择将枪口对准后方,让子弹去撕裂自己的脑干,瞬间拥抱死亡,他选择枪口向上,让子弹去摧毁他的面部和大部分额叶,造成视觉效果上极端恐怖的效果。
饮弹时如果将枪口斜向上,人死后面部会完整,空腔效应会把人的后脑勺撕开一个大洞,快速死亡,但整个人的遗容一般会比较端正。
像现在这样的遗容就很不端正。
但这样是有概率活下来的。
棋手轻轻叹气。
“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她摇头。
然后取出了自己的枪。
“没关系,我会帮你修正它。”
一枪头。
确保绝对摧毁了脑干和几乎全部脑组织。
两枪胸。
摧毁心脏和肺部。
“威客先生。”棋手打开门,向等在外面的杀手招招手:“麻烦你帮我把那个拿过来吧。”
“那个”是汽油桶。
这个重量对于一个没有具体额习惯的死宅来说着实有点勉强了。
但她还是坚持亲力亲为,把弗兰兹原本放在桌子上用作装饰的一个水杯拿起来,里面的水倒掉,然后作为容器,快速的少量多次,把这带有刺激性芳香气味的液体洒满了整个办公室。
以及弗兰兹并不安详的遗体。
然后擦亮火柴。
扔进去。
火腾的一下烧起来。
汽油烧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奇怪,那些火焰像是从上到下出现的,好像最先被点燃的是气体,或是从天上落下,最后和那些可燃物连接在一起。
高热的火焰张牙舞爪,烤得人脸颊和眼睛都生疼,光亮让眼前出现黑斑,但棋手依然固执地盯着火焰。
“谢谢你威客先生。”她说:“我们两清了,从现在起,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了。”
威客看了一眼她伸出的那只手。那只手上沾了一些油污,检测后必然还能发现火药痕迹,之前的划痕已经基本痊愈,只在皮肤上留下几条浅浅的红线。
他没握住它,只是伸出手,用力的按了按那个有点被火燎到的头顶。
“到此为止吧。”威客说:“剩下的路不是活人应该走的。”
“嗯。”棋手说:“我知道。”
闲谈到此为止。
直到整个房间都被火海吞没,她转身独自离去。
脚步声从另一边传来,棋手不会蠢到和追兵照面,她选择从另一条路离开。
越野车停在门口,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是来接人下班的老奇瑞。
融恒打开车门钻进后座,杰森已经坐在了那里,她钻进去就被稳稳的接住,像钻进了他的怀里。
车辆启动,开始平稳的向前行驶。
杰森轻轻地摸融恒的后背,就像他平时用一根手指去给potato和tomato顺毛一样。
带着汽油、燃烧、灰烬、火药味道的医生在他的动作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要睡一会儿吗?”杰森问。
“嗯。”融恒说:“我好困。”
“那你可以靠在我身上。”杰森:“之后什么打算?”
融恒:“请了挺长时间假,该回去上班了。”
驾驶座有人清了清嗓子。
融恒:?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了一双没带有色镜片的蓝眼睛。
现在那双眼睛睁平静的看着她。
融恒:……????
她撑着杰森的肩膀和胸膛从他怀里出来,看看驾驶员,又看看男朋友,又看看驾驶员,不太确定的问男朋友:“额,你是.和他一伙了吗?”
怎么你和他一起来逮捕我吗?
杰森:“不是,我准备抢他的飞机回去,现在他是我的人质。”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但没出言反驳。
他只问了一句:“弗兰兹·奥博豪斯怎么样了。”
融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云淡风轻的:“他自尽了。”
“是吗。”后视镜里,蓝色的眼睛与黑色的眼睛对视:“希望他是最后一个自尽的人。”
融恒第一次坐有房间、有淋浴间、有专门餐厅的飞机。
她很惊奇,也很想到处参观一下,但是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她连洗澡都懒得,只想窝在角落里。也不用睡觉,只要在角落里窝着就行了。
但是杰森不允许她一个人带着“工作”后脏兮兮的污渍和痕迹一个人低落的窝在角落。
他快速把已经兴趣缺缺并且对自己身上完全不在意,也完全不想动弹的融恒洗干净,吹干头发,然后两个人一起钻进被子里。
之前留在锁骨上的痕迹已经全部消失了,连一点浅淡的疤痕也没有留下。杰森手上的指甲已经开始重新生长,能摸到一点硬硬的突兀。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家飞机上竟然还有睡裙,是她非常喜欢的纯棉材质,连款式和花色都是她喜欢的。
按照往常融恒在面对这种情况会发出“哇——”的声音,然后带着杰森一起到处参观,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再一张冷漠的连,絮絮叨叨的和他分享自己的感受。
但现在她像能量耗尽了一样,一句话也不想说。
也不想睡觉,好像只是想放空。
这似乎不是复仇之后带来的空虚。但杰森并没有选择开口询问,他们两个只是抱在一起,分享彼此的体温,感受彼此的心跳.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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