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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庶女只想吃瓜by寒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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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想要见到花晓雨,得先去见过赵夫人,然后再去拜见郡主,和这两个人都寒暄过来之后,他才能去找安老夫人,肯定是比她慢的。
到了萱宁堂外,掀开门帘,简若宁先是将斗篷、帽子都摘下来,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散了散寒气,才进到了乐昌郡主平日呆着的次间。
萱宁堂内果然暖和,不拿手炉也不觉得冷,瞧了瞧炭盆,烧的是银丝细炭,四周的玻璃窗也都上了帘子,保证一点风都露不出去。
乐昌郡主见简若宁过来还有些惊讶,这么冷的天,她怎么过来了。简若宁拿出准备好的安神香道:
“上次祖母赐了孙女几块好皮子,这个冬天孙女可是暖和多了。孙女听闻您觉得屋里的暖香不好,特意调制出来一种新的安神香,觉得香味清净、安宁,希望助祖母安睡。”
“你有心了,正好今日也没有点香,上次你香篆打的不错,你来弄吧。”
这些日子炭火烧的旺,再加上暖香一烘,乐昌郡主反而觉得屋子里燥的慌,这两日倒是少用香了。
简若宁的手艺没的说,香很快就点好了,乐昌郡主靠在小几上,倒是觉得这个香比平常的安神香要好不少,也没有暖香的那股子燥意。
没一会儿齐朝就过来,陈嬷嬷在乐昌郡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她便睁开眼睛,道:“有人来访,你也跟着见见吧。”
简若宁出去了之后果然看到了是齐朝,装的很是有礼,又因为经常在外游学,见识的多,什么都能接的上话,所以居然连乐昌郡主对他的观感都很不错的。
谁能知道他居然是口蜜腹剑、狼子野心的人呢?
齐朝和乐昌郡主闲话几句之后开始转到正题上,道:“小辈见今岁冬日里天寒,大雪不少,知晓安老夫人这病最忌讳天寒,所以特地寻来这貂绒护膝,谁知道就是因为风雪,在路上耽搁了许久,只能等到今日才送来,真是不好意思。”
“你的心意她会知道的,安老夫人就在隔壁的院子,这是我七孙女,叫我这孙女引你过去吧。”
“是,祖母。”
齐朝在乐昌郡主跟前言行举止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可是出来了之后,却是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简若宁。
看她衣衫只是素色,首饰简薄,又想起宣平侯府的赵夫人好像只有两个女儿,前一位如今是世子妃,第二位好像前些日子才办的及笄礼。
这位看起来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肯定不是前两个,那就是庶女了。
既然是庶女,那就没有必要礼遇了,齐朝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又因为简若宁长得好,大胆的打量了她好几眼。
简若宁看见齐朝打量的眼神,很是恶心,这人刚刚在乐昌郡主身边还装的人模狗样的,可一出了门,就是另外一副样子,当真是表里不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虽然不能说什么什么,但又不是没有办法治他。简若宁可是常来是萱宁堂,特意带着齐朝走了那段容易滑倒的路。
“齐公子,这边走近一些。”
齐朝刚刚在堂上的时候只觉得简若宁沉默寡言,不是个厉害的性子,所以这才敢打量她好几眼。如今打量了她好几眼,她都没说什么,就更觉得简若宁是个包子脾气,也就放心的跟着走了。
谁知道走到那段石板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用手去撑地,反而将手掌给划破了。
齐朝带着的小厮急忙敢过来查看齐朝的伤势,想要将齐朝扶起来,可谁知刚刚搭上手,连他也滑了一跤。
他这一滑不要紧,可将刚刚起身的齐朝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刚刚那个位置就被摔过了,现在又来一下,当真是雪上加霜,百上加斤。
齐朝这下站不起来了,只能被小厮搀着,弯着腰,捂着腿,打算坐在路旁圆形的石墩子上。
简若宁故意慢了一步提醒他,这段路就是因为天冷会结霜,霜凝结了成冰才这么滑的,她之前就差点在这里摔着,所以知道。这石墩子自然也是坐不住的。
瞧见齐朝马上要坐上去,简若宁才像是刚刚瞧见的样子喊道:“齐公子,不能坐。”
齐朝刚听到简若宁的话,就已经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果不其然的滑了下来,又摔了一下。
这回齐朝是不敢在这里呆着了,只能求助于简若宁:“不知道可有空置的厢房,叫我去整理一下衣服?”
简若宁这才将他带到了萱宁堂后罩房中,好一会儿齐朝才出来。但是他毕竟是来拜访的,衣裳肯定是没多的,只能穿着刚刚的那一身,衣裳上被泥污了的地方在窃蓝色(浅蓝)的锦袍上很是显眼,齐朝只能用披风尽量遮着。
等到了安老夫人的院里的时候,陈嬷嬷早已叫人通知了安老夫人,安老夫人现下正坐在正堂上等着。
一瞧见他衣衫上的污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摔了三次丢人死了,齐朝自然不会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多谢老夫人关心,雪天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妨事的。”
安老夫人见他站的挺拔,瞧着像是没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只有简若宁在侧面看到了齐朝的在打颤,想来刚刚摔那三下,摔的确实不轻。
花晓雨就站在安老夫人旁边,本来瞧见齐朝是很开心的,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都是书信交流,如今能见到他自然高兴。
但是又看他摔了好几下,有些担心又不好说出口,只能悬着心。而后见齐朝说不要紧,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齐朝忍着痛,逗安老夫人高兴。顺带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花晓雨,他怎么觉得,一年未见,花晓雨变漂亮了不少呢?难道真的女大十八变?
只见花晓雨头上珠翠环绕,衬的她明媚大方,却并没有看见他送过去的那个簪子。
齐朝心想不应该啊,以他对花晓雨的理解,今日见她,这簪子她一定会带上的啊。齐朝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仍然是笑意盈盈的和安老夫人说话。
不一会儿又献上了貂绒的护膝,安老夫人摸着护膝,的确欣喜,这护膝一看就是精品,齐朝的确用心了,又看着齐朝像青竹一般挺拔的身姿,觉得将孙女托付给他也是放心的。
也就叫花晓雨带着齐朝出去了,简若宁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如今齐朝要和花晓雨单独相处了,她自然要跟上。
齐朝见跟了个小尾巴,有点不开心,但是简若宁是主家,他一个拜访的没理由将主家的人赶出去。
所以他走快了几步,想和花晓雨说几句话,让花晓雨代替她让简若宁回去。但是没想到简若宁走的快,完全没落下,倒是让他不好说出口了。
齐朝只能在有着简若宁这个小尾巴的情况下和花晓雨说道:“前些日子送你的簪子收到了吗?可还喜欢?我特意为你选的,怎么今日没有带上呢?”
花晓雨本来想说喜欢,但是话都到了嘴边了,又说不出口了,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简若宁的话就直接插进来了。
“原来雨姐姐那个簪子是齐公子送的啊,那齐公子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那样的簪子,只怕是几年前的就款式了,卖首饰的人拿出来抛光打磨了一下就当新的卖了。
他肯定是看您是个公子哥儿,不知道里边的关窍,这才糊弄你的。这样的簪子不值几个钱的,要是齐公子花了大价钱买了,那当真是被人骗了。”
齐朝被简若宁的话说的都不知道怎么答了,说他没有花大价钱买簪子,那不是说明他只是随便挑的?
若说是他大价钱买了簪子,那岂不是坐实了他识人不清,被人轻易的骗了?
这话怎么都不好答,齐朝最后还是选择第一个,他坚决不承认他被人骗了:“也没花多少钱,只是看着那桃花很衬雨妹妹的肤色,这才选的。”
“那齐公子你肯定是甚少替人买首饰,也长久没见雨姐姐了,雨姐姐的肤色明明是戴金色更好看啊,你看带金色的衬的她明艳大方,若是带银色这种冷色,反而是显得她脸色苍白了。”
本来刚刚简若宁插话齐朝就觉得很不满意了,这才她又插话,齐朝有些忍不住了,憋着气,道:“宁妹妹,你还小,又懂得什么呢?”
谁知道花晓雨这个时候却替简若宁说话了:“你可别看宁妹妹小,她可懂这里边的门道了呢,我的肤色,的确是带金子好看点。今日也是因为那银桃花簪子和头面不搭配所以才没戴的。”
齐朝仔细观察了一下花晓雨,的确她头上、身上的首饰大部分都是纯金的,金色的光芒在这大雪天中格外的熠熠生辉。
只是他有些奇怪,怎么才来京城这么一年,花晓雨的爱好就变了呢?从前她可是从来不在乎头上的首饰如何的,都是随便戴的,头上簪子甚至木的都有。
难道就这么一年她就变了,变得利欲熏心只顾着贪名逐利了?甚至连首饰也变了?
齐朝一脸忧心的对着花晓雨说:“雨妹妹,你变了,你从前从来不在意这些的。你怎么变得和京城里那些只知道攀比首饰的贵女一样了?”
听到这样的质问,花晓雨犹豫了,难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难道宁妹妹说的都是错的?今天她头上的确是又很多金簪、金钗、金发梳。但是这都是嬷嬷觉得好看的啊?这样真的攀比吗?她这样是不是不对。
简若宁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PUA呢?齐朝正在朝着花晓雨PUA,通过打击她的方式,让花晓雨觉得这是错的,然后接受只有他的意见是最重要的,是对的。
什么场合应该有什么样的妆容首饰,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如果你是诰命,那进宫的时候就要穿着诰命的礼服去,如果你是公主,就应该穿着公主的服饰,如果你是皇后,那接受臣民朝拜的时候就应该穿的雍容华贵。
美丽的花朵散发香气不应该被谴责。
“齐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雨姐姐戴的这些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啊,我们姐妹也常这样打扮,有什么错吗?
我大姐姐进宫选秀的时候也是满头珠翠呢,这是对皇上的敬重,难道齐公子你觉得皇上是错的?”
皇上自然不可能是错的,那定然齐朝错了。
齐朝这回不是打量的眼神了,而是凝视着简若宁,似乎在说:“你闭嘴!”
齐朝很后悔,他刚刚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小庶女这么伶牙俐齿的,他竟然被一个女子说的哑口无言了?
“齐公子,简朴没有错,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也没有错,你看雨姐姐为了见客,特意打扮了,难道不好看吗?我觉得今天的雨姐姐很美啊。”
花晓雨被简若宁的逻辑说服了,是啊,皇上怎么会有错,错的肯定是齐朝。
这一瞬间,花晓雨对齐朝的滤镜被打破了。齐朝不再是全知全能的了,他也有不知道的,他也有会做错的事情。
这路也没多长,齐朝也没来及反驳,就只能出了二门由小厮领着出去了。
回到院子里,花晓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这样的确是好看的。她也并没有奢华靡费,也没有堆砌宝石,更没有用贵重的大冠,这样根本算不上是只知道攀比。
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就要适应什么样的规则,齐朝是很重要,但是祖父祖母和花家更重要。
要是她的穿着令京中众人嗤笑,丢脸的只会是花家,只会是祖父祖母。
她母亲早逝,本就没有母亲教养,丧母长女不好嫁,她的婚事本就不容易,若是再因为一些本来可以改变的事情而令祖父祖母为难,就是她不孝了。
这边齐朝没有得手,太子迅速的为自己的长子定好了王华荣王家的女儿,也就是户部右侍郎王家。
而后不过半月,就有言官参奏说是本月的是户部存银失窃案和简和砚有关,要治简和砚一个失察之罪。
简和砚就等着他们发难呢,他在户部这多年,难道是吃干饭的吗?凭一个王家,就想扳倒他,笑话。
赵夫人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反而是操心的不行,天天求神拜佛的,希望简和砚可以平安度过此次此次。
她是真的不想和太子对上,对于赵夫人来说,太子就是她惹不起的存在,她没胆识也没有底气,怕的不行。
乐昌郡主稳坐萱宁堂,只是吩咐赵夫人最近看紧门户,不要最后是家里人出了岔子。
赵夫人弄家里边的事情是一把好手,将整个侯府看的是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留,害的简若宁这个月都没收到外边铺子的银子。
俞树也没有成功送进来消息,幸好之前简若宁留过预案,说是联系不上的时候不用着急,继续经营铺子就行,俞树这才稳住了。
没两天,简和砚就查出来了户部存银失踪是谁搞得鬼,在一条线上的人物名单都有了,怎么将户部存银盗走的也有了。
原来是王华荣好不容易投到了太子门下,想要借这个钱表忠心,顺带坑一把简和砚,坑上了就是为太子出了这一口气,也是为自己除去了一个竞争对手。
简和砚手里有证据,但是还不足以将王华荣整个拉下马,于是他等了十来天,迎春花开了的时候,简和砚手里拿着证据,呈给皇上。
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本来太子想要和花泰和交好,皇上还当太子是学好了,没想到还是和这些人厮混在一起。发落了王华荣,赏了太子半年的禁足。简和砚看着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
花晓雨自从开始觉得注意打扮之后,觉得京城果然和地方是不一样的,还好她听人劝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丢多大的脸呢。
所以花晓雨也觉得她应该参加一些宴会什么的,这样也能锻炼自己,不至于露怯。
赵夫人自从上次宴会太子陷害简若宓之后,就不怎么去宴会了,但是鉴于已经过了一个冬天,还过了个年节。赵夫人似乎也没那么排斥宴会。
再加上简若宓终究是要嫁出去的,不出去可找不到好婆家,对小女儿的爱终究还是胜过了参加宴会的不适。
安老夫人又求乐昌郡主带着花晓雨,乐昌郡主懒得参加宴会,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赵夫人。
于是就这样,赵夫人带着六个孩子,坐了三两马车,出门参加宴会去了。这次去的宴会规格还比较大,是礼王府的宴会。
用的是赵夫人娘家的关系,赵夫人的姑姑赵琦就是如今的礼王太妃。这个关系必须维护好,所以这个宴会也是必须参加的。
赵夫人到了王府之后就赶着去了她姑姑的地方,当然了连带着简若宓也过去了,如今的礼王可是还有两个儿子没有成家呢。赵夫人觉得要是简若宓能嫁他们其中一个,也不算是吃亏。
礼王太妃这里人还蛮多的,礼王妃也在,所以一屋子莺莺燕燕的,简若潇和简若淮只是漏了个脸,给礼王太妃请了安就出去了。
毕竟他俩是男子,不太好一直呆在屋子里边,这边虽然没有说男女分席,但是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简若淮倒是罢了,才十二三,但是简若潇可是都已经十七了,这个年龄段的男子,已经是可以娶妻的了。
所以他不好在这里久留,请了安,算是全了礼,也就过去了。
简若宓自然是要留下来,剩下的简若淮、简若潇、简若容、简若宁、以及花晓雨,请完安之后赵夫人就放手让她们自己玩去了,简若容去那边和相熟的小姐妹一起玩秋千了。
王府地方大,今天的风也不错,简若宁就找了个地方和花晓雨一起放风筝。
简若淮很迅速的就融入了那一堆公子的交际圈里,开始谈论诗词歌赋,只剩下简若潇,因为穿着一身紫黑,又是冰块脸,所以没人跟他说话,只能过来看简若宁放风筝。然后在风筝掉了的时候去捡风筝。
放了没一会儿,风就将风筝吹跑了,简若潇只好过去捡,谁承想又碰到了刚刚见过的一个姑娘。
刚刚在屋子里,那么多的姑娘,简若潇却一眼就看到了一抹鹅黄色的倩影,当时他也并没有仔细瞧,那样不礼貌。
可是就是那随意的一瞥,那倩影就已经留在了简若潇的心里,当时他觉得这姑娘坐的真规矩,整个人一丝不苟的,头发丝都整整齐齐的,倒像是赵夫人一样。
所以虽然有些惊艳,但是简若潇觉得自己将来的夫人看不能是这样的,他已经很冷冰冰的了,若是他的夫人还这么不好说话,那回了家岂不是一点欢声笑语都没有?
简若潇觉得,自己将来的夫人一定要是一位和气的,爱说爱闹的姑娘,这样才有家的感觉。
谁想到,现在瞧见她,她居然提起裙摆在扑蝴蝶?
墨云姮瞧见有人过来,害怕惊着蝴蝶,用手指比了一个“嘘”。
简若潇突然觉得,他将来的夫人应该就是这样的,这样的灵动,明媚,笑盈盈的模样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另一边简若宁等不来简若潇,就过来找他,结果她看到了什么?嗯?
这是有新瓜吃了?要知道这么些天不能打探消息,可是把她憋坏了,侯府里就那点事,她翻来覆去的听,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但是瞧瞧,看她发现了什么,她那黑脸阎王般的三哥哥这是开窍了?
见简若宁过来,简若潇还打手势让她轻声些,不要惊这了那个姑娘的蝴蝶。简若宁刚刚只瞧氛围觉得有粉红色的泡泡,现下是确定了,她三哥果然是陷进去了。
这是一见钟情?
很久没响的吃瓜系统突然想了:“吃瓜任务:探清这个女子的身份,奖励:二百两。”
这是自然的,她三哥喜欢的人啊,她势必是要搞清楚的。
另一边,墨云姮扑倒了蝴蝶,却只在手上观赏了一会儿,就又放走了。这样美丽的事物,应该自由自在的。
现在她才注意到旁边傻站着的简若潇和简若宁,记得刚刚见过,欠了欠身,行了一礼就走了。
简若宁本来还想和她说说话,任务就能完成了,谁想到她直接走了,简若宁倒是只能找别的路子去打听了。
简若潇看着墨云姮离开,心里有股子怅然若失的感觉,只能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简若宁看她三哥都傻了,当即挥了挥手,结果被简若潇一把子抓住。简若潇也回过神来了,随着简若宁回去了。
简若宁回了刚刚放风筝的地方,又开始想,她三哥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刚刚给礼王妃、礼王太妃请安的时候,这姑娘好像是站在清流那边的。
那应该去找林若云打听打听,只是不知道她今天来了没有。赵夫人不去参加宴会,她也就少见她了。前段时间又不许出府,更是见不着了。
将花晓雨带到简若容在的地方,交给她。简若宁就去找林若云了。这丫头最爱投壶了,如果来了宴会,往投壶那里找,指定没错。
果然,简若宁一路找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投壶的地方,林若云果然在那里。她正嫌弃旁边的人玩的都不好,赢得太轻松,反而没意思了。
见简若宁过来,林若云很是惊喜:“你家赵夫人这整个年节都没怎么出来,你也不出来,害得我投壶都找不到人玩,快,陪我玩一局。赢了这珊瑚手钏就是你的了。”
简若宁都来了,自然是边陪着林若云玩,边问她:“你知不知道今天穿着鹅黄色杭锦苏绣芙蓉花外衫,带着金累丝偏凤簪,脖子还挂着芙蓉石璎珞的那位是谁吗?”
林若云正为着自己投中了贯耳高兴呢,听见好姐妹问这个,林若云想了想,今天穿鹅黄的人不多,虽然她没见到,但是只要她去问,肯定是有人知道的。
陪着林若云玩了好一会儿,林若云才过去为简若宁打听。不过她也是厉害,没一会儿就打听到了。
“你说的那位我已经打听到了,不过我得先问一句,你怎么对她感兴趣了?快,从实招来?”
林若云也喜欢吃瓜,打听的时候就觉得不对,简若宁只好说了她和三哥刚刚碰上了,所以来问问。
林若云一脸的兴趣,然后道:“这位姑娘,的确是不错,出身高贵,典雅大方,贤良淑德,是嫂子的好人选。”
“你快别逗我了,她是谁,快说!”
简若宁开始挠林若云的痒痒肉,没一会儿她就求饶了:“快别挠了,我说,哈哈哈哈哈,我说。”
见林若云求饶,简若宁这才放过她。
作者有话说:
①改了一下男主的身份。之前靖王也就是男主的父亲是皇上的弟弟,如今改成了四皇子。也就是说男主卫衡是皇孙了。

墨云姮算是在这个圈子里挺有名气的姑娘了,所以林若云没多久就打听出来了。
简若宁放开林若云之后,林若云这才介绍到:“墨云姮,墨太傅的孙女,国子监祭酒墨浦泽
的嫡次女,听说规矩极好,模样也标志,自小就在祖母膝下养大,家里人也宠着,甚少出来,今年五月的及笄礼,我家也在受邀之列。”
难怪林若云说她出身高贵了,墨太傅的孙女,国子监祭酒的嫡出女儿,这出身,的确是名门。还是清流中的名门。
只怕是墨家这样的人家,向来都是看不上勋贵的,即使宣平侯府致力于武转文,可是毕竟还是侯府,真正的清流只怕也觉得没什么规矩。
更何况三哥简若潇还是个庶子,这就更不成了,简若泓这样的,说不定还可以,但是庶子?只怕是机会甚少。
简若宁突然变得有些悲观了,三哥啊三哥,你喜欢谁不好,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位来头这么大的姑娘呢?
其实若是论京城中的地位,简家不一定低于墨家,毕竟老太傅已经致仕,而国子监祭酒只是从四品。
但是若论声望,墨家可是要比简家好了不要太多,墨太傅桃李满天下,当今的皇上都曾经上过他的课,是他的半个学生,国子监又是什么地方,古代最高学府,还兼任教育管理,国子监祭酒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名望可是高多了。
看着简若宁一脸菜色,林若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安慰道:“其实若是你三哥于科考上有指望,说不定也可以的。”
科考上有指望,这不就是意思说简若潇得在今年八月的院试当中中举,最好还要在明年二月的春闱中高中?
中举都已经不简单了,若论进士,那当真是连简若宁都没什么指望了。就就比如说是她那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堂哥简若晟,他如今都而是二十六七了,才打算出发来京城考举人。简若潇比他小十岁,有这个可能吗?
看着自己说的话没安慰到简若宁反而让简若宁更加难受了,林若云有些不好意思,换了个说法安慰道:
“其实你也不要太悲观了,其实你三哥只是个庶子,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简若宁没听过这个说法,有些奇怪:“这又是怎么说呢?”
见她说的话有用,林若云当即仔细的分析道:“你看啊,你三哥只是个庶子,这意味了什么呢?他指定是要分家的啊。等到分家之后,这爵位肯定是你大哥的,轮不上他吧,证明他没有爵位,这可不是好事吗?”
简若宁不明白,这怎么是好事了,成亲看是否门当户对,而对方的出身、门第、家境、相貌、品行都是值得说上一说的。
如果嫡子的话,出身肯定更好啊,等以后分家的时候也能占的比较多,虽然大昭分家是诸子均分①。但是爵位所带的功臣田和爵位带着的永业田,以及侯府所带的宅子肯定是嫡长子简若泓的啊。
甚至因为简家侯府这一支是大宗,所以像是祠堂田、寺庙田、墓田、祭田、义田、学田等等的族田②也是归侯府管理的。
综上,还有赵夫人的嫁妆肯定也是全部都给简若泓的,简若泓拿到的绝对是大头的。
见简若宁不明白,林若云继续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清流这边不想将女儿嫁给勋贵吗?还不是为了防止别人说他们家是贪图勋爵府的财产?
清流清流。最要紧的就是这个名声,可是你家哥哥是庶子,这没爵位,大头也不在他这里,可不就天然的避免了别人说三道四吗?
何况了,你家哥哥是庶子,更可以说明他们家不看出身,只看个人品行能力,只要你家哥哥考中,我相信机会还是不小的。”
这论断简若宁倒是第一次听说,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规则,简若宁在侯府,听到的就都是侯府的规则。
像是赵夫人给简若宓挑夫家,其中有一条就是必须有爵位,没有爵位的人家看都不看的。而清流居然是巴不得没有爵位。果然是不一样。
简若宁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觉得回家之后一定得督促三哥学习,不管怎么样,今年秋天,一定得考中才有可能抱得佳人归啊。
另一边的宴会上,礼王太妃虽然觉得简若宓不错,当个孙媳也可以,但是大的那个是程侧妃所出,程侧妃早就看好了她娘家的外甥女,并不接赵夫人的话。
而礼王妃就更小心了,只说还小,男孩子成亲晚,且再看几年。赵夫人接连碰了两个钉子,有点失望。
回家之后,简若宁就找了个机会和简若潇说:“三哥,我帮你打听到了,那姐姐是墨太傅的孙女,叫墨云姮,她父亲是现任国子监祭酒墨浦泽。”
简若潇一听妹妹提起这件事,耳尖通红,但是却并不是很满意简若宁的行为:“这种事情你也乱打听,要是旁人误会了怎么办?”
“三哥你放心吧,不会的。”
林若云知道轻重,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至于打听墨云姮的名讳,这其实也没什么:“三哥你是男子自然不好打听,但是女眷之间问个名字没什么的,你放心,墨姑娘名声不会受损的。”
听简若宁这样说,简若潇才放心了,只是他又陷入了和减弱您个起初一样的顾虑,甚至简若潇其实更为担心,都有点想退缩了。
这样的姑娘陪他,岂不是太浪费了?
简若宁看出来了三哥哥的顾虑,却开口劝道:“人生就这一次,若是畏缩不前,岂不是会丧失很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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