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庶女只想吃瓜by寒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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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宁在心里摇摇头,这颜值和身份可没多大关系,除了宫斗文男主的皇帝,其他的皇帝长的,大部分都是及格线以上,六七十分的水平。
且开国的皇帝颜值会比较普通,等一代一代的美女不断改良之后,每一代皇上的颜值才会慢慢的提升。
如今大昭的皇室,若是让简若宁打分,可能正正好在七十五,这还是经过一百年,五代人的改良之后的颜值。
皇上的颜值只有七十,这公主除非是异变,其实颜值上并不会很占优势。简若宁上次瞧见的静安公主,也是这样,长相上还可以,但是更多的可能还是要靠气质。
从小受到的教养以及行为仪态的培养,还有自小身为皇族的骄傲,这才是静安公主最大的亮点。
而那个杜月娘,说是头牌,能让见惯了美人的周家子弟为之沉醉,想必颜值不低。
这边简若宁和简若宜聊着八卦,那边徐文珺和乐昌郡主搭话,乐昌郡主也没有回应。
“大哥儿长得真俊,衣裳也喜庆,一看就是特意为大哥儿选的,质地柔软,正适合这样皮肤娇嫩的婴孩用呢。”这料子是乐昌郡主着人特意送过来的。
一次不行,徐文珺又尝试了第二次:“这一晃眼,世子妃平安生下孩子,就等着咱们府里大少夫人过两个月,平安生产,到时候郡主娘娘可算是曾孙和曾外孙都有了呢,当真是好福气。”
乐昌郡主仍然没有回徐文珺的话,还是赵夫人看徐文珺尴尬,才接了一句:“是啊,如今这女儿平安生产,我就等着儿媳那一胎呢。”
简若宁虽然是在那边和简若宜说话,但是这边的话她也都听了一耳朵。
如今徐文珺和简和黎回来也算是有三个月了,乐昌郡主对儿子倒是还可以,但是对二儿媳妇,却仍旧是十分冷淡。
徐文珺觉得挺尴尬,也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个好时机,就过来到简若宜这边来了。
简若宜也是第一次见二婶,刚刚赵夫人带着,她算是知道是谁,但是第一次见面还不甚了解。
徐文珺带了好些婴儿虎头帽过来给简若宜:“这都是最近做的,希望大哥儿能用的上。”
简若宜拿到一看,针脚细密平整,摸着也十分柔软,她没想到二婶的女红居然还不错:“多谢二婶,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可能是因为刚刚别乐昌郡主拒绝,如今又得到简若宜的认可,徐文珺还挺高兴的,一气儿说了好些话。
徐文珺自嘲的笑了笑:“从前在家里也不练这些个,等长大了,嫁了人了,才开始做这些,几十年这么过来,如今的手艺也算是能看得过去了。”
“二婶是嫁人之后才学的这些吗?”简若宁有些好奇,抱着吃瓜的态度问道。
“是啊,嫁了人,才知道这些重要啊,不管是女红,还是别的,都是嫁了人,知道重要了,才慢慢学起来的。
初学的时候还有嬷嬷教,只不过刚刚上手,我也年轻,不能沉下心,学得慢,总是被骂,等出去了,没人教了,才知道有人愿意带着学是多好的事情。
不过只要有心学,什么时候都不怕晚的,原先我的刺绣什么的,也很不像样,可如今,也都练好了。”
这话其实是徐文珺说给乐昌郡主听的,但是其实也是她自己真实的想法。
果然乐昌郡主听到之后,让身边的嬷嬷拿了一个过来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之后,才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徐文珺的手艺,然后将虎头帽戴到了大哥儿的头上。
回去的路上,乐昌郡主总算没有冷着徐文珺了,不像之前那样,徐文珺说两三次,乐昌郡主一次都不接话的。
如今,徐文珺说上两句话,乐昌郡主还会稍微接一句。
简若宁就在旁边默默的吃着瓜,看着这对婆媳态度的变化,也明白了,之前二婶说的被骂,嬷嬷教,其实就是指的乐昌郡主。
应该是乐昌郡主觉得徐文珺女红不好,规矩也差,所以让嬷嬷教,谁知道徐文珺从前没接触过,学的慢,引起了乐昌郡主的不满,觉得她不配做人儿媳妇。
如今乐昌郡主看到徐文珺将这些东西都练出来了,亲眼见着她女红不错,这才算是稍稍的认可她了,自然态度也就好了点。
就当简若宁觉得她们两个的关系会继续这样向着好的方向进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居然吵了一架。
说起来很尴尬,简若宁就在门口站着,本来她是等着进去给乐昌郡主请安的。谁知道会撞见吵架呢?
孙嬷嬷没办法,就叫简若宁在外头石凳上坐着等,然后简若宁就喝着茶,听完了吵架的全过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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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吵架
三月,天气一天一天的变暖,徐文珺和乐昌郡主的关系也在迅速升温,至少徐文珺过来萱宁堂请安的时候,不会再被孙嬷嬷简单的一句:“郡主娘娘今日身子疲乏,二夫人先请回去吧。”给打发了。
但是简若宁实在是没想到里边居然会发生争吵,让两个人本来已经升温的关系再度跌破零点。甚至于乐昌郡主变的更冷淡了。而徐文珺也跟怄气一样的,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了。
府内的人都觉得,这下,怕是再难缓和了。简若宁倒是觉得,说开了,将陈年的疮疤漏出来,才算是修复的开始。
事情是这样的,起初,也就是在简若宁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她们两个的对话听起来还很正常。
徐文珺态度很好:“刚刚听母亲咳了一两声,可要紧?我那儿还有亲自做的川贝枇杷膏,若是母亲不嫌弃,我着人叫人送来。”
乐昌郡主轻咳一声,语气淡淡的,但是还是回应了:“不要紧,不过是这两天经常去瑞王府,一冷一热,有些着凉,止咳的东西我这儿也有,你照顾好和黎,就一切都好了。”
听乐昌郡主提起简和黎,徐文珺也是连忙道:“前些天和黎就已经去兵部任职了,儿媳也提前将需要的笏板、腰牌等物都准备好了,和黎说,一切顺利,请母亲放心。”
乐昌郡主听到兵部,有些不满:“去哪儿不好,偏生被调到了兵部,还好是文职,不用太辛苦,不过等三年后,还是让和砚寻摸着,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吧。”
若说是别的,徐文珺都能赞同,并且一点不打折扣的执行,甚至于说,乐昌郡主让她一直呆在府里,她可以,毕竟也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了,这些天也努力的在做一个“文静守礼的儿媳妇。”
但是若是说这个,徐文珺却觉得自己不是很赞同了,她自己可以委屈,但是亲近的人,她没资格做这个决定,也认同不了。
况且,若是说现在简和黎去兵部乐昌郡主都不怎么赞同,那将来自己的二儿子简若暄想要去军营的话,受到的阻力岂不是更大?
所以就算是为了儿子,徐文珺也得抗争一下。于是这么几个月来,徐文珺第一次和乐昌郡主唱了反调:
“这些天回来,和黎虽然累,但是心情是很不错的,每天去当差的时候,脸上都是挂着笑的,想来和黎应该也是愿意呆在兵部的。”
虽然徐文珺没直接说,但是这话的意思,乐昌郡主是定然听的懂的,于是她冷哼一声:“兵部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前途?”
到这里的时候,简若宁刚刚走到门前,本来若是两个人还在和气的谈话,孙嬷嬷进去禀报一声,她就能进去了。
但是孙嬷嬷刚刚准备请简若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边说话的声音,这次是徐文珺,她的态度更加强硬了一点,语气也更为的尖锐:“可是母亲,和黎喜欢兵部,就让他呆在兵部不好吗?”
徐文珺之前的态度都很好,语气中也都是带着讨好的,这种态度是乐昌郡主习惯的,并且听着最顺耳的。
可是如今徐文珺的话,却让乐昌郡主觉得极为刺耳,反驳道:“兵部是个什么地方,如今太平年间,一年能打几次仗?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了,如今大昭四海升平,谁不臣服?就算是有那种宵小之徒,在西北作乱,也不成气候。
一直呆在兵部,他还想不要升迁了?本来他就因为身份,升迁比旁人慢些,如今好不容易调来了京城,还不抓紧机会,还在等什么?
他又不是小孩子,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见徐文珺还想说什么,乐昌郡主怒了:“当初就是因为你,他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远走他乡,如今,你又要来阻他的前途吗?”
说道最后,乐昌郡主甚至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简若宁就站在门口,暗自窃喜,萱宁堂用的玻璃窗,而不是油纸或者桃花纸。已经是三月中,窗子外边的帘子也已经全撤了,透过玻璃窗,简若宁看见乐昌郡主指着徐文珺,满脸的怒火。
孙嬷嬷也被乐昌郡主拍桌子那一下惊到了,郡主多少年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她都不用看着里边的情况,就能猜到里边状况不对,只好道:
“还请姑娘在外边坐会儿,待奴婢回了郡主之后再请姑娘进去请安。”
然后就指了一个小丫鬟,带着简若宁到外边的石桌上坐着。小丫鬟为简若宁上了茶。简若宁就在这儿坐着,打算默默的吃瓜。
也是幸好,孙嬷嬷没叫她直接回去。旁人听不见,但是她还是能听见的。
屋内因为乐昌郡主的发火,沉寂了好一会儿,简若宁趁这个时间,在疯狂头脑风暴,她觉得乐昌郡主这么快就发火的原因,可能就在于之前也有一次,乐昌郡主觉得徐文珺阻碍了简和黎的前途。
这次又想让简和黎留在兵部,又要阻碍他的前途,一而再再而三的,乐昌郡主自然忍不了。
如今大昭其实是重文轻武的,开国那阵子倒是有很多的勋贵,可如今经过五代,留下的就只有两种了。
一种勋贵的代表是越国公,上战场,拼运气,立了军功,爵位自然能保住,而另一种是宣平侯府,转型,皇上能用的着你,也能保住爵位,保住荣华富贵。
若是入兵部,就相当于重走老路,这是其一,兵部的人若是有战事,很容易被抽调去做后勤保障工作,也是带有一定危险性的,这是其二,兵部若无战事,在如今的太平盛世下,升迁很慢,这是其三,所以乐昌郡主不愿意。
若说这是第二次,那第一次是因为什么呢?
简若宁忽然想起乐昌郡主那句:“他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远走他乡。”
已知,她的二叔简和黎其实只有举人身份,难道是就是因为在这之后,简和黎放弃春闱,直接以举人身份做官,然后远走他乡?
在乐昌郡主眼里,简和黎这就是为了女人,不要娘,不要家,不要前途了,所以她生气。
其实若是换做简若宁,若是自己儿子真的是处于女人这样,她也生气。可简若宁却觉得,简和黎这不是为了女人。
就在简若宁瞎猜的时候,里边又有动静了。
徐文珺像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急切道:“这么些年,您一直这样看我的对不对,我就是挑唆和黎和您关系的罪魁祸首,也是阻碍和黎前途的元凶,可这个锅,我不背!”
“您自己不关心和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大哥和三妹身上,和黎他只有一个人。您看重大儿子,疼爱小女儿之余,怎么就没有关心过他呢?
您甚至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平日里无聊了喜欢做什么打发时间!”
乐昌郡主很想反驳,可嘴里刚刚发出一个音就停下了:“我……。”乐昌郡主无奈的发现,她是真的不知道。
另一边,徐文珺像是说到气处,连珠炮似的,继续道:“可见就算是这样,他做什么,却都需要听您的话,从小到大,他没有做过一件自己喜欢的事!
他喜欢吃辣您不知道吧,京城口味偏咸香,日日送上来的饭菜,一点辣味都没有,他和您只略略提了一嘴,想要试试辣菜,您却觉得辣吃多了对人肠胃不好,直接驳了他,之后厨房也就遂您心意,再没送过辣菜。
尽管您什么都不知道,可您仍旧什么都要管,上到前途规划,下到饮食衣物,有哪一项您是让他亲自做主的呢?”
“我那都是为了他好!”说起这话,乐昌郡主倒像是有了底气一般,掷地有声,十分有力,因为这话也都是她心里话,她自认为,为简和黎做的规划没有半点问题。
若是能按照她的规划,简和黎的成就绝对不止今天这么一个郎中,虽然可能比不上简和砚,但是也绝对比邵博裕强,比他如今只是个郎中强。
好好科考,考上个几年,再娶个有助力的媳妇,两个人一起和和美美的生几个孩子,让孩子也在家中书塾,和泓儿一起念书,女儿和若宜一起进闺学,难道不比在北地强百倍吗?
简若晟如今可都还没中进士,简若暄更是连秀才都没中,简和黎的大女儿,也不过随便嫁了人,在乐昌郡主的眼里,这都是不应该的!
“若是他早听我的,如今早就功成名就,取得贤妻,生儿育女,家庭圆满了!”
听到这话,徐文珺更是生气了:“您是为了他好,可他过的并不好!
您恐怕更是不知道吧,和黎他根本不喜欢读书,他自小就看不进去书,却还要为了您开心,逼着自己读书。
秋闱前,更是到了不饮不食的地步,若是学不进去,他就用木刀,划自己大腿,哪怕一开始不会出血,可划的多了,依旧还会渗血,您不知道吧,他的大腿,满满当当都是印子。
可就算是他这么用功,他在您的眼里,还是永远比不上大哥!您不知道吧,他唯一喜欢看的书,就是兵书了,他想做个将军,不想当阁老!
至于娶妻,世家贵女,自然是好,可那都是您喜欢的,和黎他不喜欢,就如同读书一样,他不喜欢的,您还非要塞给他,他真的会开心吗?
您已经有一个功成名就,取得贤妻,生儿育女,家庭圆满的大儿子了,这样还不够吗?”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想改改自己写作的习惯,不加了那么多心理和旁白了,所以码字速度慢了点,又晚了,前五发红包。
第90章 病了
乐昌郡主沉默了,她从来不知道简和黎为了读书科考,有这么痛苦。而像是简和黎为了中举,拿木刀划自己这种事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木刀划一下是不会出血的,只是会痛,而只有反反复复划到同一个位置,才会导致皮肤内出血,简若宁在外边听着,也有些佩服自己二叔了,这也对自己太狠了。
屋内的争吵还没有结束,乐昌郡主听了徐文珺的话,虽然内心知道她不太可能撒谎,却还是有一大堆问题。
她不解道:“这些话,他自己不会跟我说吗?他喜欢学武,说就行了啊,用得着离家出走?!”
徐文珺听着乐昌郡主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刚刚说了那么多,乐昌郡主却还是不明白。不过既然郡主不解,她今天就给她解释个明白,才不算是白吵这次架。
“他说了,您听了吗?他曾对我说过,他尝试过三次,可是没有哪一次您同意了。
第一次,是在他小七八岁大的时候,他说他要像祖辈那样,安邦定国,骑马安天下,还问您可以不可以?
可是您是怎么回答的您还记得吗?您说,要学就要学父亲,十年寒窗,一朝扬名,那才算是治国辅政之才。
第二次,是在他十三四的时候,他和您说,他不想念书,他想考武举,当将军,您却觉得在如今的太平盛世,做武官没前途,又驳了他。
更是甚至于,您还觉得他相当武官,是想躺在祖辈的功劳簿上,不思进取。于是不仅给他加了不少功课,还将他唯一可以放松的马术课给去了。
第三次,是在他考举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学的无比痛苦,可您却觉得他是吃不了苦,贪图享乐。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您驳了他三次,他自然明白,说什么,您都是不会听的。
更何况,他自小内秀,讷口少言,既比不上德才兼备还勤奋刻苦的大哥,又比不上心巧嘴乖会说甜言蜜语的三妹。
他说的话,总是被您误解,他自然也就不说了。”
徐文珺说的这些,乐昌郡主甚至都想不起来了,她甚至都不记得和黎问过自己这些问题了。
她印象中的二儿子,是从小跟在老大后头瞎跑的小萝卜头;是功课平平,被自己训斥,然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半大少年;是翅膀硬了,顶撞自己,放着千金贵女不娶,非要娶一个小门小户之女的倔强二郎;是毅然决然离家出走不管父母死活的叛逆儿子。
乐昌郡主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二儿子,也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希望二儿子按照她设定好的人生道路前进。
而当二儿子在成婚这件事上没有达成她的心愿,所以她生气。而之后二儿子放弃科考,离家出走,做个小官,也是因为他没有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既定道路走,所以她生气。
究其根本,她其实不是为了二儿子,她是为了达成她自己的愿望,成为一个十分会教导孩子是,将三个儿女全部培养的十分优秀,成功的母亲。
可惜,简和黎的存在,就证明了愿望终究是没能达成,所以她生气。
乐昌郡主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虽然明白或许是自己错了,但是认识到错误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所以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你回去吧。”乐昌郡主的声音很是无力。
徐文珺看着乐昌郡主,她终于将憋在心里二三十年的话都说出来了,心里是无比的畅快。徐文珺知道这次吵架,可能会让自己以后在侯府的日子很难过,但是她不后悔。
人这一生,就是要活一口气,若是什么都憋在心里,那有什么意趣呢?
听到这些话的简若宁着实是没想到魁梧健硕,看起来心态十分良好的二叔少年时居然这么可怜,这就是作为三个孩子中老二的感觉吗?
其实简若宁觉得,自己的上辈子,和二叔还挺相似的,都是不被父母待见,都是沈默寡言。
上辈子简若宁的父母分开之后,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他们两个每一个人都有了新的孩子,简若宁去哪儿都是那个多余的。
但是从小的这种生活,还让她明白了不要强求父母的爱,不是每一位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
只是简和黎的生活可能还比简若宁更悲惨一点,毕竟,简若宁及时的认清了现实,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放弃了幻想。
而简和黎,是等到成人,已经长大,都快成婚的时候才认识到这个现实的。
吵完架后,孙嬷嬷听着屋内没动静了,瞧瞧进了屋内,给乐昌郡主换了杯热茶,一句话也不敢说,她也不打算给乐昌郡主说简若宁在外边等着的事情了。
郡主心烦,估计也没空见七姑娘了,于是孙嬷嬷就出来给简若宁说:“郡主身子不适,姑娘先请回吧。”
这屋内的吵架也吵完了,简若宁自然是没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也就打算走了。
只是她刚刚站起来,就遇上了从屋内出来的徐文珺,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有些尴尬。
徐文珺不知道简若宁听到了多少,她想着简若宁就算是没听到里边人具体说什么,恐怕听着声响也知道里边情况不对,估计是吵架了。
而被晚辈撞见这件事,徐文珺是觉得有些尴尬的。不过她天生就不是个敏感心思重的性子,只觉得,有事情说开了就好。
于是一把上前抓住简若宁,拦着她不许走,道:“来给郡主请安啊,郡主身子不适,你改天吧。左右也无事,去二婶那里坐坐呗。”
简若宁立刻推拒:“不不不了二婶,我回去还有事啊。”
徐文珺见简若宁拒绝的样子,连忙道:“哎哎哎,别说不,你不是喜欢吃若鸢做的点心吗?二婶那有一堆呢,你随便吃。”然后就拉着简若宁走了。
简若宁觉得自己的认知在被不断的打破,看起来文弱清秀的二婶,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到了院子里,徐文珺才将门一关,将简若宁按在凳子上,问道:“听到了多少?”
其实徐文珺也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她只是觉得,被晚辈听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也太丢脸了,尤其她说的还不是自己的事情,是简和黎的事情。
若是简和黎回来,知道了这事,介意怎么办呢?她又要怎么说呢?所以她一定要知道,简若宁知道多少,这样才好准备应对的办法。
简若宁:害怕,吃瓜人被瓜主发现啦。
“快说,知道多少?”
简若宁自然是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全听到了的,她决定装聋作哑,并且试探一下徐文珺是怎么认为的:“孙嬷嬷让我石凳上等着,那位置里正房远,二婶,我什么都没听到的。”
“真的?”徐文珺显然不信。
“好吧,就听到屋内摔杯子了,似有发生争吵,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文珺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却还是为了确保真实,再问了一遍:“真只听到了吵架的声音?”
简若宁看到了那不自觉的点头,明白了,然后信誓旦旦的说道:“确定,二婶,我真的只听到了祖母摔杯子,你们两个人在吵架。”
然后,简若宁决定反客为主:“二婶,你们在吵什么啊?祖母怎么会这么生气啊?我还从来没见过祖母生这么大的气呢。”
果然,徐文珺听到这里,也明白简若宁是真的只知道里边吵架了,放心了,然后她敲了简若宁一个脑瓜崩:“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问。”
“我不是小孩子,我及笄了。”在古代,及笄了就代表简若宁能嫁人了,同时也意味着,她长大成人了。
简若宁看了看徐文珺,她在想,自己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有没有徐文珺大,算了算,好像就算加上上辈子,自己也还是比徐文珺小,简若宁只好叹了口气。
徐文珺倒是觉得简若宁挺有意思的:“才及笄而已啊,你若鸢姐姐也及笄了啊,我都能做你母亲的人了,还不能觉得你小啦?叹什么气啊。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知道不?”
“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可是二婶,你和祖母究竟为什么吵架呢?”
“因为二婶惹郡主娘娘生气了。行了,吃的你拿着,我给你打包好了,吃了东西可别瞎说啊。”
说着徐文珺就塞给简若宁一大包吃的。回去的路上,简若宁偷偷吃了一颗,的确是简若鸢做的,味道十分不错。
回了碧落阁,简若宁就在盘算着自己现在获得的信息,可以完成哪个任务。关于二叔二婶,吃瓜系统一共颁布了三个任务,分别是:
“吃瓜任务:找出为什么简和黎多年离家的原因,奖励:五百两。”
“吃瓜任务:找出乐昌郡主和二儿媳不对付的原因,奖励:五百两。”
“吃瓜任务:找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奖励:一千两。”
如今,第一个任务和第二个任务简若宁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简和黎多年离家是因为在侯府,乐昌郡主的控制下,压力太大了,乐昌郡主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还忽视他,他自然也就想着逃离。
而第二个呢,简若宁觉得有这么几个原因,第一,徐文珺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什么规矩仪态,也不是很尊重长辈,不是乐昌郡主眼里的好儿媳的形象,乐昌郡主不认同她。
第二,乐昌郡主觉得徐文珺阻挠了简和黎的前程,让简和黎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未来。第三,徐文珺简和黎叛逆的起点,导火索,乐昌郡主难免带有一丝迁怒在里边。
简若宁交了任务,果然领到了一千两,虽然她现在几万两也有,但是简若宁还是很高兴自己的小金库又增加了。
而奖励金额最大的第三个任务,简若宁尝试着去交任务,却没能成功,吃瓜系统判定为不完整。
简若宁只好再找机会打探,这个机会倒是来的很迅速。
因为就在和徐文珺吵完之后,第二天简和黎就被乐昌郡主叫到了跟前,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什么了,乐昌郡主晚上就发起了烧,病了。
这老年人发烧可不简单,不仅简和砚和简和黎告了假,甚至就连简和芙也回来了,简和砚还专门亲自去了趟江家,请来了院首,给乐昌郡主看了看。
还好江院首说是不要紧,不过是一时之间情绪波动太大引起的,乐昌郡主前段时间心情焦躁、烦闷,以及前一阵子劳累了,多病齐发,一时之间人撑不住了,就发烧了,好好养着,没什么事。
这样,简和砚、简和黎、简和芙才算是放心了。只不过病去如抽丝,乐昌郡主养病的这一段时间,还是需要人来侍疾的。
简若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了解到了当年的全部经过。
第91章 和好
徐文珺和乐昌郡主谈过之后,晚上就和简和黎说了,简和黎听了之后心情十分复杂,这毕竟是多年前的旧事了。
虽然简和黎也明白,既然回来了,所以这件事其实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可是就这么揭开,他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等第二天的时候,乐昌郡主就将简和黎叫了过去,那是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乐昌郡主端坐在正房堂内,看着玻璃窗下,被阳光撒满全身的简和黎。
乐昌郡主只问了一句话:“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简和黎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母亲,二三十年前的旧事,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每个人的心里,没有人能忽略,也没有人能忘记。
而往往事情越大,越容易避而不谈,简和黎也知道,这几个月他们之间的和平,也只是因为没有涉及核心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