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当年晴时雨by晴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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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拽了拽李瑶的袖子:“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别闹别扭。”
李瑶不吭声,本来这阵子她就够心烦了,总觉得这次见面苏离表现得对她不够热衷,来之前她还以为见面后是多么热烈的场面,稍稍幻想过一下,结果是现实很骨感。
眼看着都要出事儿了,苏离的电话接连响起,像是非要他接听不可。
李瑶在炸毛的边缘忍耐,苏离有些暴躁的接起电话:“喂?”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没有做声,包厢里也安静,听筒里传出来的女人的声音有些刺耳:“干嘛这么凶啊?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你,人家不开心嘛……”
苏离没说话,李瑶心底的最后一根弦也绷断了。
说是暂时分开,依旧彼此相爱,可没了最基本的东西稳固感情,本来就脆弱得不堪一击,要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坚守住阵地?
电话那头的女人迟迟没等到苏离回应,又开始撒娇:“三少~怎么不讲话啊?今天晚上过来吗?我等你。”
李瑶眼含泪光死死盯着苏离,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发出碎裂的声音。
苏离不敢跟李瑶对视,没来由的心慌,也心烦意乱,对着电话里的女人冷声说道:“苏泊给了你多少钱?别TM跟间谍一样缠着我,别再给我打电话,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挂断电话,狠狠将手机摔在桌子上,随即看着李瑶:‘你以为我不煎熬吗?我比你更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贺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苏离,别这样。”
时雨也安抚着李瑶:“瑶瑶,别置气,待会儿到了酒店你们好好聊聊,贺言的地方,苏泊的眼睛看不到那么远。”
被这阵势吓呆了的小家伙一脸的目瞪口呆,手里的饭勺没捏住,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江亦琛将勺子捡起来放到一旁,手指在桌沿轻轻敲了两下:“行了,待会儿你们慢慢吵,现在别吓到我女儿。”
吃完饭,一行人去了贺言家的酒店,也就是明天的生日宴场地。
宴会大厅已经布置完毕,楼上也有给宾客准备的休息的客房。
李瑶心里还憋着气,故意的躲开苏离,抱着小家伙跟在时雨身旁。
苏离不想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还在两人心里留下芥蒂,走上前说道:“我们单独聊聊。”
李瑶冷漠的拒绝:“不用了,没什么可聊的,我累了,你也挺累的吧?”
都挺累,所以一起放弃,不用等待最初说好的重逢了吗?这样的话就是一柄双刃剑,刺痛自己的同时,也会刺痛对方。
苏离将她怀里的小家伙抱走交给江亦琛:“跟我走。”
李瑶不应,还一把拽住了时雨的手臂。
江亦琛见状,把时雨拽到自己身后:“时雨没空,要留下跟我一起和贺言对流程,你俩的事儿单独解决去吧。”
李瑶不满的瞪了江亦琛一眼,转而去抓邹小贝。、
贺言为了帮好兄弟创造机会,将邹小贝挡在了身后:“这个也不行,她也没空。”
“她可不是你女朋友了,贺言你给我让开!”李瑶气鼓鼓的,腮帮子差点没鼓成小金鱼。
贺言仗着身高优势,完美的挡住了李瑶的爪子:“你可别乱动,不然我告你非礼。”
眼看求助无门,李瑶跺了跺脚:“我回家了!”
说完她快步朝外面走去,还没到门口就被苏离拎进了电梯。
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挣开苏离的钳制,好不容易双脚落地,就被抵在了墙上强吻。
这一吻,心里的怨气顿时消了大半,她挣扎的力道也小了些许。
‘叮——’
随着电梯抵达楼层,苏离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但没打算放她走。他抵着她的额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擒着无数情绪:“别生气好吗?我知道我现在没法儿给你安全感,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可能对我一直保持信任……”
李瑶抬手摸了摸有些微肿的唇,小声抱怨:“你身边女人不少,怎么跟素了八百年没见过荤腥似的……”
苏离失笑,拽着她走出电梯,拐进了离电梯最近的一间客房:“我身边女人是不少,可我敢碰吗?碰了咱们就真完了。”
李瑶心里偷笑,他早说话这么好听不就没事儿了么?回过头想想,他脾气这么好的人,难得发一次火,想必这阵子也是过得憋屈,委屈的不只是她。
房门一关上,苏离就开始脱衣服扯领带。李瑶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不是要跟我好好聊聊?”
苏离一本正经:‘边做边聊,时间可不多,抓抓紧。’
李瑶:“……”
她脑子里莫名的想着,他们俩现在偷偷摸摸的见个面就只剩下做这事儿了吗?虽然她也很想很期待,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退后了几步:“你等会儿!我们就不能和谐的聊聊天吗?”
苏离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扎眼的腹肌半显,诱惑力十足。他停下解扣子的动作,走到她跟前:“好,聊吧,想聊什么?”
想聊什么?李瑶盯着他敞开的衣襟咽了口唾沫,说话变得磕磕巴巴:“我想想……”
第960章 重要吗
苏离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捧起她的脸颊跟她对视:“好,慢慢想,不着急。”
李瑶心尖儿一颤,扑上去抱住了他:“想个屁!我跟你没法儿好好聊天!”
两人从进门处拥吻到了床上,死死纠缠在一起。冷静的谈判可能并不能很快的解决问题,但这种事的成效显而易见。
动情时,李瑶忘我的抓着身下的枕头发颤。
苏离被她的模样刺激得有些上头,死死抵着她哑声问道:“还生气吗?今天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那个女人甩开,就为了跟你见面,好好说说话。”
李瑶半睁开眼望着他,满目痴恋:“你但凡多找我几次,我也不会这么没安全感……嗯……”
苏离轻笑:“那今天把之前欠的都补上,你可别喊着受不了想跑,今晚我不走了。”
楼下,其他人看完了场地,打算直接离开。
邹小贝傻傻的问了一句:“可是瑶瑶姐和苏离还没回来啊,不等他们一下吗?”
贺言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他们不会回来了,估计得明天才能见着人。”
“为什么?”邹小贝一脸不解。
没人回答,都笑得很古怪。
出了酒店邹小贝才想明白,多少有点尴尬,为什么别人都能秒懂的东西她要花许多倍的时间去想明白?
从前一行人出门都是贺言负责送邹小贝的,这次时雨也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所以和江亦琛先上车走了。
发现只剩下自己和贺言的时候,邹小贝才有些局促:“我……我去打车。”
贺言伸手拽住她:“有车不坐,非要打车,你钱多?”
邹小贝咬了咬唇:“不多,但打车还是打得起的,就不麻烦你了。”
贺言没立刻说话,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支才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嗯?什么?”邹小贝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毕竟今天他们也说过不少话。
贺言吐了口烟雾,眸色深沉:“你打电话跟我说分手的时候那些话。”
想到那天的情形,邹小贝不太愿意回忆:“重要吗?”
贺言自嘲的笑了笑:“不重要,走吧,我送你,就当我们没开始过,你也不用在见面的时候觉得别扭。”
他都这么说了,邹小贝也没再拒绝。
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只是在邹小贝下车的时候,贺言随口说了一句:“明天见。”
这句话,让邹小贝站在原地回味了许久,直到贺言的车开不见了踪影,她才回过神来。
是她想多了,明天要一起参加生日宴,当然会再见面。
翌日一早,时雨起床把自己收拾好,又给小家伙打扮了一番。
今天女儿周岁生日,她特意给小家伙挑了件粉嘟嘟的衣服,头发扎了两个小揪揪。
她得帮着招呼宾客,怕场地人多照顾不过来,所以把孩子交给了刘姨照看。
上了车,她对着镜子补口红,今天她穿的稍显成熟的黑色礼服,配了貂绒坎肩,口红的颜色也要艳一些才好。
江亦琛探究的侧目看了看她:“颜色太艳了,你从前不是喜欢色号淡一些的?”
时雨心情好,冲他眨眨眼,娇俏一笑:“难道不好看吗?”
虽然江亦琛没回答,但是从表情上看,他是觉得好看的,正是因为太扎眼,他才有些介意这样的她被旁的男人看见。
到了酒店,时间还早,时雨走到一边给李瑶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过来,李瑶答已经在路上了,邹小贝也在车上。
李瑶和邹小贝跟贺言是前后脚到的,苏离来得迟一些,是和苏泊一起来的。昨晚李瑶跟苏离纠缠到了凌晨五点才各自离开,难得今天能这么早从床上爬起来。
看到苏泊,李瑶就知道今天跟苏离没法儿亲亲我我了,不过好歹能见面,还算不错。
到场的宾客逐渐多了起来,门口虽然安排了专门的迎宾,时雨和江亦琛作为主家,还是要走个过场的。在大厅站着招呼了半天的客人,时雨穿着高跟鞋的脚隐隐作痛。
江亦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窘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就好。”
时雨笑了笑:“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突然,她看到了商洄。
她印象中没有邀请过他来,下意识联想到应该是李瑶叫来的。江亦琛跟商洄不熟,她迎上前打招呼:“嗨。”
商洄穿着正装,颇养眼,只是那张和秦风极相似的脸让她倍感压力,江亦琛不会生气吧……?
商洄冲她笑了笑:“李瑶告诉我今天你女儿生日,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时雨已经感觉到江亦琛不善的目光了,硬着头皮微笑:“怎么会?你请便,别客气。”
商洄看了江亦琛一眼,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随即走进了大厅里。
江亦琛阴沉着脸凑到时雨跟前:“笑得挺开心?”
时雨就知道他会来这出:“我不笑难道还哭啊?人家好歹是客人。”
“我记得宾客名单上没他,你们关系这么好么?能私下把人请来?”江亦琛十分不悦。
时雨可不想在这时候跟他闹别扭,好声好气的哄着:“不是我请来的,是李瑶告诉他今天我们女儿生日,所以他就来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好歹有过往来,别这么小气。我脚疼,我先去楼上客房休息会儿,待会儿再下来。”
江亦琛虽然不爽,但也没再说什么,来这里的人都是冲着江亦琛和江氏,他应付都还来不及,当然也没时间跟她为了这事儿掰扯太久。
时雨刚走到电梯口,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突然走到了她跟前,看着托盘里的装着香槟的高脚杯,她顺手取了一杯。
到房间喝掉香槟,她脱下高跟鞋在床上躺下来,早上起太早,又站了一上午,是有点累了,她打算休息半个小时再下去,时间差不多。
不知道怎么的,她毫无征兆的睡着了,还睡得特别沉。
不清楚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巨响将她惊醒了过来。
第962章 抓奸
她感觉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江亦琛暴怒的冲进房间,和一个人影厮打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情况?
她想起身查看,浑身又没一点力气。
等她恢复了些许,才看清挨打的人是商洄,最重要的是,商洄衣衫不整!
她忙查看了一下自己,她身上的礼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几乎不着寸缕!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面对江亦琛狠厉的眼神,她霎时间感觉天塌了。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江亦琛掐着商洄的脖子质问。
“没有!”时雨下意识脱口而出,急于辩解。
商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她说没有,那就没有。”
江亦琛一拳重重砸在商洄的脸上,商洄被砸倒在地,很快又站了起来,从床前的地上捡起散落的西装套上:“打够了吗?打够了我就走了。”
江亦琛怎么可能会放他走?他在楼下迟迟等不见时雨,便上楼来查看。敲门没人开,有人告诉他看见一个男人进了这间房。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商洄,这个和秦风长得酷似的男人。于是他等不及让人拿房卡来开门,疯了一般的将房门踹开,看到的,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一幕。
商洄正惊慌的从床上下来,时雨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像是事后餍足的沉睡着。
他疯了,控制不住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恨不得将商洄大卸八块!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雨,开始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她只记得自己拿了杯香槟进了这间房休息,商洄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她就算睡得再沉,要是商洄对她做了什么的话,她怎么会没被惊醒?
可是事实如此,在看到床头地上那一个用过的小雨伞时,她心死了……
忽然,房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嘈杂的动静,还没等屋内的三人反应过来,一群媒体记者就蜂拥而至,看到这样刺激的‘抓奸’场面,他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闪光灯让时雨睁不开眼,只能拼命的用被子挡住自己。
这些记者只是想采访一下江亦琛,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大的‘料’吧?
被笼罩住的黑暗里,时雨泪流如注,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明明是女儿的生日,可现在……她知道,她和江亦琛完了!
“别TM拍了!都滚出去!”
江亦琛暴躁的冲那些记者嘶吼,早就将所有的体面都抛在了脑后。
不多时,保镖赶了过来,将闲杂人都隔开,商洄也被带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时雨和江亦琛两人。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江亦琛的语调犹如凛冬的风雪。
时雨缓缓的拽下被子看着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做过,我是一个人进来的,我不知道商洄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亦琛眼中染了抹赤红,怒极反笑:“呵,不知道?”
他看向地上的肮脏之物:“要是我不来,你们不打算只做一次吧?”
第963章 离婚吧
时雨突然觉得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什么都没发生过,填满心脏的是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惧。
她失神的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他在这之前没有那种关系,来往得也不多。。”
她说的是实话,除了那场官司,她和商洄来往的确不多。现在她心乱如麻,就像是突然飞来横祸,打了她个措手不及,所有的冷静和清醒都被打乱,发挥不了丝毫作用。
江亦琛掏出了一支烟,点火时手在颤抖,几次才点上。
他沉默了良久,嗓音沙哑着:“我会把媒体拍到的压下去,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的颜面,为了淼淼的颜面。你也别再说你自己无辜了,我觉得恶心,至少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们……离婚吧。”
时雨呼吸一滞,视线模糊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抽完烟,江亦琛站起了身。
时雨急忙叫住他:“我什么都不要,除了女儿,我只要淼淼!”
江亦琛讥讽的冷哼一声:“你配吗?我自认为对得起你了,时雨,你真够可以的!”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摔门离开。
时雨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一心想维系的一切,没想到只持续了这么短的时间,最后还毁在了她自己的手里!
她只是来这里休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酒店天台。
两个保镖将商洄摁在地上,那张和秦风相似的脸已经布满斑斑血迹,看不清原貌。
江亦琛指间夹着香烟,脸上只余狠厉:“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商洄笑着吐出了一口血沫子,迎来了保镖狠狠的一拳。
他挨过这一阵痛感,依旧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她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人,叫秦风,是她主动跟我示好。自己的女人管不住,是你不行,拿我撒什么气?”
江亦琛双手募的握成了拳,还燃烧着的香烟在他掌心里被揉碎,烧灼的感觉被愤怒淹没,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回想起早上出门时,时雨穿了鲜少穿的黑色礼服,涂了平日里几乎不用的鲜艳口红,这些都不是他允许的喜好,是商洄的喜好吧?还有她脚疼的时候,他劝她去休息,她却说还能坚持一会儿,是在等商洄来吧?商洄一来她就去休息了,就好像迫不及待的去苟合一样……!
时雨说是李瑶请的商洄,他需要求证一番。
他对一旁的保镖说道:“把李瑶叫来。”
保镖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李瑶被带到了天台。
看到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商洄,她吓得捂住了胸口:“怎么回事啊?小雨呢?”
江亦琛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叫商洄来参加生日宴的?’
李瑶茫然的摇头:“没有啊……我根本没找过商洄。”
江亦琛神色更冷了几分,所以是时雨骗了他?在女儿的生日宴上做出这种事,她在亲手毁了一切的同时,也狠狠羞辱了他。
沉默了良久,江亦琛失神的看向了远处:“放他走。”
保镖以为听错了,向他确认:“您是说……放他走?”
他自嘲的笑笑:‘自己人犯的错,没必要了。’
但凡是商洄主动的,他都能毫不犹豫的把人给宰了,若是时雨主动,真的没这个必要了,他的暴行会像是无能的发泄,毫无意义。
死去的秦风,终究还是成了他心头的刺,被商洄这个代替品狠狠刺进了他心里,拔不出,又膈应无比。
看着商洄一瘸一拐的离开,李瑶意识到出大事了,忙去找时雨。
到了房间,看到在浴室里拼命搓洗身体的时雨,李瑶脑子里嗡嗡作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时雨光顾着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上的皮肤已经被搓得红一片紫一片的,好些地方都破皮了。
经过李瑶不懈努力的盘问,时雨终于道出了一些细节。
李瑶惊得目瞪口呆:“你和商洄根本没有的事儿,怎么会这样的?!”
时雨喃喃道:“你不该告诉商洄生日宴的事儿……”
李瑶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刚才江亦琛把我叫去问是不是我叫商洄来的,我根本没联系过他啊,上次找他还是因为让他冒充贝贝男朋友的事儿!”
商洄来的时候明明说是李瑶告诉他的,时雨联想到了什么,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商洄骗了她,这事儿跟商洄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很快她又泄了气,现在无论是怎样的,她和江亦琛都完了,真相还有那么重要么?
她没心情再去管宴会收尾的事,江宅也没脸回去了,最后暂住在了李瑶的单身公寓。
她一夜没睡,郁郁寡欢,想女儿,也想江亦琛,可每每闭上眼都是江亦琛震怒的样子……
李瑶和邹小贝一直陪着她,擦眼泪的纸巾装满了房间的垃圾桶,已经满得快溢出来了。
李瑶尝试过联系商洄,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商洄的手机提示关机,人已经联系不上了。
第二天早上,江亦琛让人把离婚协议送了过来。
时雨不想看,让李瑶念给她听。
李瑶看大致看了一下内容,有些为难:“他……他在离婚协议书上说工作室属于你的那一半儿给你,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孩子的抚养权属于他。”
工作室当初是江亦琛出钱跟李瑶合开的,这也算是给时雨留了条后路。
时雨对他的‘仁慈’没有半分动容,她最在意的不是钱,是女儿的抚养权,他知道她的死穴。可正如江亦琛所说,她不配,她没脸跟他争。
她拼了命的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童年,然而一切的美好都是为了最后给她绝望的一击,突然颠覆得让她万劫不复。
她从李瑶手里夺过离婚协议签了字,然后递交给送协议来的人:“转告给江亦琛,我下午回去收拾行李,让我再见见孩子。”
来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多少有对时雨的不屑和讥讽。
第965章 你预谋了多久
事发当时那么多媒体记者拍到,就算江亦琛把新闻压下来了,难保没有口风传出去,被人瞧不起这这般屈辱,她该受着。
到了下午,时雨在李瑶和邹小贝的陪同下回了江宅。
李瑶和邹小贝在车上等着,没跟着一起进去,这种时候多少有些不方便。
小家伙看到妈妈,张开手要抱抱,刘姨一脸为难:“太太……先生说了,不让你碰孩子,只能看看。”
时雨正要抬起的手僵住,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了,我不抱她……”
江亦琛是嫌她脏么?也是,她自己也嫌弃自己脏。
看着女儿可爱的脸蛋,她忍不住泪目,又强忍着没敢多看一眼,怕最后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楼下没见到江亦琛的人影,她顾自回房间收拾行李。这两年江亦琛给她买了不少东西,她都没要,只收拾了几套日常的衣服和私人物品。
整理得差不多了时,她听见了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彼此太熟悉,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是江亦琛?
她没回头,将行李箱敞开:“你要检查一下吗?”
顿了几秒,江亦琛的声音才响起:“你完全没必要用这种婚内出轨的方式羞辱我,不爱了我放你走就好。当初口口声声要给孩子完美家庭和童年的是你,现在毁掉一切的也是你,真够可笑的。”
时雨强忍住眼泪:“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淼淼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然后起身离开。
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忽的又开口:“为了离开这一天,你预谋了多久?”
时雨脚步猛地顿住:“我要是说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你信吗?”
他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时雨没多做停留,带着行李回到了车上,黑崎跟着送她到了大门口,到最后,唯一送她的,居然是条狗。
大概黑崎也不知道她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吧,还在冲她摇着尾巴,就跟从前送她出门工作一样。
江亦琛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脑子里想的是她那天晚上在她身下动情时问的问题:我们会分开吗?
他又怎么能不去怀疑她早有预谋?
办理离婚手续这天,时雨在民政局门口等了江亦琛一个小时。
他到了之后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临时开了个会。”
她没介意,甚至希望这迟到的一个小时是他有意的拖延,然而并不是,办手续的时候他一点犹豫都没,像是十分迫不及待。
一拿到离婚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从头到尾,就只有在刚来的时候扫了他一眼,神情淡漠,犹如不曾相识一般。
足足一个月,时雨才缓过了一口气,勉强能正常生活,没有再整日以泪洗面。
为了照顾她,李瑶跟她一块儿搬回了公寓住,两姐妹又回到了当初相互依偎的日子。
李瑶偶尔戏言:“分手这玩意儿是会传染的么?你和我,还有贝贝,都先后恢复了单身,我们三姐妹没一个幸免的,也太悲催了。”
第966章 为自己讨回公道
时雨总也接不上话,她们俩是分手,还有得回头路可走,但她没有。她最大的牵挂还在江宅,她的女儿,没有江亦琛的允许,她见女儿一面都难。
这一个月里她无数次想见女儿,都压制住了这个念头,一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江亦琛消气,她这时候提见女儿,只会惹恼他。
风和日丽的一天,佘淑仪再次到了工作室。
这一次,她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看时雨时,是居高临下的轻蔑。
时雨淡淡的看着她:“有事吗?”
佘淑仪瞥了时雨身边的李瑶一眼,李瑶皱了皱眉:“我去一下洗手间,小雨你有事儿就叫我。”
时雨点了下头,等周围没了旁人,佘淑仪才微笑着说道:“上次你赢得很漂亮,那这次呢?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希望你永远都能挺直腰板,嘴永远都能那么硬。”
时雨猛地僵住,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
佘淑仪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仿佛就是为了刻意来看她的笑话,在她思绪凌乱的时候,踏着盛气凌人的步伐离开了。
直到李瑶回来,时雨才缓过神来:“我被算计了!”
李瑶惊愕:“什么……?你是说,你和商洄那事儿跟江亦琛他妈有关?”
时雨重重的点头,要是佘淑仪今天不来,她还不会想到这一层。她早该料到的,佘淑仪是个记仇且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任由她赢得畅快?
她当初因为佘淑仪想给她女儿送生日礼物,和佘淑仪发生了口头上的摩擦,佘淑仪要在女儿的生日宴上狠狠的报复她,这一切都说得通不是吗?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翻找商洄的电话,尽管李瑶提醒早就打不通了,她还是坚持的拨了过去。
一遍遍提示关机、关机,最后她有些崩溃的抓着头发:“现在只有商洄能证明了……我该到哪里去找他?”
李瑶急忙安抚她要冷静,先把事情捋一捋。
时雨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回想起生日宴那天,她喝了那杯香槟就睡着了,那点量不足以把她放倒,所以那香槟里肯定被人放了东西。
房间的钥匙卡在她身上,商洄要进去一定有第二张卡,前台不会失误到把同一间客房的卡给两个人,也就是说,商洄通过不正当的渠道拿到了她房间的钥匙卡,是故意进她所在的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