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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当年晴时雨by晴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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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琛不说话,只是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
时雨无奈,折回去换了条浅色紧身牛仔长裤,可她上了车,某人还是一脸不爽的样子。
她绷不住闷声说道:“嫌我丢人就别带我出门,算我求你了行不?咱不用这么忍着,你难受我也憋屈。”
江亦琛还是不吭声,戴了墨镜开着车,时雨也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反正唇是一直紧抿着的,应该是不大高兴。
到了苏家门口,时雨当先下车自己进去了,她就搞不明白了,既然江亦琛这么嫌弃她,干嘛还要接她?让她自己打个车过来不行么?她还不乐意在他跟前被他嫌弃呢!
她压制住心里的暴躁因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怪不得他会觉得她‘叛逆期’,她以前可不敢跟他这么‘造次’,她也觉得自己最近越发胆儿肥了,可能是豁出去了吧,不再在意他对她的看法,这样倒是轻松自在。
走进一楼会客厅,苏家被子弹洞穿的那面玻璃墙已经换掉了,清晰可见的比之前的厚了三倍,还是防弹的,这是吃一堑长一智。
今天算是家宴,气氛也比较融洽,只是有了上次的事儿,时雨时不时的往四处看,唯恐再有人放冷枪,这苏家看似保镖那么多,实则并不大安全。
餐桌上,江亦琛喝了不少酒,时雨也小酌了两杯。吃完饭离开时,是苏家派人帮忙开车的。
时雨和江亦琛坐在后座,江亦琛喝得有点多,似乎不大舒服,靠着车座闭目养神。
时雨这会儿很精神,只是觉得太安静有些无聊,侧头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突然,她腿上多了一只手,她幽幽的转过头,见他还闭着眼,像是随手这么一放,便想挪开腿,刚动一下,他手指就稍稍用力:“别动。”
她皱眉,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再动。
她想强行忽略他手的存在感,偏偏他还时不时的轻轻捏一下,她想忽略都难!
捏就算了,当她发现他手顺着她的大腿在往上挪的时候,她唯恐被开车的司机发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快到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闷声道:“是……”然后反握住了她的手,是十指相扣的状态,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时雨心头泛起了一阵阵涟漪,他应该是喝太多醉得厉害,不然不会这样……她心里没有窃喜,也没有挣开,任凭他这么握着她的手,直到回家。
她轻声提醒:“到了,下车吧。”
江亦琛睁开眼,松开她的手,用很清醒的状态打发走了送他们回来的司机,看得时雨一愣一愣的,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见他站得稳稳的,她不操心他进不去大门,自己当先进门了。
被他握了一路的手在微微发烫,她心情有些复杂。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脚步声靠近,便想着往旁边挪挪,还顺手帮他把拖鞋拿出来了。
下一秒,她手臂被拽住,人被抵在了墙上。他附在她耳边,带着酒气的呼吸有些炙热:“今晚跟我睡。”

第67章 他对她好过
时雨莫名的想到了小时候,她怕打雷,有一次江父不在家,大半夜的打雷下暴雨,她吓得缩在床脚抹眼泪。
江亦琛突然推开她的房门,用冷飕飕的语气说:“今晚过来跟我睡。”
这就是为什么,不管他多恨她,她还是巴巴的往上贴的原因,她记住了他为数不多的对她好的时候。
至少,他对她好过,只是现在,她想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先生你回……”
云姨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江亦琛有些不悦的放开时雨,一本正经的换了鞋,径直上楼了。
云姨脸色有些发白:“时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时雨笑了笑:“没事儿,他喝多了,你去休息吧,挺晚了。”
上楼路过江亦琛房门前时,时雨见门是虚掩着的,便想着帮他关上。
刚握住门把手,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她心头跟着颤了颤,除了害怕的自然反应,还有,她这才知道,刚才江亦琛让她今晚跟他睡,是知道要下雷雨了,并不是想对她怎么样……
她这才确定,他是真的醉了,只是看着没有醉得太厉害而已,不然……他怎么会记起她怕雷声?这更像醉酒后潜意识的反应。
她轻轻的帮他关上门,回了自己房间,听着着雷声,思绪万千。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也不会吓得缩在床脚哭泣,但还是会睡不着。
雷声间断的响了一个多小时,大雨才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但是雷声也没停,还是会时不时的响一下,时雨失眠得厉害,找了耳塞戴上,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清晨,时雨被一阵鸟儿的叫声吵醒了,耳塞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有几只燕子在她房间窗外的屋檐上下飞舞,想必是前阵子春天的时候她不在,燕子就在那里筑了巢,现在小燕子孵化出来,很是热闹。
这种事儿她还是小时候陪妈妈住在小镇的时候见到过,城市里,倒是嫌少见。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今天的空气格外清新,天气也十分晴朗。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身旁的被子滑落,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片白皙……
没打完的呵欠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她床上的江亦琛目瞪口呆。
喝醉了他倒是没忘记洗澡,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只是……忘记了穿衣服,就穿了条底裤。
见他还没醒,她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轻手轻脚的下床。
没想到踢到了床头柜,发出了一声闷响,她也疼得闷哼了一声。
果然,江亦琛被惊醒了,睁开眼带着起床气烦躁又迷茫的看着她:“你怎么在我房间?”
她将床头柜上自己的相框转向他:“这是我房间,你应该好好想想你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还吓了我一跳。”
江亦琛怔了怔,起身下床,在发现自己就穿了底裤的时候,又坐回了床上,背对着她冷声道:“上洗手间走错房间了,有问题吗?”
时雨挑眉,无情的拆穿:“你房间有独立的卫浴,你为什么要出来上洗手间?”

江亦琛暴躁的转过头睨了她一眼:“去给我拿条裤子!”
现在家里不只有他们两人,他还是比较注意隐私的。
时雨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去他房间给他找了套睡衣,有些莫名的想笑,于是真的笑了一路。
当她把衣服交给他的时候,他带着一脸不爽的当着她的面套上裤子,然后摔门走了。
窗外的成燕还在辛劳的哺育着乳燕,时雨心情愉悦的观望了一会儿,才下楼吃早餐。
云姨来了之后,家里的伙食改善了不少,时雨量了体重,胖了两斤。
她边吃边‘埋怨’:“云姨,我已经胖了两斤了,胖到嫁不出去的时候,你可要负责。”
云姨笑着说道:“不会的,时小姐这么漂亮,胖了也不会没人要。”
正说着话,江亦琛下来了,云姨禁声,转身去了厨房。
他还是带着一脸不爽,一坐下就把气撒在了那一窝燕子上:“下午让人把那一窝燕子弄走。”
原来他也听到了燕子的声音,时雨撇撇嘴:“等一阵子它们自己就飞走了,干嘛要这样?小燕子羽毛都没丰满,拆了窝怎么活?”
他冷声道:“你要是受得了恶臭熏天,那就随便你,反正我闻不到。”
燕子巢下的确会出现很多排泄物,也会有味道,这点时雨不是不知道,她宁可平时关着窗户:“你不用操心,别对它们下黑手就行了。”
江亦琛没再说话,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
时雨无聊得几乎把江宅逛了个遍,就差没蹲在庭院里数蚂蚁了,长久这么闲下去不是个事儿,不知道江亦琛到底还打算把她关多久。
闲逛间,她到了负一层,这里有健身房什么的,还有用来储藏的酒窖。之前打扫卫生时她就注意到了偏僻角落的一扇门,之前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锁上了。
她本着无聊尝试一下的心态,再次用力推了推那扇门,这次,门开了,可能因为常年没打开过,所以才会不好开,也费了些力气。
入门处是一条黑漆漆的长廊,里面没有丝毫光线,也不知道有没有灯。刚一进去,她就觉得里面的空气很沉闷,想着要是这间房子还能用,就收拾出来做个画室也好。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响动,有问题的门不知道是被风带动还是怎样,自己关上了。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时雨也没带手机,她想先出去,可是开门的时候发现门纹丝不动。
她有些慌了,用力的推了好几下,依旧如此。
黑暗幽闭的空间,让人心生恐惧,确定门打不开之后,她尝试着在墙上找灯的开关,起码有光源会好一些。好不容易找到,一摁才知道,这里的灯坏了。
她拼命的拍打着门,双手都拍得红肿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她推测这里隔音不错,声音也传不到地面,要是没人来,她可能得活活饿死、渴死在这里!
她早就没了最初的探索欲,缩在门后祈祷着有人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雨又渴又饿,这间屋子闷热异常,她能感觉到自己有中暑的迹象,撑不了多久了。
意识模糊和眩晕感接踵而至,绝望和恐惧交杂着,加速了她失去知觉的速度,她没想到,自己的死法儿居然是这样的。

“我也觉得。”
时雨刚醒就听到了耳边江亦琛和贺言的对话声,她真真切切的听到江亦琛说她蠢……
她头还有些晕,眼皮也沉得厉害,偏偏头脑清醒,听觉也灵敏。空气中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她在医院,她得救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动作被贺言敏锐的发现了:“哟,醒了,来,让我瞧瞧。”
时雨睁开眼,一巴掌拍开贺言伸上前的手:“我没事儿,我好得很。”
贺言憋着笑:“听到我们说话了?我们说的也是事实啊,来,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关进去的?要不是亦琛回家发现你不见了,或者他加个班再回去得迟一点,你小命都没了。”
时雨不想说话,也没脸说,当时那种状况,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打完点滴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时雨提不上力气,走起路来腿都在打颤,还一直冒冷汗。
江亦琛看不下去了,十分嫌弃的一把抱起她:“净给我找事儿。”
她委屈得要死,鬼知道那扇门想要她的命?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傻猫呢?其实说到底,还是无聊害的。
越想她越觉得跟江亦琛有关系:“你要是不把我关在家里,我就不会这么无聊,不会对那扇门好奇,不会给你找事儿。”
江亦琛瞥了她一眼:“等你走得稳路了,再回医院工作。”
时雨怔了一下:“你不关我了?”
他没搭理她,将她‘扔’上车,驱车回家。
翌日,周末。
江亦琛没去公司,吃完了早餐,他就拎着时雨在江宅上下‘观摩’了一圈,重点是她被关的那间屋子,硬是带她看了个仔细。
时雨不明所以:“我们是在干嘛?”
江亦琛看着她,眼底带着讥讽:“不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怕你下次死了都没人发现。现在还好奇吗?里面就一堆破烂,请问有什么东西吸引你?”
时雨心虚,所以声音也大不起来:“没看之前……我哪儿知道都是破烂?”
江亦琛点了支烟,揪着她往回走,还不忘吩咐人把那扇门给拆了,顺带把那间屋子里的破烂都清理掉。
下午,时雨午睡醒,渴得厉害,刚接了杯冰水,就被云姨夺走了:“你身体现在虚,不能喝凉的,我去给你泡杯茶。你不知道你昨天吓死人了,先生找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时雨大概能想象出来当时的场景,顺口问道:“然后呢?”
云姨绘声绘色:“先生以为你死了,伸手碰你的时候,手抖得厉害。他抱着你冲出去那会儿,快得像阵风。”
时雨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像风得有多快?”
云姨比了个夸张的手势:“就这么快,我都追不上。”
话刚落音,江亦琛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我是怕她死在我家,这房子就没法儿住了。”
时雨翻了个白眼儿,端了云姨泡的茶幽幽的从他身边掠过:“你放心,你比我大三岁,要死也是你先死。”
江亦琛声音突然低沉了许多:“那最好不过。”

时雨以为自己听岔了,看向他时,他却已经转身走开了。
她莫名的感觉他方才的语气很奇怪,不像单纯的对她的玩笑话接茬,听上去尤其的认真。
是错觉吧……?
几天之后,时雨回到了之前工作的华仁医院任职。
华仁是她从毕业实习就开始呆的地方,工作环境也比较熟悉,除了之前的舆论闹得不大愉快,没有别的地方不合适,院长也很乐意她回去。
她这个人比较念旧,也是因为念旧,才对江亦琛执著这么多年。
可总有那么一些令人不太舒服的细节,她刚踏进办公室,昔日的同事肆无忌惮的玩笑:“你不是找了个富二代男朋友么?还看得起医院的工作啊?分手了?”
时雨平日里不太与人交际,自然也不会接受不熟悉的人这样的玩笑,淡淡一笑,回道:“少看花边新闻,多学多练,手术台上可不会给你失误的机会。”
同事神色微变,悻悻的闭了嘴。
忙完一天下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下午的时候加了一台手术,时雨累得够呛,只想着赶紧回家拥抱柔软的大床。
偏偏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天自然不好打车,她也没带伞的习惯,只能可怜兮兮的站在屋檐下躲雨,视线注意着马路上有没有空的出租车经过。
周围路人寥寥无几,稀少的车偶尔踏着雨水飞驰而过。
她此刻才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更可悲的是,连一个能接她的人都没有。
她何尝不想跟别的女孩儿一样有个可以依靠的人出双入对?偏偏那是她羡慕不来的,难得想谈个恋爱,还被江亦琛给掐了桃花。
想到江亦琛她就憋屈,也有了一个人冲进雨里的勇气,大不了走到前面的路口再打车,也就不到两公里。
刚跑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手提包被人大力夺走,险些拽得她摔倒,那人抢了她的包飞快的冲进了前面的巷子!
她从惊愕中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被抢劫了,手机和证件什么的都在里面!
她快速的追上去:“把包还给我!别跑!”
巷子很长,里面的路灯不太明亮,可见度并不是特别高。追了一会儿,那人突然停下来了。
时雨也跟着停了下来,喘着气,恐惧一点点在心里蔓延,是因为她是女人,对方发现周围没有别的路人,所以肆无忌惮了么?
她忍住想转身落荒而逃的冲动,强装镇静:“现金都给你,包和手机还给我,大家都不容易。”
那人身材高瘦,穿着一件黑T恤,同色休闲裤,还戴着黑色的鸭舌帽。
听见她的话,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向她:“你在跟我谈条件吗?别TM逗我了,不光你包里的东西我要,你人,我也要,我盯你半天了,身材不错,没想到你真有胆子一个人追上来。”
时雨透过男人的身体看到了他身后幽深不见底的黑暗,巷子仿佛没有尽头。
眼前的抢劫犯就像是从黑暗中爬出来的恶魔,她从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她哪里还顾得上包里的东西?掉头就没命的跑,现在她才是被追赶的那个!

刚才追赶抢劫犯已经耗费了时雨太多的体力,现在她明显的体力不支。
她早就在心里懊悔了无数遍,干嘛要犯傻的一个人追上来?为了那点东西说不定要搭上命,她就不该这么死心眼儿!
望着巷子的出口,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坚持,快出去了……快了……到了马路上,她只要大声呼救,就安全了!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拽住,一把将她拽倒在了地上!
水洼里的积水浸湿了她衣服单薄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姣好的曲线越发明显。
歹徒蹲下身掐住她的脖子,明晃晃的刀子贴着她脸颊:“老子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人,陪爷玩玩儿,完事儿包还给你,别TM不识趣。”
时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刀刃刮得她脸颊微微刺痛。她脑子里想着怎么才能脱身,奈何歹徒没想给她太多时间,拎小鸡似的拎着她走向了巷子深处。
她不敢挣扎,刀子就抵在她腰眼处,恐惧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知道接下来即将会发生什么,和绝大多数女人一样,她害怕得掉眼泪,但没有哀求,对于这种人,她明白,哀求没用,只会激发对方施暴的心理。
“谁在那里?!干什么呢?!”
巷子口突如其来的一声吼,让时雨燃起了一丝希望:“救命!”
歹徒被人扰了好事,恼羞成怒,丢下时雨就拿着刀子冲了过去。
恍惚中看到巷子口的人走了进来,是独身一人,时雨心里有些慌:“他手里有刀!”
她出声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歹徒伤了人,直接跑了。
时雨快步走上前查看情况,才发现,来人是乔义良!
她来不及想那么多,询问道:“伤到哪里了?”
乔义良捂着伤口疼得直不起腰:“我……我没事……你没事儿吧?”
时雨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这里离医院不远,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她就近将乔义良送到了医院,亲自操刀手术。
他伤得不是很重,刀子是从肋骨处插进去的,万幸没有伤到内脏,缝合就好。
从手术室出来,安顿好乔义良,她虚脱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落寞的感觉如洪水猛兽席卷而来,击溃了她最后的坚强。
她不明白,命运为什么不肯善待她,如果今晚没有得救,就算活下来,她的人生也彻底毁了。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她刚从虎口脱险,满身狼藉。
手机静悄悄,没有一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没人关心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世界几十亿人口,偏偏让她孤单,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悲哀的么?让人活不下去的,永远不是磨难,是活成了透明的孤单。
手指无意识的划到了手机里江亦琛的号码上,她此刻有种强烈的欲望想打给他,于是,鬼使神差拨了过去。
她知道他不会接,所以没有把手机放在耳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的拨号页面。
突然,页面有了变化,通话计时开始读秒,1、2、3……
他接了……

第72章 因为你在哭
反应过来,她将手机放到了耳边,因为没想过电话会接通,所以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两人相对沉默。
她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涌,慌乱的抬手擦干,怕被路过的人看见。
她无法控制的哽咽,通过手机传到了那头的江亦琛耳里,他沉着嗓音开口问道:“你在哪里?”
时雨小声回答:“医院……”
电话立刻被挂断,她看着手机又陷入了无尽的失落,她不该打扰他休息的吧?
她没有回家的打算,刚发生过那种事,她不敢再一个人回家。而且乔义良还在麻醉昏睡中,她不知道怎么通知他的家属,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她得负责的留下来。
走廊里空荡荡的,偶尔有病房陪护病人的家属走过,都朝她投来奇怪的目光,或许她现在狼狈的样子和平日里穿着白大褂一丝不苟的模样相差甚远,竟然没人认出她来。
就在她打算就这样坐一夜的时候,有人走到她跟前站定,挡住了她头顶的光线。
她恍惚的抬头,然后瞳孔骤然放大,江亦琛……他竟然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皱眉问道。
时雨按捺住心里的潮涌,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唯独避开了她和乔义良的关系。她一个人就足够让他厌恶了,她的一切,都不必拿出来碍他的眼。
听完,江亦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走,回家。”
时雨不放心的朝乔义良的病房看了一眼,想想有护士照应,问题应该不大,她也需要回家洗澡换身衣服。
到了楼下车前,江亦琛先上了车,她没敢上去,她身上衣服还湿漉漉的,沾了不少泥泞,会弄脏车座。
见她杵在车前,江亦琛摇下车窗:“别浪费时间,我大半夜的跑着好玩是么?”
时雨怕惹他不高兴,局促的上了车,头垂得低低的:“你……怎么会过来?”
他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反问道:“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时雨哑口无言,是因为她那通电话,他才过来的么?可是电话里,她什么也没说,没有让他过来。
静默了片刻,江亦琛突然又开了口:“你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而且……电话里,你在哭。”
时雨猛地怔住,她当时哭得有那么明显么?明明一直在压抑着……
控制好情绪,她才说道:“谢谢……谢谢你来接我。”
他从来都不温柔,这种时候还不忘教训:“你存着我电话号码做什么的?当摆设?出事了不会第一时间打给我?净给我找事!你这么蠢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时雨觉得委屈,但至少他来了。这个时间还麻烦他来回的跑,她承认是自己给他找事儿了,委屈巴巴的道歉:“对不起,麻烦你了……”
江亦琛侧过脸冷睨了她一眼:“以后,第一时间打给我。”
时雨小心翼翼的点头,他的话,让她无比的安心,仿佛有种魔力,驱散了她心底的阴霾。
回到江宅,她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折腾了一晚上,她也倦了,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急着去医院查看乔义良的情况,所以起得比较早,没想到的是,江亦琛起得比她还早。

第73章 爱要不要
有了昨晚的事,他不管怎么摆臭脸,她都乐意笑脸相迎,心情愉悦的跟他打招呼:“早啊。”
他品着咖啡,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以后自己开车上下班,别再给我找事了。”
时雨有些错愕,看着他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她才确认他是给她配了一台车。看到钥匙上的车标,她弱弱的提议道:“要不换辆便宜点的?”
他不耐烦:“没有,爱要不要。”
她无语凝噎,拿上车钥匙驱车出门,一路上要多小心有多小心,唯恐刮了蹭了,她觉得自己开辆小破车就行,给她一台宾利,她都不敢开出去招摇。
到了医院,停车时,认识的同事瞧见她的车,都免不了多看几眼,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投向她。她只能一笑了之,然后逃之夭夭。
换上白大褂,她第一时间去了乔义良的病房,人已经醒了,她买了早餐带给他,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起身吃饭。
乔义良脸色苍白,却笑得很开心:“我还以为你不会管我。”
时雨态度依旧冷淡:“你是为了救我,我没那么没良心。”
她说的‘没良心’多少有含沙射影的意思,乔义良略微有些尴尬:“我只是碰巧来江城出差,觉得不舒服,来你们医院检查,没想到撞见你……你没事就好。”
时雨直白的说道:“一码归一码,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在你住院期间我会照顾你。但是别的……你别指望能一笔勾销。你伤得不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最好通知家属过来照应一下,我先走了,还得上班。”
工作不忙的时候,时雨会去看一下乔义良,也只是作为医生公式化的询问状况检查一下伤口。
她出现的次数多了,难免有人注意到,帮忙挂吊针的护士开玩笑的问道:“乔先生,您是不是和咱们时医生认识啊?她一天跑你这儿好几趟,别的病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时雨眉头微皱,正想开口,乔义良却说道:“她是我女儿。”
女儿……
时雨身体几不可觉的僵了僵,她一直以为乔义良不敢对外承认她的身份,毕竟他现在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的存在于他而言是见不得光的。上次同在苏家,他都没有出面跟她打招呼。
护士有些惊讶:“真的吗?您是时医生的爸爸?以前没听到她提起呢……”
乔义良笑着,满眼慈爱的看向了时雨:“以前是我不好,没能陪着她长大。”
时雨心里的伤口不经意间又被撕开,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可不能否认的是,在乔义良出现救了她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从前的父爱,是江父给的。
但凡歹徒那一刀伤到了乔义良的肺部,生死难料,他敢豁出去救她,已经是她意料之外。
乔义良住院的第五天,即将出院,终于有家属过来了。
时雨再去探望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动静,便停在了病房门口,她此时进去,怕是会显得多余吧?
正想转身离开,里面的女人突然厉声说道:“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等得了,我们的女儿等不了!”
女儿?乔义良还有个女儿么?时雨咬紧了唇瓣,鬼使神差的想继续听下去。

乔义良安抚道:“快了,你别催啊,这种事情催我有什么用?”
女人态度依旧强势:“你再办不好,那就别怪我自己出马了,我看你就是心疼她!你舍不得!”
夫妻吵嘴,时雨听得也无趣,便走开了。她对乔义良的家庭没什么好感,这是她和母亲被抛弃换来的,她不妒忌,但厌恶。
晚上下班,时雨到车库取车的时候,遇到了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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