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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里巴和公主大盗by休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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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有什么好笑的。”她溜圆的眼睛眨眨。
“正常人谁会这样咬人?”他眉眼平和又柔顺得要命,有种清柔的好看,“你属狗的么?”
赵星茴扬起下巴,瞪他:“你才狗呢。”
她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脚步蹬蹬地走向房间。
其实也不是生气——
就是……不然要聊什么?事后感言吗?
隔了两分钟,她换完衣服又探头出来,头发滴着水:“喂,吹风机呢?帮我拿进来。”

闻楝拿着吹风机走进房间。
赵星茴坐在床沿摁手机,她手机也是花里胡哨的风格,粉粉嫩嫩的颜色配着可爱的毛绒挂饰,纤细手指快速翻飞,专心致志跟方歆打字聊天。
乌黑湿漉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水珠洇湿睡裙,透出微淡轻薄痕迹下的白皙肌肤,闻楝刚往床边站,她自然斜斜往上睇他,甩甩湿发,红润樱唇微噘起,傲娇慵懒的表情明摆着要人服务。
指使人的态度从理直气壮变成了自然而然。
闻楝弯下了腰。
吹风机的噪音铺开,热风把长发吹乱,洒在脸颊鬓角,她眯起眼甩头,不满挑刺:“好了没有?”
“不要动。”他的手指牵起她细滑柔顺的头发。
“你吹得我好难受。”赵星茴哼哼唧唧,“这么大的人了,连吹头发都不会吗?”
闻楝说不会,眉眼垂得很清秀:“没吹过。”
“笨死了。”她躲他的手指。
“你以前也不爱吹头发。”闻楝的手指滑落在她颊畔,施力让她偏头,“总是随便吹两下就下楼做作业。”
男生的手匀称白皙,线条很好看,修长指骨很硬,触在她凉凉的脸颊能感觉到皮肤的热度。
赵星茴顺着他的动作扭头:“你还记得哦?”
“嗯。”他淡声道。
“还不是因为你不给我时间。”赵星茴嘀咕,“每天晚上苦大仇深地坐在餐厅看书,趁人看不见就拧起眉毛,生怕我耽误你睡觉,等我坐下来就装作没事人一样。”
“没有。”闻楝温声否认,“那只是你的错觉。”
“不要质疑女生的直觉。”她哼哼,但又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闻楝手指触着她的下巴和脸颊,尽职尽责地用柔风吹干她的脑袋。
赵星茴喜欢这种接触——他的手指像落雨,体温和力道融进她柔软滑腻的皮肤,让人觉得舒适。
“你的直觉总在我之外生效。”他微微挑起了眉。
“我的直觉认识你。”她扬起下巴。
她那样子实在太可爱,闻楝漆黑目光只能望见她熠亮的水眸和红艳艳的樱唇,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他没说话,只是手指扶着她的脸颊,把她的脸掰过来,仰面对着自己,很自然地低头吻了下去。
他低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敛着,眉眼鼻梁的轮廓深邃极了,温热呼吸轻轻拂过,很自然地落在她唇瓣上。
赵星茴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吻。
两人的唇相贴,似乎像早安吻一样很快就松开,但分开之后,又似乎有意犹未尽的不够,默默对视一眼,又毫无犹豫地重新黏合在一起,唇瓣轻吸深吮,在安静的室内有说不出的柔和安定,心跳的感觉来的得快又自然。
是凌晨四点残留的那点感觉。
闻楝的鼻尖蹭在她脸颊,唯有耳廓的微红泄露情绪,嗓音轻若蛛丝,递在她唇畔:“还疼吗?”
她当然要说疼,星眸带怨,用同样音量嘟囔:“疼死了。”
她语气撒娇到没边,搀着蜜一样甜腻婉转,听在闻楝的耳里,心又颤又紧又窒,手揪得不知道怎么是好,耳廓的红晕更深,眸光也柔和得要化成水,只是不知道如何启齿:“我……那……”
闻楝总是沉得住气——今天上午满脑子都是等她睡醒,想关心,想看看,想碰碰他。
“你技术太差了。”赵星茴皱起鼻尖,不满凶他,“不及格!!!零分!!!”
闻楝目光微闪,脸色也蓦然暗了暗,抿了下薄唇,又掀起眼帘,眸光幽暗深邃,定定地望着她,问:“可以重修补考吗?”
用那种在教室课堂上,再正经不过的温和音调征求意见。
赵星脸蓦然红烫,起身要走:“你做梦吧。”
这事不能提。
的确不能提,两人坐在一起吃午饭,全程赵星茴都没抬头,只顾埋头刷着手机。
半个小时后至这日傍晚,陆陆续续有同城快递和门店物流敲门——都是她买的东西。
订购的插瓶鲜花,零食水果甜品,床品枕头四件套,内衣护肤品,咖啡壶和咖啡豆,蓝牙音响和香薰机,甚至还有一块漂亮地毯。
闻楝整个下午都在重新布置家。
家里窗明几净,明亮清香,桌上鲜花含苞吐艳,活泼俏丽的家居色彩,音乐从角落飘来,卧室灯光清透柔和,香薰机袅袅吐出香雾,那张铺着黑白条纹床品的双人床也变成了粉白绸质的带花边少女风格,床头的小夜灯和玩偶已经彻底地改变了卧室格调。
她好像喧宾夺主地占据了所有空间。
闻楝站在屋子中央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那时候别墅二楼都是她的地盘,她的风格,她的喜好。
他一开始不被允许踏步楼上,后来可以送爆爆上楼,而后可以自由出入爆爆房间,接着走进她的房间,陪她在房间里打游戏玩拼图。
他记得自己登上楼梯的每一步。
赵星茴可没想这么多,她躺在洗好晾干又滑溜舒适的床单上,抱着毛绒玩偶惬意地滚了滚——今天晚上应该能睡得很好。
但谁也没想好晚上闻楝睡在哪儿。
沙发套需要拆下来清洗——而它的洗涤顺序排到了最末,现在还扔在脏衣篓里等待。
赵星茴也不会打开门吆喝:“喂,你进来睡吧。”
她只会说:“闻楝,我想喝水。”
闻楝自然而然地说好,依次拧灭了外面的灯,端着她的水杯走进了房间。
她喝了半杯水,抿了抿湿润的唇,把杯子还给他,摆出要睡觉的姿势,语气无比随意:“我要睡了。”
闻楝摁灭了床头的灯,在昏暗转身——面朝着床侧。
呼吸心跳好像就是从这一瞬开始急促微乱。
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伴随着床垫下陷的轻微声响,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可以察觉一点点昏暗光线,仅限于望见模模糊糊的轮廓。
“睡得着吗?”
一点窸窣声后,有呼吸靠近,贴近她的脸颊。
赵星茴直觉这人是个伪君子——白天的闻楝端持正经,那张温良无害的脸怎么看都是清清白白,说话也是毫无轻浮,等到晚上关灯后,他的喑哑嗓音和压抑的气息就浮上来,听在耳里沙沙哑哑,浮想联翩。
赵星茴转过身平躺,抬起手扶他肩膀。
没有衣服的阻隔,直接是洗澡后清清凉凉的肌肤触感,是那种青丝柏的皂香,淡而清新的森林气息,很细腻的皮肤和微弹的薄肌,紧绷的肌肉和骨骼线条都很有韧劲。
同时落下的还有他湿润的吻,沾着水汽的清新气息,一直从唇瓣传递到她的舌尖唇腔,舒缓好闻地要命。
心旌摇动也不过如此。
接吻的同时,闻楝提起了她的睡裙裙摆,轻声询问:“可以吗?”
赵星茴皮肤发烫,指尖流连在他的后背和窄腰流连,娇声哼唧:“不可以。”
“好。”
闻楝从善如流,而后毫无阻碍地把那条睡裙揉在手里。
年轻蓬勃的身体掩在昏暗中,凌晨时分不过是粗略仓促的饱腹之欲,懵懂慌乱地一口咬下苹果,现在就是精雕细琢的反复感知和理解,想要熟知和品尝每一个细枝脉络的不同。
原来女生的婀娜纤盈是这样迷人荡漾的曲线,原来男人的硬朗利落是这样的线条骨骼。
越新奇,眼睛越熠亮湿润。
越奇妙,探索越深入刁钻。
她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急乱的呼吸,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指唇舌,这凌乱中还有轻笑和吸气和娇娇软软的抱怨和喉咙逸出的声响。
赵星茴咬唇说了十几次不可以。
他不可以这样研究她。
“我没有学过这门课。”闻楝的语气沾着浓郁的哑。
“生理卫生课你没学过?”
“没学过有关赵星茴的课……”他的话语淹没在舌尖,舌尖淹没在迷绚的触感中。
闻楝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控制不住地夸人。
他忍不住说:“很漂亮。”
赵星茴心跳如擂,嫣红滚烫的脸掩在黑暗中,外强中干:“好像你看得清似的。”
室内朦胧昏暗的,她看不清但能细细感知,红着几乎要烧起来的脸,惊诧加吸气:“好怪,好……”
后半句话猝然结束。
那种感觉有种从容不迫又随心所欲的美妙,闻楝以前参加学科竞赛习惯花样解题,赵星茴玩游戏的时候喜欢各种尝试,新奇纵乐的体验陷在甜腻泣音和沉重喘息中。
房间动静起起伏伏,直至半夜还未结束,半途闻楝还换了一次床单,真丝床单没有一点支撑力,湿透之后冰凉黏腻,条纹的天竺棉足够亲肤,像坠入柔软云层。
就这样赵星茴也睡得很好,连时差都不用倒,贴着枕头就闭上眼睡着,而陪睡的玩偶已经扔到了一旁,换成了闻楝的手臂。
肌肤贴挨着就有浑然一体的亲密,赵星茴睡觉喜欢拥挤,喜欢有安全感的包裹,又把闻楝当大型抱枕,整个人跟八爪章鱼似的挂在他身上。
赵星茴一夜无梦,香香甜甜睡到清早还是疲惫困倦,屋子光线已经足够明亮,窗外的树影和窗帘上的叶影伴着斑驳阳光铺在床头,她迷迷糊糊眯着眼,企图把空调薄被拉高,把自己罩住。
闻楝伸手过来,替她把薄被拉高至头顶,盖住耀眼的光线。
赵星茴在他怀里蹭了蹭,后知后觉搂着他的脖子,眨眨睫毛,而后在被笼罩的柔和晨光中望见那双漆黑温柔的眼睛。
什么都不清醒,早安吻先落下来,暖融香滑的肌肤触感让人难舍难分,情绪撩拨得很快。
什么都是明晃晃的,昨天感受的一切,都毫无遮掩地在眼前。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眼神里是迷恋和膜拜。
“看什么看?”
赵星茴伸手掩住他的眼睛,被闻楝牵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摁在身侧,他屏住呼吸,垂着深邃的眼,从她的额尖鬓角往下,一直到涂着闪亮甲油的淡粉脚趾尖,每处都诱人触碰。
他依然情不自禁说:“很美。”
好像从十四岁那年看见她,闻楝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赵星茴当然知道自己漂亮,但也依然会为他此刻的语气而心颤。
她也低头看着呢。
闻楝脖颈后背肩膀都是她随心发泄的咬痕吻痕和抓痕,深深浅浅的深红淡粉,作为昨天晚上他一次又一次折腾她的报复。
“你也没有很丑……”她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面红心跳,“很可爱很健康……算是男生里漂亮的了。”
她见过多少?
闻楝皱起眉棱,封住了她的唇。
缱绻嗓音像春水一样从薄被中荡漾而出,也像果冻一样清甜柔滑,她的声音里总有各种各样的情绪,舒服的、难耐的、渴求的、破碎的,闻楝听得懂,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赵星茴也听得懂,他滚动的喉结和极力吞咽的喉间总是习惯压抑声音,唯有极度难控时会泄出的一丝难耐沙哑的喘息。
她喜欢听,一点就通地知道怎么折磨他让他濒临破碎。
偃旗息鼓之后,赵星茴又累瘫过去,抱着闻楝,顺利成章地睡了个回笼觉。
那天时间过得好快好快,两人几乎没做别的事,把精力都发泄在彼此身上,热潮从卧室一直涌到厨房和浴室,身体有不知餍足的疲倦,精神却一直在刺激亢奋。
最喜欢的那次是在夕阳下山,红彤彤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客厅地板,室内空调没有开,闻楝身上都是汗,汗水顺着他的鬓角下巴滴答在赵星茴的锁骨和地板,他抽手捋了把短发,爆发的肌肉和线条都很漂亮,薄而尖锐的眼角叠着明亮光晕,年轻深邃的脸庞在夕阳的照耀下有成熟的英俊和性感。
闻楝喜欢浴室,氤氲水汽把整间浴室都弥漫成白雾,冰凉的瓷砖墙壁和头顶喷洒的热水反反复复把人拉入两种境地,连声音都带着沉闷回荡的水汽,赵星茴潮湿凌乱的长发贴在脸颊,眼睛和嘴唇都盈满嫣红湿润的水光,入目都是粉白嫣红的色泽,水蜜桃一样的蜜甜汁软。

银色简洁包装,闻楝买的。
赵星茴把他身上抓挠啃咬得到处都是痕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白皙肌肤分布着淡红的痕迹和淡青的指印,最后她汗涔涔黏糊糊精疲力竭挂在他身上,连咬他都显得有气无力,质问他这盒东西是什么时候买的。
第一次结束后——他天亮就去了趟楼下。
居心叵测。
闻楝重新洗了澡,穿清爽条纹T恤和长裤,唇红齿白,青葱水嫩的大学男生,温柔问她需不需要喝水,或者抱她去浴室洗澡。
语气清润端正,不带一丝丝欲。
赵星茴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只想好好睡觉休息,那双艳丽含情的星眸恨恨瞪着他,小小声吐槽:“衣冠禽兽,穿衣服和脱衣服两个样。”
闻楝一愣,唇角的笑意又收敛得正经,酒窝沾着点腼腆:“刚才腿有难受吗?我帮你揉揉。”
“我腰酸背疼,全身都要散架了。”赵星茴趴在枕头上闭着眼,忿忿嘟囔,“你要按摩到我睡着为止。”
闻楝说好,用轻而柔的力道按揉她的身体。
“还有,我需要休息——你今晚就睡沙发吧,离我远点。”
闻楝指尖抵在她浅而酸胀的腰窝,赵星茴舒适得眯起了眼,他气息贴近,伸手拂开她额面的碎发,语气柔和温顺:“我陪你好好休息。”
“我才不吃你这套。”赵星茴冷哼,把脸转过去,不看他。
这事真的很难评。
闻楝从来不是毛躁草率的男生,好像连做爱也有不动声色的冷静。
赵星茴恰好相反,做什么都耐不住性子,被他的唇舌手指稍稍撩拨,尝到一点甜头,迷迷糊糊就缠在了他身上,闻楝当然温柔曲意地顺着她,安抚她。
再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得寸进尺,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她一旦开始,能不能立马结束,什么时候结束……好像取决于闻楝。
赵星茴模模糊糊察觉到了点异样,但又没完全琢磨明白。
闻楝看着她趴在枕头上,眼睫毛轻眨而后闭上,呼吸一点点放松放缓,纯洁恬静的睡颜还染着缱绻的艳。
他停下动作,指尖缓缓摩挲她饱满微翕的樱唇,而后把薄被拉到她肩膀,摆好玩偶,拉紧窗帘,走出了房间。
闻楝坐在了电脑面前,翻出了从实验室带回来的工作。
薛博看他上线回消息,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他们最近有个企业赞助的机器人竞赛,小组成员暑假都留在学校实验室里,薛博这几天要陪姜小恬出去玩,闻楝索性把他的那点活接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这两天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看?忙什么呢?”
这两天闻楝就回了薛博一句话,忙。
“没忙什么。”闻楝轻描淡写。
薛博:“对了,我有份资料存在电脑硬盘,你能不能帮忙把东西拷出来,发给那个……”
闻楝直接截断他的话:“你让实验室其他人帮忙弄一下。”
“你不去实验室?”薛博反问,“你这几天都在干吗?”
闻楝淡声道:“有空我会去一趟,没什么事我就留在家里,最近这阵我可能会有点忙,如果我没听见电话,你给我留言,我看见之后会找时间处理。”
薛博“嘿”了一声,觉得万分蹊跷:“你前两句跟我说没忙什么,现在又说可能有点忙?你最近到底怎么?又不积极社交又没有家庭活动也没啥业余爱好,每天不是图书馆实验室就是家里,撑死了每天腾出一个小时去跑步打球,还有干嘛?”
“没什么。”闻楝清淡的语气也透着一点懒,“休息几天。”
薛博语气突然拐了拐:“哦,我怎么听说……前两天,有个挺漂亮的女生找你?好像还跟你挺熟?那天之后你就没在实验室里露过面,谁啊?”
闻楝不动声色:“朋友。”
“女朋友?”薛博笑问,“你这八卦实验室可都传疯了啊,那女生跟你什么关系,什么欢迎不欢迎,是不是要介绍什么的,怎么听都不像一般关系吧。”
闻楝目光瞟了眼卧室——
不一般的关系。
也是尚未明确的未知关系。
“朋友。”闻楝硬生生把话撇过,“我手上那部分活这几天会赶出来,做完之后发给你看看,你自己那部分也腾点时间弄一下……”
长夜漫漫,闻楝好像很适合这种夜晚。
荧荧的电脑屏幕照着清逸的脸,光线和阴影的交错让他的眉眼有种疲倦又舒爽的舒展和生机蓬勃的精力。
夜晚并不死寂。
以前会有天花板的声响侵入他的夜晚,后来会有随时随地的电话侵占他的时间。
现在呢?
他又扭头看卧室——那个人睡在他的床上。
年轻的身体总是能很快恢复精力。
赵星茴闻到了咖啡、面包培根、鲜花的香气,伸伸酸软腰肢,而后开开心心地出现在客厅。
闻楝的厨艺很好。
她当然知道他厨艺好,以前家里阿姨偶尔有忙不过来的时候,闻楝会主动去厨房帮忙,干活的动作娴熟得很,不用说,肯定是小时候被闻家那帮亲戚虐待的。
赵星茴心底偶尔也会冒出点纯情善良,把虐待这个词和闻楝的脸结合在一起,凭空对他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情。
她表达“怜爱”的方式是跳上了他后背,懒洋洋打哈欠。
“我不想吃煎培根。”
“那你想吃什么?”闻楝伸手把她托了一把,柔声问。
“浇一点巧克力酱的香蕉松饼,酸奶水果粒。”
“明天可以吗?”
“不可以!”她缠着他,在闻楝肩膀磨磨牙,不讲理,“我偏要今天吃。”
不疼,只是微微的痒刺。
闻楝只能道:“那我们出去,去餐厅吃。”
“我不要,我现在就肚子饿。”
闻楝眸光清亮地看着她,没办法。
赵星茴娇娇怨怨地乜他,眼波潋滟,叼了片焦香培根塞进嘴里,大度道:“这回就原谅你喽,下次要记得做我爱吃的。”
她头发甩甩,傲娇地扭头走出了厨房。
“勉为其难”地吃完了早餐,赵星茴去浴室洗澡,裹着浴巾出来,看见闻楝洗完碗,擦干手上的水,打开了书桌上电脑。
“你怎么不去学校?”她皱皱鼻尖,“不是说自己很忙。”
没记错的话……
俩人待在家里……两天都没有出过门。
闻楝看了她一眼,眸光意味不明,又垂下眼睛,淡声道:“我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赵星茴疑惑。
闻楝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脖颈。
T恤领口藏不住,他指尖下是她又亲又咬弄出的淡红痕迹,好几个地方,这片淡红一直蔓延到肩膀和锁骨。
赵星茴突然领悟,目光移到天花板,支支吾吾:“那你换件衣服。”
“我在家也可以。”闻楝嗓音四平八稳,“这几天不忙,可以多休息。”
赵星茴莫名“哦”了声,匆匆进了卧室。
她自己在卧室玩手机,隔了会,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闻楝,有没有镜子?”
“浴室有。”
“我不想去浴室,家里有没有拿在手上的镜子?”
闻楝想了想:“没有。”
“什么嘛……”
她无奈跺脚。
闻楝再看她,赵星茴已经换了身漂亮裙子,婀娜亮眼地走出了房间,在客厅挑了个最亮堂的地方。
她手里捧着个粉饼盒,凑近那小镜子看自己的脸。
这趟她两手空空地回国——包里只有平时出门用的纸巾钱包证件,一副墨镜,几包小零食,护手霜,几样用来补妆的化妆品。
赵星茴对着粉饼盒的小镜子化妆。
闻楝停住鼠标,默不作声地用视线余看她。
高中时期的赵星茴不化妆,偶尔出去玩涂个口红和睫毛膏,她是有一点艳色就足够耀眼的女孩子,站在明晃晃的光线里,用手指沾一点颜色,抹在眼角和皮肤,像晕染开来的宣纸润色,徐徐展开瑰丽动人的色彩。
赵星茴察觉有人偷看。
她对着镜子涂口红,樱唇微启,很细致地用口红沿着唇线描了一圈,而后抿抿唇把颜色均匀晕开,手指沾一点亮色点在唇珠,顷刻就有饱满微嘭的无辜甜美感。
闻楝已经彻底忽略电脑屏幕上的东西,视线完全转向了她。
他那双眼睛幽黑又深沉,还藏着点莫名又让人心跳加速的暗火。
赵星茴不急不缓地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啪”地把粉饼盖子关上,意味深长地瞟他一眼:“我今天不想呆在家里,我要出去玩。”
咬字很清晰果断。
闻楝闭了下眼睛,徐徐吐出口燥意,恢复清明:“我陪你。”
这点赵星茴没异议。
“你先过来。”她跟闻楝勾手。
闻楝走过去。
赵星茴瞟着他的脖颈,混了一点化妆品,匀开拍在最显眼的那个吻痕上,而后快速在闻楝嘴唇啄了下:“好啦。”
“谢谢。”闻楝低下头,眸光闪了闪。
赵星茴伸手偏开他的脸,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要破坏我的口红。”
临江是摩登都市,好玩的地方自然也比洛江多,两人漂漂亮亮地出门,走在城市风情的街道就是一起过暑假的年轻情侣。
去时髦咖啡馆喝了好喝的咖啡,中午吃了很火的新潮创意菜,喝了国内新上的奶茶新品,还有逛街购物看电影。
闻楝两手都拎着她没喝完的奶茶零食和购物袋。
赵星茴心情愉悦,连发丝都在飞扬,好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她出去玩,他跟着陪着。
到了晚上,赵星茴去了更好玩的地方。
闻楝学校附近很热闹,文艺小众的店铺比比皆是,夜市大排档和酒吧街的霓虹灯越闪越亮。
在国外待了两年,赵星茴什么都想尝尝。
能吃的东西太多了,赵星茴把吃了一半的糕点递给闻楝,又就着他的手,低头啃了口他手里吃到一半的烤年糕,五块钱一杯的地摊咖啡,两人分着喝,纸杯杯沿都是她的口红印,闻楝啜一口,似乎也能尝到咖啡以外的芬芳。
再晚一点就要去酒吧。
闻楝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说不出哪家酒吧酒水更好哪家酒吧更热闹,赵星茴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戳了下,眼睛亮晶晶:“那我们多玩几家吧。”
只要她在,哪里都是生动多彩。
路边马路三三两两站着坐着喝酒的年轻人,赵星茴先拽着闻楝去了地下俱乐部,里头人多,有看球赛的屏幕和各种各样的电玩,大家端着酒杯来回走动聊天或者打游戏,闻楝对这种放松方式接受良好,两人轻松愉快地坐在高脚椅玩掌上游戏机,还赢了个小礼物回来。
赵星茴明眸带笑:“闻楝,你喜欢吗?”
她玩什么都得心应手,闻楝抿抿唇,漆黑眼神绵长:“喜欢。”
第二家去了音乐酒吧,赵星茴点了杯名字很文艺的鸡尾酒,在蓝幽幽的灯光贴着闻楝的肩膀里听着台上的爵士乐队表演,在缠绵的音乐声情不自禁地接了个吻,而后在旁人侧目的视线中拽着闻楝跑出了酒吧。
她忍不住笑,闻楝也看着她微笑。
第三家小酒馆刚进门,里头人还不少,都是附近的大学生,男男女女坐在一起聊天说话。
赵星茴还没坐下,目光不经意一扫,神色蓦然转变,跳起来躲在闻楝身后,把人推到了暗处。
“怎么了?”闻楝疑惑。
“方歆。”赵星茴蹑手蹑脚,指指某个方向。
方歆跟几个朋友坐在角落,眉飞色舞地聊天。
好朋友嘛——赵星茴喜欢玩的地方,方歆也喜欢。
赵星茴歪着脑袋看了方歆一会,扭头跟闻楝说话:“我们换一家吧。”
方歆压根不知道赵星茴回国。
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也能尖叫着跳起来,嗓音震碎窗玻璃。
闻楝脚步不动,目光往里瞥——他并不觉得遇见方歆是个问题,也不觉得有必要躲开。
“不跟方歆打个招呼吗?你回国不打算见她?”
“还,还是下次吧……”赵星茴犹豫咬唇,“这次回国太突然了。”
他眉头微敛,语气似乎波动,但嗓音依然平静:“你不打算告诉她?”
赵星茴想都没想,很笃定:“先不说。”
要是说了,方歆的尖叫声估计会刺穿她的耳膜,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八卦问题。
有很多事情都要慢慢地想。
现在还不是想的时候——赵星茴才不管这些,把闻楝带进了吵吵闹闹的夜店,全是年轻的面孔,有喷□□、粉红色的灯光和弹簧舞池。
赵星茴头发甩甩,在舞池里蹦得很开心。
旁边有男生看她漂亮耀眼,挤挤挨挨地蹭过来想搭讪聊天,还没凑到她面前,就见她转身,伸出两条纤细雪白手臂,轻盈婀娜的腰肢往上伸展,像鱼一样游滑进了旁侧呆站不动的男生怀里。
再喧闹的灯光也没挡住那男生瞟来的轻而冷淡的眸光。
赵星茴浑然不觉,牵住闻楝的两只手,很熟稔地教他:“你搂着我的腰,跟着我的动作一起晃。”
那双修长的手搭在纤腰,赵星茴搂住闻楝的脖子,身体和他贴得没有距离,带着他在舞池里左右摇晃。
音乐激扬狂热,头顶的染色灯绚烂多彩,白雾和纸屑四处喷洒,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紧贴着,有天旋地转又不真实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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