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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07

“宫里的事一堆乱,如今我算是焦头烂额,娇儿,拜托你帮帮忙,替我照顾着母妃,凡事多提点我。”
待到安阳缓过来,虞文娇命人传了洗漱,叫了早膳。
她盯着失魂落魄的安阳,叹息一声:“务必要吃上些!”
虞文娇盛了碗清粥,递到了安阳的面前,耐着性子劝:“你安心吃,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安阳乖巧的点了点头,手中拿着勺子,宛若机械般的往嘴里送。
虞文娇能够理解,安阳自幼就跟在霍南钰身边,可谓一世安稳生活。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事,安阳自然乱了心神,面对亲人痛苦的模样,一时难以接受很正常。
虞文娇随意用了些粥,示意兰月出去说话。
两人走到门外旁边的长亭下,虞文娇低声叮嘱:“我还得在宫里待上两日,你回去将宫里的情况告诉母亲。这纸里的药材,都帮我备妥了送进来。”
“另外,齐邡那边,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虞文娇不放心,在没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之前,必须小心谨慎。
关键的是,她需要找个由头,让姑姑赶紧好起来,不然怕是再装下去,万一收不了场,那就难办了。
兰月得了令,就赶忙出宫去了。
虞文娇则同安阳一起,去为霍南钰侍疾了。
未入贵妃殿,门口站满了人。
虞文娇抬眸看去,宫里的一众妃嫔,还有许多朝廷命妇都在外面等候着。
嬷嬷站在外面周旋,见到虞文娇她们后,宛如救星降临。
贵妃殿的宫女纷纷站开,为两人让出条道来。
不少女眷都是带了自家女儿来的,她们自然看见了人群里站着的王灵玉。
虞文娇和安阳对视一番,明白这茬子难搞。
心照不宣的同大家见了礼,为首国公夫人站了上前:“我等听闻娘娘凤体抱恙,想来探望一番。”
嬷嬷站在台阶上福身谢道:“娘娘心里万分感激,不过现在身子实在不便见诸位贵人。”
“还是待娘娘好些了,大家再来吧。”
这是下了逐客令,但今日来的这些,心里都明白,霍南钰位列中宫是迟早的事。
一部分是真的与她平日里要好的人,一部分自然是想来巴结她的人。
安阳面如常色,礼貌道:“此处有我与娇儿足矣,诸位还是先行回去吧。”
适时地,虞文娇俯身劝解:“母妃身体不适,人多不利于病情稳定。”
不料王灵玉生怕被比下去:“臣女也可以为贵妃娘娘侍疾!”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静默片刻后,渐渐也有这类声音传来。
“虞姑娘毕竟年纪小,一直守在着怕是难以抵挡,我们这些官眷可以轮流来侍疾…”
许多人并不想出风头,却也不想给别人当垫脚石。
万一被选中了,照顾得当的话,少不了陛下的赏赐,说不准自家老爷也能因此得到陛下的青睐。
不仅能够得个好名声,再者言,这霍南钰是将军府的人,也算是能跟霍府搭上关系了。
王灵玉自打看见虞文娇出现的那一刻起,眼前的嫉妒更是藏也藏不住。
凭什么她事事都在前面,让人夸赞,让人嫉恨!
不少人心里都疑惑着,在后宫多年,如今病了没有叫朝廷命妇或者其他妃嫔来,却独独要了一个臣女。
哪怕是关系亲近,多少也是于理不合了。
虞文娇见安阳紧攥着拳头,眉眼深邃,染上了几分戾气。
有些不听劝的人,非要在这撞枪口。
安阳本就劳累不已,加之心里担忧,自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场面话。
“我早已言明,母妃身体不适。诸位不肯走,难不成是要父皇来请?”
一瞬间的安静,众人瞳孔震惊的看过来。
虞文娇上前轻拍了拍安阳的手,示意嬷嬷过来:“公主这两日累的晕头转向,因挂念娘娘而又担心不已,还是有劳嬷嬷先带她进去见娘娘吧。”
嬷嬷见状,立马去扶公主,殿门开了个缝,先让安阳进去了。
而虞文娇站在门口,迎着这些人难堪的模样,正色道:“陛下有言,任何人或物,进出贵妃殿都是要查验的。”
“既然陛下和娘娘都允了在此侍奉,诸位大可放心。文娇虽年纪尚小,但自幼跟在祖母身边,虽医术浅薄,但还是学过一些照顾病患的手法。”
“尔等关切娘娘的心思,文娇已经一一记下了。今日诸位大可放心回去,若是需要各位时,陛下自然会传召。如今在这围着,要是惹娘娘忧虑起来,病情加重,怕是大家都得留下照顾了。”
明眼人都听明白了,这最后一句是在点她们呢!
要是现在走,还能记得她们关心贵妃的好意。
再不走等陛下来了,要是贵妃有个好歹,全都等着责罚,都不用回家了。

只见安阳伏在霍南钰的床榻边上呜呜啜泣。
躺在床上看似气息不稳,虚弱至极的病美人,烦闷的闭上了眼睛。
霍南钰本就喜清冷,不爱热闹,刚刚屋外动静大的很,她听得心烦。
之前没生病,六宫事宜就已经够烦了。
唯一的好处是她免了妃嫔命妇的请安,不用费尽心力跟她们周旋。
如今生病了,要演戏应付那么多人。
每天躺在床上,宫里桩桩件件的大小事,倒是一样没少。还招了一群阿谀奉承的人来。
霍南钰烦闷之余,内心煎熬。
可怜的安阳不明真相,一连几日都难过落泪,茶饭不思。
霍南钰也在想,什么借口能够让她尽快好起来。
侍女通传虞文娇来了,她方才睁开眼睛来,气息微弱的唤了句女孩名字:“娇儿。”
安阳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往后走了两步,给她们留出了空间。
虞文娇思绪万千,只得将目光投向了霍南钰。
“姑姑,娇儿略懂探脉,要不我为你切脉试试?”
霍南钰略微颔首,嘴角抿起一抹浅笑。
虞文娇抬手号脉,片刻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扭头对安阳说:“我在房内有一颗药丸,是祖母在世时留给我的,或许对姑姑的病有用。”
安阳听了,双眸亮起光,立马问:“在哪?我去找。”
引走安阳后,虞文娇没有思考犹豫,声音平淡:“姑姑,在御膳房的糕点里查出,你是中了马钱子和曼陀罗。
“里面有致幻物,不死也疯。待会儿景哥哥会把熬煮好的药一并带进来。稍后还得你配合我一下。”
谜团像是被慢慢揭开,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陛下有没有中毒。
霍南钰垂眼思索,反应过来道:“桂花糕备着陛下夜里吃的。他基本日日都在这儿,所以会送来。”
“我喜甜,又逢时节,吃的格外多了些,陛下也就不跟我抢。”
虞文娇语气决然:“正是因为姑姑吃的多,毒素挤压的也多,所以病症比陛下的发现早。”
霍南钰越想越生气,低头给自己顺了顺气。
她迟凝半晌:“这病不能再拖了,只能用你这个借口脱身了。”
继续耗下去于事无补,两人配合着先把这事揭过去。
在敌人不易察觉时,让他们放松警惕,好能找寻破绽。
达成意识后,霍南钰继续躺下装病。
算着时间,宋天耀正好下朝,匆忙赶来。
霍文景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殿,就见安阳跑的气喘吁吁。
齐公公拦下飞奔的安阳,躲闪间差点被撞飞。
“公主,您慢些!”
传来沉稳关照的声音,安阳被拦在门外,急的在原地蹦哒。
宋天耀嗓音肃然,着急问她:“这么冒失!是你母妃怎么了吗?”
他害怕听到什么坏消息,紧捏着扳指的手泛白。
安阳喘着粗气,摆了摆手,语速飞快:“娇儿找了药,母妃的病或许有救了。”
话语中透着期待和兴奋。
于宋天耀而言,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简言之,他的钰儿有救了!
霍文景扶稳了因为激动而险些跌坐下去的宋天耀。
他急着见霍南钰,晕头转向的就往里冲。
他们一股脑往里跑,虞文娇忙躬身行礼。
“快些免礼!”
宋天耀快步走到床榻前,缓缓的牵起霍南钰的手。
他正襟危坐,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虞文娇的身上。
满含期待的问:“听说你有方法治好钰儿?”
虞文娇微抬起头,慢慢谈之。
“臣女医术不佳,祖母早年留下避毒丹时,有提及其针对症状。”
“从脉相上看,是符合的。不过臣女还想请太医们共同确认一下。是否是毒?”
宋天耀好似难以置信,眼里满是诧异,敛眉散发出阴鸷的感觉。
“毒?”
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安阳心底惴惴不安,疑云满腹。
宋天耀冷静片刻,低沉厉色:“叫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们挨个轮番上来请脉,然后再仔细研究药丸和病理。
还让他们分别留下了见解和对药丸的看法。
最后半数以上认为,药丸可以服用,且霍南钰确实像是中毒的症状。
宋天耀脸色阴沉可怖,怒不可遏。
“查!给孤彻查此事!”
“哪怕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也在所不惜!”
风雨欲来,人心惶惶。
过了好一会儿,在宋天耀反复斟酌时,霍南钰直接从他手里把药丸拿了过来。
她含下去后,无力沉吟:“陛下,妾相信娇儿,愿意一试。”
宋天耀含泪看向怀里的人,扯出抹苦笑安抚她:“会没事的,有我陪着你。”
正在这时,嬷嬷小心翼翼上前叮嘱:“娘娘该喝药了。”
宋天耀把人扶在床上,侧躺在榻上。
他抿了一口咬,试了试已经不烫嘴,这才喂给霍南钰。
用完药,霍南钰故作关心:“臣妾不知究竟是如何中毒的,但陛下的身子才最要紧。”
“不如让娇儿看看,只当请个平安脉了。”
他向来对霍南钰有求必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就应允了。
虞文娇恭敬的抬手搭脉,左右手反复切了好几次脉,紧张到身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果不其然,她渐渐的感知到了马钱子和曼陀罗的毒性。
只不过他用的量少,特别难以察觉。
虞文娇迟疑地抽出手,声线微凉:“陛下身子无碍,只不过脉弦而涩,还需调理。”
霍南钰抬头看了虞文娇一眼。
见她愁眉不展,顿时明白了,陛下必然未能幸免。
“文娇,那要不你帮陛下开个方子…”
借机让她开个方子给太医院看,总之最后霍南钰让人熬煮出来的药。直接端一份给宋天耀喝,别人也无从查起。
虞文娇微微一笑,很上道:“好。”
“娇儿学艺不精,不如开个方子给太医院的诸位医官也看看。”
宋天耀倒是没觉得自己哪里有不适,但是经过霍南钰这回事。
他心里暗自着琢磨,得先把身体养好,才能护好她不是吗?
命齐公公拿着霍南钰手写的假药方去给太医看。
回来时太医按着脉案,修改了一番,加了几味其他药材。
霍南钰虚弱的靠在宋天耀肩上,不忘吩咐嬷嬷:“以后煎药就由嬷嬷来吧,陛下的也是。”
宋天耀没有异议,旁人自然不敢多言。

服用过药物后,霍南钰当天傍晚精神头就渐渐好起来了。
用这个借口来掩饰虞文娇会医术的问题,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祖母慕念霜出身医学世家,有此药物并不稀奇。
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不过是祖母临终之前,为儿孙着想,做足了打算,误打误撞帮了霍南钰而已。
就算是想要深入研习,都无从下手了。
霍南钰恢复了些精力,没有再出现咳血和呕吐的症状。
虞文娇为她导泻后,霍南钰腹泻不止,好在有中和其他药材控制着。
不过是瞧着面色发白,倒是不需要特意用脂粉装扮了,这次憔悴可是真的了。
宋天耀一如往常般,处理完事务就赶来陪霍南钰。
他刚才坐下不久,齐公公缓步走上前,俯身贴耳,避开霍南钰轻声说:“陛下,三皇子还在闹着见贵妃娘娘呢。”
宋天耀闻言,沉思默想。
这忙起来,都把小儿子给忘干净了。
依稀记得前两日他闹着要来侍疾,那年纪小,来了也于事无补。
要是见了霍南钰吐血,不得急的嗷嗷哭,到时候又无暇顾及他,吓坏了可不好。
又因霍南钰在病中,怕她见了孩子伤心。
本来连安阳都是要瞒的,奈何住的太近,一早就发现了。
至于宋瑜珉一早就命人把他看管起来。
这两日因此闹别扭,不肯去学堂,偷跑出来好几次都给逮回去了。
宋天耀看着因病消瘦的霍南钰,深思一番:“去把三皇子带过来。”
齐公公立马派人去请。
虞文娇有些许恍神,重生归来,她还没有见过宋瑜珉。
在这潜邸时,陛下就不骄奢,妃嫔不多。
求娶霍南钰那会儿,只有皇后怀着还没出生的大皇子。
后来大皇子早殇,她殿内的宫女爬上了龙床,十月怀胎生下宋启睿后暴毙,又将其抱养给了皇后。
只不过五年前皇后突发恶疾,不少妃嫔牵扯到宫斗命案中,甚至无法保全自身。
皇后唯独对姑姑怜惜,临死前求陛下定要将后位给贵妃娘娘。
甚至在她故去后,被人多番诟病,霍南钰也不曾说过她一句不好。
两人之间的情谊,是外人不知悉的。
后宫也因为霍南钰受专宠多年,诞下一子一女。
故而皇位候选人,仅有两位。
宋启睿和宋瑜珉。
虞文娇始终记得临死前,宋启睿冠冕堂皇的理由:“霍氏功高震主,不管是谁登基,下场都不会好过。”
虽然宋瑜珉才十一岁,但她必须要明确其心思。
须知有些人打从根里,就是坏透了的。
她正这么想着,一道稚嫩响亮的声音贯穿内殿:“母妃!”
宋瑜珉跑的满头大汗,见到缠绵病榻的霍南钰,顿时红了眼眶。
身上裹挟着寒意,扑到了霍南钰跟前。
他声音发颤,鼻腔凝酸;“母妃,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霍南钰微微一笑,朱唇轻启:“不担心,母妃这快好起来了。”
宋瑜珉这些日子没少打听。
他是听说了太医们全都来了,连父皇都日日守着,便知道病的不轻。
亲眼看到霍南钰的情况后,他悬着的心这才稍安。
宋瑜珉满眼委屈:“母妃,我能抱你吗?”
到底是年纪小,没离开过霍南钰这么久。
霍南钰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当然可以呀~”
她张开双手把宋瑜珉轻轻抱在怀里。
面对想要制止的宋天耀,她摇头拒绝了。
霍南钰不想让孩子失望。
她抬眸见安阳眼泛泪光站在旁边,心中酸涩,伸手朝安阳挥了挥。
两个孩子很乖巧,只敢轻轻倚靠在她怀里。
宋天耀起初觉得这一幕很暖心,但后面反应过来,莫名气恼。
他呢?!
怎么不带上他!
霍南钰看着两个孩子,心里顿感安心,眉眼温柔的诉说着:“此番还要多谢你们文娇姐姐。”
“若不是她,母妃怕是难逃一劫。”
宋瑜珉闻声,从母亲的怀里出来,满眼感激的看向虞文娇。
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朝虞文娇躬身一拜:“姐姐大恩,瑜珉永世难忘。”
宋瑜珉自小由霍南钰呵护,如今由虞易风授业解惑,学得是君臣父子,当然也有知恩图报。
虞文娇欠身回道:“三皇子言重了。你我本就借着霍家的干系,算是沾亲带故。”
“无须客气,能帮到姑姑我也很开心。”
尽管虞文娇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宋瑜珉还是躬身再拜。
救命之恩,不是一句话能够了结的。
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宋天耀借着递粥的动作,又坐到了床榻上。
从侍女手里接过,宋天耀语气轻缓:“钰儿,吃点东西吧。”
宋瑜珉回过头去,真诚的说:“父皇,让儿臣来吧。”
果然,下一秒宋天耀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带警告:“课业做完了吗?这几日学堂去了吗?”
“过两日我亲自考你!”
宋瑜珉抿嘴不悦,但无可奈何。
他被迫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了贵妃殿。
霍南钰被宋天耀看管着,往她碗里添粥加菜:“你喜辣,可如今病中该吃点清淡的。”
本来她没什么胃口,奈何面前的小菜可口,就听他的多吃了些。
宋天耀坐在她面前,柔情似水的目光里,瞧不出帝王的威严。
“我饱了。”
宋天耀嗯了一声,顺手接过了碗筷。
屋内沉寂片刻,他直视着眼前人,满眼希冀,鼓起勇气说:“钰儿,帝后之位你能否允下?”
宋天耀向来不愿逼迫她,原霍南钰就是一个自由自在,高傲清逸的人。
是他,骗了人。
也是他,误了她。
在霍南钰面前,他宋天耀始终是含有亏欠。
“你这一病,我怕极了。”
他顿了顿,眼里满是坚定:“从前我骗你做了贵妃,往后的日子,我发誓,绝不欺你瞒你。”
“钰儿,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宋天耀是真的想过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奈何相遇太晚,携手并肩的路又太过曲折。
霍南钰沉默着,抬眸凝望,眼神里流露着道不尽的深沉。
半晌,她幽幽说道:“再让我想想吧。”
失落感席卷全身,宋天耀依旧含笑点了点头。

从殿内出来,霍文景就去军营巡视了。
安阳心不在焉的跟着嬷嬷去熬药,一时间没注意身后的他们有没有跟上。
“文娇姐姐,我有一言想问你。”
宋瑜珉突然出声,拦住了前头将要离去的人。
听声虞文娇怔愣住,扭头看向他,眼里布满疑惑。
她是想要了解宋瑜珉,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先找自己交谈。
宋瑜珉走上前,目光恳切:“那姐姐跟我去亭子那儿坐坐?”
虞文娇点头应了声好,就跟在他后面。
不多时,两人落座在石凳上,面面相觑。
宋瑜珉不似寻常孩童,总是一副老成模样。
虞文娇嘴角微微扬起笑,对视间没有说话,等他先开口。
谁料他目光沉沉,唇瓣轻颤:“有人要害我母妃,是吗?”
虞文娇笑容有片刻的凝固,如同冻结了的时间那般。
虽说肉眼可见宋瑜珉的不安,放在桌上的手攥紧发白。
虞文娇也完全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细腻。
当真不愧是陛下暗许的继位太子,居然能察觉到这份上。
宋瑜珉见她诧异,继而道:“我原是猜想,现在看了你的表情,我才敢确认。”
“应该是没能查出是何人所为,这才一直瞒着。”
虞文娇纤眉微挑,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
“殿下聪慧,堪当大任。”
宋瑜珉自幼都是按即位太子的标准来培养。
他自然不比旁人,在这个年纪能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活,于他而言是奢望。
宋瑜珉正色道:“姐姐,母妃她会没事的,对吗?”
虞文娇轻笑出声,朝她颔首:“对,我确保她安然无恙。”
闻言,他松了口气。
那坚挺的脊背弯下来,略显颓丧。
他嘴里呢喃着:“我该怎么办?该去哪查?该怎么保护母妃…”
宋瑜珉心里堵得慌,再抬眸,眼眶酸涩。
“姐姐,如果你是我会做什么?”
虞文娇睫羽轻颤,深吸了一口气,温柔的说:“强大起来,强大到无人能挡,届时你就能护住你想护的人了。”
宋瑜珉有片刻的愣神,哑然轻语:“强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虞文娇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启睿,不是良人,当多加小心。有些位置,殿下该争一争。”
宋瑜珉微微皱起眉头,好半晌才开口说话。
“宋启睿是什么人,与我无关。其实我早就说过,我无心皇位,我只想去做个逍遥隐士。”
“姐姐,相比权利,我更希望能够拥有自由。”
虞文娇明白,因为上一世的他,也是这么执着自由。
故而在陛下病重时,他将皇位拱手让给看似贤明的宋启睿。
出事前,十四岁的他离宫云游去了,后面的事虞文娇自然不知道了。
宋瑜珉的结局不得而知,不知他是杀入皇城报仇,还是已经惨被暗杀。
思绪抽离过往,她回过神来,严肃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何况你生在帝王家。”
“你无心皇位,只怕来日别人无情。”
宋瑜珉正是因此事烦心,原他还指望宋启睿。
这一看就觉得靠不住。
眼下满朝文武都盯着,他不是大字不识的白丁,知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总是要付出代价,有所取舍的。
虞文娇看来,他长在深宫,没见过人间疾苦,日子过得顺遂。
要不是霍南钰此次装病,误让大家以为她险些被害死,这才点醒了宋瑜珉。
他如果没有权势,又怎么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宋瑜珉正是思及此,心里才有了微妙的变化。
虞文娇看得出来,他心思纯粹,假以时日,或许会成为一个明君。
他纠结不下,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虞文娇见状哑然失笑,劝解着:“殿下尚且年少。只要不忘本心,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且有一日,你会看到边关因战乱食不果腹的百姓,被荒淫官员压榨的布衣,还有饱受天灾人祸的子民。”
“我想届时殿下一定会明白,盛世为何,责任所在。”
宋瑜珉心绪似飘荡的湖水,泛起涟漪。
他听的似懂非懂,但内心有一瞬像是被狠狠击中,难以平静。
虞文娇适时的离开了,留给他一些空间。
想想他这年纪哪里能面面俱到,她活了一回也未必比小孩通透。
不过她每走几步,就看见跑来找她的安阳,激动的挥舞着手,忽闪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虞文娇忽而觉得,糊涂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安阳把虞文娇拉回了房里,满含期待的眼神看过去:“娇儿,母妃允我下江南了!”
虞文娇倏然睁大了眼睛,惊的合不拢嘴。
见她不可置信的样子,安阳挽住了她的手,喉咙发紧:“娇儿,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母妃她病了这一回,我是真不想离开她,但我又很想出宫看看。”
她忧虑不已,一时间进退两难。
虞文娇不假思索,一脸正气说:“依我看,你别!你千万别去!”
安阳抿嘴不悦,知道她怕遇到危险,没法子顾及到自己,从而受伤。
可安阳岂会放弃,摇晃着虞文娇的手臂撒娇:“我的好娇儿!我是这么觉得哈。”
她无视虞文娇的死亡凝视,讪讪笑着说道:“这几日让太医们仔细把母妃养好,全了我的后顾之忧。”
“这不离京还有几日,我们观察观察。至于我,你就放心吧!”
“我是不可能给你们拖后腿的!我那三脚猫功夫还是能自保的,还有我的侍女也是武功高强。”
虞文娇当场呵了一声。
得,她还对自己的功夫挺有自知之明。
见这小妮子想得这般周全,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要怪只能怪姑姑允诺了她,好得太早了些,迟两日她就上路了。
虞文娇迟迟没应,安阳扭捏的撞了撞她的肩,慢慢道:“带我嘛~”
被她磨的没有脾气的虞文娇,无奈的看着安阳心里那小算盘打到飞起。
见虞文娇脸色有点松动,安阳立马表明心迹,不忘竖起三根手指承诺。
“娇儿,我保证!出了这宫门,你让我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
安阳跟背书似的,张嘴就来。
虞文娇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沉声说道:“你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安阳被捂了个严实,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最后,狠狠抱住了虞文娇。
“就知道娇儿最好啦!”

晚膳大家就一起在贵妃殿里吃。
三人用完膳,霍南钰披了件白狐大氅,拉着她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下看月亮。
闲来无事,宫人摆好席子,放上矮桌。
虞文娇和安阳两人坐在软垫上,下棋对弈。
微风吹过,发丝微微扬起。
一局结束,安阳又输了。
她闹着不玩了,央求把棋盘端走,大家聊聊天罢了。
霍南钰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宠溺:“你呀!玩不过就耍赖。”
安阳娇声说:“才没有。”
正闹腾着,齐公公来访,由宫女带了过来。
他行礼问安后,恭敬的福身道:“陛下念着娘娘,命奴才送来这刚进贡的千年老山参。”
“陛下与霍小将军还在议事,多半宿在御书房,今夜就不过来了。”
霍南钰点了点头,让侍女收下,因病在身,便没有行礼谢恩。
安方才阳想起父皇的嘱托,支支吾吾好半天,不知该如何细说。
霍南钰见她有话要说,站起身坐在了她和虞文娇中间。
宫人去了凭几让霍南钰靠着,为她仔细盖好大氅,就通通下去了。
“瞧着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怎么了?”
霍南钰问出口来,拧眉瞧着她。
安阳眼一闭,心一横,深呼吸道:“父皇他…他想让我劝劝您。”
“希望你能够早登皇后之位。”
安阳的声音发虚,却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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