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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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当真该死!”
“既然那么想找恩客,我就帮帮你。”
就在齐邡快要窒息而亡时,霍文景松了脚。
他转身牵起虞文娇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门口,外面站了许多人,兰月担忧的看向自家小姐,见她出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好在没有出事。
不过这霍文景,怕是又要闹一闹了。
很快,霍文景沉声对阿力说:“把他送去南风馆,命人好生招待。”
南风馆是男子卖艺献声之地,去的女人倒是少的可怜,许多男子更为热衷。
齐邡虽残了,但容貌未损,还是很吃香的。
想必他会在里面,他体会到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吩咐完阿力,霍文景就拉着虞文娇上了马车。
虞文娇心虚到不敢看他。
沉默半晌,霍文景没忍住,还是生气道:“你怎么就敢自己进去?”
“若不是我提早去了净山寺脚下,察觉到不对,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这事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若是他对你行凶吗,他毁了你,杀了你呢?”
“那你要叫我怎么办?怎么活?!”
虞文娇眼底泛起微光,视线模糊,始终未有言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用什么理由来告诉霍文景,自己非来不可,非要毁了他。
见虞文娇委屈的含泪抿嘴,霍文景的心狠狠揪起来。
他手足无措地将女孩紧紧拥入。
虞文娇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不想反抗,心里如明镜,霍文景都是怕她出事,才会口不择言说教自己。
她扬起脑袋,对上他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眸,竟鬼使神差般的吻了上去。
即便接吻多次,她还是生涩的轻吻在霍文景的唇瓣上。
很快,霍文景就反客为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空气中暧昧起来,女孩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软若无骨地靠在他怀中。
两人好似被点燃。
虞文娇任由他的吻一寸寸加深,仅剩的理智燃烧殆尽。
昏天暗地之中,那热情的深吻,就连马车外的寒风都不值一提。
无处安放的躁动与情意,方才那刻的害怕与不安,顷刻间如洪水爆发。
怀中娇软的女孩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可是并没有选择把他推开,反而攀上他的脖颈,更加缠绵其中,恋恋不舍的相拥着。
霍文景见她这般,便更加放得开,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从额头轻轻吻至脖颈。
良久,待到虞文娇反应过来的时侯,她的衣服已经被他褪至胸口。
虞文娇心跳如雷,意识逐渐恢复了清明,羞红了脸的看着他。
虞文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文景抬手遮住了眼睛。
“乖,别动!”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染上浓浓的情欲,隐忍再三。
霍文景脑海中全是方才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她娇俏迷人的样子。
明白霍文景是怕伤着自己,可对虞文娇来说,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伸手去拉扯霍文景挡在自己眼前的大掌,握住他那骨节分明,且修长干净的手。
睁开眼,偏头看向他。
真诚的视线触碰到他满是隐忍的眼眸!
“景哥哥,我是愿意的。”
霍文景被她握着的手轻颤了一下。
“娇娇,我不想委屈你,有些事还是要留到大婚那天。”
“我不想急于这一时欢愉,一辈子很长,我们慢慢来。”
这话倒是似曾相识,但虞文娇全然抛在脑后了。
看着他隐忍的样子,于心不忍。
“怕是刚才催情药被你闻了些去。那你憋着?不会出事吧?”
察觉到女孩视线下落,霍文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虞!文!娇!”
“且等大婚当日,有你讨饶的时候!”
虞文娇吐了吐舌头,抿嘴不语,展露出一抹微笑。
叫全名了,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虞文娇将小姑娘的头埋在他怀里,对她不间断的撩拨充耳不闻。
她是怀疑自己会被憋坏,往后伺候不了她吗?
思及此,霍文景愈发强忍难耐,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吞之入腹。
奈何他心如明镜,自己身居要职,危险重重,婚前婚后都保不齐会有一日为国捐躯。
如果在这未成婚的几个月里,他出了什么事,虞文娇还能另觅良人。
更何况婚前失身,万一怀上了孩子,即便后来成婚,有些碎嘴子必然也会借机生事,叨扰虞文娇可不好。
奈何虞文娇总是喜欢在他雷点上疯狂跳跃,早就打定了主意,他不会去欺负自己。
要不是每次亲近时,有所察觉到,虞文娇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不过无妨,即便不行,以后她帮霍文景治。
虞文娇思索间,不自觉手指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打圈。
忽而耳畔传来了一句沙哑低沉的劝阻声。
“别闹,你乖一点。”
虞文娇蹙眉不悦,冷哼一声收回手。
双手交叉在胸前,气鼓鼓的样子让霍文景无奈的笑了笑。
虞文娇见他还敢笑,伸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哼,亲也不让亲,摸又不让摸!”
而后更是十分放肆地在他紧致的脸颊上捏了捏,语气娇软:“霍文景!你不爱我了。”
虞文娇嗔怪的声音如一只无形的手,挑动着霍文景的心弦。
她松开手,赌气侧目不去看他,这小姑娘如今倒像是个女流氓。
霍文景被她勾的心痒难耐,羞愤不已,瞧着她气鼓鼓的侧脸,不自觉的靠近了些。
霍文景轻笑着,吻在她的脸颊上,又细细亲咬着她的耳垂。
虞文娇受不住他这样的挑逗,微微咬紧唇瓣,往旁边躲去。
“嗯…霍文景,你无赖!”
躲闪着他的虞文娇,被霍文景拦腰抱住:“你怕是个女土匪。只许你耍流氓,轻薄于我。还不许我还击了?”
虞文娇摆出一副不听不听的架势。
片刻,马车外响起了阿力的声音。
“少爷,客栈到了。”
霍文景垂眸,宠溺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车厢。
虞文娇怕被旁人看见,将脑袋死死埋在他胸前。
霍文景走得每一步都很稳健,低头看怀里娇羞的女孩,眉眼不自觉染上笑意。
得,窝里横!
虞文娇被安放在床榻上,这才从霍文景怀里出来,睁开眼睛左顾右盼。
见他转身就要走,虞文娇连忙拉住:“你去哪儿?”
霍文景脸颊泛起红晕,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你乖一些,我去隔壁洗漱一下。”
虞文娇拉着他的手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你…当真不要我帮忙?”
霍文景紧张而又激动,不自觉捏紧了牵着她的手,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出息,完全控制不住本心。
见他忍得青筋渐显,虞文娇怕他当真出事,急忙给他喂了颗药。
又故作遗憾的说:“罢了罢了,你去吧~”
霍文景几乎是以逃离的姿态,快速出了房门。
虞文娇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染上了经久不散的笑意。
兰月见霍文景走了,就也吩咐了备水,伺候虞文娇洗漱。
擦拭身子时,意外看见了虞文娇锁骨处的吻痕,兰月羞红了脸,就差把头埋到地下去了。
方才马车行驶,风声啸起,兰月还是听见了几声细碎的声音。
虞文娇见她反应,下意识瞧了瞧自己身上,反应过来时轻笑不得。
兰月见状这才支支吾吾道:“小姐,这霍将军怕是心急了些,还未成婚呢。”
虞文娇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思考着:“哎,他要是急就好了。”
兰月吓得如同双耳失聪,这是何意?
下一秒就听见了让人心碎的声音。
“其实是你家小姐馋他身子了。”
兰月惊的目瞪口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虞文娇含笑摸了摸兰月的脸颊:“放心,你家小姐以后也给你物色个身量高挑、相貌出众的男子。”
一时间,兰月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自家小姐何时长大了?居然在想这些事。
兰月甚至有一瞬,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可虞文娇不同,前世她与霍文景总是错过,那时她及笄不久,边关就起了战乱。
霍文景一去又是一年多,后面回来不久,又被算计离开。
虞文娇待嫁时,都快成别人口中的老姑娘了。
故而她总在想,他们该早些成婚,婚后尽快三年抱两。
把上辈子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回来。
“小兰月,你家小姐真的很想嫁给他。”
顾名思义,他就是霍文景。
兰月总觉得小姐好像在某一瞬就长大了似的,毫无征兆。
她心中酸楚,含笑道:“小姐,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虞文娇抬眸看向她,笑得轻快,嘴里呢喃着:“这一次,我们都会得偿所愿!”
山间夜色恬淡,时不时传来呼啸的风声。
霍文景收拾完回到房内,烛火微晃,昏黄灯光下照映着床上女孩娇美的面容。
此刻,美好的并不真实。
他轻手轻脚的靠近,半蹲在床边,指尖悬在女孩滑嫩的脸庞上描摹,视线落至她扬起的嘴角,手指不自觉轻触在她红润的唇瓣。
眉眼染上浓浓的笑意。
“是谁家的赖皮鬼在装睡呢?”
虞文娇睁开眼,见他满目柔情蜜意,心尖柔软。
她往里面挪动,掀开被子,拍了拍方才睡着的地方,示意他睡上来。
刚刚躺下的霍文景拦住了正要抱上去的虞文娇。
女孩被按住双肩,不得动弹之际,就见他往外挪了挪。
虞文娇愠怒的脸上写满失落。
“抱抱~”
女孩语气娇软的嗓音,像招人的钩子。
霍文景摇了摇头,劝慰着她:“哥哥身上凉,待会儿你别把寒气过给你了。”
“等我再暖暖,待会儿抱你。”
方才泡了许久的冷水澡,才把心头的悸动压下去,现在身上正凉,不好叫她抱着。
虞文娇不管不顾的伸手,感知到他冰凉的手臂,顿时生气了。
“你…这么冷的天,你万一感染风寒了呢?怎么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既然你都不爱惜自己,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你往后抱着浴桶过日子去吧。”
虞文娇气的眼底泛红,他从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年纪轻轻一身伤病,从前她钻研医术也有霍文景的缘故,一开始只是想要替他调理好身体。
霍文景内疚的连连摇头,面对伤情的虞文娇,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显憨愚。
进退两难,生气的虞文娇比山上的老虎还吓人。
霍文景自认为,除了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姑娘,他从未怕过任何东西。
唯独对她,总有怯场的时候…
虞文娇怒目圆睁,简直不能再理直气壮!
她气极道:“数三声,再不抱,你这辈子都别…”
话音未落,霍文景急忙伸手揽过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肢,往前凑了凑。
“我听话,娇娇不气了。我保证爱惜自己身体,与你长命百岁。”
虞文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眉心稍微舒展了些,一副老成持重的架势:“下不为例!”
女孩傲娇的话语传来,叫人哭笑不得。
霍文景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又贴心的拉过被子,仔细盖上。
奔波劳碌了一日,虞文娇很快就渐入熟睡。
霍文景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终究是没有忍住,悄悄的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自打上次她梦魇了,霍文景每夜都会哄她睡着后,才渐渐入睡。
霍文景手掌有意无意的在虞文娇的后背上轻拍着:“娇娇乖,吓不着,娇娇乖乖睡,今夜都是好梦…”
夜风拂去。
清晨的朝霞穿透云海,洒下缕缕光辉。
虞文娇双眸静闭,狭长的睫毛盖下淡淡的阴影。
昨日还千叮万嘱,一定要记得叫醒她。
霍文景只得先起来收拾好,猫着步子出去将早膳端回房内,虞文娇还懒洋洋的睡着正香。
霍文景思索再三,还是坐在床榻,揉着她的肩膀,轻声唤道:“娇娇~娇娇,快起来吃饭了。”
“娇娇乖,快起来了,不然迟了。”
难得偷闲睡个懒觉,虞文娇睡得迷迷糊糊,就停叫她吃早饭,随即翻过身子去,嘴里嘟囔道:“嗯…不要,让我再睡一会儿。”
霍文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俯身在她耳畔,宠溺的替她将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整理好。
“今日还要拜佛呢?迟了怕赶不上家里的午膳。”
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就在霍文景误以为劝说无果时。
虞文娇蹭的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看向窗外,见朝霞才出,便又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麻溜的站起身穿戴洗漱,并问道:“现在何时?”
霍文景没看懂这是怎么了,只能听话的回应着:“卯时初刻。”
虞文娇算了算,离正午还有两个多时辰,不耽误拜佛的情况下,还来得及回府吃娘亲做的四喜丸子和燕蓉酥。
简单的收拾过后,两人登上了净山寺。
见虞文娇准备齐全, 香烛纸钱、供果糕点等提了两大篮子,霍文景不禁问出声来:“娇娇,你何时信佛了?”
他记得女孩从前虽然会跟着长辈朝拜,但也不至于这么仔细钻研吧。
虞文娇淡淡道:“那是从前,我现在觉得我佛说得对,万事有因果,或许我佛慈悲,能渡我一场呢!”
菩萨!佛祖!财神爷!
从前是她不懂事了。
重生一次的机遇,除了神明保佑,她想不到任何旁的。
霍文景皱眉深思着,想了想还是正色道:“神佛之说,太过虚无缥缈。娇娇,你别被骗了。”
然则今日,虞文娇才明白,为何以往跟母亲来上香时,面对好奇不已的自己。
母亲总会严肃告诫虞文娇,让她不要说话。
虞文娇知道他不信神佛,也没有强求。
人各有执念和信仰,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像是哄小孩似的,也不同霍文景长篇大论,只叮嘱着:“待会儿进去你少说话,乖乖跟在我身边,等拜完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霍文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朝她轻点了点头:“遵命,听你的。”
净山寺位于京郊,来此的人不比京城内万华寺的多。
落了个好在清幽静雅的好。
方才踏入净山寺庙,一切似乎是那么凑巧。
空无大师缓步而来,智慧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心生敬畏。
“见过空无大师。”
见虞文娇双手合十一拜,霍文景自然也是与之相同。
空无大师总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他轻声道:“虞家姑娘,许久不见。”
“这位是?”
空无大师与祖母和师父是旧相识,虞文娇自幼跟在祖母身边,自然也是熟悉不过的。
只不过他并未见过霍文景。
而大师略带疑惑的询问,叫霍文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主要是怕自己说错话,心里正琢磨着,就听女孩娇柔的声音传来。
“这位是我待嫁的郎君,霍文景。”
空无大师唇角微扬,他也算看着小姑娘长大,果然还是那爽朗性子。
他点了点头,寒暄几句,没有久留。
转身离去之际,空无唤住了她。
“虞家姑娘,老衲有一赠你。”
“法无法定,道无常道,既窥天命,好自为之。”
这话是说万物非永恒不变,她既然窥见天命,就该妥善处置。
是劝告,亦是警醒。
虞文娇心里反复思索这几句话,难不成空无大师知道些什么?
她欲言又止,回眸看向空无大师离开的方向。
大师来无影去无踪,即便问了,怕是也不会说。
反观霍文景,他原本满心欢喜的沉浸在虞文娇那句待嫁郎君中。
见虞文娇停下步子回头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大师说的话。疑虑再三,还是问了出来:“窥天机?这是何意?”
虞文娇与之对视,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故作不懂的摇了摇头。
顾不上心底的疑惑,她拉着霍文景往正殿去:“走吧,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莫要徒增烦恼。”
净山寺立于群山之上,云遮雾绕。
明瓦朱漆,香火旺盛。
两人并肩迈进了大殿,手举高香,虔诚的跪在殿前。
“信女名唤虞文娇,京城人士,家住景泰长街,尚未及笄。”
“愿神佛保佑,盛世太平永存,战乱不再。”
“保佑信女家人平安顺遂,身体康健。另外,我等不日将要远行,还望神佛保佑,一路平安,顺利归来。”
“信女身旁男子乃是我的未婚夫婿。求老天保佑他,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霍文景听着她小声祷告,絮絮叨叨说了那么一长串,眉眼染上浓浓的笑意。
这傻丫头,小嘴不停,还以为她终于说完了。
下一秒,虞文娇继而道:“还有还有,信女明年将要嫁人,希望一切顺利,坏人通通走开!明年能够早日成婚,婚后夫妻恩爱,白首不离。”
“争取三年抱两!儿孙满堂!”
在旁侍奉的兰月听声,心下一惊,这小姑奶奶在说些什么?!
兰月抬眸看去,就见霍文景瞧向虞文娇的侧颜,不自觉染上深情,嘴角那抹清晰的弧度始终没放下。
片刻,虞文娇睁开眼睛,就见霍文景一直盯着自己笑。
被他看的羞红了脸的虞文娇,低声说道:“你别看我了!赶紧祈福!”
霍文景柔声说了句好。
再一拜,只道:“弟子唯愿,虞文娇所求皆所得。”
虞文娇怔愣片刻,随即也笑了起来。
两人情意,兰月瞧明白,心里由衷地高兴,她家小姐,必然如愿。
行至殿外,身后偶尔传来两句诧异声。
“瞧着一对金童玉女,当真亮眼。”
“对呀,见这穿着,或许是谁家公侯陪着娘子来上香吧。”
马车停在忠义侯府,不曾想出来迎接的竟是安阳。
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直奔虞文娇而来,抱了个满怀。
霍文景冷冷收回手,方才以为是什么鬼玩意,差点没收住手掌。
安阳倒是心满意足的抱着小姐妹,殊不知霍文景心有后怕,要是一掌把这小妮子打飞,怕是那小身板撑不住。
“可算回来了,吓得我以为你们先跑了呢!”
他还没抱呢!
他总觉得自己最大的情敌是安阳。
霍文景心里盘算着,面上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立即上前两步,逞着询问的由头,直接把她们俩拉开。
“有话好好说,搂搂抱抱作甚!”
“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怎么跑出来了?”
虞文娇这两日忙着整治齐邡,才想起来忘记告知他此事了。
因着安阳和虞文娇下江南的事并未伸张,只是家里长辈允行知晓,霍文景便无从知晓。
安阳得意地笑了笑:“哼!我得了父皇母后的允许,要跟娇儿一起去江南。”
两人见面就掐,习惯使然总是互相唱反调。
这次霍文景一反常态,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凤眸紧敛,脱口而出:“胡闹!回宫去。”
见他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安阳脸上的笑意微僵,心虚的想要闭嘴,下意识往虞文娇身后躲。
就在这时,她忽然反应过来了。
凭什么听他的?!
虽然这么想,但是安阳心里还是怂得不行,只敢躲在虞文娇身后耀武扬威:“就不就不!又不是跟你去的,我是跟娇儿去。”
“哼~哼~哼~”
虞文娇轻叹摇头,看了看身旁面若冰霜似的男人,以及那得瑟的快哼出曲调来的安阳。
真是一对冤家兄妹。
霍文景压下心里的不耐烦,伸手轻轻拉过虞文娇,安阳吓得紧随其后,两个跟躲猫猫似的。
“宋安阳!是不是太久没揍你了!”
安阳强装镇定,连连躲闪:“你可别胡来,等下伤着娇娇了。”
“就知道吓唬我!你要知道,我先是娇娇的姐妹,才是你的妹妹。小心我撺掇她抛弃你!信不信?”
这两人声音一个赛一个的高,互不相让。
虞文娇无奈之下,只能站出来调和:“都给我闭嘴。”
她声音轻缓,却能让两人乖乖听话。
“此事不是她自作主张,是姑姑交代了的。安阳是皇女,身居国都去体察民情,自然不是坏事,你就别拦着了。”
霍文景不情不愿的瞪着虞文娇身后沾沾自喜的人。
这哪里是妹妹,是祖宗吧!
且不说她胡闹惯了,安全可怎么保障。
一个许正清,一个安阳,自己还要护着虞文娇,哪里腾的出手来。
虞文娇只得他思虑良多,当即劝解道:“你放心吧。我跟安阳在一起,互相保护。你只管看好许大人就行。”
霍文景心如死灰的看向安阳,原还想着能有机会跟虞文娇独处,不料他还得独守空房过日子。
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不把安阳敲晕了,连夜送回宫去。
看着霍文景面色阴沉,安阳缩了缩脖颈。
玩归玩,闹归闹,不拿生命开玩笑。
她还是很怕霍文景生气的,只能轻声喃喃着:“哥~我用处可多了。你别赶我走嘛!”
为表听话,安阳连忙竖起三根指头:“举头三尺有神明,低头三步有哥哥。”
“我发誓,一定听话。再说了,我能陪着娇儿解乏,能跟别人过一两招,能看管救济粮。再不济,我还能帮你捏肩捶腿。”
霍文景表情略微松动,拿她向来没办法,自己妹妹只能宠着来。
但嘴上却不依不饶:“是是是,您能吃喝玩乐,能耍嘴皮子,还能扯着嗓子跟我嗷嗷叫。”
安阳抿嘴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只是不敢再跟他对着干了。
唯有腹诽一句: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消停下来的兄妹俩,一同在虞府用了膳。
午后忙着收拾东西,安阳瘫坐在床上,悠哉悠哉的样子,让虞文娇不禁想笑。
她如今算是脱缰野马,出笼飞鸟,好不自在。
安阳满脸期盼,跟虞文娇细说她从宫女那里听说的各地风景。
“娇儿,江南山水好,我们到时候一定要乘船游山川,多看看不一样的风光。”
久居深宫的她,自然不懂人间疾苦,更无法相信到外面的世界是何等光景。只觉得把赈灾粮食护送过去,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或许正是因此,霍南钰才想要让她亲身经历一番。
人总该靠自己生出强大的羽翼,而不是依附于旁人的庇护。
虞文娇知道安阳心无城府,一直以来过得是最尊贵的公主生活。即便此行必不会如她所想,但并不妨碍她眼下的憧憬。
苦难未至,何必忧思。
虞文娇提前知会了一声,叫她别想的太过美好,就安心的收拾东西去了。
之所以这么淡然,是因为虞文娇从始至终都能笃定,安阳其实是看似娇纵,关键时刻还是能承起重责。
屋内安静下来,渐渐的安阳就这么躺在旁边出神。
近来她总会时不时想起许正清,那日他堂前办案、风度翩翩的样子。
一想到这,安阳脸上止不住的发热。
许正清仪表堂堂,虽出身低微了些,但胜在本身条件好,谁家女子不喜欢能力出众的俊秀男子!
她快到议亲的年纪了。
少女怀春,或许就是那刹那间不经意的对视,心不由己的陷进去了。
不过安阳不敢跟任何人说,她的娇儿都不满意,更别提父皇母后了。
想到这儿,原本晴朗的心情,瞬间被乌云笼罩。
近来多有阴雨,难得一见傍晚的霞光漫天,映照着侯府的整座庭院。
霍文景站在长廊转角处,静候佳人。
收拾好东西再出来的两个女孩,远远就瞧见了他。
安阳今日已经踩过老虎尾巴了,见状识趣的嚷嚷着要去看看晚膳吃什么,就麻溜的带着兰月离开了。
因为她那句:“我能帮你看着娇儿,帮她拒绝除哥哥以外的所有男人!”
如此看来安阳确实有用武之地,霍文景这才没有把人拎起来揍一顿。
谁让她始终拿捏着霍文景的底线。
那就是虞文娇。
两人安静走在庭院小路上,霞光辉洒下,映衬在眉眼含笑的脸庞,时光美好。
虞文娇任由他牵着手,嘴角微扬,声音温和含笑:“杀伐果断的霍小将军,这几日倒是小心谨慎的不行,不怕底下人嘲笑你?”
跟在旁边的阿力,颇有感受。
嘲笑倒是不敢,不过每回都能惊掉下巴。
自家少爷跟虞小姐在一起时,就只能看见他的侧颜。
战场上横刀纵马,斩将夺旗的将军,到了心爱之人跟前,还得的老老实实的听训。
霍文景并不在意旁人,一心只担忧她。
“我怕护不住你,阴谋诡计向来是防不胜防,更何况有些心怀不轨之徒,根本没有底线。”
虞文娇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这个傻子不知道,她此行只是为了他,更怕的是护不住他。
虞文娇张口想要安抚的话还未来得及说,跟着安阳一起离开的兰月,去而复返。
她神色自若,像是心有成算的样子。
“小姐,南风馆来人了。”
见是南风馆来人了,几人没做停留,当即赶往前厅。
外头站了好几个眼生的男子,走近就听闻一阵喧闹。
上官千羽站在台阶上,俯视底下的几人,淡淡问道:“你等来此为何?”
其中为首自称是南风馆的掌柜,央求要见虞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