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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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台州一趟,见到虞文娇没事,他就安心了。
告别总是来的很快。
临行前,虞文娇眼含热泪,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强留哥哥。终是难掩伤情,小嘴一抿,委屈至极。
上官瑾钰看着心疼,反复叮嘱她:“你乖,在这注意安全。等台州解难,哥哥来接你回家住几天。”
“我们一家子都念着你。娇儿,万事得紧着自己,莫叫哥哥担心。”
虞文娇含泪点了点头,跟他如幼时游戏般拉勾,约定互相守诺。
临到商队旁,上官瑾钰上马前,急忙叮嘱着霍文景:“照顾好我妹妹,别让她受伤。”
霍文景颔首,朝他许诺的同时,也道了声谢。
“多谢二哥相助。此次援助台州,你等功不可没。”
上官瑾钰摆了摆手,淡然道:“别给我戴高帽,我只是随心而为。”
“爷有的是钱,不至于在这危机时刻,发国难财。”
上官瑾钰只要了本金,没有坐地起价,甚至其中的人力物力都是他倒贴进去的。
时难当前,他能做的自然会去做。
霍文景很赞佩他的品行,含笑道:“二哥大义。等此事过去,我尽可能向陛下力讨,减免商税…”
听到这,原本高风亮节的上官瑾钰微愣,减税?!
他清了清嗓子,没有丝毫犹豫:“好!”
不要白不要,能省一大笔呢!
见他这副财迷模样,虞文娇也没忍住,轻笑出声:“二哥!你真可爱。”
上官瑾钰要是听到别人夸自己可爱,怕是能给他头打烂。
可如今从妹妹口中说出,他倒是觉得这个形容很不错。
上官瑾钰临走前捏了捏她的脸:“哪能有你可爱。”
“乖乖的,哥哥去给你挣嫁妆!”
他上官瑾钰的妹妹出嫁,自然是得千里红妆,万里霓裳。
待明年开春,全家拉上整个商队北上,为他们家的小公主添妆。
虞文娇望着哥哥策马离去的背影,心生感慨,为难他在接到上官千羽的书信后,马不停蹄的赶来,一切都比想象的快。
所有人都希望台州可以平安。
唯独有些人,恶毒至极…
虞文娇只希望一切都能赶快过去,哥哥也能如今日这般,永远恣意洒脱的活着。
陷入在离别中的虞文娇久久没有回神,直到身后传来一道酸涩的声音。
“娇娇夸旁人可爱,那我呢?”
虞文娇侧眸看着他,霍文景俯下身来在她耳畔低语,眼里满是期待的样子。
虞文娇轻抬指间,点在他额头,不禁笑了出来:“霍将军,那是我的血亲哥哥。你这个小脑袋瓜里能不能不要天天只想着情爱?”
她眉眼温柔,眸子里似盛有星河。
霍文景将委屈和无辜揉进了嗓音,喉结滚动,轻声说道:“当然要想,你明明知道!”
“失了你,失了你虞文娇的爱,我会死的。”
虞文娇心跳几乎瞬间漏了一拍,她又何尝不是呢?
这话夹杂着浓浓的爱意,却听的人鼻头一酸,眼眸泛起微光。
相互对视间,他们都能读到彼此满腔爱意。
在这一瞬间,虞文娇唇瓣微扬,漾出一抹微笑:“那你可厉害了。如此看来,怕是得长生不老,生生世世,不死不灭。”
虞文娇朝他偏头一笑,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快步离开了。
望着虞文娇离去的背影,霍文景那乌黑的眸子,似星光明亮。
什么意思?!
那就是生生世世都会爱他咯!
不行,这个说法不好听,他得找虞文娇换个言论,将这句话里的心意,给他明晃晃的说出来听。
在不远处目睹一切的安阳,视线追随着霍文景,眼瞅着他乐的跟傻子似的,追随在姐妹的背后。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哥哥与哥哥之间的鸿沟。
安阳看的一脸无奈,眉头不展,叹息间摇了摇头。
听见安阳叹气,许正清抬眸看去,心里暗自思索着,她近来好像很不开心?而且尤其不爱搭理自己。
许正清怕因为自己之前鲁莽的言论,让安阳还没有释怀。
于是,他不假思索,当即轻声问道:“还在生气吗?”
安阳听声感到诧异,寻声看去,就见许正清已经站在身边,他此刻正满眼疑惑的盯着自己。
其实对于许正清曾经的言论,她早就释然了。
只不过近来繁忙的生活,让她实在抽不出脑子再来探究许正清的心意。
她立时摇了摇头,声音落寞:“我只是心里难受,不想说话,而并非针对大人。”
许正清心头一悸,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些时日,她的努力和坚持,许正清看在眼里,甚至有时都会觉得心疼她这个公主。
如今惆怅忧虑的安阳,与离京时分的她,可谓是判若两人。
许正清沉思片刻,缓缓道来:“殿下已经很出色了。如今都在渐渐好转,黑暗的时刻很快就会过去,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许正清说着,顿了一下,由心而生,温声安抚了一句:“这段艰难的时光总会过去的。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安阳因他的话所感动,缓缓点头,“嗯,要多谢你了。”
两颗心或许会在朝夕相处间,不自觉的靠近。
傍晚时分,云雾密布。
组织换药的时候,虞文娇下意识找寻昨日那老妇人的身影。
找寻未果,她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
眼下只能先紧着换药。
虞文娇用温和的语言和轻柔的动作,为灾民们换药治疗。
她特意在伤药里添加了自己研制的药粉,只盼着为他们减轻痛苦,能早日康复。
忙碌间,她并未察觉到换药的人是谁,在仔细的操作中,耳畔传来嘶哑的声音。
“她死了。”
虞文娇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身躯瘦弱,面容娇美却毫无生机的女子。
是她?那个满身乌青的女人。
这声音让人听的头皮发麻,像是曾经被搓磨过,粗粝低哑。
她望着虞文娇,露出一抹微笑,神情诡异:“你刚刚在找她,可是她已经被活活掐死了。”
女子用气声低语,难得开口的瞬间,居然能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出一个人的生死。
她的话让人喘不过气。
虞文娇的心头像被重重一击,不敢停下手里的动作,怕会让暗中监视的人察觉到什么。
虞文娇只能手足无措的拿起纱布,继续包扎伤口的动作:“为什么?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女子的笑中带泪,满含苦涩:“因为这样不会有声音。还好你们在,不然她就该被折磨至死了。”
她始终麻木,将所有痛苦压在心底:“这里的秘密…难以启齿,也无可言说。”
“你们找不到证据,不见得就能救下我们。陛下虽没有忘记他的子民,却不见得他能救得下我们。天高皇帝远,你们这点人斗不过他们的。”
“即便归于和平,我们也回不去了…”
女子脸颊滑过一滴清泪,始终含着笑意,望着虞文娇。
她明白这些人不是坏的,可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不一定能救大家。
何苦让他们跟这群畜生拼搏,白白送命。
说完这话,女子欲幽幽起身。
虞文娇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坚定:“请相信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此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虞文娇拿起手中的药品,塞在她手心,语调轻松:“回去吧。这药你记得每日敷两次。”
“虽不一定能缓解你的伤疤,但必定会替你除去病痛。”
虞文娇愁眉不展的坐在板凳上,正看着地上火堆出神。
营帐内一阵静默,压抑的气息伴着寒风愈发浓烈。
一阵风来,帐帘被掀开。
霍文景疾步而来,身后跟着快两日没见到的阿力。
阿力艰难的张了张嘴,脸色难看至极,提及城外,他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哀伤。
城外已是一片荒芜,阿力的话无疑刺痛了所有人的心绪。
真正诠释了何为“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他们带着东西一路往南,起初还能见到人烟几许,渐行渐远时,惊觉遍地尸骸,甚至有野狗啃咬,猛禽啄食。
找寻许久,终于在南乌县城门外,偏远的荒山脚下,发现了众多当地灾民。他们饥冻交迫,靠着吃树皮树根活到了现在。
阿力等人抵达不久后,遇上了一群杀手前来灭口。
一番搏斗下,霍家军将敌人斩杀于剑下。
阿力走时把军队留下照顾他们,临时搭建起了避难所,就赶忙回来请示了。
听完阿力所言,虞文娇和霍文景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霍文景脸色阴沉下来,眼底满是震怒之意,怒喝一声:“混账!”
阿力瞬间跪地,替百姓请命:“少爷,百姓们等不了多久了。我们再不去救,怕是真的就晚了。”
周遭凝聚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霍文景眸子里布满了杀意,他们怎么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之事!
阿力带去的东西不多,城外的灾民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再度断粮。
霍文景自然能想到这点,可如果他带着军队走了,那这里呢?这里的百姓怕是也活不成了。
虞文娇脑海中回荡着那名女子伤心难过的话语,她做不到看着大家都死在眼前,更加做不到放任那么多人被害死。
她抬眸看向霍文景,目光坚决的说:“你带人援助南乌,我在此留守,等待援军。”
霍文景脸色突变,面脸忧虑:“不可!留在这里太过危险。”
他们一共就带了八十人,如果真的要带着物资南下,这里怕是只留不到三十人了。
虞文娇抬眸,明白他心里的顾虑,定定地走向他:“我留在这里,可以掩人耳目。你带着安阳和许大人去,眼下保障百姓们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你们快人一步,只说去明州押货,等王衡之的人反应过来,定然会杀过去。霍家军是你麾下的部队,只有你带队去,才最为稳妥。”
饶是虞文娇怎么说,霍文景就是不愿意应声。
他不能让虞文娇以身犯险,绝不能!
虞文娇抓起他的手,一字一句极为坚定:“景哥哥,无论你去还是我去,此路都注定艰险。再有两日,明州的兵马就能到了。”
“祖父给我安排了暗卫保护,你知道的,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对手。你信我,定能撑的住!”
暗卫武艺高强,然而虞文娇也只带了三人。再多的言论,都是劝他的说辞。霍文景只觉心口如同虫蚁啃食,痛苦难耐。
即便他知道虞文娇本领高强,可他还是怕极了。
此时安阳走上前来:“哥哥,你快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娇儿。”
许正清附议道:“我留下替你周旋,你带人前去,来回不过二三日就能回来。早去早回!”
霍文景思绪浮浮沉沉,虞文娇满眼期盼的看着他,承诺道:“你把物资运过去,就先回来找我。”
“景哥哥,那么多条性命,他们等不了的。”
霍文景沉默片刻,稳定心神,隐去所有忧虑,他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将还未拆卸的粮食全数带上,即刻出发前往南乌。”
阿力令命,迅速出去准备。
他现在出发,物资在明晚前送达,次日一早还能赶回来。
霍文景不顾周围的目光,将虞文娇抱入怀中,温声叮嘱着:“我留三十亲兵给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刀剑。”
“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虞文娇轻点了点头,柔声细语:“嗯,我等你。”
从霍文景怀里出来,虞文娇往后看去,安阳和许正清也都表示要留下。
霍文景没有再耽搁,他一人带队还能快些。
不过临行前,他还是难掩担忧,揉了揉安阳的脑袋,叹了口气:“保护好自己,哥哥快去快回。”
安阳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懂事的点了点头,目送霍文景离开。
霍文景走了,剩下的三人也没闲着。
拿出城防图,想找一处安全性强的地方。
如果真的打起来,这里视野空旷,不宜躲藏,万一敌人放箭,那就麻烦了。所以,她们必须转移这些百姓,撑到援军赶来。
一番琢磨,虞文娇选中了南郊城墙。
这里地势高,难攻易守,可以第一时间接应援军。
不过现在守城将领很多,约莫有五十人轮岗,她们需要先清除这些人也是一件难事。
虞文娇唤来暗卫三人,去探查此地,以备不时之需。
霍文景前脚刚走,王衡之听到风声就赶来了。
他带着试探的问道:“下官求见霍将军,有要事相商。”
屋内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门清,这人定是来探究发生了什么,才让霍文景连夜离开。
虞文娇站起身,压下心里嗜血的恨意,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她一脸茫然,故作紧张:“王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王衡之见这三人,面不改色的样子,只能扯谎道:“方才听说有大批霍家军连夜去了明州,这是怎么回事?”
“下官这不急忙赶来找霍将军,灾区是否需要下官这边加派人手保护呢?”
虞文娇猛的叹息一声,满脸无奈道:“别提了,明州那批货出了毛病。有些新粮掺坏粮,根本用不了。”
“这不霍将军气得连夜冲去明州了,把货拉回去,预备把人砍了。”
“至于加人还是不用了,这不也没什么事吗?天天都在这儿呢!也不见得有什么危险”
王衡之紧张吞咽了一下,这姓霍的还真是鲁莽。
不过话不能全信,还是要等尾随他们的属下回来,才能确定是否如虞文娇所言。
眼下,他嘴角一抽,点了点头:“是吗?!”
“难怪将军气急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做出这等糊涂事,必定得付出代价。”
虞文娇目光深沉,冷下脸来:“是呀!都该死才对。”
第69章 送你们下地狱
王衡之并不知道,担心被跟踪的霍文景出城后会往明州去,然则待到尾随的人走后,他们会抄最近的山道往南乌去。
这边打发走王衡之,虞文娇见四下无人,她走向了灾民的营帐。
想趁着夜深无人,去找一下那名女子。
交班之际,人多杂乱。
她视线流转在几处营帐,始终没有找到那女子的身影。
甚至还有不少年轻女子都不在帐中,她心里有一刹那的恐慌,但始终不敢细想。
她们会去哪里呢?
虞文娇思虑良久,带着问题回去。
这一夜,大家睡得并不安稳。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微光
虞文娇已经起来了,她正给炉子添柴的动作一顿,就听到了兰月在外求见的声音。
近来大家起居时间基本一致,屋内皆是和衣而眠,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还是安阳先说:“进来吧。”
兰月轻掀开帐帘,进来行了一礼,然后就径直走向虞文娇,神情严肃的说:“小姐,南郊城墙的情况摸清楚了。”
“每到子时就会换班,至少会轮换一半。届时,会有一部分人去城门底下附近的院子休息。”
“昨夜同时也看见,有两人送了一辆马车进那士兵休息的院子。”
虞文娇心里始终怀揣着不安的情绪。
她站起身来,沉思片刻,正色道:“既如此,今夜我跟她们一起去。再探一次!”
安阳闻声,立马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我也去!”
虞文娇回过头去,见她神情严肃,十分坚持的样子。
思索间,想着把安阳带在身边护着,总比看不见强。
虞文娇微叹了口气:“罢了,你与我同去,不过定要听我的话。”
安阳立即应允,连连点头:“嗯嗯,我保证听你的。”
虞文娇扭头看向许正清,不等她说话。许正清便开口说道:“你们去吧。我在这掩护,带着余下的兵力在这里守着百姓们。”
大家无不是面上镇定,心里都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才能保护好这些百姓?
夜深人静时,乌云笼罩之下,危机四伏。
虞文娇等人暗衣夜行,蹲守在南郊城墙外。
许是因为霍文景带走了半数兵马,守城将领都较为松懈,连王衡之留下的看守都去了不少。
待到子时,守城军一轮换。
虞文娇等人乘机来到休息院里,两名士兵驾着一辆马车,裹挟着阵阵寒风入了那院子。
几人利落的翻墙入了院子。
前院的两名士兵正蹲坐在一块儿说闲话,并未察觉异样。
就在这时,悄无声息的两只手从他们脑后出现,沾染了迷药的白布,死死捂住二人的口鼻。直到他们彻底没了挣扎,才被随意丢在一边。
暗卫回头看向虞文娇,回以确认的眼神后,一行人这才往房间方向去。
草屋很大,只有侧边一道门。屋内烛火通明,倒映出近十位身形高大的男子。
悄悄走近几步,男子声音很大,接连不断的污言秽语传入耳中。
“那姓霍的终于滚了,忙了好几日,今夜让爷好好疼你们。”
“这几个娘们倒是耐玩,床上跟个死鱼似的,给爷笑一笑。”
“就是呀!来来来,笑一个…”
虞文娇站在门外,身形一震,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那几人身影。
里面那阵阵狂笑,伴随着几声求饶传出。
虞文娇握紧了手里的祝融,眼里布满杀意。
安阳声音染上浓浓的哽咽,不自觉的搭在虞文娇手上:“娇儿…我们怎么办?这些畜生!”
安阳不敢贸然行动,怕打草惊蛇,她恨不得冲进去砍死他们,可又怕引来更大的祸端。
虞文娇握剑的手青筋暴露,此情此景,她们也无需再等了!
去他个忍让!去他个证据确凿!
“我要他们所有人下地狱!”
所有人拧眉,眼眸不自觉的含起泪水。
“ 兰月,你带其余几人上城楼,一个不留!”
兰月握住虞文娇的手,焦急的低声询问:“小姐,我们留下一起。”
这里面少说也有十来人,她怕自家小姐受伤。
虞文娇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你们去防止被看守发现,除之后快。”
不等兰月领命离开,虞文娇转而轻声对安阳说:“你拿好剑,跟紧我。”
屋内一片混乱,虞文娇用匕首直接敲开了门锁。
入目,即是骇人。
女子抱团蜷缩在角落,睫羽下挂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几个赤裸上身的男子正拉扯着她们的脚踝,猖狂大笑,面目狰狞。
那日说话的女子,正在其中,她在见到虞文娇时满脸震惊,甚至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她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来救她们。
在他们陷入欲望狂欢之际,一声惨叫抽回了众人思绪。
原本还在肆意横行的男子,笑容僵在脸上,身前长剑穿心,来不及回眸看去,就听见一句:“畜生!去死吧。”
祝融剑身沾满鲜血,虞文娇持剑砍向前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人,心生害怕,只能徒劳的用手遮挡,被砍的鲜血淋漓。
鲜血喷涌在窗台,屋内血流了一地。
床上几名女子,见状也不再胆怯,抄起旁边的烛台狠狠砸向前面的男子,几人合力用衣布将人的脖子狠狠勒住。
几近声嘶力竭的喊着:“啊啊啊啊…狗杂碎!去死,畜生!”
虞文娇刀刀凌厉,毫无怜悯之意。
一刀砍下去,男子死死握住祝融,虞文娇没等抽离,耳畔传来安阳的大叫:“小心!”
侧眸见男子横刀砍来,虞文娇松开手,偏身挡开了。
安阳急忙上前扶稳了她,慌乱问道:“没事吧?”
虞文娇摇了摇头,只见男子一刀砍去,狠狠扎进同伴右肩,传来咚的一声,那名男子气绝身亡。
屋内狭窄,不利于多人打斗。
这时,安阳趁他还未抽剑,一剑刺在他腰腹上。
惨叫声阵阵,剩余两名男子已然拿起刀剑,其中一人朝安阳劈去。
安阳抬剑抵挡,奈何力量不敌,险些没有扛住。虞文娇飞踢一脚,将人踢倒在桌旁,用短刀直接捅进了那人心口。
捏紧他的衣袖将人带起,丢向了他剩余的同伴,趁其跌倒不备,将短刀从头顶刺下去。
那人目眦欲裂的时候,虞文娇手中用力,往下沉去:“你们都该死!”
屋子里尸横一片,虞文娇脸上沾染了几滴血珠,愈显妖异。
床榻上的女子被吓得呆在角落,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安阳冲上前去,用被子将那几名女子包裹住,双目含泪的安慰着:“没事了,都过去了。”
虞文娇双目赤红,回眸望向还在试图爬出去求见的男子。
她漫步走上前,从死人身上抽出祝融剑,剑尖的血滴落在地。
每走一步,都是眼前人的催命符。
虞文娇一脚踩在那人的腿骨关节处,使劲一踩,发出骨节断裂的声音。
男子痛不欲生,疼的浑身冒汗,青筋爆出,脸色惨白,喉咙里不断溢出痛苦低吟。
两只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小腿,然而痛苦蔓延开来疼遍全身,再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虞文娇蹲下身,冷冽如霜般的声音质问着:“说!你背后都有哪些人?”
男子连连摇头,带着哭腔:“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下一秒,虞文娇毫不犹豫的砍下他的一截骨指。
男子嘴里发出了呜咽声,就听见耳畔传来让人惊恐的话语:“我这人还会些医术,你要是不说!我就治好你了,再接着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她声音轻柔,却不带一丝温度。
男子脸色惨白,唇瓣都抖得不成样子,眼看着刀尖在手指处晃悠,要砍不砍的磨人心弦。
他不再挣扎,当即抽泣道:“是王大人!”
“他…他联合其他县丞,将台州掌握在手里。那些不肯从命的官员被骗至府衙,关在地牢里面。”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不听劝服的,要么斩杀,要么赶出城去,任其自生自灭。”
他眼睛里都是对眼前女子的惊恐,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最后依旧嘶哑着嗓音求饶:“求你,我是无辜的,放过我吧。”
虞文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死物。
她站起身来,长剑抵在他胯下,任他怎么求饶,也未有一丝动容。
“无辜?你还有脸谈及无辜?那这些被祸害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在任何时候,我们女子都不是尔等肆意践踏的玩物!
“你们才该被野狗啃咬,被猛禽啄食。你们都该不得好死!”
刀剑一割,男子捂着胯下,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空荡的院落里回荡,他凄惨无比的叫喊:“啊!”
虞文娇转头看去,在安阳的陪伴下,床榻上的女子眼神渐渐淡亮,她们泣不成声的抱着彼此,互相安慰着对方。
她走上前去,那女子看着虞文娇的眼里不再是麻木,取而代之的委屈和害怕。
那名女子神情激动,泪流不止,颤抖着握住了虞文娇的手腕,哽咽道:“多谢你。”
两两相望,再多的宽慰,也能是道出过往的伤痛。
虞文娇从袖口取出了伤药,颤抖着手去给她们抹药,泪眼模糊之中,悔恨不已的是自己来迟了,没等护着她们。
安阳和虞文娇替她们抹好药,穿戴整齐后,将人带上了马车。
屋外凉风刺骨,却不敌心寒。
两人驾着马车把人带到了南郊城墙下,迎面而来的是,同样满手鲜血的兰月等人。
兰月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快步跑上前:“小姐,你没受伤吧。”
虞文娇摇了摇头,问道:“上面如何了?”
兰月喘着粗气,语气松快了些:“我们来时他们多数都放松了警惕,这处很快就拿下了。”
虞文娇目光流转在身后的马车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日南郊的事迟早要传到王衡之那里,为今之计是要保障大家的安全。
至于还在避难所的百姓们必须赶紧挪到这里来,此处占据高低,适合防守。
虞文娇当机立断,拉着安阳的手嘱咐道:“你跟暗卫在这里,保护这些姑娘。我带回其他灾民就立马来寻你。”
眼下几名受难女子较为亲近的也就只有虞文娇和安阳两人,方才从惊吓中抽离,还需信赖之人陪伴。
加之这里也确实需要人留守,安阳没有推辞,亦没有再央求跟着,她只轻声叮嘱着:“娇儿,万事小心。”
虞文娇点了点头,轻轻拍抚了一下她的背,以作安慰。
随即,虞文娇跳下马车,对暗卫等人说道:“尔等留守此处,护好安阳和她们。”
说罢,她带着兰月策马离去。
夜深人静时,虞文娇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脱去暗衣,披上大氅,旁若无人的回到了营地。
守卫本就松散,更不会因为百姓的安危而提心吊胆。故而都是每一个时辰巡视一遍。
走到门口时,正巧遇上王衡之的人在她们营帐门口蹲守,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篷。
他挠了挠头,这是何时出去的?
自从傍晚就没见人出来过,这穿着打扮倒像是文先生和安先生。能直入帐篷的定然只有他们二人,脑海中闪过要不要去查看一眼的想法,但很快就消散了。
上次霍文景的匕首飞刺还历历在目,他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想到这里,环顾四周后,发现并没有异样,那人又放松了下来,瘫坐在篝火旁打盹儿。
然而营帐内,许正清瞪大了眼睛,看着脱下大氅后,浑身是血的虞文娇。
安阳和她迟迟未归,许正清也不敢睡,熬到现在愣是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