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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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睁开眼睛,正巧霍文景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亲昵又温柔的氛围让她感到满足。
她声音沙哑,带着方才清醒过来的迷茫:“你醒啦!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霍文景嗯了一声,温柔的语调里带着些许慵懒:“乖,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这一觉两人睡的安稳,如今已是午后,估摸着已经到了申时。
过了一会儿,虞文娇从床上起来,任由霍文景来伺候她穿衣打扮。
霍文景动作轻柔的为她穿上鞋袜,将人扶起后又为她披上暮山紫色的大氅,围上白狐毛领。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不禁感叹着:“你就让我露个脑袋,自己倒是无所谓了!”
他穿着沉紫锦衣,绣着银丝虎纹,显得矜贵高雅。
如今年关将近,他这样穿属实是太少了些。虞文娇正担心着,唯一露出来的小脑袋,还惨遭蹂躏。
霍文景伸手轻揉着她的脑袋,宠溺地笑道:“穿多了怎么背你?”
原本还在气恼的虞文娇瞬间睁大了眼睛,心里感动不已,但还是心疼他劳累。
“不用,我自己能走。”
拒绝的话才说出口,霍文景就握住了她轻轻摇晃的手,含笑道:“背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你乖,这样我放心。”
每回哄虞文娇的时候,他总会叫她要乖。
神奇的是这句话似有魔力,每回虞文娇听见了都总是会妥协下来。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那说好了,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走!”
霍文景觉得她是不是太过低估自己的力量了,但也没有执着在这件事上,以后会有机会的,眼下他只点头应了声好。
就这样,四人一道出了门。
眼见着甜蜜幸福的两人,安阳和许正清面露尴尬的跟在两边。
要不是周身气质不同,不知道的或许还会以为两人是他们带出门的丫鬟和小厮。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霍文景并没有带她们去地牢,而是去了王衡之的府邸。
迈入府门后,趴在霍文景背上的虞文娇看得高远。不远处一人浑身是血趴在地上,身边站了许多押送他的士兵。
虞文娇一眼就认出了该男子身上的穿着,正是那日趾高气昂的王衡之。
她疑惑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霍文景不甚在意,淡然道:“地牢太过污秽,你和安阳不适合去,我就让人把他带出来了,也方便审问。”
虞文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来了他的府邸,那王衡之的家眷呢?
思绪飘忽不定,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嘶吼打断。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呀!”
这声音如同锯齿磨搓后,发出的阵阵呜鸣。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以及他无法自控的屎尿味。这所见所闻都叫人眉头紧皱,嫌恶至极。
虞文娇被好生放落在椅子旁,王衡之眼见着她备受呵护,已然无事的样子,内心破防。凭什么他沦为阶下囚,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王衡之手指向虞文娇,声音怨毒:“都怪你这个贱人!我早该杀了你,贱妇!”
然而下一秒,他举起的那根手指被人碾在脚底,反复摩擦,直至血肉模糊骨节显露。
王衡之受痛晕了过去,霍文景这才松脚,冷声吩咐道:“把他泼醒。”
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泼下去,王衡之虚弱的微眯起眼,又疼又冷,浑身发颤,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霍文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阴沉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再敢指骂一句,我就踩断你所有手指。”
十指连心,疼入骨髓。
王衡之明显受不住了。连日以来的折磨,早就让他痛苦不堪。
霍文景摆明了不想轻易搞死他。每日派人给医治,又用从王衡之库房里搜出来的人参,吊着他那一口气。
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文娇递上了一瓶药,吩咐守卫道:“给他喝下。”
王衡之被强行灌入了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嘴里涌出口鲜血,他瘫倒在地,想自己应该快死了吧!
他就是故意激怒虞文娇,好让他们能够气急了结自己。
可惜的是他的算盘落空了。
眼角的泪划过,王衡之勾起一抹解脱的笑意。
然则,虞文娇平淡的话语,才是他跌入深渊的开始。
“这药能与你体内的毒相抗,你暂时死不了。甚至还能多让你活上一段时日,只不过我还加了一味药:噬心。”
“你今后无需受刑,每日饱受钻心刺骨的痛痒,直到你彻底死去,这一切才会结束。”
王衡之闻言,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这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悲愤、有痛苦、还有怨毒…
王衡之绝望之际,许正清声音沉冷:“把人带上来。”
屋外涌入一大批身影,近百号人几乎站满了前厅院子的每处角落。
王衡之虚弱无力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当即泪流不止,哭出声来。
周遭嘈杂声不断,有悲痛,也有庆贺。
“爹,你怎么啦!放开我,放开我爹!”
“你们这群坏人,放了我爹爹,不然我让大兵杀了你们。”
这些声音多数来源于年幼的孩童,他们自认为自己爹爹无所不能,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所以看不清局势,只会张口骂人。
但王衡之许多妾室和添房丫鬟,是被他强抢而来,被玷污了清白后,不得不留在府里面。
她们此刻眼底的快意不假,甚至有人在喊着:“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王衡之,你的报应来了呀!你该死!”
场面混乱不堪,霍文景抬手示意后,官兵们纷纷上前镇压。
直至众人安静下来后,许正清才正色道:“依我朝律法,谋反者当诛连九族。在场地诸位都难逃此罚。”
“不过若是能提供王衡之私相授受与行贿的罪证,吾等会向圣上请命,酌情处理。”
此话一出,原本焦躁不安的人们,渐渐沉思其中。
王衡之凄惨无比的摇了摇头,一张血污的嘴抿的死死的。
他在暗示大家千万别说。
可明眼人一看便知,王衡之再无翻身之日。
本就没有几分真心的情谊,在危机时刻,为了保命,只会将人性的凉薄尽显无疑。
很快,其中一名女子脸色惨白,紧张到嘴唇都在发抖,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开口:“大人,我知道…横县前年蝗灾,他们贪了近二十万两。然后老爷…不,王衡之命人拿去修了座院子。”
那院子到处透着奢靡之风,那会儿她才被送到王家,王衡之新鲜劲还在,总带着她出去玩乐,这才知道了。
一人招供,其余人纷纷站了出来。
许正清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着人搬来两张书案,吩咐了记事先生到此。
“你们排好队,将知道的都说出来,签字画押后才能作数。”
许正清话落,很快就排起了长队。
王衡之眼睛里都是怨恨和惊恐,这些女人平日跟着自己吃香喝辣,现在倒知道明哲保身了?!
“你们…怎么对得起我!”他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气的脸红脖子粗,看起来更加面目狰狞。
可就在拥挤的人群中,虞文娇却发现了不同之处。
虞文娇目光落在偏远的角落处,那有一位始终昂起头颅,孤傲冷漠的妇人。这人没有一句话,但眼神中满是决绝。
虞文娇很好奇,她到底会是谁?
直至所有人填报完,那名妇人都没有上前登记。虞文娇就这么仔细打量着她,
视线流转交汇在一起,妇人望向虞文娇带有探究的眼神,扯出抹假笑。
见她始终那么体面的样子,虞文娇没有说话,只是颔首点头。
礼貌的对待让妇人一愣,她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了,行尸走肉太久,她已经忘记了怎么与人交流了。
望着虞文娇透彻明亮的双眼,女孩娇美的容颜,身旁悉心照顾的男子。这一切都如当年那般,自己最明媚的年岁里也曾被心爱之人照亮过。
她一时间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时间渐渐流逝,所有证词不过都是针对台州内部,并未与京中有任何牵连。眼下只能寄希望于王衡之本人。
虞文娇的药痛痒难耐,不伤及身体,却是最难熬的。
他要是受不了,自然也就招了。
见得不到想要的信息,许正清吩咐将这里所有人先收监回去。
就在此时,那名妇人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缓步上前行礼道:“臣妇王孟氏,见过大人。”
虞文娇微愣住,这位心如止水般的人儿,居然是王衡之的妻子。
按理来说,她不是应该很担心自己夫君吗?
许正清从容问道:“王孟氏有何要言?请上前来陈情吧。”
王孟氏站在前面,眼神空洞的望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王衡之。
想到过去种种,她似是疯魔了般,突然放声大笑,而后眼底泛起涟漪。
眼见她破碎不堪的模样,好似一阵风就会消散了去,不由看得人心揪起来。
王衡之艰难的从地上抬起头,拖着长长的血痕匍匐向前,他气息奄奄的唤她闺名:“婉儿,婉儿!”
妇人看向她,声音沙哑而冰凉:“王衡之,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看着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的样子。王衡之你不冤,你早该有今天的!”
听到她所言,王衡之情绪激动,血肉模糊的手挣扎着抬起,无力触及她的衣角,只能微悬在半空中。
他抽泣着说:“别说出他,不然你会死的。婉儿,和离书我签好了,在书房里,你赶紧走吧。”
王衡之像是对她情深至极,此刻只像是临死前都盼着妻子能够平安的丈夫。
而孟婉满眼怨毒,决意将两人之前最后一层遮羞布撕碎。
“怕我死?我看你是怕因为我的话,让整个王家覆灭,你那好恩师也死无葬身之地吧!”
“王衡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那便是二十年前嫁尔为妻,举全家之力送你上科举之路…”
她声声血泪交织,绝望至极:“是你!我曾最信任和爱慕的人,教会我不要再信任何人。”
第81章 选错一步,犹入深渊
“二十年前,我与你相识相知,我孟婉虽不是世家出身,可父亲在世时,也是读书人。所学的并不比你少!”
“你不该招惹我,不该骗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害得我如今这般不人不鬼。”
“当年我举全家之力,送你入京,助你科考。你倒是光宗耀祖了,可到头来呢?你学的奸邪狡诈,气死我双亲,逼死我哥哥,还纳了这一院子的人,害死我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
孟婉双目含泪,眼眶通红,满腔恨意交织在心头,恨不得当场撕碎了他。
自己哥哥本是秀才出身,却因为他的私相授受,仕途坎坷被阻,大病一场后离世。
父亲因此气急攻心,不久也去了,母亲殉了情。她靠着襁褓中的儿子,苦熬在世。
不曾想儿子最后被宠妾之子推入水塘,救起后高烧不断,死在自己怀里。
孟婉刺伤他以后,王衡之被大夫救了回来。
后来她绝望自杀,奈何未遂,被及时发现后救回,但还是与王衡之恩断义绝。
谁料他不肯放自己走,将她囚禁在偏僻的后院,每年至多见上两面。
她苟且偷生至今,就是为了这一天,亲眼看见他的报应!亲眼目睹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衡之,这就是报应,你的报应!”
她爱慕了这个男人一辈子,到头来一无所有。
王衡之眼里的惊恐褪去,添了几分伤情和后悔,他无法站起,只能用头重重磕在地上。
浓情蜜意时的一切都好似昨日光景。可他入京之后,看到了太多奢靡享受,心也丢了。
起初,他还会顾及妻儿的想法,刚开始孟婉还会声嘶力竭的对他吼,后来她就不再插手了。
王衡之见妻子不再插手,失落时多了几分庆幸。后来他陷入了这种疯狂的权力旋涡之中,渐渐的也就顾不上孟婉了。
我行我素,但没想到害死了大舅哥和爹娘,他害怕亦恐惧,甚至只能靠孩子拴着孟婉。
没想到孩子最后也没了。
没了孩子,孟婉没了顾忌,狠狠刺伤了王衡之后,又对她自己痛下杀手。
即便他处死了那名宠妾,将那孩子打发去了庄子,孟婉也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
可年少时的情意,他始终放不下,故而将她囚禁在后院。毕竟她无处可去,毕竟这样自己还可以再看看她…
看似情深的背后,是令人作呕的利欲熏心。
孟婉看向他,即便王衡之如何道歉和悔过,也不足以得到任何人的原谅。
她没再留一个眼神给他,面色清冷道:“臣妇这里有早些年他和王恒的书信往来证据。他书房背后的白瓷底部有个暗格,重要的物件通常都会藏在那里…”
王衡之听着她一字一句,这是自绝退路,心一横道出了所有。
思及此,王衡之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这真是报应呐!
孟婉将所知道的全部如实告知后,她朝着几人行了礼,郑重的说道:“我孟婉此生与王衡之死生不负相见。四位可否应我一件事?”
“我自有归处,还请大人放我离开。”
王衡之神情恍惚,怔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就猛地磕着头,嘴里喊着:“婉儿,我该死,我知道错了。你得活下去…”
活?她的生路早就被他断了个干净。
这虽然于理不合,他们不该放罪臣家眷离开。
但孟婉帮了大家,眼下又是一副坚决赴死的样子,叫人看了心生怜悯之情。
众人思索间,虞文娇望着她,深知这是两人最后一面。
孟婉怕是活不成了。
虞文娇站起身,由霍文景搀着上前,就这么神色从容的同孟婉对望着。
两人似乎都能读到彼此眼中的善意,只不过虞文娇多了几分感叹和惋惜。
人活一世,选错一步,犹入深渊。
她能理解孟婉的心境,但心口传来的酸楚,却不及她万分之一。
虞文娇声色温柔,朝孟婉道:“既然你已休弃了王衡之,就不再是王孟氏。”
“我会让人,将你和你的孩子自王家族谱除名。从此以往,孟婉你自由了。”
王衡之猛的惊醒过来,猩红着双眼,哭喊着不要。
他原以为只是一封和离书罢了,族谱上至少她还是自己的妻,或许这下辈子还能找到她。
除名之后,这辈子是真的再无瓜葛了。
王衡之心里是爱着她的,是舍不下的。但仅限于他那迟来的深情。
孟婉眼底泛起微光,朝虞文娇含笑道:“多谢你。”
是呀!是她孟婉不要王衡之了,是她休弃了他!
孟婉离去前,她靠近虞文娇,把手里的所有证据悉数奉上。
临行之际,孟婉视线流转在两人身上,含笑祝福虞文娇。
“盼着你能得偿所愿,能够永远如这般幸福。与君相携,白首相依。”
她输的彻底,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跟王衡之一样。
初心难守,却有人能守。
孟婉离去时,没有再留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给地上痛苦挣扎的王衡之。
与之相反的是王衡之双目猩红着,用尽全力爬出了一条短短的血路。在妇人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时,王衡之呆滞在原地。
口中再度泛起腥臭味,一口浓黑的鲜血涌出,他当即昏死过去了。
霍文景命人把他们全都带下去,找人把王衡之好生照顾一番,别让他死了。
前厅事宜处理完,霍文景等人就去了王衡之的书房。
在孟婉提到的那个隐蔽暗格里,有不少王衡之的田契铺子,还有几封来往京城的书信。
之前搜查的时候,都竟然没被发现。
在里面他们还找到了一本至关重要的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来往收贿的金额,账目庞大的惊人。
三百多万两?!
安阳张大了嘴,惊的说不出话来。
得到这些东西,霍文景仔细收好。台州的事他们必须在这解决了。
至于京城之中,王恒必然跑不掉了。
思来想去,他们决定先不伸张此事,先酌情处理王衡之及其家眷。
必须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
夜色朦胧,凉风习习。
四人共处一室,霍文景和许正清在书桌前商议要事,面色沉静而淡定的规划着。
反观虞文娇和安阳,一壶茶,两碟糕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就这时,阿力推门进来,站在门边沉声叹息道:“禀告诸位,方才收到消息,孟婉夫人死了。”
“孟婉离开后,换了身常服,就往城郊去了。她独自上了山,在其家人坟前说了许久的话。不久后就口吐鲜血,当场中毒身亡。”
孟婉到了爹娘那里后,就喝下了鹤顶红。
她想干干净净的和家人团聚。
虞文娇听到只觉心头一紧。
一心赴死之人,是拦不住的。
孟婉可怜,这台州百姓也都被权力所害,备受折磨,又何尝不是呢?
阿力出去后,屋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霍文景抬眸看去,女孩正皱着眉头,瞧着杯中的茶水发呆。
他沉下一气,这小姑娘可别被王衡之这种祸害吓着了。要是她慌了心神,不愿嫁给自己了,那霍文景才是真的冤。
沉寂许久的空间,因安阳的一声叹息戛然而止。
安阳皱起柳眉,这些时日的所见所闻,实在是超出了她原有的认知了。
就如眼前这般,真切的感受婚姻给人带来的痛苦和恐惧,也是她未曾体会过的。
安阳声音很低,带着满心的忧虑:“娇儿,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的有那么难吗?”
她母妃霍南钰也没有得到过,而娇儿也还没有嫁给霍文景,身边大多男子都是三妻四妾,但舅舅霍诚却是真的做到了。
越是待嫁之人,才会更加焦急。
虞文娇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声音温婉又不失稳重:“大抵是很难的吧。人越是身居高位,面临的诱惑则会更多。但能否坚持初心,我想或许也就是一念之间。”
“倘若他深陷其中,再无当年的情意。那女子也就不该对情爱抱有希望了。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
虞文娇向来是清醒,且能在关键时刻狠起来的性格。
不过话虽这么说,自己却也陷入了沉思,日后两人到底会变吗?
安阳重重叹息一声,只当是小姐妹间的闲聊,已然忘记了屋里其他两名男子。
她垂眸闷闷的说:“母妃说,有舅舅和哥哥在,我倒不至于远嫁和亲。不用受骨肉分离之苦。”
“哎,可我的姻缘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我实在想不到未来的夫婿会是什么样子。父皇又会把我指给谁?”
虞文娇听了她所言,明白其中的难处。但还是清醒的给她分析着:“你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他必然是盼着你能圆满的。”
“若是以后觅得了个好郎君,一生只待一人也未尝不能。这世上到底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同别人共侍一夫的。”
“若为了孩子和家族着想,能相敬如宾倒也不错。不至于成了一对怨偶,搓磨半生,不得善终。”
其实只要自己看开了,能努力把日子过好,活得恣意畅快,也就不需要讨好谄媚任何人。
安阳知晓此道理,感叹良多,但还是好奇的问出声来:“那你呢?若是有一日失了爱,会如何?”
桌案前正提笔写字的霍文景闻言一愣,当场顿住了。
笔墨在纸张上晕染开来,他心里一阵慌乱,这安阳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不让他过好日子吧!
心里一万句问候,就见许正清眉梢带笑,满眼戏谑的看着自己。
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目光落在女孩娇美认真的侧脸,暗自好奇她会作何说法。
只见女孩思虑片刻,回头看向霍文景,撞入了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眸之中。
她一字一句说着:“我怕是会不要他了。两厢诀别,各自珍重吧。”
霍文景原以为她会说一剑斩了自己,谁也别好过了。不曾想她居然会说出这般轻易放下的话来。
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但他没有说些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虞文娇。
对于虞文娇来说,她已经活了两世,爱而不得是悲剧,但也是常事。
如果最终要叫她变得面目全非,如上一世的宋启睿那般偏执,那不如成全彼此。毕竟这一辈子能够安然度过,就已经是幸事了。
安阳这么想着,她点了点头,但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
“相敬如宾倒是可以,若是他敢伤我。那我一定会砍死他!”
许正清微愣,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副恶狠狠模样的安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多时,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霍文景唤来阿力,吩咐道:“你带着这些信物,先回京面圣。我等留在台州处理灾后重建。拿着我的令牌去,务必亲自将此信交到陛下手中。”
阿力恭敬地接过了令牌,却没有直接离开,他支支吾吾的问:“那兰月…她伤痛未愈,找何人照顾好呢?”
前些日子兰月都是交给他安排了,眼下他突然走了,怕旁人照顾不好。
霍文景眼里带着探究,染上了几分笑意,打趣道:“你还亲力亲为的照顾了?是舍不得吗?”
闻言,阿力直接红了脸,吞咽一口后,挠了挠头说:“这不是少爷你吩咐的嘛!自然得上心些。”
霍文景心如明镜似的,这小子动心了。
“罢了,你回去收拾一下,跟人家告个别,明日一早再走。”
阿力立即笑了起来,猛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至于王衡之等人证据确凿,三日之后,处以凌迟之刑。
孟婉死后,霍文景命手下将其葬在家人身边。还吩咐人告诉了王衡之一声。
想来他是悔恨不已的,听说哭的撕心裂肺,又晕了过去。
对于王衡之的种种,霍文景已不想了解了。眼下他只想着虞文娇是时候该休息了。
突如其来的逐客令让安阳不满,她娇声哄着虞文娇。
“我们一起睡吧,入夜我好照顾你~”
然而下一秒,虞文娇就亲眼目睹她被霍文景拎小鸡仔似的,提溜出房门去了。
关门之前,隐约还听见了一句:“你哥我迟早毁你手里!”
独留了两盏在床边,他走向虞文娇,轻轻抱起她走向床榻。
他一边替她脱去鞋袜,一边听着她好奇的问:“方才你和阿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和兰月互通心意了?”
霍文景蹲在她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眸望向她,微叹了一口气说:“互通心意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阿力这小子怕是看上兰月了。你无需担心,且等回京再看吧。”
虞文娇望着他低垂的眼眸,继续手上的动作,待照顾好自己后。霍文景替她掖好被子,在女孩额间落下一吻,转身自己去洗漱了。
霍文景再回来时,虞文娇已经闭眼睡下了。
“小没良心的,就真能轻易舍下我?”霍文景垂头望着她,周身都沾染了失落的气息。
本来还在迷迷糊糊等他的虞文娇猛地睁开了眼睛,像听错了似的。
“我哪有舍下你!”
冤呐!这男人真是欠打。
趁着霍文景愣住,虞文娇使劲揉搓着他的脸颊。
霍文景回过神,将她双手抓住,疑惑间又夹杂了几分委屈:“你怎么还没睡?”
虞文娇看着他小媳妇模样,哭笑不得的道,“我想着等你回来,却没料到我们霍将军在胡思乱想。”
她其实察觉到了霍文景情绪不佳,所以想问问缘由,这才一直等着他。
霍文景没有遮掩心里的难过,直接说了出来:“明明是你不在乎我!为什么人家安阳就去砍她未来夫婿,你就是各自珍重!”
虞文娇眨巴了一下眼睛,惊讶了片刻后无奈道:“总不能最后拼个你死我活吧。那岂不是成了怨偶?!”
霍文景皱着眉头,声音低沉:“那我都变成混账玩意了,伤害了你,不就是我死你活吗?”
“说白了,你就是不在意,能够清醒的及时脱身。我很有必要怀疑你以后会不会变心!”
这话说的跟孩童吵架似的,虞文娇听了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霍文景不依不饶的样子,他满眼受伤的眼神,刺痛着虞文娇的内心。
“霍文景,谁给你的十个胆子,敢污蔑我啊?”
见她生气了,霍文景瞬间气焰全消,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进怀里。
“我这不是激动了嘛,我怕你不要我了。”
他声音很低,带着满腔的忧虑与不安。即便这一天没有来,但亲口听见虞文娇说不要自己了,心里就开始密密麻麻的刺痛着。
虞文娇仰头看向他,视线落在他紧抿着的嘴唇上。
虽然霍文景傻乎乎的,但是他的爱却是最真实的。他听了自己的,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却忘记记住自己最爱他这件事了。
“霍文景,我爱你。在你不辜负我的时候,我将永远忠诚于我们的爱情。”
“但要是你辜负我了,那就依你的意愿,我就弄死你!”
霍文景微愣了一下,满眼都是心爱之人的笑颜。
他猛地点了点头,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好呀!弄死他好呀!
霍文景展露笑颜,羞涩地笑道:“好,娇娇说的都对。”
“我霍文景的娇娇。我心悦已久,非你不娶的娇娇。”
而今的虞文娇一颦一笑间多了一种迷人的妩媚,烛火映在她的脸颊上,美更是不可方物。
虞文娇察觉到他喉结滚动的瞬间,随心而动,仰头覆上了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