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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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娇看着这封家书,心里的不安不减反增。
若是事情好解决,祖父定不会错过她的及笄和大婚,便是赶在半道上,也会尽快回来,断不会在信上不言归期。
想起前世边关大乱,如今虽说没有宋启睿这个废物,宫内和边关也加强了防护,但就是不知道那些她从前不识之事和不明之人,会不会生出些什么变故来。
见女儿心不在焉的样子,上官千羽轻叹了一声,轻轻拍了拍着她的手,宽慰着:“如今没起战事,我们再多的猜测都是空想。”
“娇儿莫要担心,你祖父不都说了一切安好,也不要太过紧张。你该相信他,那可是我朝的第一战神,就连你家那个小战神都得排后头。”
“娇儿,不怕的…”
虞文娇知道母亲在安抚她,远在皇城,便是有心相助,也无能为力了,
她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但愿祖父一切平安顺利。”
虞文娇再过两日就是及笄宴了,而后七日便是大婚。
她想着等大婚过后,就同霍文景一起去边关看看,只求安心。
眼下局势不明,还是得等霍文景回来再看。
虞文娇就这么提心吊胆的等了一日,直到夜半也不曾休息。
乃至霍文景来到的时候,只见屋内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火,女孩依靠在床前,翻看着手中的医典。
只有看医书才能分去部分精力,能够让她安心的等待。
虞文娇听到脚步声,便抬头望去,霍文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眉眼之间却似有浓愁。
他温声说道:“夜深灯幽,看书仔细伤眼睛。乖乖躺下,等我脱了外衣,再上床抱你。”
霍文景很快便褪去衣袍,就如往常般拉着她休息。
刚刚躺下的他,身侧的女孩便习以为得往他怀中钻。
怀抱中是温温软软的触感,霍文景忍不住将人抱紧了,轻声说道:“等久了吧。”
虞文娇靠在他心跳处,点了点头,心爱之人的怀抱让她内心的不安,得到了些许缓解。
霍文景能察觉到她的情绪,便立即同之诉说道:“边关尚且安定,幸好我们提前防范了。将耶律璟玄拦在了北灵关外。”
虞文娇不由得的疑惑道:“北灵关?怎么走得如此快,按理来说,应该不到北寒关呀!”
北灵关是边关的中心,此处直通东西两侧地方。而其前面还有一道北寒关,不过那里常年战乱,人烟稀少。
霍文景点了点头,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继而又道:“他们显然有所预谋,祖父便想着先拦于关外,再派人潜入耶律查探一二。”
“不过那耶律璟玄似有察觉,倒是没生出什么异动。同祖父见了一面,待了两日就回朝了。”
本就是派去商谈的虞安,自然是要见他们的。
然而,军事密函上的内容,他不能全部告知虞文娇,恐怕其中有她难以承受的事。
霍文景只能换了种说辞,叹息道:“耶律璟玄走后,探子来报,耶律一族在其城外的皇家密室中,饲养了大批蛊毒。”
“不过短短三日,祖父亲自前去时,毒物已经被几位医术高超的医者灭得所剩无几。不过他们被关押在了地牢里,毒物已入骨髓,被严刑拷打的不成人样。”
“祖父将他们几人救出时,不幸中了埋伏,好在安然无恙的救回了两位。如今都在北灵关养伤,由军医救治。”
虞文娇心头一紧,十分担心:“祖父当真无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在家书上不想竟然没有提到。”
霍文景把她搂紧了些,柔声说着:“祖父是不想叫你担心而已。眼下祖父当真无事,你别担心。”
“想来那耶律璟玄也没料到,我们最后会来这么一招声东击西似的打法。其筹谋多年的秘密,终究是无法完成了。”
“等你我大婚以后,父亲可能会离京一趟。前往边关,等到事情完全结束,他们一道回京。”
虞文娇听着霍文景确认的声音,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完全消散。
见她久久没有回神,霍文景到底是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宫里还有敌人,我和父亲之间,想来他更能与陛下配合,也在京中更有威望。”
他顿了顿,望向虞文娇的眼睛,不舍道:“娇儿,其实离京的最佳人选是我。不过是所有人都希望我们大婚顺利,不受苦难。”
“我知道,亦明白你心中大义。”
“等我们大婚以后,便一起去边关。我去为受伤之人医治,你便同祖父一起护国安邦。只要我们在一起,便没有什么怕的了。”
虞文娇言辞恳切,她希望能够和心爱之人携手并肩,也盼着尽快把事情解决好,不再重蹈上一世的悲剧。
霍文景深知战事起,他必定要走,只不过他并不想让虞文娇参与其中。
男人保家卫国,该挡在她前面,为心爱之人遮风挡雨。
可他不能让还未发生的事情,影响到虞文娇的心绪。
霍文景贪恋如今的幸福,将她抱在怀中,只是觉得安心,这次倒是再没升起其他旖旎的心思。
他轻轻拍抚她的后脊背,垂下一双温和的眸光直视着虞文娇,低声哄着:“好,倘若战事未起,我就带着你一路玩到边关,去接祖父回来。”
“我的娇儿就要及笄了,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跟你腻在一块儿,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他们自出生起,便承袭家族的教诲,家国大义为先,忠义勇敢在前。
所以,无论遇到再危险的困境,他们只会拾起刀剑,搏出一条生路。
虞文娇未察觉到霍文景藏匿着的心事,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这一世,她定要求一个圆满。
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待到第二日,虞文娇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伸手向旁边探去,已经失了余温,想来霍文景一早便走了。
昨夜回来,不过是为着她,怕自己会担心。
虞文娇沉下一气,收拾好就准备出去。
及笄礼这还得先走一遍流程,宫里为表重视,明日就连陛下都会来府上观礼,自是不得马虎的事。
同上官千羽演习了一道,就被匆忙赶来的安阳打断了。
“娇儿!我提前出宫来寻你,可觉着惊喜!”
瞧着安阳如今喜上眉梢的样子,虞文娇便知道这是好事将成了。
毕竟自打陛下为难许正清以来,安阳都被看管起来,不得出宫看望,也不得在御前求情。
安阳因此委屈了好些时日,想来要是陛下没松口,这小姑娘怕是断不会这么开心。
虞文娇缓步走上前迎接,含笑说道:“原是明日宴席,你倒是等不及出宫,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安阳闻言,笑意愈发浓烈,更是露出了些许女儿家的娇羞来。
“好娇儿,一会儿回房跟你说!”
虞文娇倒是不着急,可安阳倒是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便向上官千羽问安后,拉着她就回房去了。
体己话自是旁人听不得,关好房门后,安阳喜笑道:“父皇松口了,答应明年开春为我和许正清赐婚。”
“届时,我也已经及笄,便是择个良辰吉日,我就能与他大婚了。”
虞文娇见安阳满心欢喜的样子,沉闷许久的心情,也在此刻得到了些许放松。
她含笑打趣着:“瞧瞧你,怕是许正清都不见得比你着急。”
“对了,陛下允他入公主府做驸马,那朝堂上的官职呢?”
安阳想到这就不开心,嘟了嘟嘴巴,小声的暗暗嘟囔:“父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老是吓唬人家。不过好在父皇都是动动嘴皮子而已,没真的要让他在府上陪我一辈子。”
“男儿志存高远,一身本领肯用在实处,那才叫不辜负了自己和所爱之人的期望。且那样的许正清才是我心中欢喜的模样。”
虞文娇见安阳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很为之高兴。
她感叹道:“你与许正清也算是好事多磨。我瞧着陛下虽是松了口,但时玥怕是要赶上你们了。”
安阳神思微凝,略显惊讶的问:“时玥也有意中人了?是哪家公子,我可曾见过?”
这些时日,待在宫里,消息属实是太过闭塞了。
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事!
安阳一脸震惊的同时,更多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入的了时玥的眼。
虞文娇嘴角微微扬起,打着谜语说:“远在天涯,近在虞府。”
安阳思来想去,这府上除了刚来的上官瑾钰,也没有在适婚年龄的男子了。
“该不会是你二哥吧?”
安阳试探的话语,在虞文娇缓缓点头的动作中,得到了解答。
虞文娇温声说着:“二哥已向时玥表明心意。至于如何选择,我倒是尚未可知。”
“不过瞧着二哥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多半是能成。而且他昨日回来后,吩咐人迎我舅舅舅母了,还准备了许多上门礼,就差杀到国公府里去了。”
这动作之快,倒是叫大家都没想到。
安阳微蹙眉头,叹息着:“我们这三对儿,该不会我和许正清是最后成婚的吧!”
上官瑾钰这架势,已经赶超了许正清不要太多。
这缘分来得快,他抓的更快,真是比不得、比不得呐!
瞧着安阳一脸无奈的样子,虞文娇宽慰着:“我二哥早已成年,时玥也及笄了。自是比你们快的多了。”
“好事多磨,是要得偿所愿便已经很好了。”
安阳点了点头,不等她再开口,房门就被敲响了。
兰月站在门外,忙说道:“小姐,慕风师兄携济医馆的诸位师兄弟来府上拜访了。”
慕风?!
自打他受清玄所托,前往台州支援,几人便于危难中结识。
可那日一别,大家便再没联系过。他的到来,必定和清玄有关。
虞文娇忙起身走出去,朝兰月问道:“那我师父可来了?”
前不久,她已经传信给师父,提醒他记得来参加自己的及笄礼和大婚。
不曾想却头一回没有丝毫回音。
如今世道并不太平,师父武功也一般,唯有用药上胜过旁人千百倍。
虞文娇得不到回信,自然担心。
须知师父最疼她,断不会在这大事上,还跟祖父扭捏着,不肯来相见。
兰月见小姐眉眼染上几许忧虑,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没有,并未看见清玄师父的身影。”
虞文娇叹了口气,而后安阳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道:“不着急,许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先一起出去看看吧。”
虞文娇匆忙赶出来,前厅乃至门口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嫁妆箱子。
上次这般,还是上官瑾钰来的时候。
看见门口围了许多看客,无人不知这忠义侯府的明嘉公主受尽宠爱,而今更是与济医馆有所关联,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清玄神医出自济医馆,其门下唯有一个徒弟,旁人并未见过真容,只知道其颇受疼爱。
眼下门,所有的嫁妆箱子上,都贴了济医馆的标志。
常年在外奔波的大弟子慕风,已是小有名气,不少人都认出了他。
慕风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站在门外,朗声道:“师妹,吾等身为同门师兄弟,受清玄师叔所托,前来为你添妆之余,同贺及笄大喜。”
喜事自是人多才热闹,这番动作和言论,无非是来给虞文娇撑腰的。
所有人欢庆和贺喜之余,唯有虞文娇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从前,师父担心她年纪轻轻,被别人知道是他徒弟后,会惦记着这层身份不怀好意,做出些伤害虞文娇的事来,所以从未让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而今,师父人未到,说他是忘了,却又记得叫同门之人来给她撑腰。这般要告诉天下人,虞文娇为济医馆掌上明珠的作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时,她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些许急促的问道:“那我师父人呢?他为什么没来?”
慕风并不知道师叔身在何处,只不久前传信于医馆,让人把他清点好的所有财物统统送来虞府。
只想着师叔本就是爱徒心切,自然想让大家都来为虞文娇庆祝。
慕风如实相告:“师叔只说将其在医馆所有的财物都给师妹你送来,让我们几人来贺你大婚。至于其中深意,还得由师妹自己去问。”
“不过师叔曾说他往北有要紧事,恐怕会被绊住手脚,不能及时赶回。便让我把这封信代为转交给你。”
清玄常年在外,身上只带着行走江湖用的一些银钱。所有的东西,都是放在济医馆里面。
他无儿无女,只有虞文娇这么一个徒弟,将一切给她,并不稀奇。
虞文娇接过慕风手里的信,心里愈发感到不安。
但在人前,她还是强撑着精力,扯出一抹笑,温柔说道:“有劳诸位师兄了,舟车劳顿,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说罢,兰月便带着他们往里走去。偏院的厢房堆满了东西,而今只能让他们休息会儿,再出去住酒楼去了。
虞文娇没让人跟着,她只说回房给清玄再写一份信函,细问一下他是否能来。
安阳也没有打扰,便陪在上官千羽身边,一同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虞文娇步履匆匆地回到房间,关上门以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
在看到熟悉的字迹时,她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
只见信上说道:“吾儿莫怪,师父未能及时赶回。欠你一个说法,但实在是事出意外。未亲眼见证你长大成人,见你成家,实乃师父一大憾事。”
“好孩子,师父无论身在何处,总是惦记着你的。别因我生气,别因我难过。这不,为师派你同门师兄弟前去,给你壮胆助威。叫霍文景那臭小子知道,我家娇儿背后可是助力良多!”
“吾儿文娇终长成,师父欣慰亦乐哉。莫问前路何处归,今朝笑看香樟树。”
虞文娇不知怎的,心里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样,难受的她揉了揉心口,却没有得到缓解。
这信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其中只有长辈对于不能及时赶到的懊悔。
可虞文娇却打心眼里觉得不妥。
师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归期?
为什么没有约定再见之日?
虞文娇深吸了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
不知为何,师父这近一年来,愈发的神出鬼没,云游也不会告知自己去向。而今更是这般行事…
虞文娇紧攥着手中的书信,她放心不下师父的安危。
随即,她召来暗卫,吩咐道:“往北去查,我要尽快知晓师父的下落。”
暗卫领了命,将发动各部势力去找。
天大地大,虞文娇分身乏术,只能寄希望于此,盼着能够早日得到师父的行踪。
她收拾好心情,便先出去招待客人了。
总不好叫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却干凉着他们。
虞文娇再送慕风去酒楼时,依旧不死心的问道:“那我师父此前可有回医馆去?或是有没有告诉你们,他去做什么了?”
慕风察觉到虞文娇的心慌意乱,也很无奈,他们自是琢磨不透师叔究竟在做些什么。
但慕风还是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
“师叔回去过一次,同几位族中师父聊了几句,不过是些琐事。大抵是我们要发扬医者仁心,往后多派些人手义诊。”
“师叔只吩咐了把东西送来,别的也没多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亲自盘点过了的,可以说是其所有了。”
“师妹,你也莫要怪师叔。他定是有要紧事耽搁了。当然,你也莫担心,师叔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
虞文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并没有因为这些安慰的话语而感到松快。
师父一定有事瞒着她,只是不愿意让虞文娇知道而已。
眼下看似平静大好河山,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虞文娇不知道这种心境是她自己独有,还是大家都有所察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
宫里宫外,边关京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人故意隐瞒,有人处心积虑。
这些就像埋藏在地底下的种子,不到发芽的那一刻,无人知晓其存在。
虞文娇反复劝诫自己,不要着急,一切都等成婚之后,再去打算。
前世,她没有嫁给霍文景。
今生,她只想嫁给霍文景。
这似乎成了一个执念,一个非要完成的执念。
送完慕风,又将安阳送回宫中。
虞文娇略显惆怅的独自回到府上,便知晓舅舅舅母今夜要到的消息,也算是件喜事。
而后,她正巧收到了时玥送来的信件,想着这或许又会是个好消息,虞文娇的眉眼才舒缓了些许。
今日,上官瑾钰起了个大早,去酒楼处理完琐事,便一直等在府上。
见宋时玥的书信到府,他当即的把所有下人喊走,急不可耐的拉着虞文娇说:“好娇儿,快给二哥看看。”
虞文娇在他那急切的催促声中,缓缓展开信件。
女孩字迹娟秀,倒是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今晨,我已与祖父祖母表明心意,且告知上官的家世与情况。祖父并未直言,但我瞧着倒是满意的。因着从前两家并无太多交集,祖父祖母商议一番。想于后日,邀娇儿同霍将军,还有上官前来府上一聚。”
“如此,后日我在府上等你们,至于细枝末节的事,待明日娇儿及笄礼,我去虞府拜见时再与你们细说。”
上官瑾钰探着脑袋,已经把信上的内容的都看完了。
他欣喜的望向虞文娇,确认着;“娇儿,这意思是,我可以去她府上了?那是不是可以尽快去提亲啦!”
虞文娇略显诧异的看去,无奈说道:“哥哥,你先让人家国公爷见过,认同过后,再想其他吧。”
上官瑾钰傲娇的看去,颇为自信的说道:“你家哥哥一表人才,定会讨二老喜欢的。如此,今夜我得跟爹娘说一声先,好叫他们知道,自家儿媳妇要来了。”
这狂妄自大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学着谁了。
眼下上官瑾钰满脑子就是要去拜访,相比较前一晚的焦虑,如今整个人看起来开心了不少。
他风风火火的性子,要不是虞文娇拦着,就想现在去拜见了。
虞文娇就这么陪着他挑衣服,挑礼物,好半天才结束。
傍晚时分,两人这才动身前往码头迎接。
偌大的江河,飘荡着几许船只。
远处船帆飘动,熟悉的面孔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越发清晰。
虞文娇朝舅舅舅母招手,水陆相隔,情不断离。
许梦之一下船,便赶忙上前拥抱着虞文娇,笑意盈盈,温柔的说道:“我的娇儿呀!舅母可想你了。”
虞文娇被她抱了个满怀,落日余晖铺洒在她的身上,只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上官千山收拾媳妇的东西,晚了两步下来。
这上官瑾钰便挡在面前,刚开口唤啦句:“爹,孩儿有话…”
下一秒,沉重的包袱直接砸在他怀里,上官瑾钰一个踉跄,稳住脚步时,就看父亲和母亲都围在妹妹身边嘘寒问暖了。
他只得抱着东西,在一边干等着,先让她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吧!
许梦之拉起虞文娇的小手就不打算撒,尽管已经开了春,小姑娘的手也热乎乎的。
但在许梦之看来,还是心疼的不行:“好孩子,倒春寒可是极冷的。为难你在这风里等我们这么久了。”
“日后不必出来,就在府上等着,我们很快也就到了。”
说罢,她直接将自己身上披风解下来,给虞文娇披好了。
甚至还不忘拉踩上官瑾钰,免不得埋怨道:“那臭小子也真是的,没点用处,也不知道给你添件衣服,让你在马车上等。”
闻言,上官瑾钰抿了抿嘴,暗自腹诽,自己或许真的是捡来的。
虞文娇含笑说道:“舅母,我不冷的。娇儿这不是太想你了,想早些见到你和舅舅嘛!”
都说女儿可心,每每到这时候,许梦之就恨不得时光回溯,把那两小子回炉重造一番。
瞧着女孩乖巧模样,许梦之道眉眼顿时就露出了笑意,原本还有些生气的表情,就好像随风消散了去,只剩下满眼喜爱。
许梦之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虞文娇的眉心,含笑朝上官千山说道:“快看看,这咱们家的娇儿呐!就知道哄我开心。”
上官千山瞧着,频频频频点头,心里也很高兴。
他们因着阴雨天,在路上耽搁了两日,但好有惊无险,也才算是正巧赶上了。
“娇儿,这儿风大,快些上马回府。舅舅给你备了许多好玩的,还把家里你最喜欢的厨子带来了,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就这么,虞文娇在两位长辈的陪同下,回到了马车上。
而上官瑾钰早就习惯了,跟着上了马车,倒是难得没打趣父母偏疼娇儿。
他与妹妹对座这,朝虞文娇挑眉示意了好几次,但每回都被许梦之喋喋不休的家常话打断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上官瑾钰等不及了,连忙说道:“爹,娘!孩儿有心上人了,想过几日,由你们帮我提亲。”
面对满脸诧异的两位长辈,上官瑾钰满眼真诚,而虞文娇则是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迎着许梦之探究般的眼色,虞文娇点了点头,说道:“嗯,是国公府嫡女,也是我闺中好友。其父母早殇,自幼同祖父祖母长大。”
“此前来寻我时,与哥哥有了一面之余,而后又碰巧见过两面。再后来,便是英雄救美的故事了。”
上官瑾钰知道,自己说什么父母都不一定会信,难保还会怀疑他是为了应付事。
毕竟此前一直都没有遇到意中人,也不愿意相看的他,才和家人分别不足一月,就找到了心爱之人。
按着父母的想法,多半会觉得他不靠谱,找的人也不一定靠谱。故而,便托虞文娇帮他开口,这样还能在父母面前,给宋时玥留个好印象。
虞文娇将宋时玥的身世、样貌、品行等都分说了一些,让两人都能有所了解,不至于明天见了,只能干瞪眼。
良久,从这震惊中缓过神来的许梦之,心里倒是觉得很开心。
这跟娇儿相熟的女子,定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知书达理又聪慧端庄,只这身世听起来叫人心疼。
但思绪一转,许梦之脱口而出,疑惑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看上你哥哥的?”
虞文娇显然被她这副极为认真的态度噎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上官瑾钰冷哼一声,也不恼,只傲娇道:“你家儿子厉害着呢!在外面可讨女孩子欢心了。”
上官瑾钰险些在母亲的嫌弃的动作下被揍扁了。
“不管你外面有多少女子喜欢,认了一个这辈子就只能是一个,敢狂妄胡来就别逼我扇你!”
这话是警告,也是提醒。
上官家素来如此,母亲的性格也是有什么便说什么,但到底是为了他好。毕竟要是他不忠,往后纳妾,女子寒心,这不也是家宅不宁。
上官瑾钰被糙养惯了,挨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打,知道母亲是为了他好,也没有恶意,当即讨饶:“儿子知道啦!我是真的一心只要时玥一人。”
其实,上官瑾钰也明白,自己素来性子跳脱又爱耍嘴皮子,父母不信,那要怪只能怪自己了。
许梦之见他态度诚恳,这孩子就是轴了些,看起来不靠谱,但认准了的事就一定会去做。
“罢了罢了。人家姑娘肯嫁你,我看真该去烧高香了。明日我见见,至于她祖父祖母那儿,我和你爹贸然前去,有失分寸。”
“且等你和娇儿从国公府过来,再商议个日子,我们递个拜帖去谈。再择个好日子,正式上门商议婚事。”
上官瑾钰点了点头,开心的像个孩童似的,可见其有多么期待。
许梦之也觉得很欣慰,转头看向虞文娇,满眼慈爱:“我的娇儿也是,要成大姑娘了。这又要嫁人了,瞧着你们好好的,舅母就放心了。”
她握着虞文娇的一只手轻拍了拍,心内甚是抚慰。孩子长大了,各有归宿,为人父母自然欢喜,也会从中生出许多感概。
虞文娇依靠在她的肩上,嘴角含笑道:“舅母,我嫁人了也是你们的孩子嘛!我呀,就想天下太平,揣着大家给的金银细软去云游四海。”
许梦之含笑看着,眉眼之中都是幸福与期盼:“我们的家的娇儿,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高兴。舅舅舅母都支持!”
上官瑾钰如今心头大事已了,忙附议道:“哥哥的钱也给你。不过以后成婚了只能拿一半了哦~剩下的我要养媳妇了。”
虞文娇没忍住笑出声来,他虽说爱吓唬人,但无论何时,都是打心眼里在乎她这个妹妹。
这时,许梦之忙想起一件事来,叹道:“对了,林老夫人生了场重病。林洁这孩子得守着伺候,林家那些人虎视眈眈。”
“你大哥哥他得在明州给她撑着,不然怕是他们孤儿寡母,很难撑下去。”
林洁的处境倒是和宋时玥相像,但却比之更为艰难。
宋时玥还有祖父祖母健在,且还有爵位。族中亲人在如何也会忌惮国公爷几分。
林老夫人要是不幸走了,那就真的又得拖上一段时日,林洁的安危便更得不到保障。
虞文娇能够理解大哥的这番作为,比起如今的她,林洁更需要陪伴。
“舅母,我明白的。哥哥如此也好让我们都放心些,左右你们不都来了。日后回了明州,让他请我吃顿酒就好了。”
许梦之含笑点了点头,自然是站在她这边。
一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