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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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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的伤心,虞文娇心里也很不好受。
兰月拉着他,抽泣不止,俨然有一种虞文娇不答应,就绝不放手。
她只能哄道:“好,明早我带着你,咱们不分开。”
兰月声音沙哑,总算是露出了点笑容来,立马着手去收拾行囊。
虞文娇收拾好心情,从房里出来,走到前厅时,爹娘正茫然的坐在餐桌前。
午膳摆出来,菜式琳琅满目。
原本是庆贺的日子,却变成了如此难过的分离时刻。
大家不知该如何应对,脑中空了许久,就如失魂落魄般,意识到虞文娇出来,那原本呆滞的眼神,这才崭露出些许光芒来。
上官千羽看到女儿出来,内心揪着疼。她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想要站起身去迎她,却浑身提不起力气,连脚步都挪不开。
虞文娇缓步走到母亲身边,轻轻顺着她的后背,沉声顿了顿:“母亲素来操劳,忧虑多时。如今总算可以松缓些,该为自己而活了。”
“娘,你别怨我。”
话音刚落,上官千羽含泪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她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那贼人怎么敢的,怎么能这么伤害娇儿!
虞文娇嘴角勾起一抹笑,依旧是扯了个善意的谎:“阿娘,我如今并无大碍,毒也压制下去了。等见了师父,我定会没事的。”
虞文娇拿出帕子,为母亲擦去眼角的泪水,心疼得都快哭了。
就在她抬起手的一瞬间,手腕处比以往多了几条黑色的血丝,蛊毒已经蔓延开来,她虽服了药,但不治根本,故而症状还是有的。
上官千羽握着她的手,几乎疼到无法呼吸,纤细的指尖抚上她的手腕。而后,只敢小心翼翼的将女儿抱进怀中。
虞文娇察觉到母亲浑身都在颤抖,淡然的心态,因此失控。
顷刻间,所有的坚强都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担忧、不甘和害怕。
可她已经承受了无数心疼的目光,不愿让这简短的告别时间,充斥着悲伤。
“爹娘,你们就当我离家去找景哥哥了。很快,我们也就回来了。”
上官瑾钰看着妹妹懂事的模样,恨不得撕了耶律夷刜。
虞文娇将他们的情绪尽收眼底,她始终带着笑意,屏息沉气后,将内心酸涩的感觉压下。
“好啦,我在宫里想着这些好吃的,想着大家,都瘦了!赶紧用膳吧!”
大家闻言,也不愿让虞文娇担心,纷纷拿起筷子,朝她笑了笑。
然而,虞文娇的目光却落在弟弟身上,小孩子哭的眼眶通红,见大家都在没在说话,他也不敢哭闹了,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面对弟弟突然长大般的懂事,倒是让她心里格外难受。
虞文娇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柏儿乖,多吃点,才能快快长大。”
虞昇柏撅着小嘴,泪珠就好似断线的珍珠,止不住的落下,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姐姐的话,埋头扒着饭。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寸步不离的跟着虞文娇。
晚些时候,一家子都盘算好了似的,都回房收拾好东西,让下人备好马车,一副将要举家远行的样子。
虞文娇站在一堆行李面前,疑惑地问:“这是做什么?”
上官瑾钰闷头收拾东西,语气格外坚定地说道:“我们打算跟你一起走,咱们一家人总是要在一起的。”
这全家送死,还是头一回见。
耶律夷刜听了,怕是都要笑出声来。上赶着当人质,一个两个的自然不嫌多。
虞文娇叹了口气,劝道:“你们不该胡闹!我连护着自己都艰难,届时,要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全家人都要折损了去。”
大家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服她。
虞文娇怒急攻心,气息不稳,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喘息着:“你们要跟着,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听到虞文娇的话,大家都慌了神。
虽说是好意,可到底是太着急,没想那么多。
上官千羽忙拉着女儿的手,含泪认错:“是娘不对,娘太着急了,想跟你走。”
“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好娇儿,别说这话,娘承受不住的。”
虞文娇知道,定是一人想跟着,才牵连出大家都打算去。
自己要是不狠心一点,那重来一次,依旧是家毁人亡,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叹了口气,语气还是那么严肃:“你们这么做,让我如何能够放心去面对外面的诸多困难。女儿也不想如此!”
“阿娘,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大家都不敢再有旁的打算了,虞文娇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他们选择听她的,两个孩子到底是长大了,该相信他们能够独当一面了。
用完晚膳,大家陪着虞文娇坐到坐到了很晚才回房。
所有的担忧和叮嘱都伴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止于心间。
虞文娇回了房间,夜色正浓时,留下一封信。
已经好好告别了,即便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也没有遗憾了。
从房间里出来,虞文娇没有跟任何人说,打算直接去找耶律夷刜。
后院的房间里,烛火还没熄灭。
她打开房门,未曾想到兰月已经在守株待兔了。
“小姐,你果真打算舍下我。”
兰月这话说的委屈,连眼眶都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虞文娇叹了口气,本想着支开她,可两人主仆多年,所思所想都早已熟悉不过了。
“兰月…”
她刚要劝阻,拿出白日里说服他们的话,就见兰月已经用匕首抵住脖子了。
“小姐要是不带上兰月,我只能先走一步了。”
以死相逼,只对在意你的人管用。
兰月笃定小姐不舍得,自然用这招来让她妥协。
不过她此举的确有用,虞文娇没有扭过她,只得带着她去。

第210章 多有羞辱,姐妹一场
耶律夷刜也没睡着,在主仆两人的一番深情相护下,更是烦得不行。
不多时,三人面色沉冷,踏月而行。
一路向北,行至城外。
旁边有一家小摊,卖些吃食和茶点,虞文娇又累又饿,当即和兰月停下马,准备休息一会儿。
耶律夷刜声音充满不悦,他没有下马,而是面色阴沉的看着:“别磨叽,赶紧走!”
虞文娇伸了个懒腰,连头都没回,只是颇为烦闷的留下一句:“你也太不是人了,自己不休息就闭嘴。别妨碍别人!”
眼前女子再也没有昨日的隐忍,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得失。
虞文娇看着他,戏谑道:“还想拿捏我?”
耶律夷刜下马后,也坐在她们的身旁,嗓音沙哑又带着一丝怒气。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虞文娇转头看着他,就如他昨日那般,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姿态来。
“你用情意裹挟我们,自然是想定了大家彼此付出的心思。我无法看到同僚们受伤,他们也无法置我生死于不顾,这才有了你出宫的机会。”
“但是,你别忘了。你牵制我的时候,我同样拿捏着你。现在老老实实跟着我的节奏走,不然要死就一起死。”
耶律夷刜能为了他的玄殿下变成这副样子,可见其在耶律夷刜心里的重要程度。
她能够确信的一点,那就是他舍不得自己这个把柄白白死掉。
看着耶律夷刜吃瘪的样子,虞文娇不忘善意的提醒着:“我死,还有人收尸。你死,那就彻底结束了。”
“而且,你身上有钱吗?现在不饿,明天呢?我可不愿意同小律子,你一起过风餐露宿的日子。”
他现在已经出宫了,虞文娇还叫他太监的名字。
无疑是羞辱人!
耶律夷刜几近咬牙切齿的说:“不许这么叫我!”
虞文娇冷哼一声:“不许我叫,那你别这么做呀。小律子,你忍不了就走,大不了鱼死网破。”
气人,她是会的。
真是把他昨日的不要脸学了个十成。
此行路途少说要半个月左右,他身上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光是这么走下去,定然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虞文娇的话的确是说在他困难的实处,如今面对她的挑衅和不屑的姿态,耶律夷刜只能认了。
他气的偏过头去,拿起桌上的饼就开始吃,暗自腹诽:“有钱人,吃死你!”
虞文娇见他难受,自己就开心了。
就连内心的伤感都少了许多,赶紧让兰月吃:“快吃,别给那些臭不要脸的吃了。”
虞文娇如今是生死一线,彻底放飞自我了。
无所谓,老天会给她一个答案的。
想了一夜,重来一回,倘若只牺牲她,换来家国安定,亲人平安,那也足够了。
不过她只希望再见霍文景一面,坚定的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爱他。
用过膳食,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上路了。
临近傍晚,虞文娇和兰月十分默契地停下马,往驿站走去。
身后马蹄声消失,耶律夷刜转头看去,两人的马都被店小二牵走了。
他气的不行,掉转马头后,怒气冲冲的闯入店里。
店家被他周身散发的杀气和冷冽的眼神吓得不轻,只敢在一旁默默的小声劝阻:“客官,息怒…”
兰月眼疾手快挡在小姐面前,两人剑拔弩张时,虞文娇从中穿行而来。
真生气了!那自然得换个说法。
她倒是没怎么在意,见耶律夷刜要吃人似的,挑眉看去:“我累了,不好好休息,白天怎么赶路?”
见他神色已经没有松动,虞文娇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耶律夷刜被她这个动作刺激的肩头撕裂,还没痊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来。
他蹙眉忍痛,就听虞文娇好似无辜的说:“这不,你还有伤。好好休息吧,不然怎么去见你心尖尖上的玄殿下呢?”
虞文娇含笑看去,给人一种特别嬉笑的感觉。
耶律夷刜察觉到她好像误会了什么,怒声道:“你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虞文娇笑得更加灿烂:“自然是担心你了。我知道自己不比那耶律璟玄,能够让你为之付出所有。但是你放心,我很开明的。”
“南风馆也有这般喜好男子的事情,话本子也没少写这些,我多少是懂的。小律子,其实你我如今也算是姐妹一场,还是好好相处,各自安好吧。”
耶律夷刜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不是没想打断她,可连话都插不进去。
这死女人!伶牙俐齿的很!
虞文娇知道自己的话多有羞辱,说完之后就拉着兰月跑了。
耶律夷刜在宫里待了太久,为了绝对的安全,他是从最低等的太监做起,被人羞辱和打骂是常有的事。
而今离开了宫,虞文娇如此言行举止,要不是她还有用,又或许有之前在宫里本就要称她一句公主的原因,这才一直在隐忍。
好在虞文娇没真的在外人面前给他难堪,另外给他要了间隔壁的厢房,不知知情的人只当他们在吵架。
耶律夷刜没有推辞,拿她没办法,也只能先休息一下,把伤口处理好再说。

兰月坐在旁边问道:“小姐,要不要叫他?”
按理来说,其实都巴不得他饿着,但是如今耶律夷刜的生死关联着虞文娇,不可轻视。
虞文娇漠不关心的样子,淡淡说道:“待会儿再说吧。”
兰月看着她,难掩担忧之色:“小姐,他这般不知死活的人,咱们还是不要惹恼了他吧。万一说多了,他真的生气怎么办?”
虽然年岁看起来差的不多,但是这毕竟是杀手头子,威严也是有的。
虞文娇自然明白兰月为何惶惶不安,轻声宽慰着:“他都打算杀我们,又何需跟他客气。骂了也是活该,他不敢动我的。”
“你以为耶律夷刜是什么亡命之徒吗?他很惜命。”
因为心有执念,所以人不可能轻易离开。
他也不是什么脑子有毛病的,好端端离开了皇宫,弄死虞文娇那自己身上的毒还怎么解?
兰月点了点头,心里依旧忐忑不安:“等到了边关,见了清玄神医定会好起来的。”
这话看似是说给虞文娇听的,其实是在劝告自己,不要着急,别在慌乱中出了什么差错。
听到师父的名号,虞文娇夹菜的动作一顿,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内心深处她是不想让师父担心的,可如今真是没法子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虞文娇深深看了兰月一眼:“嗯,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兰月点了点头,同自家小姐用完晚膳后,就去收拾接下来路上的吃食了。
虞文娇歇了一会儿,体内气血上涌,母蛊不稳,子蛊也有了反应。
她给自己配了点药,压制住体内的不适,随意端了碗粥就去了隔壁房间。
月光洒下,星光稀疏。
夜风呼啸而来,穿过树枝,摇晃在窗边。
耶律夷刜正在给自己换药,上衣已经褪了大半,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他抬眸看去,正巧对视上虞文娇淡漠的目光。
他只觉这女人太过冒犯了,当即呵斥道:“出去!”
虞文娇没搭理他,沉着性子把门关上,将东西放下后,就见这人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颊通红,扭头生起闷气来。
虞文娇丝毫不客气,直言道:“你这身板太不争气了。母蛊受不住,影响我休息。”
医患不论性别,她只当眼前人是伤者。
再者,也没什么好看的,跟霍文景比差远了。
耶律夷刜虽说武功超群,却又因多年在宫里生活的原因,没有机会训练,不似从前那般。
如今人受了伤,血液激发了母蛊的活力,以至于现在觉得气血上涌,心头沉闷难受。
他皱眉看了虞文娇一眼,声音冰冷:“看来你还真有点功夫。子蛊入体,居然能压制的如我此刻情形一般。”
耶律夷刜收敛了心神,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这女人真是太能藏了,竟然不知她还有如此本事。
虞文娇坐在餐桌旁,朝他沉声道:“话真多,还不滚过来!”
耶律夷刜瞪了她一眼,蹙起眉头,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最后还是无奈的披上外衣,走了过去。
他默不作声地端着粥喝了起来,到底是得靠她才能回草原,一时半会没办法弄死她,只能忍了这份屈辱。
房中安静了下来,不过片刻,耶律夷刜就把桌上的粥点一扫而空。
虞文娇就这么嫌弃的看着他,怒容满面的样子。
见他吃完了,便敲了敲桌面,冷声说:“手放上来。”
自己因他而累,还得照顾他,如今身上不适,自然没有好心情与之说话。
耶律夷刜对自己的蛊毒很有信心,知道她解不了,便抬起手放在桌上,任她切脉。
不多时,本还想借机嘲讽虞文娇在痴心妄想的他,就这么因眼前的一切所迷惑起来。
几个精巧的瓷瓶摆在桌面上,虞文娇淡然地说道:“这两个一起服用,把毒压制一下。至于你身上的伤,这是金创药,自己敷上。”
耶律夷刜很是不解地看着她,这是打算帮自己?!
下意识蹙起眉头,他极少有这样脑子混乱的时候。
药人试毒,受尽苦难。
从未有人关心过自己,能够从死人堆里活下来,受到的伤害不计其数。就连玄殿下只不过是一句:“你是本殿下最得力的帮手,定要坚强,忍忍就过去了。”
耶律夷刜心有感触,就连他都没意识到,在他下令不要杀害齐公公的时候,其实自己早就因别人的善意有所感化,不似从前那般狠心了。
虞文娇见他脸色愈发难看,便认真道:“你好受些,我才不至于跟着你受罪。”
耶律夷刜当即得出结论,这女人就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你们中原人最是狡诈!”
听了这话,虞文娇怒极反笑道:“是你要杀我!好心有用吗?”
“齐公公倒是好心,将你视作亲子,扶持你,倒落得一个惨死深宫的结局。”
虞文娇知道这个人没心没肺,但还是替齐公公感到不值。
但未曾想到他的会有如此反应。
只见男子先是一阵错愕,怔愣片刻后,怒意汹涌的拍桌而起:“你们…杀了他?”
虞文娇一双带有探究意味的眼眸看向他,察觉到此人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
忽而发现眼前之人,似乎还有一丝良心未泯。
虞文娇凤眸轻挑,眸光深沉:“如果真要说有人杀了他,那这罪名也非你莫属。”
这一路,他忙着往北走,都没有什么时间交谈。
彼此本就多有怨恨,今夜倒是得了机会,虞文娇自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齐公公早在你被抓的那天,一早就吊死在了自己房里。留下一份遗书,称对不起陛下,将你这个祸患引到御前,险些铸成大错…”
耶律夷刜一直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些许撒谎的痕迹,奈何没有丝毫改变。
他只觉心里堵的慌,脑海中闪过自己刚刚入宫时,被大太监们欺负,做着最苦最累的活。
是有一日,又被欺负的时候,正巧遇到了齐公公。他救了自己,把耶律夷刜带回了房里医治。
是齐藤跟自己说,深宫孤苦,那他们就做异姓家人,互相扶持走下去。
齐公公护他长大,也盼着他能够护其终老。
艰险的深宫,的的确确有人给过他难以忘怀的关心。
而此刻的耶律夷刜,不断在心里默念,与自己无关。
他摆出一副倔强倨傲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格外冷:“他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

见他不肯承认,虞文娇勾唇一笑。
“是以,真心助你之人被弃之如敝履,假意待你之人被奉若珍宝。当真是可怜又可叹!”
耶律夷刜看向她,怒声道:“你住嘴!”
“你这个女人懂什么?大业在前,我们承受了多少痛苦才走到今日!如今想我为了一个区区齐藤而难过,去怀疑我家殿下的才智。”
“虞文娇,你的算盘还是落空了。我才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如今不肯面对的,想要全盘否认在宫里屈辱的过往,自然说的都是些没经过大脑的话。
他从前就一直给自己灌输的这样的想法,而今反复强调,不过是为了坚定内心。
虞文娇看着他几乎有些疯魔般的表情,一想到耶律夷刜往后余生都会牵扯着对齐藤的愧疚,顿时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一时间没有反驳,而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宣泄完所有的情绪之后,才站起身来淡然处之。
“你家殿下若是真的在意你,这般屈辱的日子就不会舍得让你来过。倒是齐藤临死前都在说,能否留你贱命一条!”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人,为什么是你?耶律夷刜,自欺欺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吧?”
虞文娇说完这话,头也没回的走了。
这些够他思索了,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再多的言语只是纯费口舌。
他要是真的能够想明白,就不会如此纠结了。
不过是刻意掩饰内心,毕竟装睡的人,光是靠三言两语怎么能够叫得醒。
屋内瞬间空落下来,耶律夷刜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他脑子乱的一塌,甚至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入了宫,怎么走到了今日这地步…
当初,耶律璟玄救了自己,像哥哥一样爱护自己,可他们一直是被欺负的那个。
跌落淤泥之人,再怎么挣扎也做不到不染尘埃。
所以,在殿下希望他能够成为一大助力的时候,耶律夷刜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相信,追随着殿下。
可如今,他还是辜负了别人的真心,好像还失去了唯一真正在意自己的人。
这夜,注定难眠。
耶律夷刜望着皇城的方向,就这么站着,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他以为自己离开后,不会再有所留恋,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
相比较他的愁苦,虞文娇则是泰然处之。
既然无法预见未来,那就活好当下。
翌日,天才刚刚亮起来。
耶律夷刜就把房门敲得砰砰响,声音沉郁:“起来,赶路!”
虞文娇从被窝里爬起,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晨起怒气,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就知道催!”
耶律夷刜颇为严肃的样子,神情凝重:“原本只需要十天的路程,但按着你们现在的速度,少说也要半个多月!”
虞文娇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快马加鞭送死吗?
她想拖延时间,不过是想等着霍文景他们收复了边关,到时候就不怕别的麻烦了。
而耶律夷刜自然是着急,毕竟捷报频传的是对方,又不是自家。他还想早些回到草原,去帮助殿下。
僵持不下,虞文娇只能收拾好东西,被他催促着上路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赶路。
直到一场山雨来,挡住了他们前行的步伐。
春日多雨,山体滑坡等意外时常发生。虞文娇可不想没被他害死,最后被自然灾害卷走了。
因着耶律夷刜催促着赶路,他们错过了最近的一家驿站。
快马加鞭的往前赶,迎着大雨,去路却被拦住了。
碎石顺着泥土滚落在山道上,右侧就是山崖,无法穿行的三人只得就近找了个山洞躲雨。
春末微凉,伴着些许凉风吹过,虞文娇和兰月都不禁瑟缩了一下。
耶律夷刜余光瞥见了两人的幽怨神情,自觉理亏,就主动承担燃火的责任了。
刚刚她们见天色不对,就打算在驿站休息,是他非要赶路,想到下一站再停下歇脚的。
这几日,他们都不怎么说话,如今只默默埋怨,始终憋着股气不愿多说。
耶律夷刜一心北上,好不容易把火点起,他就冒雨走了。
兰月看着他这般行事,有些疑惑的问:“小姐,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下雨了也不知道躲?”
虞文娇眉眼微垂,颇为嫌弃的认可道:“的确如此。他脑子被人灌了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自然知道他做的一切不可能是为了让她们安全,都不过是为了能够早日见到那耶律璟玄。
虞文娇都想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人家?
主仆两人在山洞里坐了许久,连衣服都烤干了,也不见得耶律夷刜回来。
直到雨渐渐停了,两人坐的实在是无聊。就打算出去寻一寻他的踪迹,总不能自己跑了吧!
两人骑马走过山道,找了一圈,最后在那些落石前看到了默默努力的耶律夷刜。
他徒手搬动着石块,试图清理出一条通往前方的道路来。即使手上已是伤痕累累,他也依旧在努力为之。
虞文娇不理解,也不打算帮忙。
不过他如此,是嫌命太长吗?
“真是疯子!”
虞文娇骂了一句,转头和兰月说道:“别理他,我们回去。”
不料两人还未动,耶律夷刜便大声制止了:“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他连头都没有回,直到搬完最后一块石头,才喘息着走过来:“赶在天黑之前入城,还能到客栈去。”
言简意赅,上马走人。
可是天不遂人愿,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入城时间。
往北愈发偏远,城外鲜少有住所,三人无可奈何,只得折返至刚刚路过的农田草棚中休息。

三人留宿野外,这夜里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四面灌风,寒风凛冽,只得速速燃起大火,靠在棚子下的草垛里休息。
简单收拾了一下,虞文娇和兰月坐在里面,垫着一张薄布,拿出预备好的干粮来吃。
她目光沉沉,看向侧边坐着的耶律夷刜。
他脸色苍白,周身散发着死气,闭着眼睛同样背靠在草垛旁旁休息。
虞文娇目光落在他的肩上,那处布料的颜色格外暗沉,衣服已经烤干了,不用多想也知道,伤口又崩了。
真是不想活了!
此间静寂无声,唯有风吹树动带来的沙沙声。
她挪动步子,走到他身侧蹲下,淡薄的面色让人看不出喜怒。
虞文娇正要抬手试探他的鼻息时,耶律夷刜猛然抬起那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见她如此,想来是把她当敌人了。
野外本就没有安全感,可他到底是受伤严重,加上这一番折腾,半只脚都踩进阎王殿了。
从他反应迟缓和手腕无力的来看,情况还真是不容乐观。
他眉睫垂下,盯着虞文娇看了半晌,清冷的嗓音里染了一抹寒意:“你又想做什么!”
虞文娇略带嫌弃的抽出手,冷声道:“看你死没死。”
她直言不讳,站起身来走向旁边用土砖垒成的小灶,从上面取了水壶,给他倒了点热水。
热气盘旋而上,又随风而散,虞文娇放在他手边,转头去取药箱。
耶律夷刜怔怔的看着她,明明已经很讨厌自己了,却还在帮他救他。
虞文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冷冽:“把衣服脱了,伤口露出来。”
闻言,地上坐着的人,原本那毫无波澜的眸底闪过一抹震惊,很快又敛去了慌乱。
随即,耶律夷刜张口想要说话,一口冷气侵入肺部,不受控制的剧烈的咳嗽起来。
“男女有别,不用你管。”
虞文娇冷笑一声:“不管难不成看着你去死?如果你不好意思,那就把我当成姐妹好了。”
这话多少有些含沙射影了,不过耶律夷刜已经习惯了,他叹了口气,蹙眉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还要帮我…”
她救自己情有可原,那帮他端茶递水倒是出乎意料。
按着惯例,她不是应该趁机让自己疼一疼,痛苦的过活,才好报投毒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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