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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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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怎么劝,她都好似木偶般坐着。
这段时间,大家都被虞文娇的样子给吓着了,心疼和无奈交织在心头。
饶是任何人看了她如今满头白发,也会为之感到心碎。
她们不怎么打扰虞文娇,怕说出什么话,会伤着她。就这么静静陪着她,只要她不做什么傻事就好。
这么坐了一夜,外头传来有新发现的消息,虞文娇麻木的站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就见摆在地上的几块碎布,还有一支熟悉的银簪。
原本活灵活现的铃兰花发簪,被折弯了,里头还嵌着丝丝血痕。
柳晴心痛到极点,就像被刀割般的难受,抱着那湿答答的衣物哭的撕心裂肺。
士兵跪在地上,痛苦抹泪道:“这些东西是在河里发现的,银簪嵌在衣服里,还在没被冲走。这些东西都被挂在入海口不远的枝丫上,属下等人已尽力,将军的尸骨怕是已经…”
此处川流向东,汇入海中,在不见踪迹。
耶律本就处于北境偏远之地,大军已深入至此,往海边去便是无人之境。
倘若霍文景活着,怎会不来寻她!
虞文娇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不愿死心,而今他贴身放着的银簪在眼前,她不得不认。
上一世霍文景到死都没放开,还把这簪子刺入手骨中,如今又怎么可能丢下呢?
虞文娇此时才意识到,她深爱的男人,或许真的回不来了。
及笄礼上的种种,虞文娇记忆深刻,但到头来她辜负了祖母赐簪的美好期许,霍文景没了,她也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她收好簪子,捧在手心,泪水晕染在上面。
虞文娇觉得光是呼吸都让人无比的苦涩,她终是没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骗子…我等你,你却不回来…”
虞文娇和柳晴终是没受住这份沉重的打击,晕倒在地。
待到她们醒来后,虞文娇只双目呆滞的望着手里的银簪,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上官千羽等人看的心焦,接连失去心中所爱,是谁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可他们也没办法看着虞文娇耗尽心血,年纪轻轻便随霍文景去了。
军医也说了,她心力交瘁,再不好好养护,怕是时日不多。
上官千羽终是强忍泪意,端上汤药,哄着虞文娇喝两口。
她的心如死灰,做母亲的自然明白。
可上官千羽自私的想要留住女儿,眼底泛起泪花,劝道:“娇儿,难不成你连娘也不要了?”
虞文娇意识模糊,转头看着母亲,满眼伤情却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她不怎么开口,上官千羽是知道的,悲痛到极点,连说话都没力气。
上官千羽抚上女儿的手,言辞恳切:“文景不在,他是霍家独子,你是他的妻,自然要帮他撑起霍府,他们二老哪里受得住呢?”
“娘知你心里苦,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尽人事,只能听天命了。若是景儿福大命大,他定会回来寻你的。”
“他舍不下你的。”
霍文景爱她,世人皆知,虞文娇也深信。
可是,如今她却看不到彼此的未来了。
上官千羽见女儿表情有些许松动,叹息着:“娇儿,跟娘先回去吧。”
“这里派阿力继续守着,你留下只会徒留伤感,再说了,你祖父的尸骨等不了那么久…”

第235章 大军回京,灵旗引魂
虞文娇最后还是同意先行回京,天气渐暖,路途遥远,祖父的尸身会受不了的。
她既然答应过要带他们回家,便不能失言。
更何况上官千羽说的对,霍文景不在,柳晴和霍诚已然伤痛不已。
她是他的妻,自然得替他照顾好家人,守好霍府。
翌日,收拾好东西,给虞安的遗体铺好防腐药材,入棺后,大军便一道回京了。
这一路,虞文娇依旧不怎么喜欢说话,只一个人定定的坐在那里。
行军路程约莫十日,昼夜兼程可算是要抵达京城了。
入夜,大军宿在城外二十里地的庄子上,明日一早便要入城了。
越靠近皇城,虞文娇越觉得悲凉,熟悉的一切事物在眼前,可人却不在了。
当阵阵马蹄声作响,乍眼一看,竟是霍诚和虞昇柏。
想来是他们在城外歇脚的消息已经送入了宫里,他们得了消息便出来迎。
霍诚失去师父,又逢霍文景遭遇不测,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他才下马,就见柳晴红着眼眶跑向自己,伤心哭道:“夫君,我们的景儿!我们的景儿…”
没找到霍文景的尸身,谁也不愿相信他死了,即便眼前种种都在提醒他们,霍文景也许不在了,可大家都没勇气开口去确认这件事。
霍诚抱着夫人,眼角有一滴清泪划过,心如刀绞般:“他是好孩子,是你我的骄傲,是我这个当爹的无用!”
两人相拥而泣,看得周围不少人暗自催泪,虞文娇原以为自己的泪已干涸,没想到见此情形,还是落下两滴泪来。
霍诚冷静片刻,望着不远处的棺椁,霎时间多了几分委屈与无助。
只听柳晴哽咽道:“师父在那儿,你去同他说说话吧。”
霍诚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悲伤,他缓缓走上前,跪倒在棺前,叩首痛哭:“师父…徒儿来迟了…”
他是师父带大的,两人形同父子,可是只一别,就成了永别。
霍诚没能见师父最后一面,没有护着自己的儿子,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悲哀。
若不是还有柳晴,以及这山河初定,他还得撑起军中事务,怕是早就崩溃了。
虞文娇浑身乏力,没有往前去,就这么坐在远处看着。
不一会儿,一道小身影从前面奔来。
就在要靠近虞文娇的时候,竟然停下了脚步。
虞昇柏顿在原地,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看见白发下那熟悉的面容,确认是自家阿姐后,他惊慌失措的迈着步子往前走。
虽然害怕,但他还是柔声问道:“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他走到姐姐面前,肉乎的小手不自觉的轻颤着,试探性的抚摸上她的白发,瞬间就哭了出来。
“阿姐!啊…阿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变老了!”
虞文娇见他这般,嘴角微微扬起一笑,提起力气唤了句:“柏儿。”
她将弟弟抱入怀中,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语调轻缓:“吓着你了吧?阿姐病了,一时变成苍老了些。”
虞昇柏哭得呜呜叫,害怕的抱紧了姐姐。
他年纪小,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白发为老,老者易分别。更何况姐姐走时还是年轻貌美,回来就变成满头白发。
虞昇柏哭了好一会儿,抹了把鼻涕眼泪,从姐姐怀里出来,一脸天真道:“阿姐,那你的病什么时候好?”
“还有他们为什么都说祖父和景哥哥没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开心。”
闻言,上官瑾钰等人慌忙去拉他,这小祖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柏儿,跟哥哥过去那边玩吧。”
虞昇柏倔强的摇头,小手扒着姐姐的胳膊不肯放:“不要,我要跟我阿姐在一起。”
虞文娇沉下一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没让哥哥把他抱走,而是揽着他的肩膀,温声道:“阿姐的病,怕是好不了了。”
“至于没了,大抵是此生再无相逢之期吧。”
虞昇柏听的小嘴一瘪,又拉着虞文娇担心道:“阿姐,我不要!我想你好好的,想见祖父,也想见景哥哥。”
虞文娇红着眼眶看向他,未有言语,满是悲凉。
她如今喜静,也没有力气照顾弟弟,只能叹道:“祖父累了,在那儿睡觉,你跟二哥哥一起去拜拜吧。”
虞昇柏虽不愿走,但阿姐都发话了,他只能先去看祖父。
他其实不太明白,祖父为什么要睡在冷硬的木头房子里,而不是像从前那样骑着高头大马…
这一夜,大家几乎都没怎么睡。
大军入城时,两侧百姓夹道欢迎,却因知晓虞安和清玄的死讯,以及霍文景的意外后,并没有什么欢呼雀跃之声。
悲痛之余,许多人都惊叹于虞文娇的变化。
她步履稳健,心却碎的一塌糊涂。
灵旗飘扬,是为招魂。
虞文娇手捧清玄的牌位,虞易风捧着虞安的牌位,并行于长街之上。
之所以要回虞府,而是为了给虞安和清玄引魂,好叫他们知道回家的路。
城中悲情尽显,但到底匆匆,此番过后,唯有心中所执念者,放不下,舍不掉。
宋天耀出宫来迎,也到了虞府吊唁,灵堂前,帝王也不过是个失去至亲长辈般的孩子。
旁人看不见,宋天耀跪在最前头,泪水止不住的落下。虞安为了这座山河献祭了所有,助其帝位安稳,护江山无恙。
此等大义,宋天耀始终铭记。
圣旨宋天耀亲口许下的,虞安被封为了定安王,赐万户。
可清玄并无归处,孑然一身独留虞文娇一个徒儿,只能为其建碑立传,以神医之名广受世人尊崇。
至于霍文景,无人敢提,他似乎成了一道禁忌,让人开不了口。
虞文娇跪在地上承恩,宋天耀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当着众人的面,跪求道:“臣女愿将此次赏赐尽数分给战死沙场的将士遗孀,以求慰藉。”
“另外,臣女还有一愿。我与霍将军在其离京前便成婚了。”
“如今吾夫霍文景,下落不明,此前北寒关搜寻未果,求陛下广布天下,为臣女寻夫。”
她和霍文景的婚事,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如今亲口说出来,断了自己的后路。
旁人不敢提,那她来开这个口,便是叫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霍文景的妻,她会等着他。
宋天耀叹了口气,允下此事。
同日起,凡是车马能达之处,渐渐都张贴了寻人启事。

春去秋又来,回京后,安葬好祖父和师父。
她才彻底明白,祖父独自生活了一辈子,原是喜欢之人不可得。
以至于死后,葬在净山寺下的东南坡,遥遥望着故人之墓。
爱而不得和爱时失去,师徒两人各占其一,没有辜负,却不得圆满。
回京已有近五个月的时间了,时光匆匆,她遍寻霍文景不得,倒是上门来认亲的人不少。
黄金万两,谁瞧着不眼热,不少人前来冒领,往复如此,虞文娇始终没有放弃。
她试着将伤害隐藏在心底,不怎么表露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京城最尊贵的虞家小姐,差点死在了春日里。
虞文娇也在埋葬师父和祖父后大病一场,险些没能救回来。
即便后面渐渐好转,也失了从前的明媚。
坊间的话本子传来传去,也从原本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变了个样子。
霍氏虞家女,为爱一夜白了头;心上人战死,痴人苦寻…
正如话本子所言,不止虞文娇,大家都抱着微弱的希望在等他回来。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转眼距霍文景失踪已有半年,上官瑾钰和宋时玥也要大婚了。
原是要再早些的,只不过因为此前战事,加上霍文景下落不明,就搁置了一段时间。
秋末时节,算了个好日子,便想着把这事给办了。
毕竟是国公府嫁女,礼数自然都得周到细致。
上官瑾钰在京中置办了宅院,就在虞府附近。
往后便是成家了,他也同宋时玥提前说好了,想住京城就住这里,不想就回明州小住一段时间。
总之两人自由自在,幸福就好。
他们的婚礼异常热闹,冲刷了阴霾许久的记忆。
虞文娇为此换下了白衣,换上了浅蓝色的衣裙,装扮一番,气色倒是比往日看起好多了。
不过望着那大红喜服,伴着锣鼓喧天的欢闹,她恍然了片刻,没有释然,只能将情绪藏于心底。
大喜的日子,虞文娇也是随着大家一同欢笑,心中总感觉空落落的。
原本她会是最先嫁人的那个,凤冠霞帔许给心上人,只不过现在是没机会了。
礼成后,就是喜宴。
堂前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坐了好一会儿,见大家都无暇顾及自己,虞文娇就默默退了出去。
她拿了一壶酒,坐在廊下独饮,与里面的热闹和喧嚣截然不同。
一个人的安宁向来难得,直到身后传来一句问候:“见过公主。”
虞文娇轻抬眼眸,入目是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她略显诧异道:“莫寒?”
男子立于月色下,眉眼格外温和,轻点了点头:“方才酒喝的多了点,想出来透透气,不成想正巧遇上公主了。”
虞文娇颔首回了一礼,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的到来。
不过这人倒是熟络起来,自顾自的坐在另一头,还柔声问道:“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此前,她病的厉害,传闻虞府已经到了要备棺椁的地步。最后渐渐好转了,但是白发依旧没有生出青丝来。
她也不怎么出门,也谢绝外客。除了有霍文景消息以外,或许还能见到她出来寻人。
不过都只是遥遥一观,始终无法靠近。
虞文娇垂眸一笑,淡淡道:“如你所见,好多了。”
莫寒望着她手中的酒,微微蹙眉:“公主还是不要饮酒了,恐伤身子。”
虞文娇不以为意,漫不经心道:“莫公子来此,不该只是劝我不要饮酒吧?”
旁人见了她,多半因着身份,又或是怕惹她不快,所以敬而远之。
莫寒素来跟她没有交集,贸然过来定然不止这一两句问候。
她这话说的直接,让莫寒忽而一愣,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其实我是来和公主告别的。”
望着虞文娇那略带疑惑的目光,莫寒温声开口:“此前多亏公主救我,让我还有机会留在太学,听太傅授课。”
“那日,公主说希望我高中,臣幸不辱命,夺得了状元之名。不过京中到底安稳了些,我已向陛下请缨,去往耶律守边,约莫没个三年五载是回不来的。”
“故而得寻此机会,一是同公主道别,二是谢公主当年庇护之恩。”
莫寒言辞恳切,提及耶律时,虞文娇的眸光亮了亮。
望着眼前男子温和的面容,虞文娇同样轻声说道:“无需多谢,不过举手之劳。”
“此前边关路途遥远,珍重!”
莫寒点了点头,能够找个机会告别已经很难得了。此处人多眼杂,他不奢望再多说些什么,也怕惹虞文娇厌烦,便站起身打算告辞。
不料,虞文娇却把他叫住了。
“且慢!”
莫寒眼底升起希冀,不自觉的笑着看向她。
虞文娇没有扭捏,直言道:“能否帮我留意霍文景的去向。”
“他毕竟是在边关出事的,想来在那儿的希望也会更大。经过上次一事,爹娘对我多有看管。我恐让他们伤心,不怎么离开京城。”
“既然你去为官,自然是跟我们的侍卫不一样,只盼着你能否帮我多加打探一二。”
虞文娇言辞坚定,带着期盼和恳求的意味。
莫寒也深刻意识到,霍文景于她而言,是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放弃性命和尊严。
他有些失落,但并没有显露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点了点头:“我定会留意,如有情况,便派人给你传信。”
虞文娇点了点头,很是感激的样子。
莫寒心里五味杂陈,终究是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离开了。
任谁也没料想到,在他离京的一月后,便传来了一封密信。
“恐有下落,或在西山村,不能确定,但人形似。”

虞文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得到他传递的消息。
莫寒是见过霍文景的,按着他那小心谨慎的性子,定然是有足够的把握,才敢写信告知于自己。
可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开心自己呢?
虞文娇百思不得其解,但心已然重拾希望,看着信上所言,她不自觉红了眼眶。
兰月见状心生疑惑,担忧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虞文娇回过神来,望向兰月的时候,就好似漂浮在水中的浮木般,终于找到了停靠点。
她倏而落下一滴泪来,吓得兰月更加着急起来:“小姐,你别吓我!”
虞文娇拉着兰月的手,激动道:“信…信上说有他的下落了。”
闻言,兰月先是一愣,惊的张大了嘴。
而后反应过来,这信是莫大人送来的,他身处边关,又是心思缜密之人,断不会胡言,难不成霍少爷真的还活着?!
兰月回握住小姐的手,语气中透着些许兴奋:“那我去找老爷夫人,收拾收拾我们出发?”
自家小姐苦等那么久,越快去寻才不让她继续深陷离别之苦。
虞文娇急忙制止了她,摇了摇头:“不可,这事不能告诉大家。”
“这些时日,已经够折腾了。莫寒信上并未确认,如果到时候只是空欢喜一场,怕是连累大家再度伤痛…”
虞文娇执着于霍文景生死的同时,柳晴她们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便继续这般生活下去。
如果是他,想来也会比较麻烦,毕竟霍文景是不会舍下她和家人的,难么定是有什么困住他了。
思及此,虞文娇让兰月暗自收拾好东西,别对外说漏了嘴。
再传令去寻回阿力,自打霍文景出事后,在边关搜查数月无果,阿力就游走在各大州县,只要一有什么消息,就赶去确认。
而今她们贸然前去边关,还是得多带些人手,一边召集暗卫,另一边着手去准备。
虞文娇出了房门,就去寻上官千羽了。
她难得出门,回京以后也鲜少来上官千羽院子里,如今人才刚刚到,大家都围了过来。
侍女和嬷嬷也都围上来了:“大小姐来啦!快去备茶点!”
上官千羽眉眼温柔,快步上前来迎:“娇儿,你许久没来母亲院子了,怎么想到过来瞧瞧?”
虞文娇由母亲拉着往屋里去,路上她便迫不及待道:“阿娘,我想去净山寺禅修一月。”
听到她要离家,上官千羽当即面露担忧之色,紧张道:“去庙里一月也太久了。你要是真想禅修,我命人收拾好屋子,再去请一尊菩萨回来供奉,可好?”
虞文娇安抚着她,不似以往愁云惨雾的样子,只是温和的却说着:“阿娘,我想去拜拜,求一个心安。家里待着,我总容易胡思乱想,您就让我去吧。”
“我带着兰月一起,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你知道的,女儿心里有一愿,我想去求求菩萨,让我所愿能有所得。”
“你们在,我总压抑着自己。倒不如让我去修行一段时间,或许这样就好了呢?”
偌大的侯府,上官千羽是脱不开身的,而今虞文娇又只想自己一个人去,这叫人也不好逆了她的心思。
本来这些时日虞文娇就憔悴的很,大家小心呵护终究抵不过她心如死灰,愿意出去走走未必是件坏事。
左右还有兰月在,这丫头向来忠心,随行倒是叫人安心了许多。
虞文娇见母亲有所松动,便继而道:“阿娘,你就让女儿去吧。我答应你,每隔七天派人送信回来。城郊也不远,一月女儿就回来了。”
瞧着她如今撒娇的样子,倒是隐约有几分从前开朗活泼的影子。
上官千羽有一瞬的恍惚,终是拿她没办法,叹道:“罢了,那就去吧。”
虽然松了口,但是上官千羽还是提前跟她说好了。
“你乖乖的去,好生的回。在寺里安生待着,不可再贸然行事,切记你的身子要紧!”
虞文娇乖巧应下,实则一心只想往边关去。
她所有的一反常态都出自霍文景,原因无他,爱之深而无惧所有。
得了允许,劝服家人,虞文娇便盘算着离开。
另一边,阿力收了信,翌日便守在城外。
一早,虞文娇便带着上官千羽入了净山寺,临近午时,才见虞家的马车离开了。
上官千羽并未多心,见女儿在寺里安顿下来,便回府去了。
不多时,虞文娇换了一身骑装,众人策马疾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城。
昼夜兼程,几乎没怎么休息,换了好几匹马,约莫七日就到了。
虞文娇等人没有直奔西山村,而是先去了边城寻莫寒。
毕竟消息是从他口中得知的消息,还是得先去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虞文娇的到来,这是莫寒没有想到的。
尤其意外的是她居然能这么快就来了。
算着时间至少也得半个月,她在短短七日就到了,可见其路途辛劳与坎坷。
虞文娇风尘仆仆的来,见到莫寒便开门见山道:“景哥哥人呢?你是在哪里见到的?他如今怎样了…”
莫寒招呼她坐下的手一顿,沉下一气:“公主稍安,先坐下吧,此事还是复杂了些。”
虞文娇脸色憔悴,叫人看了属实是担忧。
兰月含带安抚意味的轻抚了抚自家小姐的背,扶着她先坐下:“小姐,我们先坐下听莫大人怎么说吧。”
莫寒敛去眼底的失落和伤情,温声说道:“臣抵达此地,主要是管辖边城的百姓,这西山村便是其中之一。”
“偶然一次,到访村庄时,忽而瞧见了与霍将军身形样貌极为相似者,不同的是那人眼尾有一道伤疤。”
“一番推敲下,得知他名唤阿文,是名孤儿。与村长之女已有婚约,两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不过之前战事混乱,他被征做苦役了。此前刚刚回乡,说是等到明年开春,他们就要…”
虞文娇神色激动,眼里闪烁着盈盈泪光,哽咽的声线中透着质问的意味:“他们要如何?”
莫寒沉默片刻,叹道:“便要成婚了。”
泪水顷刻间落下,她心里不敢相信,明明这人似乎就在眼前,却告诉她霍文景要娶别人。
兰月瞧着小姐从满心期盼到伤心痛苦的样子,红着眼眶安慰着:“小姐,或许那个人不是霍少爷呢?你先别急,我们见了再说。”
阿力自告奋勇道:“少夫人,让我先去一探究竟吧。我自幼跟在少爷身边,断不会认错。”
虞文娇垂泪看去,终是点了点头。

虞文娇没去见他,而是留在莫寒的府邸上休息。
其中缘由,一是不敢见,怕他并非是自己思念之人;二是她如今满头白发,样子实在是憔悴的不行,恐霍文景见了伤心,又恐让他看见如此颓败不堪的自己。
虞文娇吩咐府里的下人才买了一些名贵药材,以及莲子草、黑豆和覆盆子,打算制作染料用于乌发。
只不过这东西并不长久,想要保持乌黑亮丽的秀发,就得每天都用。
兰月在一旁帮忙,瞧着小姐这般模样就觉得心揪,生怕她希望落空,又回到以前那个样子。
当晚,阿力赶回莫府,便直奔虞文娇的住处。
刚进去就被惊艳到了,少夫人终于生出了青丝来,不失为一件喜事。
见到阿力回来,虞文娇顾不得其他,忙问道:“是他吗?”
这一瞬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她的心跳似乎也随着时间放缓跳动,只能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阿力面露难言之色,目光十分复杂:“那人确是少爷,只不过他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虞文娇神情一滞,好似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阿力悬着的心一直没放下,一路上都在担心少夫人知道后,能不能接受得了。
即便如此,阿力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的都告诉了虞文娇。
“赶到西山村时,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了少爷身影。那模样和举止,我可以断定那就是我家少爷!”
“我上前相认,他却…却说我无礼。还说他根本不认得我,说他自小就长在边关,并不明白我所言为何,最后屋里冲出来两人,把我们往门外赶…”
阿力其实并未说全,他当时还提到了虞文娇。
因着他打小就跟在少爷身边,最是清楚他的性子,自然也明白虞文娇这三个字在霍文景心里的分量。
阿力当即就把少夫人不惜万里涉险,苦寻天下只为了找到少爷,以及霍府上下都在等其回去事情通通都告诉了他。
可让阿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霍文景在怔愣片刻后,只用一双疑惑不解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从前只要听到虞文娇受伤,就着急担心的霍文景好像不见了,眼前的阿文极为冷漠的看向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是你家少爷,我有未婚妻,不识得什么虞文娇。”
阿力当时急的就要捂少爷的嘴,忙喊道:“少爷,这话千万不能说!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要是少夫人听到了,你迟早是会后悔的!”
不等他再多说些什么,一个自称是阿文未婚妻的女子就跑出来赶人。
同时,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这人阿力有点印象,是初次来西山村寻人时站出来问话的大成,他们兄妹两都是村长的孩子。
阿力将能说的都告诉了虞文娇。
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睛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说些什么。
虞文娇低头默默地坐着,阿力的话无疑给她增添了不少悲凉,又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将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内心拉出来反复凌迟。
面对眼前几双忧虑的目光,虞文娇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明日我亲自去见他,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回去。”
莫寒见状,微叹口气:“我随你一起。西山村的百姓还认我这个地方官,想来能帮上你们。”
虞文娇没有推辞,如今莫寒在这里有了些许威望,带上他或许真能帮上些忙。
当初虞文娇曾到访过西山村寻人,当时村长和大成都在,却并没有说出霍文景的下落,其中缘由尚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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