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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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究竟是有意隐瞒,还是不知道霍文景的身世,又或是旁的理由。
虞文娇不顾得其他,总之只要霍文景还活着,只要他平安无事,她就得带他回去。
这一夜,几乎无眠。
隔天一早,大家便策马赶往西山村。
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村民们见莫寒到访,不少人纷纷上前打招呼,足以见得他在此处的威望。
虞文娇有些诧异,莫寒则缓缓道来:“此处荒凉,常年战乱,民不聊生。我接管事,百姓尚且食不果腹。”
“好在有朝廷相助,我引用了不少适合此地的菜种过来,带着他们一起耕种,修路等…渐渐的也就相熟了起来。”
虞文娇点了点头,他为官有道,值得百姓们的信赖和爱戴。
只不过偶尔有不明身份的村民,面露喜色,打趣道:“莫大人!这不会是你家娘子吧?真是天仙似的,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娃娃。”
此地民风开放,百姓不明真相,从没见莫寒如此亲近对待一名女子,看着身份不凡的样子,故而难免好奇揣测。
虞文娇闻言眉头微蹙,可见并不开心。
莫寒虽有意于她,但身份地位并不相配,且人家心里没有自己,可不敢胡乱说。
“诸位错了,这是京城来的贵人,来寻人的。不是我的…”
后半句,他不能说,亦不敢说。
莫寒知晓她现在心急如焚,想见霍文景,所以也没敢耽搁,带着她往村长家去。
不料半路上,虞文娇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槐树下。
男子身形挺拔,面容清俊,浓密的剑眉之下,是一双深邃无比的眼眸,让人瞧着便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虽然身穿麻衣布鞋,却也干净整洁,手中拿着把斧头像是刚刚干活回来似的。
虞文娇只这么一眼,就断定了他是朝思暮想之人。
她张了张嘴,想唤他的名字,却发不出一声。
霍文景刚刚帮村里的阿婆劈完柴,拿着斧头打算回去。
那阿婆丈夫和儿子都被抓壮丁去做苦役,一个被石头砸死了,一个被病死了,孤苦无依的让人心生怜意。
一双眼睛都哭瞎了,却在看见霍文景时,直念叨自己孩儿如若还在,想必就是这般年岁。
许是身上有亡故亲人的影子,哪怕阿婆过得并不富裕,见了霍文景也会拿出仅有的野菜团子给他吃。
因着回报之心,霍文景时不时来帮她砍柴,打了猎物也会分些过来。
今日,他如往常一般,干完活就回家,却被阿婆瞧出心不在焉。
拿个鸡蛋的功夫,人就跑了,追出来的阿婆忙将他拦下:“阿文,你这孩子今日是遇上难事了吗?”
“看着你总是走神儿,有什么事可以跟阿婆说,咱一块想办法。”
霍文景不肯收阿婆的鸡蛋,这东西在如今战乱刚结束的节骨眼,算是贵重的了。
他温声道:“阿婆,我没事。这东西我可不能收,您拿回去吧。”
霍文景也不知怎的,自打昨天那个男子走后,他这心里就堵的慌,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似的。
阿婆见他不肯说,也没再强求,可这鸡蛋还是强硬塞给他了。
“这是你给阿婆拿的野鸡,你伤才好需要养养,吃了对身体好!”
她执拗的态度让霍文景没再推拒,不过沉默片刻,他还是问出声来:“阿婆,你听说过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听了他的话,阿婆面露诧异,不解道:“从前?你不是村长友人的孩子吗?”
“阿云说你原先也是被征坐苦役去了,好在大成和阿云把你找回来了,你俩可是娃娃亲呢!可怜家里人都不在了,你能在这跟阿云那丫头一起,也是件好事…”
霍文景蹙眉不语,他记不起来了。
从前的事完全记不得,只脑海中反复出现一个的声音,那就是阿云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的未婚妻。
阿婆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又闹脾气了,叹道:“阿云脾气是冲了些,那是她打小就被村长捧在手心里,上头还有个哥哥,没吃过苦,难免娇纵了些。”
“过日子自然磕磕绊绊,媳妇都是拿来疼的,你可别跟她一样犯轴。”
阿婆怜他有和自己过世儿子那般做苦役的经历,但也是打心眼里盼着他好。
霍文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云时常用救命之恩来说事,叫他一定要娶她。
可倘若真心喜欢,他怎会如此…
百思不得其解时,霍文景打算告辞,可就在转身之际,惊鸿一瞥,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女子。
她的气质绝美出尘,清丽动人,一双眼睛闪烁着泪花,让人忍不住想要安慰。
两两相望,霍文景忽觉心头一颤,不自觉红了眼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对上他那陌生的眼神,虞文娇还是委屈极了。
前世今生,霍文景头一回对她露出疏离的眼神。这直接将她的满心思念和欢喜撕了个粉碎。
在霍文景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只见女孩飞奔而来,一把抱住了自己。
“景哥哥,我来了…娇娇终于找到你了…”
虞文娇的声音极为破碎,甚至无法完整的表达出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害怕会像从前每一个梦境中的他一样,只要轻轻触碰一下,就会随风消散了去。
霍文景没有推开她,即便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自己一定要离她远远的。可他做不到,甚至想要抱着她好好安慰一番。
想要回抱住她的冲动被压抑住,心头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拉紧了她的思绪。
霍文景想要拒绝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张口却不自控道:“你…你别哭了。”
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痒之意,他视线下落,目光却定格在她那铃兰花发簪上,莫名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霍文景被她抱着,心疼的像是有人拿针扎他似的。
他一手拿着斧头,另一只手空悬着不知该放到哪里。
周围的人都惊掉了下巴,怎么一来就把人家未婚夫婿给抱着了。
莫寒见状并未上前,敛去眼底的失落,目光深沉的看向他们。
兰月和阿力见状,眼含热泪的看着,不约而同的替两人感到高兴。
虞文娇抱的真切,冷静下来,从他怀里出来,抬头望着他,哽咽道:“他们说,你把我忘了。是不是真的?”
霍文景手握成拳,声音染上几分颤抖,明明昨天对着那人还能直言不讳,怎么看着她就心疼的不行。
“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阿云正巧出门,远远就看见这处热闹,没想到一来就见阿文被别的女人抱着。
这女人没见过,长得又漂亮,得赶紧把人带回去,真是一会儿没看住就被人惦记了。
阿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了过去,把两人扯开。
“你们在做什么!”
虞文娇一心扑在霍文景身上,并未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恶意。
她被猛然扯开,险些没站稳,兰月匆忙上前扶,还没开口质问,就被对方疯狂的言语给打断了。
“哪来的野女人,搂着别家的男人,还要不要脸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阿云骂完这头,就转过去朝霍文景吼道:“她抱你,你怎么不推开?!”
“今日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跟我回去!”
虞文娇蹙眉,怒声道:“放肆!”
阿力抽刀就要上前,莫寒见状忙去拦:“不可动武,有话好好说。”
兰月也在一旁,声音激动:“你这泼皮户,这明明是我家姑爷,你欺人太甚!”
大成拿着根长棍,直接横挡在前面,高大壮硕的身躯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村民们见状也围了上来,怎么看也是这姑娘不对,要不是莫寒把人带来的,大伙指不定就动手拦人了。
场面混乱不堪,霍文景头脑昏沉,心里是不想离开的,可下意识就跟着阿云回去了。
第240章 得知真相,原是驸马
看着霍文景被带走,虞文娇面色冷肃,当即拔剑而出,直指大成喉咙。
她眼神透着寒冽之色,不容置喙道:“让开。”
虞文娇动手,身后的暗卫也纷纷抽刀而出,似是一声令下便会要了他们的命。
大家都没见过这架势,给吓得安生了许多。
匆忙赶来的村长,见儿子被剑抵着脖子,差点晕过去,慌忙跑上前想要个说法。
大成生的憨傻,向来把妹妹视作心头肉,哪怕剑锋指喉。此刻的他也只是紧张吞咽了一下,而后不屈道:“你别想欺负我妹妹!阿文是她的!”
虞文娇动了杀心,眼底的红显得人妖异了不少。
“她的?”
莫寒看出她是真的想杀人,依着虞文娇的功夫,屠村也未必是难事,她没有动手,也是不想滥杀无辜,所以在隐忍自己的情绪。
从未见过这样的虞文娇,莫寒心生不安,但大抵是明白她的。
数月的折磨和悲痛,又遇上霍文景失忆。她崩溃,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出来,只怕再这样下去,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莫寒忙上前拦住虞文娇,抓着她的手臂,劝道:“公主,息怒!”
“公主,他们不知实情,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众人听见莫寒唤她公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纷纷跪了下去。
“见过公主!求公主宽恕!”
耶律王朝残暴,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抓去做苦役,对于皇室大家都心有余悸。
如今边关被收服,虽然莫寒为人不错,可保不齐眼前人会不会跟耶律璟玄一样心狠手辣。
周围都是恭敬的求饶声,虞文娇在莫寒的安抚下,渐渐放下了手里的长剑。
她眸光冷漠,厉声说:“他是本公主的夫君,不是什么阿文!此前你们诓骗我,说并没有他的下落。”
“欺君加上忤逆,尔等再敢阻拦,绝不会轻饶。”
村长满头大汗,心里慌得不行,怎么会是公主?
原以为霍文景只是个普通士兵,结果摇身一变成为驸马了?!
虞文娇收起长剑,怒眸扫去:“说或死,选一个。”
形势严峻,村长面对虞文娇的态度,明白如果不招了,定然会给全村带来杀身之祸。
无奈之下,只得如实告知。
“阿文…不,是驸马。他是草民的一双儿女在河边发现的。他们把人带回了家里,昏迷了近一个月才渐渐清醒过来,不过他向来沉默寡言,不与人说话。”
“当时你们来的时候,他还在昏迷,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他!”
村长说着说着,渐渐压低了声音,有些难以启齿的说着:“我家女儿心悦于他,一时糊涂就下了情蛊。”
所有人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时有人恍然大悟道:“难怪从前没见过,所以是你们下蛊让人移情,然后忘了过往…”
不少人对此唏嘘,大家见到霍文景时,他已经可以下地干活了,原来一直都是在他们家里养着的,都是听村长一家子说起才知道。
虞文娇这才明白过来,霍文景不是有心遗忘,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声音染上几分伤情,怒声道:“此前不知,而后我遍寻天下,张贴告示,你也不知?”
村长忙摆了摆手,一脸茫然的样子:“草民从来没看到什么告示!”
阿力当即从袖口掏出一张纸:“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张告示上至京城,下至州县全部都叮嘱了必须张贴。”
村长看着这略微熟悉的纸张,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草民不识字,不知道这是告示,就没给贴出去。”
其实这告示县里早就让贴了,不过他不识字,素来都是带着女儿去听吩咐。
这东西也是阿云压下的,说是封赏将军的,自己也就没有上心了。
这死丫头,真是鬼迷心窍了!
虞文娇思虑片刻,沉声道:“我要见她。”
村长抬眸看去,领悟到虞文娇的意思,只得让大成去叫妹妹。
这边莫寒带着人,一起去了村祠。
一路上村长都在同他求情,希望待会儿能够帮忙说上两句话。
面对虞文娇如此模样,一时间莫寒心里也没有底,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另一边,阿云带着霍文景回家。
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道:“你从昨天见了那人开始就心神不宁!如今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当街跟别人搂搂抱抱,你怎么不推开她,是不是看她漂亮…”
阿云絮絮叨叨一路,因着霍文景从不许自己碰他,只能捏着他宽大的衣袖往前冲。
可人家心里只想着刚刚那个女孩。
走到家门口,霍文景便甩开了她的手,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阿云心中翻涌的酸痛感被伤心侵蚀,转身愤愤道:“怎么大妮扑你的时候你知道踹飞她,现在这个女人抱你都不愿意放,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是我救的你,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必须听我的!以后不许别人再抱你,听到没有!”
“你让她抱了,我不管…你要抱我!”
她歇斯底里说了一长段,还在等他过来抱自己。
霍文景心生烦闷,好想打人,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去哄。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从前他并没有遇到这般情况,只浑浑噩噩的过着,毕竟他的记忆停留在醒来看到阿云的那一刻。
见霍文景不应声,阿云愈发生气了。
她打小是被父兄呵护长大的,就没被人这么推拒过,此刻执拗的要证明他心里有自己。
阿云顾不得其他,就朝霍文景走近了几步,伸手打算主动去抱他。
不料,正要扑上去时,被霍文景侧身闪过,手里的斧头指向了她,让人根本没机会触碰。
如此情形,阿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不听自己的话!
急的阿云说话都染上了几分哭腔:“为什么,明明你应该爱我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前你不让我抱,也不肯牵我,都只当你觉得还没成婚,多有不妥。可明明你已经失去了记忆,为什么心却不在我这里。”
“你昨日写了满院子虞文娇三个字,你当我没看见吗?为什么就是忘不了?我那么喜欢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从昨天开始,体内的蛊虫就出现异动,这就意味着是在压制霍文景的心绪。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难忘,不曾想去后院找他,就见他最常待的柴房外面,写了那么多旁人的名字…
纸墨笔砚是贵重之物,没有他就用树枝写,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会如此执着于这个名字。
霍文景见她伤心,没有方才的焦急和不安的眼神,这让他心里的疑惑更加强烈了。
他沉声说道:“为什么非要我忘了她?你究竟瞒着什么!”
霍文景脸色骤然冷下来,周身寒气直往外涌,带着些许上位者的威压。
阿云有些害怕,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说漏了嘴,但还是倔强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对于霍文景意识不稳的情况,阿云也没有什么办法,母亲早逝,只教她饲蛊下蛊,全程并未提及还需压制蛊毒。
这是她所不知的,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打算放霍文景离开了。
犹记初见,他昏倒在河滩边,自己上前只一眼便觉得他入了心。
如果说一见钟情是缘分,那么在照顾他的时候心生好感也是真的。
他矜贵得体,浑身透着与众不同的气质,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好。
开始他昏迷不醒,有许多官兵来寻,起初还以为是来缉拿他的,就没交出去。
好在他伤在脸上,即便父亲看了也没察觉到这落魄之人会值得大家兴师动众,只想着她喜欢,那就瞒下好了。
包括虞文娇来时,阿云也是怕之前的隐瞒危及到族人。
想着瞒下,其中自然也有不愿分离的念头。
妄念和私欲在心头作祟,反正没外人见过他,所以对外宣称霍文景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将他藏在后院柴房里养伤。
霍文景醒来时,她很是开心,觉着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那种期盼已久的感觉交织在心头。
可他却想着离开,面对自己的欢喜视而不见,屡次三番拒绝她的好。
阿云不想放手,便对他下了情蛊,左右他都是自己救回来的。
这么好的人,她自然要把握在手里。
所以后来在面对悬赏告示时,她直接撕毁了去,既然都能赏赐黄金万两,如此富贵人家什么都不愁。
可她活于乡野,夫婿便是一生最重要之人,她只要阿文,只有阿文。
阿云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真心付出,他会感受到的,会有一日爱上自己。
可这天还没到来,平淡的日子终是被打破,小院里所有的对峙和不满,在一声叫唤中戛然而止。
“妹妹,爹被抓了,喊你过去呢!”
大成着急忙慌冲进来,拉着阿云就往外跑,走之前还不忘朝霍文景骂道:“臭小子,等我回来揍死你!”
在大成眼里,这一切都是因为霍文景的出现,妹妹变得总是在遮掩,爹还得给别人跪下。
这种臭脸冷漠的男人,妹妹对他掏心掏肺都换不来一点好,他现在都这样,将来也一定是个负心汉。
阿云被带走,抵达宗祠时,就见虞文娇和莫寒坐在主位,带刀侍卫站成两排,俨然有种审犯人的感觉。
大成也说不明白,只跟阿云说刚刚有个叫公主的人,大家见了都给她跪下,还想杀了她们的爹。
阿云虽然不知缘由,但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抱了她的男人,还要杀她爹,此时也顾不得她是谁,径直走进屋里。
不等她开口,兰月便怒声道:“见到公主,还不跪下!”
村长见状,忙跑上前拉着女儿,低声哄着:“听话,先跪下。”
阿云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目光带着怨恨之意,还是不肯退让。
她大声呵道:“你这女人,如此蛮横无理,那是我的未婚夫婿,你是公主又如何,难不成还想强抢。”
虞文娇上次来,满头白发,面容憔悴,也没提及身份,与如今多少有些出入,所以阿云也没认出来。
然则今日,虞文娇冷艳高贵,看起来极具攻击性的感觉。
“本公主不知何时开始,我的夫君却成了你的未婚夫婿!”
周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阿云有一阵错愕,反应过来后,惊觉原是他家里人找来了,能够赏赐黄金万两的人,想来不会错。
可她不愿跟霍文景分开,还在狡辩着:“你们认错了吧!那是我的青梅竹马,你不信让他来回话,他也只会这般说话。”
两头没通过气,阿云不知道自家老爹已经把实情抖出去一般。
这时大家都没说话,村长扯了扯女儿的衣服,叹道:“你下蛊的事,爹已经说了,也是爹的疏忽,没把告示拿回来,害的你不知情而为之。”
大成憨傻,至今也没说上亲。
起初他也是想着能有个不错的小伙子入赘自家,不至于门丁凋零,这才默许了女儿做的糊涂事。
如今说出些话,也是希望她不要口无遮拦,不知者无罪,再加上救命之恩,想来也不会因此获罪了。
阿云瞳孔一震,忙喊道:“爹!你怎么能告诉他们!你这是要毁了女儿吗?”
见女儿如此激动,村长忙焦急解释着,也希望她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云儿,瞒不住的!你别犯糊涂了,把情蛊解了,放驸马走吧。”
阿云推开了父亲,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她略显疯魔般哭喊着:“不,他是我的。”
她转头看向虞文娇,带着些许倔强和不甘,辩解道:“我救了他,他现在已经忘了你。你是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来抢我的。”
“你没有他,也不会死。可我只有他,我会疯掉的。你就当成全我们,放过我们吧。”
虞文娇目光沉冷,缓缓站起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压抑住着内心的怒火,说道:“你怎知我失了他,不会死呢?”
“你于景哥哥有救命之恩,凡我所有,皆可取之。可你不该篡改他的记忆,对他下蛊,以至于他忘情于我。”
“不杀你,我已仁慈。如今,你不肯解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虞文娇听着跪地之人的话,唇边溢出一丝苦笑,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清楚
这一世,无论真假,虞文娇是绝不会允许霍文景爱上别人,娶别人的。
哪怕眼前人不愿意解蛊,虞文娇也会想出办法来给霍文景化蛊。
即便他忘了自己,那就重新开始,让霍文景再次爱上自己,哪怕倾尽所有,哪怕要用一辈子的时间,也绝不会放手!
第242章 罪不至死,何其可笑
村长吓得忙求饶:“公主息怒,小女一时魔怔了,万不要跟她计较。”
转头大成又被亲爹踢了一脚:“快去把驸马请过来。”
大成怒目而视,看着妹妹伤心却无能为力,如今也只能听爹的话,去把罪魁祸首带过来。
奈何偏执之人,一心只想守住自以为拥有的。
阿云跪在地上,仰头看向虞文娇时,眼里满是怨毒。
“我不解蛊,你就带不走他。”
“这蛊受我滋养,便是他意识不稳也离不开西山,离了我,他会死。”
话音刚落,虞文娇缓缓蹲下,没有丝毫害怕或不安,只一双凤眸死死盯着她。
莫寒和村长都想阻拦劝说一二,没想到被兰月和阿力直接持刀挡住了。
虞文娇眼含杀意,语气轻缓却不带一丝温度:“你以为我在蛊毒上吃了一次亏,我就还会被你拿捏?”
“我带走他,也带走你。这毒化不了,我就用你的心头血滋养,让他安稳下来。再用秘药让你苟延残喘活下去,一辈子做个啼血药人又有何不可?”
虞文娇面上波澜不惊,与之相较显得尤为高贵。
阿云没应对过如她这般的女子,在西山向来无人敢招惹自己,如今被别人掣肘着,倒是生出几分逆反情绪。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此折辱我,难不成就不怕被世人唾弃吗?你要是真这样,我就死给你看,让他跟我一起去死!”
下一秒,纤细的手指直接掐在她脖子上,虞文娇指尖收紧,逼得她喘息不得。
“你…松开…”
一忍再忍,却让人得寸进尺了些。
虞文娇险些把人掐死,在阿云就快窒息的时候,手劲一松,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推倒在地。
“名声于我而言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妄图伤害他,不光是你,我要你全家陪葬!”
虞文娇对于霍文景的偏执,不容小觑。
失而复得,倘若人在眼前她都抓不住,那么她苦苦支撑的信念,也只是一场梦幻的泡影。
大成和霍文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阿云趴在地上喘息,显然被吓得不行。
大成不管不顾往前冲,嘴里骂道:“贱人,我打死你。”
阿力的拔刀而出,似是大成胆敢过来便会被砍死。
村长急得老泪纵横,扑过去拦下了儿子,忙喊:“大成,不可以,不要呐!”
他压着儿子苦苦求饶,而虞文娇却并不在意,视线落在不远处男子身上。
霍文景隔着众人遥相望见虞文娇,对上她眼里的悲愤,忽而流露出了几分委屈。
他心头一紧,光是看着就觉得心疼。
虞文娇视线落在他身上,越过所有人朝他走去,眼底泛起微光,痴痴的问:“你喜欢她吗?”
“如若我伤了她,你会恨我吗?”
虞文娇期待着他说出不会二字,可事与愿违。
霍文景沉下一气,声音带了一丝为难:“阿云救了我,不关情爱,若你是我的家人,于情于理都不该伤她。”
“至于你,对不起,我记不得了。”
虞文娇眼泪涌出来,委屈的不行,抓着霍文景的手臂,声音都带了些哭腔:“是她让你忘了一切,忘了所有。你根本不是什么阿文,你叫霍文景,是名震八方的霍小将军!”
“你不是孤儿,你有爹娘,有家人。青梅竹马的是我们,与你拜了天地、入了宗祠的人也是我,我是你霍文景的妻!”
“是你答应我,会平安回来的,带我回家的…”
望着眼前这双绝望悲伤的眼睛,他不自觉红了眼眶。
虞文娇本就身子弱,如今劳累过度,加上急火攻心,说完这话只觉心头喘不过气来。
霍文景瞧着她脸色苍白,身形一晃,忙伸手扶稳了她。
兰月匆忙上前,焦急不安道:“小姐,你身子受不了的,咱容后再议吧。”
阿力站在一旁,也出声说着:“少爷,你不知道,少夫人为了找你,几乎是耗尽心血,你不能这样对她!”
再多的话语,在情蛊的支配下,霍文景也无法改变自己失去记忆的现状。
只不过阿力那句耗尽心血,让他觉着有些呼吸不畅。
大成被爹爹拦着,却一直瞪着他们,不知为何,在他们这一番话以后,妹妹面露痛苦之色。
阿云看着霍文景主动扶着别的女人,只觉心中郁结难抒,忍痛道:“为什么你就是忘不掉,居然在反噬…”
这情蛊越加挣扎,就意味着下蛊人正在觉醒,这让阿云心里的恨意更加浓烈了。
他究竟有多爱这个女人!
见妹妹哭红了眼睛,还因为他们而痛苦,大成挣脱父亲的禁锢,拿着棍子就朝虞文娇劈去。
不声不响的举动让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暗卫抽刀而出,几乎是下一秒就拔刀砍去。
木棍险些落到虞文娇身上,霍文景慌乱之中来不及思考,只能将她拥入怀中,用背去挡。
棍子还没落实,虚碰到霍文景的时候,就被利刀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