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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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阿文,你终于来救我了!”
第251章 执迷不悟,好自为之
阿云瞧着如今算是脱胎换骨的霍文景,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和紧张。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俊朗的脸庞上,宛若神只。
他早已换下了粗布麻衣,穿着虞文娇带来的锦缎衣袍,浑身透着疏离与贵气的感觉。
阿云如今与之相较,实在是相差甚远,料谁也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狼狈至极的模样。
原本还是蓬头垢面的阿云,忙抬起满是血痕的手,捯饬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她满眼委屈的看着霍文景,哭诉道:“阿文,你总算来寻我了。我不要被关在这里,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面对她如今的样子,霍文景并不觉得心疼,只想劝她尽快放下。
他眸光幽深:“我不是阿文,而是霍文景。亦不是你的未婚夫,而是娇儿的夫君。”
“是你,对我下蛊,妄图使我移情。我来找你,只为解蛊。”
阿云先是一愣,而后泪意止不住的落下,似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记起?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爱我!明明我已经做了能够做的一切,可为什么还是没有办法改变你!”
她几近歇斯底里,内心早就被霍文景冷漠无情的对待刺的鲜血淋漓。
霍文景眼神冷了冷:“我并未记起,但也确实不会爱你。我有爱人,她正等我回家。”
“你何故执着于不属于你的人。我心不在你身上,放手吧。”
阿云满眼失落和伤心的望着他,语气透着浓重的寒意:“凭什么我要失去,还得成全你们!”
“我救了你,你的命便是我的!如果你不爱我,那我也不会救你。如此,我便是死,也不会放手!”
“你不能因为她长得漂亮,家世显赫,就弃我于不顾…”
她被蛊毒支配的占有欲,又何尝不是她心底滋生出的执念。
见阿云依旧执迷不悟,霍文景只觉得白费口舌。
“你我之间,注定没有结果。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最后五日,若是不解蛊,那么你便等着反噬而亡吧。”
霍文景怀着不卑不亢的姿态,并不怕她以性命来威胁。
阿云大抵是明白了,他们已经有办法解除情蛊,那么自己将会因执念而失去性命。
这句话多多少少给她带来了些许不安。
阿云脸色阴沉下来,眼底尽是惊怒,“霍文景,你怎能如此凉薄!”
软硬兼施,可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而霍文景听她所言,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施舍过去,只是冷声说道:“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罢,霍文景转身就准备离开。
既然他的话改变不了阿云的想法,那么便把后果告诉她,哪怕将来她死了,也是自作孽。
机会给了,用不用就看她自己了。
阿云望着他将要离去的背影,幽怨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被关押的滋味很痛苦,家人也因她受苦被囚,此刻又得知可能面临反噬的情况,眼前种种让阿云内心煎熬了起来。
思虑片刻,她声音轻颤,带着不甘的说:“倘若我愿退一步呢?”
此话一出,霍文景的脚步立即顿住,只想知道她是否愿意答应解蛊。
阿云含泪说道:“我答应解蛊,条件是你要娶我为平妻。”
屋内视线模糊,她看不清霍文景的神色,见他还未开口,阿云急忙继续说道:“我知晓你与她已经成婚,可我虽是小门小户的普通老百姓,但也是清白之身,不愿做妾。”
“自古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这般地位的。我愿意和别人分享你,但是不愿意失去你。”
阿云自认为这话已经很体贴了,他家世显赫,是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但在怎么说也是常人。
他有真本事,家境殷实,妻妾自然不会少,那么多她一个又能如何!
霍文景并未回头,一双眼里布满嫌恶,他沉声说道:“你愿意,可我不愿,我的娇儿也不愿于旁人分享我。我好言相劝,但如今看来只是对牛弹琴。”
“我不是傻子,没理由为你的情爱付出。我此生只要娇儿,也只爱娇儿。”
说完这话,霍文景大步流星离开,不再理会身后之人的叫喊和哀求。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与娇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情与温柔。
一如当年所言,只要你我在一块儿,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劝说未果,他们也不再对阿云怀抱希望。
回家的路上,两人行在安静又美好的乡道,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却知悉彼此心意。
霍文景牵着虞文娇回到家门口,就见屋内又站着熟悉的身影。
莫寒见虞文娇回来了,依旧很是热情的上前行礼:“公主回来了,快洗手准备吃饭吧。”
霍文景只觉得这人阴魂不散,怎么老惦记着他的娇儿。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霍文景也察觉到莫寒的心思,所以一直都没用什么好脸色面对。
阿婆知晓他们还没回家,便把饭菜煨在灶台上。
莫寒则是来寻虞文娇的,便也让他留下来吃晚饭了。
几人纷纷落座,虞文娇好奇道:“莫大人今日不打算回城?”
天色已晚,夜里山路不好走。
这个时间段,莫寒一般是不会留下的,其中或许有些什么难事。
“我在村里住上两日。中清村和万水村都遭山匪袭击了。正巧今日前去部署,西山很有可能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我想着带人留在这里,一来保护村中百姓,二来也好护卫公主的安危。”
“眼下并不安全,公主还得当心,我便住在对面院子,有事都可来寻我。
虞文娇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阿力让暗卫也多加留意村里的情况。
霍文景听着他这满口不离公主二字的语气,心里便堵的慌。
在他面前就一直示好,当他是死的!
霍文景借着给虞文娇夹菜的功夫,试图把她的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娇儿,不必麻烦旁人。有我在,别担心,我定会保护好你的。”
虞文娇自然信他,当即含笑道:“有你在,我不怕的。”
两人的浓情蜜意,羡煞旁人。
奈何不多时,这份安宁被打破的彻底。
“救命呐!”
外面突然一阵躁动,惹得院内众人纷纷侧目看去。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外头的求救声依旧响彻村子。
“救命呐!杀人啦!”
“是土匪…别抢,不要抢…”
在求救声中,大家已然明白,是山匪来了。
虞文娇眸光一冷,眼底染上杀意:“阿力,燃暗信,传令下去,若匪不降,诛!”
“兰月,取祝融来,随我出去看看。”
话落,两人按吩咐去办。
虞文娇借着这点空档,转身看向霍文景,语气带着担忧:“你带着阿婆在家里等我,无论发生何事,都别开门。”
霍文景拉住了她,眉眼坚定又不失冷冽之意:“娇儿,我同你一起。”
他虽失忆了,但功夫还在,兴许也能够帮上忙。
虞文娇觉着让他在家里,自己瞧不见倒是也不放心,便应下了。
兰月很快便拿来了祝融和苍灵,霍文景在瞧见两把剑的一瞬间,脑海中有一道光影闪过,是他和虞文娇持剑杀敌的样子。
但如今形势紧急,他也来不及多想,拿上苍灵就一道出去了。
外头乱了,不少村民在往这边逃窜。
犹见山匪在后穷追不舍,虞文娇持剑而上,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凡是朝村民下手的人,她二话不说直接横刀斩去!
血溅了一地,虽说虞文娇这边人少,但胜在武功高强。
饶是他们人多,在训练有素的暗卫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山匪显然没想到村里会有那么多高手,原本正一心抢掠的贼匪,被突如其来的暗卫杀的片甲不留。
很快反应过来,集体朝村口撤去。
恍惚间,虞文娇见不远处几名骑着骏马的男子,抢夺粮食之际,也强行掳走了两名女子。
有一人,极为眼熟。
若是没看错,好像是被关在家里的阿云。
然而,阿力此时已经带兵守在外面,连同虞文娇等人一起,形成了包围之势,便是他们如今把人困住,也绝对逃不出西山。
正被驮在马背上的阿云几近哀嚎,她好不容易趁村里大乱,让哥哥给他解绑后,没想到一跑出来就被山匪抓了。
被关了好几日,本就提不起什么力气来,如今只得扯着嗓子喊救命。
山匪见逃脱不掉,便想着死地反抗,至少如今看来,他们的人比这些暗卫多出一半的。
一番对峙下,山匪堆里,一个被唤做大当家的男子,于人群中捕捉到一抹令人惊艳的美丽。
他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虞文娇。
“怕什么!都给我上,把那个女人给我抓回去,当压寨夫人!”
闻言,虞文娇原本肃杀的脸色上,露出了一抹嫌恶之色,带着狠厉的气势道:“尔等若降,尚留一命。不降,则斩!”
被包围之人,唇角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语气里充满傲气:“小娘们,话可别说太满,待会儿你可别哭!哈哈哈哈…”
霍文景阴沉着脸,心里只一个念头,要他狗命!
剑拔弩张之际,山匪持刀策马而来。
霍文景同暗卫顷刻间杀了上前,苍灵剑上有着寒光闪烁,以势不可挡之风席卷山匪!
双方都没着留手,出手即是全力,刀剑相争,招招凌厉。
虞文娇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前面与敌军厮杀的霍文景,就好似当年带兵出征的将军。
他的英勇和能力是从不被质疑的存在。
长剑落在男子的腿上,将其从骏马之上带下,剑锋穿心,当场气绝身亡。
这些人能做出如此强盗行径,便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霍文景目标明确,将拦路之人全数杀退,很快已经身入敌圈,长剑直逼那所谓的大当家的。
周旋一会儿,男子显然不敌,霍文景出招极快,握着剑柄,长剑扬起落下。
传来一阵悲鸣声:“啊…”
大当家捂着手腕,凄惨的叫声响彻夜空,不远处掉落一只断掌。
那被霍文景的苍灵剑所直接砍断的手掌沾染鲜血,被随意丢弃在一边,男子立马用另一只手堵住伤口处,心中生怕,便是跌倒在地,也吓得频频往后退去。
其手下见状脸色一惊,立马抽剑往后退去。
一时乱了阵脚,有往后退去的,也有下意识冲上去保护的:“大当家!”
男子浑身冒着冷汗,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已然没了方才的盛气凌人之姿。
“你是谁?下手居然如此狠毒!”
这副贼喊捉贼的架势,属实是苦难到了自己头上,才惊觉痛楚。
霍文景眼中杀机毕现,自下手的那刻起,就没想放过他们:“尔等伤害百姓,妄想染指吾妻,简直自寻死路!”
被劫持在后的阿云看着他,好似恢复到了最初醒来时的冷漠,但如今的杀伐果断和英勇之姿。让她深切的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又何止是家世。
他并未如今才变成那人心之神往的将军,而事实是他一直都是这般惊才绝艳之人。
或许她真的不该妄想的…
与之心境截然不同的霍文景,眼下只想速速解决了他们。
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众人吓得往后退去。
几人见形势不妙,也不打算继续挣扎,便策马往村口方向冲,撞出去一道口子,离开包围。
刚刚趁乱,有名女子已经偷跑出来了,阿云没有力气,被他们强行带走。
虞文娇见状,立刻翻身骑上停在一边的马匹去追。
她速度很快,腰间两柄短刀抽出,飞刺在敌人后背上,瞬间有两人的腰腹处皆是出现了一个血洞。
策马之人跌落下马,阿云失去支撑,只能死死扒着马身才不被甩下去。
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她,在将要跌落之际,被虞文娇揽腰护下。
虞文娇面色沉冷,将她推到暗卫旁边,说道:“护着她。”
阿云被搀扶着,视线落在远处,女孩英气逼人,杀敌时似战女战神。
即便在被逼迫和要挟的情况下,她还是救了自己。
说不动容是假,一时间阿云只觉心乱如麻。
村庄在一场激战过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山匪尽数被剿灭,阿力带着莫寒连夜上山,去清剿匪窝,虞文娇则留在村里救治伤患。
如今阿婆这边家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得知虞文娇是清玄神医之徒,加之今夜又救了大家,故而惊讶之余,激动、感激、欣喜都交织在心头。
不少人都受过清玄的帮助,知晓其身死,只有那么一个小徒儿,所以对虞文娇格外心疼与敬重。
虞文娇切脉治伤,兰月和霍文景负责在旁协助包扎和熬药。
这夜,一番折腾下来,已至子时。
村长带着一双儿女,等在最后面。
阿云如今虚弱至极,大力挣脱绳索时,有几处皮肤都被磨破了。
他们自觉理亏,所以也没跟别人争抢机会,留到最后,也全看虞文娇是否愿意相助了。
如今天色已晚,虞文娇多少有些疲累了。
见着他们还在扭捏,她叹息看去,淡淡的扫视一眼,在村长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道:“坐过来吧。”
村长眼里迸发出欣喜的光芒,拉着阿云先坐下了,嘴里还在念叨着:“多谢公主!”
虞文娇面色平静,而今只是以医者的身份面对病患。
阿云见她尽职尽责的帮自己,有些迷惑,不是想要弄死自己吗?怎么还会如此好心救治自己?
困惑之际,阿云没有选择遮掩,直言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想要弄死我吗?”
虞文娇抬眸看去,对上她探究似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回答:“于私,我给你机会了,五天之内交出情花之血,便既往不咎。但除此之外,我还是一名大夫,我跟随师父学医救人,有医者底线,没理由因匪祸而弃你于不顾。”
“一码归一码,我分的清。”
阿云目光幽深,望向她时,极为复杂的沉下一气。
若有所思的阿云坐在一旁,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质问自己是否真的要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去拆散他们吗?
还有最主要的是,自己真的要因此失去性命,连累家人吗?
思来想去,她不自觉落下一滴泪来,再一抬眸多有隐忍,望向霍文景问道:“你真的…真的不愿意娶我,哪怕是妾吗?”
霍文景没有丝毫犹豫,淡漠的看向她,说道:“不愿意。”
“我说过了,此生唯爱娇儿一人。”
话音落下的时候,阿云忽而含泪哭了出来,喃喃道:“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心向君,君不见。
世间诸事,最是不得强求,阿云觉着倘若他没有青梅竹马,或许还会有那么一丝机会吧!
阿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略带哽咽道:“我答应解雇,要求是你需要给我五百两。”
话还没说完,阿云就被自家爹爹捂住了嘴。
村长是真觉得,这一双儿女,傻的傻,疯的疯!
“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别怪罪,这孩子疯魔了。草民以后一定好好教养,公主切莫当真!”
阿云扯开爹的手,跪在了地上,视线一直坚定的看向虞文娇,不管不顾道:“我救霍将军一命,也受了那么多苦。如今村里我们已经待不下去了,离开西山需要足够的钱财。”
“情和财,公主总能我给我其一吧。求公主成全!求公主赏赐!”
初见高傲的人,跪在地上磕头求赏,不禁让人唏嘘。
这笔钱财,对于虞文娇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念着她的救命之恩,如今又甘愿放手,虞文娇便没再为难,沉声道:“好,我答应你。取血后,我会立即给你。”
阿云跪地谢恩,跟着虞文娇回房去了。
屋内只有两人,阿云将右肩展露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朵娇花。
阿云已然放下,没有任何挣扎,语气里却透着伤心:“情蛊下,情花开。花蕊之血入药,可解蛊。”
虞文娇拿出银针和药瓶,很是利落的把血取了出来。
看着阿云失魂落魄的样子,她递上五百两,缓缓道:“我还是该谢你,不然我们此生怕是没有相逢之期。”
阿云原本混沌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嘴角勾起一抹笑:“被关押的日子,我一度觉着自己不该救他。但今日,我又觉得,幸好救了他,才能护住村子。”
“你是公主,他是将军。听起来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我起初只以为他是个小兵。情之一字,叫人眼盲心瞎。我以为有情蛊,便不会失去,到底是执念深沉,人傻有病了。”
阿云如今彻底放弃,有时也在想中,以前的自己怎么就跟疯魔了似的。
不知是霍文景的绝情让自己死心,还是这权势,又或是性命之忧…
而今的阿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解脱了,朝虞文娇继续说道:“如今我拿了钱,只盼恩怨两消,从此我绝不会再出现在公主面前的。”
见其如此诚恳,瞧着是真的放下了。
虞文娇也不是计较小人,所幸阿云和霍文景也没什么实质性关系。
“前尘尽散,恩怨不记,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阿云展露出一丝轻松的感觉,看向虞文娇时,多了几分和善和自信:“多谢公主!往后我定会寻个只喜欢我的如意郎君!”
虞文娇嘴角勾起抹笑意,眼神中是肯定的目光。
取了血后,阿云收拾好,就跟着家人离开了。
院子里总算是安静下来,虞文娇坐在外头整理药具,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到了面前。
霍文景一本正经的说道:“虞大夫,能否给我也看看?”
虞文娇瞧着他这股玩闹劲,只觉周身的疲惫都被清扫了大半,含笑应道:“坐下吧,说说怎么回事!”
霍文景乖巧坐下,语气故作认真:“我这先是失忆,现在容貌也受损了,想问问有什么药,能够治好我,让我能拴着我家娘子。”
他想逗自己开心的意思,虞文娇再清楚不过了。
她含笑说道:“你这失忆之症,明日就能把解药给你配好了。至于眼角的伤痕,我也能做个祛疤膏。”
“不过你家娘子的心意,倒是让我也有些束手无策了。但依我之见,你光是坐在这儿瞧着她,她就已经满心欢喜了。”
她抬手抚摸上霍文景的脸颊,带着满目柔情和宠溺的意味。
光是如此,便足以让他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了。
两人的交谈被忽然打断。
兰月略带遮掩的意味想看虞文娇,低声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先沐浴吧。”
忙起来都快忘了,今夜打斗沾染了血腥味,自然是得沐浴洗干净的。
不过她的头发一接触水,便得重新上色,这还有些麻烦,好在有兰月帮她遮掩和打理。
虞文娇温声道:“好,我就来。”
她回眸看向霍文景,语气带着几分调戏:“你也快去洗香香吧。这样才能得到你家娘子的宠幸哦~”
霍文景的耳尖肉眼可见的红透了,想起昨夜两人的纠缠,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的视线跟随着虞文娇,直至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重。
很快就能恢复记忆,记起自己和娇娇过去的一切,那么就能准备回家的事了。
回去就补办大婚之仪,立马洞房花烛,再生两个可爱的奶团子玩玩。
想到这,霍文景满是期待和开心。
他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沐浴出来后,瞥见门口站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阿云和大成,他们去而折返,这是来做什么?
正疑虑着的霍文景往门口走去,为免惊扰阿婆和娇儿,他也没请两人进来。
大成不喜欢霍文景,跟出来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妹妹,而今很是听话的站在一边,并未靠近。
阿云走近了两步,递上了一个荷包。
“这是当初救下你时,从你身上拿下来的。有件事,我也瞒了你。”
“你吃的药,是我从荷包里拿出来的。我怕你看了荷包对记忆会有所松动,所以我就私藏起来了。这东西的来历,我不清楚,当时救起你,手里便死死掐着。”
“等你明儿恢复了记忆,自然也就知道了。”
阿云虽说放弃了,但是蛊毒尚未解除,在看向霍文景时,还是难免伤情。
他接过了荷包,视若珍宝般的拿在手上,指尖摩擦着上面的刺绣。
里面的药瓶是娇儿师父给的,那么这个荷包想来就是娇儿给他绣的了,也难怪出事后他会紧紧抓着这荷包不放了。
面对阿云,霍文景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事吗?”
他自始至终都与之保持着距离。
阿云瞧的明明白白,自然不做纠缠了,正打算离开时,被一道声音吸引住了脚步。
“哥哥!”
“文景!”
霍文景侧目看去,有些疑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安阳的心。
安阳千里迢迢而来,没想到哥哥真的平安无事,随即立马跑上前去。
“哥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不等安阳抱住他,霍文景就往后退了几步。
他脸色凝重:“你是谁?”
安阳连同身后几人,瞳孔骤然放大,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我们是你的家人!我是你妹妹,安阳呐!”
霍文景脑袋一片空白,沉默片刻,有些无奈道:“从前的事,我忘记了。”
“你们先等等,稍后我娘子出来再说。”
安阳想起信上的话,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赶来的路上,正巧遇上了莫寒送的信。
信上所言,霍文景被迫失去记忆,被虞文娇寻的,却不记得过往。而今被人下蛊移情于旁人。
眼下他亲口说出自己忘了,又说等他娘子来说话!
这不就坐实了莫寒所写的吗?!
安阳身后的许正清和上官瑾钰等人,也是面露难色。
他真的都忘了?!
安阳眼泪直流,痛苦之情溢满心头,带了些许质问,好似不愿相信:“你忘了我们,难不成连娇儿也忘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他的答复。
霍文景觉得终是点了点头,他的的确确忘了这些人。也不知该怎么跟着他们说话,眼下只想等娇儿出来再解释。
毕竟,他只相信娇儿的话,只认娇儿。
奈何不等安阳再说些什么。
上官瑾钰冲了上前,他猩红的双眼泛着泪花,手肘抵着他的脖子一路逼到墙边。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忘了谁都可以,为什么连娇儿也忘了!”
“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吗?她为寻你,踏遍天下;为你失踪,险些病死,如今那刻满芍药花的棺材还停在府中后院!”
“我的妹妹,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孩,甚至为你急火攻心,一夜白了头!”
“你怎么忍心,怎么能够忘了她!你让娇儿…她怎么能承受得住,怎么能看着你去爱别人!”
宋时玥上前拦着,安阳怕哥哥受伤,也在旁边拉着。
但每每想起虞文娇那时候的模样,安阳就心痛难忍:“哥哥,你最不该忘记的就是娇儿。”
上官瑾钰被三人合力拉开,不见妹妹,却看到另一个女人跟霍文景攀谈,便指着阿云道:“是不是她?你移情之人是她?”
看向阿云时,上官瑾钰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杀意。
然而,霍文景却木然的站在原地,反复品味上官瑾钰的话。
险些死去、一夜白头?
怎么会,他的娇儿明明…
直到下一秒,他看见匆忙跑出来的虞文娇,只觉心口痛到窒息。
被沾湿的白发还未来得及上色,听到外面的吵闹,以及那些熟悉的声音。
虞文娇担心霍文景被误会,只得赶紧套上衣服,先跑出来解释。
上官瑾钰见妹妹出来,忙上前拉过她的肩:“你怎么就擅自离开京城了呢!有没有受伤,身子可有不适?”
见哥哥如此激动,虞文娇忙安慰道:“我如今都好。二哥,你别为难景哥哥,他是被人下蛊了,而且他并未和那女子有什么瓜葛,这两日一直同我在一起呢!”
“你可别冤枉人家,欺负他了。”
上官瑾钰见他还活着,欣喜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妹妹受到的苦难和委屈。
“你还替他说话,先想想自己!身体不要了是吧!”
虞文娇自觉理亏,本就是偷跑出来的,上官瑾钰又在气头上,也就不顶嘴了。
她快步走向霍文景,想要劝解一二,让他别把二哥的话放心上。
第255章 一夜未眠,静待佳音
虞文娇头上的白发胜青丝,饶是染了好几日,可还是维持不了多久。
霍文景只觉那白色的头发,犹如针刺般扎在心上,痛到无法呼吸。
他不记得过往,原以为失去自己,只不过是伤心了一段时日。
霍文景就这么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而来,再难抑制心口的刺痛,身形不稳,跌倒前只觉喉咙传来一阵腥甜。
他想张口说话,可看着虞文娇这般,他说不出一字,泪意满眶,滑落下来。
就在霍文景觉得意识渐渐的模糊时,只听虞文娇一声高喊声传来:“景哥哥!”
虞文娇见他脸色不好,忙朝前去,不料就在快要触碰到他的手臂时,霍文景忽而昏了过去。
她的眼睛骤然睁大,众人见状纷纷冲上去扶。
吓得虞文娇慌乱不已,手不自觉的开始轻颤,强撑着心神,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她抬手搭上霍文景的脉,顿觉奇怪:“怎么会?蛊虫翻涌,突然异动了!”
虞文娇的话,让大家都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