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穿越啊by梦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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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可能因为共同打过架,洛安雪跟洛平康之间关系,也有了缓和,成了能说话的朋友。
奥数班上,秦老师的讲课内容开始偏向祝霜降他们要考的决赛范围,不过这些本来就该学的,只不过把它们提前了而已。
加上开小灶的一个半月,考试范围内的题目也讲的差不多了,秦老师点了两人:“周末照旧,其他时间你们两不用再来额外上课了,每天把我布置给你们的题目做一遍就行了,不懂的到时候一起来问我。”
临近期末,易校长和张主任对祝霜降的期末考试比她本人都上心,张主任特地来关心她,“祝同学,你期末考试四年级的试卷要做吗?我听说你问郑老师借过四年级的课本。”
“要做!”祝霜降跃跃欲试:“张主任,我能五年级的试卷也做吗?”
张主任呆了一下:“你五年级的课本也学了?”
祝霜降思考片刻,说道:“没有看历史课本,可是离期末考试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还有学习的时间。”
张主任并不十分拒绝,但还是告诉她道:“但是祝同学,要是五年级的试卷,有一门课低于九十分,老师是不会让你跳到六年级的。”
好吧,祝霜降点头。
张主任把祝霜降说的历史课本交给了她,她在福利院又问读五年级的学姐,借了其他科目的书过了一遍,重点是语文课需要背诵的文章和古诗词,这些到时候会有填空题。
五年级还有科学课本,她用两个下午将它的知识点抄了一遍,跟历史和思想品德差不多,基本都是背诵内容。
将其抄到笔记本上,一起进行背诵,两周后迎来了期末考试。
考试时间分两天,祝霜降每门课都提前交卷,考完一门后去办公室考四五年级的;接着又和大家一起考第二门。往复循环,手都快写断了,圆珠笔里的油墨都下去了一小节。
最后一张试卷做完,她几乎是摊在了椅子上甩着胳膊,老师看着她的动作笑了:“我猜你的手也该痛了。”
除了三年级的,祝霜降其他试卷是做了就批改,四年级的考卷,作文照例扣了一分,思想品德和历史合考的卷子扣三分。五年级的考卷同样只是出了些背诵的小错误,这些扣分谁都没有在意,都是小问题。
老师们看重的还是语数英,三门课满分300分,考了293,英语老师对她说:“你这作文写的也太口语化了,按照老师教导的方式和题目要求,用书面方式表达!”
于是二十分的英语作文扣了她五分,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好在依旧超过了张主任要求的分数,真是可喜可贺。
易校长和张主任拿着她的考卷,一张张翻看,笑的合不拢嘴,连连道好,接着易校长和颜悦色的问她:“祝同学,我找人了解了一下华杯赛的资料,你这次参加的是小学中年级组的比赛对吧?”
小学中年级组要求参赛学生不高于小学四年级,高年级组不高于小学六年级,祝霜降点头。
“我看了看高年级组的要求,它的比赛时间有所不同,初赛在12月,决赛在来年的3月和4月。如果你下学期就读六年级,还想参加这个竞赛,初赛时间就在年底了。”
易校长似乎很忧虑的样子:“你到时候,可能要和其他五六年级的同学竞争,他们比你学奥数的时间更久,你年纪小,恐怕没有优势啊。”
祝霜降回道:“小学高年级组参加竞赛,更多的是为了选好的初中,我不用选,可以重在参与。”
易校长顿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对对对,我们学校有直升初中。”
“那这次的决赛祝同学好好努力,争取拿个奖回来。”
祝霜降回到了教室,和大家一起打扫卫生,打扫完后就放假了。暑假秦老师暂停的补课又重新开始,这次是全天候的复习,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华杯赛的决赛。
牧佳妍很是上心,她知道小学暑假是关门的,便跟秦老师商量,每天送两个孩子去他家里上课,下午再接回来。
除此之外,还带了各种时令水果,猪腿羊排,蛋糕点心送上门,为了存这些东西,又让人搬了一台冰箱过来,感谢秦老师照顾两个孩子辛苦了,是的,她连祝霜降的名字都带上了。
秦老师来到洛海市后,学校是给分了房子的,家里有一台小电视,还真没冰箱。但是有的老师会记住不送礼的家长,刻意为难他们的孩子,有的老师则是真的不收东西。
见秦老师坚持要给钱,牧佳妍就说:“秦老师,这冰箱在市场上卖的贵,但是我们家有做外贸进出口生意,绝对不能收您市场价。”
秦老师感叹,“那我就占了这个便宜,成本价拿。”
“成本价我们也不能强买强卖啊,”牧佳妍笑着说,“我早就知道秦老师您是高风亮节的人,肯定要给我钱的,所以就搬了一台瑕疵品过来,还要打折的,您不要嫌弃才好。”
“瑕疵品,瑕疵在哪?”
跟着柏衡妈妈转到侧面,冰箱上有一道长而浅的划痕,很明显,但根本不影响使用。
“虽然划痕浅,但是没人愿意原价买的,既然要打折出售,这个折扣给谁不是给呢?”
人家都这么费劲心思了,秦老师无奈,只能接受了这个好意,最后以市场价的三折的价格买下了这台冰箱。
第34章
秦老师家是一套五十多平方的两室一厅,除了家居布局,跟黄婷婷老师家里一样,都有水磨地板和黄色油漆涂的木制墙裙,这难道是洛海市统一流行的装修风格?
第一次上门补课,祝霜降和柏衡敲门进去,她一点不见外的拎起了手上的红豆糕和豆浆,“秦老师,您吃早饭了吗?我们给你带的。”
秦老师后退两步让他们进屋,五十多平方分隔出两个房间,客厅自然是餐厅,桌子同样只能多功能使用了。
“老师已经吃过了,”他把桌上的其他东西推到一边,要两人拿出题集和作业本,拖了三张椅子过来,准备给他们补课。
祝霜降目光落在了室内唯一的高档电器上,无他,跟老旧的装修比,它实在太新太突兀了,“老师,天太热了,豆浆不喝很快就会变馊的,把它们放到冰箱里吧。”
“恩,你自己去放一下,冰箱就在那里。”秦老师头也没回。
祝霜降几步过去打开了冰箱,里面装的满满当当,嗯?还看到了熟悉的,几天前刚吃过的点心和水果,一眼就知道是谁送的。
找了个细缝把东西塞进去,回到桌前听秦老师给他们上课,桌上还摆着一个黑色机械闹钟。一对二授课比一对多授课快很多,还更细致,指针指向十点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秦老师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几口,站起来去开门,就见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旁边还放着一台落地风扇。
“秦老师,牧总让我送一台电扇过来,说是给孩子们用的。”
祝霜降眼睛眨了一下,这牧总说的是牧阿姨吗?她转头去看柏衡,柏衡专心致志,并不分心,连忙收敛发散的思维,向他学习。
秦老师转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心中苦笑,给孩子们用的,以他对柏衡妈妈上次见面的了解,难道用完了还会拿回去?
面前的年轻人果然也是这么说的:“牧总说,现在电费也不便宜,补课过后,就用它抵电费了。”
秦老师让他进来,房子比较老旧,插座并不多,对方居然还自觉的带了一个插排过来。电线很长,一直从卧室连到客厅都有富余,打开了电扇,清凉的风吹出来,正对向两个孩子。
来人并不多加打扰,送完风扇很快就带着剩余的包装走了。
秦老师无奈,打开冰箱拿出几样食材,开始准备午饭,牧总送来的东西,够他做上三个人吃十餐的饭菜都绰绰有余了。
高压锅排气的声音响起时,祝霜降突然抬头,看向被关上的厨房门,纠结的说:“秦老师是不是在做饭?”
柏衡早就做完了所有的题目,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看着像是在发呆,听到她说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道:“妈妈给了我们吃午饭的钱,那等一下要不要把钱给秦老师?”
“应该不用吧,”祝霜降道:“你看我吃了你这么多东西,从来没想过给你钱。”
滋啦一声,是青菜下油锅的声音,两分钟过去,祝霜降脸色一变,糟糕,烧焦了。
很快,两人就吃上了秦老师做的饭菜。饭是高压锅焖出来的,还带着锅巴,两人根本咬不动,简直是在跟牙齿拼硬度;青菜不止焦黑,还非常咸;牛肉看得出原材料,只是半天没有嚼烂。祝霜降边吃边给自己鼓励:苦不苦,想想革命老前辈,他们连烧焦的饭菜都没得吃。
祝霜降一副吃饱了的样子:“秦老师,师母不在家吗?”
“师母?”秦老师其实也不太吃得下,他放下了筷子,说道:“哦,你师母啊,她和你师兄在首都呢。”
祝霜降突然想起来,秦老师不是洛海市本地人,顿时有些愧疚:“那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要考试,老师你暑假是要回去的吗?”
柏衡还在一点点的磨没有嚼烂的锅巴,非常努力的样子。
“那也没有,”秦老师说道:“老师接下来还要参加教育局的培训,或者接受其他安排,本来就回不去。”
说着他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了水果零食,还有早上两个孩子带来的豆浆和红豆糕,相互对付着吃了午饭,等第二天,就带着他们出去吃了。
纵使是柏衡,也松了一口气,不然这补习,也太辛苦了。
洛海市华杯赛考点在洛海市第一中学,这是本市最好的高中,秦老师作为带队老师,负责送他们进考场。
学校早就布置好了,校门口还拉了横幅,秦老师站在校门口,打量着洛海一中,对两人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们就是在这里读高中了。”
决赛返璞归真,只有填空题和解答题,但涵盖了计算、几何、概率、逻辑推理等等,应用题还有一题超纲了。
祝霜降看着这道应用题,心想这不是给她送分吗?小朋友们做这题超纲了,她没有啊。
华杯赛的决赛现场比初赛复赛郑重很多,它的含金量比其他竞赛高很多,更被官方看重和承认。校门口不止挂了横幅,还有警察执勤,记者随机采访。
有考前对学生的随机采访;有对考试中,等待着的家长和带队老师的采访;还有对第一个考完出校门学生的采访。
记者见到有学生出来,匆匆的迎上去,将话筒递到小男生的面前:“你好同学,方便采访一下你吗?”身后还站着扛着摄影机的同事。
柏衡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没有看到眼熟的人,只能望着她点了点头。
记者露出标准的微笑:“同学,你是参加哪个组的比赛呢?”
“小学中年级组。”
要是祝霜降在,肯定会吐槽这是什么废话文学,就这身高不是参加小学中年级组的,应该没心情来这里。因为要去看医生了,询问医生要不要注射生长激素。
“你觉得考试题目难吗?”
柏衡言简意赅:“不难。”
“你觉得自己能拿奖吗?”
“能。”
记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能?同学这么有自信?”
柏衡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全做出来了。不能拿奖吗?”
记者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做对了呢?”
柏衡安静了很久,记者连连追问,他才用一种困惑的语气问:“有没有做对,做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记者哑然,还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远远的对他们这边喊了一声:“柏衡。”
哦,是叫这个小男孩的。
祝霜降走近,看着柏衡道:“我在你隔壁的考场,看到你提前交卷还以为看错了。”说着抬头看向两个大人:“记者姐姐和记者哥哥好。”
“你也好,”记者将话筒移到她的面前:“你们两个认识吗?”
祝霜降在外人的眼里看着比柏衡开朗多了,顿时成了采访的重点对象:“是的,我们是一个奥数班的。”
“你们两都提前交卷了,是不是因为这次的考卷比较简单呢?”
记者就看到女孩拧了下眉头,很快又松开,说道:“我不知道对其他同学来说难不难,但是我都做出来了,所以应该不难吧。”
说着她看向柏衡寻求认同,柏衡点了点头确认道:“不难。”
祝霜降跟两位记者告别,“接我们的人来了,再见。”
记者目送他们离开走向一个对这边挥手的大人,拿着话筒对摄像机说道:“我们刚刚采访了两个参加小学生中年级组竞赛的同学,从他们的反应来看,题目应该是比较简单的,让我们对大家的成绩拭目以待。”
说完后她收起了话筒,这些话未必会被选择播放,但要先做好信息收集工作。
祝霜降问柏衡:“你这次应用题过程写全了吗?”
柏衡回道:“需要公式的话,我把公式都写了。”
“那就差不多了,”祝霜降擦汗,“下次天要是太热或者太冷,不要提前交卷知道吗?”
“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不停的流汗。”
柏衡觉得这个经验很有用,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秦老师将抽了半根的烟按灭在花坛里,带着两人往外走:“怎么提前这么多?等一下把试卷和答案默下来给我看看。”
一辆车在几人面前停下,是柏景彦派过来的司机,牧佳妍带着团队去云岭省考察了,本来今天能回来陪考,只是回程的飞机延迟了数个小时,根本赶不回。恰巧他又在谈几家小型电器公司的收购和整合事宜,谁都没有空,只能派信任的人过来接送。
除了司机,副驾驶居然还坐着一个保镖,几人上车,祝霜降非常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哇,我还是第一次在国内看到保镖叔叔呢。”
司机和保镖都被她逗笑了,保镖说道:“是啊,外面很不安全的,小朋友需要大人的保护。”
柏衡说道:“我妈妈去云岭也带了保镖。”
大家都在想他说这话的意思,祝霜降就先回答了他:“虽然牧阿姨不是小朋友,但她是去陌生的地方,去陌生的地方就要小心,你看她有在洛海市带保镖吗?”
柏衡摇头,安静了下来,保镖感慨的说了一声:“云岭啊,那个地方只要别太靠近边境,治安其实也还过得去。”
这个保镖身上还带了枪,祝霜降希望他说的过得去,和自己理解的过得去,是一回事。
到了秦老师家,复盘了考试内容,他满意的说道:“不错,能拿一等奖,最后一题是超纲题,做错了也不影响成绩,没几个人能答出来的,更别说你们都做对了。”
他很开心的样子:“成绩很快就能出来的。”
洛海市华杯赛决赛一、二、三等奖取全市参加决赛人数的前30%,一等奖5%,二等奖10%,三等奖15%,给一、二等奖学生的辅导老师,颁发优秀教练员奖。
颁奖仪式放在成绩公布的第三天,相同的场地,相同的记者,她看着两个拿了一等奖的,眼熟的小豆丁,一马当先的带着话筒过来了,“你好,两位同学,可以采访一下你们吗?”
摄像师慢一步追上,祝霜降和柏衡站在台阶上,和其他拿了证书的小学生们一起拍完了照片,她看着面前的记者:“是你啊,漂亮姐姐。”
“同学,我记得你们之前说试卷不难。”实际上试卷很难,有的小学生压根没做完,走出考场的时候都哭了,事后连阅卷老师都说题目偏难。
她后来已经去采访初中组了,对两个小学生的话深信不疑,以至于犯下错误。
祝霜降回道:“可是姐姐,我们拿了一等奖,你问能拿一等奖的同学考试难不难?那当然是不难的。”
记者想起了因为自己选择了错误信息,在本地报纸发表后,被其他参加小学组竞赛的家长打电话投诉,被上级责怪的伤心事,对这两个孩子的印象可深刻了。
但是她听到这话不由双眼发亮,因为一下子采访到了种子选手,才做出了错误判断,这难道不是一个宣传点吗?而且这两个孩子看上去比别的参赛选手要小的样子。
“同学,我能问一下你们的年龄吗?”
“我们都是七岁。”祝霜降道。
“那你们是参赛的最小选手了吧,”记者又问:“都是读一年级吗?”
其他获奖的学生也没走远,不远处还站着工作人员,就看着他们说话。
“刚读完三年级。”
“是跳级了?”跳级读书的学生并不少,特别参加各种竞赛的,隔几个总能有一个的,她问:“你们现在已经拿了洛海市一等奖,对下周的全国总决赛有信心吗?”
祝霜降沉默了一下,回道:“这就要看总决赛试卷的难度了。”
华杯赛每年都举行,但是总决赛却两年一度,两人刚好遇上。
本次决赛如果说是洛海市内学生的竞争,总决赛则是将整个省所有考点,获得一等奖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去和其他省获得一等奖的学生竞争。
总决赛地点在广定省舒林市,洛海市教育局在四组参赛选手中,各安排了两名带队老师。
福利院知道祝霜降请假的原因,同样大开方便之门,行政处批了她的假,谭主任看着她说道:“可惜黄婷婷老师休年假了,否则不知道能有多高兴。”
祝霜降听的嘴角一抽,黄老师请假的理由是去瞿塘峡看当兵的哥哥,黄向诚又不是第一年当兵,以前怎么没见她去看望,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谭芳玲想了想说道:“你估计要在那待好几天,院里多准备一套衣服给你换洗吧。”
除了衣服,行政处还给她批了二十块钱。
“其实我自己有钱,我之前有向出版社投稿。”
谭主任笑了:“黄老师把你发表的两篇文章,几乎给所有同事都念过了,但是两篇文章才拿多少钱?”
“其实发表了不止两篇。”祝霜降嘀嘀咕咕。
“就算发表了二十篇,该给的支持同样要给。”谭主任本来想让人帮她收拾行李的,没想到祝霜降自己就能整理的井井有条,要带的东西一点点放到书包里,怕忘了还用本子记下来后一个个勾掉,比很多大人都有条理。
谭芳玲检查了一下,见没问题才将她送到带队老师手上。
秦老师同样是带队老师的一员,往上还有总领队,洛海市距离舒林市并不远,他们包了两辆大巴车出发。更远的还有需要坐几天火车的,因为花费和距离,越远的省份参与到总决赛里的竞赛选手越少。
牧佳妍看着柏衡拎了行李上车,差点就自费跟着一同出行了,但是有这么多带队老师随行,她这么做好像显得很不放心老师的照顾一样。
秦老师知道柏衡的性格,理解牧佳妍的担忧,他说道:“牧总放心吧,我会看着柏衡的。”
祝霜降同样打着包票:“牧阿姨不要担心,除了不在一个房间睡觉,我都跟柏衡在一起。”
牧佳妍忍不住笑了,“秦老师费心了,谢谢霜霜。”
柏衡隔着车窗对妈妈说再见,牧佳妍同样对他挥手。
他心中有些难受,一回头就看到祝霜降弯着腰,在椅子下掰着什么,然后将椅子靠背往后推,变成可以半躺的样子,看着就比现在的舒服很多。
祝霜降问柏衡:“你的椅子要弄一下吗?”
柏衡很快将愁绪抛到脑后,立刻点头,很快,两人的椅子都可以半躺着了,车厢里很吵闹,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说话的声音,相互一叠加,威力加倍。祝霜降又递给了他两小团棉花,“塞到耳朵里。”
柏衡接过来:“你哪里来的棉花。”
祝霜降:“……我有一个棉花填充的玩偶。”是跟她一起穿越的憨胖龙,因为她错误的水洗,加上时间一年年过去,逐渐不复往日的可爱。
“我想着这次出门肯定很吵,就把它给拆了。”
“你好厉害,我就想不到这些。”
其实都是上辈子出行的经验,她到哪都会戴一副降噪耳塞,这辈子没有那个条件,只能另辟蹊径。
柏衡学着她的样子把棉花塞到耳朵里,果然感觉安静了很多,转头看向祝霜降,她已经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车上他们两个年纪最小,又是秦老师的学生,第一次远离父母出远门,他本想着上前关照安抚几句,没想到两个学生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一点没有被车上喧闹氛围吵到的样子。
祝霜降醒来时,感觉身体都睡僵了,凑近柏衡戴着的手表一看,已经快十二点了,车内窗帘紧闭,差不多一半的学生都在睡觉,其他说话的学生也很小声,只有汽车行驶摇晃的声音。
近一点钟,老师们喊醒了睡觉的同学,祝霜降摘下了柏衡戴着的棉花耳塞,把他推醒,“到了,下车了。”
柏衡看着有起床气的样子,不过他的起床气很不一般,是别人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副你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从的样子。
祝霜降背着书包,让他拉着行李走在前面,跟着大家一起下车,有老师在车门前等着,一个个看着学生下车,时不时嘱咐小心一点。
负责任去办理酒店入住,有老师带学生们去吃午饭,然后给大家分配房间,放好东西后就继续坐上大巴车去看考场。
“你房间里有几个人?”祝霜降在走廊上等到了人。
“四个。”柏衡回道,又问她:“你呢?”
“我房间里也有四个。”祝霜降将棉花耳塞重新递给他:“晚上吵还可以用,用完扔掉就可以了。”
柏衡接了过来,将其放到口袋里,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总决赛的考点,是一所综合性大学。校区很大,分布在不同区域,大家七拐八弯,陆陆续续找到了自己的教室,祝霜降对柏衡道:“我们就在上下楼,考完不要提前交卷。”
“老师肯定要等所有学生都出来后,才会一起回去的。”她看着窗户的方向就想叹气:“舒林居然比洛海市还热。”
第二天,检查了文具用品,在校门口发了准考证,考生众多,周围执勤的警察比之前在洛海市看到的多了数倍。
八点半准时开考,总决赛的题目相比决赛难度又上了一层,教室里只有翻动考卷和写字的声音,两个老师前后监考,重视程度和中考也不逞多让了。
毕竟你怎么进来,就是怎么出去的,带不走一片纸,连草稿都给你收走。
因为有各个省的参赛选手,每一分钟的时间都是宝贵的,阅卷老师直接在隔壁楼的办公室里阅卷,下午成绩就出来了,第二天就登在了相关报纸上。
首先划出分数线,每组参加总决赛的前70%可以获得奖牌,前三十名获金牌;之后六十名为银牌;再之后所有人为铜牌。最后的30%颁发总决赛参赛资格证书,相当于一个纪念品,代表你曾经来过。
祝霜降和柏衡都拿到了金牌,洛海市其他组的参赛选手不知道,反正小学中年级组除了他们两没有再拿金牌了的,另外有三枚银牌和五枚铜牌。
不管其他组如何,他们组的获奖情况已经超出了老师的预期,总领队跟秦老师握手:“秦老师,你带的学生好啊,两个金牌全是你班上的!”
秦老师哈哈大笑:“他们自己也争气。”
有工作人员过来给大家拍照,各组的;集体的;只拿金牌的;有老师没老师的;一批批列队般轮换。
总决赛过后是各组金牌选手参加的精英赛,因为参赛人数少,每组只有三十人,场面没有总决赛那么大,只用四间阶梯教室就安排好了,陆陆续续有不少地方的人已经踏上了返程的归途。
洛海市参加精英赛的包括祝霜降和柏衡在内,四组比赛一共有七名选手,算是比例高的了。
精英赛在总决赛后第三天开考,还有不少记者在现场采访报道。
从初赛开始,一直到精英赛共五场考试,加之期间还要跟奥数老师不断学习、做题,做的题如果全部换成试卷,都能有半本字典那么厚了,这还只是小学生竞赛。
真不知道更高一级是怎么样的情景,精英赛前90%都能拿奖,一等奖占20%,二等奖占30%,三等奖占40%,但只给每组的前三名发金银铜牌。
就像祝霜降,她拿到了一等奖,成绩又刚好在一等奖的六名选手里排第三,便是铜牌,第四名只跟她差一分,就只有证书和纪念品了。
洛海市有三名学生拿到了精英赛的奖牌,却只有柏衡拿到了金牌,大家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这四名拿到金牌的选手身上,在柏衡身上的目光最多。
因为他年纪最小,比小学高年级组的全国冠军小了整整五岁,答题方法最独特,还是榜首,无可争议的数学天才。
评选老师跟他说话的次数也最多,不断跟他讨论考卷最后一题用的解题思路,哪怕柏衡说话慢也十分耐心,另外给他颁发了最佳解题能力奖。
事后秦老师看着他默出来的题目和解题过程,感觉自己没有一个晚上,都想不出来这道题怎么做的,可是柏衡就是能在考场上有限的时间做出来。
没办法,数学就是这么不讲理,他恍然觉得,或许自己的教学方法并不适合对方,他需要更高等级的指导。
然后秦老师又将目光转向了祝霜降,祝霜降举手投降:“老师不要看我,这题我只解出了第一个问题,不然也不会只拿铜牌了。”
第35章
华杯赛作为全国小学规模最大、最正式、含金量最高的比赛,除了确定获奖之外,还有晚会形式的颁奖典礼,在舒林市体育馆进行。
相比第一届在人民大会堂进行颁奖,这一届的场面好像小了很多,活动承办方询问各领队,让他们联系各组精英赛前三名的家长,发送邀请函,询问是否有空前来参加颁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