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穿越啊by梦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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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半响,斟酌的说道:“就会感到懈怠,想要放弃,所以需要一些外来的鼓励。”
柏衡似懂非懂,“这些照片能给他们鼓励?”
“可能不能,”祝霜降诚实的说:“也许还没有老师家长的夸奖有用,但是我希望有点效果。”
“我这也是借花献佛了,”祝霜降对柏衡说道:“毕竟相机是你提供的,胶卷也是你提供的。”要是手机时代快点来临就好了,不过要是手机时代,也用不着她拍了,说不定大家早就自拍完,并且上传朋友圈或者网络,并且收获各种点赞了。
“我愿意把相机给你拍,”柏衡停了下,“不过借花献佛是什么意思?”
祝霜降给他说了这个成语的意思,在周末带他买了一本成语字典,“除了看怎么和别人交流一百句,成语也是我们常用的词汇。”
柏衡拿着字典问她:“你不买吗?”
祝霜降想了想,又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你说的对,我也要看。”看完了还可以留给黄嘉树。
第二周,两人参加了华杯赛的复赛,毫无悬念的进入了决赛,今年有两年一度的总决赛和精英赛。总决赛和精英赛的成绩,是各大重点中学认可的成绩,到时候哪怕你中考失利,只要你竞赛成绩真实,重点中学也会捧着奖金来将你录取,甚至可能都不用走到中考那一步。
祝霜降当初就是凭借着小学组全国前三甲的成绩,进入的江东附中,反正不是因为莲花小学的期末成绩。
现在班上那位学号29的小学同学,他家是搬到了江东附中的学区范围内,又参加了附中的对外招考,才进的这所学校,缺前者,哪怕考上了,还要交择校费。
想到华杯赛后面还有三场考试,祝霜降就想叹气:“希望这次总决赛的考点不要太远。”
柏衡想起了两年前的舟车劳顿的经历,感同身受的说道:“是啊,车坐太久了累。”
周边听到他们说话的奥数班同学:“……”
这决赛还没考啊,你们要不要这么自信?
但是没想到,王老师比他们还自信,对两人说道:“今年总决赛的考点就在洛海市,你们不用像上次那样跑舒林市了。”
两人的眼睛都亮了,祝霜降开心道:“太好了。”毕竟她是真的不太习惯坐半天的大巴车或是长途火车,观光车除外。
黄家人倒是不理解她的想法,黄爷爷说道:“这有什么不习惯的?现在交通多方便啊,像我们年轻时,只能踩着自行车出行,更多的时候是双脚走路。”
“现在有汽车、火车还有飞机,我看报纸上登的,很多铁路的运行速度已经达到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了,有的更快。”
“就像今年那么多人,坐好几天的火车来我们这打工,他们还要转车过来,大包小包的,那才是折腾人。”说着黄爷爷又感慨:“以前外地人就不少,怎么感觉今年人更多了。”
祝霜降心想,估计大部分人是坐京九线过来的,它以后还会提速的,在之后,还会有三百多公里每小时的高铁。
不过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华国的基建也不是空中阁楼,是前辈们聚沙成塔,积水成渊一点点完成的。
黄奶奶不高兴的拍了他一下:“孩子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一大片,现在的条件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国家不是白发展了?”
两人立刻就要不要忆苦思甜展开了辩论,忆苦思甜没什么,就怕没苦硬吃,比如语文月考卷里的那份阅读理解。
祝霜降瞬间痛苦面具,她甚至能在语文课本和试卷上的某些文章中,看到一部分家长的影子,那些不被子女理解的举动,现在居然是被称赞的行为。
也就难怪国家这么大,却在各个地方都能找到相似的奇葩父母了,哪怕只是被影响到一小部分,在华国都是巨大的基数。
月考结束后,语文老师看到了祝霜降的试卷,先是疑惑的往后翻了翻,作文写了啊,五十六分。嗯?阅读理解怎么扣分这么多?
二十分的阅读理解只拿到了六分,于是在午休前,祝霜降收获了细致分析大礼包。她沉默良久,问道:“老师,这个妈妈为什么不能一次把要求说清楚?而是让孩子一次次去猜她的想法?猜错了还不高兴。”
“那是为了让孩子注意观察世界,启发孩子的思考。”老师说道:“你看孩子明白妈妈的苦心之后,不就懂了吗?所以最后一题不就好回答了,划线部分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母亲的教导后,孩子对所犯错误的反省和对母亲的感恩之情。”
祝霜降:“……”
她无比认真道:“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吗?”
语文老师被她噎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个想法?肯定是被柏衡带坏的!”
作为弱势群体的乙方,最烦甲方当谜语人了,这个甲方一般是父母/老师/老板/以及各种上级。听到那些含糊不清的‘拿回去再想一想?’,‘你觉得这真的可以了吗?’,以及那些时刻体现‘不对等原则’的沟通话术就生气。
当然,作为甲方还是很开心的,有个人不断的揣摩你的想法,还会自我反省,最后还能感恩的扑到你怀里给你拥抱,谢谢你给予的教导。
怪不得后世某些春晚小品和电视剧能一直演下去,大家都代入错了角色,因为那根本不是演给年轻人看的,或者他们期待的年轻人就是这样的。
没想到年轻人渐渐掌握了话语权,以他们无法理解的原因开始反抗。思想剧烈碰撞下,主流顺应时代做出了改变,但也只是道个歉立刻就能被原谅,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被理解,最后达成阖家团圆的圆满大结局。
因为话语权还没有完全的形成过渡。
回到教室后,祝霜降看着柏衡,一脸愧疚的说道,“对不住了,让你背了黑锅。”
柏衡一脸问号,听她说完在语文老师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后,说道:“没关系,反正那几道题我也没回答。”
“你没写吗?”
“嗯,”柏衡忧愁道:“我觉得那个妈妈让孩子一次次来回跑,太浪费时间了,这是不对的。但是中心思想肯定不是要我们节约时间,不要学文章里的那样,对吧?”
“……对。”
“所以我就没写。”
哪怕语文阅读理解扣了十几分,祝霜降依旧以微弱的优势拿到了年级第一,让老师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她最后写了个模版在黑板上,要大家实在遇到答不出的阅读理解,就将模版往上面套。
其实语文大部分文章都是粮草和仙草,祝霜降现在算是总结出来了,要是遇到演苦情剧的毒草,就往‘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那一方向思考。反正主角做的都是奉献自己,照亮他人,被PUA的无怨无悔后跟着做自我感动的事。
有很多同学答案错的跟祝霜降相似,但是因为不是年级第一,老师就没有专门的进行一对一分析,这不由让她有些羡慕。
黄家人谈论着,黄爷爷很快说到自己办理退休时听到的事。“社保局的那个小姑娘说,以后要开始缴养老保险了。”
这是个新词,大家跟着一起听了养老保险是怎么一回事,黄爷爷对黄婷婷说道:“从去年就开始实施了,以后你和你哥哥们每个月有一部分工资,要用来缴纳养老金。”
黄婷婷回忆了一下工资条,说道:“没有扣啊。”
“陆续实施,估计还没到你们单位,但是肯定不会晚的。”
黄婷婷还不到三十岁,自觉退休早的很,对要付出这么一笔钱并不乐意,没想到就看到旁边的祝霜降一脸羡慕的说道:“要是我也从现在开始缴养老金就好了。”
黄家的大人们:“……”
黄婷婷:“……你现在工作还早,怎么也要到十六岁吧。”
祝霜降吃惊:“十六岁就可以参加工作吗?”
“十六岁参加工作的多了去了。”黄婷婷算了算时间:“但是你不行,你读完大学怎么也十八了。”
黄嘉树小朋友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爷爷退休了,是不是可以去买他想要的小狗了。除了去年幼儿园没有拿满老师剪得小红花和五角星,买一只汪汪是他最在意的事。
黄爷爷自然也没有忘记,毕竟孩子三天两头在大家耳边提醒。于是约定好时间,祖孙两个在星期六起了个大早,去逛城西的集市。
黄嘉树看着背上书包准备出门的祝霜降,向她发出了邀请:“姐姐,一起去买汪汪吗?”
祝霜降拒绝了他:“姐姐要去上课。”
黄嘉树有些为自己的以后担心,问正在检查自行车后座摇椅的爷爷,“我以后星期六不会也要上课吧。”他可是从幼儿园开始,就实行双休的宝宝。
黄爷爷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坐好,说道:“那就要看我们嘉树自己的想法了。”
小区外,祝霜降坐上柏家来接她的车,“换车了?”
司机发动了汽车,说道:“旧车牧总拿去给公司的经理用了,这辆车比原来的好太多了,更安静,坐着也更舒服。”
祝霜降看着拿着画板在描线条的柏衡,赞同道:“是啊,至少以前在车上画画,肯定是要头晕的。”
柏衡将画板递给她看:“我家请了美术老师学画画,你要跟着一起吗?”
祝霜降有些心动:“可以吗?”
柏衡说的理所当然:“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不是一直一起上课吗?”
还没等祝霜降回答,柏衡就说:“明天我让司机叔叔来接你。”
“美术课是每个星期天吗?”
“嗯。”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补充道:“明天不用这么早,柏衡学画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开始的,可以多睡一会。”
柏衡点头道:“对。”
上完奥数课回家,祝霜降发现家里不止多了一只汪,还多了一只小奶猫,而坐在沙发上的黄爷爷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我们本地的田园犬多好啊,市区内为什么不让养?”
黄嘉树原来也很生气的,但是当他发现爷爷比他还难受时,立刻成了安慰人的一方:“卖狗的叔叔都说了,田园犬是烈性犬,市区内不让养。”
黄爷爷的表现自然是演给黄嘉树看的,哪怕黄嘉树有个小学毕业证,都不至于被如此拙劣的演技骗到。
黄爷爷很自得,从需要安慰人的一方变成被安慰的那个,这是多大的反差啊。他依旧耿耿于怀的样子:“你不是想要田园犬吗?”
黄嘉树蹲在狗窝旁,看着趴在里面的小奶狗,已经将其他任何狗包括田园犬,都忘到脑后了:“大白也很好,不,大白最好!”
祝霜降看了半天:“这么小的狗,叫大白不太合适吧。”
黄嘉树摇头晃脑:“它会长大的嘛,而且小白是姐姐猫咪的名字。”
博美犬再长还能大到哪里去?而且,祝霜降挠了挠旁边窝里小奶猫的下巴,大大的窝里蜷缩着小小的猫,比旁边的小狗还要小一半。它被挠的不断发出咪咪的声音:“这是送给姐姐的?”
“是啊,嘉树小朋友有大白,姐姐也是小朋友,要有小白。”
猫咪的眼睛一只蔚蓝色,一只金黄色,全身的毛发雪白,现在就已经能窥见它以后惊人的美貌了,黄爷爷自得道:“这是一只狮子猫,我一眼就看出它跟我们霜降相配。”
听到祝霜降第二天要去上美术课,见她上课比自家爸妈上班还忙的黄嘉树,努力抑制住不露出怜悯的表情。但他的言语已经出卖了他,“明天还要上课啊,姐姐辛苦。”
小小的身体坐在那里埋头苦想了半天,最后蹦出一句:“那小白就拜托小橘带一下好了。”
祝霜降很配合他:“小橘愿意吗?”
“我去求求它,小橘肯定愿意的。”
周日到柏家的时候,柏叔叔和牧阿姨都在,祝霜降上前乖巧问好,牧阿姨还是老样子,不断的拿出东西投喂她,还让她吃店里新研发出的甜品:“柏衡跟他爸爸一样,不怎么喜欢吃甜点,还好有你能陪着阿姨多吃一点。”
祝霜降看着摆了小半个桌子的甜点,还有以前吃过没出现在桌子上的,说道:“感觉都可以专门开个甜品店了。”
牧佳妍说道:“阿姨倒是没有专门开甜品店,但是有在咖啡店里隔出一块甜品专区。”
柏衡从楼上下来催促,“快九点了,老师马上就要到了。”
牧阿姨连忙让两人去书房准备上课,“阿姨也要去公司了。”
柏叔叔接了个电话,同样很快出门了,事业扩张期的总裁们,总是闲不下来的。
柏衡的美术老师是江东美术学院的老师,擅长版画、壁画,但是不管柏衡想学的是什么方向。以她在本科美术学院任教的水平,教两个初学者是绰绰有余的。
柏家给的钱够多,因此明明在学校里教的是大学生,教他们依旧耐心细致,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美术老师看了眼听她话在练基本功的学生,说真的,他们两学的挺快的,包括这个新收的小女生,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沟通。要知道收了那么多的钱,她已经做好了面对熊孩子和熊家长的准备了,没想到现实出乎意料的好,比她想象的更好。
柏家提供的教学环境很好,饭菜也很好吃,还有各种点心水果,待遇拉满,中午有午休时间,另外给她准备了休息的房间,如果柏衡愿意,她能够一直教下去。
中午,祝霜降一顿饭吃的并不专心,饭后找上了保姆阿姨,“我想到了一种甜品。”
保姆阿姨的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的问:“什么甜品?”
出于上次对祝霜降包粽子口味的信任,还有自己开发出来新菜品,不被大家喜欢的失落,保姆不得不控制住,自己在菜式上改良的想法。
现在有了祝霜降的建议,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再度尝试了。
什么甜品,当然是蛋挞啦。
蛋挞早就在世界上出现了,但现在只是一种地方点心,在广式粤式餐馆里出现。等它风靡全国,要到千禧年后肯德基将其上架,因为后来又经过澳门餐厅的改良,便称其为葡式蛋挞。
保姆阿姨准备大展身手,家里少的材料,还专门打电话让最近的风车咖啡店送来。两个孩子去书房里跟着老师画画时,还在厨房里对着祝霜降写下的步骤做点心。
祝霜降写的步骤倒是很完整,但加多少材料充斥着大量的些许、可能,这要是柏衡来,肯定是无法做出成品的。毕竟些许奶油到底是多少奶油,不严谨他根本无法动手。
但是保姆阿姨原来是会做一点甜品的,她少的只是创新想法,跟祝霜降这个只会设想不太会动手的人配合的还挺好。
一盘盘蛋挞烤出来,从原来的太淡,奶香味不足,到越来越接近肯德基蛋挞的水平,当然,也有几份奶油和糖放的过多,显得过于腻口了。
选了烤的最好的给在上课的学生和老师,另外还有一壶牛奶,祝霜降咬着外皮,说道:“这个皮太硬,层次太少,不够酥脆。”
阿姨认真的记下她的意见,“牧总店里应该有酥皮做的好的,到时候去问问她们的意见。”
美术老师则是想:真的吗?现在还不够好吃吗?我怎么觉得已经很棒了,然后伸出手又从盘子里拿了一个。
厨房里几盘不够甜的祝霜降也想到了办法,在上面放各种果酱,“浆果酱和黄桃酱最好。”
保姆阿姨顿了一下,想到了冰箱里的瓶瓶罐罐,“苹果酱不行吗?”
祝霜降说道:“应该也行吧,这要看个人口味。”
但是浆果酱和黄桃酱可是全国人民严选,特别是黄桃,不管添到什么甜品里,都是合适的,简直百搭产品。
而柏衡看着也很喜欢的样子,和祝霜降一样咔嚓咔嚓啃了两个。
晚上两位总裁回家,均对蛋挞做出了极高的评价,牧佳妍吃着新出炉的点心,说道:“让研发部试出最合适的配比,就可以在店里上架了。”
然后问柏衡:“你们今天光顾着做蛋挞了吗?课上的怎么样?”
课上的挺好的,祝霜降提出做蛋挞的建议,写下步骤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并没有耽误什么。牧佳妍看着祝霜降画的画,说道:“线条画的不错,比衡衡你第一天画的时候好。”
柏衡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并不会因为妈妈夸了别的小孩而生气,他赞同道:“是,老师也说霜降的手比我稳。”
祝霜降刚回到家,就看到黄向阳正在对黄嘉树传授人生道理:“你想要让小橘带小白,拿着小鱼小虾上门当礼物没错,但是小橘不愿意的时候我们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什么要给它跪下?”
祝霜降:“……”
黄嘉树听不懂成语的意思,但他明白爸爸问的问题,非常不解的说道:“可是我说去求求它的时候,你们都听见了啊。”
黄向阳哑然,“你说去求它,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真下跪啊。”
黄嘉树指着电视,比划道:“可是电视里的刘大人说求皇上时,每一次都跪下了。”
黄向阳当即就找他爸商量,以后能不能不要带着黄嘉树看古装电视剧了,如《宰相刘罗锅》那种,就算要看,也等孩子去幼儿园不在家时看。
黄爷爷当然是答应了,萌娃天真无邪的举动看的大人很快乐,但是该教的道理还是要教的。也要以身作则、言传身教,有些电视是不适合嘉树现在的年纪看。
黄嘉树听的似懂非懂,接着在大人的指导下,之后再找小橘带小白,都是给它喂小鱼小虾时,顺势把小白往它身边放。
等小橘能够接受小白,带着它四处溜达看地盘后,一副如释重负,好像完成了什么重担的样子,找到祝霜降说道:“我以后可以安心的养大白了,有小橘在,姐姐你也不用担心小白。”
并没有担心的祝霜降认真的对他说:“谢谢你为小白做这么多,辛苦了。”
黄嘉树推己及人,还以为养小狗小猫和养他一样费神,还有些担心的看着祝霜降,“你一定要每天和小白说话啊,爸爸妈妈要是好几天不跟我说话,我可难过了。”
黄向阳哭笑不得:“我和你妈妈什么时候好几天不跟你说话了?”
黄嘉树还真举了不少例子,最近的在半个月前,黄向阳都无奈了,“爸爸那是工作加班,妈妈呢,妈妈什么时候好几天没跟你说话?”
答不上来的黄嘉树哼哼唧唧的带着大白走了,“大白,以后我就要睡自己的房间了,把你的窝移到我的房间里好不好,以后我们一起睡。”
说是自己的房间,其实就是黄向阳和庄希原来的房间,夫妻两个住这里的话,就一家三口一起睡。大人立刻阻止他把狗窝放房间的举动,现在哪有人把狗养在卧室里的?再干净喜欢都不行,隔壁李奶奶家也只是在阳台上给猫搭窝呢。
黄嘉树据理力争:“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需要大白保护我!”
“大白才两个月大,保护不了你,而且男子汉不应该害怕一个人睡觉。”
“我不是男子汉,我是小宝宝。”
“未来的男子汉也是要独立坚强的。”
黄嘉树很伤心,搂着姐姐问:“男子汉就不能有害怕的东西吗?”祝霜降抱着他说道,“当然不是。”
于是第二天起来时,大人们就看到,一个小豆丁打开房间,悄悄的把狗窝从房间里拖出来,放到原来的位置,还以为没人发现。
这个好歹还会伪装,另一个小姑娘起床时都不遮掩的,直接抱着猫从房间里出来,还询问两只宠物疫苗打完了没,驱虫要定期进行啊。
大人们:……
好吧,知道询问疫苗和驱虫,也算注意卫生和安全了。
祝霜降制定的策略是,让大人们一点点接受他们把宠物当亲人养的习惯,没想到这个习惯压根不用培养,爷爷奶奶接受的比他们还快。
祝霜降和黄嘉树一个要上初中,一个要上幼儿园,哪里有天天待在家的两个退休人士,和它们相处的时间久,感情升温的极快。
不要说把猫窝狗窝放到房间里了,要不是大白小白会乱跑乱跳,吃饭的餐桌上都要给它们摆上碗筷了。
好几次祝霜降看到爷爷奶奶抱着它们,还把它们放在膝盖上跟着一起看电视。
某天吃晚饭时,黄奶奶还对着两个小孩显摆买回来的猫碗狗碗,“我在花鸟市场看到的,好看吧,刚好给大白小白用。”
黄嘉树更伤心了:“我都没有宝宝碗。”
祝霜降:“……”
第47章
黄嘉树只是想要一个宝宝碗而已,他有什么错,黄奶奶认真检讨了自己的疏忽,第二天就给他买了一个小孩专用碗,上面还印着卡通图案。
没想到黄嘉树并不领情,他指着大白使用的说道:“我要一个跟它一样的。”
黄奶奶为难道:“可是那是狗用的。”黄嘉树豁达的说:“没关系,我跟大白是好兄弟。”
大人们:……
好在这个家里有小学班主任庄希,有福利院幼儿辅导员黄婷婷,两人有着多年的工作经验,对付小孩很有一套。
庄希抱着他说道:“那我们去商店里看看,嘉树自己选一套好不好,也许有更喜欢的呢?”
黄嘉树固执的摇头:“我就要一样的!”
“就算要一样的,也自己去拿好不好?”
当然好啦,黄嘉树爽快的点头,然后被他妈妈带到了商场里挑选,琳琅满目的锅碗瓢盆简直挑花了他的眼。结果很明显,他已经忘了家里的碗是什么样子的了,最后买的和大白的不一样。
回家后他很快乐的朝着祝霜降挥手:“姐姐,我给你也买了一个!”
是同材质的,一个粉色的,外形印着笑脸的双耳朵搪瓷碗,祝霜降接过来:“谢谢嘉树。”
她开始并不打算使用,没想到黄嘉树十分倔强,祝霜降在家里吃饭时,一定要专碗专用,盯得可紧了,一旦忘了,立刻出声提醒她。
“姐姐,你的碗呢,那个粉色带笑脸的宝宝碗。”
野史里编的,那个站在旁边,提醒皇帝吃菜不能超过三口的太监,都没他严谨。还觉得祝霜降记忆力差,很为她的学业担心:“幼儿园的贺林也老是记不住事,班上就他拿的小红花最少。”
“老师说,笨鸟先飞,姐姐,你可以像笨鸟学习,快一点飞飞。”
所有人脸色怪异,黄向阳给他夹了红烧鱼的眼睛,还把鱼头上的肉刮下来放到他碗里,“儿子,快吃,鱼眼可以明目;鱼头可以补脑,正是你需要的。”
庄希被他逗笑了,没好气的说道:“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黄向阳干脆道:“你就说我做的有没有道理吧?”
黄婷婷很有经验的说:“核桃也可以吃,不喜欢用糖炒了,裹上芝麻。”
黄嘉树眨着萌萌的大眼睛,不知道大家在谈论什么,只知道大家都很开心。吃完饭后,他就带着大白去楼下遛弯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带着汪汪和小伙伴们玩。
最开始时,大家遛狗还想带上小白的,可是小白并不喜欢出门,它只喜欢待在家里,或者和对面的小橘在一起。
很快,黄家发生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远在瞿塘峡的黄向诚打电话回来,他经部队领导介绍,和一个担任后勤的女军官确定了恋爱关系。还寄了对方的照片和两人的合照回来,过几天应该就能寄到。
黄爷爷黄奶奶喜不自禁,收到照片后看了一眼又一眼,对黄婷婷道:“我们早就为你哥哥的终身大事担心了,但他又一直在部队不回来,没想到自己就解决了。你们兄妹三人都靠谱,一点都不需要我们担心,看你未来二嫂多好看啊。”
黄婷婷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书:“什么叫他自己解决的,没看是领导介绍的吗?靠谱的是领导才对。”
“你和沈乐怎么样?”黄奶奶问她。
黄婷婷现在最大的心思在毕业论文上,和毕业论文比起来,什么都要暂且往后放。这种在职提升学历的事就没见谁失败过,至少祝霜降是不了解她为什么这么慎重,总不会是怕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吧。
黄婷婷说道:“就那样,挺好的,上周还打了电话。”然后她一骨碌坐了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居然不告诉我二哥谈恋爱了。”
认识她二十多年的亲妈很了解她,很快宽慰了她:“你们情侣打电话,聊你就够了,谈什么你二哥。”
“你说的有道理。”黄婷婷重新躺下了。
祝霜降和柏衡,跟着美术老师学了几周的画,然后一起去了位于上城区的一个敦煌壁画展。还给他们从头到尾解释了壁画所在的年代,通过这些画,可以追寻几千年前古人的衣食住行,文化、习俗。
柏衡看着画,小声跟祝霜降说道:“以前的人,画画都好夸张,那些样子,看上去都不太像人。”
祝霜降看了一眼被画吸引住的美术老师,身后的保镖则是看什么奇观一样走马观花,回想了一下柏衡用几何画海螺的方式,说道:“画画有很多流派的,也许你适合写实派。”
虽然很不舍失去这样一份长久的饭票,但是柏衡的确有了自己的偏好,美术老师在最后一堂课拿了双倍的补偿后,好聚好散,还给他们推荐了油画系的主任杨宏。
杨宏是国内现实主义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对柏衡的绘画方式很感兴趣。绘画本身就跟数学和物理有着很深的联系,他在考察后,便收下了两个学生。
虽然这两人没有将绘画当做职业规划的意思,但他手下的学生,也不是各个都能功成名就的。即使是他本人,走到这一步也有很多偶然的因素。
有时候社团课,两人也会蹭体艺楼的画室和一些工具,法语老师并不干涉他们,口语课不多的时候还会提前告知,让他们自行规划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