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穿越啊by梦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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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服务点,还有喇叭喊,谁注意不到?”
柏衡打开放在车上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水给她:“组委会提供的矿泉水太冷了,喝这个。”
祝霜降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红枣桂圆味的。”
柏衡也倒了一杯,转着杯子慢慢的喝着。
跑的时候感受还不明显,下车时身体就有些酸痛了,一时居然没站起来,柏衡扶了她一把,就听她说道:“我们学校的林教授还参加了全马,林教授都55岁了!”
“而我只参加了8公里,就这么累。”
柏衡问:“要我抱你进去吗?”
祝霜降:“……也没到走不动的地步。”
蒋叔听的着急,心想这还用问?直接抱上去啊!难不成霜降还会拒绝?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追老婆的时候,想着想着,很快放弃事后去找柏衡传授经验的想法了。因为他和老婆是相亲认识的,见了几面就定下了,根本没有追不追的说法。
下午,两人到了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还带着相机去拍了建了一半的鸟巢。终点站,人流如织,场面十分热闹,比赛已经结束了,但是颁奖还没开始。
大屏幕上开始显现出获奖者的名字,男子破纪录可以获得四万美金的奖励,女子破纪录可以获得三万美金的奖励。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祝霜降在第五名那一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周怡欣?!
是她印象中的周怡欣还是同名,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祝霜降往领奖台那边走,看到了捧着奖杯,拿着奖章在拍照的获奖选手们,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她对着那边招手,不少人围在他们身边,但周怡欣还是看了过来,她开始移开了目光,很快又转了回来,然后盯着他们看。
只见她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就往这边小跑了过来。
周怡欣剪了短发,皮肤比初中的时候黑了不少,而且身体精瘦,行动干练,脸上带着故友重逢的喜悦,“霜降?”又指了指她身边的男生:“柏衡?”
“要是你们单独站在这里,我可能认不出来,但是你们两站在一块,我一下子就确定了!”周怡欣又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祝霜降道:“我们参加了业余8公里,然后看到女子组第五的名字跟你一样,就过来确认一下,果然是你!”
两人说了几句话,组委会喊周怡欣过去尿检,她对着祝霜降说道:“你们先别走,我很快出来。”
看着她的背影,祝霜降感叹:“初中的时候,就知道她跑步很厉害,穿着一双很差的鞋,都能在学校的一千五百米中拿亚军,没想到现在都成了马拉松运动员了。”
柏衡没有说话,初中同班,但他和周怡欣的交集很少,仅限于认识的程度。
如周怡欣所说,她很快出来了,“我接下来要休息几天,先交换个联系方式吧,过几天我请你们吃饭!”
过往的那些愁苦,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看着她,祝霜降微笑了起来,说道:“怎么能让你请?好不容易见一面,应该我们请你才对。”
第81章
一星期后,祝霜降选了一家蒸菜馆请周怡欣吃饭,怕她有饮食禁忌,每道菜都特别注意的询问了店家。
周怡欣看的有些感动:“没关系的,我以前和队友也有在外面吃饭。”
两人说起了过去,周怡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几口喝下,“你知道的,我当时成绩不高不低,中考后去了二中,二中有很多体育生,然后运动会长跑,我破了学校的记录,就跟着田径老师练跑步了。”
“其实我练体育,已经有点晚了。”
周怡欣说了她成为体育生的过程,现在的教练已经是她的第三位教练了,“女子组跑第一的和第三的,都是我的队友,我成绩不如她们,排在了第五。”
祝霜降回道:“我查了资料,马拉松的竞技生涯可以持续很久。”
店家开始上菜了,周怡欣把菜往中间放了放,说道:“是的,虽然年纪大了基本没有拿奖金的肯能,但是它并不限制专业选手的年龄上限,很多条款也很宽松,比其他运动包容的多。”
周怡欣这次比赛还拿到了奖金,第五名获得1500美金,官方会将国内选手的奖金,换成等额的人民币,除去和团队的分成,也有近六千块钱。
“接下来我要去参加厦门的环东半马,听说那边还挺好玩的。”周怡欣吃饭不快,但是饭量很大,也很利落。
祝霜降问:“所以你经常在不同城市比赛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她又说起了自己的大学,“我还记得你当初上北大时,报纸上还刊登了你的消息,在这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孤儿。”
周怡欣的声音低了下去。
祝霜降盛了一碗汤递过去,然后发现自己面前也被柏衡放了一碗,对着他笑了一下,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
“但是你过的很好,我后来难受的时候就想,我要向你学习,”周怡欣一字一句的说道:“谁能没点挫折呢,难道这些坎我就真过不去了?”
知道两人还在北大深造,叫了队友,请他们做向导,在北大好好逛了一圈,就像逛一个旅游景点一样。
最后告别时周怡欣对着两人说道:“你们还是老样子,柏衡依旧不爱说话,不过居然变帅了这么多。”说着她靠近祝霜降,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要把柏衡看好了,美女容易招惹狂蜂浪蝶,帅哥也是一样的。”
祝霜降忍笑着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元旦,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增加了一项新的内容,就是放飞和平鸽,除了这天之外,还有五一、十一,都要放飞鸽子。
祝霜降起了一个大早,约柏衡去看升旗,她还带上了相机,准备拍个帝国的清晨。两人来的不晚,加上大冬天的,也不适合打地铺,排队的人少,因此占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柏衡的说话声就像是人机播报:“鸽子身上携带多种病菌,包括沙门氏菌、大肠杆菌、隐球菌等等,而且它们终其一生,都会生成大量的羽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传播病菌。”
拿着相机的祝霜降:“……我觉得这些鸽子应该是养殖的。”
除了和平鸽,今天还升空了彩色气球,在此之前,祝霜降专心致志的把摄像头对准了仪仗队,还不忘夸奖柏衡:“你选的位置不错。”
柏衡:“……”
回家路上,她依旧捧着相机看,心想等一下应该怎么剪辑,柏衡正在前面开车,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你看第七遍了。”
祝霜降头也不抬的说道:“事前做好更多的准备,等一下就能做到心中有数。”
到家之后,惊讶的发现蒋叔的车停在楼下,正开着窗户坐在驾驶座上,手敲着节拍,不知道在听广播里的哪个节目。见到他们,下车碰的一声关上车门,“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
蒋叔跟在他们后面,进屋后回道:“牧总认识一个老板,家里是做包装的,儿子被绑架了,绑匪索要2000万的赎金,有点担心你们,让我来看看。”
祝霜降换了室内的鞋子,把脱下来的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问:“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警察还在找,听说那孩子才九岁,希望他没事。”
柏衡:“……我们都成年了。”
蒋叔笑着说:“要是有心,你不会觉得绑一个成年人很难吧?”
最后在牧阿姨的强烈要求下,两人搬回了柏家居住,平时要是出门,也让蒋叔跟着。
好在警察叔叔还是很给力的,第三天时,绑架犯就被抓住了,孩子也被救了出来。听说身体上和精神上都受到了创伤,孩子妈妈原来因为丈夫出轨的事,闹了很多年,现在也不闹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照顾孩子身上。
牧佳妍在家里感叹:“季总的儿子我以前见过的,虽然闹了一点,但是个聪明孩子,结果现在弄成了这样。”
柏景彦问道:“绑架犯什么来路,问清楚了吗?”
“还在审,好在和季总的几个情人没关系,不然,我看他家要鸡犬不宁了。”虽然和季总有合作,但牧佳妍是女总裁,看不太上男人有点钱就管不住下ban身。
祝霜降剪完了升旗视频,虽然想把它做成德三的风格,但为什么法新社是站姐,而别人不是,那都是有原因的。
因为别人做不出来!
不过剪辑版的比拍摄版好很多,还放大了仪仗队军靴磕在地上的声音,一步一步像是敲在人的心头,庄重、严肃!
除此之外,还做了一个阳光版,今天的天气着实不错,天朗地清的,不分享浪费了。
祝霜降把两个版本都上传了博客,还画了个小兔子和树懒去一起去看升旗的萌版形象,放了一张仪仗队展开国旗的照片,以示她今天做了什么。
柏衡知道祝霜降画的树懒是自己,但是她为什么是小兔子?
网友们看不出视频有剪辑过,但是对前者的滤镜很感兴趣,还有在问:[怎么拍的都是侧面?]
祝霜降无奈回复:[我也想正面拍,要不给个机会。]
没想到她上传的这两个视频在网络上还挺火的,而且随意回复网友的话,还得到了官方的邀请,能和部分获得授权的摄影师一样,能到内场拍摄。
“你上传的视频挺好的,就是不够完整。”工作人员对她说道:“我们也准备做个宣传视频。”
祝霜降看着各个方位架着的摄像机,忍不住说道:“要是有无人机就好了,可以用无人机进行拍摄,拍的范围更广,更全。”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工作人员陷入了沉思。
现在对无人机的运用不少,但是因为成本的原因,在民用领域运用不多,航拍也多用于侦查、巡逻等jun事领域。
但用来拍宣传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首都开展了城市志愿者服务活动,为奥运接待游客预热,本次活动在全市重要公共场所、商业网点、旅游景点多地设置了50个城市志愿者服务站点。
祝霜降报名了,因为她会英语和法语,而且有意在奥运期间继续担任志愿者,组织方将像她一样的人集中起来培训,到时候担任翻译接待的工作。
她的法语水平交流没问题,但不如英语流利,在每周两堂课的培训中突飞猛进,之后又去北外上了专业课。期间,柏衡自然是担负起了和她对话的责任,两人有时在家里都用法语说话,直到考完了B2证。
再往上的C1证就是专业型和学术型了。
“最近忙什么呢?”柏爷爷笑眯眯的问。
祝霜降说了最近在干的事,柏爷爷未必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他只想听两个孩子说,最后拿出了两份文件要他们签字。
“这是什么?”
“海上垃圾桶的分成,以前是给你们代持的,今年最新的分红已经到账了,刚好一起给你们,以后都自己收着。”
“哦,”祝霜降拿起笔签了字。
等两天后钱到账的时候,她着实有些震惊了,“百分之一的销售额,能有两百万?难道是卖的很贵?”
柏爷爷说道:“不是卖的很贵,是卖的很便宜,而且跟很多国家都有合作,所以销量极大。”
“这个东西是可持续使用的,以后未必还能有这么多钱。”
祝霜降说道:“钱已经很多了。”
柏爷爷认真的问:“这笔钱,准备拿来干什么啊?”
“买腾xun的股票。”
柏爷爷:“……”
而且她很有行动力,当天就联系了证券公司的客户经理,客户经理接待他们后,又推荐了几只其他股票,“腾xun的股票已经涨的太多了,我们做投资的,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祝霜降自然不会选这些没听过的股票,非常坚持的拒绝了。
见她不听劝,客户经理只能放弃,并为她办好了手续。
某天,祝霜降坐在教室里上课,突然听到了后面的两个同学,说哪天有空要去骑小毛驴。
下课时就对着她们问:“同学,你说的骑小毛驴在哪?”
白云观,是华国道教协会所在地,恢复宗教活动,并对外开放后,就像个旅游景点,不断的接受游客们的打卡。他们也顺应时事,推出了不少项目,要是在年节,还会有庙会。
首都和驴很有缘,据说以前驴这种生物,遍布这座城市的犄角旮旯,是城内城外的重要代步工具,哪怕现在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依旧有一些词汇留下来。
比如一个好吃的糕点,叫驴打滚;因为驴能驮能背,吃苦耐劳,背包客们背着包结伴到户外旅行,叫驴友。
白云观的驴是灰色的,刷的很干净,个子不高,大多憨态可掬,还有两头稍显稚嫩,明显是少年驴。除了真驴之外,还有铜制的神驴雕像。
因为价格很低,坐着绕一圈只要两块钱,很多小朋友在这排队。
祝霜降当即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蒋叔看着神情无比自然的两人,只觉得嘴角抽搐,因为他们的穿着,跟骑毛驴一点都不搭。
小朋友们也觉得他们不搭,“哥哥姐姐,你们也在排队吗?”
“是的呀。”
排在前面的小朋友还让了一个位置给他们,对着柏衡说道:“哥哥你骑高一点的,后面那头驴还小,让他驼我吧。”
等到祝霜降和柏衡坐到驴背上的时候,蒋叔觉得更不搭了,不过小情侣倒是玩的挺开心的样子,骑在驴上还牵手呢。
骑完驴后,几人又去各殿走马观花的拜了拜,然后去了动物园。动物园今年来了一头斯里兰卡的大象,作为友谊的使者,门口贴了大象的宣传海报。
当然,这里值得看的动物很多,祝霜降还看到了一只超级萌的金丝猴,坐在它妈妈身边,正在吃香蕉,立刻拿相机把它拍了下来;又数了环尾狐猴的尾巴,一黑一白,一共有十二个节环状斑纹。
“我以前还在福利院的时候,黄老师给我看的第一本书是《山海经》,里面描述过一种叫‘果然’的生物,被认为是一种生活在中南半岛的灵长类动物。”祝霜降双手放在栏杆上,看里面趴在树干上,尾巴垂下来的环尾狐猴。
柏衡静静的听她说。
“后来宋代的《太平御览》记载,果然兽似猕猴,以名自呼,色苍黑。到了清朝,意大利的郎世宁画了一幅《交趾果然图》,乾隆填了词,里面的果然就是这个样子的。”
实际上,乾隆有好多写实的画看着像是假的,实际都是真的,比如站着用双手打架的袋鼠。
柏衡问:“是你在博物馆看的画吗?”
祝霜降:“……没有,在书上看的,原画在宝岛呢。”
等到了大象馆时,祝霜降被它的饲养员吸引了注意力,这不是那个说相声的谁吗?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斯里兰卡的大象看着有些瘦弱,希望它能够适应。
柏衡的生日在3月22日,还有15天就到了,祝霜降正在思考要送他的礼物,看她发愁的样子,每天在家待的最久的张姨,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呢?”
“柏衡马上要生日了,我在想送什么东西给他。”
“这不还有半个月吗?”张姨说道:“你以前送的礼物不都挺好的?每年都不一样,有专门的房间放,保管的可好了。”
祝霜降以前送柏衡礼物,都是看到什么合适的,提前买下来后,到时间送给他,“我今年想送点特别的。”
特别的?张姨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了祝霜降身上。
祝霜降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最后说道:“我把从小到大拍的相片,拿出来做一本相册书,再亲手做一个蛋糕送给他。”
张姨:“……挺好的,听着就非常有纪念意义。”
她本来想把这件事瞒着柏衡做的,但怎么可能瞒的住,自然由两人一起挑选了。最后牧佳妍也加入了进来,她拿出了柏衡六岁之前的照片,有跟爸爸妈妈一起拍的。更多的是独自一人,有时坐在铺了地毯的室内,长的倒是非常可爱,黑亮的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只不过多数面无表情,谁也不理的样子。
牧佳妍能说出每一张照片的回忆,那张去看花了;那张推着出去玩了;还有刚刚看完医生回来,医生说他的情况其实并不糟糕。
事实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今天才能拿着照片坐在这里回忆,不然记忆必然是痛苦的。
不过柏衡还是纠正了牧佳妍对一张照片的回忆:“这张是我三岁时拍的,不是三岁五个月,三岁五个月拍的那张照片,不在这里,”接着他又说:“不过的确都下雨了。”
所有人:“……”
牧佳妍:“……是妈妈记错了。”
牧佳妍想起来了,那张照片为什么不在这里,那天她带柏衡出去玩,在给他和朋友家的孩子拍完照后,对方家的小孩说柏衡是个聋子,是个哑巴,不听他说的话,也不跟他说话。
后来她没有把那张照片洗出来,也没有继续让他们再见面。
那个时候,谁都知道,柏衡是特殊的,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但是童言无忌,最能刺痛人心。
挑选着其他照片,柏衡突然对牧佳妍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让你哭了。”
牧佳妍笑了起来,说道:“你让妈妈开心的日子,可比伤心的时候多的多。”
柏衡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选好照片后,祝霜降拿着底片和电子版,去定做了相册,用了最好的材料和彩印。
“我定了三本,到时候你一本,牧阿姨一本,再给柏爷爷送一本。”
“我们,”柏衡纠正她,“我们共有一本。”
祝霜降靠在他的怀里,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说道:“这样倒像个纪念礼物,而不是生日礼物。”
柏衡抱着她,用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好像自己的味道把她包围了。不由抱的更紧,听到她小声的哎呦一声,才放松了一点。
“是生日礼物,也是纪念礼物。”
柏衡喜欢的东西很少,不像祝霜降一样会对网上的言论发表意见,还经常拍一些东西上传;他几乎不参与跟自己无关的话题,也很少主动去做什么,除了数学题。
祝霜降问:“要不我给你定来年,和数学有关的所有期刊吧。”
柏衡:“……不用了,我自己有订。”说着他把祝霜降拉起来,“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给我做蛋糕吗?”
祝霜降震惊:“可是你的生日还没到!”
“要提前练习,不然会做的不好看。”
张姨准备了很多水果,是她亲自切的:“柏衡切的丁是丁,卯是卯,整齐是整齐,就是费时间。”
祝霜降往打蛋盆里敲鸡蛋,六个鸡蛋下去,还敲出了一个双黄蛋,“看,双胞胎!”
“等一下做出来的蛋糕,颜色能深一点。”
柏衡配合的非常熟练,她刚称好白砂糖,就把插上电的打蛋器递过来了,电机开始转动,祝霜降一边打发蛋清,一边分批次往里倒白糖,问:“你切柠檬干什么?”
“去蛋腥味。”
柏衡往打发中的蛋白里挤了几滴柠檬,那么点,还不如流到他手上的柠檬汁多,祝霜降道:“剩下的可以做柠檬茶。”
“用柠檬做糖水需要的糖可多了,还是不要吃太多甜食的好,”张姨道:“等一下,我给你们做个柠檬鱼吧。”
祝霜降:“……”她想的是不要浪费,做个最简单的把柠檬消耗掉,张姨直接是为了一碟醋,包一桌饺子。
切完水果,张姨去院子里捞鱼了。
柏衡上次的蛋糕虽然做的不好看,但是步骤已经熟记于心了,一点点指导着祝霜降,站在她身后,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翻拌蛋糕糊。
祝霜降只有些许心神放在做蛋糕上,几乎被柏衡放在她腰上的手,还有身后的温度夺走全部注意力,红着耳朵说道:“……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站远一点。”
柏衡靠的极近,胸腔里发出的声音,让祝霜降的身体跟着一同震颤起来了,“胡说,明明一点都不专心。”
她不专心到底是因为谁啊,混蛋!
祝霜降挣扎了一下:“等一下张姨就回来了,被她看到了不好。”
张姨拎着池子里捞的鱼回来,就看到祝霜降正在把蛋糕糊往模具里倒,柏衡在预热烤箱。
“剩下还有很多,沿边的蛋糕糊用刮刀刮一下,”张姨看着祝霜降的动作说道:“对,就是这样,喜欢吃绵密一点的,就把模具震一下,把气泡震出去一点。”
祝霜降看着柏衡定的烤箱倒计时:“一个小时,要这么久?”
“嗯,低温慢烤,烤的慢。”他知道祝霜降喜欢吃软的蛋糕胚,还在上面盖了一张锡纸,免得把表面烤硬了。
张姨开始做饭,或许是杀了新鲜的鱼,还吸引了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小白和爱钱到了厨房,围在她的身边喵喵叫。
祝霜降正想和两只猫咪玩一下,就被柏衡拉走了:“不要打扰张姨做饭。”
厨房这么大,怎么可能打扰到张姨。
三楼卧室里,祝霜降站不稳倒在床上,按着柏衡的胸膛把他往后推,“……不要亲这么用力。”
动作骤然变轻,但依旧贴的很近:“对不起,我没有掌握好力道,这样可以吗?”
她不说话,柏衡就一点点加重:“这样呢?”每一次都要询问,仿佛一个十分耐心的学生。
“可以……可以了。”
第82章
张姨做的柠檬鱼酸辣鲜香,她看着祝霜降通红的嘴,问:“是不是做的太辣了?看着都肿了,刚好有煮绿豆汤,我去端一碗出来。”
现在不止是嘴了,脸上才褪去的红潮再度上涌,祝霜降瞪了柏衡一眼。
柏衡接收到了她的眼神,非常认真的向她保证,“我已经知道亲吻的力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伤到你的。”
祝霜降的声音有如蚊呐,“也没有伤到,过一会就恢复了。”又连忙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好了,不要说了!张姨等一下出来了。”
张姨站在餐厅门口,心想下次煮甜汤,是不是要煮点养气补血的?她刚才没注意,说的祝霜降不好意思了,现在心中有数,知道她害羞,更不会提了。
谈恋爱是男女两个人的事,只是之前一直没想到柏衡也是会主动的,真是一叶障目了。把绿豆汤放在桌上,说道:“就剩一点温度了,现在喝刚刚好。”
吃完饭后,还要继续做没完成的蛋糕。
从烤箱里拿出来的蛋糕胚,倒扣在模具上,放凉后依旧蓬松、柔软,烤的非常好。
祝霜降接过柏衡打发好的奶油,一层层往上切好的蛋糕片上抹,间隔放了不同的水果,越做越自信,“看着也不是很难嘛!”
只是最后的成品和柏衡做的差不多,完成度高,但是并不如橱窗里卖的精致,一看就是个新手的作品。
柏衡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说道:“做什么事都是需要练习的。”
祝霜降:“……你说的对。”
“帮我去代个课吧!”教室门口,秦雅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双眼放光,上前紧紧的握住祝霜降的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知道的,我生理期第一天,总是非常痛苦的。”
“代什么课,我看看?”祝霜降翻开了她的教案:“哦,是这个。”
去北大的‘平民学校’给校内职工上课,是学校的一项实践活动,从去年开始的。这个教学方式,可以追溯到1918年蔡元培先生担任校长时期,当时创办了为工友提供进修机会的‘校役夜班’。
除去担任教职的老师,这些职工文化水平大多不高,还有一部分是外来务工人员,文化更低,基本是小学、初中毕业水平。
“我一周只用去一次,所以你帮我上一节课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万分感谢,改天请你喝咖啡,肥水不流外人田,买柏衡家的咖啡请你。”同学这么多年,足够她们知道风车咖啡是谁家的了。
祝霜降:“……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你脸都白了。”
她给柏衡打了电话,说要帮秦雅代课,不能去数院找他了,没想到柏衡拿着书过来陪她了,说道:“反正今天是看论文,在哪里看都一样。”
看看已经在教室里坐好的学生们,他们大多是中年人,有男有女,祝霜降还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以前女生宿舍的一名清洁工。
将他推到了隔壁的空教室,祝霜降说道:“对我来说不一样,你就在这里看吧,不要过来打扰我上课。”
柏衡:。
秦雅的教案写的很详细,她只要根据上面的内容讲课就是了,然后回答一些问题,题目大多很简单。这些课程都是自愿报名的,因此会来学习的职工,都学的很认真,几乎不可能出现开小差的情况。
下课后,有一个职工问:“以后都是你来上课了?”
祝霜降看着他们在签到表上签名,说道:“不是,秦老师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来帮她代一节课,以后还是由她给你们上课。”
“这样。”
收好签到表,祝霜降准备把教案送到秦雅宿舍,路过食堂还进去给她买了一杯热牛奶,两块巧克力。
秦雅过来给她开门的动作都是有气无力的,然后倒回床上,蜷缩着用一种颓废的语气问:“我们人类,什么时候能够再进化?”
“几千年来,看着变化不大的样子。”祝霜降把牛奶和巧克力递给她:“热的,喝下去可能会好一点。”
“谢谢,”秦雅接过去,“柏衡是不是还在楼下等你?你先回去吧,我再躺一下就好了,不要让他等太久。”
“那我先回去了。”没想到祝霜降刚一动作,就感到一股热流,顿时整个人定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