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病弱知青在乡下养崽开摆by单双的单

有个小老太跨门槛的时候没注意差点摔了下，被宋微眼疾手快的抓住站稳了。
“哎呦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成了，等等我啊。”
宋微直接把人扛起来：“王大娘我带着你一起走吧。”
调整了下姿势让她没那么难受，宋微跑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扛着个人跑到了吃瓜队最前面，看得后头的人那叫一个傻眼。
“宋知青……真勇猛啊。”
这力气也太大了。
还跑得这么快。
宋微：不跑快点没看到现场那也太遗憾了。
她得去看看林有富被打成啥样了。
任何风雪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到林老太家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到里头传来的叫骂声了。
不是，这林老太的身子骨还真是可以啊，嗓门还这么大呢。
“那个杀千刀的干的，有富啊有富你咋样了，快和奶说说话，谁打的你啊给打成这埋汰样子了。”
院子大门敞开着，主要这门好像也坏掉了，老林家人就算要遮掩也遮掩不住，有那同样爱吃瓜的给推开了门。
宋微把扛着的小老太放下来，占据了有利位置开始往里头探头探脑的。
这一看好家伙，林有富那鼻青脸肿的都快忍不住人了，最重要的是身上还沾着屎，裤子耷拉着半边，旁边放着个粗糙的麻袋，那麻袋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撞过猪的，一股子猪屎味儿。
这画面可太有味儿了。
林有富在他奶的搀扶下站起来，下一秒裤子往下掉了。
没等宋微看清楚，一只大手遮住了她的视线。
熟悉的味道，是她对象没错了。
她虽然没能看到，但周围的其他人看到了啊。
“咦～～～”
还有女同志的小声惊呼，然后飞快捂住了眼睛。
倒是一些已婚的妇女同志们，此刻对着林有富评头论足的。
“这林有富也太小了吧。”
“这么小以后咋娶女人啊哈哈哈……”
本就被打得晕乎乎的林有富此刻更是羞愤欲绝，差点直接昏过去了。
“干啥干啥，你们都胡咧咧啥，滚滚滚！”
林老太愤怒的驱赶围观群众们，但没一个甩帐的。
“咋的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林老太对围观群众无法，只能催促林老二或者林老四来帮忙。
她孙子身上味儿太重了。
但林老二根本不搭理，林老四也不想出来，毕竟一出来指定是要帮林有富处理他身上那一身屎的。
宋微扒拉着林振手掌。
“你别遮住了让我看看，我要吃瓜。”
“等等。”林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见林有富把裤子穿好后才放开了手。
“呕……好臭，这林有富不会是在拉屎的时候被揍的吧。”
“还有那袋子里头好像也有猪屎，谁啊可真是个狠人。”
生平第一次，大家吃瓜不想靠得太近。
太臭了。
宋微的目光落到身后的林振身上，她悄悄问。
“你揍的？”
林振轻轻嗯了一声。
宋微：“……那你刚才用手碰我。”
林振赶紧小声解释：“我洗了手过来的，而且揍他的时候用的棍子。”
很好，宋微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就在这时，林老太的目光忽然看了过来。
宋微心道不好。
果然，叫儿子孙子孙女以及林老头都没出来的林老太，立马把主意打到了林振身上。
“林振，是不是你干的！”
林振面无表情义正言辞：“不是。”
林老太恨得牙痒痒：“肯定是你，我昨天去找你，姓宋的还放两条狗咬我，还有黑蛋那小兔崽子昨天打了有富，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你干的！”
宋微：“哎哎老太太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你昨天找林振是想让他把你那大儿子捞出来，你这是要他犯事儿啊。
林振他可是个很正直的人，怎么能为了个没有林家血脉的大伯干这种事情呢，再说了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哪来这本事。”

“你这当奶的不会让自己孙子去犯错吧，不会吧不会吧。”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气得林老太直哆嗦。
“你……我没和你说话。”
她现在真怕了宋知青了，这人就是专门来克她的吧！
这么大庭广众的把事情说出来，叫她怎么让林振帮忙。
周围的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林老太。
“你儿子自己搞破鞋，还有脸找林振呢。”
“就是，整天炫耀你大儿子是工人怎么怎么好，这可不好么，咱们大队第一个搞破鞋被抓的名额被他贡献了，也就你不挑剔一坨屎给当成个宝了。”
林老太大吼：“我儿子肯定是被陷害的，都是那个小贱蹄子诬陷他的！”
“你可拉倒吧，公安那边查得清清楚楚的。”
林有富此刻羞愤得想要钻回屋子里去：“奶，你快给我把身上的屎弄干净。”
他现在浑身都疼，打他那人是真下的狠手啊。
林老太不想，这味儿太大了。
转头就想叫林振，却发现人不见了。
笑话，宋微当然察觉到那老太婆心思了，拉着林振就跑了。
不过没离开，而是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继续吃瓜。
林老太见林振也不在了，骂骂咧咧的。
“孙子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来帮你。”
于是林老太去叫林小草了。
林老二家的门被拍得啪啪响，林老太在外头又骂又喊的。
“林小草你给我出来，个死丫头又懒又馋的，没见到你哥受伤了吗还不快来帮忙……”
林老二媳妇忍不住了跑出来：“娘你咋想的，小草在议亲了你让她一个姑娘家的给当哥哥的收拾身上，还要不要脸了！”
然后又是一顿吵吵，林老二媳妇现在也不忍着了，隔着门就和老太婆对骂。
林老二最后出来：“娘你别太过分了，现在你那好大儿进去了，以后养老如果还想靠着我们二房的话就别想让我儿子女儿去伺候林大海的儿子！”
林老二一家现在对林大海也是恨得不行。
吃瓜群众：“哟，这林老二硬气起来了？”
“被那么蹉跎只要不是蠢的都得硬气起来吧。”
“看着吧，林老太又要拿出她老一套的招式了。”
宋微坐在树上，视野贼好还不容易被林老太发现。
拎着给她剥瓜子儿。
宋微粉唇一张口就小声嘟囔起来：“我猜林老太下面肯定会一拍大腿表情伤心的喊什么白眼狼，一把屎一把尿把人拉扯大之类的话。”
果然，宋微预判了林老太的动作和话。
林老太一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再拍了拍大腿一脸伤心的样子。
“老二啊老二，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这个当娘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几兄弟养大，没想到临老了才发现你是个白眼狼啊，想当初你生病的时候……”
又开始追忆往昔了。
宋微直接翻了个白眼：“她除了这些还能说其他的吗？”
林振笑着道：“她本来就是靠着这样控制住她那几个儿子的。”
林老太是个很恐怖的人，她仿佛天生就知道该怎么拿捏自己的儿子，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洗脑，让他们变成听她话，任由她差遣的傀儡。
不过他爸倒霉，从出生开始就不受喜欢。
但即便如此，她也会给林老三洗脑，让林老三当林家那么多年的苦力。
后面林老三不受她控制了，她更加怨恨，根本不拿林老三当她儿子，甚至想要榨干他身上最后的价值。
林振看着林老太的眼神充满了冷意。
他永远记得爸死后，林家人去灵堂，不是为了愧疚或者祭奠，只是为了房子和林老三那些家产的归属。
她娘早产致死也有这个原因的影响。
林振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林大海的事只是第一步。
宋微敏锐的发现了他的情绪，将手放在了他手上。
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但仿佛又什么都明白。
林家又贡献出了个丢脸的瓜，林有富那里小的事情几乎传遍了整个平安大队，从今以后，林有富出去恐怕都会被人看一眼他的下半身。
不过吃瓜归吃瓜，大家现在都忙着更重要的事情。
要过大年了。
在过年前一段时间，番茄茄子青椒这些收获了一批，正好赶上了趟，在大队长的带领下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把摘下来的蔬菜装洗干净的拖拉机车斗里头。
这拖拉机可算是派上用场了，比牛车装得多，且还跑得快。
看着满满一车的蔬菜，大家伙乐得呲出了一口牙花。
“林振，我们走了。”瞧瞧，大队长这嗓门都格外有底气。
现在大队里头就林振会开拖拉机，这车自然是由他来开的。
于是在一群年轻小伙的羡慕中，林振开着拖拉机，左边坐着大队长右边坐着村支书，车斗尾巴边还站着村里的财务宋微和黑蛋，拖拉机轰隆隆的就出发了。
宋微和黑蛋蹭车就是去市里买年货的，毕竟有拖拉机方便嘛。
因为带着一车蔬菜，车上就带不了那么多人了能跟着的也就几个。
为此，和她交好的婶子大娘以及知青院的朋友们还拜托她帮忙带东西呢。
市里百货大楼里头的东西更多，有些是供销社没有的。
她也没拒绝，反正就顺手的事，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明白人，提前把钱给了的。
这一车蔬菜根本就不愁卖的，订单早就商量好了，光是镇上那规模不大的分厂就能吃下一部分，但更多的却是要送到市里头去。
市里头的厂子家属院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光是一个场的家属院其实就能吃下了，但联系上的有两个，就只能分一分，这些恐怕还不够呢。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大过年的就问谁不想吃点好的。
村子里头的人可能因为腰包太过干净，就算有蔬菜也没多少人会买的。
毕竟大冬天的还是临近过年，蔬菜死贵，比正常季节的蔬菜贵三倍，这次比三倍还要多贵三分钱。
但就算这样，蔬菜拉到纺织厂和钢铁厂家属院的时候，依旧有一大堆人如丧尸般拥挤了过来。
“给我来五斤番茄，五斤茄子……”
“哎哟真是新鲜的啊，我要七斤茄子，生菜八斤……”
“价格怎么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啊。”
大队长也扯着嗓子吼：“便宜不了，为了种这些蔬菜我们大队还专门给盖了棚子，整个大队的人都精心伺候着，今年冬天就我们平安大队种了，待会儿还要送到钢铁厂去呢这一车只能分出一半的哈。”
一听这话，更拥挤了。
“我要十斤！！！”
场面一时间非常热闹，宋微也在帮忙称货，并且眼观六路，碰上有那想趁乱捡便宜的一个巴掌拍过去。
“大娘你要啥就说，我们给你拿就成。”
嘴上笑嘻嘻的说着，但那眼神却相当虎视眈眈。
那大娘没偷撇了撇嘴，一点都不见羞耻的，反而瞪了宋微一眼觉得她多管闲事。
“给我来三斤青椒，那青菜给我把外面的叶子撇了。”
“没有黄叶子，就这样没时间帮你撇。”
“嘿你这小姑娘会不会干活。”
“你就说要不要吧，不要麻烦向后转离开，这些菜外面那层黄掉不能吃的都已经被撇了的。”
那老太婆还想闹，宋微直接问她身后的人：“这位大哥你想要多少我给你称。”
那大哥激动的一下子挤进来，大腚一撅把还在磨磨唧唧的大娘给挤开了。
“给我来三斤番茄，五斤茄子，青瓜给我来个四斤，生菜……”
宋微动作麻溜的给称好了收了钱：“大哥您慢走啊，下一个。”
眼瞅着拖拉机内的一半蔬菜都卖完了，大队长拿着大喇叭开始喊：“还有不到五十斤的菜，卖完了我们就得离开了啊。”
后面还没买的顿时着急了：“那车里头不还有不少吗？”
“这些是留给钢铁厂家属院的。”
这算是两个工厂给自己员工家属们争取的福利，但买菜出的钱还是得家属们自己来。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购买了分给员工们，这大过年的都送了米油了，还送菜？还是这种死贵的菜，他们该给的福利给了，但也不是纯纯的冤大头好吧。
工厂的厂长，副厂长和几个校领导都订购了不少蔬菜，这个年肯定能过得很好，大队长给他们留着呢，还多送了一把小青菜。
艰难的从热情的人群中离开，大队长擦着头上的汗往钢铁厂去了。
不过在去的路上，又被市里两个大厂长的采购给拦住了。
“你们是平安大队的吧。”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看到拖拉机车斗内还剩下的蔬菜顿时眼睛都亮了，但下一秒他们就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十分警惕。
“刘主任你这消息挺灵通啊。”
“呵呵，比不上李主任你。”
两人互相阴阳怪气了一番，然后那个女人刘主任对平安大队的人道：“我是日用品加工的。”
男人李主任也连忙道：“我是造纸厂的。”
“大队长，你这剩下的半车菜能不能拉到我们厂的家属院那边去。”
后面那句话几乎是异口同声。
眼瞅着两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似的，大队长赶紧道：“这半车是要送到钢铁厂那边去的，早就商量好了的这必须得过去啊。”
刘主任不死心：“就不能匀点出来了？”
大队长有些无奈，看来东西卖得太好了也有点麻烦。
“这都不够分的，匀一点出来你们厂那边的家属院也不够啊。”
“不过明天我们还能带一些来，明天带来的应该更多，倒是可以拉到你们家属楼那边去。”
听到这话两人眼睛顿时一亮。
刘主任：“那你多拉点到我们那边去，我们那边人多。”
李主任连忙道：“刘主任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我们那边的人也多啊。”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采购部门的主任给安抚好了，他们的车一到钢铁厂那边就被围着了。
看着车里头的菜都说不够分的。
有的囤货似的直接十几二十斤的买。
他们很多其实是家里亲戚知道后要帮忙代购的。
但真不够啊。
林振：“每人最多买五斤，多的没有了，其他人也得要。”
大队长连连点头，不同意也没法，今天摘来的蔬菜就这么多。
大队长正热火朝天的卖菜呢，忽然就被钢铁厂的副厂长叫到边上去了。
他鬼鬼祟祟用‘你不够兄弟’的眼神看着大队长。
“雷兄弟，听说你明天还会带蔬菜来，且已经答应要送给日用品加工厂和造纸厂那边了？”
大队长：…………
不是，你们城里头的消息传得这么快的吗？
“你不厚道啊，既然明天还有那就继续送到咱们这来呗，你瞅瞅大家这热情的，还有好多人想买呢。”
林振擦擦额头上的汗打哈哈。
“明天，大概能摘两车的样子。”
今天本来是来试试的，棚子里头有些也能摘了但还可以长长的就没摘，毕竟比起上次纯青菜这次品种和数量都多了不少，他也有些不确定能不能卖完。
但这赶上过年的档口了，根本不用愁卖的，只有不够卖的。
“那明天拉一车过来。”
反正不用厂里头出钱，那就尽量满足员工和员工家属们的要求了。
他自己也是想多买点的。
这天气，买来不论是送岳父家还是送亲戚或者上司，既不显得市侩还能讨人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大队长苦哈哈的点头：“我明天尽量送个半车的样子过来。”
能留下半车副厂长也满足了，拍拍大队长的胳膊给递了根烟过去。
“那雷兄弟你可记得哈。”
说完就去把自己早就订好的那一部分拿着离开了。
没多久，最后的一点青菜也卖完了。
大队长连忙朝还在挤过来的人群道：“明天还来，没买着的同志们明天再来。”
听到明天还要来，大家的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

菜卖完了大家也没第一时间离开。
好不容易来市里一趟，还是坐着拖拉机来的，那不得高低买点东西回去？
于是大家都朝着百货大楼进发。
宋微更是带着清单去买的，林振就跟在她身后拎东西。
因为都在购置年货，百货大楼十分拥挤，进去后她直接被挤成夹心饼干了。
“啊！谁摸我屁股！”
听到这声音是个年轻女孩子的。
大家只当人太拥挤了不小心蹭到的，也没太在意。
林振皱眉往那边看了眼，往宋微身边走得更近了些，几乎就是贴在她身后的。
他冷着一张脸，像是个保镖一般，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凶得很。
周围的人都不太敢靠近，哪怕这么拥挤都尽量往边上走。
这倒是给了宋微一个比较舒适的空间。
宋微正在买红纸，打算带回去自己写对联。
忽然感觉身后的林振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直接抓住了一个容貌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
“你干啥！”
那男人正贴着个年轻姑娘，忽然被抓住心虚的同时又色厉内荏。
林振紧紧抓着他的手目露凶光，给他吓得下意识的想大喊大叫。
宋微这时候窜了过来，一把拍他脑袋上：“二叔你也在这里啊，走我们出去，我爹找你呢。”
这一巴掌直接拍散了男人想喊出来的声音，脑瓜子嗡嗡的。
宋微接过林振手里的东西，一个眼神示意下，林振配合默契的捂住男人的嘴，把人往外带。
林振：“二叔，我爹找你。”
强制性的把人带到外面，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呜呜呜……”
男人想要挣扎，奈何不论是力气还是体型都不是林振的对手。
他们这边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人群依旧热闹。
到了外面一个安静的巷子后，林振松开人一脚给男人踹过去。
宋微：“怎么回事？”
她没有怀疑林振，既然这男人被她对象抓了那肯定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干啥，我告诉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告公安！”
男人被踹到地上，捂着肚子哀嚎叫嚣。
林振冷眼看他：“行啊，正好我也要带你去找公安，趁着商场热闹摸那些女孩的身体还盗窃。”
他一把扯过男人的衣领，从他身上搜出不少东西来。
男人挣扎着大喊大叫，被宋微一个大逼斗下去。
“老实点。”
他捂着高高肿起的脸老实下来了，只面露谄媚的求饶道歉。
“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我这也是因为穷闹的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几个孩子要养着，家里头婆娘还生病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干这事儿的。
我一看你们就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行行好放了我吧，要不这样，我这偷来的钱分一半给你们怎么样？”
林振和宋微毫无所动，拽着他的衣领子就要带去公安局。
“放开他。”
几个拿着棍棒的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巷子口。
宋微和林振看过去，总共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武器那路走得都格外嚣张。
而被他们抓着的中年男人一看见他们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顶着红肿的脸态度嚣张了起来。
“老大，老大就是这两个人，我干活干得好好的谁知道倒霉被这男的发现了。”
那走在前面的老大长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但，林振和宋微更不是什么善茬。
几个男人目光猥琐的往宋微身上看去。
“哟，还有个漂亮娘们，胆子倒是不小。”
“我劝你们最好识时务点，毕竟你们就两个人可不是我们的对手。”
“把那娘们留下给我们玩玩，我们就放了你们如何？”
林振的脸沉了下来。
他忽然抓起手里的人朝那边十几个人丢了过去。
“啊啊啊啊！！！”
突然就飞起来的中年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林振和宋微同时出手了，一人踹飞一个。
热闹的大马路上，忽然飞过来两个成年男人，把路人都给吓到了。
“咋回事儿啊。”
“艹尼玛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老子上！”
“啪！”
刚气势汹汹吼完的老大被宋微一个大逼斗扇脸上，给他人都扇得晕头转向的转了好大一圈。
然后脑袋又被林振按住往墙上一砸。
砰的一下，老大直接昏过去了。
其他人见状咽了咽口水，对上这未婚夫妻俩的眼神有点怂。
“怕……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呢，都上！”
一群人表情狰狞的举着武器朝他们俩扑了过来。
这边聚集的围观群众逐渐多了起来。
“那边好像在打架，还带着武器呢。”
“快快快……去找公安来。”
“哎哟，咋还有个姑娘呢，这哪里……”能打得过。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见那看起来娇柔的姑娘跳起来把一个成年人踹飞了出去。
那位婶子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卡嗓子眼里了。
其他人也瞪大了眼睛。
不是，这年头小姑娘都这么凶猛的吗？
“哎哟我的老娘，那好像是林振和宋知青啊！”
从百货大楼出来的大队长等人看清楚在那边打架的人都是谁后，一拍大腿眼睛开始到处找东西。
“小婉你看着点咱们的东西，其他人都抄家伙上去帮忙！”
他们当然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大队的人被欺负了。
大家在地上乱找，找到啥趁手的东西就拿在手里冲了出去。
“都住手，敢欺负我们平安大队的人，老子和你们拼了！”
宋微正好掰折一个人的胳膊，就看到大队长他们冲过来了。
“宋知青小心身后！”
在宋微身后，一个男人表情狰狞的悄悄靠近。
宋微矮身躲过身后横扫过来的一棒子，扭身起身，一拳砸那男人下巴颏上。
“嗷！”
男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牙齿混合着血掉下来了。
有了大队长他们的加入，让本就单方面挨打的盗匪团伙们更加雪上加霜。
没多久全躺下了。
宋微和林振没事儿人一样。
“咋回事儿啊这是？”
打完后，大队长他们才有些后怕起来。
宋微嫌弃的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偷盗团伙，那个人是我们在百货大楼抓住的，不仅偷东西还摸人小姑娘身体。”

“这呢这呢。”跟着大队长的年轻人们举手。
大队长连忙上前：“公安同志你们有啥要了解的都找他。”
他把林振拉了过去。
公安有些纳闷：“你们打的？但你们这看起来不像是打过人的样子啊，你们没人受伤？”
双方打架，对面还这么多人带着武器，但只有一方被干趴下了，另外一方啥事都没有？
“有有，我受伤了，我这胳膊上被打了一下现在都老疼。”
说话的是姜小婉老爹，快五十岁的人了，看着头发白了不老少。
公安同志：…………
最终地上那些人被抓走，林振他们做完笔录之后就被放了。
还得继续回去买年货呢。
拉着满满当当的一车年货，毕竟不止宋微有清单，其他人也有。
回去后再分。
拖拉机刚到村子口就迎来了村民们热情的围观。
“大队长咋样啊。”
“都卖完啦！哈哈哈……”
“好好好，咋这么多年货呢。”
“我的我的，宋知青给我带的有。”
“我的也有，我要的白糖和红纸对联。”
大队长连忙呵斥住他们：“都别挤都别挤，一个一个来！”
热闹到很晚，宋微他们可算休息了。
这一天给累的。
但也有人情绪十分亢奋，趁着人多的时候把他们英勇和小偷团伙大战三百回合给艺术加工描述了下。
“我们还得到公安同志夸奖了呢。”
引得一群人惊叹。
回到知青院，宋微收拾了下，洗澡洗脸然后倒头就睡。
黑甜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醒过来。
大队的铜锣声又敲响了。
其他大队都在猫冬的时候，平安大队众人却穿着大棉袄，打着哈欠揉着眼屎起床，一个个带着菜篮子从家里头出发，去往蔬菜大棚那边开始热火朝天的采摘新鲜蔬菜。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采摘了满满一拖拉机的蔬菜。
今天宋微没跟着去了，就留在家里和和大娘们唠嗑。
“宋知青，村口来人了咱们快去看看，开的还是小汽车呢！”
小汽车，这东西在他们这小镇上可看不见，甚至在市里头也只有市长有。
闻言，婶子大娘们顿时都精神了起来，拔腿就往村口那边跑。
黑色小汽车被停在麦场那边，许多人围着但又不敢靠近。
宋微挤进去，看见五个穿着得体的人正站在车边，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老人，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司机。
大队长的大儿子姜文勇以及村长和大队里头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在接待他们。
不过肉眼可见的，他们说话都有点拘谨。
“请问宋微同志是在你们大队的吧？”
“这里这里，宋微在这里。”
都不用宋微自己站出来，旁边的大娘们就十分积极的应声，那骄傲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找他呢。
宋微：…………
她走了过去，姜文勇他们倒是松了口气。
他们这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啊。
“你好你好宋同志，我们是上面派来观察你们大队蔬菜大棚的，这是农科院的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