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病弱知青在乡下养崽开摆by单双的单

大蛇只看着她，没什么反应。
宋微咽了咽口水，现在能不冲突是最好的。
“我们知道你是那王墓里的守墓蛇，我们不打王墓的主意，但请你回去好吗？”
那大蛇好像真的听懂了，脑袋缓缓从树上落下，朝着山洞爬去。
它真的回去了！
此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看着它那格外长的身躯在地上爬动，真的超级渗人啊。
等黑色大蛇完全进入山洞内了，有人直接瘫坐在地上。
“娘哎，今天这一出可太刺激了！”
林振和宋微也并不是表面那样平静，此刻那心脏跳动得仿佛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宋知青，你的胆子可真大啊，换我们都不敢说话了。”
“先别聊天了，缓缓把这几个人带下去，还要去抓逃跑的那些呢。”
看着被大蛇吐出来的人，众人表情嫌弃得要死。
但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一部分人把这几个带下山去，另一部分人去间谍逃跑的方向搜寻了起来。
“那大蛇该怎么办？”宋微问道。
“不知道，我秘密和上头的领导说一下吧。”
上头的情况也不太平，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某些人知道了，否则利欲熏心之下，为了王墓里的财宝闹起来，到时候可能会牺牲不少人。
林振叮嘱：“别发电报，让你们局长亲自去找上级秘密商谈，这些间谍也也不要交给其他任何人。”
一直到天都快亮的时候，所有间谍，包括赵羽音和胡寡妇在内的人都被抓了。
赵羽音看到他们原本还很惊喜的，毕竟她对大蛇的恐惧还在，能见到人自然惊喜。
但被抓后，她就惊恐了。
“为什么抓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赵同志，你涉嫌勾结间谍，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容不得赵羽音反驳反抗，赵羽音被抓的时候看到林振，顿时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林振，林振你救救我，我知道很多事情，我知道你未来的很多事你救我！”
林振表情不为所动：“她已经神志不清了，带走吧。”
“林振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一个晚上过去，宋微都有些精疲力尽了，主要是在大蛇那里紧绷着属实是有点耗费精神力了。
回去后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一觉。
她都是被林振做的午饭给香醒的。
饭桌上，两人一边吃一边考虑王墓里的那条大蛇。
大蛇肯定成精了，杀吧，激怒了大蛇到时候山洞里的所有毒蛇肯定都会跑出来，他们这周围的村子不闹蛇灾了。
不杀吧，那条蛇的威胁太大了，谁也不知道它会长成什么样，以后会不会出来吃人。

第344章 王墓的故事
“去找大队长，还有几个靠谱的族老说清楚吧，我感觉他们应该是知道些这事情的。”
宋微点头。
林振吃了饭就去找自己大爷爷了。
他把大背山那大蛇和间谍的事情都说了，赵羽音和胡寡妇被抓的事情瞒不住。
大爷爷听完后深深叹了口气：“还是被惦记上了啊。”
宋微好奇的看他。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很多知道的人都死了。”
“我们大枣村的人原本只三个家族，这三个家族都是那王爷最忠心的属下，在王爷死后葬身此处，我们这三个姓氏的老祖宗就定居此处，是为守墓人。”
“从老祖宗那一辈开始，一直都只有族长才能知道这个真相，但随着一年一年的时间流逝，哪还有什么族长啊，咱们林氏族人中，上一任的族长还是我的爷爷，也就是林振你祖祖爷爷，他把这事告诉了我爹，我爹在临死的时候又把这事情告诉了我。”
大爷爷抽了口烟：“这秘密太大了，我本想着把这秘密带到棺材里去，以后谁也别知道，我怕我死后，后头的孩子管不住嘴会给咱们村子里带来杀身之祸啊。”
这件事一直被他藏在心底。
“没想到，还是被传出去了。”
刚开始的那批人对王爷是绝对忠心的，但谁又能保证这后面一代代的对那王爷都忠心，都把祖宗的话记在心里，不对那笔财富动心呢。
“现在追究这个秘密是谁透露出去的已经不重要了，那估摸着啊都是战争时期的事情了，不然不会被那群人惦记上。”
大爷爷抖了抖烟杆：“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去把其他知道的人找来，对了把大队长也叫来吧，咱们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解决。”
林振点头，去叫大队长了。
林老大爷则背着手去找其他人了。
很快，知道此事的人都汇聚到了林老大爷家。
跟着林老大爷来的只有一个人。
是一个姜姓的老者，看着比大爷爷年纪还大些。
“王家已经没人知道这事啦。”
大队长一头雾水。
“那条大蛇，杀不得。”
坐下来后，姜姓的那位老大爷就开口了。
“咱们这儿，多信奉柳仙，也是从王墓那边传承下来的。”
这位明显比大爷爷知道得更多。
“那条蛇，有传闻是那墓里的王爷所救，后面养了许多年，王爷死后，它自己钻到墓地里为他守墓，当时给王爷看风水的道长把这件事记下来了，告诉我们的老祖宗蛇有灵，千万不可动那蛇。”
“那边蛇多，老一辈常叮嘱家里小孩别往那边跑。”
老人浑浊的眼里带着几分锐利：“既然你们知道，想必是见过那大蛇了，它吃人了吗？”
林振：“吞了几个间谍，但没杀死后面又吐出来了。”
“林振啊，我求你个事。”
说着他站起来：“别杀那大蛇，大蛇有灵，杀了会给咱们村子带来灾祸的。”
林振扶着他的胳膊：“叔公，我会将您所说的传达给领导的。”
事情谈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大队长总算明白了所有经过。
“那些狗日的还真是不安分！”
他有些后怕，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什么准备也没有，真让那些人找到宝藏了以后他们大队肯定不得安宁了。
“还好你们发现得及时。”
林振：“我得离开一趟。”
宋微知道他恐怕要去找他的老领导，这件事最好压下来。
“去吧，我等你回来。”
回到家后，林振收拾了东西，都来不及休息一晚就准备出发了。
临走他抱住宋微。
“等我回来。”
“好。”
宋微，黑蛋和家里的动物们都目送林振在晚上离开了平安大队。
之后宋微直接住到了林振家。
大队里的人没两天就知道林振出远门了，没人知道他离开做什么。
不过比起林振，他们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公安同志来他们大队把王树，也就是胡寡妇后面嫁的那个男人抓了。
不止王树，王树他爹都被抓了。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胡寡妇，赵知青，还有另外一个知青都被抓了。
而且来抓人的公安同志中，有两个人也是新来的那批知青。
虽然公安同志没说清楚，但闹得这么大还抓了那么多人，大家都往间谍上猜了。
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抓那么多人。
等人被抓走后，大队长安抚群众。
“都别乱猜了，大家该干嘛的干嘛去，猜多了也不怕自己也被抓进去。”
这话一出来，大家顿时纷纷闭上嘴了。
刚才那场面还是有些可怕的呢。

在间谍被抓，林振离开后的第三天，北方这一年的第一场大雪悄然而至。
只一个晚上，温度就下降到了大家不想外出的程度，纷纷裹紧了厚实的大衣开始烧炕。
在这样的天气家里的几只动物倒是适应得不错，身上的毛光是摸着都比以前要厚好多。
最小的鹰崽子也是，仿佛穿了一身毛茸茸的蓬松大衣，更加圆润了。
宋微正在给自己缝手套，外面用的是鹿皮，里面加了一层绒毛。
弄完后戴上刚好合适，还挺漂亮的。
“给，这是你的。”
她当然不止给自己缝了，鹿皮和兔皮都管够，小黑蛋也有。
“改天咱们用这些兽皮做几双靴子。”
兔皮自带暖和的绒毛，鹿皮防水结实，做雪地靴最好，保暖还防水。
“宋微姐姐你最好了！”
黑蛋拿着自己的手套迫不及待的戴上。
“你自己和狼一它们玩去，我给大哥和舅舅也缝一双。”
不过大哥的还好，舅舅的就不能经常戴了，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戴戴。
要不弄个伪装，让余叔找个借口给他？
脑子转了一会就先不想了，把大哥的先做出来。
就按照林振的手指尺寸做，他们三个的手差不多大。
外面下着大雪，整个大队都安静下来了，下雪天很少有人出去。
只有等雪停了。
这一天的雪到下午才停下来，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雪的厚度都已经到小腿肚了。
宋微拿起家里的铲子开始收拾着，把院子里屋顶上的雪都收拾一下。
雪积累得太重了，是能把房顶都压垮的。
家里几只狼和狐狸都帮忙，不过是帮倒忙，全来玩的。
宋微把雪铲到一起，叫上黑蛋一起开始堆雪人。
圆滚滚的大肚子圆滚滚的脑袋，张牙舞爪的爪子和胡萝卜的鼻子。
非常简单的雪人款式。
“还要还要，这个是我哥，还要堆一个宋姐姐和黑蛋。”
为了让这雪人更像他哥，黑蛋跑去林振房间里找出了林振的深棕色围巾给雪人戴上了。
宋微也陪着他，用剩下的雪堆积了个瘦点的雪人。
黑蛋这小机灵鬼还用稻草编了两个大辫子插上去。
“这是宋姐姐。”
笑得一口洁白的小牙齿，简直不要太开朗。
宋微忍不住笑了下：“行，丑就丑点吧，好歹能一眼看出来性别了。”
最后在两个大雪人身边，黑蛋再弄了个小的。
黑蛋想了想，去把自己去年的小帽子拿出来放上面去。
“这是林平安。”
“嗷呜嗷呜~”
狼一狼二以及几只狼崽子都围着雪人转，嗷呜嗷呜的叫着并且用眼神瞅他们。
黑蛋立马领会：“宋姐姐~”
宋微：…………
又花了些时间堆了几个勉强看起来像狼的生物，小狐狸和小胖啾也没落下。
胖啾就一个圆滚滚的身子再用黑色小石子弄个眼睛和嘴巴就完成了，直接放到狼一脑袋上的。
很快，整个院子就被各种各样的雪人霸占了。
林平安小朋友也累得气喘吁吁的。
不过看着玩得很开心就是了。
后面几天都在下大雪。
接连下了四五天的样子才停下来。
林振家院子已经不止是雪人了。
宋微突发奇想，用那些雪做成冰砖，然后垒了个冰雕滑滑梯。
雪多，做出来的滑滑梯也挺大的，看着还真是非常壮观。
雪一停，黑蛋就尖叫欢呼着从冰梯爬了上去，然后坐在木盆里，顺着冰雕滑滑梯的蜿蜒轨道滑了下去。
“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宋姐姐你也来啊。”
来就来。
宋微也满是兴趣的上滑梯，她直接坐着块木板就滑落下去了。
“嘿还真好玩！”
看着是幼稚了点，但对大人来说刚刚好！
在宋微和黑蛋玩耍的欢呼声中，有人来串门了。
宋微从滑梯上下去开门，小老太们看到院子里的场景顿时睁大了眼睛。
“噢哟，咋这么多东西。”
“这是啥？宋知青你可真行啊，还弄了这么大个的东西，这都是冰吧？”
恰好黑蛋这时候从冰雕滑梯上滑下来了，小老太们哪见过这样的啊，顿时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们能试试不？这看着还怪好玩的。”
宋微：…………
还是别了吧，一个个的都一把老骨头了散到了可咋整。
“这个不错，回去叫我那几个懒在家里没事做的儿子也给弄一个，让家里孩子玩。”
反正现在家里最多的就是雪，他们正发愁那些雪不知道该丢哪里去呢。
宋微让她们去屋里头聊天。
“大娘们，咱们大队又发生啥事儿了？”
她人虽然没出去，但可是有不少瓜友的，大队里发生啥事她不知道的这群瓜友就会来找她。
今天看这来得整齐的样子，估摸着又发生啥事了。
“我还说你在家里头干啥呢，原来是弄这小孩子玩的东西都不出去了，你不知道吧林大海回来了。”
林大海犯的那事，说严重也不算严重。
毕竟那男女双方都是自己乐意的。
被抓了也就是关起来改造个一年半年的。
这不林大海回来了，不过他在城里头的工作是别想了。
从劳改场里出来，林大海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哆哆嗦嗦的回到了平安大队。
宋微眼睛一亮：“回来了？闹起来没？”
现在林大海回来对他可算不上好事，毕竟对他来说家里可是有两个累赘呢。
“那可不，要我说他也是活该，这下好了，去劳改场折腾了一趟不说，回来老婆没了孩子腿断了，老娘还瘫了。”
“我看了，林大海这被折腾得挺惨的，看着老了许多不说还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乍一看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这一回去林老四就闹起来了，嚷嚷着要他自己养儿子，林老太也要他养呢。”
“这次林老二倒是没犯蠢倒贴帮着林大海了，沉默着估摸也是认同这事。”
“他林大海能不养吗？林老太好着的时候大家也不是瞎子，她对林大海一家是真没得说，如今这样必须得养了。”
“林大海住的房子都没了，现在就和林有富挤一个小房间里头呢。”

至于说人为的报应怎么就不算报应了。
但这还不够，当初黑蛋的遭遇，林振家里人的遭遇比现在的他们惨多了。
甚至是林振。
宋微看过林振的身体，他的胸前，背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挨着心脏的地方甚至有子弹留下的伤痕。
林振从来没和人说过，他在部队时候的兵种，但只从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能猜测一二。
说完了林大海，他们又聊其他的。
这就不得不说一说王树一家了。
“你们说这都多久了王树和他老子还没回来，该不会他们也……”
后面的话没说明白，但懂的都懂。
“是因为和胡寡妇亲近才被抓的，不止王树和王老头，以前和胡寡妇亲近的都被抓了，你们不知道好多家里头都因为这事儿闹起来了。”
毕竟这一被抓，那些男人和胡寡妇有一腿可就瞒不住了。
没有结婚的男人还好，那家里头已经有婆娘的，自从男人被抓后婆娘就一直闹着要死要活回娘家的，还有些准备扯着孩子回去呢。
“你们说那些男的咋想的，家里没婆娘的我还能理解，这家里都有婆娘了还管不住自己身上那二两肉去找外头的，闹得家宅不宁的。”
“还能咋？就是贱皮子给痒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外头偷来的东西就算是屎他们闻着都是香的。”
“胡寡妇也不是个检点的，咱们大队的寡妇就她最不安分，现在看来她就是有目的的，还真是豁得出去不要脸。”
宋微心想你们还不知道更炸裂的呢，那胡寡妇不仅搞了王树，还搞了王树他老子。
纠结了两秒，宋微还是小小的透露了下。
毕竟这些瓜友们和她说了不少瓜了都，自己好像只顾着吃瓜了都没怎么和她们分享过。
当然，她说得比较委婉，就全靠她们自己去想了。
宋微小声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总觉得胡寡妇和王树他爹关系好像不太正常。”
小老太们那吃瓜的小雷达顿时竖起来了。
其中一个小老太一拍大腿：“哎哟原来不止我这么觉得的！”
“我跟你们说，有次胡寡妇的脚不知道咋好像受伤了，那王老头扶着她回家，关键你们猜怎么着，他是搂着胡寡妇的腰的，我差点都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几次都瞅见胡寡妇和王老头两人一起，那氛围哦啧啧……我也以为是我想多了呢。”
“咱们可不是那种乱嚼舌根子的，没确定的事情不乱说，所以之前看见那俩虽然觉得奇怪，但到底没亲眼看见啥就没乱传过。”
其实眼睛不瞎的人多多少少都察觉出点问题的，但这有点太炸裂了，他们又觉得应该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大家凑一块这么一合计，越说越觉得胡寡妇和王老头之间不清白了。
“嘶……不会吧，胡寡妇也不至于饿得啥都吃得下，王老头那老菜帮子她是咋下得去嘴的？”
这个宋微知道，还不是因为觉得老人知道王墓的事情想找王老头打听。
恐怕任那些间谍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知道王墓的就只有那么两三个人吧。
不过这事到底也只是猜测，她们吃瓜归吃瓜，还是有底线的，到底不会把这事大肆宣扬出去。
这也是宋微愿意和她们一起吃瓜的原因。
聊得差不多了，小老太们起身拍拍屁股表示要回去做饭了，宋微也不留人。
她也得带黑蛋去知青院那边蹭顿饭吃了。
“走了黑蛋，我们也去吃饭。”
拎着一条腊肉，宋微找谁谁都乐意让他们两个蹭吃的。
林振离开的第N天，想他！
和小老太们一起吃了瓜后，隔天没下雪，大家开始准备种植大棚蔬菜了。
蔬菜苗都是大队长发了种子，大家在暖烘烘的炕房里头培育的。
等菜苗长得差不多就开始移植。
宋微领到的是番茄种子，出苗两百多株。
小心翼翼的将番茄苗混着泥土挖出来装篮子里头，用这样的笨办法一趟趟的运到大棚里头。
有了去年的经验，现在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忙着，没有一个人抱怨的。
毕竟这些可都是钱啊。
宋微还在人群中看见了林大海。
果然如大娘们所说的那样，瘦得很。
人回来了毕竟还是要活的，大队长照旧给人记工分。
只是林大海周围没一个人。
从劳改场出来的人，可没啥好人乐意和他交流。
林大海以前是工人，是被人羡慕的对象。
但现在不仅家里一团糟，还成为了整个大队嫌弃的对象。
人最怕的就是曾经拥有过好的，最后却跌入谷底。
这样的落差，不是谁都有那样强大的内心能去承担的。
林大海虽然没说话，但只从他握紧拳头，以及低头时不甘怨怼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宋微微微一笑，受不了才好啊，她可期待这样的林大海会做出些什么事情呢。

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以及手表。
手表这东西小不知道林振买没买，但收音机和缝纫机却是藏不住的。
他们这乡下嫁闺女，男方家别说凑齐四大件了，能凑其中一个都得让旁人羡慕。
现在林振家里头本身就是有自行车的，他又买了收音机和缝纫机，这明摆着打算是给结婚彩礼的。
“乖乖，这些都是新的啊，这得多少钱啊。”
林振笑着招呼了几个人帮忙把缝纫机抬回去。
给开拖拉机送缝纫机来的同志递了两支烟道谢，也没忘记回答婶子大娘们的问题。
“没花多少钱，我从南方那边买来的要比这边便宜不少。”
这话出来，大家都以为他这一趟出去就是去南方了。
实际上他去的是西北。
拖拉机上除了缝纫机收音机，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几匹布，布都是颜色好看且质量好的。
还有一些衣服，女士大风衣，棉衣，鞋子，当然最惹眼的还是其中一件军大衣。
那件军大衣也是女人穿的款式，比林振那件要娇小不少。
军大衣现在只有部队才有，算得上是部队的资源，其他人私底下大肆买卖是犯法的。
这件军大衣是他以前的上司老婆知道他就要结婚了送给他的。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和上司家的关系就挺不错的。
带了这么多东西，想不招摇都不行。
宋微原本在家里看黑蛋写作业呢，林振一回来立马就有人跑来通知他们了。
两个人和家里的狼，狐狸都跑出来迎接林振了。
林振提着收音机，看见宋微露出了个笑容来。
虽然没说话，但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他回来了。
林振和宋微带着那些东西回去，其他人凑热闹也跟着。
不少人都酸溜溜的打趣宋微：“四大件这就齐了三件，你这彩礼在咱们平安大队可算是独一份的了。”
“房子都重新修了，也不差这些了，宋知青你说林振给你买手表了没？”
“应该买了吧，手表那东西小指不定放在衣服口袋里头呢，你让林振给我们瞅瞅呗。”
“宋知青啊你这可算是捡着宝了，林振这是真对你好啊，以后好好过日子，以我的经验来看，你们这日子以后肯定能过得红红火火。”
宋微和那些说祝福话的人道谢。
让看手表的假装没听到或者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至于那些阴阳怪气眼红的，只要不是骂人或者太过分了她一律装作没听见。
大好的日子不好打人。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给送走了，林振关了大门走回来就抱住了宋微。
“我离开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吧？”
宋微也任由他抱着。
这男人身上阳刚气重，暖和得很，自己塞他怀里就像是抱着个暖炉似的。
搞得她都期待结婚了，大冬天的这么冷，床上有这么个人形暖炉手脚都不会冰凉，抱着睡觉肯定很舒服。
“大事没有，不过林大海回来了。”
林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后面不用我们做什么，他们的结局就不会好了。”
现在日子越来越好，林振虽恨林老太那一家子，却不会将太多精力放到他们身上。
林家那边发展到现在这样，林振都没亲自动过手，只偶尔推动一下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只能说，蝴蝶的力量虽小，但演变出的结果却是巨大的。
没再聊林老太那一家的事情，宋微看他眼底下都挂着黑眼圈了，推着人赶紧去睡觉。
林振现在身体健康，加上以前职业的原因有时候两三天不睡觉都没问题。
如今这黑眼圈看着这么严重，都不知道在外面奔波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林振也的确很累了，别看他和其他人说话很利索的样子，但被宋微推着进房间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宋微撸起袖子开始准备吃的。
她到现在都还不会做饭，明明都是相同的步骤，但那食物被她做出来就是奇奇怪怪的。
要么莫名其妙的糊了，要么还是夹生的，或者齁咸齁咸，更甚至直接没啥味道。
不会做饭，但现在蒸馒头，包子还成。
当然馅料要别人帮忙弄好。
她力气大，和的面最为劲道。
把面和好了先静置发酵，宋微找出了昨天去山里打的鹿肉，两只手拿着菜刀在菜帮上笃笃笃一顿狂剁，手都快出残影了。
很快细腻的肉馅就剁肉好了。
把肉糜放盆里，让黑蛋在家里看着点，宋微脚下生风的带着去知青院找帮手了。
李娟是知青院做饭最好吃的，调的馅也最好。
她直接就找李娟去了。
听说宋微来了，在知青院的知青们一个个的都凑上来八卦了。
“宋微，林振真把四大件买回来了？”
宋微点了点头，虽然还没看到手表，但林振和她说过的手表也买。
且还是买两个，一男一女情侣款的。
刘琳琳：“哇，我好羡慕你啊，你和林振的感情是真好，我要是也遇到个像林振那样对你好的，我也不排斥嫁人。”
高乐大咧咧的：“我也没见你排斥过嫁人啊，以前罗业成那样的你不也看得上。”
刘琳琳不高兴了：“大好的日子能别提那晦气玩意儿么，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了。”
现在刘琳琳一想起自己以前对罗业成痴迷的样子就反胃，她都想掰开那时候自己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就看上罗业成那东西了。
现在知青院的众人说起林振和宋微都是羡慕的。
毕竟他们两个相处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很好。
林振没有那些大男子主义，会照顾人。
洗衣服做饭这些在现在的人看来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情，但他做起来很自然，不仅自己洗衣服还会给宋微把脏衣服也洗了。
洗碗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的，明明都还没结婚呢看着就有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了。
女孩子谁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不过林振那样的人太难得了。

这话是李娟说的。
她露出点苦涩的笑：“我年纪大了，再不找对象以后怕是都找不到了，找村里的也成，我不怕苦，但我怕所托非人。”
说到这个，院子内的气氛都有些凝重了。
其实不止李娟着急，刘琳琳也着急。
甚至那几个同样二十五六岁的男知青。
宋微问他们：“你们更想回去还是结婚嫁人？”
“能回去的话，谁不想呢。”
或许城里头也有各种各样的不好，但他们都是读过书的，眼界开阔了，再一辈子待在农村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
“那你们就再等等。”
说真的，宋微也记不清楚高考具体是什么时候恢复的了，只知道应该就是最近这几年。
略过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大家打起精神来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