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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by栖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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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策含笑看过去:“又怎么?了哥?你就让我看一眼——”
白辞打断他,声音轻飘飘的:“滚出去。”
他这话像只是通知一下白策, 说完后, 另只手抬起来对着不远处的侍从们比了个手势。
下一瞬,
侍从们直接过来, 和白策告了声罪, 就动手把?白策拽出去。
裴朝朝背对着白策, 只听见?一阵有点乱的脚步声,然后很快,祠堂里又安静下来。
不知道白策有没有挣扎,兴许并没有,毕竟他平时伪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不值当为了看一看她的脸, 在这个时候出来和白辞硬刚。
她这边想着,又微微偏头,侧目看赵息烛:“你还?不走吗?”
赵息烛没回话。
他脸上表情也没怎么?变,就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样。
但阴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着痕迹扫过她的嘴唇,随后变得更晦暗、更阴翳——
她的嘴唇一直都很漂亮,丰润饱满,颜色淡淡的;
但眼下,她的唇有点肿了,原本就饱满,现在变得更饱满,颜色也变红润了很多,上面甚至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咬痕,
赵息烛捏紧了手指,
哪怕刚才?隔着一层幔帐,只能看见?侧脸,看见?她和白辞姿态亲密,看不见?她和白辞亲吻的样子,
但现在视线落在她嘴上,他依旧可?以想象到,刚才?白辞是怎样亲吻她的。
凭什么?呢,白辞一个凡人,和她认识不久,却能得她垂怜,和她这样亲密。
这时候,
大?权在握、什么?都不缺的司命神君,好?像头一回尝到了一点嫉妒的滋味。
那一边,
白辞看她侧过脸去问?赵息烛话,眼睫颤动了下——
她现在顶着自己的脸和赵息烛说话,说明赵息烛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带她回天极岸那天,赵息烛在城门口找的人应该也是她。
她并非凡人,身份复杂,白辞心里猜测到,但没有多问?,他猜赵息烛和她早就认识了,因为光是这样简单的一个举动、一句话,就可?以看出她和赵息烛很熟稔。
他心里这样想着,有点微妙的不悦,手指落在她下巴上,把?她的脸掰回来。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从旁边把?人皮面具拿起来:“既然是用赵三小姐的身份和白家?滴血订亲,之后在白家?,也还?是戴一下面具比较好?。”
免得被白策看见?。
他这个弟弟最是不要脸面,如果发?现她是裴朝朝,应当会不知廉耻地贴上去。
白辞将人皮面具重新覆盖上她的脸。
裴朝朝抓住他的手腕,笑起来:“你知道我要留在白家??”
她来白家?这一趟就暂时不打算回赵家?了,虽然已经滴血订亲,但她是神躯,成亲时会开?升仙台,升仙台上,若她不隐藏住身上神的气?息,恐生变故。白家?有一神器名叫隐神,她得找到隐神,才?能成亲,才?能安稳接触到升仙台。
白辞闻言,动作顺势顿住。
他怎么?会不知道?猜也能猜到了。
她也只有用得上他的时候才?会给他点好?脸色,他如果足够听话,她就会给他更多,比如说刚才?那个亲吻,现在这个笑脸。
白辞生来高高在上,矜贵自傲,换做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知道会被利用,却为了她这样一点点的垂怜,将自己的利用价值双手奉上,任由她利用,像一条吐着舌头邀功的狗,很贱。
可?是向来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自己贱成这样?
尤其是,
她并不是只有他这一条狗,也不是只会看着他、垂怜他一个人。
从白策念出她名字时就开?始积攒的不悦,在这一刻又加深了些?。
然而脾气?又莫名其妙地没法再对着她发出来,
他开?始胆怯,怕对她发?脾气?,自己就连这一点甜头都拿不到了,于是只能冷眼看着自己从云端走下,灵魂拖着身体一起沉入沼泽,乖乖地给她当狗,被她利用。
白辞抿了下唇,抬眼看着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裴朝朝察觉到他的不悦,
但她没管。
驯化猎物是这样的,要张弛有度,如果一直给甜头,就会养出一条会噬主的狗。
他的脾气要被一点一点搓磨掉,棱角要被一点一点磨平。
他得知道,谁才?是掌控主动权的人,他对她闹脾气?没有用,即使不开?心也要自己憋着,只有顺从她,满足她,才?是唯一获取她奖赏途径。
她喜欢操控人情绪,也喜欢把?人当狗一样驯化,
于是就笑着看他,他不说话,她就也不说话。
于是那份不悦就又扩大?了两分——
哪怕她再哄他两句呢?
她也不说话,明知道他不高兴,但一言不发?。
白辞手背上青筋迸出来了点,
他别过眼不看她的笑眼,手落在她脸上,用了点力气?,把?人皮面具贴紧。
两人之间气?压都变得有点低,等裴朝朝的人皮面具完全戴好?了,都没人说一句话。
僵持之中,赵息烛突然走过来:“回家?。”
裴朝朝一顿,侧目看他:“回家??”
赵息烛太阳穴跳了几下,目光暗沉,声音难得地有点冰冷:“亲都订完了,你还?留在这做什么??”
他平时说话做事,不管手段多阴毒,但表面大?多是一副散散漫漫的模样,压迫感?很足,但笑里藏刀,让人不太敢招惹;然而这时候声音冰冷,像是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压不住情绪了。
裴朝朝本就喜欢操控别人情绪,看别人情绪因为她一句话一个动作起起落落,更何况赵息烛和她关?系势同水火,他要拦着她和白家?人接触,之前将她盯得死死的,现在这一幕都是她算计出来的,狠狠打了他的脸,他现在在失控边缘横跳,是她的成果。
她心情更愉悦了:“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先不说我留在这儿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就算我没事做,你叫我回去,我就要和你回去吗?”
赵息烛闻言,阴翳地盯着她,沉默半晌后:“为什么?拉着你?”
他目光在她脸上缓慢游走,像冰冷的巨蟒伸出舌头舔舐她眉眼鼻唇,然后他笑出声:“因为我是你哥,做兄长的,难道还?管不了自己的妹妹吗?”
这话一落,
饶是裴朝朝这样擅长操控人情绪,也难得得愣了下。
她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赵息烛是什么?意思,一瞬间感?到意外——
赵息烛看她戴上人皮面具,顶着赵木楹的脸,于是又过来伪装她的好?兄长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冒牌货,但第一次他看见?她的脸的时候,反手给她扣上了面具;刚才?她顶着自己的脸转头看他,和他说话,他佯装没听见?,无视她,站在那边和死人一样无声无息。
现在等到她戴上人皮面具,他好?像才?活过来。
哪怕她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能在这硬生生地自欺欺人,已经显得都有点疯魔了。
裴朝朝:“……”
多少有点荒谬了,他好?像终于疯了,精神不太正常。
裴朝朝被荒谬笑了,那点恶劣的意图又爬上来。
她故意拆穿,激怒他,声线柔软而缓慢,像一把?尖刀,用着很小的力道反复凌迟他:“赵息烛,你当哥哥当上瘾了,所以我面具一戴,你就真觉得我是你妹妹?”
赵息烛的脸一瞬绷住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她这时候顶着赵木楹的脸,这皮囊是陌生的,不太熟悉,但是她眼睛里的恶劣笑意是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好?像她是看透人一切七情六欲的神明,他的一切挣扎,自欺欺人都在她眼底无所遁形,像个小丑——
赵息烛的情绪再也压不住:“和我回去。”
他骤然抬手,抓住她的手,一只手要把?她拽离白辞身边,另一只手拖着她后腰,要把?她带进怀里。
裴朝朝被他抓住一边手腕,
白辞抓着她另一边手腕,原本和她无声僵持,这时候见?状,直接一个手刀敲在赵息烛手上,
他把?裴朝朝扯回来,一只手下意识护在她肩上,吩咐侍从:“还?不把?赵公子请出去?”
侍从们闻言,赶紧进来,
他们在外面把?事情的过程听得还?算清楚,这时候面面相觑,心说可?是这位赵三小姐只是订亲,还?没成亲,留在白家?确实不合规矩啊!
而且——
赵三小姐是白小少爷的未婚妻,怎么?和大?少爷这样亲密!
侍从们恨不得赶紧把?眼睛挖掉,别看这些?不该看的。
与此同时,
赵息烛眼神森冷,看着白辞:“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算个什么?东西横插一脚?嗯?她的狗吗?”
白辞坐在轮椅上,掀起眼皮子看赵息烛,在低位,却仍显得高高在上:“狗?”
他弯了弯唇,讥诮道:“有些?人怎么?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赵息烛好?像被这话戳住痛点,
他走上前一步,似乎又要动手。
然而这时候,
白辞轻轻抬手,吩咐侍从:“愣着干什么??”
他这话一落,
侍从们也不敢再迟疑了,立刻走上前去架住赵息烛,
白家?有特殊的阵法,外人进了白家?,修为都被压制住,所以赵息烛被架着往外走,倒也无法暴起反抗。
他回过头看裴朝朝,
然而裴朝朝却根本没有看他。
她正抬起眼看白辞。
白辞这时候赶完人,一垂下眼,就对上她视线,
他顿了下:“看着我做什么??”
裴朝朝莞尔问?:“你没回答他。你是我的狗吗?这么?听话。”
她这话语气?轻柔,但带着一点羞辱和贬低的意味,像是某种驯化的手段。
白辞眼睫颤动了下,仍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种不悦感?仍旧驻扎在心里,但也没再和她僵持,他看了她半晌:“我送你去房间。”
裴朝朝站起身,站在原地没动,拿出那个夜明珠:“因果线还?没弄亮。”
白辞掩唇咳嗽几声,嗓音有点哑,语气?有点微妙的不耐,像隐忍着脾气?:“我之后会弄。”
他说完这话,沉默了下。
然后又深呼吸了下,没忍住问?她:“你喜欢睡什么?样的房间?”
裴朝朝来这是为了找隐神珠,那珠子在白策那儿。
她闻言,抬眼温温柔柔朝着白辞笑了下。
白辞被她这样一笑,脾气?生生又压住一些?,
然而下一秒又听见?她说——
“和白策近一点的。”
第66章 已读不回 你!为!什!么!不!回!消……
天?极岸昼长夜短,
第一缕日光穿透云层,落进窗户里时,赵息烛才发?现天?已经?不知不觉亮了, 他坐在桌案前?,感觉到那缕天?光太?明亮, 有点刺眼, 于是下意识闭了闭眼, 手背往眼睛上?覆了一下。
因为一夜没睡,
眼睛闭上?的时候有点刺痛感, 酸酸涩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困倦,他感到有点恍惚错乱,
能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回赵家的, 也能回忆起他是怎样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叫她和他一起回家——
可这不像他。
他自诩清醒智,神仙们对他的评价也多是深不可测, 难以揣度, 即使脾性阴晴不定,但绝不失态。
他这样的人, 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失态的事情, 目眦欲裂地叫她和他回家, 被白辞叫侍从架出白府,还梗着脖子回头看她,期望她也转头看他一眼。
愚蠢,冲动,仪态尽失,像个跳梁小丑。
丑陋不堪。
好恶心?……
好恶心?, 这不是他,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他想起自己当时的模样,竟佝偻起身子,没忍住干呕起来,因为呼吸不畅,眼中溢出些生?性的泪水,将一双眼睛浸得更红。
过了一会?,
他才捂住喉咙喘息起来,胸口上?下起伏着,脸上?竟有了点讥讽的笑意——
他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带她回来然后呢?
让她没法再接触白家人,无法展开下一步计划,他难道也要按兵不动,就这样拖延着,避免把那种?你死我活的矛盾掀上?明面吗?能一直避免下去吗,就这样和她僵持在人间,僵持十年?二十年?僵持一辈子吗?
这念头一出,那点虚浮的自欺欺人好像终于也落到实处,砸碎了,消失了。
没必要自欺欺人。
她都把身份挑明了,他也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不是她那些狗,不会?被她驯化,更不会?成为她手里的刀,为她所用、成为她的助力?。
宿敌就是宿敌,那点恻隐之心?像笑话,扔给?路边的狗狗都嫌廉价,何况她呢,他本来就该是要和她作?对的。
赵息烛突然就笑出声来,
他手落在眼睛上?,将因干呕而溢出的生?性泪水擦掉,然后抬了抬手,指尖聚起灵力?——
他现在该做的是阻止她回天?界,即使命簿被她毁去,但他也应当拨乱反正,让她的下场如?命簿中原本所写?下的一样。
他想到这里,
随后凌空画了个阵法,写?下白策的名字。
与此同时,白家。
裴朝朝走向白策的住处。
她的住处最终还是安排在了白策旁边,只隔了几座廊亭,走过来很?近。
住处是白辞给?她安排的,但他昨晚给?她安排时,看起来就心?情不太?好了,甚至有点愠怒;后来把她带到房间后就离开了,也没和她再说半句话,到今天?早上?也没再来找她。
但早上?白家人去验因果线时,那因果线已经?是亮着的了。
应当是昨晚白辞把她送到房间后,又转回头去帮她弄了因果线。
很?听话,很?趁手,
气成这样还是会?去帮她做事。
裴朝朝轻飘飘地评估了下,但仍旧没主动去找他,而是慢条斯走到白策卧房门口。
她敲了敲门。
周围僻静,没什么声音,哪怕这敲门声并不重,也被反衬得引人注意起来。
然而屋子里的人却像是没听见,半天?没动静。
裴朝朝站在门口,没等到白策开门,正准备再敲门,
然而下一秒,却感觉到放在袖袋里的传讯符倒突然发?热,发?出一点儿动静来。
她将传讯符拿出来,发?现是白辞给?她发?了条消息:「你在干什么。」
语句简练,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冷冷淡淡的,能看出来心?情不是很?好,周身的低气压仿佛都隔着符蔓延到她这边来了。
裴朝朝看着消息,缓慢眨了眨眼。
与此同时。
另一边,不远处的亭子里,白辞凭栏往下看。
这亭子在花园中,地势略高,离白策的住处也不远,顺着望下去,就能看见白策那边的景象。
白辞坐在轮椅上?,
他身后,有个侍从推着轮椅,低声道:“公子,您……”
侍从说到这,话音顿了顿,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似乎在措辞——
您都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从早上?弄完因果线之后就一直等在这,守株待兔似的,好像就等着这位“赵姑娘”来找白策,人家没来的时候,您坐在这守着,脸色还算晴朗,人家现在来了,您脸色一下就阴沉下去了,但偏偏又不下去找她,非要呆在这给?她传讯。
这到底为的哪般?!
侍从都看不懂这行为背后的逻辑了。
他想了一会?,才低声劝:“要不您下去?”
白辞太?阳穴跳了下,语气轻飘飘、凉飕飕:“下去干什么?”
侍从说:“您不是不想让她找小少爷吗,您就下去把她拉走,多叫几个侍卫来,就像您昨天?招呼大家伙把赵公子和小少爷从祠堂里拖出去一样,嘿,多威风啊!”
白辞听得快气笑了。
这能一样吗?他下意识想。
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侍从闭嘴。
他又垂着眼往下眺望,远远的,能看见裴朝朝站在白策门口。
她一只手原本是半抬起来的,似乎准备再敲一敲门,但因为收到他的消息,所以要敲门的手顿住了,转而捏住那张通讯符,垂着头,似乎在思?索要怎么回复。
她要怎么回复?
是准备撒一撒谎,还是和他说实话?
白辞也不知道自己等在这,传讯问她这话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眼睛看着她,手捏着符,等她回复。
但等着等着,他看见裴朝朝又抬起头,继而继续抬手,敲了敲白策的门,
而那张传讯符,她看完消息后就又顺手揣回了口袋里——
已、读、不、回!
白辞这一下是真气笑了,他再一次拿出传讯符。
意念一动,操控着符纸上?浮出一行文字:白策根本不你,你上?赶着找他干什么?
她还不知道他在后面盯着她。
他换了个措辞,又准备发?:你要住白策旁边是不是为了方便?去找他,你找他什么事,为什么不问我能不能帮你?
是,他是不对劲,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像这样把谁看在眼里过,愿意忍气吞声被她利用。
但他在生?气,表现得够明显了 ,甚至生?着气,也还按她意愿给?她安排了白策旁边的住处,帮她弄亮因果线,但她不仅没有再奖赏他一个吻,连多哄一句都没有,还转头去找别人,他凭什么转过头上?赶着帮她。
白辞没忍住,一口气上?不来,捂着唇又咳嗽起来,咳得眼角水光潋滟。
他脸色幽怨又寒凉,最终盯着空白的传讯符,起心?动念,发?过去一行字:「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发?完,又阴魂不散一样地跟了一句:「为什么不回消息?」
去找白策心?虚了,不敢回?
那一边。
裴朝朝感觉到传讯符接二连三地收到消息,
她没再把符拿出来看,见白策迟迟不开门,直接一抬脚,“咣”的一声大力?踹开白策的房门。
她身体已经?重塑,不像以前?那具又心?疾又眼盲的凡身那样柔弱,一脚直接就把门踹碎成齑粉,
白策显然没想到她会?直接暴力?踹门,站在门口愣了下。
他长相是天?真爽朗,无害又漂亮那一挂的,就算性格里的底色是残忍和恶劣,但看起来仍旧是真诚友善的少年?人,
饶是这样,这时候他的表情也还是扭曲了一瞬,没来得及戴上?伪装出的友善面具:“赵三小姐?”
裴朝朝站在门口,脚尖轻轻踹开面前?几块木门残骸。
她笑容温和,一时间分不出他和白策谁装得更好更无害:“既然在房间里,怎么刚才一直不开门?”
她在所有的关系里都能把主导权牢牢抓在手里。
眼下这情境分明该是白策质问她为什么暴起踹门,然而她一开口就反客为主,语气明明柔和,却把白策压得无法反制,反过头来成了被动的、被质问的那个人。
白策眨眨眼,很?快调整好状态,无辜道:“没听见。”
裴朝朝问:“真的吗?”
白策被她看着,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她给?人的压迫感很?足,让人回想起被裴朝朝囚在暗室里的日子。
他呼吸重了些,有些急促起来,想起裴朝朝就有种?很?难形容的兴奋,身体上?的伤口明明已经?都愈合好了,可是一瞬之间,身上?好像又传来被鞭挞的刺痛感,伴随着一种?电流蹿过背脊的微妙感受。
他抬了抬眼,看着她。
裴朝朝今天?戴了人皮面具,顶着赵木楹的脸,和她自己的脸没半分相像。
但白策难得地,再一次仔仔细细打量她,他从那种?压迫感里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想起来前?几天?在投壶馆前?面,他隔着街,视线模糊着把她认成裴朝朝。
但她否认了,和赵息烛一起把身份坐实,只说是认识裴朝朝。
这时候,
他再回想起来,心?里又生?出一点儿怀疑来。
他掐了下指尖,克制住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也克制住那种?兴奋感:“不过——赵三小姐,你先别急着质问我。”
裴朝朝没料到他是这么个反应:“嗯?”
白策舔舔唇,真诚道:“我还没问你呢。那天?在投壶馆,你不是说晚上?会?让我见到裴朝朝吗?”
裴朝朝似笑非笑:“三番两次问你未婚妻另一个女人的下落,合适吗?”
白策被她绕进去,下意识回嘴:“我昨晚还看见你和我哥——”
他话音未落,
裴朝朝笑了下:“我可以告诉你她的下落,不过需要你拿一样东西来换。”
话题绕回她来找他的目的上?。
白策一顿,又差点被她绕进去,想问拿什么换。
然而一张嘴,突然想起自己的怀疑,于是又靠近一步,笑得很?乖巧:“但我自己也有个猜想,不知道赵三娘子愿不愿意先让我验证一下?”
他说着,就微微俯下身,目光流连在她下颌处。
或许是人皮面具呢?
人皮面具通常从下颌和脖颈交界处开始戴,仔细看,应该能看出一点痕迹。
他想看清楚,于是两人就离得有一点近了。
白策虽然样貌乖巧,但是身形高大结实,只是往前?一凑近,就显得侵略意味十足,
哪怕两人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甚至中间仍旧还隔着一段距离,但从远处看,依旧会?让人误以为他们很?亲密。
白辞坐在亭子里,往下望过去,一瞬间手里的传讯符都快掐烂了。
已读不回,现在还在这里和白策暧昧不清!
这个白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朝朝现在还顶着假脸,白策都没认出她,就一边口口声声找“裴朝朝”,一边和“赵三小姐”离得这样近,一点廉耻都不讲。
他垂眼看着,
裴朝朝背对着他,身影几乎被白策的笼罩住,该死的是白策也微微侧着身,根本看不见两人正面在干什么。
白辞感觉到焦躁,他没办法就坐在这里看着,终于忍不住念了个诀,捏着传讯符,直接发?去语音通讯邀请。
裴朝朝感觉到传讯符的动静,
她依旧将符揣在袖袋里没搭,然而这一次白辞却没有和刚才发?文字消息一样,发?几句就停下,而是不停地给?她发?语音通讯请求。
于是她一直不,传讯符的动静就一刻不停。
那一边,
白策凑近她,漂亮的眼睛眯了眯,仔细看她脖颈和下颌的交界处。
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痕迹来。
难道怀疑错了?她真不是?
他顿了顿,正要说话,然而还不等开口,就感觉到一阵头痛。
下一瞬,
一些怪异的文字像碎片一般纷纷乱乱灌进他脑海里。
他感到错乱,
然而那些文字几乎是无法屏蔽地在他脑中徐徐展开,
那些字他不认识,像是幼时在家人祭神的时候写?下的神族文字,然而他却能精准感受到那些字的意思?:
「九尾一族乃天?生?真神,掌管天?上?地下所有妖兽、神兽,族中幼子白策掌大权,众神尊称为白少君。」
「白少君跳下轮回道,投生?至凡世白家,为白家二子,白策。」
「白策在人间这一世的命数是……」
「……」
「……」
「……后来被兄长白辞囚于归元宗地宫。」
白策被迫接收到这些信息,他头痛欲裂,然而却发?觉这些信息中写?的东西,与他前?半生?的轨迹分毫不差——
从幼时扒开母亲的肚子爬出来,到斩杀白氏神兽;从吞下神兽内丹,煞气无法运化,到被囚在归元宗地宫。
这文字写?的好像是他的命数,就像在告诉他不管是幼年?经?历还是别的什么,眼前?一切不过都是被预先撰写?好的一场劫数。
而他好像是什么神仙?天?界的白少君?
他艰难地消化这些信息,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他甚至开始看不清眼前?东西,脚步往后一退,不小心?碰到木门的残片,整个人一踉跄,竟直接踩不稳,摔在地上?。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
裴朝朝也没料到,她眨了下眼,反应很?迅速,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她有点探究的心?思?,赶紧往前?走了一步,她蹲下身,伸出手,试图扶起他。
而白策却不伸手。
他捂着头喘息起来,似乎痛苦至极,那些文字还在继续往脑中灌,
他甚至好像从中捕捉到裴朝朝的名字,他想要看清楚,抓住这名字,他试图凝神,然而下一秒,那些文字瞬间又被搅散了,强大的灵力?冲击着他的识海,他整个人的意识也有一瞬跟着那些混乱的文字一同混沌起来。
另一边。
赵息烛在屋中,他右手的每一根手指,指尖都已经?鲜血淋漓,
血顺着指尖流淌进面前?的阵法里,
他脸色有点苍白,失血太?多,灵力?消耗太?大,指尖都有些抖,但他疯魔了一样,一笔一画用神族的文字在阵法里写?下白策的命数,一字又一字,一句又一句。
他写?:「后来被兄长白辞囚于归元宗地宫,听见宗中妖兽议论,季慎之与江独一行人下山带回来一个姑娘,那姑娘被江独偷偷关进禁牢里,血肉能活死人肉白骨,名裴朝朝。」
他写?完这句,闭上?眼缓了一缓,想继续将原本写?好的命数,抄进这阵法里。
这是神族禁阵,直通白策识海,能控制一点白策的意识。
他把原定的命数写?进去,强制灌进白策脑中,白策会?知道自己这一生?不过是被杜撰好的剧本,而剧本的最后,他与裴朝朝成婚,将她当容器,把煞气渡入她体内,用她的身体孕养神兽的内丹,最终剖开她的丹田,拿走内丹。
那内丹被她身体孕养,实则也吸走了她的神髓。
故事的最后,
她的丹田被破开,神髓引出藏在地下的升仙台,打开了升仙台上?的封印。
而白策坠入升仙台深处,找回记忆,发?现裴朝朝的神髓,原本就是她在天?界时从他身上?取走的,神髓归位,上?古妖尊之力?复苏,助他破开升仙台中要命的幻境,原地飞升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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