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by栖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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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漫不经心敷衍了句:“白辞白策薄夜,你猜猜看是谁。”
她一口气念出来?三?个名字。
还是用这种松泛的姿态说?出来?。
赵息烛盯着她,气笑了:“谁都行是吗?”
裴朝朝闻言,唔了声。
这算不上?回答,但当真激怒了赵息烛。
他的怒火一截一截递进,情绪像是拉满的弓,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出来?,冲垮了智,什?么敌对身份不对盘讨厌她,这类的念头在这一刻全?都忘记了,他一只手拎着她衣领,将她扯起来?以?前,迫使她踮起脚,然?后欺身靠近她。
然?而更可恨的是——
她在这一刻,弯着眉眼,竟还抬了抬下巴。
是一个适合亲吻的姿势,带了点天然?的蛊惑。
赵息烛真是要疯了,他按着她的后脑,又?垂了垂头。
于?是两人距离飞快地拉近,他的唇就要碰到她的。
然?而也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针锋相对又?黏腻的氛围。
赵息烛动作顿了下,于?是唇停留在她嘴唇上?方?两三?指的距离。
裴朝朝就若无其事转过头去,看了下大?门的方?向,出声问:“谁?”
她话音一落。
外面敲门声停下了,白辞的声音响起来?:“我。”
裴朝朝:“怎么了?”
这一次则是白策出声:“阿姐,我们听见?屋子里?有动静,怕你在里?面出什?么事。”
外边白辞和白策在问话,
屋子里?,
裴朝朝没有立刻应声,她先抬眼看了下赵息烛,就发?现赵息烛脸色更阴沉了,似乎又?要开始发?癫了。
她笑了下:“没有,没事。”
白策又?在外面问:“阿姐,你是一个人在里?面吗?”
裴朝朝嗯了声。
她这一声很轻,但又?把赵息烛刚拉回来?一点的智给炸开了,他猝然?伸出手拂开旁边桌案上?的东西,清空桌面,然?后将她按在上?面,一只手按在她背上?,不知道是为了护住她的背不被桌子撞疼,还是为了按着她让她离自己更近。
他垂下头吻下去。
唇要落下时,
裴朝朝抬起手,挡住了,于?是他的吻就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垂眼看着她,眼神沉冷,脸色也沉冷:“不是喜欢让人听着看着吗?现在怎么又?骗他们说?一个人在房间里?,你怕什?么?”
裴朝朝笑了:“是喜欢让人听着,很刺/激不是吗?”
她顿了顿,却往后仰了点,然?后指尖在他嘴唇上?点了点,笑盈盈往他心口插刀:“但咱们好像也没发?生什?么,谈不上?被人听着看着。”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他们都行,他们之中的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她这是在回他刚才气急败坏时说?的那句话。
别人都行。谁都行。
但你不行。
柔软声线也果然?如同刀刃,再一次刺穿他。
赵息烛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在发?作的边缘反复横跳。
裴朝朝却直接推开他。
她了下衣物,离开浴室,朝着大?门那边走过去。
推开门,看见?白辞和白策在外面,她问:“怎么了?”
白策见?她身边没人,眼睛亮了下:“阿姐。”
他笑起来?,语气有种少年人独有的天真爽朗:“刚才听你说?婚期,你话没说?完,我们就想着来?问问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白辞嗯了声,也开了口,语气不轻不重:“最近的吉日在三?日后,我已?叫人筹备婚宴了。只是还是要发?请柬的,可想好要和谁成婚了?”
白策闻言,看了他一眼,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痴心妄想。
白策不怀疑自己对裴朝朝的价值,既如此,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只会是他,眼下白辞还在这问这种话,就是存心膈应他。
他想要踹白辞的轮椅,刚才没把这瘫子踹得连人带椅一起倒地,真是太?可惜了。然?而眼下裴朝朝在这里?,他还想维持一点乖顺听话的形象,于?是只能忍着,憋出一个友善的笑意:“哥,这是什?么需要问的吗?阿姐最初是和我定下的婚约,而且我和她……”
他话说?到这。
裴朝朝突然?打断:“我想一想。”
与此同时,屋子里?好像传来?一点砸东西的声响。
白策愣了下,心说?想一想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注意力又?被屋子里?的声响吸引了,他视线越过她的肩膀往房间里?看——
这房间里?到底是不是还有个人?
他又?焦虑起来?,恨不得进去看一眼,然?而又?不好当着她的面冲进去。
等他和她成了亲,他就要这些莺莺燕燕全?都去死!
他这边正想着,
那一边,
白辞则安安静静看着裴朝朝,他没有往屋子里?看,而是轻轻捏住她的手:“如果想不好也没关系。婚期将近,现在就要定下人选去发?请柬了,可以?先选和我成亲,之后想要和谁接触也是一样的,我不会阻拦你。”
这话一落,
白策倏然?垂眼看向他——
这贱人,居然?现在就摆出大?房的姿态来?了!
白辞则不咸不淡看了眼白策,姿态高高在上?,带了点不屑——
这蠢货现在就急着往屋子里?看,她如果选了这蠢货,指不定以?后天天给她添堵,她想利用个什?么新人,接触起来?都有难度。
不像我。
白辞想。
我有容人之量,总归她没有心,利用完就扔,能有个名分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已?经赢了。
两人这边无声较劲。
裴朝朝也在思索,她眨了眨眼,听着房间里?的声响,然?后垂眼看白辞:“那就先选你吧。”
她抬手搭在白辞轮椅上?:“我去和你一起拟请柬。”
她说?完,推动白辞的轮椅,就先行离开了。
留下白策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背影——
她选了白辞那个贱人!
白辞这贱人怎么可以?,怎么配!
白策这边想着,
又?听见?房间里?传来?声响。
他脑子乱糟糟的,再也忍不住,直接一踹门,把本?就打开的门踹得更开。
他现在就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贱种在房间里?。
他管不了裴朝朝,还管不了她身边的贱种吗?
先把这贱种弄死,等一下再想办法把白辞弄死,弄废,让白辞无法和裴朝朝完婚!
还有三?天,
他来?得及。到时候他依旧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婿!
他想到这里?,阔步迈入房间。
下一秒,
就和赵息烛对上?视线。
第84章 你要叫我什么? 嫂子。(修)……
赵息烛踏出浴室时, 就看见白策正走进房门。
……这个贱种!
两人视线对上,目光里充满敌意,不约而?同在心里骂了句对方?。
气压陡然?降至冰点。
空气安静了一会, 然?后是赵息烛先开口:“刚才?是你?”
他?这话语焉不详,并没怎么说清楚, 但白策听明白他?的意思——
赵息烛这是在浴室里看见了那些暧昧的痕迹, 但并不知?道裴朝朝和谁做了, 所以现在在问,刚才?被裴朝朝玩的人是不是他?。
白策沉默地盯着他?的脸色看了一会, 看见他?脸上表情阴沉,嫉妒、不甘、愤怒似乎都?在他?眼底揉杂在一起了,像是被那些痕迹狠狠刺/激到了。看他?这满脸丧家之犬一样的酸样子, 想来裴朝朝刚才?应该没对他?做什么。
白策想到这里, 心里的怒火平息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是一小?点。
他?看着赵息烛,语气略显尖酸, 带了点不屑, 说的话和刀子一样往他?心口扎:“你算什么身份就来问这种问题?”
他?和赵息烛早就撕破脸,之前就曾经打得你死?我活, 这时候, 白策也懒得在他?面前伪装出一惯的纯善样。
他?还没忘记裴朝朝戴着人皮面具的时候, 赵息烛这贱人一口咬死?她就是赵木楹,影响他?的判断,导致他?久久没认出来她,不仅亲手毁了和她的婚契,还被白辞抢了先机给她献殷勤。
现在好?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不是赵木楹,赵息烛拿什么身份来问?
白策酸里酸气地想。
她选了白辞成亲,白辞有名分,玩了我的身子,和我有实,
你赵息烛算什么东西?
白策嘲讽他?:“不会真以为你是她哥哥了吧?”
这话和往赵息烛心口插刀是一个效果,
赵息烛本?来就阴沉的脸已经彻底阴到没法看,他?看了白策半晌,紧接着突然?一招打上来。
白策也毫不相让,也迅速发起攻击,两人瞬间开始殴打对方?,彼此都?是裴朝朝身边无名无分的人,这时候却都?像是大房打小?三一样,你一招我一招,打得血肉横飞,恨不得把对方?打死?,就算打不死?也要毁了对方?的脸。
灵力震荡,卷过四周,甚至把摇摇欲坠的大门都?彻底轰碎了。
过了一会。
两败俱伤。
白策稍落下风,被赵息烛的灵力震开,摔在地上,有点狼狈。
赵息烛稍微好?一点,但也是一身血迹,他?走到白策面前,弯下身笑:“那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上赶着被她玩的荡/货,身子都?被她玩过了,结果她不和你成亲。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什么身份,真以为自己是她的未婚夫了?”
这话一落。
白策脑子里嗡嗡作响,指尖发凉,被强行认清现实,他?有点晕眩。
他?擅长伪装示弱,但并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贱,被她没名没分地玩,大概越在意什么就越没办法诚实,于是他?很难得地没有炫耀她和他?的关系,而?是选择了隐藏,难得地嘴硬:“我没上赶着,没给她玩。”
他?话音一落,
看见赵息烛的脸色又阴沉了一点,大约是开始觉得她刚才?玩的是白辞了。
白策脑子难得灵光,他?想到个主意,于是开始说谎:“她刚才?玩的白辞,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选白辞?他?没我年?轻,没我身体好?。”
他?出主意:“既然?我们对她来说都?什么都?不是,那何必再打?”
他?说:“你也不想她和白辞成亲吧?不如毁了白辞的名节,我给白辞下药怎么样?我给他?下药,把他?和别?的女人关在一起,到时候你带着人去?抓奸。反正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阿姐的身份,她平时见人的时候都?戴着人皮面具,别?人眼里她还是赵木楹,是你妹妹。到时候你以赵家人的身份站出来,反对她和白辞成亲。”
毁白辞名节,让裴朝朝直接觉得白辞不干净了,这或许比杀了白辞更残忍。
白策脑子不好?,但足够恶毒,想出来的法子也个顶个地歹毒。
赵息烛似笑非笑。
他?开口想骂白辞蠢货,难道以为他?不知?道他?想毁了白辞名节,然?后趁机上位和裴朝朝成婚吗?
但这念头一出,他?又快速遏制住了。
他?送玄玉,在玉里种神?族咒术,不就是为了裴朝朝成婚,引出升仙台,等她捏碎玄玉打破升仙台封印吗?
到时候她成亲,捏碎玄玉,自己的神力也会控制不住外?泄。
天道自会降下天谴。
她狡猾浪荡,和他?不对盘,甚至把这些贱货驯化成听话的狗,帮着她和他?作对,他?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他?要她死?,没由阻止她成婚,倒是新郎的人选。
白策这个蠢货或许比白辞好些。
赵息烛看着白策。
半晌,他?嗤了声:“行。”
另一边。
裴朝朝推着白辞去?白家祠堂筹备婚礼事宜。
路上,她又把人皮面具戴回脸上。
她现在还顶着赵木楹的身份,只有在白辞白策几人面前没戴面具,其余的时候,面对白家人,还依旧还戴着人皮面具。毕竟整桩婚事的目的就是让赵家与?白家结下姻亲关系,还清因果,以免这因果引来天谴,祸及白赵两家,甚至整个天极岸百姓。
平心而?论,裴朝朝并不在意这因果会祸及多少人。
她天生没心,就算现在重明石成了心脏,在她胸腔里跳动,但她的良心依旧很淡泊。
不过——
她猜即使她不是真的赵家血脉,顶替了赵三的身份和白氏结亲,那因果也最终不会结成天谴,不会殃及白赵两家,更不会累及天极岸。
因为天极岸这个地方?很奇怪。
她对天极岸这整个地方?都?有一层猜测,不过具体的还要等到大婚那天,引出升仙台才?能继续验证。
她并不想婚礼节外?生枝,所以不会在白家人面前暴露身份,就依旧戴着人皮面具,以赵木楹的面目示人。
不多时,
两人来到祠堂,先开始拟请柬。
白家是修真大家,在整个修真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尽管婚礼时间仓促,却仍旧也要些排面,大办一番,要拟的请柬也有很多封。
下人们要帮忙写请柬,但白辞拒绝了,要亲手写,他?字很漂亮,有一番高傲风骨在。
裴朝朝在旁边看着,发现请柬虽多,但请的却全是天极岸本?地的大小?世家。
她看了一会,突然?问:“不请归元宗的人吗?你也是归元宗客卿。”
白辞笔锋微顿:“外?乡人很难进天极岸。”
裴朝朝能进天极岸,是因为当初在他?马车里,后来被赶下车,又被赵息烛带进城了。
他?这话落下,裴朝朝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直到他?写完,她才?又说:“我再写一张。要请薄夜过来。”
白辞从?她嘴里听见薄夜的名字,有点不悦,下意识按住她的手腕,想制止她写请柬的动作。
于是裴朝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怎么了?”
她抬眼看他?,不轻不重笑了声:“不能请吗?”
白辞垂眼看她,正和她对上视线。
他?动了动唇,发现自己很难对她说不,但实际上他?也不应该说不。
他?能被她选为夫婿,或许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表现得大方?,能容人,他?如果说了不,就显得他?和她身边其他?善妒的男人们没两样了,或许也就失去?成为她夫婿的资格……
可是人的贪欲是否真的会随着得到的越多,而?增长?
哪怕她对薄夜应该只是利用,他?也恨不得薄夜这个人就此消失,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勾引她。
他?漂亮的唇线又抿起来,没有继续看她的眼睛,手指一下一下摩挲她的手腕,极力克制住想要完全独占的贪念:“可以请。”
裴朝朝看了眼他?的手,似乎在问那你按着我手腕做什么。
他?沉默半晌,最终无声服软,将笔从?她手里抽出来:“我来写。”
请就请吧。
白辞换了个方?向想,强行说服自己,开始用精神?胜利法——
就叫薄夜过来看着她和我成亲,看着眼下尘埃落定,她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选了我。
白辞重重提笔,写完请柬。
……他?竟从?这念头里获得了一点诡异、变/态、又扭曲的快/感。
白辞写完请柬。
裴朝朝拿着请柬出去?,吩咐白家送信的下人将请柬送去?归元宗,拿给薄夜,然?后找薄夜要一件贺礼。
下人伸手要接请柬:“您想要什么样的贺礼?”
裴朝朝心念一动,掌心就出现一根半透明的灵力绳。
这灵力绳是离开重明境前江独系在她神?魂上的,后来她重塑了身躯,这绳子倒是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但若她需要,则能够将它从?神?魂中摘取出来,变成实物。
她将灵力绳递给下人:“不需要和他?说是什么贺礼。你只用拿着这根绳子,用选贺礼为借口,让他?带着你在归元宗里走一圈。到时候应该会有东西自动出现在你的手里。那个就是我要你带回来的东西。”
从?她换了神?躯以后,这根绳子就一直系在她神?魂中,上面沾染了她的神?力。
困住薄夜的法阵阵眼掉落在归元宗,但是和她气息相同,感应到她的神?力就会自动出现。之前她在归元宗时没察觉到这阵眼的存在,是因为那时候她是凡躯,神?力被身体封着,无法感应。
她说过会让薄夜来参加她的婚礼——
她会把阵眼挪过来,重新布阵,然?后把他?囚/禁在身边,攫取他?的灵力。
她很需要。
裴朝朝又在外?面忙了一会,吩咐下人做事,让下人们摆了个用来囚/禁薄夜的大阵法。阵法摆好?,到时候只需要把阵眼放在正确的位置,整个囚/禁大阵就能生效。
她吩咐完才?又回到祠堂。
然?而?一进门,却看见——
白辞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白策,他?坐在白辞之前坐着的位置,正撑着下巴,眼巴巴等着她。
他?身上还有点伤,脸上也有点细小?血痕,给本?身乖巧漂亮的脸增添了两三分野性,却不违和,看见她时,他?眼睛骤然?亮了:“你终于回来了。”
他?起身过来,想要拉裴朝朝的手。
裴朝朝却没伸手,于是他?的手就落了空。
他?有点失落地眨眨眼:“阿姐?”
裴朝朝四处看了一圈,都?没有找见白辞的身影,眼前就只有白策。
他?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献殷勤,用乖巧友善的面目看着她,他?装得很好?,但裴朝朝比他?还会装,轻轻松松就能看破他?色伪装,而?且他?眼底的期待实在太明显,于是又将那点恶毒带出来了一点——
不知?道他?这是准备要干什么。
或许是在她的婚事上横插一脚,让事情节外?生枝。
裴朝朝看着他?,觉得很有趣,但没有将兴奋表露出来,而?是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小?狗还眼巴巴、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她有点恶意地指了指桌上的请柬:“你还应当叫我阿姐吗?”
这话一落。
白策伸出的手僵了僵。
她又慢条斯刺激他?:“我和你哥要成亲了,你应当叫我什么?”
他?脑子笨,刺/激一下就沉不住气了,这样她能更快地知?道他?的打算。
她的婚礼很重要,和他?玩一玩是有意思的,但也要掌控好?度,不能真的节外?生枝。
那一边。
白策听见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住了,他?眨了眨眼,最终收回手,低声说:“……嫂子。”
他?鼻尖红红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垂着眼睛,眸色却黑沉得吓人,眼底波涛汹涌的嫉妒和恶毒翻涌着——
嫂子?哈哈,好?,好?好?好?,行,嫂子!
他?已经给白辞下好?了药,一会就把他?和别?的女人关在一起,等带人抓了奸,她就不会要白辞了,会把成亲对象换成他?。
不过是先叫一声嫂子而?已,代表不了什么,难不成她还真能成他?嫂子不成?!
白策这样想着,又扯着她袖子,叫了几声:“嫂子,嫂子。”
他?声音可怜巴巴,却掩不住阴恻恻的味道,听起来很分裂,甚至隐藏了一点疯癫的味道,他?叫一百声,一万声,她也不会成他?嫂子!
裴朝朝听他?这样说,骨子里恶劣翻腾着。
她笑了下,又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你哥呢?”
白策指尖都?开始发抖。
他?听见她问白辞的下落,又生气,又兴奋,整个人的情绪更分裂了,迫不及待带着她去?抓奸,到时候就轮到她让白辞叫她弟媳了!
他?抬起眼看她,装乖装无辜,指尖却因为激动而?发抖,用力地把她的袖子都?掐出一个褶,对她发出邀请——
“我也不知?道我哥去?哪里了。
“要一起找一找吗?他?应该还在府里。
“……嫂子。”
第85章 抓个奸有什么不敢的 已老实不敢了……
天极岸城外, 一片山林间。
一辆带有白家家徽的马车从归元宗的方向疾驰而?返,车外无人,只有四匹灵马拉车;车里则坐着一个人, 他穿着白家侍从的衣服,手掌中捏着一块玉色灵石, 赫然之前被裴朝朝派出去给薄夜送请柬的白家下人。
他驾灵马, 用缩地?阵法去了归元宗, 拿了东西就往回赶,一来一回只花了三四个时辰, 速度很快。
眼下只需要再穿过这?片林子,就能抵达天极岸。
然而?将将要驶出山林时,突然有阵黑雾从四周围拢过来。
那?雾气范围迅速收拢, 带着一股强烈的威压, 几?乎是眨眼间就挡在了马车前。
马车被黑雾逼停,
侍从被迫下车,以为是妖邪拦路, 不假思索朝那?黑雾发起攻击。
然而?出招的一瞬, 那?黑雾竟化作个少年,少年以攻代守, 两人瞬间打斗起来。
那?少年打法狠戾, 不出片刻就将白家侍从击倒在地?。
侍从被打得发懵, 想要爬起来,动作间抬起眼,这?才看清少年的样?貌。
少年长相很出挑,偏野性肆意一些,俊朗而?锋锐,尤其是现在做着这?样?的姿势, 就更显得乖戾,像一把漂亮却锐利的凶刃。他使刀,刀法独特又狠辣,招式间魔气四溢,一看就是魔族之人。
而?魔族能用出这?套刀法的人,就只有一个——
侍从出声?问:“魔族少主?”
他没见过魔族少主江独,但凭这?刀法已经?足够认出他来了。
那?一边。
江独听他叫出自己身份,也不意外,嗯了声?。
侍从迅速又道:“我们天极岸白家不曾与魔族有过节,您是否打错人了?”
江独不耐烦道:“我找人。”
侍从一头雾水:“我们天极岸白家不曾与魔族有过节,您是否找错……”
这?话没说?完,
江独就一脚踹上?去,打断侍从的话:“你他爹是鹦鹉成精了吗?怎么就会重复同一句话。”
他又一次把侍从揣倒在地?,这?时候一只脚踩住侍从手腕。
这?侍从的手正握着拳,于是江独就提着刀,用刀尖拨开侍从的手指,迫使人家摊开掌心,露出掌心握着的东西——
一根半透明的灵力绳,一块玉色灵石。
他用刀尖挑起那?根灵力绳,轻轻一抛,于是灵力绳在空中荡起个弧度,落入他掌心。
然后他拿着绳子蹲下来:“我不会找错。”
这?灵力绳是他跳下重明境裂隙前,亲手系在裴朝朝手腕上?的,他能感应到这?灵力绳的踪迹,系在她身上?,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他说?过不管她在哪都会再找到她。
他跳入裂隙后被吸走了不少灵力,也没找到重明石,不过原本跳下去的主要目的就不全是找重明石,于是等?裂隙中灵力变弱后,他就自己出来了。
只不过出来之后,就听人说?裴朝朝死了。
他不信,但试着去感应灵力绳的踪迹,然而?却也感应不到。
直到几?个时辰前,他才再一次感应到灵力绳的下落。
江独耐心不好,这?时候已经?想开杀戒了,他硬生生忍下来,又问:“这?根绳子你从哪弄来的?裴朝朝给你的?”
侍从吓得后背发冷汗,心说?真是奇了怪了,前段时间不少人提起这?位裴姑娘,这?时候江独也提起这?位裴姑娘。
可?是他从来没在天极岸见过什么裴朝朝啊!
他实?话实?说?:“我没见过什么裴朝朝,这?绳子是我家少奶奶给的……”
江独:“少奶奶?”
侍从说?:“是。我家少奶奶是赵氏女,家中行三,名木楹,三日后就要与我家大公子成婚。”
江独反问:“赵木楹?和谁成婚?和你们白家人?”
侍从点头:“是。”
他趴伏在地?上?,半晌,听见江独笑了声?,像是气笑的,还好像隐隐约约听见江独低声?骂了句:“这?叛主的玩意。”
侍从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打懵了,听觉出问题听错了——
毕竟江独这?话怎么听都像认识赵木楹一样?,甚至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像是上?级骂下属。
赵木楹可?是正儿八经?的赵三小姐,怎么想也不可?能和魔族扯上?关系,还给魔族少主当手下啊。
侍从恍恍惚惚。
而?这?时候,
江独又踢了他一脚:“起来,别什么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带我进天极岸。”
侍从见状,赶紧爬起来:“您进城是要见我们少奶奶,还是找那?位裴姑娘?”
江独看了他一眼,心说当然是找裴朝朝。
但既然这?侍从说灵力绳是赵木楹给他的,他势必要先去见一见赵木楹。
毕竟他亲手戴在裴朝朝手上?的东西,没由?平白出现在赵木楹手上?。
他见赵木楹,要先问出裴朝朝的下落,再解决掉她这?个叛主的东西——
赵木楹身体里有一道封印,是出生时赵家人在她体内种下的,这?封印与升仙台相关,而?白家则主管升仙台的封印,如果?她嫁给白家人,婚礼上?升仙台出现,她身上的封印则会和升仙台的封印融合,届时整个升仙台都会被毁掉。
升仙台是唯一一个连接人间与天界、魔界的通道,而?重明石能解世间一切封印,只有把重明石投进升仙台里,他那?位魔神父君的封印才会被解开。如果?赵木楹和白家结亲,升仙台毁掉,魔神的封印就永远无法解开了。
因此?很久以前,魔族女使就夺舍了赵木楹,为的就是管好这?具躯壳,不与白家人结亲。
江独还没拿到重明石,更不可?能让赵木楹和白家结亲。
他心思转了几?道,脸上?表情很差,但不准备和这?侍从再说?什么。
于是他一拂袖子,坐上?马车,对那?侍从说?——
“赶车进城,别问这?么多。”
此?时,白家。
裴朝朝答应和白策一起分头找白辞,但没过多久,她就以白家实?在太大,一起找效率太低为由?头,提出和白策分头寻找。
白策不想和她分开,但又不好强行把人拴着,她太聪明,他怕说?太多她怀疑,于是还是答应和她分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