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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by栖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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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朝朝听着,弯了弯唇。
是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成分。
她心说,
但不是为了远离白辞。
只是为了推神仙们一把罢了。
现在越来越偏离命簿中原定的走向了。
很着急吧?
着急的话,就快点想办法把我的命运往回掰吧。
我还等着借机给你们回份大礼呢。
一玉帮裴朝朝选完职位,又带她领了弟子袍服和腰牌,最后把她送回寝舍。
他犹豫了一下,没回自己那,而是去了后山瀑布前。
季慎之常在后山的瀑布前练剑,
一玉一到后山,果然见季慎之在练剑。
不远处瀑布飞流直下,却有水滴聚于季慎之剑锋,随着他剑势游弋。
分明是柔软的水,在他剑下却宛如冷硬的冰锥。
一玉站在旁边,不敢上前打扰。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总想着是季慎之交代他带裴朝朝登名,现在办完事了也该来说一声。
但季慎之不近人情,性格冷得像冰,很少管闲事。带裴朝朝登名,还多嘱咐两句选职位的事,已经是破天荒了,应该是他这样冷淡之人的极限了。
或许大师兄并不关心带裴朝朝登名后续的事呢?
一玉正思忖着。
那一边,
季慎之余光瞥见一玉,剑势微滞。
他像是想到什么,停下动作。
他很少像这样练剑到一半就停下来。
一玉有点意外,不过身体比脑子快,已经麻溜走到他身边去了:“大师兄,我陪裴姑娘登完名,已经把人送回寝舍了。”
季慎之“唔”了声。
把人带回来,也安排了合适的职位,作为恩人,他做的事情也算到位。
再以后,她的事就和他关系不大了。
琼光君客观地想。
他突然觉得空气有点发闷。
练剑时有瀑布的水落到衣服上,衣领有点潮湿,以往这样也不觉得难受,但这会儿却莫名觉得捂得慌。
他用了点灵力烘干衣服,轻轻对一玉颔首:“好,我知道了。多谢。”
一玉点头,又补了句:“对了师兄,她选了采药的职位。”
琼光君顿了下:“她眼睛看不见。”
“对,不过她说她以前在村里每天都要上山采药,所以很熟练。”一玉没想到他会接这么一句,有点意外:“我想着一会儿回去给她画几张护身符来着。”
护身符虽不能让裴朝朝眼睛复明,但里面有灵力,在她要摔跤或受伤的时候,可以托她一把。
一玉说:“明天就能画好拿给她,免得她采药的时候摔跤了。”
琼光君闻言,想了下:“我有。”
他手掌摊开,下一秒,掌中凭空出现几张护身符:“画好的。”
一玉挠挠头:“那拿给她?御剑去杂役峰也就一刻钟多点——”
琼光君收了剑。
他还是那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也淡:“我去送。”
另一边。
裴朝朝在寝舍里。
她没什么私人物品,住处很空。
归元宗很大,杂役弟子全都住在杂役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小院。
山上很冷。
她没有修为,凡人之躯很难抵御这样的温度。
她是托琼光君的关系进归元宗的,但实际上,归元宗就连杂役弟子都是有修为的,至少也在炼气初期,没她这么怕冷。
所以这里也没什么厚被褥,只有薄薄的一张被单。
裴朝朝把自己缩进被单里,思忖片刻,拿出了弟子腰牌。
弟子腰牌可以用来联络所有归元宗弟子。
她拿到腰牌的时候,江独就连着给她传了几条语音。
[江独:真进归元宗当杂役了啊?]
[江独:不会真是为了季慎之吧?]
[江独:真对他一见钟情?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江独:回话!]
裴朝朝都没。
她这会儿摩挲了下腰牌,给江独发过去一条语音:[来找我。]
对面回复得很快,像是被气笑了——
[你算什么东西?命令我?你叫我来我就来?]
裴朝朝没回。
过了一会。
那边又弹出来几条语音:
[叫我什么事?坦白你留在归元宗的原因?其实我也没那么关心。]
[说啊,什么事!]
[行,不说是吧。我过来了,一刻钟后到,你最好有事。]
第11章 被拆穿 那就不装了
没过一会。
江独顺着腰牌感应到的位置,找到裴朝朝的住处。
他踹开门,就看见裴朝朝坐在床边——
这屋子装潢简陋,只有桌子和床,甚至没有椅子。
裴朝朝身上裹着被单,指尖一下下在腰牌上轻点,似乎在数时间,
手指被玉色腰牌衬得纤白漂亮,像珍贵的瓷器,与周围陈旧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有种异样的恬静美感。
听见动静,她莞尔道:“来得好快,还没到一刻钟。”
口吻似有夸赞,又像诱哄,
有点像在夸一条听话的狗。
江独隐约觉得这语气不对劲,但没细想。
看见裴朝朝全须全尾,他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紧接着,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没好气道:“你这也没缺胳膊少腿啊,没事你叫我来干什么?逗我玩?”
话音一落,
就见裴朝朝微微偏头。
江独觉得自己已经有点了解裴朝朝,见她这样,就觉得她肯定在现编叫他来的由。
江独心说你最好编点好听的。
他脾气差,她如果下一句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他真的会生气——
虽然现在已经在生气了。
他盯住裴朝朝,心里漫无目的地推测她下一句会说什么。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她真诚道:“冷。”
江独愣了两秒:“啊?”
裴朝朝解释道:“叫你来是因为我很冷。”
没编那些乱七八糟的瞎话,反而是直接说了实话,一时间倒是让江独有点无措。
“……冷?”他顿了下,难以置信:“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叫我过来?”
裴朝朝叹气:“怎么能是小事呢。”
她语气可怜兮兮:“我一没有修为,二没有衣物御寒,在这种温度下呆太久会冻死的。”
江独都快听笑了:“冻死?谁要你非要留在归元宗?来之前你怎么不想想?这么高的山,没点修为能呆在这吗?”
意识到裴朝朝毫无修为,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嘲讽道:“为了季慎之命都不要了,笑死。”
裴朝朝敷衍他:“嗯嗯。”
江独见她这反应,却莫名有点不快,感觉自己并不想听见这答案。
真为了季慎之连命都不要了?
也不反驳他一句?
他心情不妙:“那你叫我过来干嘛,给你取暖?”
其实裴朝朝的困境很好解决,
她甚至不需要往身上加衣服,只要他给她输一点灵力,她身体就能快速回温,并且在接下来几天里都不会觉得寒冷。
裴朝朝不置可否,甚至没说话。
她只是往手里哈了口气。
江独却暴躁起来,十分不耐烦地抬起手,掌心直接攥住她手指。
就感觉到她手的温度很冷,像冰一样。
他的不爽几乎要写在脸上:“怎么,被我说中了,真是叫我来帮你取暖的?你为了季慎之来的,这时候怎么不叫他来,反而想起我了?”
他继续冷嘲:“我看你脑子是冻坏了,也不想想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之前捅我一刀我还记得呢,我巴不得你冻死。”
这话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裴朝朝若有所思。
在弄到琼光君的情根之前,她还要在凡间呆上一阵子。
她不介意顺手把江独调.教成一条听话又有用的狗——
此前她甚至都没想要驯服他,他却已经在变得听话了。
她太知道怎么操控别人的情感了。
于是此时,她也不恼,反而笑意温和,语气略显困惑:“是啊,为什么我不找季仙长,反而第一念头是先找你呢。”
这话像反问,话中却刻意留白很多,
给足了别人想象空间的同时,又仿佛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江独看着她,心跳在这刹那莫名有些失衡。
他别过眼去,喉结小幅度滚动一下,哼笑道:“我哪知道。”
裴朝朝说:“好冷。”
江独指尖按在她手背,语气略显暴躁:“冷就少说两句。”
他指尖聚起一点灵力,将灵力往她身体里送。
语气虽不好,但动作很和缓。
裴朝朝是毫无修行根基的凡人,如果灵力输得太急,会导致她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所以即使只用给她输送一点灵力,也需要慢慢地送。
随着灵力一点点汇入身体,流入经脉,
裴朝朝已经冻得发僵的身体慢慢能感受到温度了。
最先感受到热意的是手背,因为被手背被江独的指尖按着。
他体温偏高,肌肤互相挨着,很亲密,温度也顺势传递。
两人间有片刻的安静。
这时候,
裴朝朝低笑着点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你是想我死,还是不想我死了。”
她话音一落,江独好像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输灵力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他几乎是立刻要把手收回来:“我当然是想——”
然而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裴朝朝就反扣住他的手,两人手指相扣,姿势比刚才还要亲密。
她不等江独说完话,先出声道:“我很开心。”
江独的话和情绪都被打断,只能顺着她的话,干巴巴问:“开心什么?”
裴朝朝道:“很开心你来找我了,还不计前嫌,给我输灵力。”
她直接给他戴高帽:“这次是你救了我,就像那天晚上季仙长把我从村里带走一样。”
先是拆穿他,惹得他恼羞成怒,等负面情绪到极致时,又立马给他一颗甜枣。
江独这时候确实有点愣住了。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好像产生了某种质变。
他顿了下,有点说不出现在的感觉,别扭嗤笑:“这就把季慎之和我相提并论了?那我看你这一见钟情也不值几个钱。”
裴朝朝不置可否。
她微微仰头,主动和他拉近距离,语气亲昵蛊惑:“嗯,你和他一样救了我,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两人手还相扣着,距离又突然拉近,好像只要再低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鼻尖。
江独无法抑制,心跳得有点厉害。
他顿了顿,想要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近,有道人声也传进来:“裴姑娘?”
这是季慎之的声音。
屋门还没关,能看见他已经进了院子,马上要走到屋子门口了。
虽然裴朝朝和江独这会儿正好在季慎之的视觉死角,但现在再叫江独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屋子里装潢简陋,也没地方能藏人。
裴朝朝反应很快,抓着江独的那只手一用力,直接把人往后一推。
她本来就坐在床边,于是这下就直接把江独推到了床上。
她另只手把床幔一拉,掩住江独身影。
与此同时,季慎之也走到屋门口。
裴朝朝身子坐直,左手还抓着江独。
于是现在的姿势就是她左手背在身后,连带着左边一小半身体和肩膀都被床幔遮住。
她就着这姿势,将头扭向门口,装瞎:“是季仙长吗?仙长怎么来找我了?”
她语气是惯有的温和带笑,
但从她脸上无法窥见高兴或者惊喜的表情。
季慎之抿了下唇:“给你拿护身符。”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言简意赅:“采药时带着,可避免摔倒。”
裴朝朝闻言,莞尔笑道:“啊,那多谢仙长,放在桌上就好。”
她把他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却像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失落——
感情么,不就是要用一些不安来激化吗。
她确实向他表明心意了,但可没想着要靠真诚换琼光君的感情。
表明心意之后的忽冷忽热才是重头。
会让琼光君在不安中不停揣摩她的心思,揣测她究竟还喜不喜欢他。
这才能将他逼疯,将他彻底操控。
她温和笑着:“仙长还有什么事吗?”
这话就有点冷淡了。
床帐后的江独听见,无声嗤笑,心说他就知道。
她这种人,就算是真对季慎之一见钟情,那这一见钟情也根本不值几个钱。
对季慎之另眼相待,不过就是因为季慎之救了她。
现在他也帮了她一回,
她对季慎之可不就没那么热络了吗。
江独心情莫名有点好,他捏了下裴朝朝的手指。
而此时,
前面的季慎之听见这话,
那股心口捂得慌的感觉直接到达顶峰。
季慎之原本要把符放在桌上,但现在动作微微一顿。
他手指捏紧,淡声问:“不是看不见?”
裴朝朝:“嗯?”
季慎之淡声解释:“放桌上能找到吗?”
他音色冷冽,倒是听不出情绪来,低声说:“我拿给你。”
裴朝朝笑了下:“好啊。”
季慎之听她应声,于是走到她面前。
他把符递给她。
裴朝朝见状,准备双手接符,背在身后被江独捏着的手也在往外抽。
江独感觉到她的动作,又有点不悦——
凭什么每次就让季慎之当好人?
不就是几张护身符?谁没有啊?
他直接攥紧了裴朝朝的手,不让她抽走,
然后他也掏出几张护身符,塞进裴朝朝手里。
裴朝朝措不及防抓了一手护身符。
她眉梢轻轻抬了下,倒是没有再把手往外抽了,只用右手去接琼光君给的符。
两人的手指有短暂地一刹接触,她指尖冰冷的温度也有一瞬掠过他。
是飞快飞快的一下,蝴蝶振翅一样,给人一种抓不住的错觉。
琼光君却有一瞬想抓住那只蝴蝶。
于是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轻轻按住她的手指。
黑眸落在她脸上,半晌,他淡声问:“你很冷?”
裴朝朝真诚道:“有一点。”
琼光君捏着她指尖的手微微用力。
再一次破天荒地管起闲事,他问:“要输灵力给你吗?”
话是这样问。
但指尖已经凝起一簇灵力,缓慢输进她身体里。
与此同时,
床帐后的江独也抓住裴朝朝的手。
他再次给她输起灵力来,动作缓慢,不至于让灵力伤到她,却又带着点较劲的味道。
虽说只要灵力缓慢送进身体,就算多输送一点也不会伤到身体。
但裴朝朝暂时不需要这么多灵力。
她想了想,觉得也把琼光君冷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给他一点回应。
她直接把手从江独那抽出来,对琼光君道:“那就多谢……唔!”
她话没说完,
后面的江独很不高兴地扯了她一下。
他在等她拒绝季慎之,结果等来她一句多谢,等来她要把手从他这抽走。
意思她要选季慎之?
他火冒三丈,直接要把裴朝朝扯离季慎之。
动作有点大,裴朝朝的身形一下没稳住,跟着往后仰了一下。
她很快稳住身体。
而此时,
琼光君似乎也感觉到裴朝朝身体里有另一股灵力。
两股灵力都不想伤到裴朝朝,却有点较劲似的,暗中相缠。
琼光君黑瞳骤然沉了下。
他盯住裴朝朝:“怎么了?”
裴朝朝敷衍道:“没坐稳。”
这话太敷衍了。
琼光君视线在床帐上扫了下:“从刚才开始你就坐在这,姿势也很奇怪。”
琼光君倒是没想过她身后会藏人。
他只是想,她藏在身后的手里是拿着灵石或者灵玉吗?
是别人送她的?
谁送的?
他无法自控地揣测。
琼光君周身气压本就低,现在像是坚硬又完整的冰面裂了道缝隙,寒气几乎要冒出来了。
黑眸注视着她,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你身后是有什么东西吗?”
裴朝朝其实有点懒怠,并不喜欢费尽心思编织谎言。
眼下敷衍被拆穿,
她呼吸难得急促了点,倒是没想再费心思编瞎话。
她甚至有点兴奋,觉得这场面有点意思。
于是下一秒,
她两只手同时用力,骤然从两人手中抽出,
然后拨开床帐——
遮挡物消失。
紧接着,
措不及防,琼光君和江独直接对上目光。
第12章 你藏在她床帐里 不知廉耻!
一时间满室皆寂,
连神仙们都安静了片刻。
裴朝朝按了下覆在眼睛上的白绸,饶有兴致地观察两人的表情,
分明此刻江独和琼光君的表情都算不上好,气氛也很僵硬,她却觉得有趣,轻轻笑出声来。
这笑声轻柔又短促,放在平时,不仔细听都听不清,但现在确实打破了满屋的死寂。
这时候,
神仙们也回过神来:
【她疯了吗?她在笑什么啊?!】
【我死都想不到她会把床帐撩开,现在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都火烧眉毛了她怎么还笑啊!】
【就是啊,这不是引火烧身吗,纯纯犯蠢。】
裴朝朝轻轻耸肩。
她无视神仙们的话,语气自然地火上浇油:“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说完,她朝着琼光君的方向偏了偏头,像是在问他。
琼光君目光挪到她脸上,
就看见她面无异色,语气也纯粹,似乎只是在认真询问。
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对外界的感知也迟钝一些吗?
看不到气氛的僵硬,也感知不到他的情绪。
他突然有一瞬想,如果她能看见就好了。
至少在这一刻,他想让她感知到他的情绪。
这念头像藤蔓疯长。
于是琼光君微微抿唇,没有回应她。
裴朝朝见状,觉得差不多了。
于是她轻轻拽了下他的袖子,凑近他,茫然道:“仙长?”
她叹了口气:“你问我身后是什么,我就给你看了,为什么不说话呢?……是不想我吗?”
这话一落,
琼光君呼吸微滞。
她刚才撩开床帐,只是因为他问她身后是什么?
他淡淡垂眸,看见她攥住他袖子的手——
她问话也是问他,没有问江独。
几个念头掠过,
琼光君心里那些惊涛骇浪般涌动的暗流竟在这一刻,蓦地平息了。
他微微侧目看了眼江独,然后又把视线落回裴朝朝身上。
他喉结动了下,不会哄人,但尽量把声音放得温和,准备开口和她说话。
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
那边的江独脸色已经黑透了,阴阳怪气抢白道:“他那是不想你的样子吗?”
江独很不喜欢裴朝朝刚才那么说话,
就好像季慎之想看她身后是什么她就给看,季慎之要是不想看,那就不会有撩床帐这事。
他堂堂魔族少主,在她这里怎么像个不值钱的物件?!
他火冒三丈,原本想质问裴朝朝把他当什么,凭什么这么说话?
结果还没来得及质问呢,就看见季慎之扫过来的那眼神——
分明是在炫耀!
在炫耀裴朝朝的态度!
江独顿时勃然大怒,心想季慎之平时看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结果对裴朝朝就是又带她回归元宗,又给她送护身符,
当初裴朝朝对他表明心意的时候也没见他答应啊,怕不是在欲擒故纵吧?
这一边,
琼光君闻言,微微一顿,随即说:“他说得对。”
他看着裴朝朝,低声道:“没有不想你。”
这话一落,
江独直接给气笑了,心说要不要脸啊?!
他又看向裴朝朝,就发现她还扯着季慎之的袖子,顿时觉得万分刺眼。
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动了动唇,阴阳怪气地就要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
裴朝朝往他这边偏了偏头。
江独的话就卡在喉咙口。
说来也是奇怪,她是盲人,分明绝无可能看见他,
然而她转头的那一刻,江独就下意识挪开目光,不想让她发现他刚一直在看她。
裴朝朝不动声色笑了下:“那你呢?”
江独把视线挪回来,再次落在她脸上。
她神态松泛,语气也很温和。
江独知道这是她的假面。
以前每次看见她这样,他就觉得她虚伪,恨不得把她这嘴脸撕碎,然而这一次,她这模样确实如同甘甜朝露,直接把他心里那股子火气浇灭了大半。
心跳有点过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情绪起伏太大,
他咳了一声,依旧冷着脸:“我什么?”
裴朝朝雨露均沾:“你刚才为什么也不说话?不开心吗?”
还知道转头来问他是不是不开心,说明她还是在意他情绪的!
江独想着,唇角弯起个随意的弧度。
他抬了抬下巴,姿态骄傲,视线懒懒散散瞥着琼光君。
与此同时,
裴朝朝把攥着琼光君袖子的手收回来。
琼光君感觉手腕上压着的重量一空,手跟着动了下,似乎想把自己的袖子送到她手里,
然而此时,裴朝朝因为松了手,所以和他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又因为正和江独说话,所以整个姿态看起来,就像是一下子无视了他,把注意力聚焦在了江独身上。
琼光君动作一顿,最终没有继续伸手。
一种强烈的空虚感顺着手腕爬上心口,他几乎无法自控地想,
为什么同样的话,她问过他了,还要再问江独?
她不是喜欢他吗?
不是说他和江独不一样吗?
这时候。
他察觉到江独的视线,
紧接着一抬眼,就对上江独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琼光君太阳穴猛跳了下,又想起在破庙里,江独用灵力绳牵裴朝朝手腕的事——
表面上做出一幅不喜欢裴朝朝的乖戾样子,和她针锋相对,但事实上呢?
不仅过来找她,还藏在她床帐里,廉耻都不要了。
琼光君指尖猝然捏住刚被裴朝朝抓皱的袖口,
他无意识地用力,把那片衣料揉了个皱上加皱,整个人气压骤然降低。
见他情绪不高,江独的兴致就高了。
他朝着季慎之灿烂一笑:“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琼光君头一回有种气到要发笑的感觉。
他垂眼看裴朝朝,瞳孔黑得吓人:“裴姑娘,下回不要什么人都放进屋子里。”
他声音低低的,冷冷的,宛如寒冰:“即使是归元宗内,也有心怀不轨之徒。”
这话意有所指。
裴朝朝表面困惑无辜,实则拱火:“仙长是说江独吗?”
江独气得站起来,砰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盯着琼光君:“你在这阴阳怪——”
他说到这,话音微顿。
看着琼光君黑沉的脸色,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嗤笑出声:“不会吧,你是不请自来的吗?你不会也以为我是不请自来的吧?”
季慎之能这么说,就代表他是不请自来的。
江独心说我可是被裴朝朝叫过来的,和你能一样吗?
他心情突然就美妙起来了。
像是完全忘了之前收到裴朝朝语音的时候,还因为她的语气有点像使唤仆人而感到不高兴。
他可不像有些人,连当仆人都没资格!
琼光君盯着江独,目光冷意弥漫,一言不发。
江独抬了抬下巴,笑意乖张,伸手点了点裴朝朝的腰牌:“我可是被她叫过来……”
他话音未落。
裴朝朝轻轻咳了声:“别吵呀,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江独冷笑一声:“有些人自己不请自来,还觉得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请自来。要说心怀不轨,也该是不请自来的人心怀不轨吧?谁知道来干什么的。”
他说到这,看见裴朝朝手里的护身符。
她左手攥着季慎之送的护身符,右手是江独送的护身符。
江独见状,微微俯身,手捏起季慎之送的护身符一角,然后用力把符纸从她手里往外扯。
他一边扯,一边说:“心怀不轨之人送的东西还是别用的好。”
他话说到这,
琼光君忍无可忍,手中蓄起一点灵力,隔空打开江独的手,冷声道:“你问过她要哪个了吗?”
另一边江独见状,
眼疾手快,在灵力击到他手臂前一刹,直接反手用灵力抵挡。
按说这样的招式,直接用灵力抵御住即可,然而江独本身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乖戾性格,所以挡住那道灵力后也没收手,而是强势反击过去!
于是两人灵力在半空相撞,谁也不让谁,有种风雨欲来、势如破竹之势!
谁也没有收手,两道灵力此消彼长,互不相让地较劲,
但两人修为都不低,很难僵持着,不过一小会后,不知道谁先出的手,竟是直接打起来了!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也都默契地避开了裴朝朝。
裴朝朝歪了歪头,心说你们这样打也打不死人,但胜在精彩。
她看得津津有味,却还尽职地装瞎,脸上十分迷茫,似乎不知道突然间叮铃哐啷的是什么动静。
神仙们也很迷茫。
【不是,刚才是谁说裴朝朝引火烧身来着?我怎么觉得这把火根本没烧到她啊??】
【我他爹的大为震撼,裴朝朝无事发生,反而是琼光君和江独打得要死要活……】
【活了几千年了,第一次见琼光君这样,不会真对裴朝朝动心了吧?】
神仙们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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