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by栖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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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朝朝说:“你把同命戒给我,现?在我就能痊愈。”
她这话一落,
赵息烛呼吸微顿,然后垂眼看她。
也就是这时候,
她抬起头来看他,正对上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好像赵息烛周身的气压也一瞬间降低。
他的视角里?,可以?看见裴朝朝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看了她半晌,突然就明白,他刚才?感觉的奇怪的点在哪里?了。
她不是会因为?容貌突然崩溃的人?,也不会因为?浑身溃烂受伤而崩溃,她本?不是这样的性格。她满腹算计,骨血里?淌着极端与疯狂,故意掉进河里?,就算毁容受伤,她也只?会感到亢奋。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她根本?没哭,也不像伤心的样子,她那双眼睛里?写满期待,她在渴望渴望同命戒。她的眼睛是漂亮的,很漂亮,并不因为?她的眼型如何,又或是瞳色如何,他觉得她的眼睛漂亮,只?因为?她眼里?独一无二的神采。
即使现?在她的脸受伤溃烂,她的眼皮也有点血肉模糊,但她依然漂亮。
赵息烛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脸。
知道她会疼,但他还?是用力地钳制她的下巴,冷笑?道:“同命戒?”
裴朝朝问:“你会给我吗?”
赵息烛感觉到愤怒。
他看着她,脑中轰鸣,几乎气笑?了:“但凡我晚一点捞你起来,你会伤得更重,会淹死在里?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也不是第一次算计他,他却很少动这么大的火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和她说:“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就是要逼我给你同命戒?”
他声音都有点儿哑了。
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显得风流深情的眼睛,这时候眼尾发红。气的。
他仍旧盯着她,看见她动了动唇,他想,他是希望她否认的。
然而下一秒,
却听见她肯定?了他的话:“对呀。”
她是想借着跳河,直接淹死,她知道淹死会复活,赵息烛不知道,在淹死到复活的那段时间里?,足够让赵息烛把同命戒给她,因为?他喜欢她,他其实是不想她死的。
但是他们捞她捞得太早,她发现?这法子没用,于是准备换个方式逼他。
逼疯他,逼他把东西给她。
现?在才?是真正在逼他。
她说:“你要是不给我,我还?会用别的方法,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死,你舍不得的。跳河,毁容,一会儿我再去?跳崖,你舍不得我,所以?总会给我。”
她将话说得直白,一针见血地剖白他。
赵息烛脑中的杂音更多了,谁说他舍不得她死?万一他就是舍得,万一他就是不给她同命戒,她就真的死了呢?她到底凭什么敢拿着这个拿捏他?!
那股怒火翻腾起来,他仿佛有些恼羞成怒,胸腔剧烈起伏着,
掐在她下巴的手?往下挪,
他掐住她的脖子,倾身将她压倒,导致她后背撞在山岩上,叫她闷哼出声,但他无视这声音:“裴朝朝,你这么想死是吗?”
他哑着嗓子骂出声:“你也别废那个力气了,你这么想死,我现?在就掐死你。”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骤然用力收紧。
裴朝朝感觉到一阵窒息,他的力道大,她脖子上还?有伤,被掐得很疼,因为?缺氧,她眼角有一点儿生性的眼泪。
她下意识张嘴喘息着,感觉他是真的要掐死她,眼前开始发黑有重影,她似乎听见骨骼将要碎裂的声音。
还?能感觉到他用力,却发抖的手?。
她一点也不怕,喘息着笑?出声。
笑?声很哑很轻。
赵息烛却听得清晰。
他真的要恨死她了,他恨不得她死,然而听见笑?声这一刻,他却有种荒唐的无力,手?像是脱力,又松开。
她凭什么,到底怎么敢还?在这笑?。
赵息烛眼睛都红了,他喘息着盯着她,近乎是凶狠地攥住她的衣领,把人?攥到眼前来,然后俯首吻住。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是侵/占,像是想把她直接咬碎了泄恨,然而他另一只?手?的手?掌却摊开,像是不想再挣扎了,掌心出现?一个扳指模样的东西,它“叮当?”一声掉在地上,声音脆响。
裴朝朝伸手?捡起同命戒。
一握住它,
就有一种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身体,她全身上下无法用灵力治疗的伤也开始迅速痊愈,
不过半刻,那些伤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捏着东西,笑?了下,抬头回应了赵息烛近乎凶残的吻。
赵息烛欺身压下来,
他不想听她笑?,于是更用力地咬住她的唇舌。
笑?声就淹没在更汹涌的唇齿碰撞声里?。
她说得对。
他舍不得她死。
他犯/贱,他拎不清,他不该。
他不该骗她,不该说他是她夫君,刚才?也不该救她,他就应该让她淹死,让她死在河里?。
但他舍不得。
第113章 不走 哪也不去
幻境中?的幽山尽头?。
天色昏黑, 面前是一片浓浓的雾气,看不清雾气后面到底是一番怎么样的光景。
江独借着灵石里的气息感?应到裴朝朝的位置,来到这片雾前, 就看见一个身?影先站在了前面——
又是从昼。
江独心?里那种不大好的直觉,这时候已经从轻微变成不可忽视了。
从昼这时候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但?——
如果江独是来找裴朝朝的, 那未免有些太荒谬了。。
他转过身?, 看着江独, 短促笑了声?:“不是找朋友吗?找什么朋友找到这儿来了?”
江独这时候反问从昼就:“父君怎么在这?”
他对自己这位血缘上的父亲是很尊重的。
即使?他并不是对方生出来的,而是由从昼的一滴血幻化而成, 并且他成长的整个过程里,从昼都和他并无交集。但?血脉之间的压制就是这样的,他天生对他这位父爱有孺慕之情, 于是在他面前就显得乖顺而恭敬。
然而这时候他有些警惕,
他倒也没在从昼面前露出什么凶相,但?和平时也不太一样,这副样子像恶犬护食, 露出了一丁点泛着寒光的獠牙, 试探道:“您也来找人?吗?”
从昼注意到江独的变化。
或许是血脉相连的原因,又或许是本能, 他也有点警惕起来。
原本是没打算和江独说?这些的, 但?这时候, 他弯唇笑了下:“嗯,来找人?。”
他说?:“我现在应当算她的夫君。”
他是个粗人?,说?话不爱措辞,于是话说?得非常直白:“按道你见了她要叫一声?娘亲,不过她应该不喜欢,就免了。”
这话一落,
江独心?里的警惕已经到了峰值。
他刚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就感?觉到裴朝朝送他的那块灵石里,灵力又开始波动起来。
他一路过来,一直把灵石攥在手心?里,
这时候感?觉到灵力波动,就顺势摊开手掌,看了眼那灵石。
灵石呈淡蓝色,灵力波动时,整块石头?都在泛着柔和的蓝光。
幽山没有白昼,周围很黑,于是这灵石在夜色中?就更显眼。
从昼垂下眼,看见这灵石,唇角笑意凝固住。
另一边,山洞里。
赵息烛尝到唇舌间的血腥味,被拉回来一点儿神智。
他并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脾气也不好,但?也很少有人?能让他像现在这样暴怒。他也并不仁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手段残忍,换做别?人?这这样惹他生气,他或许已经将那人?掐死了。
他觉得他对裴朝朝是有恨意的,
然而在最?暴怒的时候,他的本能却是把手掐在她脖颈上,然后俯首亲吻她。
于是他骤然发现,这份恨意的尽头?,似乎是一些晦涩难懂的爱意。
这个发现让赵息烛感?到有些惊恐。
他瞬间结束这个吻。
裴朝朝又抬了抬头?,想继续亲吻他,
然而他突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侧过头?避开她的吻。
裴朝朝就亲了个空。
唇角被他咬破,有点血丝渗出来,她抬手蹭了下,感?觉有点不上不下的,于是问他:“不继续吗?”
她声?音并不小,
赵息烛听见了,但?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他冷着脸不她,装得像没听到一样。
裴朝朝眼梢抬了抬,没继续问,揣着同命戒起身?,准备往外走。
然而她刚没走几步,手臂又被人?拽住了。
赵息烛冷着脸把她往回拽。
他刚把同命戒给她,裴朝朝心?情不错,不准备和他对着干,于是就由着他拽,也没反抗。
于是赵息烛把她拽到怀里,然后抬手抱住她,
说?是抱,但?他很用力,两根手臂缠在她腰上像要绞死她一样:“你去?哪?”
裴朝朝说?:“没去?哪。”
这句是实?话。
她确实?没打算去?哪,只不过是想走到洞口去?罢了。
山洞里并不脏,但?太深太暗了,她只能看清同命戒的轮廓,连具体是什么颜色都辨别?不清楚,洞口虽然也昏暗,但?至少也能比洞里亮一些,她想去?那研究下同命戒。
然而赵息烛不太相信她。
听见她说?没去?哪,他冷笑了声?。
她身?边的人?实?在太多,她不安分,四处留情,她身?边那些男人?们也不安分。他垂着眼睫,余光还能看见她耳廓微微泛粉,那个白衣服带斗笠的野男人?还在外面给她采药,他不给她亲,说?不准她就去?亲别?的野男人?了。
他脸色发黑,把她抱得更紧。
裴朝朝被他抱得有点喘不上气:“不走,哪也不去?,松松手。”
赵息烛力道松了点,但?还是没撒手。
他不让她走,但?也不搭她,冷着脸像个怨夫。
于是周围就变得非常安静,只剩下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裴朝朝有点无聊。
她计划拿到同命戒后就让赵息烛和薄夜碰面。
她没有记忆,对于这幻境的事情只能猜,
她猜赵息烛看见薄夜以后,应该就会意识到他自己就是幻境的主人?,或许他可以主宰这个幻境,又或许他一发现这是幻境,这整个幻境就会立刻破碎消失。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有同命戒,和赵息烛同生共死,赵息烛杀不了她,幻境破碎应该也对她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裴朝朝拿不准他们碰面后具体会有什么样的发展,但?已经把后果算计好了,对她不会有太大影响,
所以这时候,就算直觉是不让他们碰面,但?她不再?遵从这直觉,骨血里的恶劣就占了上风。
她有点迫切地想要让他们碰面。
她被赵息烛圈在怀里,即使?他已经松了力道,但?依旧抱得很紧,
她就只有手能动弹,于是她捏了捏指尖,起心?动念,准备直接把薄夜带到身?边来——
薄夜身?上本来就有禁制,这禁制是个阵法?,她只要彻底启用这个阵法?,就可以直接剥去?薄夜的法?力和修为?,把他囚禁起来。她有点想这么干,但?她没有记忆,并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才能彻底启用阵法?,把他像这样囚禁起来。
她所知道的,只有如何把他召唤到身?边来,
这倒是不需要记忆,因为?这个禁制是由她的血化成的,她召唤他只需要动念即可。
然而这念头?一动,
她却感?觉到一阵阻力。
是薄夜在那边抵抗——
他不愿意到她身?边来。
生气了?明明刚才赵息烛背着她要试图离开这里的时候,他还披着斗笠往她这里走呢。
这时候却又不过来了。
裴朝朝很擅长揣摩旁人?的心?思,见到薄夜抵抗,就知道他这时候应该在生气,
她一边承认他是她夫君,一边又给他看她手臂上的咬痕,刺/激他,进来这片雾气以后又把他往河里按,又当着他的面和赵息烛亲密,和赵息烛说?他是丑八怪,算计他的感?情,算计着不让他在赵息烛面前掀开斗笠。
薄夜是个疯子,占有欲极为?强烈,之前都恨不得和她同归于尽了,但?又弄不死她,还得看着她和别?人?亲密。
这时候他可能都对她生出一点恨意来了,因为?爱意,所以在她坠河后,他怕她死了,他恐惧,会去?帮她采药;
她现在召唤他,他就知道她已经醒来了,还活着,既然还活着,他的恐惧就会减少,恨意压过爱意,他卯着劲和她对着干,她要他过来,他就偏不过来。甚至像薄夜这样的人?,他骨子里扭曲病态,知道她没死,生命无碍,可能连药都不采了,就让她一直溃烂着,和他一样,这样才相配。
裴朝朝揣摩到这,倒也没有继续动念要把他弄过来了。
就算有禁制在,但?薄夜可以抵抗,她也要花不少力气才能把他弄过来。
好在她坠河之前还引动灵力,告诉了江独她的位置。
算算时间,江独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到了。
她想了想,又一次引动自己的气息,操控江独手里的那块灵石。
下一秒。
她就感?觉到江独在回应她——
她操控那块灵石,灵石里就会有灵力波动,会亮起来,江独能感?应到,也能看到。如果距离很远的话,江独是没法?回应她的,但?如果距离很近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江独的灵力隔空出现在她手边,像一阵风,她能触摸到。他距离她越近,她能感?知到的灵力就越强烈。
裴朝朝感?觉着手中?的灵力,
估摸着江独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幽山尽头?了。
不过她总感?觉江独旁边还有人?。
这感?觉不太真切,于是她手指动了动,想再?仔细感?应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
赵息烛察觉到她的动作,黑暗中?,他突然抓住她的手——
下一秒,
他就感?觉到一道灵力缠在她手边。
不知道是哪个贱男人?来找她,就在附近,还用灵力和她互相感?应,一来一回,热络得很。
赵息烛气笑了:“裴朝朝。”
裴朝朝:“嗯?”
赵息烛看着她,一言不发。
能说?什么呢?
说?我才是你夫君,不要再?当着我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和别?人?这样。
他说?了有什么用?
她是失忆了,她是觉得他是她夫君,但?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专一的人?。
而那些男人?也丝毫不知廉耻地缠上来。
他胸腔起伏得厉害,半晌过后直接出招,强势地把那道缠着她的灵力弹开了。
然后他又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回来,一低头?就又一次吻住她。
裴朝朝没想到他这时候又发神经。
她愣了一下,思考该推开还是继续,毕竟江独好像要过来了。
但?……
她还没思考完,
赵息烛就在山洞外布了一层结界。
他扯开她的衣服,抱着她坐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衣带。
隔着衣料,能感?觉到他腰/腹的热度,还有有力的肌肉,
他带着她的手,扯开他的衣带。
于是体温在这一刻贴近,相融,又嵌入。
第114章 我是 第一次
另一边。
从?昼看着江独手里?的灵石,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出声:“这块石头,哪来的?”
他想起?裴朝朝和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也是我夫君?”
他当时想问裴朝朝还有几?个夫君。
但这话没找机会说出口就被打断了,后来也没再问。
这时候再回想起?这句话, 从?昼心里?那点不安被逐渐放大,好像一点火星子?落在草地上, 起?初明明灭灭的只有那么一点, 但突然间就扩大成了燎原之势。
他“盯”着江独。
他眼睛被挖掉了, 所以眼部被布条覆盖住,然而即使是这样, 江独也能感觉到他正在“看”他。
江独心里?那种焦躁感也变得更强烈,一直回避的那个可能性似乎又露出一点苗头来——
裴朝朝和从?昼认识,不仅认识, 或许还关系匪浅。
他没办法再回避它?, 指尖都在发酸。也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心态,他先发制人,出声说出她的名字:“裴朝朝。”
他没看从?昼的表情, 顿了很短暂地一下, 然后把话补完:“我要?找的人叫裴朝朝。”
从?昼:“……”
从?昼这下是真?没话说了。
意外吗?
倒也不算很意外,之前就隐隐约约有猜测。
他情绪挺复杂, 沉默地看着江独, 心想这小崽子?到底是怎么认识裴朝朝的?还跑到这来找她?她要?他来了吗?
他心念很杂, 即使到了这时候,心里?还生出一点隐秘的期待来,期望裴朝朝和江独其实不太熟悉,只是朋友关系。
他应该问他们是什么关系的,但莫名地,他没有出声。
那一边,
江独继续说:“这块石头是她送我的定?情信物,现在也是她在操控这块灵石,要?我来这个地方她——”
这话一落,
从?昼手指被自?己捏出了“咔哒”的声响,随后他手伸进袖袋里?,摸到一块石头。
这是裴朝朝送他的灵石。
也是定?情信物。
和江独手上的那一块别无二致,一块很普通的、淡蓝色的灵石。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么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江独的那块石头里?有灵力涌动,而他手上的这块石头里?灵力沉寂着,没有任何动静。
江独没说谎,
这意味着裴朝朝叫江独去找她,却没叫他找她。
他觉得很荒谬,荒谬又合?,他脸色变了又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说什么?
和江独说你真?是好样的,喜欢的女人也和你爹一样,不愧是我儿子??
还是说以后我们父子?就共侍一妻,你也别叫我爹了,你管我叫哥算了,毕竟我先认识她?
从?昼想到这,一瞬间被气?笑了。
也就在这时候,
江独又出声说:“父君呢?父君在找谁?”
语气?略有些不善。
从?昼倒是没注意小崽子?说话的语气?。不过他自?己心情复杂,也不想让江独好受,他不是什么好人,是个直来直去的粗人坏人。于是他把袖袋里?的灵石拿出来,放在掌心给江独看,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和你找同一个人。她说我也是她夫君。”
他不轻不重说:“多巧。”
这话一落,
两人的脸色终于都变得一样难看了。
江独手里?灵力还流动着,借着灵石和裴朝朝互动,他刚想再说点什么,但也就在这时,裴朝朝那边好像又有另一道灵力袭过来,下一秒,竟直接把他用来和裴朝朝沟通的灵力击退,甚至要?往他身上反噬!
从?昼反应快,帮他挡了下反噬过来的灵力,
随后,他率先转过身往雾里?走去:“看来她身边还有别人。”
男人转过头,短促笑了声:“走吧,先把她身边那人解决了再掰扯。”
到底是父子?,血脉相?连,
当她身边还有别人时,当然要?联起?手来,先把外人铲除。
这一边。
山洞外的结界阻挡住外面的一切声音,山洞里?也没人说话,所以很安静。
同命戒给了裴朝朝,治好了她身上的伤,然而赵息烛手上的伤却并没有愈合多少,然而即使是这样,他的手仍旧有力,按在她腰侧,把她按坐在怀里?。
掌心半干的血迹蹭落在她皮肤上,和她身上的薄汗混在一起?,于是原本半干的血迹湿润起?来,刺得他掌心生疼。
裴朝朝觉得他掌心温度太高,按着不舒服,又伸手往他手臂上打,想让他把手放下来。
然而下一秒,
他却力道更大,把人往下按,动作甚至有些凶狠了,头又微微垂下来,埋在她脖颈间。
他好像要把对她的一腔爱恨全发泄在她身上,她戏弄他,一句话就能让他难受生气?,这时候他也狠狠报复回来,也要让她难受。
然而过了一会,他却又慢下来,按着她腰的手上力道也松了松,又一言不发地温和地亲吻她,像是在安抚。
一会凶狠一会温柔,他的动作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喜怒无常,虽然没有弄疼她,但这样也足够折磨人。
裴朝朝骂他:“赵息烛你有病吧,谁教你这样……啊!”
没骂两句,声音就突然变了调。
赵息烛出声说:“没人教我。”
他语气?有点冷,声音很稳,好像正在这发狠的不是他,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来他克制着喘息。他又凑近她耳边,有点幽怨地加重力道,又和她强调:“没人教我,我第一次。”
裴朝朝没出声,大约是他发狠这一下让她满意了,她只是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赵息烛差点气?笑了。他分明在生气?,因?为生气?所以用力,然而到了她那边,这份用力反倒成了取悦,她只管她自?己,根本不在意他的情绪,但如果要?他真?的弄疼她弄伤她,他又舍不得。他好不容易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温柔了一点,她又嫌不够,骂他有病。
她甚至还问是谁教他的。
哪有谁教他,他没有别人,只有她,所有的亲昵举动都只有她。
但她好像也并不在意,他在她耳边强调了两次,她一点都没听?进去。
她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可能也没想着要?对他负什么责任,毕竟他只有她,但她呢?她有从?昼,有白辞,白策,有江独,有一堆野男人,每个都要?她负责,她能负责过来吗?
赵息烛想到这,越想越生气?。
他直接停住了动作。
裴朝朝愣了下,抬脚踹了他一下:“你干嘛呀?”
赵息烛在她耳边重复:“我是第一次。”
裴朝朝说:“我知道了。”
赵息烛又说:“他们也是第一次吗?”
裴朝朝被他问得脑子?发懵,半天才反应过来,赵息烛是开始在这拈酸吃醋了,问从?昼薄夜他们是不是也是第一次。
裴朝朝嗯了声。
赵息烛更醋了,她怎么能这样回答他。
虽然问题是他问的,但这种时候她怎么能还想别的男人,她就应该含糊其辞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再抬起?下巴亲亲他,而不是真?的去思考一下那群贱男人是不是都是第一次。
也就是周围光线足够暗,
否则裴朝朝都能看见赵息烛眼睛气?红了。
她按着他的肩膀,沉了沉身,想继续。
赵息烛察觉到她的动作,这回真?的气?笑了,气?得心脏都在发酸发涩,
喜怒无常的疯病又犯了,于是下一秒,他直接抽身退出。
还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这样对待过裴朝朝。
她有一瞬甚至感觉到了惊讶,脑子?空白一瞬后,反应过来他究竟在干什么,随后差点被气?笑了——
他怎么敢这种时候还吊着她,在这种时候给她摆脸色,撂挑子?不干?
她表情还显得有点茫然。
赵息烛坐在原地,胸口起?伏,看见她表情,又有点心软。她要?是说两句好听?些的话哄哄他,他也不是不能继续的,他只是气?不过,她刚才那样显得他很廉价,上赶着。
他冷着脸,等?她说软话。
然而等?了没两秒,却感觉到裴朝朝动了动。裴朝朝这时候脾气?也上来了,她不搭?他,甚至还?好了衣服,似乎要?直接起?身——
她就根本没有一点要?哄他的意思。
赵息烛又慌了,一下子?攥住她的手,又把人往回一拽。他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所以这种时候又不知道发什么疯,弯身压下来。
裴朝朝腿有点软,脚趾都蜷起?来,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问:“你是不是真?有病啊赵息烛?”
赵息烛这回没停下。
他呼吸发紧,手按在她腰上,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脸上被她抽了一耳光还火辣辣的,换做是平时他就该生气?了,然而现在却也只是在她耳边嗯了声,认了。
他就是有病,气?成这样还在这伺候她。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把人抱得紧紧的,又趁着这时候鬼使神差地往她体内探入了一点灵力,那点灵力如同一把小勾子?,悄无声息勾走她一点灵息——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将?她的灵息勾出来。
把她这点灵息放入他自?己的身体里?,用灵力孕育,就能得到一个有她血脉的灵胎。
他是第一次,那些贱男人也是第一次,她负责不过来也不准备负责,但倘若他怀上她的孩子?呢?
从?昼那贱人肯定?也打着这个主意,想挟子?上位。
赵息烛犹豫了一会。
他的?智告诉他不能做这种事,他是堂堂司命神君,天帝的小儿子?,不管在哪都高高在上,怎么能帮她孕育孩子??
但如果现在开始偷她的灵息,他肯定?比从?昼先怀上孩子?,是第一个怀上她孩子?的人。
赵息烛喉结上下滚了滚。
?智好像在这一瞬远去了,
他垂下眼睫,把那缕灵息缓缓勾了出来。
第115章 邪魔外道 天生当小三的料
赵息烛并?不乖顺, 他是一条阴晴不定的疯犬,哪怕他足够喜欢裴朝朝,甚至于这份喜欢已经到了无法忽视无法回避、让他不得不承认的地步, 他却依旧负隅顽抗。这份喜欢像绳索套在他脖子?上,拉扯他, 控制他, 而他试图抵抗它?, 挣脱开这绳索。
他骨头硬,不甘心当被操控的那个, 所以就连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候他也试图做些什么来和她争夺掌控权,将她翻来覆去,仿佛这样就算是在支配她。
裴朝朝平日里也是个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性子?, 但眼下赵息烛翻来覆去的却也没真正弄疼她, 她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了。
她不计较,不挣扎,任由他施为, 显得很乖顺。
而这份乖顺感很罕见?, 平时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一出现, 就让人心肠发软, 想?要对她温柔一点, 又?矛盾地让人想?更恶劣一点,看看究竟要恶劣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她的反骨给折腾出来。